国内口译教材现状的调查研究

提 要：口译教材建设是口译教学和人才培养中至关重要的环节。本文以我国当代口译教材为对象，调查2011年至2022年192本口译教材的现状，特别是对口译教材的编写和出版所面临的组织结构、材料选择及编写原则等问题进行梳理和分析，进而从教材定位、教材资源体系和多语种教材建设等方面提出相应的对策，以期对现阶段口译教材建设和口译人才培养提供参考。

关键词：口译教材；教材编写；教材出版；口译工作模式；编写原则

中图分类号：H3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0100（2024）03-0085-6

DOI编码：10.16263/j.cnki.23-1071/h.2024.03.012

A Study on the Compilation and Publication of Interpreting Textbooks

Sheng Dan-da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Shanghai University of" Engineering Science， Shanghai 201620， China）

The compilation and publication of interpreting textbooks have a direct bearing on interpreting teaching and interpreter trai-ning programs. This paper studies the recent developments witnessed in such areas based on 192 interpreting textbooks published in China from 2011 to 2022，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ir publishers， reader groups， types of textbooks， target fields， languages as well as the working modes of interpreting. Meanwhile， the paper examines such aspects as organizational patterns， material selection criteria and compilation principles. To provide insights for improvement in the compilation and publication of interpreting textbooks and the training of interpreters at the present stage， the paper proposes solutions in terms of orientation of textbooks， resource system building and multilingual textbook compilation.

Key words：interpreting textbooks；textbook compilation；textbook publication；working modes of interpreting；compilation principles

1 引言

随着“一带一路”国家战略的提出，我国急需大量专业能力强、综合素质高的复合型、应用型翻译人才来肩负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助力中国文化“走出去”的重任。近年来，外语专业和翻译专业的培养计划中普遍增设口译课程，而口译教材是口译教学中至关重要的环节。根据传统的教材观，口译教材的作用在于规范口译知识和技能的范围、深度和顺序，并对口译教学模式的选择和运用起指导作用。除此之外，口译教材应该在学生既有语言知识、技能、经验和观念与翻译学科知识体系之间建立联系，为学生建构口译知识体系、习得口译技能以及培养口译职业素养搭建平台。迄今为止，口译规划教材、系列教材的编写与出版已经具备一定的规模，但是整体上口译教材数量和质量的提升仍是外语专业和翻译学科建设的一项重要工作。教材建设工作对外语和翻译教育的改革、创新将发挥促进作用。有鉴于此，本文通过对2011年至2022年国内出版的口译教材进行调研，尝试对现阶段口译教材编写和出版的现状、问题及相应的对策进行分析讨论，以期服务于口译教学专业建设和人才培养目标的实现，以及国家培养专业翻译人才的战略需求。

2 口译教材的现状

以“口译教程”为关键词，通过某高校图书馆检索系统收集到2011年至2022年国内出版的192本口译教材（包括再版教材，不包括含有口译内容的翻译教材），主要从出版社、教材层次、教材类型、教材领域以及教材语种和口译工作模式等开展调研和分析。

2.1 出版社

从2011年至2022年共有73家出版社出版口译教材，平均每年出版16本。外语教育类出版社和高校出版社是口译教材出版的主体，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每年出版两本以上）与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武汉大学出版社、清华大学出版社、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和复旦大学出版社共出版82本，占所调研教材总数的43%。从出版的教材类型来看，外语教育类出版社出版的教材在类型和层次方面有所不同。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的教材涉及多语种，适用于高职高专、本科、研究生等教学；而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侧重本科生教材和口译考试用书的出版。相比之下，高校出版社则在专门用途口译教程的出版方面较为突出，体现出高校出版社依靠所在地域、院校和特色专业进行教材开发和出版的优势。

