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垣濮 刘洁 刘文检 张艳 安祥 李营阳 李博
Research progress on assessment tools for clinical nurses' information processing competencies
LIU Yuanpu, LIU Jie, LIU Wenjian, ZHANG Yan, AN Xiang, LI Yingyang, LI Bo
School of Nursing and Health, Henan University, Henan 475001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LI Bo, E?mail: 10210022@vip.henu.edu.cn
Keywords clinical nurses; nursing informatics; assessment tools; review
摘要 对国内外护士信息处理能力评估工具的内容、应用领域进行综述,分析其特点及局限性,旨在为护理人员选择合适的护理信息能力评估工具、优化本土化测量工具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 临床护士;护理信息;评估工具;综述
doi:10.12102/j.issn.1009-6493.2024.11.011
近年来,信息技术在护理领域应用广泛,这有利于推动护理学科的发展、传统护理工作模式的转型、提高临床护理工作质量、护理服务效率与病人满意度。信息处理能力逐渐成为现代临床护理人员必备的技能。护理信息能力是衡量护理人员信息处理能力的关键指标[1?2],较高水平的护理信息能力意味着护士可以更好地将科研结论、信息数据和临床经验、病人的意愿相结合,做出正确、科学的护理决策。科学、适用的护士信息处理能力评估工具是把握护士护理信息能力,制定提升護理信息能力策略的前提。护理信息能力受多种因素影响,对不同等级、不同时期的护士,护理信息能力的内涵与评价标准不应一概而论[3?4]。目前,国内外护理信息能力的评估工具较多,各量表评估的侧重点各有不同,选择合适的护理人员护理信息能力评估量表较为困难。因此,现对国内外护士护理信息能力评估工具的内容、特点、应用条件及不足进行综述,提供建议量表条目和应用范围建议,以期为选择适合的护理信息能力评估工具、优化本土化测量工具提供理论依据,促进护理信息化的发展。
1 护理信息能力的起源与概念
护理信息能力是护理信息学领域内的一个术语,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就有学者对护理信息能力的概念进行探讨。目前,国内外护理学界对其尚无确切统一的概念,只是学者们在不同时期,以不同角度对其含义进行探讨。1987年,在斯德哥尔摩召开的国际医学信息学会议总结中,护理信息能力被定义为对护理学与信息科学交叉以及角色的准备与交叉所产生知识、理解和技能的总和[5]。2002年,Staggers等[6]护理信息学专家团队认为,护理信息能力是在护理信息活动中表现出来的知识、技能、理解的综合能力。2003年,加拿大护理信息学会将护理信息能力定义为:与各种护理实践规定水平相匹配的,在各种护理信息活动中表现出来的知识、技能和态度的综合能力。随之,加拿大护理协会在2006年的电子护理策略中将护理信息能力解释为:作为护理工作者,在其执业环境中使用信息技术,积极参与信息技术解决方案的开发,并获得支持提供合格护理实践所需的信息能力。2013年,Hunter等[7]将其定义为护士在护理活动中收集、存储、检索、处理特定信息学活动中相关任务和角色的综合能力,包括信息学相关的知识、技能等。2014年,美国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发布的护理信息素养标准中,将护理信息能力解释为护理人员有能力识别信息需要,寻找和评估信息,符合伦理地使用信息,并使用信息达到最佳护理实践的目的[8]。
2011年,我国学者徐荣等[9]首次引入了这个概念,从概念和层次结构2个方面对护理信息能力的内涵进行理论分析[10],最终认为护理信息能力指在护理专业领域中,护理工作者或护生为了能在护理工作中充分发挥护理信息的知识、技术、态度等方面的优势,提供更优质、更安全的护理服务而进行的各种护理信息活动过程中体现出来的知识、技能和态度的整合。2018年,刘樱等[3]认为护理信息能力是包含快速全面获取信息、合理分辨筛选信息、有效运用加工信息、积极创新生产信息等能力在内,在护理实践中充分发挥护理信息的知识、技能、态度等各方面优势的综合素养与能力。了解护理信息能力的概念与内涵,有助于选择适合的护理信息能力评估工具,并可以为评估工具的开发奠定基础。
