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青海都兰哈日赛墓地M7出土服饰

2024-07-07 19:51高志伟唐思玥严明圣张小云
文物春秋 2024年2期

高志伟 唐思玥 严明圣 张小云

【关键词】哈日赛墓地M7;圆领短上衣;小口合裆裤;乌皮六合靴;吐蕃时期;青海都兰

【摘要】2019年,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在青海省海西州都兰县哈日赛墓地发掘7世纪中叶至9世纪末吐蕃时期墓葬7座,出土470余件不同材质的器物。其中M7出土的服饰经整理修复后形制比较完整,包括褐色圆领短上衣、黄地条纹小口合裆裤和黑色长靿尖头靴等。分析服饰面料和制作工艺可知:圆领短上衣主体面料为平纹绢,领、袖缘边镶以织锦,用平面裁剪法裁制而成;小口合裆裤主体面料为黄地条纹提花山形斜纹绫,裆部面料为蓝色条纹染缬平纹绢,依身形裁剪而成;长靿尖头靴为牛皮质地,靴靿前片、后片和靴面分别裁制,共有6道缝线。对比不同时期同类型服装的形制可知,哈日赛M7出土短上衣融合了魏晋时期胡服上衣的短小和唐代袍服圆领、直襟的特点,长裤具有波斯条纹裤的形制风格,长靿靴则属于典型的胡服,这种多元素的搭配方式显示了青海地区吐蕃时期居民服饰穿着的随意性,体现了不同民族和地区服饰交融的特点。

2019年,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位于青海省海西藏族蒙古族自治州都兰县的哈日赛墓地进行了考古发掘工作,共发掘7世纪中叶至9世纪末吐蕃时期墓葬7座,出土陶器、金银器、铜铁器、漆木器、皮革制品、丝织品、骨器等不同材质器物470余件[1]。其中M7未经盗扰,墓葬形态保存较好,出土时墓主以风帽倒扣作为覆面,身着短上衣、长裤,脚蹬皮靴。这是青海地区首次在墓葬中出土如此完整的丧葬服饰,对于研究吐蕃时期青海地区的服饰、制衣工艺以及葬俗、民族文化交流等具有重要意义。鉴于此,本文尝试对M7出土衣、裤、靴的形制特点、制作工艺等进行分析,以期为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一、M7出土衣、裤、靴的形制和制作工艺

1.褐色圆领短上衣(M7∶10)

为单衣,右襟及右袖残缺严重(图一)。圆立领,直襟,腰微收,窄袖。领、袖皆有缘。通袖残长121厘米,衣长63.5厘米,衣袖通长47厘米,袖管长40厘米,袖宽27.5厘米,袖口宽18厘米,下摆宽74厘米,领缘宽3厘米,袖缘宽7厘米。领、袖缘边用褐色地小花经锦织锦,主要图案为小宝相花,辅花为十字宾花(图二)。

上衣面料粗糙,出土时认为是麻制品,后经显微镜观测,面料纤维的横截面呈三角形(图三),确认为丝织物,但丝质可能较差。利用织物密度镜采集织物数据进行组织结构分析,结果显示:上衣主体面料为平纹绢,经线密度为19根/厘米,纬线密度为13根/厘米。双幅边,幅宽37厘米,幅边宽3厘米,有9根经线。缘边的织锦为一上二下斜纹经重组织,由褐、黄、绿三色经线构成图案(图四)。经线为S捻,密度为87根/厘米;纬线基本无捻,明纬1根,夹纬1根,密度为50根/厘米。织锦图案经向循环为1厘米,纬向循环为1.3厘米。

上衣采用平面裁剪法,为挖领裁剪而成,前后衣身相连,肩袖相连,衣袖与衣身连裁。圆形领口,领缘镶以织锦。出土时上衣左右襟在胸前交叠掩合,疑似穿着时用纽扣将左侧衣襟上部固定到右颈(由于纽扣位置残损比较严重,无法断定是否有扣袢)。左右襟缘同样使用平纹绢,缘宽11.5厘米,缘边处没有扣袢痕迹。在肩袖连接处的处理上,正身面料随幅宽垂至上臂中部,然后上袖子,因此衣袖有与肩部相连的袖和袖管两部分。袖管长40厘米,使用整幅面料斜向剪裁而成,袖口处缝合7厘米宽的织锦。根据缝线推测,该上衣共由7块布料裁剪而成,正身4块,两袖管(双幅边)2块,衣襟边缘(单幅边)可能共用1块。

