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新技术集群环境下纪实影像的“声景”叙事

2024-04-25 05:14陈书泱
新闻研究导刊 2024年6期
关键词:声景影像叙事

摘要:“声景”介入纪实影像叙事研究是一个崭新的课题。随着以互联网、5G、大数据、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生成式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和元宇宙为主要构成部分的新技术集群的发展,纪实影像的叙事模式也发生了新变化,“情景再现”“合理扮演”“动画渲染”“数字建模”等叙事方法出现,声音叙事的内涵、范围和功能也不断转向,充满设计感、参与感和沉浸感的“声景”应运而生。在纪实影像的“声景”构建中,新技术集群及平台为其提供了丰富多元的使用场景。为使纪实影像“声景”叙事模式的转向如期发生并取得顺利进展,观念的变革至关重要,要求对“主导”和“依附”、“虚”和“实”、“附属”和“独立”三对叙事观念进行变革。在此基础上,对叙事技术的选择页也尤为紧迫。纪实影像的“声景”叙事从理论预设走向实践构建,不仅是进阶性的衍生,还是体系性的变革,必须解决一系列理论和实践问题,如叙事平台的营造、叙事意象的建构、叙事符号的设计、叙事序列的铺陈,以及叙事心理机制的预设,等等。可以相信,基于新技术集群赋能的纪实影像的“声景”叙事,预示着听觉文化将重新崛起。文章对新技术集群环境下纪实影像的“声景”叙事展开具体分析,以期为听觉文化、听觉经济发展提供助益。

关键词:新技术;纪实;影像;声景;叙事

中图分类号:TP18;TN912.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24)06-0005-04

基金項目:本论文为2022年度浙江省课程思政教学建设项目“新技术环境下‘课程思政融入影视摄制类课程的改革与实践”阶段性研究成果,项目编号:浙教函[2022]51号文;2022年度浙江传媒学院教学改革项目“基于新技术集成构建影视摄制类专业课程多元创新教学模式的改革研究”阶段性成果,项 目编号:jgxm202207

一、纪实影像“声景”叙事模式的转向

“声景”是声音景观的简称,指的是由声音元素所构建的形象景观。这里的景观,既可以指社会景观,又可以指自然景观,亦即由声音元素构建的反映社会关系的声音形态和反映自然生态的声音形态的综合,两者“和睦”共存,共同组成“声景”。

加拿大学者穆雷· 谢弗(R.Murray Schafer)在《声景学:我们的声音环境和世界的调音》[1]一书中为其奠基,系统阐释了“声景”的构成、形态、感知、分类和演进。目前,“声景”业已成为“声音研究的关键词之一”。但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声景”研究基本集中于建筑与园林学科、文化与文学学科、生态环境学科、音乐学科等领域,侧重于分析各种具有声景价值的场所的声环境,包括公共场所、传统园林、历史场所等。随着视听数字技术的发展,“声景”介入影像叙事成为新的转向。

“声景”能介入影像叙事,其基础在于“声音设计”。“声音设计”最早在1977年由好莱坞电影《星球大战》的录音师本·伯特提出[2],指声音既是客观的,又是主观的,可以通过“设计”达到叙事的目的。“声景”和“声音设计”是“声景”的发生学动因。“声景”能与影像“互文”叙事,完全是因为“设计”贯穿其中,它是主观见于客观的产物。

“声景”介入纪实影像叙事研究是一个崭新的课题。包括电视纪录片、专题片、纪录电影、真实电影以及目前流行的网络纪实剧、网络纪实性视频等在内的纪实影像,其区别于非纪实影像的本质属性就在于纪实性。一般而言,人们往往认为,纪实影像因纪实的本质属性,只能采制自然客观的声音,在声音的丰富性、多元性和集成性上远不及非纪实影像。而随着以互联网、5G、大数据、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生成式人工智能、云计算、区块链和元宇宙为主要构成部分的新技术集群的发展,纪实影像的叙事模式发生了新变化,“情景再现”“合理扮演”“动画渲染”“数字建模”等叙事方法不断出现,其声音叙事的内涵、范围和功能也不断变革,充满设计感、参与感和沉浸感的“声景”构建也应运而生。声音也不再只具有物理性,其还与社会、心理等具有密切关系。纪实影像“声景”的出现和转向直接强化了其叙事功能和表现能力。

