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峰 闫鑫
收稿日期: 2024-01-10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23ZDA010)
作者简介: 薛峰,男,辽宁丹东人,辽宁大学讲师,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闫鑫,男,山西晋中人,辽宁大学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
摘 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百年历程中,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正确指导思想让中国人民不断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让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创新理论,在中国被认识、接受、运用的过程中也遭遇过很多艰辛和曲折,而战胜困难的思想之道就是解放思想。新时代面临许多具有新的历史特点的机遇和挑战,马克思主义必须在永无止境的解放思想中,科学回答中国之问、世界之问、人民之问、时代之问。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解放思想;中国化;时代化
中图分类号:D6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5450(2024)03-0065-07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我们必须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一切从实际出发,着眼解决新时代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实际问题”[1]17。解放思想是百年来中国共产党人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运用到中国实际中的重要方法论,更是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理论创新的必由之路。新时代面临以中国式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实践,需要我们进一步解放思想,着眼于解决改革呈现出的新挑战新问题,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取得新胜利。
一、解放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思想前提
对真理的探索离不开思想的解放,人类社会的每一次大的思想解放都产生了新的科学理论,开启了新的社会征程。“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是一个追求真理、揭示真理、笃行真理的过程。”[1]16马克思主义的诞生及其中国化拉开了中国思想解放的序幕,为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成功提供了思想武器。解放思想是让马克思主义思想武器与中国前途命运保持同频共振的思想法宝。
解放思想是马克思主义活的灵魂。“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规律决定了思想理论要随着社会历史的发展而变化。因此,思想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要通过解放思想获得对客观事物内在发展规律的科学认识,冲破主观性和局限性的框架,正确面对新阶段、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解放思想是认识运动不断深化所采取的一种形式,是唯物辩证法的革命批判要求的生动展现,其本质就是批判和扬弃,核心就是对思想理论的深化和创新,克服主观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思想。解放思想既是对一切旧的思想文化、思想迷信的批判扬弃,也是对主观主义、教条主义的不断克服。批判扬弃并不意味着进行全盘否定,而是坚持辩证的、联系的和矛盾的方法,在解放思想、破除禁锢的同时,保留原有积极的观点、优秀的传统,克服消极的、落后的一面。解放思想首先是让人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客观的判断能力,让主观世界适应客观世界的发展,从而创造新思想、研究新理论,开辟实践发展的新境界。“分工只是从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分离的时候起才真正成为分工。从这时候起意识才能现实地想象:它是和现存实践的意识不同的某种东西;它不用想象某种现实的东西就能现实地想象某种东西。从这时候起,意识才能摆脱世界而去构造‘纯粹的理论、神学、哲学、道德等。”[2]82“跳脱于”现实的思想看似是“纯粹的”、超现实的,实际却是禁锢人的思想,思想总是与物质生产和社会实践相联系的,不能仅仅靠思想的进步而脱离社会发展的实质,而是让思想始终符合社会的发展规律。
解放思想是引领社会变革的思想武器。马克思主义的诞生,本身就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解放思想。究其思想发展理路来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是一个新思想代替旧思想、新观念代替旧观念的思想解放过程。“思想的闪电一旦彻底击中这块朴素的人民园地,德国人就会解放成为人。”[2]16只有思想的大解放,才有人的大解放;只有人的大解放,才有社会的大发展。因此,解放思想本身就是与社会变革密不可分。同时,思想意识对社会发展具有正反两方面的作用,当思想适应社会发展需要时,思想就是社会进步的助推器,是实践不断发展的原动力;当思想观念不适应社会实际,或者落后于实践的发展,那么思想观念就会阻碍社会的发展进步。由于人类认知的局限,思想也往往有正确和错误之分,社会歷史也不断涌现新情况、发现新问题,所以要不断解放思想,冲破思想的束缚,使思想解放与社会历史变化相适应,并不断深化对社会发展规律的探索,持续推动社会历史前进。“每一个时代的理论思维,从而我们时代的理论思维,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它在不同的时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时具有完全不同的内容。”[3]284要根据实践发展深刻性、复杂性和不确定性破解难题,破除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障碍,杜绝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教条使用,用解放思想引领深化改革、引领高质量发展、引领理论创新。“当代中国的伟大变革不是简单延续我国历史文化的母版,不是简单套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设想的模板,不是其他国家社会主义实践的再版,也不是国外现代化发展的翻版。”