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张祥刚,兴义民族师范学院讲师。
摘 要:红军长征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时,为了宣传党和红军的各项主张,揭露国民党的种种罪行,号召民众积极抗日,以及做好扩红工作,曾在沿途书写了大量宣传标语。这些标语是在特殊历史条件下,结合了民族地区的特点而创作的,不仅特征显著,而且产生了巨大功效。然而,红色宣传标语的价值功能不只彰显在革命历史时期,亦体现在当代。因此,立足黔西南民族地区丰富的红色标语资源,深入挖掘和努力实现红色标语文化的价值建构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关键词:红军长征;黔西南民族地区;宣传标语
[中图分类号]K26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2097-2210(2024)02-0057-09
长征时期,党和红军特别重视沿途的宣传工作,但在众多宣传形式中,书写标语最具典型性和代表性。至今,学界对此已有关注,并涌现出不少优质成果,如张继渊《板壁上的指南: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红军标语研究》[1]、邢钰金、高小强《长征中红军的标语口号:形象建构和教育功能》[2]、赵聃、杨盛威《长征标语口号的思想政治教育价值及其实现路径》[3],等等。这些成果从不同角度、各有侧重地对红军长征宣传标语进行了探讨,为进一步深化研究奠定了基础。然而,在诸多研究成果中,有关红军长征途经民族地区的宣传标语研究仍比较薄弱。
民族地区由于长期处于国民党反动派统治下,少数民族同胞多受蒙蔽,缺乏对党和红军的了解。因此,红军长征途经民族地区,既要处理好与少数民族之间的军民关系,也要积极向他们宣传党的政策、方针与革命任务,唤醒他们的思想觉悟,还要反制国民党反动派编造的种种谣言。在此背景下,党和红军书写的宣传标语更具特色。鉴于此,本文以黔西南民族地区作为考察区域,这里主要居住着布依族、苗族等,是遵义会议后党制定“南下西进”计划与运用“攻北图南”战术所途经的重要地区。通过综合运用文献研究法与田野调查法,在收集与整理红军宣传标语基础上,分析各类标语的内涵,然后总结其特征、功能与当代价值,以期深化地方红色资源研究,并为实现红色标语文化价值建构提供参考路径。
一、红军长征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的宣传标语及其内涵
1935年4月16日,红军从紫云县的火花、喜明等地,或是镇宁县的六马、坝草等地先后进入黔西南民族地区,自东向西途经了望谟、贞丰、册亨、安龙、兴仁、普安、兴义七个县。至25日,红军出黔西南地界,一部分从兴义威舍、下德黑、阿依等地进入云南省富源县,另一部分则从兴义品甸、普安楼下等地进入盘县保田和普田。在红军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期间,曾在沿途书写过大量宣传标语,但因年代久远、雨水冲刷或缺乏保护等,很多标语已不复存在,至今仅有少量实物遗存,其余多见于地方史料记载,现将其分类整理如下:
(一)宣传党的政治主张、政策与宗旨。据史料记载和田野调查,笔者按县份将此类标语所在地及其内容进行整理,如表1所示。
中共黔西南州委党史资料征集研究小组办公室编:《红军长征在黔西南:黔西南州党史资料专辑二》,内部印刷,1985年,第60页;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黔西南州委员会:《黔西南布依族文史资料专辑》(中),内部印刷,2007年,第510页;
兴义市委宣传部、兴义市史志办、兴义市融媒体中心编:《兴义党史资料》,内部印刷,2019年,第37页。
由表1看出,红军宣传党的基本政治主张、政策与宗旨的标语在途经的中心城镇或偏僻村寨均有分布。据了解,此类宣传是红军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时最主要的政治活动,标语数量最多,具有深刻内涵。首先,“打富济贫、铲高填平”“打土豪、分田地”等,表明中国共产党爱憎分明的阶级立场,鲜明地表达了党在土地革命时期的基本政治主张。其次,“红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红军公平交易,不估买估卖”等,充分体现了红军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时的民族政策,其纪律严明,注重处理民族关系。最后,“红军干人是一家”“红军是干人的朋友”“红军是干人的军队”等,则表明红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说明红军才是工农的子弟兵。概言之,这些宣传标语集中体现了红军既要救济和保护穷苦人,解放劳苦大众,又要消除强压在他们头上的各种苛捐杂税,全心全意为他们谋求利益,还要打倒压迫他们的军阀、贪官污吏和土豪劣绅,建立苏维埃政权。
