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全民阅读高质量发展推进机制研究

徐益波?华东杰

摘 要：文章回顾了近年来相关学者对全民阅读推进工作的研究成果，并从强化全民阅读制度保障、提升全民阅读影响力、夯实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方面介绍了近年来浙江省开展基层全民阅读的实践做法。针对目前全民阅读工作存在的问题，文章提出了构建全民阅读合作推进体系、全民阅读资源供给体系、全民阅读专业服务体系进一步推进新时代全民阅读高质量发展推进机制的路径。

关键词：全民阅读；高质量；发展机制；浙江省

中图分类号：G252文献标识码：A

Research on the Promotion Mechanism for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Nationwide Reading in the New Era

Abstract This article reviews recent research achievements by scholars on the promotion of nationwide reading and presents practical approaches taken by Zhejiang Province in grassroots nationwide reading efforts. It discusses strengthening institutional support for nationwide reading， enhancing its influence， consolidating the public cultural service system， and improving the efficiency of nationwide reading services. In response to the existing challenges in nationwide reading initiatives， the article proposes strategies and pathways for building a collaborative promotion system， a resource supply system， and a professional service system to further advance the mechanism for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nationwide reading in the new era.

Key words nationwide reading;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mechanism; Zhejiang Province

197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建设阅读社会的目标，并倡导每个人都有书可读的理念[1]。我国的全民阅读工作也受到了政府的高度重视和社会各界的普通关注。2006年，中共中央宣传部、新闻出版总署（国家版权局）等11个部委联合发起倡议，要求广泛开展“全民阅读”活动。从2014年起“全民阅读”已连续10年写入政府工作报告。《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明确指出：深入推进全民阅读，建设“书香中国”[2]。《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对支持、促进全民阅读也作出了相关规定。十多年来，我国全民阅读工作开始了从理念到实践，从倡导到深化的深刻转变，并已逐步成为一项重要的国家文化战略。

当前，我国阅读推广中“缺不缺”“够不够”的问题总体上得到解決，但“精不精”“好不好”“适不适用”等问题日渐凸显，高品质的公共文化供给相对缺乏，全民阅读推进中区域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现象较突出。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共同富裕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中国式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3]。在全社会推进共同富裕的建设实践中，作为提升全民精神共同富有，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重要抓手的全民阅读工作在新时代越发凸显重要意义，对全民阅读高品质供给、高效率配置、高水平协同、高科技赋能等为主要内涵的高质量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

1 文献综述

全民阅读作为近年来的热门词，受到了众多专家学者的关注和研究。笔者以“全民阅读”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数据库进行检索，截止到2023年6月18日，共检索到相关学术论文4 093篇，各位专家学者对全民阅读工作给予多角度、多层级、多方位的解读、分析。主要体现在：一是在全民阅读的体系建设方面，聂震宁等人回顾了我国“十三五”时期全民阅读工作的主要成绩，认为“十四五”时期要做好全民阅读新规划、建构全民阅读推广服务体系[4]；二是在全民阅读融合发展方面，徐国升、汤雪梅等人认为随着全民阅读的泛在化，要深化“阅读+”建设，实现阅读与产业的相互促进共生发展[5]；三是在全民阅读主体建设方面，张文彦、袁继慧等人认为，政府、业界和学界是我国全民阅读生态体系建设的三大重要力量，三者要协同融合推动全民阅读工作，提高全民阅读品质和效率[6]；四是在全民阅读治理体系方面，张波等人认为全民阅读已成为我国一项重要的文化治理制度，要进一步完善全民阅读治理制度体系，为国家治理现代化提供深厚的文化支撑[7]；五是在全民阅读创新发展方面，董星辰等人认为应结合新阶段实际，从体系增效、主体履责、科技赋能等方面，推动全民阅读常态化发展[8]。笔者又以“全民阅读”+“高质量”为关键词，共检索到学术论文6篇。这些文章主要是从出版行业角度阐述全民阅读资源建设的重要性，对全民阅读高质量发展机制和体系建设方面的研究不多。笔者结合浙江省正深入推进共同富裕示范区建设的实践，从精神富有，文化先行的角度，阐述新时代全民阅读高质量发展推进的机制路径，以期为全民阅读工作的建设者、推广者和研究者提供相关借鉴。