2.黄地条纹小口合裆裤(M7∶9)

为单裤,右裤腿、裤腰残缺严重,裤裆残破(图五)。裤腰较宽,裤腿上宽下窄,合裆。裤长78厘米,裤脚宽21.5厘米,裤腿宽28厘米,腰围约147厘米,裤裆深19厘米。

长裤面料有两种,主体面料为黄地条纹提花绫,裆部面料为蓝色条纹染缬绢。其中主体面料为三上一下山形斜纹绫,经线显花,由蓝、绿、黄、棕四色经线相间排列形成蓝绿、黄、棕色竖条纹,每间隔6条蓝绿条纹有一列六边形提花(图六)。山形斜纹以61根经线组成一个单元,在交点处由三上一下变为二上一下,S捻,密度约为44根/厘米。纬线为黄色,两根丝线合股,基本无捻,密度为24根/厘米。双幅边,幅宽45厘米,幅边宽0.56厘米,经线双股合一,有22根。山形斜纹绫上的蓝绿条纹宽3毫米,蓝绿条纹之间相隔2~3毫米不等。提花图案由蓝黄、绿黄、棕黄色三组经线通过交替换线构成(图七),纬向间距3.6厘米,经向间距0.5厘米。裤裆所用面料为平纹绢,经线密度为57根/厘米,纬线密度为22根/厘米。单幅边,宽0.29厘米,有14根经线。

长裤由两条裤腿和裤裆缝合而成。裤腿依面料本身的幅宽裁剪,对折后于内侧缝合,在缝线周边可看到用大针脚勾勒裤型的痕迹(图八)。长裤内侧用山形斜纹绫和蓝色条纹染缬绢加三角形边:距裤脚20厘米处开始至合裆底部用山形斜纹绫加边,加边部分长33厘米,最宽处6.5厘米;合裆底部开始至裤腰用蓝色条纹染缬绢加边,其与山形斜纹绫加边之间的缝线已残失,加边部分残长25厘米,最宽处7厘米。右裤腿加边面料缺失,残存针眼痕迹。合裆处用一块长58厘米、宽24厘米的蓝色条纹染缬绢对折后分别与两条裤腿内侧的加边连接,形似兜裆。裤裆前后片面料高于裤腿上部,上部呈弧三角形,前片长9厘米,后片长11.5厘米。左裤腿加边附近有一块长7.6厘米、宽5.7厘米的补丁,用料与主体面料相同,表面有磨损,说明墓主生前穿着此裤时间较长,以致裆部磨损,贴补丁后又继续穿着。该裤没有单独上腰,在腰部左侧有一长5厘米的开叉,暂不确定是否与腰带的固定有关。此裤形制类似于现代的小口低腰裤,应是依身形裁剪而成,裁片横平竖直,更多依靠面料本身的幅宽来裁剪,最大限度地利用面料,没有外侧缝。裤子腰部较宽,推测穿着时需要折叠腰部面料后再系腰带。

3.黑色长靿尖头靴(M7∶7)

为单靴,尖头微微上翘,平底,长靿,靴口斜圆,前高后低。靿高44.7厘米,靿围49厘米,靴底长23.4厘米(图九)。

长靴为牛皮质,靴靿前片、后片和靴面分别裁制,靴靿后片直接与靴底缝接,前片与靴面套接缝合,共有6道缝线。鞋尖处有一不规则四边形褶压痕迹且有细小孔洞,鞋面有一圈褶痕且有孔洞,应与裁制时勾勒鞋面轮廓有关。左靴后片底部有二圆孔。该靴形制与史料中记载的乌皮六合靴基本相符,是目前青海地区出土的唯一一双可完整复原的靴子。

