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庄肖家营汉墓M2出土五凤元年铜带钩初探

2024-06-21 01:11:58闻其东侯存龙
东方收藏 2024年2期
关键词:纹饰

闻其东 侯存龙

摘要:河北石家庄肖家营汉墓M2出土一件纪年为五凤元年的铭文铜带钩,殊为珍贵。文章将该铜带钩的制作年代判定为西汉宣帝(前57)时期,使用年代判定为西汉宣帝至东汉明帝时期;随后对铜带钩的铭文进行补释,并在此基础上对铭文中的“辟邪”“辟兵”“除殃”等思想观念进行深入解读;最后,通过对铜带钩羽人、兽面纹饰的解读,对铜带钩性质做进一步判断,认为墓主人佩戴此带钩,具有强烈的长生不死、辟邪除殃的意愿。

关键词:肖家营汉墓;五凤元年;铜带钩铭文;纹饰

2001年底至2002年初,河北省文物研究所会同石家庄考古研究所对石家庄市桥东区桃园乡肖家营村西南的3座大型汉墓进行抢救性发掘,其中M2系多室砖墓,出土一件纪年铜带钩(图1),因纪年铜带钩在历次考古发现中并不多见,故而弥足珍贵。

该件编号为M2:9的纪年铜带钩,通体长15厘米。按王仁湘分类,可归入琵琶形。兽首形钩首,圆弧形钩尾,中部为圆钉钮。钩面饰羽人纹、云气纹、双兽面纹。钩背刻有“五凤元年”的隶书铭文,因此笔者将其命名为五凤元年铜带钩。

关于带钩,鲁迅、王仁湘、孙机等学者均从不同角度对带钩的发展演变进行了研究。肖家营M2出土的五凤元年铜带钩刻画的隶书铭文、图像纹饰,包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为我们认识汉代的思想观念与信仰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不过,该铜带钩的相关材料信息自发表以来,目前尚未见有专文对其进行过研究。笔者不揣谫陋,聊撰此文,试对五凤元年铜带钩所涉相关问题作一探讨。

一、铜带钩年代

带钩在历史发展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管仲射小白”“孔孟与带钩”“钩弋夫人”“窃国者侯、窃钩者诛”等,留下了各种典故,王仁湘对此做过整理,兹不赘述。战汉时期,先民对带钩的喜爱成为一种风尚,因此带钩的使用时间一般较长。故而,笔者将五凤元年铜带钩的年代分为制作年代和使用年代,以更好地展开讨论。

(一)制作年代

铜带钩刻有“五凤元年”纪年铭文,为我们判断其制作年代提供了直接依据。翻检《中国历代纪年表》,可知中国历史上以“五凤”为年号者前后有三:其一,西汉宣帝刘询年号,共4年(前57—前54);其二,东吴会稽王孙亮年号,共3年(254—256);其三,隋末夏政权窦建德年号,共4年(618—621)。由于出土铜带钩的肖家营M2为汉代墓葬,以上诸年号符合条件者仅有西汉宣帝“五凤”年号。因此,五凤元年铜带钩实系西汉宣帝时期所造,即公元前57年。关于“五月丙午”,查阅《中国史历日和中西历日对照表》,西汉宣帝五凤元年五月之朔日干支为“戊午”,按照干支排列顺序,该年五月并无“丙午”日,故“五月丙午”应是虚拟日辰,并非实指。考虑到时人信奉“五月丙午”为冶金铸器吉日的阴阳观念,五凤元年带钩也不排除有公元前57年五月铸造的可能。

此外,这件铜带钩隶书书体和文辞表达,也客观反映了其时代特色。铭文书法并非成熟期的“八分”隶书,而是处于由古隶向八分过渡时期。点画杂糅篆书婉转圆通之意,古意盎然,例如“五”字,与五铢钱“五”字写法如出一辙;其横向结体与波磔用笔,则体现了更多隶意,与著名的“五凤二年刻石(鲁灵光殿址刻石)”(图2)年代相差一年,书法风格较为相似。

关于汉代出土材料的文辞表达,邱龙升曾将汉镜铭文分为七大类。他在研究中指出,汉镜铭文在西汉前期至武帝时期,多以三言或四言的富贵、长寿、喜庆类的吉语为主。西汉中晚期开始出现七言辟邪、长寿吉语。新莽之后,吉语的形式、种类更为多样,此时吉语日趋成熟,文辞表达朗朗上口,读之富有韵律感。其中,七言吉语多取“4+1+2”格式,即“4字主语+1字谓语+2字宾语”,如“左龙右虎主四方,朱雀玄武顺阴阳,八子九孙治中央。刻镂博局去不祥,家常大富宜君王”。五凤元年铜带钩铭文已是七言吉语,但尚未发展到成熟的“4+1+2”格式,因此其年代应在西汉中期至新莽之间。

