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学生数学逆商与数学学业成绩的关系研究——数学焦虑的中介作用

2024-03-06 02:29夏玉梅宁连华赵静亚
数学教育学报 2024年1期
关键词:逆商学业成绩量表

夏玉梅,宁连华,赵静亚

初二学生数学逆商与数学学业成绩的关系研究——数学焦虑的中介作用

夏玉梅1,宁连华1,赵静亚2

(1.南京师范大学 数学科学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2.南京师范大学 强化培养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数学逆商与数学焦虑是影响学生数学学习的重要非智力因素,采用自编数学逆商量表、数学焦虑量表对初二学生进行调查,探讨数学逆商对学生数学学业成绩的影响及作用机制.结果表明:(1)初二学生的数学逆商处于中等偏上水平,数学焦虑程度一般,且男、女生在数学逆商、数学焦虑上均存在显著性差异;(2)数学逆商、数学学业成绩、数学焦虑两两相关.其中,数学逆商显著正向预测数学学业成绩,数学焦虑显著负向预测数学学业成绩、数学逆商;(3)数学焦虑在数学逆商和数学学业成绩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对总效应的贡献率为34.43%.

数学逆商;数学焦虑;中介作用

1 问题提出

逆商是保罗·史托兹于20世纪70年代提出的概念.它是用来衡量人们在面对逆境时的反应方式,判断是否具有承受打击、脱离逆境和战胜困难的能力,包含控制、归属、影响、忍耐4个核心维度[1].数学逆商是在逆商概念的基础上发展演变出来的,它是指一个人对数学学习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和挫折的应对智力和应对能力,包括数学控制、数学归属、数学影响、数学延伸4个维度.其中,数学控制是个体控制数学学习中所遇困境或者局面的能力;数学归属是个体认识到数学学习逆境产生的原因以及愿意承担责任、改善后果的能力;数学影响是指个体对数学学习中逆境影响范围的评估和觉察能力;数学延伸是指个体就数学学习逆境对其持续影响时间的评估[2].

已有研究表明,数学逆商与学生的数学成绩存在显著相关[2-5].Darmawan等人依据逆商的高低将学生划分为攀登者(climber)、中途而止者(camper)、遇难而退者(quitter)3种水平,发现AQ较高的攀登型学生的数学成绩明显高于其余两类学生[6].曹春艳也指出数学逆商的影响因素除了数学成绩外,还和考试焦虑有关[2].此外,教师支持[3]和自我效能感[5]对数学逆商也存在着显著影响.

数学焦虑作为学生数学学业成绩的另一个重要影响因素也得到了许多研究者的关注[7,8].数学焦虑是由于过度焦虑数学而引起的一系列异常的生理变化、行为表现、心理体验[9],它普遍存在于中学[10],影响着学生对数学学习的热情,使学生逃避与数学有关课程[11].大量研究表明:数学焦虑显著负向预测学生的数学学业成绩[7,13],且还可以通过数学自我效能感或数学元认知间接影响学生的数学学业成绩[12].

毋容置疑,数学逆商、数学焦虑对学生的数学学业成绩存在着显著影响.纵观上述研究,国内对数学逆商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测量、差异性及其与学生成绩的关系上,教育工作者虽然就数学焦虑进行了大量研究,但较少将数学逆商、数学焦虑及数学学业成绩这三者联系起来.此外,曹春艳等的研究虽指明了数学逆商、考试焦虑、数学成绩三者的关系[2],但却未考虑三者之间可能还存在着复杂的相互作用机制,同时数学焦虑与数学逆商及其子维度之间的关系也还有待厘清.基于此,研究拟构建一个中介模型,主要目的:一是探讨数学逆商与数学学业成绩的关系;二是考查数学逆商是否会通过影响学生的数学焦虑,进而影响其数学学业成绩,以期深入探究数学逆商对学生的数学学业成绩的作用机制.

2 研究设计

2.1 研究对象

为了使研究数据具有较强的代表性与说服力,研究选取了一所学生的数学水平呈中等偏上的公办中学,调查了该校初二年级8个班,共355人,剔除无效数据,回收有效量表共计314份,有效回收率88.45%,其中男生165人(52.55%),女生149人(47.45%).