2.2 教材应用对象层次

从教材的教学对象来看，现有各类教材所占比例从高到低依次为：综合类教材（69.8%）、本科教材（19.3%）、高职高专教材（4.7%）、硕士研究生教材（4.2%）和混合类教材（2.1%）。其中，综合类教材指教材编写者未明确指明教材的适用对象，或者教材的使用不局限于特定人群，可同时适用于专科、本科和研究生教学。混合类教材指适用于两个层次的使用对象，如为本科和专科教学使用，或为本科和研究生教学使用。从研究结果看，超过半数的口译教材未明确其定位，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教材和课程与学生的适配性。此外，口译教材主要的教学对象为本科生，这与高等院校外语类本科专业普遍设置口译课程的需求相关。近年来，翻译专业教材建设取得突破性进展，出版了“翻译本科专业系列教材”等定位明确的系列教材，有力地推进了翻译专业的建设（庄智象 戚亚军 2014：90-94）。但研究生层次的教材比例亟待提高，特别是MTI培养的规模和以职业化人才培养为导向的翻译专业建设都迫切需要职业化、专业化和立体化口译教材的支撑（赵昌汉 2017：60-65）。然而，现有MTI教材与本科教材衔接不畅，出现内容重复脱节、要求同质化，甚至倒挂的现象不容忽视（柴明颎" 王静 2017：25-31）。

2.3 教材类型

从教材类型来看，现有各类教材所占比例从高到低依次为：课程教材（74%）、考试培训用书（10.9%）、实训或实战教材（7.3%）、技能训练教材（3.1%）、教师用书（2.6%）、学习辅导用书（1.6%）、教学资源教材（0.5%）。另外，根据口译工作模式，与交替传译（4本）、同声传译（4本）、视译（2本）、听译（1本）和会议口译（1本）相关的口译教材数量较少，并且针对其它口译工作模式（如联络口译、远程口译和接力口译）的教材近十几年内未见出版。绝大多数口译教材为课程教材和口译考试培训用书，这与此类教材能满足外语类专业课程教学需求和口译资格或水平考试的应试需求有关。此外，口译教材类型也出现积极的多样化趋势。实训或实战类教材能满足将口译实践作为实训课程内容的需求，也有部分实训教材与专业领域知识相结合，如海关、商务和经贸等；技能教材通常围绕口译的各项认知技能设置训练模块；教师用书能在教学设计、提供相关理论或专业知识以及补充训练材料等方面发挥辅助作用；学习辅导用书可帮助口译课程实现强化训练和学生的个性化学习；此外，口译教学资源教材可服务于口译师生和从业人员信息化教育。值得注意的是，现行多数口译课程仍然存在一本课程教材占支配地位的现状（蔡小红 2008：45-48+95），配套的教师用书和学生辅导类教材仍然较为缺乏。同时，作为口译教学重点的口译技能训练需要更多技能类教材，因为此类教材有助于强化学生口译技能的训练效果，并有助于实现以学生为中心和主体的教学理念。

2.4" 教材涉及的领域

从涉及的专业领域来看，各类口译教材所占比例从高到低依次为：通用（72.4%）、商务和经贸（15.1%）、旅游（2.6%）、国情和文化（2.1%）、科技（2.1%）、医疗和公共卫生（1.6%）、海关和海事（1%）、警务（1%）、冶金（1%）、外事（0.5%）和工程（0.5%）。通用类口译教材虽然占主体地位，但随着某些院校外语类专业注重复合型人才的培养，非通用类口译教材的比例逐渐增加，其中商务口译类教材比例最高，法律、军事、交通、体育、教育和传播等专业领域的口译教材仍然非常少，几乎是空白。此外，口译教材与专业领域细分的结合程度也对其出版产生影响，如商务口译类教材中出现会展口译、谈判口译等专门化教材；旅游口译类教材中出现酒店口译教材；警务类口译教材中有维和口译教材。在4本国情和文化类口译教材中，英语、德语两语种教材各占一半。特别是作为高等学校“理解当代中国”系列教材之一的《高级汉英口译教程》，选用《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中英双语素材，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系统融入口译课程，凸显“课程思政对外语专业课程建设的导向性与媒介性” （王卓 2021：59-68）。