[4]要在符合中国国情的基础上不断推进思想解放,以理论创新积极回应时代呼声,与时代脉搏同频共振,以中国式现代化引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二、解放思想贯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理论创新全过程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兴党兴国的根本指导思想。”[1]16马克思主义在20世纪20年代传入中国,当时的中国具体实际与马克思主义所诞生的世界背景具有很大的现实差异。中国如何开展革命运动不可能在马克思主义的著作中和马克思领导的工人运动中找到具体答案,同时也产生了对待马克思主义的两种不同立场:一是将马克思主义作为神圣的指令;二是认为马克思主义是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工具。前者给党和人民的事业造成了严重损失。因此,必须首先进行“思想革命”,在“两个结合”的基础上迈出科学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步伐。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思想成为中国共产党第一个解放思想的理论成果。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期间,以陈独秀为代表的一部分人教条化、片面化地理解马克思主义理论,是大革命失败的原因之一。陈独秀忽视农民运动的重要性,在对中国革命领导权的问题上软弱处理,犯了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张国焘只注重无产阶级的革命,忘记了农民阶级是无产阶级的同盟军,犯了“左”倾机会主义错误。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期间,党内一部分人对共产国际的错误指导唯命是从,认为只要是共产国际的指示就是对的,犯了“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加之对王明提出的许多马克思主义的词句无法识别和抵制,党内工作面临巨大的困难。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指出,中国革命的首要问题就是分清“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5]3,纠正党内存在的两种倾向。在《反对本本主义》一文中,毛泽东深刻指出:“我们说马克思主义是对的,绝不是因为马克思这个人是什么‘先哲,而是因为他的理论,在我们的实践中,在我们的斗争中,证明了是对的。”[5]111这让党内一部分人从对经典作家的具体论述、个别词句中解放出来,深刻认识到在学习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同时,也要同中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及时纠正教条主义。毛泽东在批评“唯书本”的同时,也指出了“唯上级”的错误。他认为,上级领导机关的指示之所以正确,不是因为“指示”是“上级领导机关”指示的,而是因为“指示”的内容是正确的,是适合于斗争的。党的群众路线之所以收效甚微,原因就在于这种“唯上级”思想的错误引导。毛泽东的论述,使党内一部分人从原本束缚于共产国际的指示和苏联模式的思想解放出来,确立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遵义会议深刻总结了“左”倾冒险主义给党和军队造成的严重损失,结束了“三人团”的指挥权,确立了毛泽东在党中央的领导地位。为了批判党内存在的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错误思想,毛泽东在《矛盾论》《实践论》中深刻批判了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在深刻认识到两种马克思主义观的对立带来的惨重损失之后,为了彻底消除王明“左”倾教条主义危害、党内存在的错误思想和对共产国际指示的神圣化,毛泽东发动并领导了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延安整风运动。毛泽东讽刺和批判了将马克思主义当作教条的愚昧群体,进一步统一了全党上下的思想,极大地提高了党内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和研究水平,形成了良好的学风、党风、文风,并在全国范围内得到了继承和弘扬,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一步发展奠定了良好的思想基础。党的七大将毛泽东思想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标志着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第一次历史性飞跃,为中国革命的胜利奠定了重要的思想理论基础。
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带领人民群众进一步解放思想,推进社会主义建设取得初步成效。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宣告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同时中国共产党也面临着一项艰巨而又神圣的课题,即如何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毛泽东在总结苏联经济建设经验教训基础上,认识到苏联已经暴露出的缺点和错误,着力探索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方案。“一九五六年,斯大林受到批判,我们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揭掉盖子,破除迷信,去掉压力,解放思想,完全必要。”[6]370对此,毛泽东在经过深刻思考后,提出了一系列具体的解放思想的理论和方针。在《论十大关系》中,提出了一条走中国式工业化道路的思想,正确处理社会主义建设中各个领域和要素之间的关系,充分调动一切积极的因素来建设社会主义国家。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毛泽东创造性地论述了社会主义基本矛盾的理论,提出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方针。毛泽东上述思想的提出,是新中国建设初期解放思想的成功典范。在党的八大以后,虽然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党的指导思想出现了一些脱离客观实际的偏差,经济领域出现了急功近利的现象。“文化大革命”的错误发动更是脱离了中国基本国情,是对毛泽东思想本身的背离。