(二)号召民众参加红军与鼓动白军倒戈。红军长征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时,曾积极开展扩红工作,有关宣传标语经收集与整理,如表2所示。
由表2看出,红军书写此类宣传标语的目的非常明确,一方面是号召各族兄弟姐妹积极参加红军,壮大革命力量,推翻国民党反动派,进而解救无数穷苦人。另一方面则是真诚欢迎白军倒戈参加红军,进行革命和参加北上抗日。不仅如此,还明确指出了党和红军优待俘虏的政策,积极争取那些思想情绪波动的白军士兵投诚,从而达到瓦解敌军的目的。
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黔西南州委员会:《黔西南布依族文史资料专辑》(中),内部印刷,2007年,第521页。
(三)抗日宣传。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日本不断蚕食中国领土和毒害中国人民。对此,中国共产党态度鲜明,积极倡导国共停止内战,团结一切力量坚决抵抗日本侵略,但蒋介石仍坚持“攘外必先安内”政策,视民族大义而不顾。在此背景下,红军在长征途中积极开展抗日宣传,其中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时的宣传标语,如表3所示。
政协贵州省安龙布依族苗族自治县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安龙文史资料选辑》(第4辑),内部印刷,1981年,第35页;中共黔西南州委党史资料征集研究小组办公室编:《红军长征在黔西南:黔西南州党史资料专辑二》,内部印刷,1985年,第169页。
由表3看出,在中日民族矛盾激化后,党和红军立场鲜明,表达了坚决抵抗日本侵华的主张。在诸多宣传抗日标语中,“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出现次数最多,以及在贞丰县白层镇采用石刻形式书写的“誓灭倭奴”,均强烈地反映了党和红军要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的决心。另外,在民族危亡之际,由于国人尚未完全团结一致,因而党和红军不仅积极向白军宣传团结抗日的主张,而且呼吁各族人民团结起来随红军北上抗日,为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而努力。
(四)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罪行。红军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时,通过宣传标语让国民党的种种罪行暴露无遗,如表4所示。
中共黔西南州委党史资料征集研究小组办公室编:《红军长征在黔西南:黔西南州党史资料专辑二》,内部印刷,1985年,第39、52、60页。
由表4得知,此类标语内容主要揭露了白军及其长官的三方面罪行:其一,白军长官不爱惜士兵,任意打骂;其二,白军强行抽丁当兵,不顾百姓死活;其三,白军阻止红军北上抗日。这类标语的制作极富智慧,它准确地反映了白军长官与士兵之间的上下级矛盾,白军与民众之间的军民矛盾,以及白军阻止红军抗日的事实,所以标语宣传不仅能攻破心理防线,瓦解敌军,还能使其失掉民心,也能让广大民众及部分白军明白国民党置民族大义于不顾的错误做法。
二、黔西南民族地区红军宣传标语的特征与功能
红军长征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时,因地制宜创作的各类宣传标语,其特征鲜明,功效显著。
(一)红军宣传标语的特征
红军在黔西南民族地区书写的各类宣传标语是中国革命文化史上的独特现象,是革命先辈们的智慧结晶,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