2 临床护士信息处理能力评估工具
2.1 临床护士护理信息能力通用性评估工具
2.1.1 医疗保健领域计算机态度预测量表(Pretest for Attitudes Toward Computers in Healthcare,PATCH)
1996年,加拿大学者Kaminski[11]于1996年编制了PATCH。PATCH于2007年和2011年经过2次修订,目前已被多个国家的学者翻译并使用,均具有良好的信效度,是使用较广泛的护理信息能力评估量表。2012年,姜岩石[12]对2011年版本PATCH进行了翻译和修订,中文版PATCH量表包括护理本科生对医疗保健领域应用计算机的态度(40个条目)及护理信息能力(18个条目)2个维度,2个维度均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第1个维度选项为“非常同意”到“非常不同意”,分别计1.0、0.5、0.0、-0.5、-1.0分,其中20个条目采用正向计分,其余20个条目采用负向计分;第2个维度中18个维度采用正向计分,“不知道”计0分,“没有经验的新手”计1分,“有些经验,程度高级一点的初学者”计2分,“应付自如,能胜任的使用者”计3分,“精通的,熟练运用的使用者”计4分。该量表第1部分Cronbach's α系数为0.92,重测信度为0.85,其结构效度检验结果也较好,具有良好的信效度。中文版PATCH量表已被我国多位研究者用以调查护士、护生的护理信息能力,在我国应用较为广泛。该量表注重对临床实践中使用计算机态度和感受的调查,可在网站上自行下载,且可根据自身的能力水平进行在线自我培训,可以用于测量临床护士与护理本科生的护理信息能力和护理本科生对医疗保健领域中应用计算机的态度。该量表已被翻译成多个版本,在多个国家应用,具有较强的科学性与可行性。但该量表也存在一些不足和缺点,如条目较多,填写时间长,中文版第2部分未进行信效度检验,护理信息能力相关的条目较少,导致测评效能不足。
2.1.2 加拿大护理信息能力评估量表(Canadian Nurse Informatics Competency Assessment Scale,C?NICAS)
C?NICAS是由加拿大学者Kleib等[13]基于加拿大护理协会制定的执业护士核心信息学能力于2016年编制的,并于2017年、2018年分别在新入职护士和执业护士中验证各维度的信效度[4,13],于2020年对该量表进行了修订,2023年在护生中进行了信效度验证,2个版本的C?NICAS均具有较好的信效度。2021年,我国研究者陈欣[14]将第1版C?NICAS进行了汉化、修订和验证,中文版C?NICAS包括信息和通信技术基础技能(2个条目)、知识和信息管理(7个条目)、专业和监管问责(6个条目)、信息和通信技术(6个条目)4个维度、共21个条目,采用Likert 4级评分法,“不胜任”至“非常胜任”计1~4分,C?NICAS还加入了不适用的选项,以代表护士认为对他实践无关能力指标的反应。总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50,各维度Cronbach's α系数均在0.78以上,内容效度均在0.86以上,折半信度为0.868,复测信度为0.741,因子分析结果较好。邱小丹等[15]研究发现,实习护生的护理信息能力较低,并且护理信息能力是转型冲击和心理健康的中介因素。C?NICAS信效度良好,内容具体,条目较少,容易理解和填写,便于推广,可以用于评估护士、护生、实习护士,是适用于大多数护理人员的量表,该量表还添加了不适用的选项,可以更好地收集护士的看法。除此之外,量表还存在以下不足,该量表适用于护生的修改版本没有被汉化,第2版本的累计方差贡献率低于60%,结构效度较低,还需要进行修改。
2.1.3 基于TIGER的护理信息能力评估量表(TIGER?based Assessment of Nursing Informatics Competencies,TANIC)
2013年,美国研究团队Hunter等[7]基于信息技术引导教育改革(TIGER)标准[16]设计了TANIC,用于评估新入职护士(L1)和老护士(L2)的护理信息能力。包括基本计算机能力(51个条目)、临床信息管理能力(9个条目)和信息素养能力(25个条目)3个维度,共85个条目,该量表的内容效度为0.52~0.75,Cronbach's α系数为0.944~0.980[17]。2014年,该团队在TANIC基础上,编写了适用于护理信息学专家(L3)和护理信息创新者(L4)的L3/L4护理信息能力评估表,该部分量表也被该团队[18]应用于护理本科生和硕士生护理信息能力的评估中,护理实践博士的护理信息能力也可以用该量表评估。