2 浙江省全民阅读推广实践

2.1 加强顶层设计，强化全民阅读制度保障

近年来，浙江省着力加强全民阅读顶层设计，制订出台了相关政策文件，强化了全民阅读制度保障。2017年7月，浙江省出台《关于加快推进全民阅读建设书香浙江的意见》，提出到2020年居民综合阅读率达到90%以上。2018年3月，《浙江省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条例》实施，奠定了浙江省推进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法治基础。2019年，浙江省设立全民阅读工作联席会议制度，协调统筹全民阅读工作。2021年5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意见》。在此背景下，2021年8月浙江省出台了《关于高质量建设公共文化服务现代化先行省的实施意见》，要求到2025年，浙江基本建成以人为核心的高质量公共文化服务现代化体系。2021年8月，浙江省文化和旅游厅印发了《推进文化和旅游高质量发展促进共同富裕示范区建设行动计划（2021—2025年）》，提出要打造新时代文化高地，努力成为促进群众精神富足的省域范例。2021年，居民阅读率首次列入浙江省“十四五”規划纲要。2022年，建设“书香浙江”被写入浙江省第十五次党代会报告。

在全省层面统一谋划和整体推进外，浙江各地市纷纷结合当地实际，推出相关法规条例。宁波是浙江省首个以地方法规形式推进全民阅读工作的地级市，于2020年4月1日正式施行《宁波市全民阅读促进条例》，在阅读服务设施建设、阅读推广内容、阅读推广主体、阅读推广保障和监督等方面作了明确规定。该条例特别规定了每年4月份为宁波读书月，每年10月31日为书香宁波日，以条例的形式明确了一个地区的读书月和读书日，这是一大创新和突破。2022年1月1日，《温州市全民阅读促进条例》施行。该条例规定了全民阅读设施规划、阅读推广服务、阅读保障和激励、相关法律责任等内容，明确了建立地方文化阅读内容的生产引导机制，首次将弘扬和传承温州地域文化予以立法保障。2020年，嘉兴市委办公室、市政府办公室印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全民阅读推进文化高地建设工作的意见》，要求建立全民阅读联席会议制度，明确了重点任务，为深入开展全民阅读工作奠定了坚实基础。

2.2 创建阅读品牌，提升全民阅读影响力

阅读品牌可以扩大全民阅读的社会影响力，提升城市的文化内涵。浙江省在全省层面持续打造中国数字阅读大会、之江好书节、阅读马拉松、浙江书展、图书馆之夜等全民阅读品牌活动，取得了良好成效，特别是自2015年起就连续举办浙江全民阅读节，目前已成功举办了9届。2023年浙江全民阅读节以“深化全民阅读 建设书香中国”为主题，发布了《2022年浙江省居民阅读状况调查报告》、“2022年度浙版好书TOP30”，在全省范围内举行了百余场阅读推广活动，形成了全省联动，共同推进的良好局面。

此外，各市也纷纷结合当地特色，推出了各类阅读品牌，如杭州的西湖读书节、宁波的书香宁波日、温州的“籀园读书月”、嘉兴的元宇宙阅读月等各具特色，在社会上产生了较大影响。作为全民阅读推广主力的公共图书馆也结合工作实际和群众需求，举办各类特色阅读品牌活动：杭州图书馆强化阅读书单的整合推广，推出“中国阅读”年度图书推荐榜，向大众推出具有公信力、权威性、代表性的图书推荐榜单；宁波图书馆做强、做大“天一系列”阅读品牌，引领品质阅读，从2006年的“天一讲座”品牌到目前的“天一展览”“天一约书”“天一约读”“天一听书”“天一云读”“天一童读”“天一音乐”等10余个“天一系列”阅读品牌，打造全方位、多感观、立体式的全民阅读生态圈；温州图书馆注重家庭阅读培育，推出“家庭悦读计划”，通过开展“儿童知识银行”“知识大富翁”“图书馆第一课”等活动，打造“图书馆+家庭”的全民阅读推广模式；嘉兴市图书馆强化对特殊群体的阅读帮扶，推出针对视障人群、婴幼儿、老年人等群体的“悦心听读本”服务，向特殊群体提供“听”的优质资源，依托城乡总分馆平台，将“悦心听读本”服务送进农村、社区、学校、企业等，提升全民阅读社会影响力。