首先,语言简洁、通俗易懂。红军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时,面对广大民众知识水平有限的实情,因地制宜,运用简单、通俗的文字宣传革命真理,正如李桂红所说:“利用通俗易懂的标语形式进行宣传也是对受众知识水平的客观顺应。”[4]从前文整理的各条标语看,字数都比较少,据统计在4—22字之间,而且10个字以内的居多。同时,标语文字都比较常用且简单,并不生僻和复杂。另外,标语还充分结合民族地区的特点,使用了方言语,如“干人”。总之,这些标语非常容易理解,让老百姓一看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而且印象极为深刻。
其次,书写标语的工具与载体多样化。红军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时,由于时间紧迫,再加上条件艰苦,因而只有因陋就简、就地取材,充分利用身边的材料书写标语。据统计,红军在沿途主要使用了粉笔、毛笔、土红、蓝靛、木炭、石灰浆、泥浆等,在木板、废旧报纸、废旧书籍、墙壁、城门、门柱、牌坊、山壁、树干、石壁、石碑、厕所、庙堂、窗户、街道上、院落中、屋檐下等明显之处书写标语。此外,还有部分刻在木板或石头上,甚至有少量印刷品,如传单。
最后,标语具有很强的针对性,政治倾向鲜明。红军在黔西南民族地区沿途书写的各类宣传标语,虽然不同类型的标语针对的对象和目的不尽相同,但每一条都具有明确的针对性。这对民众具有思想启蒙和政治引导作用,目的就是要解救贫苦大众,打倒国民党反动派和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建立自己的苏维埃政权。
(二)红军宣传标语的功能
首先,粉碎了国民党散布的谣言。据《红军长征在黔西南:黔西南州党史资料专辑二》等史料记载,在红军进入黔西南民族地区之前,国民党就到处散布诋毁红军的无耻谰言,这给消息闭塞的广大民众造成了极大的心理恐慌。在此背景下,当红军进入黔西南民族地区后,除了遭到国民党军队堵击外,还遭到了地方民团、地主豪绅等抵制,老百姓更是害怕,纷纷躲藏起来。据史料载:“(1935年)四月十六日红军到播东,正逢那里赶场。群众听说红军来到观文,在场上一哄而散,赶紧跑到崖丛、山洞去躲。红军进播东时,寨子一片冷冷清清。红军立即写了‘红军干人是一家,‘打土豪,分田地等标语,同时把寨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把被惊跑的牛马牵回圈里。”[5]由此可见,红军通过标语宣传来解除群众对红军的误解,并且付诸实际行动证明了红军与“干人”是一家。通过大量标语宣传,老百姓逐步加深了对红军的认知和了解,知道红军才是他们的救星,进而与红军建立了鱼水之情,有力地粉碎了国民党的种种谣言。
其次,唤起了民众的拥军、参军热情。红军书写的标语内容非常接地气,反映了广大民众的切身利益和诉求,因而获得了他们的政治认同和利益认同,唤起了他们强烈的革命热情。通过标语宣传,使黔西南民族地区的广大民众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鼓舞了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他们争取生存和解放的志气,并逐渐认识到“历代兵戎民之害,唯有红军是救星”[6]的道理,因此主动给红军送吃的,帮助红军救治伤员,为红军带路等。另外,部分青年被红军的英雄气概和模范行为所影响,积极报名参加了红军,如安龙县龙广的贺郎铁,兴仁县交乐的沈光明和三道沟的张思益、罗小方、罗小顺,普安县泥堡的沈明义、陈孝先,兴义县的岑立兴等近20人报名参加了红军。
最后,播下了革命火种,打击了国民党。红军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的时间虽短,但通过有效的标语宣传却播下了革命火种。主要表现在两方面:其一,人民群众的阶级觉悟得到提高,开始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放自己,如望谟县麻山乡的苗族青年熊亮臣,他组织当地的苗族、布依族等数千农民群众在望谟一带与国民党进行长期斗争;又如王恺、范淳五等领导了数百人在贞丰一带进行革命,并于1943年两次攻陷贞丰县城,使得贞丰县县长杨伯举被国民党贵州省政府撤职、记大过而倒台。其二,积极支援和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武装,如1935年4月底,一支50人左右的红军来到贞丰县鲁贡区的洛艾村,并很快在管路、洛艾两村建立了农会组织和革命武装。在红军领导下,布依族青年韦阿古带领农民群众在鲁贡一带多次打击了地主恶霸的嚣张气焰,使区、县乃至省的国民党统治者都为之震动。再如,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罗盘区反蒋武装建立后,先后有3000多人积极参加了罗盘区直接领导的革命武装斗争等。