2.5" 教材语种

从教材语种来看，现有各语种口译教材占比从高到低依次为：英语（81.3%）、日语（7.3%）、韩语（2.6%）、法语（2.1%）、德语（2.1%）、西班牙语（2.1%）、俄语（1%）、葡萄牙语（0.5%）、朝鲜语（0.5%）和阿尔巴尼亚语（0.5%）。总体上看，不同语种口译教材的比例与外语类专业的设置结构基本吻合。近年来，“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面临小语种人才匮乏的瓶颈 （文秋芳" 2016：10-11），而国内小语种专业出现“井喷”式增长的趋势（沈骑 2017：11-20），势必造成对小语种口译教材的迫切需求。

3 口译教材的编写现状

3.1 教材的组织结构

教材作为课程资源的核心部分，不同的教材组织结构和呈现方式为学生提供不同的学习活动和体验，从而对教学效果产生不同影响。根据调查，口译教材的布局谋篇大体分为3类。第一类，教材中各单元围绕某个知识主题展开，并据此组织练习材料，例如，外事接待、礼仪祝辞、会议发言、宣传介绍、文化交流和科学技术等。练习材料通常按照词汇、句子、对话、段落和篇章口译等分为不同层次，配备参考译文，并且对练习中涉及到的口译技巧进行讲解。第二类，教材中各单元包括主题知识与口译技能两个独立的板块。每个单元同样围绕某个主题知识组织不同层次的练习材料并配有参考译文。口译技能通常包括信息组织、记忆训练、数字转换、口译笔记、应对策略、公共演讲、译前准备等，例如，雷天放等编写的《口译教程》、邬姝丽编写的MTI教材《基础口译教程》。第三类，教材中各单元完全以口译技能为主线，每单元以某个口译技能的训练组织练习材料，语料不局限于某类主题知识，例如，杨柳燕等编写的英语专业本科生系列教材《口译教程》。

概括来讲，第一类教材遵循的编写理念是，通过口译双语转换技能的训练提高学生的双语能力和文化素养，口译活动涉及的专门技能并非训练重点。第二类教材侧重提升学生双语转换能力、解读文化知识能力的同时，使学生了解和习得各类基本口译技能。但此类教材中针对口译技能设置的练习不够充足，并且与对应的主题知识相脱节，即口译技能和主题知识不匹配，影响学生的口译技能和主题知识的习得效果。第三类教材注重学生口译技能的熟练掌握和综合运用，帮助学生胜任不同难度、不同行业的口译任务。此类教材的设计符合以口译技能训练为核心的教学原则，但所运用的技能训练材料涉及的语言和非语言知识难度须得到合理控制（李洪乾 2022：34-40），否则会影响学生技能训练的效果。总之，不同组织结构的口译教材适用的教学目标不同，需要在主题知识输入、技能讲解和练习材料的配置及梯度上做到合理安排，以满足不同教学层次和使用对象的需求。此外，须打破传统的“一本教材”统管教学课程的模式（蔡小红" 2008：45-48，95），促使更多的口译专项技能训练教材（如笔记、听辨、记忆、演讲教材）和基于高校或专业特色的实用性更强的本土化教材的出版。

3.2 教材语料的选取

口译教材的语料是编者实现编写理念的主要依托，需要根据口译活动的性质和特点，结合使用对象的实际水平，选取适于学习和实践的材料。

首先，源于真实口译场景的语料是较为理想的口译教材。然而，此类场合的录音和录像等往往需要获得允许才能进行，所以往往不易获得。因此，教材语料来自报刊、网站的现象并不鲜见。口译的现场性、即时性决定教材语料属于口语语体。书面语和口语语体在词汇特征、句式结构、语法和语篇等表达规范方面均存在较大差异。选择未进行适当改写的书面语材料不符合口译作为口头交际活动的性质，易造成语料真实性下降、口笔译特征和标准之间差异的模糊，有碍于实现口译教学目标。教材中即使选用真实口译场景的语料，仍要根据口译活动发生的社会文化语境和交际语境、口译互动所涉主题知识的专业性、教材使用对象等因素进行适当改编，以提高教材的适用性和易学性。另外，教材编写者应注意使用相关音视频和文本材料所涉及的版权问题（李德超" 2010：34-37，64）。