包含计算机技能(13个条目)、信息学知识(56个条目)和信息学技能(109个条目)3个维度,共178个条目,该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909~0.992,内容效度指数为0.9~1.0。2个量表均采用Likert 4级评分法,“初学者”“熟悉”“熟练”“专家”分别计1、2、3、4分。该量表的理论基础TIGER标准是美国技术信息引导教育改革推出的护理信息能力评价标准,包括从学士到博士不同学历层级,从护生、注册护士到护理专家的能力需求及技能水平,是目前被广泛使用的评价标准之一。该量表可以用来评估不同学历护生、不同层次护士的护理信息能力。但是该量表存在检验样本量不足,结果报告不全、条目过多,不便于填写等缺点。
2.2 临床护士护理信息能力专用评估工具
2.2.1 护理信息能力问卷(Nursing Informatics Competencies Questionnaire,NICQ)
NICQ是由Chung等[19]基于Staggers[1]标准于2014年开发的,用于评估亚洲新手护士和有经验护士护理信息能力的问卷。NICQ由两部分组成,其中53个条目用于评估新入职护士,剩余59个条目用于评估有经验护士,包括计算机技术、信息学知识和信息学技能3个維度。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非常低”至“非常高”计1~5分。总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81,各维度Cronbach's α系数为0.944~0.965,KMO>0.9,探索性因子分析累计方差贡献率为72.81%。NICQ基于Staggers标准,并结合德尔菲法专家意见,有较好的理论基础,且有良好的信效度,分为测量新手护士和有经验护士两部分,可以较好地评估不同特征的临床护士。除此之外,NICQ条目较多,个别条目内容有些重合,样本量不足以支撑如此多条目量表的信效度检验,需要更大样本量对其进行信效度检验。
2.2.2 护理信息能力评估工具(Nursing Informatics Competency Assessment Tool,NICAT)
NICAT是由美国学者Rahman[20]以ANA标准[21]和TIGER标准[14]为理论基础,以Benner的Dreyfus技能习模型为框架于2015年研制。包括计算机能力(10个条目)、信息素养(13个条目)、信息管理能力(17个条目)3个维度、共30个条目,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不称职”计1分、“有点称职”计2分、“称职”计3分、“非常称职”计4分、“专家”计5分,总分30~150分,得分越高表示护理信息能力越好,≤30分为新手护士,31~59分为有经验护士,60~89分为称职,90~119分为熟练,120~150分为专家。2017年,埃及学者Abd El[22]将其翻译成埃及语版本,总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824。2020年,伊朗学者Jouparinejad等[23]将其翻译成了波斯语版本,Cronbach's α系数为0.95,内容效度和结构效度由2名医学信息学专家和8名护理人员证实较好。NICAT有统一的等级划分,侧重于评估危重症环境下护士的计算机素养、信息学素养和信息管理技能的能力,可以明确区分危重症护士的护理信息能力。NICAT条目清晰,便于填写,使用便捷。但此量表也存在一些不足和缺点,比如原文中未报到量表的信效度检验结果,其他版本的信效度检验结果也未报告完全,NICAT是基于急危重症环境开发的,是否适用于其他环境还需要更多的研究去验证。
2.2.3 护理信息能力量表
2016年,我國研究者罗红[24]基于护理信息学学科特征,结合对护理信息能力内涵构建了护理信息能力量表。包括护理信息意识(4个条目)、计算机操作能力(8个条目)、计算机软件管理能力(5个条目)、护理信息操作能力(3个条目)和护理信息管理能力(12个条目)5个维度、共32个条目,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计0~4分。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47,5个维度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719~0.939,探索性因子分析显示,累计方差贡献率为61.0%,内容效度指数为0.957,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证明模型拟合较好[卡方自由度比(χ2/ν)=0.293、调整的拟合优度指数(AGFI)=0.82、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0.06、均方根误差(RMR)=0.04、比较拟合指数(CFI)=0.91]。