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主义时代下废土风格服装的审美演变与色彩表达

史佳宁 南春红

摘 要：本论文旨在探讨废土风和废墟美学在当代服装设计中的发展与应用，特别关注其与消费主义和色彩心理学的关系。通过深入分析废土风和废墟美学在服装设计中的体现方式，以及色彩在其中的运用，探讨消费主义对废土设计风格的塑造作用。论文将运用色彩理论，结合时代背景研究废土风和废墟美学所选择的色彩对消费者心理和情感的影响，为当前时尚设计领域的文化和审美提供新的视角和理解，剖析色彩表达在服装设计中的应用价值。

关键词：服装设计；废土风格；消费主义；色彩表达；废墟美学

Abstract： This paper aims to explore the development and application of wasteland culture and wasteland aesthetics in contemporary fashion design， with a particular focus on their relationship with consumerism and color psychology. Through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ways in which wasteland and ruins aesthetics are reflected in clothing design， as well as the use of color，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role of consumerism in shaping wasteland design styles. The paper will apply color theory and combine it with the background of the times to study the impact of colors chosen by wasteland and ruins aesthetics on consumer psychology and emotions， providing a new perspective and understanding for the culture and aesthetics in the current fashion design field， and analyzing the application value of color expression in clothing design.

Keywords： Fashion design；wasteland style；consumerism；color expression；ruins aesthetics

0 引言

在消费主义浪潮下，废土风格服装的审美演变成为了引人注目的研究议题。这一审美趋势不仅仅反映了对消费主义文化的审视，更是对环境、资源稀缺性及可持续性的思考。废土风格服装的兴起凸显了一种对于简约、实用和环保的追求，体现了对快时尚与过度消费的反思。在这一审美风格中，色彩表达扮演着关键角色，从沉静的中性色调到突显鲜明的暖色调，都反映了人们对于生活方式和价值观的变化。本论文旨在深入探讨废土风格服装在消费主义时代下的审美演变，并通过对色彩表达的分析，揭示其中所蕴含的文化和社会意义。

1 废土风格服装的审美与演变

1.1 废土风格的定义和起源

废土风格（Post-apocalyptic Style）是一种时尚和艺术表达形式，在艺术、电影、文学、时尚和设计等领域都有体现，它将废弃、破败、荒废的元素融入到设计中，呈现出朴实、原始、不羁的美感。此风格受到废墟、末日、灾难后世界的启发，通常表现为资源匮乏、残破的建筑、破败的景象以及生存所需的简陋设施和物品及其衍生物。废土风格通过其独特的视觉语言和氛围，将人们带入一个后世界末日的想象空间，探索人类在极端环境下的生存状态和文化反思。

废土真正作为一种独立的风格被提出归因于系列电影《疯狂的麦克斯》和1988年电子游戏《废土》（Wasteland）的推出，[1]同时受末日文化、反乌托邦主义、后启示录文化等艺术文化运动的影响，使得其在时装设计、艺术创作和流行文化中的广泛应用和发展。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随着对环境问题、资源枯竭和社会危机的关注增加，人们开始重新审视文明与自然、技术与生存的关系，这种思考逐渐体现在设计领域，废墟美学作为一种审美趋向受到关注。人们开始欣赏废墟中蕴含的历史和沧桑深沉的美感、在废墟和荒凉中找到美的可能性，表达对时间、历史和生命的反思与理解。

1.2 废土风格服装的视觉特征与造型表现

1.2.1 末日幻想的表达

在罗伯特·格兰特的《科幻电影写作》中，作者将“废土世界”定义为：“环境被彻底破坏，自然资源被消耗殆尽，纯净的空气和水极其罕有。食物缺乏，疾病蔓延。”[2]设计师在创作废土风格服装时，常常借鉴末世幻想的主题，例如对末日景象、废墟场景、生存与重建等情境的表达，并在此基础上注重简约和创新性，通过服装呈现出一种苍凉、孤寂、压抑的氛围，并从衰败和死亡中发觉美的力量，使服装更具故事性和历史感。