2.3 完善服务网络，夯实公共文化服务体系

浙江省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一直走在全国前列。近年来，扎实推进全省公共图书馆服务网络建设，2020年，中共浙江省委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办公室、浙江省最多跑一次改革办公室、浙江省文化和旅游厅联合印发《浙江省公共图书馆服务大提升行动方案（2020—2022年）》，提出服务便利化、智慧化、人性化、特色化、规范化，在全省范围内开展满意图书馆创建活动，以打破了馆际界限，提升读者借阅体验为目的，实现了省内所有102家公共图书馆的纸质文献的通借通还，推进了区域内文献资源的共享共用。浙江图书馆联合各市级公共图书馆制定《浙江省公共图书馆文献通借通还服务规则》《浙江省公共图书馆通借通还文献赔偿规定》，对读者注册、服务文献范围、文献流通规则、文献归还规则、文献返还形式与周期作了详细说明，对期刊、视听文献、中文图书、特殊类型文献资料的赔偿作了明确规定。2021年10月，由浙江图书馆牵头、全省百家公共图书馆共同开发建设的浙江省文献信息资源共建共享平台正式开通，集聚了全省县级以上公共图书馆的1 127万条书目数据，实现了全省文献信息资源联合目录的一站式检索，进一步提升全省公共图书馆规范化、科学化、体系化建设。

浙江各地也积极践行、完善公共文化服务网络建设。嘉兴打造的覆盖城乡、结构合理、功能健全、实用高效的城乡一体化公共图书馆服务体系，被誉为公共图书馆总分馆建设的“嘉兴模式”，受到了业界高度肯定。该体系涵盖1个中心馆、6个总馆、66个镇级分馆、88个村级分馆、123个智慧书房、1 200多个图书流通站点，覆盖率已达1.5万人/馆，已走在全国前列。温州打造的城市书房阅读服务体系凭借全开放、不打烊、高品位的特点成为全国公共文化服务领域最具影响力的品牌之一。截至2022年10月，温州全市已建成136家城市书房，累计接待读者1 524.41万人次，流通图书1 517.68万册次，每年开展各类阅读推广活动2 000余场次，制定了全国首个24小时自助图书馆地方标准《城市书房服务规范》，推出了全国城市书房合作共享机制。目前机制合作的公共图书馆已达132家，有效推动了公共文化服务的提档升级[9]。

近年来，在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下，浙江省全民阅读工作取得明显成效，阅读场所显著增长，阅读活动广泛开展。据统计，截至2022年底，浙江各地建有公共图书馆、城市书房等阅读服务设施近2.5万个，基本实现城市15分钟、乡村30分钟公共文化圈；2022年，全省共举办各级各类阅读活动30余万场次，影响和覆盖人群4 000多万[10]。随着全民阅读工作的深入开展，浙江居民的文化素养显著提升。据《2022年浙江省居民阅读状况调查报告》显示，浙江省居民阅读率、人均阅读量、全民阅读服务设施使用满意率、阅读活动满意率等各项指标逐渐稳定增长，且远超全国平均值[11]。2023年，第二届全民阅读大会在杭州召开、全国文化和旅游促进共同富裕现场会在湖州召开，这是对浙江省全民阅读工作的充分肯定和鼓舞，也进一步促进了新时代浙江省全民阅读和文化促共富工作的纵深发展。