2.2 研究工具

2.2.1 数学学业成绩

选取学生的期中考试成绩,该试卷由教育局统一命制,可以较好地检测与区分学生的能力和水平,监考与阅卷过程严谨、透明、公正.因此,数据有一定的可靠性和参考价值.

2.2.2 数学逆商量表

依据初中生心理特征和数学学习特点,参照保罗·史托兹的AQ量表[1]和曹春燕、张定强的初中生数学逆商量表[2],以数学控制、数学归属、数学影响、数学延伸为4个横向维度,以数学课堂、数学解题、数学考试、学习反思为纵向维度,从二维的层面编制了预测量表.同时,量表的形成还参考了教育学者、一线教师、硕士研究生的意见.

首先选取50位学生进行预测,回收有效样本47份.根据反馈数据进行项目分析,再历经多次调整、修改,最终形成正式量表.正式量表共24个项目,采用Likert五点计分法,得分越高表示个体的数学逆商水平越高.

2.2.3 数学焦虑量表

采用吴明隆编制的数学焦虑量表[14],量表共27个项目,包括压力惧怕、情绪担忧、考试焦虑、课堂焦虑4个维度,采用Likert五点计分法,得分越高表示个体的数学焦虑程度越高.

2.3 实验程序及数据处理

以班级为单位进行集体施测,主试为班级教师.为避免学生消极应对,主试在测试前向被试简短说明调查意图和注意事项.所有量表施测后当场收回.采用Excel录入回收量表的数据,使用SPSS26.0对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相关性分析、中介效应检验等.

2.4 信效度检验

2.4.1 信度检验

2.4.2 效度检验

研究主要从内容效度和结构效度两方面来进行效度检验.一是内容效度.量表是在已有广泛研究成果的基础之上形成的,突出了测试内容的广度、涵盖度与丰富性.因此,量表具有较好的内容效度.二是结构效度.良好的结构效度能反映量表结构的合理性,表1、表2是数学逆商、数学焦虑结构效度的计算结果.由表1、表2可知:数学逆商、数学焦虑各维度与总得分之间的相关均高于各维度之间的相关,说明数学逆商、数学焦虑量表均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

表1 数学逆商的结构效度

注:*表示<0.05,**表示<0.01,***表示<0.001,以下同.

表2 数学焦虑的结构效度

2.4.3 项目分析

通过计算每题分数与总分之间的相关系数,发现:数学逆商、数学焦虑量表各题目与量表总分的相关系数分别介于0.406~0.687、0.490~0.780,其相关显著性均小于0.01,说明数学逆商、数学焦虑量表题目与所测内容一致.

3 研究结果

3.1 共同方法偏差

由于数据均来源于初中生的自我报告,可能会产生共同方法偏差.为检测其是否对结果产生显著影响,采用Harman单因子分析法进行检验,结果发现,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共10个,最大因子的解释度为27.95%,低于40%的临界值.这表明研究中不存在严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3.2 数学逆商与数学焦虑水平

统计学生的数学逆商、数学焦虑各题项均分,见表3.由表3可知,学生的数学逆商、数学焦虑的题项均分为3.51、2.71分(总分为5分),表明该校学生的数学逆商处于中等偏上水平,数学焦虑程度一般.此外,从标准差来看,学生之间的数学逆商水平、数学焦虑程度差距较小,且各维度水平的差距也较小.数据还表明:数学逆商、数学焦虑4个维度的均分分别按以下排序递减:数学归属>数学影响>数学控制>数学延伸;情绪担忧>课堂焦虑>考试焦虑>压力惧怕.

表3 数学逆商和数学焦虑量表及其各维度题项均分

3.3 数学逆商和数学焦虑的性别差异

以性别为分组变量,数学逆商、数学焦虑为检验变量,进行独立样本检验,结果表明:男、女生在数学逆商(=3.539,=0.000)、数学焦虑(=–2.416,=0.016)上均存在显著性差异,且男生数学逆商的平均分高于女生,数学焦虑则相反.

对数学逆商、数学焦虑的四维度进行细化分析,结果表明:对于数学逆商而言,男、女生在数学控制(=3.241,=0.010)、数学延伸(=4.516,=0.000)上存在显著性差异,但在数学归属(=–0.761,=0.447)、数学影响(=1.478,=0.082)上不存在显著性差异;对于数学焦虑而言,男、女生除了在课堂焦虑(=1.433,=0.153)上不存在显著性差异,在压力惧怕(=–2.418,=0.016)、情绪担忧(=–2.349,=0.020)、考试焦虑(=–2.735,=0.007)上都存在显著性差异.