其次，针对不同的教学对象，教材语料在长度和难度上应有差别。现有的大多数口译教材没有采用难度渐进的方法，即各章节源语句子、语篇等的长度和复杂度比较类似（高彬 2012：42-48）。在教材的信息密集程度、逻辑复杂程度、不同语体的特点以及所涉专业知识难度等方面的考量不够，且专项技能的练习材料数量也明显不足。本科和研究生教材的区别通常体现在语言和主题知识涉及的范围，而未凸显口译技能训练难度的逐级提升。因此，高阶学习阶段的口译教材面临着教材语料的区分度问题，须在口译技能提升、主题知识拓展和专业知识习得等方面达到平衡。现阶段，这类问题的解决需要通过编写和教学实践等方面的实证性研究加以验证（姚斌" 2017：74-78）。

目前的口译教材大部分配备音频资料，而影像资料极为匮乏。一方面，音频资料几乎均非现场录制，通常是由英美母语者朗读的语速平稳、脱离现场发言氛围的语音资料。此类语料与发生于真实场景中的口头交际具有的特征相脱节。另一方面，口译活动的口语化特点除体现在语言特征上，还体现在非语言特征上，诸如肢体语言、语音语调、重复、失误和更正等。这些特点只有通过影像材料才能得以直观呈现，例如肖晓燕等编写的《走进口译——欧盟亚欧口译项目多媒体教学资料》。此书是介绍口译技能的教学辅助资料或实训教材，可为口译课程的多模态化和立体化设计提供借鉴。

3.3 教材编写原则

现有口译教材的编写原则往往以了解双语语言文化和口译技能培养为导向。随着翻译专业本科、硕士学位点的设立，特别是未来博士学位点的设立，研究生层次的口译教材建设正经历从语言知识化、口译技能化为导向到专业化和职业化为导向的转变。职业化口译能力指口译员应具备的内在知识和技能体系以及职业和心理素养。翻译本科、硕士专业定位明确的系列教材的编写和出版推进了翻译专业的教材建设（陶友兰" 2017：83-88，94），然而与笔译教材建设相比，现有口译教材基本遵循以口译技能培养为主的编写原则，对口译的职业规范、标准、素养、伦理（戴朝晖 2022：47-52）以及术语、知识等资产和项目管理等与职业发展紧密相关的知识输入较为欠缺，与职业化口译人才市场需求的匹配度较差。

4 口译教材的编写对策

4.1 定位教材层次和使用对象

对口译教材进行准确定位须要考虑教材的使用对象和教学目标。与口译教材使用对象相关的因素包括学习者的特点，如专科、本科、硕士和博士等各层次学习者的语言文化知识基础、专业知识储备、认知能力、技能需求和职业化程度等。从练习材料的形式来讲，高职高专类教材可以对话口译、社区口译为主，主题知识可覆盖会展、旅游、接待和社区事务等，使该层次的学生能够胜任一般难度的口译任务。本科教材可以联络口译、交替传译为主，主题知识可涉及国情文化、经济社会发展等，使该层次的学生能够胜任中等难度的口译任务。实践型硕士研究生层次的教材可以视译、交替传译、同声传译、接力口译和耳语口译为主，主题知识可拓宽到自然科学、艺术人文和社会科学等，使该层次的学生能够胜任难度较高、专业性较强的口译任务，亦为翻译专业博士的培养奠定基础。研究型硕士研究生教材可以培养研究生基本技能、研究技能和专门口译研究技能为导向。这些技能不仅是衡量研究生培养质量的重要指针（武光军 2023：33-39），也为翻译学硕士、博士的阶梯人才培养提供条件。

从配套教材的使用来看，目前承担口译课程的教师通常具有英语专业或翻译专业的教育背景，但并非全部具有完备的职业口译工作经验，因而配套的教师用书能提供有力的教学指导，保障教学质量。教师用书可涵盖与单元口译技能相关的教学设计、扩展练习、口译理论知识、主题背景知识、术语表、参考书目和在线资源等。另外，学生自学手册和辅导用书也是强化口译课程训练的有益补充，可以与各项口译技能相关的、不同难度的练习材料为主，辅以主题背景知识、词汇表或术语表以及与口译相关的百科知识或从业知识，从而为学生提供促进自主学习能力发展的学习方法和策略，以提高口译教学的质量和效率。

