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东抗日根据地与浙西抗日根据地的比较研究

2024-06-09 13:27范人杰
中国军转民·下半月 2024年4期
关键词:差异性共性

【摘要】浙东抗日根据地和浙西抗日根据地均是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領导的敌后抗日根据地,两者既有共性,又存在差异。共性主要体现在两者具有共同的理论支撑、同处类似的生存环境以及发挥出相似的军事作用。在根据地建设方面,两者也极为类似,均在坚持武装斗争的基础上全面展开政权、经济和文化教育建设。差异性主要体现在浙东抗日根据地开辟的政治意图更明显,经济发展水平也更突出,在武装斗争的基础上同时强调政治斗争和经济斗争。除此之外,浙东抗日根据地在武装斗争的战术应用上仍侧重于游击战术,而浙西抗日根据地已经实现了由游击战向运动战的转变。

【关键词】浙东抗日根据地|浙西抗日根据地|共性|差异性

抗日战争时期,浙东抗日根据地作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19块抗日根据地之一,加入了抗日的行列[1]。抗日战争后期,新四军按照中共中央“以浙江为主要发展方向”[2]的指示南下天目山区,成功开辟浙西抗日根据地。就浙江抗日战争史而言,以往学界对浙江省内抗日根据地的研究大多“各自为政”,更多停留于区域性和静态性的研究状态,因此本文对两者进行比较研究,是打通浙江各抗日根据地研究区域的初步尝试,有助于丰满新四军和华中抗日根据地研究的立体性,推动浙江抗日战争整体研究地图的勾勒完成。

一、文献综述

(一)浙东抗日根据地研究

改革开放后,浙东抗日根据地引发了学界的极大兴趣,研究热潮兴起,相关成果主要可以归为两类。一是对浙东抗日根据地研究的宏观铺陈。吕树本、杨福茂、金普森(1980)在“以革命的名义想想过去”的指引下,多次前往四明山根据地开展社会调查、征集史料,从革命史观着重还原了浙东抗日根据地的特质。中共浙江省委党史资料征集研究委员会、浙江省档案馆(1987)对相关历史文献、报刊资料、回忆录及图表进行梳理和集成,指出抗日救亡运动的兴起和敌后抗日游击战争的开展为浙东抗日根据地的开辟做了必要准备。楼子方(1995)认为浙东抗日根据地坚持敌后抗日游击战争是浙江抗日战争历史的特色之一。

新世纪后,对浙东抗日根据地的研究视野更加开阔。宁波市新四军暨华中敌后抗日根据地研究会(2001)从党的建设、武装斗争、根据地建设、统一战线、英雄人物等九个维度对浙东抗战与根据地建设进行了全面还原,为浙东抗战研究提供了极为详实的资料。杨福茂、浙江省新四军历史研究会(2005)在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之际对浙东抗日根据地的形成、发展和成熟进行了全面叙述和经验总结,指出浙东敌后抗战的胜利是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三大法宝”在浙东的成功运用。

二是对浙东抗日根据地的专题研究。在统战工作研究方面,叶炳南(1985)较早地将浙东抗日根据地统战工作置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脉络中去研究,指出浙东抗日根据地军民在国际反法西斯统战工作中做出了积极贡献。沈驹(1999)着重强调了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时至今日对于解决香港、澳门问题仍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也有学者在研究中从军事、政治、经济三个维度对根据地的统战工作进行了全面梳理和研究。龙元平(2012)重点关注了“灰色隐蔽”、改造争取和“合理负担”三个单元。吴敏超(2018)利用海峡两岸的未刊档案,认为根据地不断调整对田岫山、张俊升两部的统战工作方略是1941年至1945年中共在浙东地区从无到有、从弱到强的关键所在。

在经济工作研究方面,陆慕云(2013)、郑备军(2015)、王明前(2015)以小窥大,将研究重心放在根据地的具体财经政策上,指出根据地财经工作是为军事、政治斗争服务的。除此之外,章均立(2002)很大程度弥补了根据地货币史研究的不足与缺项,指出发行根据地货币是对敌经济斗争的重要手段。童舜尧(2016)把根据地的货币发展提升到了货币战争的高度,认为货币战争的胜利是浙东抗日根据地得以巩固的基础。在文化工作研究方面,相关研究主要聚焦于宣传媒介视角上。刘光磊(2011)、蔡罕(2013)将研究目光投射于新闻出版事业,强调《新浙东报》等报刊的战斗性和动员性。黄大同(2019)、小田(2022)认为浙东抗日根据地“的笃戏”改造不同于一般的艺术史事件,而是一次思想革命的过程。