在存在差异的维度中,对数学逆商而言,男生的得分均比女生略高一些;对数学焦虑而言,男生的得分均比女生略低一些.说明初二男生的数学逆商在数学控制、数学延伸方面的能力比女生较强,在数学焦虑的压力惧怕、情绪担忧、考试焦虑方面比女生焦虑程度弱.

3.4 “数学逆商”“数学学业成绩”“数学焦虑”相关性分析

对数学逆商、数学焦虑、数学成绩进行两两相关性检验,结果见表4.数据表明,数学逆商、数学焦虑、数学成绩之间任意两者显著相关.其中,数学焦虑与数学逆商、数学成绩呈显著负相关,数学逆商与数学成绩呈显著正相关.这种相关性反映在具体维度上(见表5)表现为:(1)数学控制、数学影响、数学延伸与学生数学成绩显著正相关;(2)压力惧怕、情绪担忧、考试焦虑与学生数学成绩呈显著负相关;(3)数学归属、课堂焦虑与数学成绩不存在显著关系.

3.5 数学焦虑在数学逆商和数学学业成绩间的中介作用

为检验数学焦虑在数学逆商和数学学业成绩之间的中介作用,借助SPSS内置插件Process,选择model 4进行中介效应分析,见表6.

表4 “数学逆商”“数学焦虑”“数学学业成绩”的相关性

表5 “数学逆商”“数学焦虑”四维度与“数学学业成绩”的相关系数

表6 Process分步回归法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根据以上的分步回归法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可以看出:在第一步(对模型一的检验)中,数学逆商对数学学业成绩存在显著影响(=0.729,<0.001),说明总效应成立;在第二步(对模型二的检验)中,数学逆商显著影响数学焦虑(=–0.614,<0.001);同时在第三步(对模型三的检验)中,数学焦虑对数学学业成绩仍存在显著影响(=–0.408,<0.001),且先前数学逆商对数学学业成绩的影响作用依然显著(=0.478,<0.001).因此,说明数学焦虑在模型中的中介作用成立,且为部分中介,中介效应检验路径关系图如图1所示.接着,利用Bootstrap抽样技术检验中介效应的显著性以及评估其置信区间的大小,得到总效应、直接与间接效应及其95%的置信区间,结果如表7所示.数据表明:在95%置信度下,数学逆商通过数学焦虑对学业成绩的间接影响效果值为0.251,置信区间[0.111, 0.444]不包含零值,数学逆商对学业成绩的直接效应值为0.478,置信区间[0.001, 0.200]也不包含零值,说明间接效应与直接效应成立,数学焦虑在模型中起到了显著的中介作用.根据效应占比计算结果可知,数学焦虑对总效应的贡献率为34.43%.

图1 中介效应检验路径关系

表7 Bootstarp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4 讨论与分析

4.1 数学逆商和数学焦虑的水平分析

初二学生的数学逆商处于中等偏上水平,且其4个维度得分按照以下排序递减:数学归属>数学影响>数学控制>数学延伸.相较以往研究,学生的数学逆商水平、数学延伸能力与已有研究结论基本一致[2],但其数学控制能力明显降低,数学影响及数学归属能力逐渐提高.究其原因可能在于“双减”政策的颁布致使培训班数量骤减,而部分习惯依赖培训班的学生却难以独立解决学习时遭遇的困境,导致其学业负担问题集中爆发,单一学科的影响时间缩短.

初二学生的数学焦虑程度处于中等水平,各维度差异较小,这与已有研究结论基本一致[15].由此看来,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情绪调控能力较低,遇到有关的数学问题容易表现出忧愁、担心的情绪,可能与青春期的心理发展特点、社会支持及其心理健康状况存在一定关联.同时,有研究也指出:社会支持对学生学习主观幸福感有显著影响[16],且能有助于降低个体的焦虑水平[17].