纪实影像中的声音元素根据不同的属性可以分为三大类:语言、音乐和音响。传统的声音创作就是运用此三类声音元素,配合画面,塑造声画统一的纪实影像。其基本路径有两条:一是在拍摄画面镜头时,通过录音的方式现场采集声音,并由后期声画一体进行制作;二是在后期制作时,通过物理性拟音的方式合成声音,使声音“贴”上画面。这种声音创作的短板是声音元素比较单一、声音层次比较单薄、声音叙事比较单调,声音往往成为画面的“依附”,与画面的丰富多彩形成较大反差,最终影响其视听功能的发挥。

新技术集群的产生使得纪实影像的声音创作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它的赋能使得纪实影像的声音创作朝着“声景”叙事转向和进阶。所谓纪实影像的“声景”叙事,就是在新技术集群赋能下,运用上述三类声音元素进行充满设计感的“塑形造像”,与画面一起讲述乃至独立讲述具有地域、时代和个性特色的故事,为构成纪实影像奠定基础。由此,在纪录片历史上曾风靡一时的“画面+解说”的格里尔逊叙事模式[3]趋于解构。

由此观之,在我国纪实影像声音创作的各个发展阶段,对“声景”叙事的认知不断丰富,从无到有,从不自觉向比较自觉迈进。“声景”叙事跨越了“录音”的藩篱,朝着充满设计感的立体式、实证性和多元化方向发展。

二、纪实影像“声景”叙事观念的变革

要使纪实影像“声景”叙事模式的转向如期发生并取得顺利进展,观念的变革至关重要。“主导”和“依附”、“虚”和“实”、“附属”和“独立”这三对叙事观念因此亟须变革。

人类从远古走来,古代人类以视觉听觉并重的形式认知世界,从某种意义上说听觉甚至重于视觉。如古希腊文学的经典“荷马史诗”就是源于口头创作、经过长时间口耳相传而形成的口头作品,“听觉”在此过程中起到主要作用[4]。中国古代文化对视听关系的认识则是很朴素的。眼耳鼻舌身,虽然视觉位列五觉之首,但在多数文辞中是听在前视在后,如声色俱厉、声色犬马、绘声绘色等。很多诗歌中,如“夜半钟声到客船”“听取蛙声一片”等,也多强调声音。令人回味无穷的“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声音反衬手法,更凸显了自然山林的幽静,是为“声景”描述的绝唱。

麦克卢汉认为,在人类早期的听觉文化阶段,“在部落文化中,经验由占主导地位的听觉生活来安排,听觉生活压制着视觉价值”[5]。“视觉价值”之所以在后来压制“听觉价值”,完全是因为主要作用于视觉的文字的发明。在影像技术发明后,由于默片局限,因此观者产生画面重于声音的感知。随着影像技术的发展,画面与声音的关系慢慢得到平衡。在如今新技术集群环境中,视听觉关系有出现反转的趋势。由新技术集群赋能的声音“叙事”使纯粹的声音媒介的传输成为越来越普遍的人际交流,由此听觉的地位将进一步凸显。像《舌尖上的中国》《我在故宫修文物》《航拍中国》等纪录片,在声音层面运用新技术集群精心设计以构建“声景”,正是为了满足新技术时代受众的听觉需求。

但是在影像艺术中,由于声画关系的积习,因此画面是声音的“主导”、声音是画面的“依附”的观念依旧根深蒂固。近年来,新技术集群在赋能纪实影像画面叙事的同时,也不断加持其声音的叙事,声音创作已然构建出各种自然和社会的“景观”。如纪录片《创新中国》使用人工智能技术生成已故播音员李易的声音进行解说,用“虚拟”的声音搭建起“创新中国”的具象细节,由此直接凸顯作品的创新主题[6]。在这样的案例中,纪实影像的声画叙事打破了“主导”和“依附”的界限。

纪实影像又称非虚构影像,其鲜明的特征就在于“真实性”。随着新技术集群运用于纪实影像的声音叙事,还原声音环境、构建声音景观、拟态声音空间成为现实。利用数字建模形成的声音具象较之原本运用模拟技术生成的声音具象更立体、逼真,更符合客观“声景”和社会“声景”,更契合人的感知。这一声音景观既是虚的,又是实的,且是更高层面的实。这就是纪实影像声音叙事“虚”和“实”的辩证观。如纪录片《河西走廊·使者》中,与刀光剑影搏杀场面相“配”的是纷繁芜杂的声音矩阵:兵器撞击声、人喊马啸声、兵士打斗声,等等[7]。这种利用多种虚拟技术构建的“声景”立体、集中、真实,极好地诠释了纪实影像声音叙事“虚”和“实”的辩证观。