(二)浙西抗日根据地研究

浙西抗日根据地作为苏浙皖抗日根据地中的重要战略单元,“独立性”相对不强。因此其研究可以分为直接研究和间接研究两类。

学界对浙西抗日根据地的直接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胡世明(1985)将浙西抗日根据地的概况初步整理成文,指出浙西抗日民主根据地是新四军向浙西进军取得重大胜利的结果。在此基础上,何翠桂(1990)认为新四军取得了三次反顽自卫战役的胜利是开辟、巩固和发展浙西抗日根据地的重要前提。中共浙江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共湖州市委、浙江省新四军研究会、浙江省档案馆(1992)收入大量历史文献和报刊资料,最大限度地还原历史面貌,成为浙西抗日根据地乃至浙江抗日战争史研究的重要资料来源。

关于间接研究,学界主要通过对天目山三次反顽战役、苏浙军区的研究以及地方史志的形式有所涉及。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朱健安为代表的湖州师专部分学者发表一系列成果,其中均提及浙西抗日根据地是新四军进军浙西的积极成果,但并未展开对浙西抗日根据地的具体研究。20世纪90年代,学界将苏浙军区纳入研究对象,谢文柏(1995)、张亦民(1998)均指出浙西抗日根据地的形成是苏浙军区在武装斗争中取得胜利的重大意义。

1998年以后,浙西抗日根据地的相关研究主要以地方文献的形式呈现于世。中共湖州市委党史研究室(2002)指出新四军在向浙西的发展过程中通过加强根据地建设,打定向东南发展的基础。安吉县史志办公室(2016)提出浙西根据地的建设已初具规模,但具有明显的流动性和初创性。2021年,《安吉县革命老区发展史》客观系统地记录了浙西抗日根据的革命斗争历程,为浙西抗日根据的进一步研究赋予了较强的现实意义。

综合已有研究,当前学界对浙东抗日根据地和浙西抗日根据地的研究已从上世纪的整体把握细化至专题研究。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学界对以上两者的研究仍停留在“各自为政”的状态,缺乏横向比较。因此,本文在确定浙东抗日根据地和浙西抗日根据地具备可比性的前提下,利用多种研究方法对研究对象进行纵向溯源、横向比较,并在此基础上实现结论升华。

二、浙东抗日根据地和浙西抗日根据地的共性

(一)两者源于共同的理论基础

分析其理论支撑,两者开辟、发展的理论基础均源于毛泽东思想,是毛泽东思想中关于抗日根据地理论的产物。

得益于对中国社会历史和现状、中国革命特点和规律的深刻认识和把握,毛泽东思想在土地革命战争后期和全民族抗日战争时期得到系统总结和多方面展开而达到成熟[3],尤其是其关于建立敌后抗日根据地理论的提出,为包括浙东和浙西抗日根据地在内的全国敌后抗日根据地的开辟提供了鲜活的理论依据。全民族抗战开始后,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中明确指出抗日战争只能是一场持久战,而持久战在相持阶段就是要建立许多根据地,基本上威胁到敌人占领地的保守[4],如此才能演出抗日战争最精彩的结幕。这就为浙东和浙西抗日根据地的运行逻辑明确了共同的理论起点。

(二)两者处于类似的生存环境

就根据地的生存环境而言,两者生存环境的复杂性全国罕见,均面临着日伪顽同时夹击的严峻考验。抗日战争转入战略相持阶段以后,日本对华策略已从军事上的“速战速决”逐步转变为政治上的“以华制华”[4]。因此,当新四军南渡杭州湾开辟浙东抗日根据地时,日军的矛盾焦点已转移到新四军和中共领导的地方武装上来,对浙东国民党军队开始“变打为拉”,甚至直接抛出了“共同反共”的政治筹码,妄图“肢解”新四军。在日军的不断引诱下,此时国民党也一改抗战初期积极抗日的态度,对新四军不断挑起摩擦,甚至出现了在浙东抗日根据地三次反顽自卫战役中,日伪顽三股势力合谋袭击新四军三五支队的丑剧。

浙西抗日根据地孤悬敌后,同样面临着各方势力犬牙交错、敌强我弱的严峻形势。基于此,新四军南下开辟浙西抗日根据地所面对的压力是多方面的,尽管日伪顽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但在反共这点上却沆瀣一气,均想驱使对方剿灭新四军。国民党第三战区甚至喊出了“变匪区为沦陷区”“宁可让与于日本,不可让与匪军”[5]的无耻口号。因此,与浙东抗日根据地類似,浙西抗日根据地的政治环境极为恶劣,面临的生存考验也极为严峻。