4.2 数学逆商和数学焦虑的性别差异

研究发现:男生的数学逆商能力高于女生,数学焦虑程度低于女生.这一发现与张怡[4]、罗新兵[18]的研究存在一致之处.就子维度而言,男生控制数学学习中所遇困境的能力高于女生,且数学逆境的持续时间比女生更短,同时还在压力惧怕、情绪担忧、考试焦虑方面比女生焦虑程度低.究其原因,青少年的学业情绪在性别上存在显著差异,男生的积极学业情绪要显著高于女生,女生的消极学业情绪要高于男生[19].因此,青春期女生在面对数学逆境时更容易引发焦躁、烦闷、失落等情绪.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应加强对学生情绪变化的关注,选用合适的方式(如心理健康教育活动、个别心理辅导等),帮助学生缓解消极情绪、克服数学逆境、减少数学焦虑,进而形成积极向上的学习态度.

4.3 数学逆商和数学焦虑对数学学业成绩的影响机制

研究表明:数学逆商能正向预测学生的数学学业成绩,这支持了N A Dina & Masriyah[20]的研究结论.进一步,不同数学成绩水平的学生与数学逆商之间总体检验存在着显著的差异[4],数学成绩对数学控制(=5.432,=0.010)、数学延伸(=5.43,=0.017)有显著影响,但对数学归属(=2.417,=0.068)、数学影响(=0.401,=0.753)的影响效果不显著[2].而数学焦虑负向预测数学成绩,即过高焦虑会导致数学成绩的降低[21],与已有研究结论一致[7,13,15],且高数学学业成就的初中生数学焦虑总分及其压力惧怕、情绪担忧、考试焦虑3个层面均显著低于中等数学学业成就的初中生[15].究其原因,Ashcraft和Faust等人认为当高数学焦虑个体在进行数学有关的认知操作时,就会唤醒其焦虑体验.而数学焦虑会占用个体工作记忆系统中的部分资源,使可利用的工作记忆系统资源减少.这种资源减少最直接的一个后果是使高数学焦虑个体显示出较低的数学能力,较差的数学表现[22].此外,数学逆商与数学焦虑呈显著负相关,这与曹春艳等[2]的研究结论较为一致,但后者主要针对考试焦虑.造成该结果的原因可能是低数学逆商者由于错误归因、对逆境的盲目评估、对数学学科认识不清,致使其产生比高数学逆商者更多的数学焦虑[23].

4.4 数学焦虑的中介效应

经中介效应检验发现:数学焦虑在数学逆商和数学成绩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且中介作用显著,即数学逆商可以直接影响学生的数学成绩,也可以通过作用于数学焦虑来影响学生的数学成绩.究其根源,基于加工效能理论[24]分析,可能是当学生面对不同的数学逆境时,个体所产生的焦虑情绪占据了一部分工作记忆资源,导致学生可用于认知加工活动的资源减少,从而使学生难以根据不同的问题情境及时采用合适的解决策略,致使其数学成绩下降.

此外,数学逆商对数学成绩的直接效应为0.478,间接效应为0.251,且中介效应对总效应贡献率为34.43%.由此看来,数学逆商对数学成绩的直接影响作用高于其通过数学焦虑的间接影响作用,这也间接证实了以往研究结论[2].除此之外,结果显示间接作用贡献率为34.43%,效应占比较小,说明可能还存在其它变量的作用.有研究表明,自我效能感[5]对数学逆商存在着显著影响,数学焦虑可以通过数学自我效能感间接影响数学成绩[12].因此,数学自我效能感可能也在数学逆商与学业成绩间起着中介作用,或与数学焦虑构成链式中介,以后的研究可以聚焦于此,以期能更全面地解释数学逆商对学生学业成绩的影响机制.

5 结论与建议

5.1 结论

研究构建了一个有中介作用的模型,探讨数学逆商对学生数学学业成绩的影响及数学焦虑的中介作用.研究发现:(1)初二学生的数学逆商处于中等偏上水平,数学焦虑程度一般,且男、女生在数学逆商、数学焦虑上均存在显著性差异;(2)数学逆商、数学学业成绩、数学焦虑两两相关,其中,数学逆商显著正向预测数学学业成绩,数学焦虑显著负向预测数学学业成绩、数学逆商;(3)数学焦虑在数学逆商和数学学业成绩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对总效应的贡献率为34.43%.

