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
【作者简介】 高 幸,女,江苏南京人,中南民族大学音乐舞蹈学院讲师。
【基金项目】 本文系中南民族大学研究生教育教学研究专项项目“新时代美育视域下音乐教学法课程改革”
(编号:YJS22115)階段性成果。
非遗即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指由人类创造并传承下来的文化遗产,包括口头传统、表演艺术、社会实践、习俗仪式、手工技艺等等。这些文化遗产丰富多彩,具有浓郁的地域特色和历史文化背景,因此非遗的保护与传承至关重要。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数字化记录成为非遗保护与传承的重要手段。而以视听为主要形式的影视艺术,通过其天然的优势,在一定程度上成为非遗文化传承的有效载体,非遗文化也在影视艺术中达成“活态记录”,即将非遗元素融入影视艺术的创作之中,在视听语言的表达下保护、传承非遗文化。国产动画电影在诞生之初,便多以民间故事为创作蓝本,民间故事源于民间,多体现传统文化,因而动画电影在一定程度上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有着天然的联系。随着动画技术的不断发展,如3D、4D、VR等技术接踵而至,但民间文学依然是其内核。例如国产动画电影《大鱼海棠》(梁旋/张春,2016)、《大护法》(不思凡,2017)、《哪吒之魔童降世》(饺子,2019)、《雄狮少年》(孙海鹏,2021)、《深海》(田晓鹏,2023)、《长安三万里》(谢君伟/邹靖,2023)、《天降大任》(宇宙之铁,2024)等。影视艺术中对于非遗元素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色彩是其不可忽视的形式之一。色彩在电影制作中具有重要的作用,电影导演和摄影师可以利用颜色来表现角色的情感状态、营造气氛和强化电影主题等。从色彩心理学的角度出发,深入分析国产动画电影之中的非遗元素表达,同时从情感层面研究色彩之于非遗元素的重要性与作用。
一、色彩运用:非遗元素的“活态”表达
在德国化学家W·奥斯特瓦尔德和美国画家A·H·孟塞尔的理论奠基下,形成了由“光、视觉器官、感知个体、具体应用”四大部分形成的“表色体系”和定量的理论学科——色彩学。[1]色彩遍布各个行业,融入进人们的日常生活与各类文化传播之中,基于人们对色彩的感应,色彩心理学也逐渐成为一门学科。在国产动画电影中,影像对于色彩层面的运用,不仅生动地呈现非遗文化的精髓,也在一定程度上构成非遗文化的“活态保护”,对于非遗保护式微的当下有着重大意义。
(一)非遗之从“静态记录”到“活态传播”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专家、亚太文化遗产中心主任威廉·卢根2008年12月4日在云南省丽江古城考察时表示:“遗产地的保护与发展并不是对立关系,而要保护好文化遗产,要重一些观念的变化,文化是体现在人身上的,人的保护则不同于砖瓦的保护,要复杂得多”。[2]因此,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同样如此,需要根据现行状况进行不断地调整,才能达到非遗保护的最佳形式。
所谓“活态保护”,即是与“静态保护”相对应的概念。静态保护通常是指对非遗文化的物质形态进行保护。这包括对非遗文化的实物、建筑、文物等进行保护和修复,以确保其保存完好。静态保护的重点是保护文化遗产的实体形态,以保证其能够被后人观赏、研究和传承。以往传统的“静态保护”措施,多采用口头传统的文本记录、传统手工艺的博物馆展示等,在“静态记录”之下,非遗文化的留存也许是完整的,但却缺少活力与吸引力,如在博物馆所呈现的传统民族服饰与乐器。值得肯定的是“静态保护”之下对于“空白”的营造,受众可极大程度地发挥想象力,对留存下来的非遗进行审美再创造。但二次创造的局限性较多,并不能形成较为全面的留存效果。“活态”载体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局面,1988年,鲍德勒(Bowdler)在《重绘澳大利亚岩画》一文中认为“在涉及当地文化的研究保护工作中,活态文化的延续比物质遗存的保护更重要”[3]。“活态保护”开始逐步被各学者所提及。对于“活态保护”而言,最重要的中介便是人。如在各类传统舞蹈表演中,舞蹈文化得以传承;在各类传统非遗乐器的演奏中,非遗乐器的外部形态为大众所明晰,演奏音色为大众所欣赏;以及对于非遗文化——戏曲、皮影等的表演,都在表演者的演绎中,使受众获得审美体验,以生动的形式达成非遗文化的“活态保护”。