1.2.2 暗沉的色彩与褪色手法

此类服装通常采用暗沉、深邃的色调，如土褐色、暗灰色、橄榄绿等，这些色彩与废墟和荒凉的环境相呼应，体现出一种末日后残败又原始的美感。此外，设计师还通过人为染色或特殊处理，使得服装色彩在一定色调范围内呈现出多种色彩变化。

1.2.3 材质的多样性与再利用

废土风格服装通常选用天然、粗糙的材料，如粗布、皮革、金属、麻绳绑带等，其核心是模仿废墟、废土的元素，运用破损、镂空、褪色、锈蚀、撕裂、修补片、磨损等手法，呈现出原始粗犷的观感。同时设计师也会注重材料的再利用，选择废弃物品和旧面料进行二次改造和设计，这也是环保意识的体现之一。

1.2.4 功能性和实用性

尽管废土风格整体呈现出小众独特的美学特征，但设计师也非常注重其功能和实用性，这些服装通常采用耐磨、防水、保温等功能性材料以应对各种环境条件下的需求；同时考虑到舒适性、便利性以及日常活动的便捷性。例如，抗风保暖的外套、多口袋设计的裤子和背包、可拆卸的部件以及耐磨的鞋子，都是功能性和实用性的典型体现。这也是废土风格的受众群体不断增加的重要因素。

2 废土风格中服装的色彩表达和应用

2.1 服装风格与色彩心理

2.1.1 色彩与情绪关联分析

色彩与情绪之间存在着密切的关联，不同的色彩能够引发不同的情绪体验和心理反应。在物理学和生理学方面，由于赤橙黄绿蓝紫各有不同的波长，对人的色视觉刺激的程度各有不同，因而所产生的情绪反应各有不同。[3]例如，红色波长最长，常与活力和激情相关，蓝色波长最短，则被视为冷静平和的代表色，黄色常引发愉悦和乐观的情绪，而绿色则常和自然和健康相关联。在运用色彩与情绪的关联性进行设计时，要关注产品的定位、消费者的个人喜好、售卖地的文化习俗、品牌的营销等因素，巧妙运用色彩以达到情绪共鸣和情感体验的目的，增强产品的吸引力和表达力。

2.1.2 废土风格服装中常见的色彩与心理效应

在服装设计中，设计师通常会运用色彩和情绪的关联，通过色彩的选择和搭配来表达特定的情绪氛围。时尚的表达其实是通过外在表达彰显内在的独特，色彩作为内在情绪体现的介质显得尤为重要。在本文主要研究的废土风格的服装中，一方面，设计师运用陈旧的中性色调，并将色彩的饱和度与明度都保持在较低的程度，来表达末日后的沧桑与对人类渺小的释然态度；另一方面，废土风格的整体色调与自然环境的适配度高，也能与其概念高度匹配。同时，通过日常服装的色彩来表现自己的情绪变化，释放个人情绪与表达个性，也是当代年轻人表达自我、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

2.2 废土风格中常见的色彩选择及其含义

2.2.1 暗沉色调的运用

废土风格中最经典的就是暗沉色调，如深灰、墨绿、黄褐等，这些色彩选择不仅反映了废土风格中荒凉景象的表现，还蕴藏着人们对于消费主义社会下的焦虑与不安感。

2.2.2 金属质感的表现

废土风格常常运用金属质感的色彩，如铁灰、绣褐等，这些色彩一方面体现末日后金属构件散落的混乱不堪，另一方面反映了人们对于工业化和科技化的审视。

2.2.3 鲜艳色彩的冲击

废土风格中偶尔也会出现鲜艳的色彩，如柠檬黄、亮红色等，这些色彩不仅仅是为了突出设计元素，更是一种对抗末日废墟的生机与希望的表达；同时这些鲜艳的色彩也可以被解读为对消费主义文化的反叛和对单调平庸生活的抗争，有着特定的情感和意义。由此可见，废土风格的色彩选择除了追求个性化的美感之外，更是在传达一种特定的情绪、态度和文化内涵。