总而言之,研究阐明了数学逆商对学业成绩的影响及数学焦虑在其中的中介作用.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2],将考试焦虑拓宽为更具代表性的数学焦虑,填补了研究空白.此外,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一方面,研究工具主要为量表,收集的信息较为受限,未来的研究可以在此基础上增加访谈或个案研究;另一方面,研究的样本量较少,研究对象较为单一,未来可以在增加样本量的同时对不同年级、学校展开调查,通过横向比较研究年级、教育环境对学生数学逆商的影响.

5.2 建议

数学逆商和数学焦虑均对初中生的数学学业成绩存在显著影响,共同解释了数学学业成绩17.47%的变异量.因此,缓解学生的数学焦虑、提高学生的数学逆商,对核心素养导向下初中生的数学学习存在一定的帮助.

5.2.1 采取科学干预

克服数学逆境时,学生往往会受自身意志力的调节作用,且意志力较高的学生能在逆境中较快调节心理状态.同时,已有研究也验证了意志力有助于个体克服困难,但当前学校教育缺乏培养学生意志力的意识,而学生又极易受到教师的影响,产生积极参与或消极参与两种截然不同的课堂行为[25].因此,教师应广泛借鉴他人研究,如McGonigal提出的刻意练习、培养成长型思维等意志力培养策略,采取合适的干预方式,将意志力的培养融入班级教育中.譬如可以利用肯定性的语言鼓励学生,给学生创造更多成功的机会,以此唤起学生成功的体验,从而让学生相信自己能够应对和克服学习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和障碍[26,27].

5.2.2 克服期望偏差

家长教育期望对教育焦虑虽然没有显著影响,但期望偏差对教育焦虑存在显著正向影响[28].在偏差较大的教育期望下,学生面对无法实现的学习目标,导致其产生高强度的学习压力,同时随着正反馈的减少,致使学生的自信心与意志力骤减,这不利于其逆商的培养,也在一定程度上引发着学生的学习焦虑.尽管适度的焦虑水平能够促进学生学习成绩的提高,但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数学焦虑可能导致学生对于失败更加敏感,从而不利于学业进步[29].因此,家长应避免盲目追随他人的教育观,尝试了解孩子真实的学习、心理状况,给予不超出孩子能力限度的合理期待,以发展的、长远的眼光对待孩子现阶段的教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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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thematics Inverse Quotient and Mathematical Performance of Second-Grade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The Mediating Role of Mathematical Anxiety

XIA Yu-mei1, NING Lian-hua1, ZHAO Jing-ya2

(1. School of Mathematical Sciences,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Jiangsu Nanjing 210023, China;2. School of Intensive Training,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Jiangsu Nanjing 210023, China)

Mathematical inverse quotient and mathematical anxiety are important non-intellectual factors affecting students’ mathematical learning. A self-compiled mathematical inverse quotient scale and mathematical anxiety scale were used to investigate the impact and mechanism of mathematical inverse quotient on second-grade students’ mathematics academic achievement. The results show that: (1) the mathematics inverse quotient of the second-grade of ju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is at an above-average level, the degree of mathematical anxiety is average, and there is a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boys and girls in mathematics inverse quotient and mathematics anxiety; (2) Mathematical inverse quotient, mathematics academic achievement, and mathematical anxiety are correlated. Among them, mathematical inverse quotient significantly and positively predicts mathematics academic achievement, and mathematical anxiety significantly and negatively predicts mathematics academic achievement and mathematical inverse quotient. (3) Mathematical anxiety plays a partial mediating role between mathematical inverse quotient and mathematics academic achievement, and the mediating effect contributes 34.35% to the total effect.

mathematical inverse quotient; math anxiety; intermediary role

G632

A

1004–9894(2024)01–0016–05

夏玉梅,宁连华,赵静亚.初二学生数学逆商与数学学业成绩的关系研究——数学焦虑的中介作用[J].数学教育学报,2024,33(1):16-20.

2023–09–20

江苏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20年度重点课题——TPACK视域下的卓越教师培养研究(B-a/2020/01/42);江苏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2021年度重点课题——积极心理学视域下的初中生学业情绪调控机制研究(B/2021/02/234)

夏玉梅(1998—),女,四川射洪人,硕士生,主要从事数学教育研究.赵静亚为本文通讯作者.

[责任编校:陈隽、陈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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