(二)使用年代

五凤元年铜带钩自面世,一直被使用至作为随葬品埋入墓葬。因此,出土铜带钩M2的墓葬年代,即为铜带钩使用年代下限。

出土铜带钩的M2,与M1、M3开口层位相同、墓向一致、墓室建造方式相同,三座墓葬年代相近。发掘报告根据墓葬形制和出土五铢钱、云雷连弧纹镜等遗物,将墓葬年代定为东汉早期,不早于东汉明帝永平年间(58—75)。笔者同意这一观点,M3出土的双层、对角双厕造型的圈厕模型,在华北平原地区出现较晚,不早于东汉早期。同时这类纵连券顶的多室砖墓,在该地区多流行于东汉时期。至此,我们将五凤元年铜带钩的使用年代,框定在西汉宣帝至东汉明帝时期。

五凤元年铜带钩制作精美,使用时间长达110年之久,此铜带钩应为墓主人家族家传之物,最少历经两至三代。这一点在M2中并非孤例,编号为M2:8的豆形铜灯,亦是流行于西汉的典型器物。在其他考古发掘中,此类现象常有出现,如陕西韩城梁带村芮国春秋墓地M27出土了数件龙山文化的玉琮,M26出土了红山文化的玉猪龙。正如史籍记载唐太宗要求以王羲之《兰亭序》陪葬,这类现象体现出墓主人对此物件的喜爱,而不能简单将其视作丧礼的一部分,更为重要的是其反映了墓主人在世时的思想观念与心灵寄托。

二、铭文解读

这件铜带钩的钩背镌刻隶书铭文,以钩钮为界分上下栏,上栏竖行为“五凤元年五月丙午”,下栏两竖行,右为“□辟邪辟兵除央”、左为“□此钩者皆侯王”。铭文大部分可辨识,但钩钮下栏两竖行首字,腐蚀较为严重。

根据报告提供的拓片,右竖行首字框架结构作“乂”,且“乂”周围分布点状笔画,按文义宜释作“必”字。必,作为副词,表一定、必然之义,具有一定能达到某种目的之意。左竖行首字,谛审拓片字形轮廓,右部为“     ”,左部近“月”旁,当补释作“服”字。汉代镜铭亦常见“服”字的类似用法,如“服此镜者寿命长”“服此镜,富贵昌”“服此镜,宜子孙”等。服,多表使用之义,《说文·舟部》:“服,用也。”《后汉书·梁统列传》记载:“长嫂舞阴公主赡给诸梁,亲疏有序,特重敬竦,虽衣食器物,必有加异。竦悉分与亲族,自无所服”,李贤注:“服,犹用也。”是故,铜带钩铭文“服此钩”表使用此铜带钩之义,理应不误。

因此,五凤元年铜带钩隶书铭文的完整释读为“五凤元年五月丙午,必辟邪辟兵除央、服此钩者皆侯王”。下文对铭文所蕴含的思想观念进行解读。

(一)五凤元年五月丙午

对于五月丙午,前文在判断年代时已经指出,此处“五月丙午”为虚指。“五月”为“火月”,“丙午日”则为“火日”,古代阴阳五行有“以火胜金”的思想,故“五月丙午”火旺阳盛之时自然被古人视作冶金铸器的吉日。关于这一观念,早在1918年,鲁迅在《吕超墓出土吴郡郑蔓镜考》一文中,即对“五月丙午”的思想进行了研究。1979年,庞朴对带钩、铭文中的“五月丙午”和“正月丁亥”开展深入解读。随后又有多位学者不同程度提到这一观念,此处不再进行讨论。

(二)必辟邪辟兵除央

辟邪,《广韵·麻韵》曰:“邪,鬼病。”在汉代人的思想观念中,妖异怪戾之事皆为鬼邪作祟造成。辟邪,即辟除作祟的鬼邪怪精。在汉代画像石中,“镇墓辟邪类”图像是最重要的题材之一,常见的“镇墓辟邪类”图像元素有神荼、郁垒、蹶张、疆良、四神、傩神以及瑞兽等祥瑞图案,反映了时人祈求借助神力庇护、不受魑魅魍魉侵扰的愿望。