该量表现已广泛应用于我国,用来测量各等级医院及不同学历临床护士的信息能力,研究显示,我国临床护士护理信息能力处于中下水平,且证明护理信息能力与病人安全认知成正相关,护士护理信息能力较低的问题亟待解决[25?27]。该量表总结了护理信息学的发展特征,并以国外诸多学者对护理信息能力概念的探讨为理论基础,可以全面地评估临床护理人员的护理信息能力。该量表有良好的信效度、条目清晰、便于填写,为首个本土开发的护理信息能力量表,相较于其他国外量表有更好的文化适配性,目前在国内已被广泛应用。但是该量表的信度分析中重测信度没有测量,实证验证的样本量不具有代表性,还需要大样本、多中心的实证研究验证,模型的拟合指数也需进一步完善和优化。
2.2.4 临床护理人员信息素养自评量表
2020年,我国研究者和欢[28]通过参考我国《本科医学教育标准评估护理学专业》[29]和美国《高等教育信息素养能力标准》[30],分析回顾护理信息素养能力的内涵研制了临床护理人员信息素养自评量表。该量表由信息意识(3个条目)、信息能力(26个条目)、信息安全与道德(6个条目)3个维度组成,共35个条目。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由“非常不同意”至“非常同意”赋值1~5分,得分越高表示信息素养水平越高。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74,折半信度为0.855,内容信度为0.900,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KMO=0.912,累积方差贡献率为72.100%,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模型拟合较好[χ2/ν=2.041,CFI=0.953,Tucker?Lewis指数(TLI)=0.961,标准化均方根误差(SRME)=0.048,RMSEA=0.040]。在评估临床护士的信息能力中,该量表的应用目前以三级甲等医院护士为主,研究结果表明,三级甲等医院护士信息素养水平不足,受多种因素影响[31?32]。该量表是基于护理信息素养的概念,采用循证的方法,参考我国《本科医学教育标准评估护理学专业》和美国《高等教育信息素养能力标准》构建的,科学性与可靠性较好。该量表侧重评估临床护士的计算机技术与伦理道德规范,可以运用该量表识别影响护士信息技术与伦理道德的影响因素,拥有良好的信效度,其测得的数据可以为护理信息人才的培养提供参考,提高护士对护理信息能力的重视。除上述优点以外,该量表也有以下不足:受到样本量的限制,目前只对三级甲等医院护士进行了验证,并且应用也以三级甲等医院护士为主,是否可以推广到其他等级的医院还需要验证。除此之外,由于该量表侧重于护士的信息技术与伦理道德素养,一定程度上忽视了护理相关的知识与内容,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作者未报道该量表的重测信度。
2.2.5 护士信息胜任力评估量表
2022年,我国研究者蔡真真等[33]基于TIGER标准,采用文献分析法并结合我国护理信息化建设现状编制了护理信息胜任力评估量表。该量表包括计算机能力(6个条目)、信息能力(11个条目)和综合应用能力(9个条目)3个维度、共26个条目。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分为“完全不符合”至“完全符合”5个选项,所有条目为正向计分,得分越高说明护理信息胜任力水平越高。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76,各维度Cronbach′s α系数也均在0.9以上,分半信度为0.893,重测信度为0.805,内容效度为0.923,探索性因子分析显示KMO值均>0.9,累积方差贡献率为75.848%。该量表是基于TIGER标准与护士胜任力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的,可用于评估临床护士的护理信息素养及信息管理能力。该量表条目较少,内容简略,使用便捷,侧重评估个体的信息能力。但该量表还存在以下缺点和不足。首先,该量表内容侧重于护士的计算机能力,与护理相关条目较少,其结果并不能完全体现护士的护理信息能力,测评效能不足;其次,作者未报道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量表的拟合程度不明;最后,该量表未在大样本的人群中验证,可推广性、可信性未知。
