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育晓,阳一文,王 霞
(1.西安工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西安 710021;2.陕西省兵工科技创新发展软科学研究基地,西安 710021;3.陕西高校军民融合科技创新研究中心,西安 710021;4.中国建设银行陕西省分行 西安 710002)
陕西作为科教大省,科技创新能力对其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起着决定性作用,而科技成果转化有助于提高科技创新能力,从促进科技成果产生社会经济效益。在2022年技术合同方面的交易额达3 053.5亿元,但陕西省国内生产总值(Gross Domestic Product,GDP)排名却一直徘徊在全国中游水平,经济发展水平与科教实力具有较大的差距。科技成果转化效率低下的问题十分突出,如科研成果多转化少;技术成果多产业落地少;科研实力雄厚经济发展动力不足等。在此背景下,发挥并利用好陕西省科教资源释放的活力,使这种活力成为促进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强大发展动力,关键还在科技成果转化。因此,依托陕西良好的科教资源优势,找出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影响因素,厘清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影响因素间不同组态路径,对优化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政策、促进陕西科技成果转化具有重要意义。
现有学者针对区域的科技成果转化效率问题,主要从科技成果质量[1]、政策[2]、市场化程度[3]、产研合作[4]等角度展开分析。以往研究大多从单一视角出发强调某类因素对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影响[5-6],从整合视角分析多种因素及其之间的关系对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影响[7-9]还较少。影响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众多因素之间存在多重因果关系,不同因素的组合可等效影响科技成果转化效率[10]。因此,文中基于整合视角,从制度、资源与组织层面构建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影响因素框架,结合陕西省科技成果转化实践特征,采用因子分析和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方法(Fuzzy Set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fsQCA),系统分析多因素交互影响下陕西省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组态效应,为优化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政策提供参考。
科技成果转化过程中的参与主体是多元化的,涉及到许多复杂的领域,因此在转化过程中影响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因素也很多。由于整合视角能够涵盖多个层面因素,对各个层面的下位因素没有固定要求,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因此,基于整合框架的基本结构,将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政策的制度情景与科技成果转化实践相结合,对原有的“制度-组织-资源”三个层面进行了进一步的细分,根据理论总结和实践经验,从各层面中选取与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最相关的因素组成影响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条件变量,构建了影响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理论模型框架,如图1所示。
图1 “制度-组织-资源”框架
在制度层面,陕西科技成果转化离不开国家及陕西省的相关科技政策的支持,而相关科技政策涉及的有关条款内容会影响科技成果转化效率。政策供给程度和政策协调程度是衡量陕西制度差异的重要指标。吴海涛等研究发现,政策供给和政策协调对区域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具有显著的正向调节作用,而且该作用会在长时间内持续作用于科技成果转化过程[11]。在制度完善的区域,高程度的政策供给和政策协调能够更为明显的提高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因此,在影响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制度层面的因素中,政策供给和政策协调扮演重要角色。所以文中选取政策供给和政策协调作为制度层面变量。政策供给对科技成果转化产生正向作用的制度和国家政策,不仅能加速科技成果的出现,而且可以促进成果转化[12]。政策协调在科技成果转化中起着重要作用,因为科技成果转化政策涉及的内容繁多,所以应当以主政策涉及的内容为主,完善各项政策科技,综合应用各种各样的政策工具来达到成果转化目标[13]。