(三)两者发挥近似的军事作用

从根据地的军事作用上看,两者均是新四军发展东南、开展对日大反攻的坚实基地。

1941年2月中共中央明确指出:“关于浙东方面,即沪杭甬三角地区,我们力量素来薄弱,总指挥部应增辟这一战略基地”[6]。经过四年多艰苦卓绝的斗争,浙东抗日根据地在杭州湾两岸的生长直接威胁到日伪统治,抗击和牵制了日军大量有生力量,并积极配合了当时盟军酝酿的在我国东南沿海对日登陆作战。在很长一段时期内,浙东抗日根据地的存在意义尤其突出,其在军事上不仅仅是浙东坚持敌后抗战的坚强堡垒,在后期更成为新四军发展东南、对日反攻的前进基地。

与之比较,浙西抗日根据地也起到近似的军事作用。中共中央及时提出的新四军“破敌、收京、入沪”[7]的战略任务,为即将到来的对日反攻作战创造出有利的战略环境。随着三次反顽战役胜利的取得,浙西抗日根据地的控制区域逐步扩展,并通过各项建设成为新四军继续南下和对日反攻的战略基地。与此同时,新四军苏浙军区两次派出部队度过富春江与浙东纵队会师,打通了浙西与浙东之间的联系,初步实现对沪杭甬等大中城市的战略包围,基本完成了中共中央交代的军事任务。

(四)两者选择相似的建设路径

以根据地的建设视角而论,两者均开展了政权、经济、文化教育等各项建设,并夯实了长期抗战的基础。

在政权建设方面,浙东抗日根据地按照“三三制”原则,逐步建立起各级各类抗日民主政权,并最大程度上团结了浙东敌后各党派人士,各友军、各地方政府、各阶层人民、各宗教团体,结成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7]。经济建设包括发展生产、减租减息及财政经济工作等,充分调动根据地各阶层力量进行抗日斗争,为浙东抗日根据地的发展壮大奠定了物质基础。文化教育建设包括发展教育事业、新闻出版事业及开展新文艺运动等,这些文化教育建设提高了浙东人民的知识技能,从根本上改变了根据地人民的精神风貌,为浙东抗战的最终胜利作出了重要贡献。

与浙东地区类似,浙西抗日根据地的政权建设包括在根据地内部建立“三三制”的民主政权。经济建设包括发展工农业生产、开展金融财税工作及促进商业贸易等,有利于人民生活改善和抗日民主政权巩固。在文化方面,文工团、队的演出活动丰富了根据地军民的文化生活。《火线报》等刊物在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和鼓舞抗日斗志上起到重要作用。教育上,根据地恢复私塾和原有学校,开办各种夜校和识字班,创办苏浙公学,这些都使根据地干部群众在思想上受到启蒙,政治觉悟有所提高,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三、浙西抗日根据地与浙东抗日根据地的差异性

(一)两者开辟的战略目的有所不同

比较而言,浙东抗日根据地的开辟带有强烈的政治实验意味,而浙西抗日根据地更多考量的是其背后的军事价值。

浙东抗日根据地社会条件较为成熟。然而浙东地区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农村根据地或大城市白区,中共的相关工作经验相对缺乏。再加上浙东作为蒋介石的家乡,因此日伪顽的重视程度远超其他地区。在这种情况下,中共派出部队南下开辟浙东抗日根据地带有明显的政治实验意图,在思想上也做好了暂时失利的准备。在实验结果上,浙东抗日根据地作为单独成立的战略单位,全国19个敌后抗日根据地之一,其成功为解放后中共在江南地区的执政积累了宝贵经验,也为新民主主义社会展现了良好的政治模型。

而浙西抗日根据地的开辟则带有强烈的军事意图。1944年中共中央指示新四军南下开辟浙西抗日根据地的军事意图已经明确,就是为了对日反攻和配合盟军可能的登陆而在天目山地区提前部署军事力量。这从新四军的具体部署中可窥一二,“(新四军)以第一师和第十六旅担负南进任务,沿京杭国道发展太湖西南地区”[7];与此同时,中共中央进一步强调了新四军的主要军事走向:华中局及军部应准备于将来适当时期“进入江南去主持全局”[7],这些军事部署均为即将到来的与日伪顽间的大较量做好了充分准备。

(二)两者的经济发展水平存在明显差异

出于各种因素的综合作用,浙东抗日根据地的经济发展状况在省内乃至全国根据地中亦具有示范意义。而浙西抗日根据地的经济发展水平明显相对较低。

浙东地区自然禀赋较好,近代又是最早的开埠地区之一,工商业起步较早。从根据地自身来看,卓有成效的经济建设是经济发展水平能够达到一定高度的决定性因素之一。根据地根据中央关于发展经济的总方针,大力开展工业生产,实行减租减息政策,开办浙东银行、自主发行“抗币”。这些经济手段既满足了根据地自身需要,也为前线提供了部分急需物资。种种以上因素的集合决定了浙东抗日根据地经济水平的下限相对较高,堪称敌后抗日根据地经济发展的典范。