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开启了当代中国的思想解放。“文化大革命”之后,“左”的指导思想仍未纠正,对此,邓小平提出“我们必须世世代代地用准确的完整的毛泽东思想来指导我们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把党和社会主义的事业,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事业,胜利地推向前进”[7]36的观点。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都没有说过“凡是”,要将毛泽东思想当作体系来看待,而不是将毛泽东思想庸俗化。邓小平提出:“只有解放思想,坚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我们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才能顺利进行,我们党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理论也才能顺利发展。”[7]143这是新時期党解放思想的第一个宣言书,是对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丰富和发展,标志着全党冲破了各种错误思想的禁锢,恢复并确立了先前毛泽东思想的根本精神。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对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产生了深远影响。一是全会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根本思想路线。在《坚持党的路线,改进工作方法》一文中,邓小平指出:“马克思、恩格斯创立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路线,毛泽东同志用中国语言概括为‘实事求是四个大字。”[7]278二是从全党的政治高度肯定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意义,指出党的政治路线就是一心一意搞好四个现代化。三是全会提出了改革开放的伟大战略部署。全会制定改革、开放、搞活的重大战略方针,实现了从封闭到开放和从固守成规到各方面改革的转变,从此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朝着“富起来”迈进。针对如何评判社会主义发展要求的问题,邓小平指出:“判断的标准,应该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8]372 此外,还有“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8]373的科学认识。思想的进一步解放是改革步子更快一步的前提条件,必须在思想层面把握好现代化建设的最佳时机,南方谈话成为新时期我们党解放思想的第二个宣言书。接着,以江泽民同志、胡锦涛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解放思想提出了新的要求,继续强调解放思想是我们党永葆蓬勃生机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法宝,扎实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让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成功走向
21世纪。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新的历史征程上全党坚持解放思想的原创性成果。回顾改革开放的四十余年历程不难发现,解放思想、除旧布新是始终贯穿其中的一条主线。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科学回答了更具挑战性的时代课题,将解放思想这条主线贯穿“五位一体”“四个全面”的实施与安排,从历史唯物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的视角出发,对新时代治国理政和党的建设事业有了精准而明晰的判断。一是作为新时代解放思想的重大理論成果,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坚持立足于中国基本国情,立足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以全新的视野不断发展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理论成果,开创了新时代新征程上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新局面。二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实事求是,立足新发展阶段,将“实现高质量发展”作为新时代依托解放思想提升治国理政水平的总要求。继续解放思想,提出了新发展理念,全面提升了治国理政的水平和质量。“新时代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特征是,由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从量的扩张转向质的提升。”[9]142实现高质量发展是对应我国当前所面临的社会主要矛盾和发展困境所作出的战略安排。解放思想为推动高质量发展、适应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变化提供了核心思想来源。提出并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正是新时代解放思想的理论结晶。要通过持续解放思想保持经济持续健康发展,通过思想的解放来把握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这也是遵循经济规律发展的必然要求。三是以解放思想促进党的建设,深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解放思想是我们党永葆蓬勃生机的法宝,是党推进思想革命的必要选择。所以,“打铁必须自身硬。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9]116。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以高度的责任感提出党的建设新的总要求,以党的自我革命克服党内存在的“四种危险”、化解“四大考验”,党的自我革命成为新时代我们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对此,党中央精心谋划党的建设总布局,在全面提升党的建设质量上狠下功夫。在前进的道路上,我们党做到了始终高举解放思想的旗帜,不断进行自我革命,取得了丰硕的思想成果,促进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政党理论的新发展。