受声音是画面“依附”的传统认知的桎梏,声音往往被局限于画面的“附属”,至多为发挥“配合”作用。由新技术集群赋能的纪实影像的“声景”构建,以视听并重的形式,成为纪实影像叙事的“半壁江山”,由此具备与画面同样的完全性叙事功能,乃至可以脱离画面的独立性叙事功能,这意味着声音依附于画面表意的传统“声音观”得以改写。纪录片《寻味顺德》片头通过放大具有生活烟火气的多元音响,如餐馆切菜声、渔船汽笛声、空中鸟鸣声等,对环境声音进行有力的渲染。用丰富的声音元素构成的“音响群落”营造出欣欣向荣的“顺德之晨”的“声景”,呈现出顺德普通民众的生活图景[8]。“音响群落”伴随活色鲜香的影像声声入耳,将没有逻辑关联的画面串联在一起,具有缝合影像、流畅转场、加快叙事节奏的功能。显然,在此处“声景”具备独立的叙事功能,声音在某种意义上超越画面成为主要叙事元素。

声音元素是构成纪实影像的两大核心元素之一,新技术集群在作用于纪实影像画面元素的同时,也作用于其声音元素。与画面元素一样,声音元素因获得新技术集群的加持而极大地增强了全面记录和捕捉社会现象和自然景观的能力,由此声音元素成为纪实影像“声景”叙事的基础。

在新技术集群环境下,纪实影像的“声景”叙事主要是通过采集、保存、处理和分析声音元素进行的。其具备的叙事功能表现为转换时空、塑造形象、渲染氛围、构建空间等。

21世纪以来,纪实影像的“声景”叙事与新技术集群的产生有着十分紧密的内在关系,以数字技术为核心的新技术集群的产生和发展,使得“技术化声音”应运而生[9]。

所谓“技术化声音”就是以新技术集群生成、提纯和复壮的声音。在纪实影像中,“技术化声音”与自然、社会的真实声音融合,同构丰富多元的纪实影像“声景”,由此使其具有更强的表现力。这些“技术化声音”重新定义了纪实影像声音与受众的关系。在当今新技术集群环境下,受众的听觉素养也在不断提升,那些缺乏“声景”构建的纪实影像,即便画面精良,也会在海量视听信息流中“下架”。

当然,基于新技术集群进行“声景”叙事是纪实影像声音创作的重大转向和进阶,其是一个系统工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是精致的“声景”叙事已然成为我国纪实影像叙事的新观念、新追求和新常态,并且正不断进阶中。

三、纪实影像“声景”叙事技术的选择

从根本上变革纪实影像“声景”叙事观念后,对其叙事技术的选择则更为紧迫。

近年来,新技术集群在纪实影像领域的应用,给纪实影像带来了多方面的改变,如叙事理念获得进一步革新,叙事形态得以进一步扩展,叙事融合获得进一步推进,叙事能力进一步强化。

在纪实影像的“声景”建构中,新技术集群及其平台为其提供了丰富多元的使用场景。包括杜比全景声在内的多平面立体声技术,将基于声道的混音方法与基于动态音频对象的混音方法相结合,形成由基础多声道元数据音响和可移动声音元素组成的混合音响,即多平面立体声(MultiPlaneSound)。它又称沉浸式声音,能增强声音的沉浸感和临场感。如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中[10],有电锯声、吸尘器声、修复木器的摩擦声等丰富的同期声,这些用立体声技术构建的“声景”传递出文物修复师寄寓其中的思想、情绪,带领观众沉浸式进入文物修复的内在场景。

包括5.1、5.2和5.3在内的蓝牙无线通信技术,使得短距离范围内的音频信号连接和数据传输臻于化境,为耳机和其他音频信号设备提供更好的声音体验。借助包括蓝牙耳机在内的各种数字化听觉设备,纪实影像的受众可以随时随地沉浸在由“技术化声音”赋能的“声景”中,精心设计的声效全方位作用于受众的听觉体验。如《舌尖上的中国》《我在故宫修文物》《航拍中国》等纪录片,采用新技术视音频标准,不仅生成了令人惊艳的影像画面,还建构出令受众沉浸其间的声音景观,由此更为全面而深刻地认知和体验叙事对象的命运和生存状态。

