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赋异质性对林下经济经营主体集约化技术采纳的影响

方舒怡 蒋继标

收稿日期：2023-11-20

* 基金項目：黑龙江省经济社会发展重点研究课题“黑龙江省林草生态经济发展模式研究”（编号：21240）

第1作者：方舒怡（ 2000－） ，  女，  硕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为林业经济理论与政策。

引文格式：方舒怡，  蒋继标.  禀赋异质性对林下经济经营主体集约化技术采纳的影响［J］.  林业科技，  2024，  49（1）：  51 - 57.

DOI ： 10. 19750 / j. cnki. 1001 - 9499. 2024. 01.  011

摘要：  基于整合型技术接受理论对国有林区林下经济经营主体集约化技术采纳行为的内在影响机理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依据聚类划分的高禀赋与低禀赋两类林下经济经营主体异质性主要体现在自评健康情况、技术感知等方面，高禀赋经营主体的社会影响和促进因素、低禀赋经营主体的努力期望和绩效期望均会影响其采纳行为，低禀赋经营主体对社会长远利益的衡量弱于高禀赋主体。最后，提出建立政府+经营主体+企业 的1+m+n合作模式，发挥高禀赋经营主体在新型干燥技术应用过程中的模范作用，带动易受努力期望影响的低禀赋经营主体等政策启示，以驱动集约化加工方式的采纳与普及，缓解职工生计难题。

关键词：  集约化技术； 采纳行为； 整合型科技接受模型； 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   F 316. 23； F 407. 8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１００1 － 9499（２０24）01 － 0051 － 07

The Impact of Endowment Heterogeneous on the Adoption of Intensive Technology by under-forest Rconomy Management Subjects

——Take the Daxing′anling State-owned Forest Area as an Example

FANG Shuyi1 JIANG Jibiao2

（1.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Northeast Forestry University， Heilongjiang Harbin 150040;  2.  College of Aulin，  Northeast Forestry University， Heilongjiang Harbin 150040）

Abstract Based on UTAUT model， the internal influence mechanism of the intensive technology adoption behavior of NTFP management subjects in state-owned forest areas is empirically analyz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heterogeneity of the two types of management subjects divided according to clustering is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aspects of self-assessment of health， and technical perception，  the social influence and promotion factors of high endowment group，  the effort expectation and performance expectation of low endowment group affect adoption behavior，  the measurement of long-term social benefits of low endowment management subject is weaker than that of high endowment management subject. Based on the research results， it is proposed to establish a 1+M+N cooperation model of government + management subjects + enterprises， give play to the exemplary role of high-endowed management subject in the application of new drying technology， and drive low-endowed management subject who are more susceptible to the expectation of effort， so as to drive the adoption and popularization of intensive processing methods， alleviate the livelihood problems of employees.

Key words intensive technology; adoption behavior; UTAUT model; influencing factors

《林业产业发展“十三五规划》重点强调林下科技投入对于规模化产出输出的促进，以及林下经济经营主体参与度的提升等对于林下产业的转型助推，2012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林下经济发展的意见》中也指出区域发展林下植物资源采集加工等方面对于林下产业转型步伐调整的重要作用。推广集约化技术中林下植物资源的干燥加工方式，可以保障资源长时间储存状态下的功效及品质，提升其经济价值，对于林下产业的转型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大兴安岭国有林区是我国重点的生态保障区及资源枯竭地区[ 1 ]，自1964年经中共中央、国务院决定开发建设以来，其初期以木材采伐及初级加工为主导的发展模式致使资源锐减、经济遭遇困顿等问题严重，2000年后，随着天保工程一二期的实施及全面停伐政策的落实，激发转型发展内生动力、探索发展路径成为拓宽林区建设新局面的关键[ 2 ]，主要工作重心的转移致使其面临着资金重度紧张、安置多余职工等诸多现实问题，林区经济社会下行，自此林区进行林下产业转型的探索[ 3 ]，如何破解转型过程中遭遇的瓶颈问题，成为加快林区林下产业结构优化及转型、维系林区社会和谐稳定的核心。在林业产业转型中，应注重林下植物资源深加工及精加工水平的提升，促进科技服务生产，同时也应注重经营主体科技意识的全面提升，以达成林下产业集约化经营的目标[ 4 ]，产业向高效率、精深加工方向转变的同时，林下植物资源由简单的原料输出转化为高精尖产品输出，附加值极大提高的同时生态环境质量得以优化，经营主体创收的主观能动性亦能够得到提升[ 5 ]。由于现存北药等林下资源丰富，林区林下植物资源初加工取得一定收益，但高精尖加工行业技術创新能力较弱，转型中现存技术难题亟待解决[ 2 ]。面对大兴安岭国有林区现实困境，探讨林下经济经营主体采纳行为内在影响机制，加快推进高精尖集约化技术转化及应用对于缓解职工生计难题、推动林下产业转型意义重大。