2.2.6 韩国护理信息能力评估量表(Korean Nursing Informatics Competence Assessment Scale,K?NICAS)
K?NICAS是由韩国学者Jang等[34]通过对各个国家学者提出的护理信息学能力定义及评估工具进行系统性文献回顾后于2022年开发的一套适合韩国的护理信息学能力的量表。包含基础信息与通讯技术(3个条目)、护理信息利用与管理(5个条目)、职业道德和责任(5个条目)、护理信息与通讯技术使用(4个条目)和对护理信息学的态度(3个条目)5个维度,共20条目。采用Likert 4级评分法,总分20~80分,得分越高表示护理信息学能力越强。其总量表Cronbach's α系数为0.91,各维度Cronbach's α系数也均在0.73以上;内容效度>0.83;探索性因子分析KMO值在0.9以上,累计方差贡献率大于60.0%,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模型拟合较好[χ2/ν=1.87、规范拟合指数(NFI)=0.87、RMSEA=0.06、RMR=0.04、CFI=0.93]。该量表回顾了已发表的各国家关于护理信息能力的内涵及评估工具,分析探讨存在的问题后编制的,将对护理信息学的态度加入量表,了解护理人员对护理信息学的态度,以更好地制定护理信息学的培养策略,具有较好的科学性。该量表有较好的信效度,条目较少,便于填写,内容具体、全面,可以较好地评估韩国临床护士的护理信息能力;但该量表未进行大样本、多中心的实证研究验证,尚未有汉化版本,国外也未有广泛应用。
3 不同護理信息能力评估工具的比较分析
3.1 现状分析
本研究共综述了9个量表,均为自评量表,PATCH、C?NICAS与TANIC为通用量表。1)PATCH编制时间较早,至今已有20多年,被翻译成塞尔维亚[35]、沙特阿拉伯、印度[36]等多个版本,科学性与可行性得到证实,中文版也在国内广泛使用,但是测量护理信息能力的部分并没有进行信效度检验,未来需要对其进行信效度检验;2)C?NICAS编制时间较晚,应用并不像PATCH广泛,但添加不适用的选项可以更好地收集护士的看法,目前也有中文版本,在国内应用也较为广泛;3)TANIC分为2个版本,第1个版本用于评估初中等水平临床护士,第2个版本用于评估高层次临床护理信息人才,也可以用来评估护理信息硕士、护理实践博士等;4)NICAT侧重于急危重症环境下护士的护理信息能力,并且设置了统一的等级划分;5)护理信息能力量表是首个我国本土开发的量表,应用较广泛,有更好的文化适配性;6)临床护理人员信息素养自评量表侧重评估三级甲等医院临床护士的计算机技术与伦理道德规范;7)护士信息胜任力评估量表侧重于护士的计算机能力,与护理相关条目较少。目前,中文版护士信息能力评估量表只有本土开发的3个量表,除护理信息能力量表外其他量表尚未在大样本研究中应用,研究人员在使用时需进一步验证。
3.2 不足及展望
3.2.1 现存量表的不足
对于护士护理信息能力评估工具的开发,国外起步较早,近年来我国开发的评估工具逐渐增多,但多以国外相关理论为基础,缺少本土化的理论基础;护理信息能力的定义没有统一;均为自评量表,受主观影响较大;本研究综述的9种量表中,只有中文版的量表详细报告了量表的信效度结果,其他量表信效度结果报告不完全,需要进一步检验;评估工具侧重计算机科学与信息科学的能力、态度和道德,大部分量表不能很好将护理学、信息科学和计算机科学结合起来。
3.2.2 对未来研究的启示
鉴于目前护士护理信息能力评估工具的不足,本研究提出以下建议:1)考虑到对护理信息能力的定义没有统一标准,缺乏本土化理论基础,有必要结合我国国情和临床护理环境的特点制定统一的护理信息能力概念与理论模型;2)目前开发的均为自评量表,受主观影响较大,虽然实行起来较方便,但极易受主观因素影响,未来有必要开发他评评估工具,更准确地评估护士的护理信息能力;3)目前国外护理信息能力量表的开发较多,近年来我国相关研究也逐渐增多,未来在开发我国本土化量表或者引入国外量表时,应注意将护理学、信息科学和计算机科学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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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7-04;修回日期:2024-05-22)
(本文編辑 曹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