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浙江省的全民阅读工作离人民群众对美好精神文化生活的向往和高质量发展还有一定差距，在工作实践中也存在着一些薄弱环节，主要体现在：一是全省性的相关全民阅读促进法律法规还不完善，全民阅读工作存在多头管理的现象；二是全民阅读主体力量整合力度不够，融合发展不足，相关行业作用没有得到充分发挥；三是全省全民阅读文化资源和文化活动供给不平衡不充分，图书和阅读推广服务与人民群众的实际需求契合度不高，存在着“格式化”“一刀切”等现象[12]。

3 新时代全民阅读高质量发展的建设路径

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是经济、社会、文化、生态等领域的全面发展；高质量发展能够满足人们对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要，促进社会和谐发展、全面进步；在新时代，高质量发展也是全民物质共同富裕、精神共同富有的重要抓手。新时代高质量推进全民阅读工作，要在做大全民阅读这块蛋糕的基础上，切好分好全民阅读这块蛋糕，在提供更多更好优质精神文化产品和服务的同时，也要兼顾效率与公平，以高质量发展为引领，进一步加强顶层设计和政策细化落实。坚持满足人民文化需求和增强人民精神力量相统一，通过高效能合作，高品质供给，高效率配置，精准化服务，强化全民阅读专业化推广水平，促进全民阅读工作更高质量、更有效益、更加公平、更可持续发展。

3.1 构建高质量全民阅读合作推进体系

3.1.1 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形成保障机制

目前，在国家层面，已制订实施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进一步完善了我国文化法制建设，促进了我国公共文化事业的体系化和规范化发展。在地方层面，全国已有17个省（区、市）及地级市颁布了促进全民阅读的地方性法规，从资金保障、队伍配备等方面出台一系列政策举措[13]。宁波市和温州市分别在2020年和2022年颁布实施了区域性的全民阅读促进条例，在浙江省级层面虽然出台了相关促进全民阅读和公共文化发展的文件，但尚未制订全民阅读相关的条例法规。新时代正全力推进全民精神共同富有的浙江，有必要结合省域实际，出台全民阅读促进条例或法规，进一步明确全省全民阅读工作的指导思想、基本原则、主要内容和发展目标，形成促进全省全民阅读工作的法律体系，从制度上规范、细化全民阅读工作，保障人民终身学习和阅读的基本权利。

3.1.2 强化顶层设计引导，形成长效机制

在全民阅读高质量发展中政府部门要发挥主导作用，强化顶层设计和规范引导，在经费保障方面，各级政府要把全民阅读纳入本级财政预算[14]；进一步增加对公共文化服务和全民阅读推广的财政投入，加强对图书馆、城市书房、文化礼堂、农家书屋等全民阅读推广阵地的日常维护运营投入，避免出现有钱建造硬件设施，无钱进行维护运营的状况；对出版社、书店、公益性阅读场所，要增加税费减免和扶持力度，引导其健康可持续发展；对一些经济发展较薄弱的区域，在省级层面要重点加强资金、人员、技术的倾斜和支持力度，推进全省全民阅读工作的协调同步发展。在管理方面，要加强引导规划，避免出现全民阅读工作多头指挥、多头管理和重复推进等现象，在省级层面组建全民阅读工作领导机构，将新闻出版、文化广电、教育机构等单位的全民阅读职责纳入全民阅读工作领导机构范畴，充分整合和协调各方职责和任务，各市、县也应建立相对应的全民阅读工作领导机构，形成管理协调的长效机制。

