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重要论述:形成逻辑、核心要义与价值意蕴

白海燕,古秋爽

(河南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现代化的本质是人的现代化。”[1]深刻理解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的现代化重要论述的深刻内涵,对于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重要意义。目前,学界关于中国式现代化的研究成果丰硕,在“中国式现代化”研究视域下,学界围绕“现代化的本质是人的现代化”研究主题,提出中国式现代化的核心要素和最终目的是“人的现代化”(洪银兴)[2],探讨了“人的现代化的基本内涵和实现路径”(张三元)[3],从“主体形态变革意蕴”指出了中国式现代化对于人的现代化的主体跃迁(刘兴盛)[4],也有学者探讨了中国式现代化与人的全面发展的关系(郝立新[5],薛天航[6],王婷[7])。但是,对于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的现代化的重要论述,学界还没有形成系统化的研究成果。因此,梳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的现代化的重要论述,研究其重要论述的提出背景、形成逻辑,挖掘其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及价值意蕴,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 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重要论述的形成逻辑

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的重要论述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理论成果,其形成逻辑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实践相结合的产物,是马克思主义人学理论与中华优秀人学传统文化相结合的产物。

全人类的解放与每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一直是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追求的未来人类社会的最高理想状态,马克思对人的思考有诸多论断,形成了丰富的科学理论。马克思以“人的解放”为出发点,通过对“人的本质”“人的发展”“人的价值”等方面进行探讨,揭露了人与社会的关系,将人回归到其现实性中。关于人的本质,马克思指出:“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8](P135)马克思主义认为人是具体而现实的人,生活在一定社会条件之中,社会性是其本质属性。关于人的发展,马克思明确指出未来社会是“一个更高级的、以每一个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作为基本原则的社会形式”[9](P267),人的全面发展学说是马克思主义人学思想的最终目的和归宿。关于人的价值,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的价值关联着主体的需要和客体的属性这两个方面。人的价值包括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二者是辩证统一的,马克思更注重其社会价值,因为人只有在社会实践中才能创造出满足自身和社会需要的价值,这也是马克思主义人学思想的立足点。马克思主义中关于人以及人的发展的学说是我们党服务人民的理论基础,是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论述的重要理论起点和价值遵循。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次的精神追求,蕴含着丰富的关于人学的独到见解和观点。首先,关注人性善恶。我国思想家很早便开始了对人性的思考,孟子主张性善论,指出“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荀子主张性恶论,认为“人之性恶,其善伪也”。其次,关注人的社会性。在人与人的关系方面,孔子主张“仁者,爱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强调以和为贵,重视集体的利益;在君民关系方面,孟子提出“民为贵,君为轻”的主张,坚持民本思想,提出“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墨子主张平等,实行无阶级差别的爱。再次,关注人与自然的关系。老子提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庄子提出“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这表明我国古代思想家们已经关注到保护自然、顺应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重要性。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重要论述深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滋养,蕴藏在儒、墨、道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本思想”“平等思想”“天人合一”等关于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思想,都熔铸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的现代化的重要论述之中,为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的重要论述铺垫了深厚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底蕴。

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重要论述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产物,中国共产党在百年奋斗历程中关于人民的思想是其重要的理论来源。人的现代化最重要的是人民的思想素质的现代化,如何提高人民的素质,我国历届领导人都提出了相关论述和举措。毛泽东同志十分注重教育的重要性,指出“新中国的教育方针,应该是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和体育等方面都获得发展,使受教育者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10],并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确立为党的根本宗旨,在根本上夯实了我们党在现代化进程中促进人的发展,实现人的现代化的价值旨归。邓小平同志在改革开放时期,提出物质文明、精神文明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明确了现代化建设进程中不仅仅要关注经济发展,更要关注人民精神世界的丰富与发展。江泽民同志指出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新社会的本质要求”,彰显了我们党在现代化进程中矢志不渝实现人的发展的愿景和决心。胡锦涛同志提出,科学发展观核心是以人为本,通过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促进人的发展。由此可见,虽然我国历届领导人对于促进人的现代化发展的着力点不同,但其目标导向和价值旨归具有一致性,他们关于促进人的现代化发展的认识对于当今时代实现人的发展具有重要借鉴意义,也是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重要论述的理论来源。