人工智能生成技术在数字音频领域的应用也日渐普遍,逐渐发挥其有声语言的叙事功能,为声音内容生产带来了便捷性,有效地构建起纪实影像的“声景”。已故播音员李易曾担任纪录片《创新中国》的解说,由李易生前形成的大量声音素材构建的庞大数据库,经人工智能技术优化,使解说紧贴画面内容及其情感设定。类似的人工智能生成技术还运用在数字人[11]的声音叙事上,如新华智云借助人工智能技术,使数字人化身红色文化讲解员,为游客构建“红星杨”场域“声景”。在纪实影像的“声景”中,人工智能技术不仅能有序整理声音素材,还能对声画进行自动对位处理以及比对翻译。

包括VR/AR/MR在内的拓展现实技术,使人类的存在方式开始走向虚拟化境地。2012年,具有开创意义的虚拟现实纪录片《饥饿洛杉矶》(Hunger in Los Angeles)[12]采用CGI+声音建模的方式制作。该片运用虚拟现实技术使受众通过头戴式VR设备感觉置身于洛杉矶街头排队领救济粮的“现场”。“现场”用虚拟现实技术制作的各种虚拟声音构建了饥饿的“声景”,让观者沉浸在“饥饿”中。中国首部虚拟现实纪录片《山村里的幼儿园》[13]通过一名山村幼儿园教师口述建构的“声景”,全景式展现山村留守儿童的生活环境和教育条件。

此外,5G技术的使用提升了音频素材的传输速度,其高速率、低延时和大连接的优势使得纪实影像的“声景”建构可以在不同的地域节点同步线上进行,也可以协调广域的后期制作工作站远距离联合收集和制作,还可以远程使用储存海量声音素材的服务器在云端进行声音制作。这些都有助于纪实影像音视频的传播,为声音数据的版权保护也提供了有力支撑。

各种以数字技术为核心的摄制新技术的出现,也在重构画面叙事的同时变革声音叙事。如从传统的降格摄制进阶而来的延时摄制技术[14],将具有时间跨度的画面内容加以浓缩,而声音则以其独特的表现力为延时摄制营造了真实可信的“声景”环境。如纪录片《本草中国》[15]中表现本草兴衰荣枯画面时,就使用了延时摄影的方法,与其相得益彰的是运用多元声音技术合成的,表现花枝绽放、拔节而生的声音,其与森林里的蝉鸣声、溪流声、风拂叶动声等背景声融为一体,构建出丰富的森林植物“声景”,赋予受众意境深远的听觉体验。

可以肯定,新技术集群使用于纪实影像的叙事,在使其画面更精准的同时,也将使声音更具象。新技术集群对纪实影像的“声景”建构至关重要,其沉浸性、陪伴性、形象性等特征将使受众的感官不断被“规训”,全新的听觉感受也将被重塑。

四、结语

新技术集群环境的产生使纪实影像的“声景”叙事从理论预设走向实践构建。这不仅是进阶性的体现,还是体系性的变革。目前,其还仅处于“破题”阶段。要使纪实影像的“声景”叙事在新技术集群环境赋能下走向常态化,还必须解决一系列理论和实践问题,如叙事平台的营造、叙事意象的建构、叙事符号的设计、叙事序列的铺陈,以及叙事心理机制的预设,等等。可以相信,由此带来的成效将促使听觉文化重新崛起。

参考文献:

[1] R .穆雷·谢弗.声景学:我们的声音环境和世界的调音[M].邓志勇,刘爱利,译.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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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郑克鲁.外国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2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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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邱嘉秋.中国首部VR新闻纪录片山村里的幼儿园创作全录[J].传媒评论,2016(4):24-25.

[14] 陈李鹏,王俊忠.基于延时摄影技术的城市宣传片创作及传播研究[J].绵阳师范学院学报,2015(10):34.

[15] 孙虹,雷建军.从《本草中国》看传统文化纪录片缘何赢得观众[J].中国文艺评论,2019(12):96-105.

作者简介 陈书泱,讲师,研究方向:影视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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