三、黔西南民族地区红军宣传标语的当代价值
红军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时书写的宣传标语,是弥足珍贵的革命历史文化遗产,在当下红色文化价值建构中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历史研究价值。红军在黔西南民族地区沿途书写的各类宣传标语,是其崇高理想、坚定信念、思想智慧与斗争艺术的结晶,在当代有着重要的研究价值。一方面,红军在黔西南民族地区书写的宣传标语,是整个长征标语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为科研工作者开展相关研究提供个案选择。同时,也为研究党史、军史提供史料支撑,以及弥补文献资料的不足。另一方面,红军标语是长征途经地区特有的一种文化资源,它丰富了地方文化类型,增添了地方文化内涵,提升了地方文化自信。因此,黔西南民族地区各级史志办等文史部门,应立足地方红色标语资源优势,积极开展地方史志编撰与研究。这有助于挖掘和彰显地方特色,同时也为红色标语文化研究提供文献资料参考。
(二)教学育人价值。红军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时书写的宣传标语,是学校教育的优质教学资源,应融入课堂教学,发挥其育人功效。首先,地方高校建设“思政课程”与打造“课程思政”的特色素材。红军标语文化是教育学生的生动素材,将其融入高校思政课程或嵌入非思政课程中打造课程思政,不仅能助推优秀地方历史文化进校园,增强地方文化自信,而且可以让学生更加了解地方史,深化对红军长征不怕困难、不怕艰险、与敌人奋战到底的长征精神的认识,进而培养学生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与世界观,以及牢固树立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理想信念,实现红色文化育人。其次,义务教育阶段与普通高中历史教学中厚植学生学科核心素养的珍贵资源。教育部于2020年和2022年先后颁布了统编版《普通高中历史课程标准》与《义务教育历史课程标准》。根据历史新课标精神,无论义务教育阶段还是普通高中,均鼓励挖掘地方优秀文化资源并为其融入课堂留足空间。因此,在黔西南民族地区的历史教学中,可以将红军宣传标语通过课堂导入、案例教学等形式融入课堂。另外,《普通高中历史课程标准》还提倡学校可立足地方优势资源,自主开发校本课程。因此,红军宣传标语可以纳入校本课程,进而打造特色选修课,助力学校课程体系建设。总之,将红军宣传标语转化为教育资源,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教材之不足,可以达到深化学生对地方历史文化认知、培育学生历史学科核心素养、立德树人的目标。最后,学校重视第二课堂,开展现场教学,这是第一课堂的重要补充与拓展,也是深化红色标语文化育人的有效途径。“现场教学是指根据一定教学任务,组织教学对象到实地通过观察、调查或参与实际操作以获得感知、认知的一种教学形式。”[7]因此,结合教学内容,组织学生到实地参观红色标语,如贞丰县白层镇的“誓灭倭奴”,兴义市威舍镇红军村复制的诸多标语等,让学生增添切身感受的同时,更好地接受革命传统教育。
(三)旅游开发价值。黔西南民族地区红色文化资源丰富,应将其开发利用纳入旅游产业中,并为红色文化资源的保护利用工作搭建平台,使红色旅游成为黔西南民族地区大旅游格局中的重要支柱。红色宣传标语作为地方红色文化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打造地方特色旅游文化时,不能忽略其特殊作用。李桂红曾指出:“红色标语作为中国革命实践中形成的特殊文化资源,是极其珍贵、独具魅力、全国罕见的旅游资源。”[8]因此,相关部门应采取有效措施对红军宣传标语进行抢救性保护、复制等,然后深入挖掘其蕴含的历史文化信息、文字艺术等,通过讲好红色标语故事,丰富红色历史遗址遗迹的文化内涵,从而吸引游客参观,生动传播红色文化。
(四)思政教育价值。