当兼具记录留存功能的影视艺术走向成熟后,影视艺术便顺理成章地成为“活态保护”的最佳形式,纪录片以非遗文化为拍摄对象进行全方位地纪录与呈现,如影片《传承》(范宇,2014)、《天工苏作》(孙曾田,2021)、《大河唱》(柯永权,2019)、《寻找手艺4》(张景,2022)等;剧情片可将非遗元素融入其中,以情节为非遗文化增添故事性。同时,非遗文化的加持也为影视艺术嵌入传统韵味,增强了影视艺术的文化底蕴。
(二)非遗元素的影像化呈现
题材的选择对于影视作品来说至关重要,同时题材的丰盈也需要众多细节元素共同构成,非遗元素影像化不仅仅为影视作品的题材选择提供方向,也促进了非遗文化的传承。非遗元素在影像艺术中的体现多以民间故事、传统美术、传统体育、传统器乐、传统风俗、传统服饰等为主。而动画诞生之初就与民间美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甚至被认为是一门对民俗文化进行动态保存和传播的艺术。[4]在色彩的丰盈下,动画电影对于非遗元素的呈现也因此显得更为生动与顺理成章。
以神话传说为主的民间故事来自民间文化和传统,并深刻地影响着社会中的人们,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呈现具有几分神秘色彩。“如果说物化载体是‘象,那么无形的技艺与精神便是‘脉”[5]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一定程度上便是“脉”,“脉”也就笼罩上了一层若有若无之纱。而以民间美术为创作蓝本的动画便能够在非遗影像的建构中更加深入内在,并且在非有形层面的影像化诠释上能够采用更加多元的视觉化效果。而动画也在一定程度上涵养了非遗文化。综合来看,动画是一门集文学、电影、摄影、音乐、绘画为一体的综合艺术,“动”是动画之本,因此有人把它称之为“画出来的运动艺术”,还有人称之为“用线条描绘拍摄电影”。[6]据统计,自1926年以来,我国动画片的题材多以民间传说、神话故事与历史故事为主。如动画导演万籁鸣创作的影片《铁扇公主》(万籁鸣/万古蟾,1941),正是由神话名著《西游戏》改编而来,同时片中还呈现了中国戏曲的造型元素,既体现了民族特色,也传承了非遗文化。由《西游记》改编的影片《大闹天宫》(万籁鸣,1961)色彩艳丽而朴实,景物与人物的色彩刻画对比鲜明,对于“天宫”的呈现以白、灰、黄为主,天宫仙气弥漫的景象也由此深入人心,加之动画技术的运用特点,让观众感受到戏剧性、视觉性和音乐性的全方位冲击,被誉为中国动画电影的里程碑。以及《哪吒闹海》(王树忱/严定宪/徐景达,1979)、《女娲补天》(钱运达,1985)等均是以动画的形式体现民间故事,传播非遗文化。2024年上映的影片《天降大任》(宇宙之铁,2024)其中的孙悟空形象同样来源于神话名著《西游记》,但其在一定程度上颠覆了人们对于孙悟空的刻板印象,比如孙悟空头上的金箍不再是束缚,而是他自愿戴上的“责任”;同时,影片中仍不乏传统文化的体现,如人类女孩努瓦小时候和爷爷讲故事的情景,画面此时的背景墙采用了典型的中国“故宫红”,体现了中国的传统风格;此外,祖师等人物服装的设计、“猴拳”等细节的加入,无不彰显传统文化、非遗文化,让观众感受浓厚中国文化氛围的同时,也带来了情感共鸣。
值得一提的是,在我国动画产业艰难发展史中,水墨动画将传统美术的水墨技艺得以体现,如上文所述的《大闹天宫》《小蝌蚪找妈妈》(特伟/钱家骏/唐澄,1961)、《三个和尚》(徐景达,1983)以及2023年上映的影片《深海》(田曉鹏,2023)等,均是将传统美术技艺以影视化的形式呈现。进入新时代,非遗元素的运用仍是动画电影的创作要点,如《西游记之大圣归来》(田晓鹏,2015)对《西游戏》进行现代化改造的同时,凸显了水墨色彩的运用;《大鱼海棠》(梁旋/张春,2016)呈现了中国传统手工艺术捏面人、手工编织等,也采用了中国水墨画和中式画风,以黑白对比强烈的线条勾勒出人物和景物;《白蛇:缘起》(黄家康/赵霁,2019)则脱胎于白蛇传的民间传说;《雄狮少年》(孙海鹏,2021)则将狮舞(广东醒狮)这一国家级非遗项目作为创作主线,彰显了民族文化自信,弘扬了民族文化精神。