1 研究现状

林下经济植物资源多呈细腻或易损的状态，将其采收后若仅通过传统日晒方式，会导致腐烂变质，致使细菌繁殖等情况的产生，造成物质流失较多，集约化的干燥加工技术通过酶灭活、控制含水量等控制植物资源品质及状态以实现高安全性、优质性的机械化储藏[ 7 ]。集约化技术强调突破与融合，即打破原有技术体系常态，综合传统常规技术与现代高新技术，是实现自然资源持续利用及产出优质高效的主导技术，作为集约化技术群中关键环节，精深加工是促进产出附加值提升、产业结构优化、经济收益增加的有效途径[ 6 ]。林下植物资源加工技术促进物质输出由低端粗放转换集约高效，是涉林工业的核心组成部分，现有产业布局依托自然资源禀赋，多集中于经济相较滞后的林下资源优势生产区，规模较小且技术投入较低，呈粗放型发展态势[ 8 ]。新型林下经济植物干燥技术依托集约型发展路线，以利用辐射传热的红外线干燥[ 9 ]及冻结物料组织间液态桥的真空冻干技术[ 10 ]为代表，以提高物料品质和利用率为核心，是具有低物质流失性，高安全性等特征的产品加工技术。采用者主体的采纳行为内在影响机理研究对于集约化技术的进一步推广意义重大。现有技术采纳行为研究多集中于以家庭收入结构及水平、经营规模、劳动力兼业情况等指标的影响因素分析[ 11 - 12 ]，相关研究表明，目前经营主体对于集约化技术的采纳率较低、积极性较差[ 13 - 14 ]，内部影响因素层面上，认知规范影响群体对于新技术的选择[ 15 ]，资源环境禀赋显著影响新技术的采纳效果[ 16 ]，劳动力高龄化制约新技术的采纳及运用[ 17 ]，技术培训等信息渠道的获得对于经营主体集约化采纳行为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13 ]，外部因素层面，制度环境引导、约束经营者生产行为，集约化新技术具有正外部性，在现有市场机制尚未健全条件下，经营主体采纳的正向影响通过市场价格渠道实现补偿较难，政府调整外部政策约束经营者行为，从而推进产业绿色化转型，推动产业高质量发展[ 18 ]。学者对于技术采纳行为研究多使用二元Logit或Probit方法，据其采纳意愿划分二分类变量[ 19 - 21 ]，另有学者根据研究视角的不同选取与之相契合的模型对于影响群体采纳行为的因素进行实证研究，例如，李晓静等[ 22 ]根据研究目的及视角的差异，采用倾向得分匹配的反事实估计进行影响效应的差异化及来源分析，张洁等[ 23 ]基于生计分化视角构建Triple-Hurdle模型，从不同维度分析生计资本对于群体采纳行为的影响情况，魏莉丽等[ 24 ]以MOA为基础构建理论框架，从技术增效角度研究影响群体采纳的主客观因素。

已有研究成果为本文提高了有益的借鉴与参考，但仍存在以下两方面的问题：一是在研究群体采纳行为内在影响机理时，多从特征变量、信息认知变量、外部环境因素方面设置变量，未基于综合和全面的视角，充分考虑群体特性，将其纳入群体对于新兴技术的采纳行为的预测解释能力较高的概念框架，结合核心维度变量研究影响个体采纳行为的机理；二是在进行资源禀赋对于新技术的采纳的影响研究时，多分析其禀赋高低对于采纳效果的显著作用，未构建分类影响体系，而差异化的影响机制探究对于相关部门进行集约化技术的推广政策的制定十分有效。因此本文选取资源禀赋异质性视角，以整合型科技接受模式（UTAUT）为基础，借助结构方程模型，探究不同资源禀赋林下经济经营主体的集约化技术采纳行为所受影响差异，以期对提高新技术的采纳率及创新林技推广模式提供实证参考。