红军长征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时书写的宣传标语,既蕴含着大无畏的革命精神,也体现了革命理想信念,还展现出浓厚的家国情怀,曾发挥了极为重要的思想政治教育功效。进入新时代,红军宣传标语仍是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宝贵资源,有着不可忽略的时代意义。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是全党特别是宣传思想战线必须担负起的一个战略任务。”[9]黔西南民族地区的相关部门,要落实好这一战略任务,可以深入挖掘和用好红军宣传标语这一载体,助力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就曾指出:“要把这些红色资源作为坚定理想信念、加强党性修养的生动教材。”[10]因此,相关部门在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时,既可以采取现场参观,或是通过讲好标语故事等形式,从用好、用足、用活三个维度使劲,让接受教育的对象深切感受党的初心使命,从而逐步树立“四个坚持”,不断发扬团结奋斗精神,努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五)宣传借鉴价值。
红军在黔西南民族地区书写的各类宣传标语,之所以能产生巨大功效,其中蕴含着大智慧:一是标语内容真切地反映了当地民众的利益诉求。无论是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方针政策,还是揭露国民党罪行,抑或是宣传抗日,均体现出党和红军是人民大众利益的捍卫者;二是标语撰写极富语言艺术。各类宣传标语,不仅通俗易懂、朗朗上口,而且结合了民族地区的方言,很接地气,贴近生活;三是标语宣传的载体和形式多样化。进入新时代,标语仍是宣传工作中的重要表现形式,但要收获实效,让受众产生强烈认同感,不仅要杜绝“假大空虚”、华而不实的形式主义,而且在书写宣传标语时,既要以民众的利益为核心,以满足民众的利益需求作为工作导向,又要言简意赅、生动形象、有感染力,并结合少数民族文字和方言,还要充分利用现代宣传工具和技术,使宣传载体和形式多样化、现代化与智能化,通过人们喜闻乐见的方式,让宣传内容入心入脑。
四、结语
红军长征途经黔西南民族地区时书写各类宣传标语,在革命战争时期是启蒙教育民众的生动形式,既宣传了党的各项主张,也瓦解了国民党反动派,还激起了民众的抗日热情,铸就了独特的红色标语文化。李桂红在《红色标语文化解读》中指出:“红色标语文化是中国革命史上独特的文化景观,是革命先辈留给我们的宝贵精神财富和红色文化遗产。其价值功能不仅彰显在革命历史时期,更体现在对现实社会的深远影响。”[11]因此,我们不仅要传承好这些精神财富和红色文化遗产,更要深入挖掘红色标语的当代价值,实现红色标语文化在现代社会中的价值建构,继续发挥其影响力。
【参考文献】
[1]张继渊:《板壁上的指南: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红军标语研究》,《贵州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21年第5期。
[2]邢钰金、高小强:《长征中红军的标语口号:形象建构和教育功能》,《江西理工大学学报》,2022年第6期。
[3]赵聃、杨盛威:《长征标语口号的思想政治教育价值及其实现路径》,《西南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3年第3期。
[4][8]李桂红:《红色标语文化:历史与现实的解读》,《广西社会科学》,2014年第3期。
[5]中共黔西南州委党史办:《中央红军长征在黔西南州概况》,中共黔西南州委党史资料征集研究小组办公室编:《红军长征在黔西南:黔西南州党史资料专辑二》,内部印刷,1985年,第10页。
[6]中共贞丰县委党史办:《红军长征过贞丰概略》,中共黔西南州委党史资料征集研究小组办公室编:《红军长征在黔西南:黔西南州党史资料专辑二》,内部印刷,1985年,第29页。
[7]唐海英:《充分利用红色资源加强领导干部理想信念教育——以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为例》,《中共贵州省委党校学报》,2013年第3期。
[9]习近平:《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 更好完成新形势下宣传思想工作使命任务》,《人民日报》,2018年8月23日。
[10]习近平:《用好红色资源,传承好红色基因,把红色江山世世代代传下去》,《求是》,2021年第10期。
[11]李桂红:《红色标语文化解读》,《人民论坛》,2011年第8期。
(责任编辑:孙开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