4.2 加强教材资源体系建设

随着现代教育技术的发展，广播电视、音像资料、多媒体光盘、网络课件、社交媒体等多模态资源为建立多模态、立体化和数字化口译教材体系提供必要的资源和技术条件，能够最大限度地提供满足教学需求的整体解决方案，提升学生的学习兴趣、增强学生的学习体验，顺应移动化、智能化和微课化等学习趋势，满足信息社会和人工智能时代翻译教育的需求（郭燕 2013：102-108）。

口译教材资源体系开发的关键环节涉及口译语料库的建设。语料库是按照一定的语言规则，收集自然语言文本或片段而建成的具有一定容量的大型电子文本库。口译语料库可由实战语料子库、教学语料子库和学习者语料子库构成。口译实战语料子库应由可公开采集的真实口译活动的文本和音频、视频资料构成，如《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多语平行语料库（李晓倩 2021：83-88，13）、中国特色大国外交话语数据库综合平台和欧盟口译语料库。该子库可呈现职业口译实践活动开展的整个过程，使学生了解职业水准、规范和质量评估标准。口译教学语料子库主要由可构成教学素材的音、视频语料构成，包括各种演讲、发言和访谈等口头交际的音、视频资料，视频提供的双语甚至多语字幕可充当教学参考。该子库的语料可按照技能、主题或专业知识、口译工作模式等分类设置，也可根据语料的难度、梯度或教学层次进行设置。口译学习者语料子库可由学生的口译竞赛、考试和作业资料等构成，便于学生进行自主学习或合作式学习、教师进行讲评操练等，从而丰富口译教学模式，如中国口译学习者语料库（张威 2017： 53-60）。总之，口译语料库可为编写多模态、立体化和数字化口译教材提供充足的语料来源，便于教材针对不同层次的教学进行难度和梯度设计，以满足技能训练、实训或案例教学的多样化需求。也可以尝试建立口译教材语料库，将语料库直接应用于口译教材编写中（胡开宝 2016：34-39），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克服目前口译教材编写中所面临的适用性、实用性、难度分级等问题。上述3类语料库不仅可以成为不同教学层次和专业领域口译教材开发、编写和评估的基础，而且能够直接服务于口译教学和质量评估等，不仅能促使教师从教材的被动“使用者”转变为主动的“开发者”，而且能为学生成为口译学习的主体创造必要条件。

4.3 服务国家多语种人才需求

随着外语教育的发展，外语单语型人才已不能满足国家和社会的需求，因此，复语型人才培养逐步成为综合类重点院校和外语类院校的改革方向之一，为数不多的高校已经开设复语专业。此外，“一带一路”倡议是我国新一轮开放和走出去的重大方针，其沿线国家的官方语言有四十余种，口译人才将在推动沿线各国交流的过程中肩负着时代赋予的使命和责任。因此，复语型和小语种口译教材将成为未来口译教材开发的新趋势。多语种口译语料库的建立（如《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多语平行语料库、智能化多语种教学与科研平台）（李晓倩 2021：106-111）可成为各语种口译教材建设资源和经验共享的平台，并带动复语和小语种口译教材的编写与开发，使已有外语语种教材的建设成果向其他语种迅速辐射，满足其他语种对教学和教材语料的需求。诚然，该领域的教材研发尚处于起步和摸索阶段，语料库资源共建和共享问题也值得深入探讨。

4 结束语

本文通过对2011年至2022年国内口译教材编写和出版现状的调查发现，口译教材的数量和质量都有很大的提升，符合翻译专业建设和学科发展的长远战略，与国家和社会发展的人才需求对接。但口译教材在组织结构、材料选择和编写原则等方面仍存在问题，反映出现阶段口译教学和翻译专业建设等面临的挑战。可从教材定位、教材资源体系和多语种教材开发等方面加强口译教材编写，使口译课程更符合目标学生群体的实际需求和学习特点，使教师能够结合实际情况创造性地使用教材，发挥口译课程思政价值，帮助学生掌握中国特色话语体系，从而培养出国家和社会发展所需的口译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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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稿日期：2024-04-10【责任编辑 谢 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