2 研究设计

2. 1 理论分析

技术接纳模型（TAM）的主要思想来源于理性行为理论（TRA），TAM在TRA理论基础上舍弃主观规范、规范信念及依存动机三个构念，并整合期望理论模型、自我效能理论等相关理论中的核心，以深入研究信息技术的接受问题[ 25 ]。由于TAM模型的可靠性以及对于解释外部变量的可操作性，现已获得学术界的广泛认同，但仍存在以下问题：第一，真实环境的研究与现实事务处理中的应用较少；第二，自我报告的不精确性导致偏差较大，第三，对外部变量的阐释不够清晰[ 26 - 27 ]。后继研究对TAM模型进行多次改进，其中，整合型科技接受模式（UTAUT），包含绩效期望、努力期望、社会影响、促进因素四个核心维度以及四个对以上核心维度影响显著的控制变量，即性别、年龄、经验和自愿性等，理论上更为完善且解释能力较高，是具备“权威模式”的整合型科技接受模式。

根据UTAUT模型[ 28 - 29 ]，行为意向（DB）是林下经济经营主体计划采纳新型干燥技术的程度，对于林下产品新型干燥技术的系统使用及限制因素、对收获产品的高效处理均是林下经济经营主体的采纳行为表现。绩效期望表示林下经济经营主体认为新型干燥技术能够提升干燥处理效率的程度，效益、成本、社会整体进步的提高以及技术风险的降低均会影响林下经济经营主体对于新型干燥技术提升收益的感知。努力期望表示林下经济经营主体认为新型干燥技术容易操作使用的程度，包括新型干燥技术的掌握，知识及信息、服务与补贴的获取难易。社会影响是林下经济经营主体认为所感受到的受周围群体的影响程度，培训会及技术推广机构、政府、电视广播、朋友、邻里等均会影响到林下经济经营主体的采纳行为。促进因素指林下经济经营主体感受到组织在相关技术、设备、资源、人员的支持程度，包括所在地区技术推广效率、先进技术及设备拥有情况、专业指导人员配备情况及待处理林下资源的丰富度等方面。基于此，本文构建理论分析框架（图1）。

图1 理论分析框架

2. 2 研究方法

2. 2. 1 k-means聚类

群体禀赋异质性主要包含以经营规模、劳动力数量为主的通用型禀赋和以科学操作知识、技术感知能力为主的专业型禀赋之间的差异性[ 30 ]，资源禀赋的高低对群体技术采纳行为有显著影响，划分为高禀赋及低禀赋经营主体进行多群组分析利于技术采纳行为的引领[ 31 - 32 ]。若可以准确描述经营主体资源禀赋差异特征，建立新型干燥技术的技术服务与经营主体之间的对接，则能够更精准地为各类人群提供服务。因此，本文嘗试利用k-means 聚类将经营主体进行人群划分，细化目标人群，并针对高、低两个资源禀赋的林下经济经营主体提供专业化新型干燥技术服务建议，聚类依据特征变量的拆分，具体信息如下：

（1）人口与社会特征：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受教育年限

（2）从业及收入状况：家庭总收入、林下经济收入、林下经济收入占家庭总收入比重、兼业情况、打工情况、可利用林地面积

（3）林技发展情况：林产品加工后主要目的、林技获取渠道、林业技术信息来源、参加林业技术培训及指导情况、现用林产品干燥技术发展情况、感知有利性

2. 2. 2 结构方程模型

在UTAUT理论模型基础上采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结构方程模型分为测量模型和实证模型两部分，其中测量模型表示观测变量与潜变量之间的关系，结构模型表示潜变量之间的关系。

X=ΛXξ+δ（1）

Y=ΛYη+ε（2）

η=βη+Γξ+ζ（3）

式（1）～（3）中，δ是外生观测变量X的误差，ε是内生观测变量Y的误差，外生变量表示只起解释变量作用的变量，内生变量表示受模型或系统中其他变量影响的变量，观测变量表示直接观测到的变量，潜变量表示无法直接观测到的变量。ΛX是外生观测变量X与潜变量ξ的关系，ΛY是内生观测变量Y与潜变量η的关系，β表示内生潜变量间的关系，Γ是外生变量对内生变量的影响，ζ表示模型内未能解释部分。

基于前文中整合型技术接受模式（UTAUT）理论基础分析，在参考张嘉琪等[ 32 ]、朱雅婧[ 33 ]研究中关于UTAUT引入变量及测量问项的基础上，对引入变量进行操作性定义（表1）。根据UTAUT引入潜变量之间的影响情况，提出研究假设（表2）。

