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亚运杭州文化强市探析

曾绍龙,沈 洋

(杭州师范大学 经济学院,浙江 杭州 311121)

0 前 言

杭州亚运会的成功举办,尽显文化与科技的融合,处处彰显着中华传统文化的魅力,将世界的目光聚焦于杭州、聚焦于中国。2023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的讲话强调:只有全面深入地了解中华文化的历史,才能更有效地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更有力地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中华民族在几千年历史中不断创造和延续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1]。杭州亚运会留下的文化精神及文化产物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化传承的生动写照,正源源不断地对这座城市的经济和文化产生积极的影响。

当前,杭州已步入后亚运时代,杭州市政府积极抓住这一重要时机,发布“十大攀登行动”,旨在将杭州打造成世界一流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际大都市。并且在响应“八八战略”的同时,如何在后亚运时代建设杭州文化强市是当前我们要关注的重要问题。本文认为不仅要将杭州亚运文化产物留下来,还要借助亚运的赛事效应推动杭州文化产业“走出去”,树立“最忆杭州”IP形象,促进文旅结合,强化杭州文化消费引力。

1 杭州亚运会彰显中华文化魅力

2023年9月23日,正值中国的秋分节气,在这个收获的季节,第19届亚运会在杭州盛大开幕。随着夜幕降临,以“大莲花”为主会场的钱塘江畔,在黑夜绽放出亮眼的光芒。这场文化与科技结合的开幕式,给众人带来精彩绝伦的观后感,向世界展现了中国坚定的文化自信。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更要向世界展现杭州故事。杭州亚运会处处体现出这座千年古城所蕴含的历史源流、自然禀赋、文化基因。杭州作为六大古都之一,既有美丽山水,又有深厚人文。在开幕式上:“景逢三无秋分夜,光异寻常月满时”,舞者在金黄的麦浪中祝愿亚运健儿们在赛场上挥洒汗水,收获奖牌;“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青年舞者在巨型画展中翩翩起舞,《富春山居图》《千里江山图》栩栩如生地展现;“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相知无远近,万里尚为邻”等“江南忆,最忆是杭州”。此刻,古今相会,四海同心。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人文盛会、江南情致,杭州亚运会体现着独特的中国气派,为世界打开了一扇观察中华文化的时代新窗[2]。

1.1 文化传承,历史文化重焕光彩,增强文化自信

杭州历史文化展新貌。历史文化是一座城市的灵魂,杭州通过亚运会的不同展现方式,向世人展现出其传承的历史文化的全新面貌。在时间的沉淀下,形成了以良渚文化、运河文化、西湖文化为代表的杭州文化。

亚运火炬“薪火”源于玉琮,展现中华礼教文化五千年的实证良渚文化。良渚被称为中华民族的曙光,是中华文化五千年文明的实证。在2019年申遗成功,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良渚文化闻名于其优秀的建造才能和玉器文物。其中代表礼教文化象征的玉器,有着许多记载:《说文解字》中许慎谈及何为琮,这样写道,“琮,瑞玉,大八寸形似车车工两合成一字”;在此之后《周礼》中曾有记载称“以苍礼天,黄琮礼地”。被称为“玉”文化的良渚文化随着反山玉琮王的出土,证实了中华五千年的文明礼仪之邦地位早已奠定。正如亚运火炬“薪火”以玉琮为设计理念——火炬在传递者的手中交接,就犹如中华礼教文化在一辈一辈人中传承。

亚运开幕式跨越时空的拱宸桥,彰显杭州经济大动脉中运河文化的魅力。任何经济又离不开文化的支撑。杭州经济发展与大运河相生相伴,这一条贯穿南北的古老水道,如同一条贯穿古今的文化传承纽带,见证了杭州的发展。水运通,产业兴,随着大运河的流通带来了经济的发展,也衍生出了伴水而生的运河文化。在亚运会开幕式上,跃然于运河之上的拱宸桥,代表着古往今来,一面连接着小桥流水般的古老村落,一面连接着夜空中闪闪发亮的摩天大楼,见证了杭州从古到今的发展,向世人展现着这座充满活力又蕴含着浓浓历史文化的城市。京杭大运河在历史长河中不断涌动着,融汇了一场跨越时空的故事,彰显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的内涵。

亚洲各国健儿汇聚西湖边,正是西湖文化开放包容和人类文明互鉴的见证。作为杭州文化灵魂的西湖,千百年来,人们不吝啬词句,慷慨倾诉她的美丽。白居易在诗中写道“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西湖旁的文化史迹,给后人留下了从古至今儒释道三种主流文化沟通融合、交相辉映的场景,这也侧面凸显出了杭州这座城市极大的包容性。杭州作为一座新兴城市,五湖四海的人们交流于此,不同的肤色在这里汇集,不同的文化在这里交融。

