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默

◆ 爸爸挨饿 爸爸给孩子们讲起了小时候家境贫寒，经常挨饿的事。小女儿听完故事，两眼含泪，手里的蛋糕只吃了一半，她十分同情地对爸爸说：“哦，爸爸，我知道了，您是因为没有饭吃才到我们家来的，对吗 ”

◆ “孙子兵法” 老婆向老公埋怨：“爸妈太着急了，天天催我们生孩子。”老公安慰道：“妈是急了点，但爸没说什么呀！”老婆说道：“爸是没说什么，但他整天抱着本《孙子兵法》在我面前晃。”

◆ 错了 昨天在餐馆吃晚饭，一哥们点了猪头饭，另一哥们点了猪脚饭。当服务员把饭端上桌上时，一哥们急说：“错了，错了，他是猪脚，我是猪头”。

◆ 诚实考验 父亲看完儿子的成绩单说：“有一点我可以相信——看你这种成绩，就知道你考试没有作弊。”儿子：“不是没有作弊，是作弊没有成功。”

（曹国 辑）

生活乐事

爸爸的工厂岁月

闫 晗

小时候，我们家一直租房子住。为了得到厂里分房的机会，爸爸曾经给厂长写过信，但没什么结果。他是老实本分的人，就像小品《有事您说话》里郭冬临演的那个郭子，干活时被想起，分东西时要靠后。

厂子效益不行，年节也没什么东西分，三班倒，冬天也要上夜班……爸爸的这份工作不算什么好工作，就这样，也被在村里种田的大伯所羡慕。大伯一再说，当年是他把机会让给了我爸爸。有个厂子，就是有单位的人。

不是人人都在乎一个工作的。我姨父也是这个厂的，但他不愿意受累，觉得没前途，很早就离职不干了。他后来去全国各地闯荡，甚至出过国，最终也没干成什么。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厂里食堂的馒头，为了节省成本，大师傅用的是接面法发酵，因而风味独特。那造型简单的方馒头，许多年以后，我仍念念不忘。现在的馒头舍得放鸡蛋和牛奶，但没有人用接面了，与记忆中的风味还是不一样。

锅炉房也有一个好处，常年有热水，可以洗热水澡。那时居住条件差，冬天洗澡不便，有几次妈妈晚上带着我去厂里找爸爸，顺便洗个澡。不过，每次进厂都要经过门卫的盘问登记，对我来说，多少有些不愉快，感觉被当成可能的小偷审视了。可对大人来说，这点麻烦算不了什么，毕竟洗热水澡难得。

后来国企要改成股份制，要员工入股。那时，家里经济紧张，爸爸就没有入股。爸爸因为常年熬夜，四十多岁的时候就得了糖尿病。他以前很喜欢吃各种桃酥饼干和糖豆，后来再也不能吃了。他提起厂长的时候，总夹杂着各种情绪。

爸爸在工厂里干了一辈子，最早在翻砂车间干了十年，后来开始做零工和烧锅炉，保证全厂供暖。有一年过年放假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感到不放心，要去厂里看看，结果发现值班的同事不负责任，停掉了锅炉，导致厂里一些设备冻住了。他赶紧补救，避免了损失。那次他受到了通报表扬，名字被写在工厂的黑板上。他年年都是先进生产者，奖品是毛巾之类的。那些老式毛巾现在家里还有，提醒着我关于那个时代的事情。

爸爸手巧，会编筐编篓，会修各种设备，还会修马桶，经常被邻居叫去帮忙。他有一技之长，其实可以做点更赚钱的事情，但他没有这样的念头，加上运气也好，没有下岗，也就在工厂里熬到了退休。刚退休的时候，他每个月退休工资只有三位数，但也算是平稳到岸，没有为人生做太多的额外挣扎。

那段工厂的时光很温暖，在不算宽裕的日子里，爸爸曾经用力生活，好好抚养我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