在组织层面,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影响因素可分为技术转移机构实力和技术人员身份自洽。科技成果转化机构在推动技术商业化的过程中,特别重要的作用是提供充足的服务来普及和推广技术。技术人员身份自洽即技术人员对自己所处的岗位、承担的工作、工作的环境等产生高度认同感。高程度的技术人员身份自洽有利于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提高。因此,科技成果转化机构充当桥梁和纽带,以提高技术转让系统内部的连通性,技术人员在研发新科技成果和增强创新活力等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所以文中选取技术转移机构实力和技术人员身份自洽作为组织层面变量。其中,技术转移机构实力是有效实现科技成果转化的保证,不同类型的中介机构在提供适当服务的个人和提供中介服务和支持创新的组织之间形成了一个有机的连续体,各种形式的第三方形成有机连体。科技成果转化一般都产生于微观个体层面,而不是系统性的。知识转移更能发生在操作实践和工作方式上有相似认知的人员活动中。文献[14]研究发现,技术人员在工作中的组织认同与在生活和发展过程中的个人认同的一致性会影响成果转化的效率。
在资源层面,区域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该地区研发投入、所拥有的技术数量、技术质量等一系列与技术创新有关的内容。在陕西科教大省的现实情景下,对于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重要的资源要素就是技术来源。因此,选择技术来源作为资源层面变量。科技成果转化的技术来源主体是大学,大学在科技成果转化中担任着十分重要的角色,比如大学创业、大学技术转让、产学研合作,与附属机构或没有R&D部门的工业组织共同达成合作意向并建立合资企业或研究所。然而,它们有不同的内部和外部机制,不同国家或地区的高校在促进科技成果转化的过程中发挥的作用也不同,因此,文中以陕西省的高校并参考科研院所和企业为技术资源的研究对象。
不同于以往二元关系的传统统计方法,文中基于集合论视角选用定性比较分析方法(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QCA),从组态视角切入分析制度、资源与组织多种因素交互影响下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政策的组态效应。运用此研究方法的原因在于:① 揭示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提升路径,政策供给、政策协调、技术转移机构实力、技术人员身份自洽和技术来源等因素独立或两两组合的常规统计分析还不能够充分解释其作用效果。QCA可以分析不同条件因素的各种组态效应,更有利于深入洞察科技成果转化背后的作用机理。② 基于集合的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方法,可以探析多种因素之间的复杂关系或互补关系,能够弥补一般计量模型将参与者主体的内外部环境视为互相单独的线性变量关系的缺失,还能综合考量陕西科技成果转化各政策因素之间协同作用。
2.2.1 数据收集
为了解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文中通过向包括科技型企业、高校、科研院所等陕西技术转移机构发放线上电子问卷,收集相关信息。问卷内容主要包含陕西技术转移机构自身情况及其对相关政策的评价、技术人员对职工工作环境、福利、转化效率评价等内容,通过Likert5级评分法,测度相关变量。
问卷采用分层抽样的形式发放,具体发放方式为实地发放、网络发放。同时,为确保正式调研结果的可靠性,文中首先对科技成果转化机构发放预调研问卷,并基于预调研结果优化调查问卷。在正式调查过程中,于2022年4月向调查对象共发放105份问卷,并于2022年5月回收95份问卷,删除数据缺失的问卷后,共获得89份有效问卷,有效问卷回收率为93.7%。
2.2.2 信效度检验
SPSS22.0软件运行结果显示Cronbach’s α值为0.927大于0.7,表明文中获取的数据具有较好的信度,KMO值为0.754,而且该问卷的相关性检验中的因素都通过了1%,表明其结构效度良好。
2.3.1 结果变量
文中结果变量为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以往研究一般用代表“出门标准”(指出只要技术进入科技成果转化活动机制,成果转化即取得胜利)的技术市场成交额[15]来衡量科技成果转化效率。但是在单独使用“出门标准”时,会导致科技成果转化运作过程产生的经济和社会效益不能得到有效评价,所以为了更合理地衡量科技成果转化效率,需要补充代表“市场影响”的科技成果转化率即科技成果在商业化以后为陕西的经济方面带来的相关影响,两者协同可以更全面地衡量科技成果的转化效率。综上,文中通过调查问卷设计相关问题用量表打分衡量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
2.3.2 条件变量
已有研究表明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影响因素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制度、组织、资源3个方面[9]。在制度维度上选取政策供给和政策协调作为测度指标;在组织维度上选取身份自洽、机构实力作为测度指标;在资源维度上选取技术来源作为测度指标,具体前因条件变量体系见表1。
表1 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影响因素
政策供给与协调。对政策供给和政策协调的指标进行KMO和Bartlett球形度检验。政策供给的4个指标和政策协调的7个指标的KMO值分别为0.726和0.835,均高于0.6,Bartlett球形度检验p值都小于0.05,所以可用这些数据来进行后续的因子分析研究。
由表2可知,政策供给的4个指标数据通过因子分析后(CFA)共提取出2个因子为:① 提供充足的服务和财政支持、健全的技术扩散体系和基础技术研发机构建设;②给予财政支持、聚焦于特定技术和产业、战略性研究基础设施建设。政策协调的7个指标数据通过因子分析(CFA)后共提取出3个因子:① 公众是否积极参与政策的制定与落实、各层面政策矛盾协调和重叠的协调度、公众对新政策内涵的知晓程度;② 政策是否适应经济政治环境;③ 政策的综合性、组织内政策学习与传播。
表2 方差解释率