三、以永无止境的理论创新回答中国之问、世界之问、人民之问、时代之问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拥有极为宝贵的发展机遇,但机遇与危机并存,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继续解放思想、推动理论创新,是在纷繁世情中应对危机的锐利武器。新时代解放思想、理论创新,就要“不断回答中国之问、世界之问、人民之问、时代之问,作出符合中国实际和时代要求的正确回答,得出符合客观规律的科学认识,形成与时俱进的理论成果,更好指导中国实践”[1]17-18。同时,发展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也离不开解放思想、理论创新,这就要求我们需要深刻分析当前的世情和国情,以正确的问题导向把握新时代解放思想,在永无止境的发展变化中解放思想。
首先,要把握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方法论。党的二十大鲜明指出:“继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首先要把握好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好、运用好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1]18-19中国共产党要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在新时代就是要坚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必须深刻认识到推动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离不开解放思想,其中首要任务就是要把握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方法论,这是一把“解决好解放思想这一问题”的总钥匙。解放思想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突出表现和重要反映。正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不断解放思想,才诞生“中国式现代化、人类命运共同体、‘三个务必、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人类文明新形态”等创新理念,构成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这就集中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与时俱进,注重思想解放,契合国情和世情作出理论回应,为全人类的发展和进步作出中国贡献。同时,解放思想只有始终坚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才能保证新时代思想解放这一工程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当前中国一切发展事业的精神指引和行动指南,其内涵丰富,涉及中国发展的内政、外交、国防、安全等诸多领域,对处于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中国具有重大的理论和实践意义。只有坚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才能不断促进中国共产党思想的解放,回答好中国之问、世界之问、人民之问、时代之问,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人类自由全面发展。
其次,解放思想需要深刻分析当前的世情和国情。新时代是我国立足新的历史方位、谋划新的伟大事业、奋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必须准确分析国际和国内情况的深刻变化,才能继续推进理论创新,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宏伟目标。一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国际环境较为复杂,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因素作用明显增强。国际力量对比发生最具革命性的变化,发达国家实力相对下降且内部矛盾重重。世界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加快重塑世界,各国的竞争将进入白热化。二是中国仍处于重要的战略机遇期。中国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由世界经济落后体发展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前所未有地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中国已成为现行国际体系的参与者、建设者、贡献者。三是中国共产党发展成为世界第一大政党。一方面,经过百年的建设,中国共产党依然风华正茂、朝气蓬勃,党的凝聚力、向心力、战斗力得到前所未有的加强,中国共产党始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另一方面,“四大考验”和“四种危险”仍然长期存在,党面临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的历史任务仍然艰巨。世情国情党情的深刻变化,要求我们统筹好国内国际两个大局,立足新的执政环境和执政任务,通过进一步解放思想迎接机遇和挑战,向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再出发。
再次,要以正确的问题导向把握新时代解放思想。问题导向是马克思主义的重要方法论原则,坚持问题导向下的解放思想才会找准社会主要矛盾,命中“经济建设存在的问题”这个靶心,从而提高解决问题的能力,真正推进中国高质量发展。一是契合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开放性需要解放思想。世界是变化发展的,要发挥意识的能动的反作用,做到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使主观与客观达到具体的、历史的统一。思想是行动的先导,没有思想的进步就没有社会的进步。历史和事实证明,解放思想是推动我国社会发展进步的重要力量。当前,中国社会的快速發展变化要求理论的创新发展永不停歇,只有不断解放思想才能不断推进理论发展。二是全面深化改革需要解放思想。新发展阶段要求我们着力构建新发展格局,还有很多硬骨头要啃,很多艰难的路要走。全面深化改革就必须依靠解放思想,推进理论创新、制度创新、科技创新、文化创新,冲破旧思想、旧观念,以理论创新指导实践创新,高质量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三是以党的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的社会革命需要解放思想。面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征程仍然充满挑战,要进一步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必须坚持解放思想这个重要法宝,让党能够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分析形势、做出决策时都能够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科学视角出发,在破解改革发展难题中善于突破、敢于求变,切实维护人民的主体地位,保障人民根本利益不受侵犯,进一步提高中国共产党丰富发展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的本领和能力。