与之相比,浙西抗日根据地经济建设的条件不够充分。浙西抗日根据地的主要范围在天目山区,自然环境相对恶劣,经济基础不够理想。当时的社会环境也不够友好,国民党顽固派封锁了皖南粮道,新四军被迫开展大生产运动以求粮食的自给自足。再加上浙西抗日根据地具有明显的初创性和流动性。因此,虽然浙西抗日根据地内部也进行了一些经济建设,但经济发展水平和浙东相比依然不高,两者间具有明显的不平衡性。

(三)两者采取的主要斗争手段存在显著区别

在同日伪顽的斗争中,浙东抗日根据地不仅体现出武装斗争等常规的斗争手段,政治和经济斗争也是重要的斗争手段。而浙西抗日根据地最核心的斗争手段还是武装斗争。

浙东斗争呈现出特殊性、复杂性和艰苦性的特点,在这种复杂形势下,浙东区党委一方面对国民党顽固派开展武装斗争、自卫反击;另一方面在反击结束后仍以抗战大局为重,通过政治斗争维护国共团结抗日的合作局面。不仅如此,经济斗争也在浙东抗日根据地的壮大中起到了相当功效。日伪顽对根据地实行经济封锁,导致根据地的生产生活受到严重影响。在这种情况下,根据地开展了包括二五减租、武装保卫秋收、武装保卫税收、征收抗日经费等多种形式在内的经济斗争,并取得了相當成绩。

浙西抗日根据地在具体实践中,也采取过政治斗争和经济斗争等斗争手段,如成立农民抗日救国会等群众性抗日团体,发动群众支援前线。创办江南银行并发行抗币,维护金融市场稳定。但相比之下,由于其存续时间相对较短,社会基础还不够稳固,再加上担负的军事任务较为紧迫。这就决定了浙西抗日根据地必须将主要精力放在武装斗争上,政治斗争和经济斗争在当时的客观环境下并不作为根据地生存的基本条件。

(四)两者在武装斗争的战术形式上各有侧重

浙东抗日根据地在武装斗争的战术形式上仍以游击战为主。浙东抗日根据地建立时间相对全国其他抗日根据地较晚,并且生存环境相对复杂。因此,浙东区党委借鉴华中其他抗日根据地的斗争经验,结合浙东地区实际,独立自主地开展敌后游击战争,新四军运用机动灵活的游击战术共毙伤、俘虏日伪军9000余人,这些成果的取得标志着中共中央和毛泽东关于在敌后发动独立自主的游击战争,开辟敌后战场和建立抗日根据地的理论和决策在实践中获得了成功[11]。

与浙东抗日根据地相比,浙西抗日根据地在武装斗争的战术形式上已有所突破,体现在“使新四军在抗日战争后期提前实现了由游击战到运动战的转变”[12]。具体而言,新四军苏浙军区在天目山三次反顽战役中,多次运用“野战为主、攻坚为辅”等战术,在运动战中将第三战区顾祝同的“精兵”集中兵力各个击破,不仅顺利实现了从游击战向运动战的战略转变。最终也为解放战争时期中的孟良崮战役、淮海战役、渡江战役进行大兵团作战打下了坚实的军事基础。

四、结语

浙东和浙西抗日根据地同为江南地区的敌后根据地,在共性上有别于中共领导的其他敌后抗日根据地,同时又各自具有鲜明的特点。鉴于历史条件和客观环境,浙东与浙西抗日根据地在辐射周边、自身建设等方面还存在诸多局限性。但瑕不掩瑜的是两者在开辟、发展和成熟的进程中均适应历史发展规律,对中国革命的影响力更是超出开辟者的预期,为即将到来的江南地区解放和社会主义建设提供了有益借鉴。中国军转民

参考文献

[1]楼子芳.浙江抗日战争史[M].杭州:杭州大学出版社,1995.

[2]中共浙江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共湖州市委,浙江省新四军研究会,浙江省档案馆.浙西抗日根据地[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2.

[3]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4]毛泽东.毛泽东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粟裕.粟裕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7.

[6]宁波市新四军暨华中敌后抗日根据地研究会.浙东抗战与敌后抗日根据地史料丛书(第二卷)[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1.

[7]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21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8]乐承耀.浙东抗日根据地的历史贡献[J].宁波党政论坛,1995(2):8-16.

[9]粟裕.粟裕回忆录[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7.

(作者简介:范人杰,中共安吉县委党校讲师,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浙江地方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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