3.1.3 推進多方融合发展，形成共建机制

构建高质量的全民阅读合作推进体系，除了相关法规保障，政府部门顶层设计等宏观层面的规划外，还需要具体工作的落地落实，这就需要相关全民阅读推广主体的协作推进和融合发展，建立多方参与、共建共享的发展模式。现阶段，图书馆、出版机构、书店、学校等单位和组织是全民阅读推广的主体力量，要结合行业特点、社会需求，发挥全民阅读推广主体的特色优势和主观能动性，协同推进全民阅读的高质量融合发展。公共图书馆是全民阅读推广的主力军，要利用资源优势、空间优势、专业优势、体系优势，开展各类全民阅读推广活动，还要结合出版机构、书店、学校的优势合作开展阅读推广，产生1+1>2的服务效能。如中国国家图书馆每年结合出版机构前一年度公开出版、发行的图书情况，通过社会投票与专家评审相结合的方式评选出“文津图书奖”，目前已举办了18届，在社会上产生了良好的反响；深圳图书馆推出的“南书房家庭经典阅读书目”已连续举办了10届，在指导家庭经典阅读、培育城市人文精神等方面产生了良好效果。浙江省也可以结合出版社文献出版情况、图书馆文献借阅情况、书店文献销售情况，定期开展全省性的书目推荐和好书推广活动，形成品牌栏目，提升全民阅读推广品质。

全民阅读高质量发展也要积极吸收社会资源，在与社会各界合作中实现共赢。如宁波一些阅读空间品牌建设中积极与第三方合作，打造了与企业合作的筑香书馆、与书店合作的悦读馆等模式，在阅读品牌打造中利用高校的人才资源和学术资源开展了宋韵系列等讲座，形成了全民阅读共建共享融合推广机制。

3.2 构建高质量全民阅读资源供给体系

3.2.1 加强优质文献资源出版，引领正确价值导向

高品质的全民阅读资源供给是推进全民阅读高质量发展的基础，其中资源生产是核心，要鼓励优秀文献资源的创作生产，加强对文化出版市场的引导和规范，组织开展创作交流活动，提供出版扶持。特别要重视和加强优质主题文献资源的出版和推广，主题出版聚焦涉及党和国家的各项重大活动，如大型会议、重点事件、重大节庆以及重点工作事项等，是全民阅读推广的重要内容来源，优质的主题出版能够为全民阅读提供正确导向和价值理念[15]。在新时代要在全社会通过不同形式和载体宣传推广优质主题出版资源，特别要在农村等阅读推广薄弱地区强化引导主题文献资源的推介力度，提升优秀文化资源的社会覆盖面和占有率。此外，也要重视优质数字资源的建设推广。近年来，我国成年国民数字化阅读倾向进一步增强。2022年，数字化阅读方式接触率增幅高于纸质图书阅读率，77.8%的成年国民通过手机阅读[16]。新时代要进一步强化数字资源建设出版和推广传播的监管和引导力度，要完善知识产权保护，杜绝“恶币驱逐良币”现象，推进各类优质数字资源的生产出版和传播，在全民阅读高质量建设中提供正确的价值导向。

3.2.2 建立市民阅读需求数据库，强化个性化需求供给

针对目前文化资源供给与人民群众需求契合度不高，存在“格式化”“一刀切”等问题，要深入开展调查研究，结合群众实际需求和大数据分析，建立实时更新的市民阅读需求数据库，进行用户文化消费画像，定期向市民推送推介针对性的阅读文化资源，提高阅读文化的公共服务效能。要根据市民多元化的阅读需求，开展市民阅读需求点单式服务，使智能化生產和用户需求数据相结合，精准对接供需双方，避免“文化缺钙”和“文化茧房”的发生。同时要利用人工智能等技术，及时将市民的阅读体验感受和文化需求反馈至供给端，实现阅读公共服务中的双向透明化、高效化，推进全民阅读资源供给的个性化推荐和精细化服务。