二、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重要论述的核心要义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结合在新的时代条件下人民对现代化的新要求,围绕着现代化的主体、内涵要求和实践路径等重大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和探讨,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和新主张,为人的现代化的实现提供了重要的理论遵循和行动指南。

(一)人的现代化主体向度:三位一体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时代属于每一个人。”[11]新时代取得的成就是每个中国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每个人都是新时代的见证者、建设者和享有者。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在未来社会,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全面发展的条件;在《资本论》中,马克思进一步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概括为是比资本主义更高级的、以每个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为基本原则的社会形式,在发展的进程中关注每个人的发展和进步,这是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则的继承。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过程中,习近平总书记坚持把每一个中国人作为发展的主体,他明确指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一个都不能少。”[12](P66)目前,我国已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脱贫攻坚取得圆满成功,九千多万贫困人口成功脱贫,人民的生活更加美好富裕,现代化的主体保证更加充分。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生活在我们伟大祖国和伟大时代的中国人民,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13]个体自身的现代化发展,最终将促进整个社会的发展,促进全体中国人民的发展和进步。习近平总书记不但关心个人的发展,而且关注全体中国人民、整个社会的发展和现代化进程。首先,区域协调发展与全体中国人民的现代化。对于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协调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深入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区域重大战略、主体功能区战略、新型城镇化战略,优化重大生产力布局,构建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和国土空间体系。”[14](P31-32)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论述,为做好区域协调发展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其次,男女平等发展与全体中国人民的现代化。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坚持男女平等基本国策,保障妇女儿童合法权益。”[12](P37)坚持把保障妇女权益上升为国家意志内化为社会行为规范,并深入贯彻落实男女平等的国策,这为女性的发展提供了更加良好的社会环境、更加完善的制度保障。再次,民族共同发展与全体中国人民的现代化。对于民族发展的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始终坚持各民族共同繁荣发展的原则,努力实现各族人民共享发展成果,他指出:“把各族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确保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同全国一道实现全面小康和现代化。”[15]经过不懈地努力,我国各方面制度更加完善,人民的权益保障更加充分,区域之间、男女之间、民族之间的差距不断缩小,为人的现代化发展提供了更加充分的条件。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将始终把自身命运同各国人民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努力以中国式现代化新成就为世界发展提供新机遇,为人类对现代化道路的探索提供新助力,为人类社会现代化理论和实践创新做出新贡献。”[16]实现全人类的解放和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的最高理想追求,而“中国共产党之所以叫共产党,就是因为从成立之日起我们党就把共产主义确立为远大理想。我们党之所以能够经受一次次挫折而又一次次奋起,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党有远大理想和崇高追求”[17](P34)。我们党以全人类的发展为己任,在推动实现中国现代化的进程中也注重对世界现代化发展的助力。早在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就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强调世界各国同舟共济、共同发展。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有利于解决人类所面临的共同问题,不断推动人类文明的进步,推动建立一个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中,国家之间、民族之间的限制被打破,不同文明之间实现互鉴交流、优势互补,从而推动人类文明的发展进步、实现全人类共同发展。