辟兵,兵,指兵械、武器。《荀子·议兵》曰:“古之兵,戈、矛、弓、矢而已矣”,又泛指兵灾战祸,《礼记·月令》曰:“(孟冬之月)行秋令,则雪霜不时,小兵时起,土地侵削。”辟兵,当指躲避因兵器和战祸带来的凶祸灾殃,文献中多有记载。《老子·德经》曰:“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这段文字最早表达了辟兵的思想。《汉书·艺文志·兵书略》有《辟兵威胜方》七十篇,详细讲述了辟兵之术,可惜书已亡轶。而辟兵之术,亦和“五月五日”“丙午日”联系起来,《风俗通义·轶文》曰:“五月五日,以五彩丝系臂,名长命缕,一名续命缕,一名辟兵缯,一名五色缕,一名朱索,辟兵及鬼,命人不病温”;《抱朴子内篇·杂应篇》曰:“临战时,常细祝之。或以五月五日作赤灵符,著心前。或丙午日日中时,作燕君龙虎三囊符”。能体现辟兵思想的实物资料在战国、秦汉时期也较为盛行,湖北荆门市漳河车桥战国墓出土巴蜀式铜戈,戈上铭文曰“兵辟太岁”,所绘执人物即为太岁。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曾出土一幅带文字题记帛画,李零经考证认为其是辟兵图。此外,汉代压胜钱文常见“除凶去央,辟兵莫当”“辟兵宜子”的文辞。

除央 ,“央”通“殃”。《说文·歺部》曰:“殃,咎也”,段玉裁注:“殃,凶也”;《广韵·释言》曰:“殃,祸也”。除央,即解除殃咎、禳除灾祸。受“灾异论”“疫鬼说”影响,在两汉时期墓葬中,“除央祛咎”的思想意识普遍流行,如苍山元嘉元年汉画像石墓题记的“龙爵除央鹤噣鱼”;咸阳永平三年(60)镇墓瓶朱书“黄神使者,□地置根,为人立先,除央去咎,利后子孙”;西安出土熹平元年(172)陈叔敬镇墓瓶朱书“为生人除殃、为死人解适”等。

(三)服此钩者皆侯王

侯王即侯爵和王爵,泛指高等爵位或高级贵族阶层。《史记·李斯列传》:“楚戍卒陈胜、吴广等乃作乱,起于山东,杰俊相立,自置为侯王。”祈求高官功名的思想在两汉铜带钩铭文中,常见“丙午神钩手抱鱼位至公侯”“丙午神钩君必高迁”等。这类的吉语祝辞铸刻于日常生活近身使用的器用什物,更是将汉人思想观念中渴求官秩高迁、位至三公侯王的心迹表露无遗。

值得注意的是,汉代吉语中表示官秩类的主要有“宜侯王”“宜君王”“宜官禄”“宜官秩”“君宜官位”“君宜高官”“位至三公”等,五凤元年铜带钩吉语并未使用常见的“宜侯王”,而是使用“皆侯王”,一字之差,表达意思亦有所差别。笔者在上文中提到,此铜带钩非丧葬明器,乃墓主家传之物。据报告所称肖家营汉墓M2墓葬规格级别较高,M2等级“可能与河北望都汉墓墓主等级相当或更高,至少相当于二千石官阶的官吏,即为王国中的傅、相或郡中的太守”,也存在M2墓主人“抑或为某一代真定国王族成员”的可能。毋庸置疑,M2墓主人的身份尊贵显赫,因此铜带钩上“服此钩者皆侯王”的祝辞铭文与墓主身份级别基本相配称,这无疑是汉代“善器必用贵人,恶器必施贱者”观念在社会生活层面的直接体现。

三、纹饰解读

五凤元年铜带钩的纹饰分布于钩面,主要图像为羽人纹、双兽面纹,另有云气纹作辅助图像。铜带钩上的图像纹饰是当时社会思想与墓主意愿的图像化呈现,因此对其解读显得非常有必要。

羽人纹,作为主纹饰出现在钩面核心位置。羽人肩背生羽翼,头发飘作锥形,上身前倾,双手向前探出,姿态呈向前趋步行进状。羽人周边辅饰S形云气纹,以营造出仙境的神秘氛围。参照贺西林对羽人造型的分类,五凤元年铜带钩羽人纹属于“人首人身,肩背出翼”的类型。以往考古发现的羽人材料与之接近者较多,典型者如西安南玉丰村出土的西汉铜跽坐羽人、河南洛阳东郊出土的东汉鎏金青铜羽人、西安理工大学西汉壁画墓驭龙羽人、山东沂南北寨画像石墓戏舞灵瑞羽人、山东嘉祥宋山祠堂画像西王母仙境羽人等(图3)。

羽人是汉代颇为常见的艺术母题,在画像题材、铸造雕塑、器物装饰等方面均有体现,其具体形象及出现场景比较多样,有陪侍西王母(东王公)者,有戏舞自娱者,有半开门接引者,亦有持捧仙物者等。这些艺术形象均是汉代升仙信仰及祈求长生不死思想的集中反映。