3.2.3 构建资源合作共享平台，提升全民阅读服务品质

高质量的全民阅读推广机制，还需要各类优质文献资源的共建共享。目前浙江省公共图书馆已实现了省域范围内纸质文献资源的通借通还，建立了浙江省文献信息资源共建共享平台，在全省公共图书馆间实现了数字资源的共建共享，提升了公共文化服务效能。但目前公共图书馆与高校图书馆间的通借通还和资源共享方面还存在着壁垒，台州在这方面已作了尝试。目前，台州市公共图书馆和台州学院图书馆已实现文献资源的通借通还，让广大市民和高校师生享受更加便捷的文化服务。在全省范围内也可以打破公共图书馆与高校图书馆间的文献资源共建共享壁垒，构建跨系统的图书馆纸质文献、数字资源的共建共享模式。一方面可以合理利用资源，节省文献资源建设成本；另一方面可以让广大市民享受到更高品质、更优服务、更为便捷的公共文化服务。

3.3 构建高质量全民阅读专业服务体系

3.3.1 强化服务网络建设，深化体系架构

目前，浙江省已建立了省、市、区（县）、乡镇（街道）、村（社区）五级图书馆服务网络，以城市书房为代表的公共文化空间也落地生根，茁壮成长。在高质量全民阅读服务体系建设中，也要借鉴利用公共图书馆等成熟完善的服务网络，特别在基层农村，要把农家书屋、文化礼堂、社区公共阅览室等空间载体纳入到全民阅读服务体系范畴中，进行文献资源、阅读推广活动的统一配置、统筹开展，深化体系架构。在“送书下乡”等公共文化服务的供给中，尽量符合该地区市民的实际生产、学习需求，按需供给，提高阅读文化的公共服务效能，同时要加强体系化专业管理，特别对工作人员要进行专业培训和业务考核，为基层的全民阅读高质量发展提供专业支撑。

3.3.2 深化品牌建设内涵，营造良好氛围

阅读品牌集中代表着一个地区的文化形象，体现了社会公众对全民阅读的认同。优秀的阅读品牌可以凝聚更多的资源和社会力量，为全民阅读的高质量发展奠定良好基础。近年来，“北京阅读季”“书香上海”“江苏读书节”“深圳读书月”等书香品牌不断培育和巩固，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读者深度参与。据统计，目前各省（市、区）均有省级阅读品牌，80% 以上的县（区）有品牌活动。浙江省的全民阅读节已举办了多年，也开展了系列阅读推广活动，但还可以进一步深化品牌内涵，加大全省联动，如可以选拔全民阅读大使，以省内文化名人和文化大咖为代表，以身说法定期开展宣传活动。选择有文化纪念意义的日期，设立全民阅读日，集中开展全省联动的全民阅读推广活动，引导多读书、读好书、好读书的社会风尚。通过多种媒体，加强全民阅读品牌宣传推广，注重挖掘优秀的阅读推广人物，树立典型形象，引导良好阅读氛围。

3.3.3 借助社会专业力量，提升服务效能

全民阅读工作的高质量发展离不开社会专业力量的参与引导，如社会阅读联盟、公益性的阅读推广组织等都是全民阅读推广的重要参与者。要鼓励社会力量参与全民阅读，吸引更多热心志愿者加入阅读推广人队伍，支持更多教育机构、文化团体和其他社会组织开展阅读推广并提供专业性的阅读服务。例如，可借助全省范围内的阅读联盟组织、讲座联盟组织、展览联盟组织，并吸纳民间力量和社会团队加入，定期交流阅读文化推广信息，开展专业人员培训，组织区域内的阅读推广活动，使各类阅读推广元素流动更便捷、顺畅，同时也可以共享信息、共享资源，节省阅读推广成本，提升全民阅读服务效能。

4 结语

习近平总书记在致首届全民阅读大会的贺信中指出：阅读是人类获取知识、启智增慧、培养道德的重要途径，可以让人得到思想启发、树立崇高理想、涵养浩然正气[17]。在深入推进共同富裕的时代背景下，全民阅读的高质量发展和高效能提升是提升国民综合素质、提高文化自信、推进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途径，也是塑造一个地区精神气质的内在需求，更是保障基层人民群众基本文化权益的重要手段。在工作实践中，要针对基层群众的实际需求，结合当地特色，综合施策，精准服务，开展更有针对性、更接地气和更有活力的全民阅读推广服务，进一步提升全民阅读服务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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