二、关于服装形制的探讨

1.短上衣

目前考古所见短上衣主要有胡服中的褶衣和汉服中的襦两种类型,多见于陶俑、画像砖(石)或壁画资料中,实物并不多见。

褶衣(亦称“褶服”)的出现源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王国维指出:“此服之起,本于乘马之俗,盖古之裳衣本乘车之服,至易车而骑,则端衣之联诸幅为裳者,与深衣之连衣裳而长且被土者,皆不便于事。赵武灵王之易胡服,本为习骑射计,则其服为上褶下裤之服可知,此可由事理推之者也。”[2]褶衣继承了先秦时期胡服上衣短小精干的形制特点,衣长在膝盖以上,便于骑射。秦汉时期,褶衣逐渐在军中得到推广,与长裤一同组成军人的日常穿扮,如陕西秦始皇陵二号兵马俑坑出土骑兵俑的着装(图一〇,1)[3]和江苏邳县东汉缪宇墓出土画像石上的击鼓武士形象(图一〇,2)[4]等。魏晋时期,随着民族大融合进程的加深,褶衣的穿着更为常见。这一时期,袴褶成为一种军队中的着装制度,《晋书·舆服志》记载:“袴褶之制,未详所起,近世凡车驾亲戎、中外戒严服之。”[5]这在不同地区的出土资料中都有发现,如山东滕州西晋元康九年(299)墓[6]、广东广州沙河顶西晋墓[7]出土袴褶武士俑(图一〇,3、4),均上身着交领右衽、窄袖短衣,其形制相较秦汉时期的褶衣要短小许多。同时,褶衣还用作仆役着装。如在辽宁朝阳袁台子东晋石室壁画墓很多描绘生活场景的壁画中,仆役上身着领缘、袖口镶黑边的交领短衣[8]。田立坤分析认为该墓的年代为前燕后期[9],属慕容鲜卑统治阶段,仆役的交领短衣很可能保留了鲜卑胡服的初始面貌。类似短衣在陕西、河南等地出土的胡人俑上也有发现,如河南洛阳关林皂角树村西晋墓出土的胡人侍俑,上身着圆领窄袖短衣(图一〇,5)[10]。到了隋唐时期,褶衣形制有所变化,虽承袭了魏晋时期衣身短小的特点,但袖子趋于宽大。对比来看,哈日赛M7出土圆领短上衣与魏晋时期褶衣形制相近,尤其与皂角树村西晋墓出土胡人侍俑所着圆领褶衣更为接近,可能是胡服的延续。

“襦”是秦汉以来汉服中流行的一种短衣,有两种形制:一种较长,下不过膝;另一种较短,刚好及腰。西汉史游《急就篇》颜注曰:“短衣曰襦,自膝以上。一曰短而施腰曰襦。”[11]襦的实物在考古工作中有所发现,如新疆楼兰LE北壁画墓出土汉代长袖短衣[12],为交领左衽,斜襟,长不过臀,长53厘米,通袖长153厘米(图一一)。这件襦的出土,表明秦汉时期西北地区游牧民族亦穿着襦。魏晋时期,襦的形制有所变化,日趋短小,衣袖渐窄,并成为妇女常服[13],形制类似于同时期的袴褶,通常与裙搭配。如新疆阿斯塔那4号墓出土魏晋时期女俑[14],上衣为交领右衽,窄袖,衣长至腰腹部,衣身明显窄小(图一二)。隋代及唐初,襦的形制变化不大,仍为短衣窄袖。到盛唐时,襦衣逐渐宽大,以低领露胸为美。哈日赛M7出土圆领短上衣在短小、贴身的形制特点上与魏晋至唐初的襦比较相似,仅在衣领、衣襟处有所不同。

综上所述,哈日赛M7出土圆领短上衣与魏晋时期的褶衣、襦非常相似,尤其接近于胡人侍俑所着圆领褶衣。然而,其圆立领、直襟的样式在短衣中较为少见,而是多见于魏晋以后的袍服。如陕西唐三彩博物馆收藏的一件胡人执壶俑,胡人身着圆领直襟及膝长袍,足蹬长靿靴(图一三)[15];山西太原虞弘墓出土石俑和日本美秀博物馆藏石榻围屏图像[16]中的很多人物形象均着圆领直襟及膝长袍。此外,中国丝绸博物馆收藏有一件唐宝相花纹绫袍[17](图一四),长138厘米,其两襟相合时呈圆立领造型,衣袖较窄且装饰锦缘。此衣与M7出土圆领短上衣相同、形制相近,但在衣长上差异明显。