(二)人的现代化内涵要求:自由而全面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现代化的最终目标是实现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16]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发生变化,实现人对于美好生活的需要是实现人的现代化和自由而全面发展的一个重要侧面,而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等多方面的矛盾制约了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论述将人的现代化的内涵要求落实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方面,铺垫了人的现代化“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图景。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我们党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根本宗旨的重要体现,是党和政府的重大责任。”[18](P133)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指出,现实的人生活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吃喝住穿等基本需求。由此可见,立足于现实的人,想要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离不开良好的物质条件作为保障和支撑。进入新时代,社会的主要矛盾发生变化,从单一物质需求到多维美好生活的需要体现了人对于自身发展的更高诉求,要实现人的精神层面发展以实现现代化,必须要有坚实的物质基础以支撑,只有满足人的基本物质需求的基础上,才能更好满足人的生活和发展的需要,充实人的精神世界,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党团结带领全国人民在奋进现代化的征程中,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迈向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征程,为实现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物质富足、精神富有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根本要求。物质贫困不是社会主义,精神贫乏也不是社会主义。”[14](P22-23)人民精神世界的丰富和发展是人全面发展的重要内容,是衡量一个社会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准。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丰富人民精神世界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这充分表明了中国式现代化致力于实现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价值取向,表明中国式现代化在不断推进经济发展的同时也十分注重对人民综合素养的提升和精神世界的发展,在物的现代化的同时积极推动人的现代化。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人民群众多样化、多层次的精神文化需求更加旺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满足人民过上美好生活的期待,必须提供丰富的精神食粮”[12](P34),努力让人民享有更加充实、更为丰富、更高质量的精神文化生活。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伟大进程中,只有全面提升人民的精神境界,不断丰富人民的精神世界,才能更好地从“物的依赖性”回归到“人本身”,从而为实现人的现代化提供宝贵的精神财富和强大的精神动力。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把政治生态建设作为基础性、经常性工作,实现正气充盈、政治清明。”[19]马克思主义指明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政治是社会关系复杂化的产物。这说明社会的政治对于人的发展进步具有重要作用。首先,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国家规定了我国公民平等地享有政治权利,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认识进一步深化,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相关概念,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18](P261)这个概念的提出和实践,为人民的政治参与提供了更加完善的制度保障,不断地满足人民对美好政治生活的需要。其次,中国共产党坚持自我革命,不断将从严治党向纵深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取得显著成效,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多年来,始终站在人民的一边,为人民的自我发展和进步提供了良好、清明有序的政治环境。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经济发展以社会发展为目的,社会发展以人的发展为归宿。”[20]社会建设是与人民群众生活联系最紧密、利益关切最直接的关键领域,社会现代化和人的现代化的实现是一致的,推动实现人的现代化必须要有和谐安定的社会环境为保障。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社会建设摆在国家治理的重要位置上,提出许多新举措和新主张,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的社会治理之路,开辟了“中国之治”的新境界。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加强社会建设,切实推进各项社会事业,使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努力形成全体人民各尽其能、各得其所而又和谐相处的局面。经过努力,我国在教育、就业、医疗、治安等与人民生活紧密相关的各方面取得了一系列进展,人民群众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实,安定有序的社会环境为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提供了重要保障。

习近平总书记明确强调:“良好生态环境是最公平的公共产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对人的生存来说,金山银山固然重要,但绿水青山是人民幸福生活的重要内容,是金钱不能代替的。”[21]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永续发展的必要条件,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也是实现人全面发展的首要条件。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注重生态文明建设,在发展中坚持推进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不断加强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同时积极参与全球生态环境保护和治理。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经过顽强努力,我国天更蓝、地更绿、水更清,万里河山更加多姿多彩。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的成就举世瞩目,成为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的显著标志。”[22]我国生态环境建设取得重大成就,人民对美好生态环境的向往正在不断变为现实,为人的全面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生态条件。

(三)人的现代化推进路径:着力提高人口整体素质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口发展是关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大事,必须着力提高人口整体素质,以人口高质量发展支撑中国式现代化。”[23]我国在“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中明确指出要把提升国民素质放在突出重要位置,构建高质量的教育体系和全方位全周期的健康体系,提升人力资本水平和人的全面发展能力。

首先,构建高质量的教育体系提高人口整体素质。教育是加强人民素质,推动人全面发展的重要途径。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是教育的根本问题,在培养什么人的问题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建设教育强国的目的,就是培养一代又一代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24]在怎样培养人这个问题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坚持把高质量发展作为各级各类教育的生命线,加快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24]一是创新教育体系,重视基础教育的重要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基础教育搞得越扎实,教育强国步伐就越稳、后劲就越足。”[24]我们党在教育工作中注重基础教育的普及发展以及城乡一体化均衡发展,努力使全国各个地区的人民享有平等地接受高质量基础教育的机会。二是“把服务高质量发展作为教育强国的重要任务”[24]。将教育强国、人才强国、科技强国统一起来,为高质量发展提供不竭动力来源。三是注重教师队伍的建设,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把加强教师队伍建设作为建设教育强国的基础工作来抓,大力培养造就一支师德高尚、业务精湛、结构合理、充满活力的高素质专业化教师队伍。”[24]我国构建更高质量的教育体系,不断推动教育的现代化,从而为提升人口素质、实现人的现代化提供强有力的支撑,人的发展更加可持续。

