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尿外科手术患者留置导尿管致泌尿系感染相关菌群及药敏结果分析

2024-04-02 05:01谢招娣
基层医学论坛 2024年7期

谢招娣

【摘要】 目的 分析泌尿外科手术患者留置导尿管致泌尿系感染(urinary tract infection,UTI)的相关菌群及药敏结果。方法

选取崇义县人民医院于2021年1月—2021年12月收治的80例泌尿外科手术留置导尿管致UTI患者作为研究对象,采用德灵自动化细菌分析仪和K-B纸片扩散法分别进行病原菌鉴定和药敏试验,分析病原菌检出情况和对抗菌药物的耐药性。结果  80例泌尿外科手术留置导尿管致UTI患者中段尿标本经培养后共检出致病菌105株,75.24%为G-菌,以大肠埃希菌(48.57%)、肺炎克雷伯菌(9.52%)和奇异变形杆菌(5.71%)为主;20.95%为G+菌,以表皮葡萄球菌(9.52%)和粪肠球菌(7.62%)为主;3.81%为真菌。药敏结果显示,大肠埃希菌和肺炎克雷伯菌及奇异变形杆菌对亚胺培南、美罗培南、阿米卡星和哌拉西林/他唑巴坦的耐药率较低;表皮葡萄球菌和粪肠球菌对万古霉素、利奈唑胺的耐药率较低。结论  G-菌是泌尿外科手术留置导尿管致UTI的主要病原菌,且多为大肠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及奇异变形杆菌,其对亚胺培南、美罗培南、阿米卡星和哌拉西林/他唑巴坦的耐药性较低。临床上可依据药敏结果合理选择抗菌药物,避免耐药菌株产生。

【关键词】 泌尿外科手术;留置导尿管;泌尿系感染;菌群分布;药敏试验结果

文章编号:1672-1721(2024)07-0104-03     文献标志码:A     中国图书分类号:R691.3

泌尿系感染(UTI)是院内感染中比较常见的一种感染类型,约占40%,其发病率仅次于呼吸道感染[1-2]。留置导尿管是造成UTI的主要原因。泌尿外科手术后,为预防尿潴留的发生,常需留置导尿管,不可避免地将病原菌带入尿道,且造成一定程度的尿道黏膜损伤,进一步引起UTII[3]。UTI患者常表现为尿痛、排尿困难等症状,不利于患者的术后康复和生命健康。近年来随着抗生素大量使用,细菌耐药性增加并呈多药耐药,UTI治疗难度增加[4-5]。对泌尿外科手术患者留置导尿管致UTI的相关菌群及药敏结果进行分析很有必要。本研究探讨泌尿外科手术患者留置导尿管致UTI的相关菌群及药敏结果,以进一步指导临床合理用药,现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临床资料

选取崇义县人民医院于2021年1月—2021年12月期间收治的80例泌尿外科手术留置导尿管致UTI患者作为研究对象。男性34例,女性46例;年龄25~69岁,平均年龄(49.14±8.69)岁;导尿管留置时间3~15 d,平均留置时间(9.72±2.28)d。本研究经医院医学伦理委员批准,患者均经研究人员说明研究目的后自愿参与研究。

纳入标准:结合临床症状和细菌培养结果,符合留置导尿管致UTI的诊断标准[6][留置尿管后或拔除尿管后2 d内出现尿频、尿痛、血尿等症状,且尿培养的菌落数革兰阳性(G+)菌≥105 CFU/mL,革兰阴性(G-)菌≥106 CFU/mL]者;年龄18岁以上,在崇义县人民医院行泌尿外科手术治疗,留置导尿管者;留置导尿管前尿常规检查正常者;临床资料完整者。

排除标准:留置导尿管前出现UTI者;入组前1个月内使用过抗菌药物或免疫抑制剂者;合并全身免疫性、感染性疾病者;存在外生殖器感染、泌尿系结核菌感染者。

1.2 方法

细菌培养与鉴定。在导尿管拔管之前,规范消毒患者尿道口后,用无菌瓶接取清晨第1次尿的中段尿,即刻送检进行尿细菌培养。使用无菌塑料吸头吸取标本10 μL左右,分别接种于血平板、中国兰平板,用无菌接种环行平板划线,经37 ℃恒温培养24 h,取出平板观察菌落分布情况。经初步细菌培养和分类鉴定后,将阳性标本采用德国西门子公司的德灵自动化细菌分析仪对细菌种类进行鉴定,记录病原菌种类与株数。