将非遗元素融入电影、电视等文艺作品中,以生动形象的影像情节展示非遗元素的内涵和魅力,使非遗文化更具生命力与活力,并能够在这些影视作品之中被反复观看,从而得以传承,此种形式可称之为“活态保护”。同时需要注意的是,影像艺术之美的呈现固然重要,但对非遗元素的真实、准确和尊重不容忽视,只有守住底线,才能促进非遗文化的良性传播,即“活态保护”的意义。
二、色彩象征:非遗元素的影像符号化
当某一色彩与人们所认可的其他事物能够被联想,引发共鸣的时候,比如,国旗的颜色,各种公共设施的颜色,会在群体中广为流传并对新生命进行教诲,这种色彩就与这些事物建立密切关系并产生相关联的象征意义。[7]在国产动画电影中,当色彩作用于非遗元素之中时,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了非遗元素的影像符号化,色彩也成为编码的一部分,具体可体现为情感符号下的色彩编码与文化符号下的色彩编码,并在色彩编码之下达成色彩象征。
(一)情感符号的色彩编码
色彩心理学指出,色彩是一定波长的辐射波,它与人的潜意识是相通的。[8]对于影视作品而言,色彩的选择与对比影响人的审美体验,色彩的明暗、色相也在一定程度上构成不同的情感符号。“不同的色彩属性及其在形成原因等方面的差异性,直接决定着某一种颜色对人的视觉的刺激效果,而各种颜色刺激效果的差异性又直接影响着消费者对颜色的偏好程度”。[9]因而在国产动画电影中,对于色彩的建构,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观众的兴趣偏好,体现在影片叙事中时,则形成了两类情感符码,即动画人物的情感符码与观众审美下的情感符码,在双重情感符码作用下,共同达成非遗文化的传播与传承。
色彩在表面上是冷暖不同的色调,但在各类色调之下,有着其不同的象征意味,色彩心理学指出橙色的跳跃、活泼,红色的热烈、冲动与血性,黄色的辉煌、绚烂与高贵,紫色的高贵、稳重与神秘等,都可以通过对色彩的组合搭配表现出富有意义的色彩倾向。对于色彩占据极重地位的动画电影而言,正是由于不同的色彩选择,才构成了整部影片的主基调。对于片中的动画角色而言,色彩是人物情感的“显示器”。在国产动画电影《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中,影片多采用鲜艳明亮的色彩来表现主人公孙悟空的乐观、豁达的情感,如孙悟空的服装多为红色、黄色系,身上的毛发被创造性地刻画为红色。非战斗状态下的孙悟空身穿黄色衣衫,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他的攻击性,与刻板印象中战无不胜的孙悟空形象相反,他经常满面疲惫,背负着使命与期望,但又不轻言放弃,一直坚定地往前走,孙悟空的人物复杂情感也由此呈现。对于观众的审美体验而言,影片中的色彩运用,也使观众拥有了不同的情感体验,形成了色彩编码之下的情感符码。如在影片《白蛇:缘起》中,不同的人物所处的背景、环境色调与其服装的色彩不仅与人物形象性格相关,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了人物的情感状态,如对双面狐妖的刻画,她身处于诡异绚丽的“宝青坊”,那里有闪着蓝色幽光的灯笼、飞舞如龙的漆盒等,她身穿鲜红的外衫、绿色的短裙,魅惑的红色眼影,这幅画面颇有中国古典魔幻主义色彩,带给受众全新的视觉体验,陌生化的处理,也带给观众以不同的情感体验与“召唤空白”。同时,《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之中以色彩刻画大圣,不仅仅体现出动画角色的情感倾向,也能进一步地引发观众的情感共鸣。在片中,大圣并不完美,甚至有些“缺陷”,但这也正是动画角色去扁平化的关键,他的勇敢无畏,他的郁闷失落,都以平民化的视角叙事,让观众产生情感上的共鸣。
色彩在对动画角色与观众进行情感编码的同时,也顺理成章地将非遗文化带进人们的视野,非遗文化也由动画电影赋予了新的活力。在动画电影的叙事下,非遗文化与主题情节相依存,不仅让非遗文化更为通俗,也潜移默化地渗透到人们的审美鉴赏之中,扩大了受众人群,达成了“活态保护”。与此同时,在色彩心理学的视域下,色彩之于非遗文化,也形成了相应的文化符码,并通过动画影片得以传播。
(二)文化符号的色彩编码
德国哲学家黑格尔认为:“象征一般是直接呈现于感性观照的一种现成的外在事物……应该分出两个因素:第一是意义。其次是这意义的表现。”[10]而色彩作用于国产动画电影之中,以通俗易懂的形式传递出非遗文化,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非遗文化符号,赋予了动画电影以文化底蕴,也使观众在观看影片时更为深刻地了解到非遗文化,从而增强文化认同,促使非遗文化走出去,最终达到“活态保护”的终极目的。