2.3 色彩组合与搭配在废土风格服装中的运用

2.3.1 对比色和同类色的运用原则

Johannes Itten曾在包豪斯色彩课程的色彩对比理论中指出对比色的重要性，[4]对比色通常是指在色环中位置相距120度到180度之间的两种颜色，如红与绿、蓝与橙、黄与紫等。对比色的搭配能够很好的吸引观者的注意力，在废土风格服装中，通常会选用深沉的废土色调作为主色调，小面积搭配鲜艳的对比色，比如墨绿色和亮红色，这二者的搭配可能会让人联想到废墟中的残破建筑建筑血色的对比，给人以躁动不安和压抑的感受。

同类色是指色相环中相距30度左右的颜色，属于色相中对比最弱的组合，常给人温暖、和谐的视觉效果。例如深蓝与浅蓝、土黄色与褐色的组合都是同类色组合。这种组合在废土风格服装中的运用十分广泛，不仅能展示简洁明了的视觉效果，还更容易营造整体的氛围感。废土风格的服装最常采用暖色调的同类色，如灰、棕、橘等色彩搭配。

2.3.2 色彩层次和节奏

色彩层次的构建可以通过色相、明度和饱和度等方面的变化来实现。色彩层次的变化可以使服装更加丰富、有立体感。设计学家Munsell的色彩理论中也多次提到：色彩层次和比例的平衡是实现色彩和谐的关键。[5]在废土风格服装中，采用深浅不一的色调来构建色彩层次是设计师的常用手法，其中的手法包括但不限于在原有面料上采用褪色或叠加，或者在采用造型的堆叠的同时做出色彩层次的区分等，通过这种对比来实现色彩层次的丰富。

色彩的节奏一般分为两种形式：有规律节奏和偶发性节奏。把握色彩的节奏，要将色彩有组织、有系统地依照美的规律，在变化中求统一，在统一中求变化，避免色彩过于集中或过于杂乱，最终达到最和谐的视觉效果。[6]

3 消费主义文化对废土风格色彩的影响

3.1 消费主义文化与时尚趋势

消费主义文化对时尚设计产生着深远影响，同时时尚趋势反映消费主义文化的特征并反作用于消费主义文化。消费主义文化塑造人们对时尚的态度和行为模式，它强调快速消费、追求新潮、拥有更多物质财富和社会地位的欲望，这种文化推动了时尚产业的迅速发展。

时尚是在大众内部产生的一种非常规的行为方式的流行现象。[7]一直以来人们从未停止对时尚的追求，时尚趋势通过刺激消费欲望、塑造消费行为、影响消费习惯和推动产业发展等方式反作用于消费主义文化。

3.2 消费主义文化对色彩选择的影响

在消费主义时代，色彩不仅仅是一种视觉感受，更成为商品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影响着人们的购买决策、审美偏好以及心理状态。

3.2.1 情绪操控与品牌塑造

消费主义文化中的品牌通常通过色彩来塑造自己的形象和情感联结。例如，红色常被用于传达力量、激情和活力，因此许多品牌会将红色运用于标识或者产品包装中，以激发消费者的购买欲望。此外，色彩心理学研究表明，不同的色彩可以触发不同的情绪反应，品牌可利用这一点来调整消费者的情绪状态从而影响其购买行为。

3.2.2 快速消费与快时尚

消费主义文化鼓励人们追求新奇、快速的物品，以期冀加速产品更新换代的周期，导致快时尚的盛行。在这种环境下，色彩常用来区分季节性的流行趋势，这种不断变化的色彩潮流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人们对于色彩的偏好和认知。

