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雪
有些烈度,人无法诠释,
但赤晒的元谋日照可以。
有些强度,人无法阐证,
枯立于困局的土林可以,
被暴雨冲刷过的悲昂、
沙和黏土的热力与私语,可以。
大风吹不动,
土林深藏的粗粝和呜咽
是阔大的往事所遗忘的:
废旧与沧桑面西而祷——
懒散的,激情的,被废黜、
被放逐的,为历史送别的……
形态孤起,皆向着蓝天。
风再大一点,
像在搜刮远古事件的诸多议项
——风在风中腐蚀,
土在土中龟裂,
云母与石英数着光线
將光线磨损。
白云像很久很久以前的肥料,
点种于山河拙骨,颗粒无收。
隐遁,后撤,
无怨这渊薮之隐之深之无尽。
之于其他事物,
如同还在时光的另一端,
未被时光召唤过。
忽有一只鸟雀闯入景区,
沿着风滑翔的孤茫感,近似绝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