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江
马可·奥勒留曾说:“在人和别的事物之间有三种联系:一种是与环绕着他的物体的联系;一种是与所有事物所产生的神圣原因的联系;一种是与那些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的联系。”诗歌是人与人之间、与社会之间和自然之间的联系,然而其中必然有着某种联系,那朵做到了,她用灵性感受自然之美。
在那朵的诗(《作品》2023年第12期)中,我们可以寻着众多的事物来印证她的灵性,以及她那灵性感悟的自然之美。她的十一首诗中处处吐露出灵性,每一首都有着不同的美感。如《国清寺》中:“一边安抚人间烟火,一边安定内心的张力/一边提携山的知名度,一边把控香火的苗头”,初看感觉极美的词句,再看那是将自然和灵性发挥到极致。如《梵天寺》:“一盏青灯,照亮了内心的疼/修行的真正禅房,就搬到/自己的心里”,一个人如何做到极致的空灵,字里行间都吐露出人和灵性的联系。又如《一粒粒粘灵气的词》中:“与一缕清风交心,与清爽的月光/一同打坐,把喧嚣还给尘世/留下青灯、清影和清净之心/与时光对决,或者/言和”,正如王阳明所说:“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过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感受自然还是感受内心,我们能做的有很多,那朵从寺院的题材入手,打造了一个空灵幽静的环境,加上作者的灵性之光,与寺苑两者相结合有着非比寻常的联系,正是“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我们求得什么就需要心虔致物,修炼自身,和作者所说的一样,一粒粒粘灵气的词悄然降临。
一粒粒小麦端坐在大地上
攒出金色的警句
土壤和风送出的麦香
恰好填补或掏空
一个人的乡愁
在《为人间烟火添一把米香》中,作者没有用太多的修辞手法,十分朴素的语言中透露出一种灵性,那是生活之光,我们活在人世间再也熟悉不过的对白,如何将万物融入诗中,这很需要笔力,老子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诗歌在创作上也应当遵循空灵之美,就像我们常说一个人的作品有特点就是有灵性,那是点睛之笔。就如作者在诗中说:“大地出现色差,黄与不黄/自己说的不算。唯有节气发号施令”。再如《遣回》中“身体里就有无数花朵,在开/就有那么多的好日子,接踵而来”,言语中也十分切合小女子心态,但更多的是一种美,或者是灵性之光,万物和灵感有了充分的联系。
许多好日子,是从春天起步的
春风负责渡劫,而诗人
负责把美好的意象劫持
在诗句的加持下
幸福有了柔软的甜味
其实在《春风渡》中,作者就表露出自己的创作特点,一个爱生活爱社会爱自然的诗人,她用灵感拥抱全部,一切都是小美好,一切都是万物的用意。在创作方法论中,象征主义、意象主义、浪漫主义、超现实主义等都会让诗歌与生活拉开距离,或者是说与原有的初衷背道而驰,造成空洞的审美,即使是现实主义难以概括诗歌与生活的本质,但那朵赋有的灵性之光,在诗歌与自然相结合,处处将生活的本质简单化,如《返青》中“用山水布道,用文化内修/用满腹经纶排出光阴的湿气/用一身清爽与尘世言和/用标准的母语和内秀/宣布一座城市的辽阔与富足/让所有的念想,在春天/都有返青的机会”。我们有着热爱生活的本质也有拥抱时候的用意,那朵在两者之间做了调和,正如《滕王阁》中“对温暖的事物,喜歡帮衬/用诗句照看,也用身影”,我们一直身先士卒,体会万物之间的用意,比喻灵性和佛性的对比,又或者是仙性,在《云雾茶》中“把仙人的拂尘一甩,云雾便/从书中跑出,在半山腰拦住茶园/茶香是出逃的仙童,有藏不住的小欢喜”,多么美好的画面,一丝调皮的意味,那是对生活与自然的敬意。
“用灵性感受自然之美,用心和自然对话。”用那朵的《古镇老街》“从古诗词里拉回,我在离开前/已经把古镇的美,揣好”作为结尾我想再合适不过了,我们总要回神,但心存灵性,自然与我将无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