3.2.3 色彩环境与消费行为

研究表明，环境关系的变化会影响个体的情绪，并影响个体对环境的认知评价，相对于色相，明度与纯度的变化更能引起人们的情绪反应，尤其是明度影响非常大。[8]消费主义文化下的商业环境往往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色彩刺激，如广告、商场、电商平台等。这些丰富多彩的颜色会对消费者产生或多或少的心理影响，进而引发购买欲望或刺激冲动购买行为。许多线下店铺也会注意环境色彩的搭配使用，使环境色彩引起消费者的正向情绪，以此提高消费者的购买欲望。

3.2.4 环保与可持续发展

在当前环保意识不断提高的背景下，消费者对于色彩的选择也受此影响，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使用环保材料和可持续生产的产品，这可能会促使品牌在色彩选择上更倾向于自然、清新的色系，以传达环保、健康的形象。

3.2.5 反消费主义与反色彩表达

近年来，一些消费者和设计师开始反思消费主义文化对于色彩的影响，提倡简约、素雅的生活方式。在这一趋势下，一些废土风格服装设计选择使用低饱和度、灰暗的颜色以表达对于消费主义文化的反思与批判，渐渐成为一种新的审美趋势，被越来越多的消费群体所接受和喜爱。

3.3 消费主义文化与废土风格的关联

在消费主义时代，人们对物质的追求和过度消费的现象日益突出，同时废土风格作为一种新的审美表达形式也逐渐展露头角。二者之间存在着复杂而微妙的关系，这既是对消费主义的一种回应，又是对社会价值观和环境问题的一种反思。在时装设计与色彩表达中，这种关联体现十分明显，这不仅丰富了时尚产业的多样性，也提醒人们时刻关注资源和环境保护。

首先，消费主义文化鼓励人们追求独特性和个性化，但这就如同有计划地废止制度一样，快速的更新换代必然会导致大规模的资源浪费和环境破坏。在这种背景下，废土风格的兴起可以被视为一种对消费主义的回应。废土风格采用破旧的外观、利用废旧物品和拼接材料等方式，呼吁人们重新审视消费主义对环境和社会的负面影响。因此废土风格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被理解为对消费主义文化的一种反抗，也是对过度消费和资源浪费的一种抗议。

其次，消费主义文化与废土风格之间存在着对立和融合的关系。消费主义文化倡导时尚、新颖和高端的品位；但废土风格却在强调不拘一格、大胆创新的审美观。然而在实践中，这两种文化并非彼此割裂，而是可以求同存异，在适当的平衡下相互融合。

最后，色彩在消费主义文化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消费主义文化通常与鲜艳、华丽惹眼的色彩相联系，其中透露着人们对于新颖、繁荣和奢华的追求。而废土风格则更加倾向于使用天然暗淡的色调，呈现出原始朴素的美感。这两者的色彩表达看似南辕北辙，然而随着社会观念的转变，除色彩带给人的客观感受外，人的个性和主观因素占据的影响因素越来越大，人们开始更加重视色彩的个性化和情感表达，通过色彩选择展现自己独特的审美观念和生活态度，因此废土风格最典型的暗淡色调不仅能体现人们疲于“内卷”的生活态度，也是对环境保护和资源再利用的回应。此外，随着社交媒体和数字化技术的发展，色彩表达也变得更加多样化和立体化。人们通过社交媒体平台分享自己的服装搭配和色彩选择，与他人交流和分享彼此的审美观念。这种数字化时代下的色彩交流和互动，进一步推动了废土风格服装中色彩表达的演变和创新，为消费主义时代下的服装审美注入了新的活力和动力。