药敏试验。采用K-B纸片扩散法对中段尿标本中的病原菌进行药敏试验,观察菌株的耐药情况。参考美国临床和实验室标准协会制定的药敏试验方法和结果评判标准[7],以大肠埃希菌标准株ATCC25922、粪肠球菌ATCC29212、金黄色葡萄球菌ATCC27923、肺炎克雷伯菌ATCC 700603、铜绿假单胞菌ATCC27853作为药敏试验质控菌株(国家卫生健康委临床检验中心),纸片购自温州康泰公司,培养基购自郑州安图公司。

1.3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 22.0统计学软件统计和处理实验数据,计数资料用百分比表示。

2 结果

2.1 病原菌检出情况

80例泌尿外科手术留置导尿管致UTI患者中段尿标本经培养后,共检出致病菌105株。75.24%为G-菌,以大肠埃希菌(48.57%)、肺炎克雷伯菌(9.52%)、奇异变形杆菌(5.71%)为主;20.95%为G+菌,以表皮葡萄球菌(9.52%)和粪肠球菌(7.62%)为主;3.81%为真菌,见表1。

2.2 主要G-菌对抗菌药物的耐药情况

药敏结果显示,大肠埃希菌和肺炎克雷伯菌及奇异变形杆菌对亚胺培南、美罗培南、阿米卡星和哌拉西林/他唑巴坦的耐药率较低;大肠埃希菌对庆大霉素、氨苄西林、头孢噻肟、头孢曲松、左氧氟沙星、环丙沙星的耐药性较高,均超过50%;肺炎克雷伯菌对氨苄西林、环丙沙星的耐药率较高,对其他抗菌药物的耐药性均较高,见表2。

2.3 主要G+菌对抗菌药物的耐药情况

药敏结果显示,表皮葡萄球菌和粪肠球菌对万古霉素、利奈唑胺的耐药率较低,对氨苄西林、青霉素、左氧氟沙星、环丙沙星和四环素的耐药性均较高,见表3。

3 讨论

留置导尿管是泌尿外科较为多见的一种预防尿潴留方式,属于侵入性操作,可引起尿道局部黏膜损伤,降低黏膜免疫屏障功能,留置体外的导尿管易将细菌带入尿道,增加了UTI感染的发生风险。UTI是经皮肾镜碎石取石术、前列腺根治性切除术等泌尿外科手术留置导尿管后比较常见的一种感染性并发症。留置体外的导尿管容易被细菌污染,使泌尿道发生细菌逆行性感染引起组织炎症。高龄、导尿管留置时间较长、导尿次数较多等是UTI发生的高危因素[8-9]。本研究中,80例UTI患者导尿管留置时间均超过48 h 。对于留置尿管致出现UTI的患者,通过病原菌菌株来源、菌株类型和耐药性分析,可以从源头了解易感风险因素,指导病原菌所致留置導尿管性UTI的预防和治疗。

为更好地了解泌尿外科手术留置导尿管致UTI的病原菌分布及耐药性,本研究采用德灵自动化细菌分析仪和K-B纸片扩散法分别进行病原菌鉴定和药敏试验。结果显示,80例UTI患者中段尿标本经培养后共检出致病菌105株,75.24%为G-菌(以大肠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奇异变形杆菌为主),20.95%为G+菌(以表皮葡萄球菌和粪肠球菌为主),3.81%为真菌,与国内研究结果较为一致[10]。以上结果表明,UTI患者中段尿标本中的病原菌分布较广且复杂多样,细菌和真菌感染均出现。这可能与广谱抗菌药物的滥用和广泛使用有关。长期大量应用广谱抗生素使UTI的病原菌发生变异,对常见抗生素的药物敏感性降低,降低UTI的预防效果,使体内菌群紊乱失调,增加多重感染的发生率。本研究中UTI患者病原菌多为G-菌,其中大肠埃希菌是造成留置导尿管致UTI的最为主要的条件致病菌。大肠埃希菌作为肠道内生存的内源性感染源,可在患者抵抗力降低或病情加重时增加感染风险。本研究发现,大肠埃希菌的菌株多为产超广谱β-内酰胺酶菌株,具有多重耐药性,可使多种抗菌药物的药效降低或完全丧失。由于绝大部分抗菌药物代谢后会经泌尿道排出,泌尿道抗菌药物浓度和量相比于其他部位明显更高,更容易增加细菌对抗菌药物的耐药性,使临床的治疗难度增加。G-菌中肺炎克雷伯菌、奇异变形杆菌的占比亦较高,分别为9.52%、5.71%。G+菌中以肠球菌属居多,这与临床导尿及护理过程中受人手、医疗器械等外界病原菌进入尿路发生感染有关[11]。