1.2 文化相融,亚洲人民齐聚一堂,展现文化自信

中华文明的包容性从根本上决定了中华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取向,决定了中华文化对世界文明兼收并蓄的开放胸怀。文化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鉴而丰富。如何向世界讲好中国故事,如何展现中国五千年文化底蕴的自信,是杭州亚运会开幕式举办团队所面临的一大难题。习近平主席在开幕式欢迎词中指出,“我们愿同亚奥理事会和各国各地区代表团共同努力,为世界呈现一届‘中国特色、亚洲风采、精彩纷呈’的体育盛会,为亚洲和国际奥林匹克运动发展作出新贡献”[3]。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本次亚运会的价值引领。这一理念背后展现了中国以开放的胸怀,坚定的文化自信迎接此次参加亚运会的国家。

杭州亚运会,不仅对标奥运标准,还加入了许多具有亚洲特色的项目,为体育和文化交相辉映提供了舞台,是亚洲文化兼收并蓄、博采众长、充满活力的生动写照,并鼓励亚洲各国人民“要以体育手段作为形式载体,通过此次赛事,促进文化交流融合,展现亚洲文明新形象。《潮起亚细亚》为主题的开幕式上,以水为主线,贯穿全程,展现了新时代中国与亚洲和世界的交融激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潮流涌动中,中国力争上游,不仅要承担起一个大国的责任,也要与其他国家和谐相处,展现开放包容的一面。时刻变换的大潮之舞,生动诠释了新时代中国与亚洲,在世界交融激荡之中,奔涌向前之态以及争做弄潮儿的时代精神。

1.3 文化结合,科技赋能添活力,强大文化自信

杭州作为较早拥抱数字经济的城市,将数字科技融入亚运会,是其展现城市魅力的途径。在办赛理念的指导下,智能、科技元素也实实在在地融入亚运会各环节之中。在杭州亚运会开幕式的现场,将中华五千年文明和数字智造紧密结合,实现了文化与科技、艺术与技术的结合,表达了中国对现代化的孜孜追求。开幕式上裸眼3D视觉效果与虚拟影像的结合,打开了烟雨江南、钱塘江潮、泼墨山水的卷轴;三维动画、AR技术实现了绚丽的电子烟花秀,并伴随着数字人在钱塘江上踏着浪花奔跑,与运动员火炬手共同点燃主火炬塔,将开幕式推上了一个新的高潮,电子烟花在空中绽放,既展现了艺术,又兼顾了环保。杭州亚运会绝非一场简单的体育盛会或视觉盛宴,更是一场惊艳的科技大赏,这场以科技助力的亚运会,保障了东方美学的落地。

亚运台前幕后、场馆内外无不展现了科技的力量。智能让办赛更高效,为了协调庞大人力,统筹所有事宜,杭州专为亚运会打造了一体化智能办赛平台“亚运钉”,在移动端上就能实现协调各项事宜、跨语言沟通。智能让需求更精准,5G技术的加持,不仅满足众多观众同时上网的大流量需求,同时精准预测用户偏好提供对应服务。智能让服务更高效,无需驾驶员的自动驾驶车辆节省了人力,提高了交通运转效率。智能让场馆更聪明,在5G+VR的组合下,杭州电竞中心内不仅达到了专业的赛事标准,还保障了场馆高效运转,真实再现了电竞比赛的科幻感、未来感。智能让观赛更精彩,对于无法亲临现场的观众,杭州亚运会通过VR技术及各类观赛空间,丰富线上线下观赛渠道鼓励市民通过交互、沉浸的方式参与体验,做到了全民共享。通过科技赋能,为文化创新提供了新的展现途径,做到在视觉端、体验端的多重延伸,用前沿的科技,展现多彩的民族文化,强大中国文化自信。

1.4 文化传播,中国式现代化征程,坚定文化自信

在办赛理念和中国式现代化章程的指引下,亚运会从场馆设计、参赛流程到参赛体验都展现出浙江所提倡的,“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一重要的理论,“绿色”思维已经贯穿了中国人民生活之中,让城市发展与环境保护相互协调,让绿色低碳的生产生活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种自觉。绿色、节俭元素遍布了亚运会的每一个环节。中国以身作则,向世界传播绿色思维。