国产动画电影自出现以来,其影片风格就离不开国画水墨,最具代表性的便是1961年的《小蝌蚪找妈妈》、1963年的《牧笛》(特伟/钱家骏,1963)、1982年的《鹿铃》(唐澄/邬强,1982)和1988年的《山水情》(特伟/阎善春/马克宣)。除了这四部经典作品,动画电影《大闹天宫》中,也采用了大量的水墨元素,如片中的水墨色彩山水、哪吒的火焰造型以及云朵、蟠桃等元素,均是以墨色的虚实与浓淡来刻画。在水与墨的糅合之下,非遗文化符码得以呈现。近年来的动画影片,对于国画水墨的使用也较为频繁。如影片《大鱼海棠》,这是一部富有中国传统文化色彩的动画电影,讲述了一个关于人与海的奇幻故事。在影片中以国画水墨的形式融入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海市蜃楼”“千里眼”“顺风耳”等元素,也由主人公之间情感故事,体现了中华传统美德如孝道、友情等,在彰显非遗文化元素的同时,也体现了大量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2023年上映的动画电影《深海》则是创造性地利用粒子水墨特效,实现了传统水墨画在三维空间的全新演绎,通过使用粒子水墨技术,影片画面呈现出色彩晕染和边缘柔化的艺术效果。线条的流动、墨色的渲染和意象的凝聚,使动画营造出富有诗意和哲学思考的氛围,进一步呈现了中国传统审美的意蕴;同时,粒子水墨技术也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带来了创新和转化,使传统水墨画焕发生机,呈现出独特的质感。同时,这种创作方法在视觉上给人带来浪漫的感受,彰显了中国文化的独特魅力。
除此之外,非遗文化符号的体现也与宗教信仰相关,如影片《大护法》中,一位来自西藏的大护法在寻找太子的途中,发挥佛法的力量,驱走恶魔,保护了自己的家园。影片的叙事以鲜明的色彩展现了藏族民间信仰、唐卡绘画、藏医药等非物质文化遗产,令人印象深刻。值得一提的是,在影片《雄狮少年》中,以“舞狮”这一非遗项目作为题材,整部影片的主色调为红色,火红的天空,火红的“雄狮”,呈现舞狮文化的同时,也以“红色”表达了主人公的心路历程与成长蜕变。与此同时,也以片中人物对于舞狮的态度,传达当今时代非遗文化传承人的生存困境,以及对于非遗文化传承的反思。2023年上映的影片《长安三万里》也以其独特的视听语言与文本叙事,呈现了大唐文化符号,同时也实现了非遗文化的传承。影片中的人物形象多是参考唐朝时期的陶俑,长安城的图景则是根据陕西历史博物馆的长安城复原图进行创作。船上的柘枝舞则还原了唐代西北民族舞蹈柘枝舞。通过这些逼真的意象符号,观众仿佛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大唐盛世的氛围,沉浸式地体验了唐代文化的奇妙之处。这种创作手法将观众带入了一个富有历史感和文化魅力的世界,让人们对唐代文化产生强烈的共鸣和兴趣,在潜移默化中传递了非遗文化。
不同的色彩象征着不同的意义。而当色彩作用于动画电影之中时,也形成了不同的符码,如情感符码、文化符码等,这些符码传达出了色彩的象征意义,也凸显了非遗文化的“活态”传播。在动画电影的刻画中,非遗文化不再静止,而是生动地被演绎、被顯现出来,在受众情感的投入之中被铭记。同时,也以通俗艺术的形式打破国界的传播壁垒,使得非遗文化以影视化的形式传播出去,促进了民族文化认同感的构建。
结语
影视作为非遗文化“活态保护”的重要路径,其呈现形式必然重要。动画电影便以其独特的方式践行了“活态保护”,以色彩运用为导线,通过非遗文化的影像化呈现,凸显了情感符号与文化符号。与此同时,也呈现了非遗文化传承人的生存现状,引发了人们对于传承人以及传承方式的人文关注与反思,如传承人收入过低、大众文化认同感式微以及非遗文化传承制度不明确等问题。因此,只有将全员参与解决问题放在首位,才能有针对性地、全方面地解决当前非遗文化传承困境,让非遗文化在“活态保护”中历久弥新;才能让非遗文化与影视艺术共同发展,提升民族非遗文化认同感;才能让非遗文化走出国门,以生动的姿态越走越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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