那么,五凤元年铜带钩饰羽人纹具有何种含义?考虑五凤元年铜带钩系墓主生前所佩享的“生器”,将铜带钩羽人纹直接与墓主死后“羽化升仙”信仰联系稍显牵强。事实上,羽人纹在古代信仰中具有永生不死的含义。《楚辞·远游》:“仍羽人于丹丘兮,留不死之旧乡”,王逸注:“《山海经》言有羽人之国,不死之民。或曰:人得道,身生毛羽也”,洪兴祖补注:“羽人,飞仙也”。王充《论衡·无形篇》:“图仙人之形,体生毛,臂变为翼,行于云,则年增矣,千岁不死。”汉镜常见一类铭文“上有仙人不知老,渴饮玉泉饥食枣”。可见,羽人是长生不老的仙人。羽人不仅自己保持“千岁不死”,同时也为世人送延寿不死之药,汉乐府诗《长歌行》云:“仙人骑白鹿,发短耳何长。导我上太华,揽芝获赤幢。来到主人门,奉药一玉箱。主人服此药,身体日康强。发白复更黑,延年寿命长。”五凤元年铜带钩的羽人纹构图简单,主要表现羽人在云气中穿梭的场景,应是羽人往来于仙境与尘世之间为世人送不死药的一种写照。结合文献和情境分析,羽人纹在五凤元年铜带钩上是作为祥瑞图案而出现的,是佩戴者祈求千岁不死、长生无极的一种寄托。

兽面纹,分饰于钩面的钩尾与钩颈两部位。两兽面纹形象接近,面首肖虎,双目大睁,兽鼻丰满,兽须短挺,大耳耸立,威严凶猛。双兽面纹铜带钩在战国时期即已出现(图4),如河南郑州二里冈M14所出铜带钩、河北邯郸赵王陵M1所出铜带钩等,皆是在铜带钩两端分饰兽面纹。仔细验视对比,五凤元年铜带钩兽面纹与以上几例兽面纹在具体形象方面也颇为接近,说明五凤元年铜带钩饰双兽面纹的表现方式,传承自战国时期长牌形铜带钩饰双兽面纹之制。

至于五凤元年铜带钩装饰兽面纹的含义,一方面应与兽面纹具有辟邪的传统有关,另一方面或受汉代“以虎御凶”思想观念的深刻影响。

汉代兽面纹之渊源,可追溯到商周时期青铜器上的饕餮纹。商周饕餮纹,其形象多作面目狰狞、凶猛恐怖、庄严肃穆的造型。且古代恶兽饕餮有食人之嗜癖,如《吕氏春秋·先识览》:“周鼎著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饕餮(纹)以上两特征在视觉和心理上都会对观者产生威慑、畏惧。笔者认为,饕餮纹的“狞厉之美”足以震慑观者,其神性亦能威慑邪祟、御鬼辟邪。作为商周饕餮纹的衍生,汉代兽面纹应当也继承了饕餮纹的这种神性,具备辟邪之功能。

细审五凤元年铜带钩上的兽面纹,其形象接近虎面纹。“以虎御凶”思想在汉代社会风俗渐盛,虎纹作饰或受此风俗影响。《太平御览》卷九百五十四引《风俗通》云:“魍象好食亡者之肝脑……而魍象畏虎与柏。”《论衡·解除篇》曰:“龙、虎猛神,天之正鬼也,飞尸流凶安敢妄集”,汉镜铭文亦常见“左龙右虎辟不祥”之辞,可见虎有食鬼魅、慑飞尸流凶、辟不祥之神力。《风俗通义·祀典》有类似记载,又补云“县官常以腊除夕饰桃人,垂苇茭,画虎于门,皆追效前事,冀以御凶也”。据此,“画虎驱邪御凶”观念已深入汉代社会风俗信仰。五凤元年铜带钩饰肖虎兽面纹,应当与汉时流行的“画虎于门”风俗有着相同的精神实质,皆是汉代“以虎御凶”观念在社会生活及日常器用上的物质化呈现。

据《淮南子·说林训》所记:“满堂之坐,视钩各异”,可见在两汉,铜带钩和革带已经开始暴露在外面。因此,作为身份象征的铜带钩,其材质和装饰更为时人所重。本文探讨的五凤元年铜带钩,制作于西汉宣帝时期,一直使用至东汉明帝前后,可见其备受墓主人珍爱。五凤元年铜带钩,从制作工艺到刻画铭文,皆是墓主人身份地位的体现,墓主人非富即贵。而铭文和纹饰也反映铜带钩制作和使用之人,祈求长生不死、辟邪除殃的强烈愿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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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汉]应劭撰;王利器校注.风俗通义校注·卷八·祀典[M].北京:中华书局,2010.

作者简介:

闻其东(1969—),男,汉族,山东淄博人。大学本科,汉语言文学专业,文博馆员,研究方向:文物保护与藏品研究。

侯存龙(1989—),男,汉族,山东宁阳人。四川大学博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美术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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