杭州亚运会是一场绿色、节俭的赛会。在亚运场馆规划设计中,不仅考虑到了当前所要利用的清洁能源及可再生能源资源的利用,最大限度节能减碳,还要考虑赛后场馆空置或无人运营的情况。在亚运火炬传递过程中,点燃主火炬的甲醇燃料也非常绿色,实现了二氧化碳资源化利用。杭州亚运会是一场智能的赛会,在5G、物联网、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技术支撑下,这场亚运赛事遍布高科技元素,展现了中国在迈向现代化进程中,不断创新发展,不断推动高质量发展,以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杭州亚运会是一场文明的赛会,不同国家和地区文化相聚一堂,大家彼此碰撞融合。许多具有亚洲特色的运动项目的加入,彰显着亚运体育文化的多元性和包容性。习近平总书记一直强调“人类命运共同体”,亚洲各国是山海相连、人文相亲的命运共同体,中国式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推动合作共赢,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现代化[4]。世界是丰富多彩的,不同文明和文化只有在保持自身特色的同时,以开明开放的态度相互包容、和平相处,才能共同发展、共同繁荣,中国式现代化作为人类文明新形态,与全球其他文明相互借鉴,必将极大丰富世界文明百花园[5]。杭州亚运会在传递中国精神的同时,也向世界展示了中国以坚定的文化自信所谱写的中国式现代化新篇章。

杭州亚运会的成功举办,将不同国家和地区的运动员们汇聚一堂,尽管它们来自世界各地,尽管语言、文化、信仰不尽相同,但他们胸怀同样的梦想和追求。这正是体育所带来的魅力,在赛场上不断比拼竞技,在赛场下惺惺相惜,在一次又一次的比赛中成为“我们”,凝聚起团结合作的强烈共识,形成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强大合力。这不仅是运动员的赛场,更是一场城市治理和文明水平的竞技,在“数+智”的组合下,杭州向世界展示了高效且环保可持续的运营。通过亚运赛事,杭州这座城市树立起了新的IP,再次将中国五千年文明推向世界,犹如一幅画卷,随着时间不断打开,不断坚定我们强大的文化自信。日新月异的中国,需要在互学互鉴中保持文化定力,在守正创新中激发文化活力。坚定深沉的文化自信、保持高度的文化自觉、担当起新的文化使命,奋发有为、砥砺前行,就一定能铸就中华文化新辉煌,为强国建设、民族复兴注入强大精神力量[6]。

2 全力做好后亚运杭州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

通过杭州亚运会,杭州良渚文化、运河文化、西湖文化以全新的面貌展现在了世界面前,实现了传统与现代融会贯通,呈现了不一样的中国式浪漫。既然打造了这一新型IP,那么如何保护并增强这一IP的吸引力以及链接文旅消费是当前考虑的首要问题。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加大文物和文化遗产保护力度,加强城乡建设中历史文化保护传承,建好用好国家文化公园。坚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进文化和旅途深度融合发展”[7]。杭州市所拥有的文化景观不计其数,并且有不少项目已经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范围。因此杭州应大力推动文化遗产保护,发挥亚运带动效应,推进文旅融合发展,实现文化与经济相辅相成,推动杭州文旅产业高质量发展。

2.1 创新城市文化保护

西湖文化闻名于其美丽的风景、动人的爱情故事、震撼的诗句,在输出文化的同时,更要保护好西湖的环境,遵循自然规律。良渚文化发源于第一缕曙光,闻名于其精美的玉器、宏大的宫殿和丰富的水利工程,在输出文化的同时,还要保护好良渚遗址,遵循历史规律。运河文化闻名于其繁荣的经济、独特的建筑和丰富的文化交流,在输出文化的同时,还要保护好运河生态环境,遵循自然规律。亚运会所贯彻的绿色、智能、节俭、文明理念可以在赛后继续发挥其价值。参考中建二局在其他城市构建的范本,将杭州打造成一个智能、绿色、文化城市。中建二局坚持“人民城市为人民”,以智能化不断探索城市可持续发展之路。在深圳推广“折叠空间+多维产城”概念;在上海以绿色、低碳、智慧为技术地盘,实现全域低碳社区以及局部近零碳排放社区;在北京推广“旧改+长效治理”试点项目。通过这些新型手段,解决当地难题,为市民幸福生活提供了保障[8]。杭州可以借鉴此类手段,因城制宜,打造属于自己特殊的范本,在保护文化遗产的同时,创造城市新型功能,稳步推进城市更新,巩固新型城市IP形象。