科研人员身份自洽。为了反映一些科研人员作为管理者对组织行为的影响,文中使用技术人员的自由度、文化背景、福利3个指标,描述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机构科研人员的的身份自洽程度。
技术转移机构实力。为了体现技术转移机构所拥有资源的作用,文中采用技术转移机构的职员教育背景、掌握相关技术的人员数、占地面积大小和成立时间4个指标来刻画陕西省的技术转移机构实力。
技术来源。参考陕西省新公布的高校数量与研究机构数量,文中使用高校数量与研究机构数量的平均值测度技术来源。
2.3.3 变量的校准
在fsQCA中,每个案例都需要被赋予一个设定的隶属度分数,即变量校准。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中,每一条件变量和结果变量都被视为一个独立的集合,其中每个案例皆有隶属分数。在模糊集理论的基础上,fsQCA可以对相关的案例赋予集合隶属度,并且可以通过结合理论与实际,设置3个不同的定性锚点:完全隶属点、交叉点、完全不隶属点,并将所有变量校准为0-1。文中选择直接校准法,确定隶属值分别为0.9(完全隶属点),0.5(交叉隶属点),0.1(完全不隶属点),对5个前因变量和一个结果变量进行校准,各变量的校准见表3。
表3 条件变量和结果变量的校准
为了验证是否可以进行后续的条件组态分析,必须逐个单独检验每个条件变量的“必要性”。文中参考以往相关研究,首先检验单一条件是否构成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高/非高效率的必要条件。当某条件的一致性高于0.9时,则该条件出现必然导致某种结果的发生。通过fsQCA软件,得出导致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高/非高效率的5个前因条件的必要性分析结果见表4,0.783是最大的一致性值,因此在这5个前因变量中没有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高/非高效率的必要条件。这说明有必要研究条件组合对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影响。
表4 必要条件检测结果
与上述单个条件的必要性分析不同,组态条件分析是探讨哪几个条件组合起来的形成不同组态可以使结果达到最好的状态。在条件组合的充分性分析中,一致性水平的测算和普遍认可的最低水平与必要条件的分析差异较大。根据杜运周的研究[21],组态条件充分性的一致性水平的最低标准是0.75[16],常用标准是0.8[17]。一般来说,中小样本的频数阈值为1[18],大样本量频数阈值应大于1。结合文中研究实际,文中设定一致性阈值0.8、PRI一致性阈值0.7、案例频数阈值1。
使用fsQCA软件得出政策供给、政策协调、身份自洽、机构实力和技术来源5个前因变量构成的4种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高效率目标的组态路径,这4种组态的总体一致性为0.907,组态1、组态2、组态3和组态4的一致性值均高于普遍接受的一致性标准0.8,详见表5,说明实证分析合理有效,可进行进一步的分析和解释。
表5 实现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高效率的组态
3.2.1 实现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高效率的条件组合
由表5可知,身份自洽、机构实力和技术来源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高效率的核心条件,是决定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关键因素。政策供给和政策协调在不同组合以辅助条件的形式与身份自洽、机构实力和技术来源三种前因条件共同作用产生相同的结果即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高效率。表5中的四种组态路径分析如下:
身份自洽下政策协调型。在组态1和组态2中,高程度身份自洽的存在发挥了核心作用,政策协调的存在发挥了辅助作用。这两个条件组态表示,技术转移机构可能由于占地面积小、拥有相关技术背景科研人员数量少、相关职工教育背景一般等问题,导致技术转移机构实力并不是特别强,但相关科研人员具有高程度的身份自洽,比如科研工作者对各自所受的文化教育适应性较高、开展相关科研工作活动灵活性较强、以及享受福利待遇较好。因此,即使科技成果转化机构实力一般,利用政策的较高水平的协调,通过高程度的身份自洽,科技成果转化高效率目标同样可以达成。组态1的一致性为0.901,原始覆盖度为0.247,唯一覆盖性为0.028。约24.7%的科技成果转化案例可以被本路径所解释。另外,约2.8%的科技成果转化案例仅能被这条路径所解释。组态2的一致性为0.902,原始覆盖度为0.258,唯一覆盖性为0.072。约25.8%的科技成果转化案例可以被本路径所解释。另外,约7.2%的科技成果转化案例仅能被这条路径所解释。
中介实力下政策供给型。在组态3中,有实力的科技成果转化中介机构的存在发挥了核心作用,政策供给的存在发挥了辅助作用。在此条件组合中,科技成果转化机构实力强,表现为这些中介机构拥有技术专家、工程师、研究人员等高素质人才,具备深厚的专业技术背景和丰富的实践经验,能够为科技成果转化提供强有力的技术支持;机构占地面积较大,其设施、设备等资源越丰富,可以更好地为科技成果转化提供支持;机构成立时间较长,其已经积累了更多的经验和资源,为科技成果成功转化奠定良好的基础。同时,辅以较高效率的政策供给水平即政策供给到位,表现为政策能给予相关服务的充分支持,比如技术扩散体系建设健全,财政金融资助力度较大,政策指向明显,其中有相关以特定技术或特定产业为主的政策,并且支持与战略性研究基础设施相配套的一些设备的研发等政策。因此,强劲的科技成果转化中介机构实力辅以较高效率的政策供给也可以实现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高效率的目标。组态3的一致性为0.923,原始覆盖度为0.251,唯一覆盖性为0.056。约25.1%的科技成果转化案例可以被本路径所解释。另外,约5.6%的科技成果转化案例仅能被这条路径所解释。