本研究对病原菌的药敏试验结果显示,大肠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和奇异变形杆菌对亚胺培南、美罗培南、阿米卡星和哌拉西林/他唑巴坦的耐药率较低,表皮葡萄球菌和粪肠球菌对万古霉素、利奈唑胺和替考拉宁的耐药率较低。头孢类抗生菌药物因其用药途径方便等特点在临床用药中应用较为广泛,用量较大,滥用现象较为严重,因而在大肠埃希菌等菌株中均出现耐药性。本研究中,大肠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和奇异变形杆菌对头孢类抗生素的耐药性均较高。亚胺怕培南、美罗培南属于碳青霉烯类药物,抗菌谱较广,具有较强的抗菌活性,对多种β-内酰胺酶稳定,但价格较高,对头孢菌素耐药的细菌感染治疗尤为适用。大肠埃希菌和肺炎克雷伯菌对阿米卡星的敏感性较高,可能与该药物不良反应较大而不常使用有关[12]。表皮葡萄球菌和粪肠球菌等肠球菌属对万古霉素的耐药性较低。万古霉素具有肾脏毒性,一般少用。临床上可常规选择环丙沙星,选择性使用利奈唑胺。临床上选择抗菌药物时,可依据病原菌分布及药敏试验结果,综合考虑药效、安全性、经济等因素,合理、规范地选择抗生素予以治疗,以提高疗效。

综上所述,G-菌是泌尿外科手术留置导尿管致UTI的主要病原菌,且多为大肠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及奇异变形杆菌,对亚胺培南、美罗培南、阿米卡星和哌拉西林/他唑巴坦的耐药性较低,临床上可依据药敏结果合理选择抗菌药物,以避免耐药菌株的产生。泌尿外科手术留置导尿管为病原菌的侵入和繁殖创造了条件,增加了UTI的发生风险。临床上应该严格执行无菌技术,加强导尿管的护理,尽量缩短尿管留置时间,合理使用抗生素,严格控制联合用药指征,提高抗生素使用的科学性和可靠性,尽可能降低UTI发生率,减少或延缓耐药菌株出现。本研究仍存在一定局限性,如样本量不足、未能对真菌进行药敏试验等,且受研究时间及研究条件的限制,获得的结果可能存在偏移,得到的结论可能有不足之处,有待未来开展大样本研究加以证实,并增加真菌、产超广谱β-内酰胺酶菌株药敏试验等研究。

参考文献

[1] 李晓君,谭俊青,潘慧娟,等.老年患者导尿管相关念珠菌泌尿系感染菌株分布及药敏分析[J].中国真菌学杂志,2020,15(3):161-163.

[2] 李晶昱,刘婷婷,罗文山,等.68例泌尿道感染并尿培养阳性患者菌群分布及耐药性分析[J].中国实验诊断学,2019,23(10):1791-1792.

(下转第110页)

(上接第106页)

[3] 赵芬芬,李萍,王花.重症患者尿管相关性尿路感染的病原菌分布及耐药性分析[J].山西医药杂志,2018,47(1):21-23.

[4] 杨丽,陈玉烛,车良菊,等.失效模式与效应分析对泌尿外科留置导尿患者尿路感染的影响[J].中华医院感染学杂志,2018,28(4):610-613.

[5] 严友纪,廖星富,陈忠军,等.泌尿外科患者尿路感染病原菌分布及耐药性分析[J].海南医学,2018,29(20):2869-2872.

[6] 王功立.泌尿系感染的诊断与治疗[J].中国执业药师,2007(8):16-17.

[7] MIURA K,TANAKA A,YAMAMOTO T,et al.Proton pump inhibitor use is associated with spontaneous bacterial peritonitis in patients with liver cirrhosis[J].Intern Med,2014,53(10):1037-1042.

[8] 关天佑,汪小明,郭志新,等.泌尿系统感染病原菌的分布及耐药性分析[J].广西医科大学学报,2017,34(2):213-213.

[9] 韩志梅.尿路感染患者尿液病原菌分布及药敏结果分析[J].中国民康医学,2021,33(6):111-113.

[10] 袁星,胥振国,曹雷.泌尿系感染病原菌的分布及大肠埃希菌的耐药性分析[J].华北理工大学学报(医学版),2019,21(1):27-31.

[11] 邢桂生.泌尿外科住院患者泌尿系感染临床及病原菌调查[J].中国卫生检验杂志,2019,29(19):2427-2430.

[12] 韩燕丽.老年尿路感染住院患者病原菌分布及药敏状况分析[J].航空航天医学杂志,2021,32(12):1464-1465.

(編辑:张兴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