总体来看,哈日赛M7出土圆领短上衣融合了秦汉以来褶衣和襦短小、紧身贴合与唐代袍服圆领、直襟的特点,具有较强的地域特色。

2.条纹小口裤

绫织衣物在唐朝具有一定的等级性。《皇清经解·仪礼校勘记》记载,唐高祖时规定“亲王常服及三品二王后服大料绫罗,五品以上服小料绫罗,六品以上服交梭双钏绫袍袄之制”[22],可知绫为唐代官员常服使用的面料之一,且根据官员品衔有大料(大团花)、小料(小团花)和交梭双钏(几何纹)等图案之别。到唐太宗时,又有“流外及庶人不服绫、罗、穀、五色线靴、履”[23]的规定,进一步限定了绫的使用人群。哈日赛M7出土小口合裆裤使用了同时期中原地区官员才能使用的山形纹绫面料,足见其珍贵价值。

3.长靿靴

孙机先生曾提出:“我国上古时代并非全然无靴,只不过华夏族起初不常穿,穿靴是从事游牧少数民族的风习,因而靴也被认为是一种胡服。”[24]北齐以来,长靿靴成为胡服的标志之一。《梦溪笔谈》记载:“中国衣冠,自北齐以来,乃全用胡服。窄袖绯绿短衣,长靿靴,有蹀躞带,皆胡服也。”[25]隋唐时期,随着胡服的流行,长靿靴在中原地区风靡一时,这在许多图像资料中均有反映,如:陕西礼泉县韦贵妃墓后室南壁甬道北外口西侧所绘一组束抹额的男装女侍均足蹬尖头上翘的长靿靴(图一七)[19]115;唐太宗昭陵陪葬墓出土有一件彩绘釉陶戴笠帽骑马女俑亦为穿尖头长靴的装束[26];故宫博物院藏《步辇图》中,大臣和侍者均穿着尖头上翘的长靿靴。上述图像中的长靿靴与哈日赛M7出土长靿尖头靴形制相近,应均为唐朝流行的乌皮六合靴,由六块皮革缝合而成,有六条靴缝,也称“六缝靴”[27]。

值得注意的是,有关吐蕃时期乌皮六合靴的考古资料在青海地区已有较多发现,如:海西州德令哈郭里木M1出土吐蕃时期棺板画中,许多人物形象均足穿乌皮长靿靴,靴高及膝,鞋尖上翘(图一八);都兰热水墓群出土有吐蕃时期的皮靴残件[28],为尖圆头,高靴筒,平底,靴缝处面料保存完好,针眼清晰、整齐(图一九),与哈日赛出土长靿靴部件比较相似,且质地更好。由此可知,隋唐时期在中原地区流行的乌皮六合靴在青海地区同样深受人们的喜爱,哈日赛M7出土长靿尖头靴即是这一风尚的又一力证。

结语

哈日赛墓地M7出土的短上衣、长裤、长靿靴展现了吐蕃时期的服饰文化,极富地域特色,是“上衣下裤”服制的实物印证。其中,短上衣融合了魏晋时期胡服上衣的短小和唐代袍服圆领、直襟的特点,长裤具有波斯条纹裤的形制风格,长靿靴则属于典型的胡服。这种多元素的搭配方式显示了青海地区吐蕃时期居民穿着服饰的随意性,体现了不同民族和地区之间服饰交融的特点,亦彰显了民族关系的和谐发展。这一点在哈日赛M7的葬俗方面亦有明显表现,如墓主在身着短衣、长裤、长靿靴的同时,还以垂裙风帽覆面。垂裙风帽是典型的北魏鲜卑人帽饰,使用覆面则明显是受到先秦时期以来中原地区流行的埋葬习俗的影响。

哈日赛M7出土服饰既有唐代汉族服饰文化因素,又吸收了北方游牧民族(尤其是鲜卑)和西方波斯服饰的特色,是胡汉民族密切交往、融合及中西方文化交流的历史见证。霍巍先生曾指出,生活在丝绸之路沿线、河西走廊要冲之地的吐蕃民族“一方面承载着来自西域、中亚一带的文化习俗与传统,另一方面又承担着西域北方民族与中原汉文化之间过渡融合的角色,从而推动了北朝隋唐以来的民族大融合与文化交流互动新格局的形成”[29]。哈日赛M7出土吐蕃服饰充分表现了吐蕃民族的文化特质,彰显了文化因交流而互通、因融合而发展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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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晓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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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青海都兰哈日赛墓地考古发掘资料整理与研究”(项目编号:23CKG021)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