其次,构建全方位全周期的健康体系提高人口整体素质。除了文化素养,人民的身体素质也是人整体素质的重要方面,人作为自然存在物,健康的体格是进行其他一切活动的首要条件。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健康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必然要求,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条件,是民族昌盛和国家富强的重要标志,也是广大人民群众的共同追求。”[17](P370)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注重人民的身体健康,把健康中国建设上升为国家战略,制定一系列改革措施,推动人民的健康事业取得了长足发展。一是把保障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位置,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人民健康是民族昌盛和国家强盛的重要标志。我国积极推进健康中国建设,不断完善促进人民健康的政策措施,为人民的健康提供充分的保障。二是不断深化我国医药卫生体制改革,不断提高政府医疗卫生服务的质量和水平。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促进医保、医疗、医药协同发展和治理,从而不断满足人民对健康的需求。三是重视科学技术的应用,积极推动医学技术的创新和进步。习近平总书记重视科学技术在医学领域的重要作用,多次指出要加大卫生健康领域科技投入,集中力量开展核心技术攻关。经过多方面努力,我国在卫生医疗建设方面取得重大成就,健康体系构建更加全面,人民的生命健康保障更加充分,人的现代化发展更加有活力。

三、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重要论述的价值意蕴

面对时代之变,习近平总书记对于人的现代化的重要论述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学说,为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推动人的现代化建设提供了行动指南,为后发国家实现现代化提供了可借鉴经验。

马克思主义从现实的、具体的人出发,创造性地提出了唯物史观,将人的发展与社会历史的发展结合起来,形成了关于人的发展的科学理论体系,为后面关于人的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习近平总书记在继承马克思主义的同时结合时代要求,结合中国实际情况对相关理论进行了创新。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转变成了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对国家的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诉求与人的现代化发展密切相关,习近平总书记立足时代之变,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立场,把人看作是具体的、现实的人,把人的现代化发展融入到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等方面,提出一系列重要论述,这些重要论述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重要理论成果,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学说。

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的一系列重要论述回答了在中国现代化发展进程中发展什么样的人,怎样发展人的问题,为人的现代化建设提供了理论遵循和行动指南。理论是行动的先导,先进正确的理论会指导行动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的重要论述是以中国国情为立足点,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是科学、正确的理论。目前,我国正在全面迈向中国式现代化的伟大进程中,这一进程不仅仅是经济层面的快速发展,更是社会各方面的发展和人的全面进步,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的重要论述始终将人民摆在突出位置,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人的现代化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理论遵循和行动指南。

实现现代化是人类社会以及世界各国发展所追求的目标,在实现现代化的进程中,一切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都是通过人民群众的实践创造的。人是生产力中最活跃的因素,任何国家想要实现现代化都不能忽视人的作用,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的重要论述,超越了西方现代化的“资本逻辑”和“少数人逻辑”。西方资本主义现代化是基于资本逻辑的,没有摆脱对人的压迫和剥削的桎梏。中国式现代化与资本主义现代化有着本质的区别,是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宗旨,超越了资本逻辑,确立了人的逻辑,为人的现代化发展提供了现实的可能性。同时,我国坚持“一个都不能少”的原则,超越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为少数人谋利益的现代化,为世界上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国家实现现代化贡献了中国方案。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论述是建立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对人的现代化建设的实践基础之上的,凝结着中国智慧和中国经验,为世界上发展中国家在现代化进程中实现人的现代化、推进现代化提供了思路和可借鉴经验。

四、结语

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的重要论述,充分展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理论创新,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实际相结合、马克思主义人学理论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人学思想相结合的产物。习近平关于人的现代化的重要论述所蕴含的“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丰富内涵,是对马克思主义中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思想的继承和超越,是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中推动人的现代化进程的理论遵循,也为后发国家推进现代化提供了可借鉴经验,具有重要的世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