3.4 消费主义时代废土风格服装色彩的审美趋势

3.4.1 回归自然色彩

消费主义时代的废土风格服装色彩受到了社会观念转变和日益严重的环境问题的影响。对资源浪费和环境破坏的担忧使得人们重新审视消费行为，追求更加简约、原始的生活方式。这种转变也体现在服装设计中，促使废土风格的服装色彩呈现出更加朴素、深沉的趋势。相比消费主义时代追求的明亮鲜艳的色调，现代废土风格更倾向于使用天然、有机的色彩，如土褐色、橄榄绿等，以此来表达对消费主义的反思和对环境、资源问题的关注；一些设计师也开始使用回收材料或者废弃布料进行服装设计，并将其中包含的色彩元素重新利用，赋予服装新的生命。品牌Acne Studios（图1）在其2023年秋冬秀场中采用了大量自然色彩：土黄色、深褐色、橄榄绿、灰褐色等，如同人迹罕至的深林中的泥土、苔藓、古树、枯叶，呈现出原始、质朴的美感，营造出一种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氛围。

3.4.2 非常规色彩

废土风格服装色彩的审美趋势体现了一种对过去的怀旧与对末日风格重新解读的态度。消费主义文化中所强调的时尚新潮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去，人们开始反思过去的价值观念，并重新审视传统和历史。这种怀旧的情绪常通过古旧褪色的色彩、低饱和的色调表现出来，使得服装具有历史感和故事性，但也有一些大胆创新的品牌突破以往废土风格既定的灰暗色调，用全新的色彩诠释废土风格。例如以独特的废土风格闻名的品牌Rick Owens，它的服装秀场常常呈现出深沉色调与非常规的色彩组合，该品牌2024春夏秀场（图2），各种面料以大体积扭曲的形式堆叠，反传统的色彩和款式形成一种怪诞的审美表达，但大胆的色彩尝试并未使这次秀场脱离废土风格的整体氛围，反而使得以往逃避现实的悲观情绪变为对未来的关切和清醒肃穆的思考。

4 结语

在时装设计与色彩表达中，消费主义文化与废土风格之间的对话尤为显著，这种对话不仅丰富了时尚产业的多样性，给予人们除主流审美外更多的审美可能性，还唤起了人们对资源和环境保护的深刻思考。消费主义文化的兴起为废土风格提供了土壤和动力，废土风格作为一种反传统、突破规则的审美风格，与消费主义文化中对个性化、非主流的追求相契合，备受年轻一代的青睐，也反作用于消费主义背景下的市场发展。

废土风格的审美演变体现了时代精神与审美观念的变迁。从最初的废墟、颓废的表现形式，到后来的更加丰富、复杂的设计风格，废土风格不断演变和更新不仅是设计师对于审美的不断探索和创新，也归功与大环境下人们对于各类审美的接受度越来越多元化，在此过程中，色彩表达在情绪表达与消费营销中起到重要作用。

展望未来，废土风格仍将在时尚界占据一席之地，其不羁的审美风格、超前的理念和以人为本、节约环保的设计原则将不断引领时尚潮流。一方面，人们对于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关注不断增加，导致废土风格中的材料选择和色彩表达发生变化，更加强调再利用和回收利用的理念，体现出另一种更为积极的态度；另一方面，消费主义的发展也会影响废土风格的审美趋势，废土元素逐渐作为一种小众文化的符号融入设计师的作品当中投入市场，从而赋予其一种新的商业化的表达。在消费主义文化的背景下，废土风格服装色彩表达和审美趋势将带来更多的新奇和独特的体验。我们也将继续思考于探索，如何将废土风格这类个性表达极强的风格与消费主义的大背景相适应，寻找一种微妙的平衡——即自由化的小众艺术如何通过审美表达适应并逐步完善消费主义时代下的快时尚消费。

5 参考文献

[1]李琳瑜.后末日狂欢与差异性空间：论“废土”风格的空间化实践[D].杭州：浙江大学，2021.10.27461/d.cnki.gzjdx.2021.003044.

[2][英]罗伯特·格兰特.科幻电影写作[D].北京：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5：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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