2.2 联动开发场馆遗产

为了能够更加充分发挥亚运会给杭州所留下的文化遗产的长期优势,需要解决以下问题:如何面对当前的后亚运时代、如何更好地打造亚运遗产新地标、如何将亚运流量转变为“城市遗产”、如何将亚运遗产运用到文旅活动中。对比北京和广州亚运会,杭州亚运会给我们留下了“场馆遗产”“景观遗产”“人文和科技遗产”,这些文化遗产为杭州打上了新的标签,成为杭州的一张新名片,在吸引全球人民前来观看的同时,带动了杭州的经济发展。目前,杭州亚运会51个场馆已经制定了下一步具体利用计划,确定了下一步可持续运营的单位,还联合其他5个协办城市,将亚运基础设施建设同城市发展相结合,以亚运会为契机,将其融入区域发展大局,构建全民健身公共服务体系持续服务人民。

2.3 数智开发亚运遗产

对于文化遗产的开发和保护,我们应该因地制宜采取不同的方式。对于具有故事属性的文化遗产,我们应挖掘其文化内涵,提升其文化价值,讲好杭州故事,可以通过举办各种形式的音乐节、戏剧节、文化讲座节等活动,让游客更深入地了解和体验杭州的历史文化。同时,将数字化、智能化技术与文化融合,如通过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技术,让游客能够更加直观地感受和体验文化遗产。对于亚运会所留下的场景、技术、景观小品等物理意义上的文化遗产,在做好景观维护的同时,设计一些有趣的活动,让游客能够很好地融入并感受亚运的魅力。例如,9月8日,迎亚运2023文体旅融合促消费交流活动在杭州举行,现场发布了“诗画江南 活力浙江”12条主题漫游长廊和“看亚运 游浙里”浙江十大亚运文体旅精品线路[9]。当前citywalk盛行,杭州文旅局通过这一方式不仅宣传了亚运会全民运动的标语,还为后亚运时代文化遗产保留提供了新的道路。

3 推动后亚运杭州文化产业创新发展

3.1 解放亚运文化产业生产力

20年来,浙江持之以恒“解放和发展文化生产力”,高水平推进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10]。杭州亚运会以新模式——“赛事+文旅”“赛事+科技”,推动了多产业的共同发展,其中对于文化产业来说,亚运会特许商品打通了文化产业推广的新渠道,通过将商品与杭州本土文化相结合,即促进了消费,又打造了情怀。杭州亚运会作为亚洲最高规格的体育赛事之一,吸引了全球的关注,早在亚运会开幕前,一系列特许商品就陆续的出现在观众眼前,为了能够更好地开拓体育赛事市场,杭州亚组委在打造特许商品方面下足了功夫。他们与国内知名的设计师和品牌合作,设计出了一系列具有杭州亚运会特色的特许商品。这些商品包括纪念品、服装、文具、玩具等多个品类,事实证明,这些商品深受消费者喜爱,建立了自身的粉丝团队,并带火了其自身的IP形象。不仅如此,在开拓体育赛事市场方面,杭州亚组委也采取了多种措施。他们通过与电商平台合作,将特许商品推向更广泛的消费者群体;同时,他们还积极开展线下活动,如展览、发布会等,吸引更多人关注和参与,选手们更是积极推广,也通过某音平台纷纷晒与亚运会IP的合照,吸引了老老少少的关注。此外,杭州亚组委还加强了对特许商家的管理和监督,确保商品的质量和品质。这些特许商品在亚运会召开期间,销量逐渐增加,推动了杭州文化产业向前迈进,但在后亚运时代,仅凭过去的方式难以达到最终的目标。特许商品在后续销售中或许可以尝试多途径发展,当前联名文化盛行,对于线下商品的经济效益产生了一定的积极影响,是否可以通过与一些第三产业联名,促进商品销售的增长。

3.2 数字化推进赛会之城建设

与此同时,杭州市政府正从另一条途径切入文化产业的发展。“赛”“会”之城促进消费[11]。杭州相关部门明确指出,加快打造“赛”“会”之城。到2025年初步形成具有杭州特色的“赛”“会”体系,到2035年,杭州要建立与世界一流城市相匹配的“赛”“会”体系。在未来的几年中,更将积极引进和承办高水平顶级赛事,大力培育自主品牌赛事。“赛”“会”之城的新标签也意味着杭州文旅产品迭代速度会更快,而且玩法会更加年轻化、时尚化。亚运会丰富了杭州文旅的产品供给,亚运场馆、景观小品、亚运文化符号都可以成为新的旅游地标,为来杭州的游客提供新的体验打卡点。杭州作为数字之城,应该充分发挥自身的数字经济优势,加强文化产业与数字化、智能化的相互融合,创新发展文化事业与产业。杭州政府提出的十大攀登计划,决定实施中华文明现代形态探索攀登行动,赓续城市历史文脉,办好良渚论坛;繁荣发展人文经济,持续壮大数字内容、影视生产、动漫游戏、现代演艺等优势产业,抢滩布局电子竞技、文化直播等新赛道;构筑全域“15min品质文化生活圈”,持续打响“最美杭州”“礼让名城”“志愿善城”品牌,着力打造熔铸古今、汇通中西的文化成果[12]。“数”“智”技术不仅提供了新的创作和表达方式,还改变了文化产品的传播和消费方式。文化产业应积极利用数字化技术,精准地洞察市场需求,优化文化产品的供给结构。