最后,要在永无止境的发展变化中解放思想。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指出,“创新是改革开放的生命。实践发展永无止境,解放思想永无止境”[10]65,解放思想是我们党永远不会抛弃的一个实践课题。我们必须始终不渝地坚持党的思想路线,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在解放思想中统一思想,以解放思想的新境界,推进各项事业的新发展。站在新的历史方位,只有不断地解放思想,凝聚共识、形成合力,才能凝聚推动改革开放事业的思想伟力。一是科学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方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解放思想不是脱离国情的异想天开,也不是闭门造车的主观想象,更不是毫无章法的莽撞蛮干。”[11]教条主义、主观主义、迷信主义、崇拜主义都是解放思想的敌人,都是我们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坚决杜绝思想僵化、因循守旧和主观臆断。新时代解放思想,要坚持唯物辩证法的科学内涵。“世界体系的每一个思想映象,总是在客观上受到历史状况的限制,在主观上受到得出该思想映象的人的肉体状况和精神状况的限制。”[12]412所以,人的认识行为总是循环往复的,要在尊重客观事实和把握客观规律的基础上,习惯于打破思维固化和传统观念的束缚,不断大胆求变、大胆创新,“坚定理论自信、勇于理论创新,在实践中走出适合国情的现代化道路”[13]。坚持解放思想与实事求是的统一,延续解放思想的精神动力。二是在实践中提高党坚持和运用新发展理念的水平。新发展理念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关于发展理论的思想解放,是我们党理论创新的重要成果,对于构建新发展格局,推进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构建新发展格局必须坚持新发展理念,解放思想是新发展理念的总开关,是从思想方法、思维方式上解决问题的关键。只有从旧的体制机制的束缚中跳脱出来,树立与新时代、新任务、新目标相适应的思维理念,才能引领高质量的发展实践,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赢得战略主动。三是在解放思想中锻造党的领导能力。目前,我们党在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的改革仍然存在短板,领导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能力仍然需要磨炼。必须要加强党的理论水平和思想能力建设,推进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现代化,从根本上补齐短板和不足,提高党领导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的水平,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为实现2035年远景目标和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而不断前进。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提高战略思维、历史思维、辩证思维、创新思维、法治思维、底线思维能力,善于从纷繁复杂的矛盾中把握规律,不断积累经验、增长才干”[14]223。着力防范和化解前进道路上的风险挑战,营造安全稳定的发展环境。同时,必须认识到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要敢于刀刃向内剔除党自身存在的顽疾和毒瘤,以党的自我革命推进伟大的社会革命,着力提升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建设水平,为不断推进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时代化作出卓越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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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moting the Sinicization and Modernization of Marxism in Liberating the Mind
Xue Feng, Yan Xin
(College of Marxism, Liaoning University, Shenyang Liaoning 110036)
Abstract:In the century-long process of sinicization of Marxism, the correct guiding ideology of Chinese revolution, construction, and reform has enabled the Chinese people to continuously achieve victories time and time again, and has made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in socialist construction. Marxism, as an innovative theory, has also encountered many difficulties and twists in the process of being recognized, accepted, and applied in China, and the way to overcome these difficulties is to liberate the mind. The new era faces many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with new histor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it is necessary to scientifically answer the questions of China, the world, the times, and the people in an endless process of emancipating the mind.
Key words:Marxism; emancipate the mind; sinicization; change according to time
【責任编辑:赵 践 责任校对:李 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