身份自洽下技术资源型。在组态4中,高程度的身份自洽和技术资源丰富的存在发挥了核心作用,较强的科技成果转化机构实力的存在发挥了辅助作用。在此条件组合中,高程度的身份自洽水平表现为科研人员在科研工作中拥有较高的自由度,科研人员通常在学术机构或研究单位工作,享有一定的研究空间和独自思考的权利,能够自主选择研究方向、方法和计划,有更多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具体的科技成果转化活动当中,这种自由度使科研人员在做出科技成果时具备了较高的独创性和创新能力,这对于科技成果的转化非常有益;科研人员的文化背景也为科技成果的转化提供了有利条件,科研人员通过多年的学习和培训,积累了丰富的专业知识和科研经验,对于所从事领域的前沿动态和市场需求有较为深入的了解,这使得他们能够更好地把握科技成果的应用前景和市场需求,从而更加有针对性地进行技术转化工作;科研人员在福利待遇方面具备良好保障,比如,设立各种科技创新基金和奖励制度,以激励科研人员参与科技成果转化。技术资源丰富表现为,作为一个科教大省,陕西高校、科研院所数量多年居于全国前列,高校和科研院所实验室孕育了大部分科技成果,所以拥有较丰富的技术资源。因此,较高程度的技术人员身份自洽,再加上较好的技术资源,即使科技成果转化机构实力不是特别强,也可以实现科技成果转化高效率。组态4的一致性为0.931,原始覆盖度为0.193,唯一覆盖性为0.069。约19.3%的科技成果转化案例可以被本路径所解释。另外,约6.9%的科技成果转化案例仅能被这条路径所解释。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厘清各个条件之间的关联关系。身份自洽要素在组态1、组态2和组态4均存在,表明身份自洽要素是影响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重要因素。由于组态1和组态2中缺乏高实力的技术转移中介机构,但是利用好高程度的身份自洽,也可实现科技成果转化高效率的目标;在组态3中缺乏高程度身份自洽,但是技术转移中介机构实力强,也可实现科技成果转化高效率,由此可见,在组织要素内部,身份自洽和技术转移机构实力在一定背景条件下可以相互替换,即组织内部要素可以相互替代。对比组态1和组态4可发现,虽然两个组态路径都出现了组织层面的要素,但组态1和组态4中均缺乏政策供给,也能产生高效率。说明政策供给(制度要素)在高程度身份自洽条件下如果辅以强大的技术资源或一定程度的政策协调,对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影响不大。
3.2.2 导致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非高效率的条件组合
文中考察了产生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非高效率的条件要素。经过软件分析,得出导致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非高效率有3个组态路径,见表6。文中发现组态 N1、N2、N3 都呈现出身份自洽的缺失、科技成果转化机构实力一般和技术资源缺乏的特征,因此无论陕西制度条件如何,即不管政策供给程度或政策协调程度的高低,都会产生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非高效率的结果。
表6 实现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非高效率的组态
3.2.3 稳健性检验
文中使用更加严格的阈值0.9来检验以上条件组合结果的稳健性,结果见表7。表7表明总体解的一致性提高到0.929,覆盖度降低到0.325。对比表5和表7的相关数据发现,即使在分析时选择更大的一致性数值,分析结果也与上述一致性阈值为0.8的分析结果大致相符,因此,文中研究结论具有一定的稳健性。
表7 实现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高效率的组态
从整合视角出发,文中从制度、组织、技术层面选取了与影响科技成果转化效率最相关的5个变量作为文中分析的要素,再经过fsQCA软件运算得出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高/非高效率的条件组合。与以往研究多从制度、组织等单一层面研究不同,文中发现单一层面影响因素难以决定科技成果转化效率的高低;有3种类型的组态路径可以实现陕西科技成果转化高效率:身份自洽下政策协调型、中介实力下政策供给型、身份自洽下技术资源型;4种组态路径中都存在组织要素,说明组织要素在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活动中的地位相比制度要素和资源要素更为重要,组织要素在一定情景下可以弥补政策供给的缺失;组织要素内部的机构实力和身份自洽两个条件在一定情景下可以相互替代,达到科技成果转化高效率的目的。
通过对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影响因素的组态效应分析,发现组织要素在陕西科技成果转化活动中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为进一步提高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建议陕西省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工作:建立积极、创新和有利于科技成果转化的组织文化和价值观,鼓励员工参与科技成果转化活动,并提供相应的支持和激励措施;合理划分职责和权限,确保科技成果转化相关工作的高效运行。建立跨部门或跨机构的合作机制,促进资源共享和协同创新;提高人员的专业素质和能力水平,培养具备科技成果转化需求的管理和技术人才,通过培训、学习和知识分享等方式,不断提升员工的综合素质和科技成果转化意识;与高等院校、研究机构、企业和产业界建立密切的合作关系,共同开展科技成果转化项目,通过技术交流、产学研合作等方式,促进科技成果的快速转化与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