4 加强后亚运杭州文化交流与国际传播

4.1 强化文化交流与品牌建设

杭州胜利召开亚运会为其他城市的基础设施、科技运用、环保理念创建了良好的范本,对其他拟举办大型赛事的城市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不仅如此,通过杭州亚运会,全球的目光聚焦于杭州,我们要积极地把握住此次机遇,充分利用好杭州亚运会、残运会所建立的文化窗口,坚持立足浙江,面向世界,加强杭州与国际的文化共赏和交流。亚运会期间,杭州作为东道主城市,成功地将自身的文化特色展现给了世界。开放包容始终是文明发展的活力来源,也是文化自信的显著标志,后亚运时代,我们仍要保持开放包容,向世界展示我们中华文明的博大气象[13]。杭州首先可以借助亚运会这一契机,继续深化文化交流,将更多的文化活动和项目推向国际舞台。作为开闭幕式现场的湘湖,杭州决定打造一个亚运文化公园,将开幕式上盛大的文化演出以更接地气的方式展现给前来观赏的游客。其次,应该强化城市品牌形象,通过亚运会,杭州的城市品牌形象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而杭州自身独有的文化品牌,或许可以通过此次赛事,加强企业品牌建设,提升技术和质量水平,实施全产业链质量提升,促进技术迭代和质量升级,塑造具有文化价值和广泛影响力的百年老店,并通过技术的加持增进消费者文化认同感和品牌忠诚度[14]。要在维持已经塑造的杭州形象的同时,再挖掘自身新的创新点,不仅能够吸引到国内游客的同时,还要吸引到国外的游客,形成文化文明的输出,并与杭州文旅相结合,打造一系列历史文化、亚运文化。杭州及时地抓住了热点,亚运会闭幕式后,杭州市委常委、市政府副市长方毅在世界旅游联盟“杭州之夜”致辞中说“进入后亚运时代,杭州将进一步放大亚运综合效应,全力打造最忆杭州品牌”。“杭州之夜”将以宋韵雅风为主题,将亚运文化融入杭州历史文化,打造一个别样的旅游体验。

4.2 亚运赛事带动国际投资

文化的发展与经济相辅相成,最终会聚焦于经济本身。杭州的文化发展对经济发展有着重要的促进作用。杭州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底蕴,这些文化资源为杭州的文化产业提供了得天独厚的优势。应找准切口、因地制宜,将地区优势转化为发展胜势,才能形成产业兴、百姓富的良好局面[15]。通过挖掘和利用这些文化资源,杭州可以打造具有独特魅力的文化品牌,推动文化产业的发展,进而带动经济的增长,后亚运时代,杭州可以进一步巩固和强化这一形象,吸引更多的国际游客和投资者。亚运会作为一项国际性的体育赛事,为杭州提供了展示城市形象、推广城市文化的机会。通过加强宣传和推广,杭州可以吸引更多的国际游客前来观光旅游,促进旅游业的发展。同时,亚运会为杭州注入了新的投资机会,展现了杭州作为活力城市的一面,为外资流入提供了新的渠道。2023年11月,习近平主席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的书面演讲中指出:“中国已经成为最佳投资目的地的代名词,下一个‘中国’,还是中国,欢迎各国工商界朋友们继续投资中国、深耕中国”[16]!经历疫情冲击和严峻的国际局势,中国一直致力于打造一个开放的经济市场,那么杭州亚运会的召开也更加坚定了中国对外开放、积极吸引外资的决心。后亚运时代,可以通过吸引更多的国际投资者前来投资兴业的方式,推动经济的快速发展。亚运会在一定程度上,为杭州的文化产业带来了巨大的市场空间和投资空间。后亚运时代,杭州可以积极拓展国际文化市场,推动文化产品和服务的出口,提升文化产业的国际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