2. 3 数据来源

本文所用数据来源于问卷调研，2021年9～10月对大兴安岭国有林区林下经济经营主体进行预调研，根据调研信息完善了解问卷，有效问卷46份。2021年10～11月赴黑龙江省大兴安岭林业集团开展正式的问卷调查。采用多阶段抽样方法，首先，依据典型抽样方法抽取林下经济开展较好的8个国有森工企业，其次，按照林场到国有森工企业中心城镇的距离在每个国有森工企业内采用等距抽样方法抽取3个林场，最后根据林场职工名册在每个林场随机抽取从事林下经营的18～22个职工进行调查。问卷内容涵盖职工的个人及家庭特征、林地规模水平及产出情况、林技培训情况及信息来源、现用技术特点及技术需求、风险感知等方面，调研共回收问卷490份，剔除缺失值样本和无效样本后，最终得到有效问卷419份，样本有效率85.5%。

2. 4 变量选取

经营主体对林技的需求受经济、社会及人口因素、自然环境因素、技术风险及效率因素、政策扶持因素的综合影响，划分影响不同资源禀赋的林下经济经营主体采纳新型干燥技术行为的主要因素，并对各变量定义及描述统计（表3）。

3 实证分析

根据变量和假设设置，按照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图的符号规则，分别对两类人群（表4）设置因果关系路径图并代入两组数据，依据模型收敛效果，对变量进行剔除与调整。对两类人群拟合模型进行检验与拟合优度判断（表5），由表5可以看出，P 值分别为0.612、0.307，大于显著性水平 0.05，卡方对应的 P 值具有统计显著性，通过显著水平为 95%的显著性检验。卡方与自由度之比为0.852、1.660，均小于 2。同时，GFI 接近于 1，RMSEA 较小，以上指标均满足模型检验与拟合优度的要求，说明模型拟合效果较好。对于两类群体技术采纳行为进行影响因素分析（表6）。

由表6可以看出，多数 P值均较小，得到的路径均具有较为显著的统计意义，对应假设均成立，且可测变量对潜在变量具有显著性的影响，绩效期望对于高低禀赋经营主体技术采纳行为意向影响较弱，未通过假设检验，这与新型干燥技术还未进行投入使用并发挥效用有关，经营主体对其有利方面感知不足，同时低禀赋经营主体对于新型干燥技术利于降低成本方面存有疑虑，担心收入不足以支撑其对新型干燥技术的引入及使用。

由表7可以看出，所有的量表和因子之间的负载系数在 0.05的显著性水平上具有统计属性。因此原测量模型有效，存在如下结论：

对于高禀赋经营主体而言，地区技术宣传（FC1）、地区拥有先进技术及设备情况（FC2）与促进因素之间关联较大（0.929，0.921），所在地区的技术宣传和设备拥有程度构成经营主体感知外在条件支持程度的重要部分；在没有企业提供服务情况下，仍计划采用传统技术（DB4）与技术采纳行为意向之间关联较大（0.900），表明企业支持下的新型干燥技术采纳行为占行为意向主导；有利于提高收益（PE1）、有利于社会整体进步（PE4）与绩效期望之间关联较大（0.815、0.824），這与整体林下经济经营主体的有利性感知情况及高资源禀赋经营主体文化程度较高，自身素质较高，会综合考虑社会的长远利益情况相一致；社会影响与技术采纳行为意向之间有一定关联（0.715），表明高禀赋经营主体所感受到的受周围群体的影响程度对其技术采纳行为作用较强，其中电视、广播、网络报纸等媒介的宣传（SI3）与社会影响之间有一定关联（0.717），即电视、广播、网络报纸等媒介的宣传对高禀赋经营主体外界感知影响更为强烈。

对于低禀赋经营主体而言，努力期望与技术采纳行为意向之间关联较大（0.933），表明经营主体技术采纳行为受限于其感知新型干燥技术容易操作使用的程度；计划系统使用新型干燥技术（DB1）、计划高效处理收获后的林产品（DB2）与技术采纳行为意向之间关联较大（0.892、0.871），表明低禀赋经营主体由于对林业依赖性较强，且收入水平较低，因此其对新型干燥技术的有利性方面抱有积极态度，对高效加工处理技术需求较为迫切；认为容易获得技术服务和补贴（EE4）与努力期望之间关联较大（0.802），表明低资源禀赋林下经济经营主体对公益性服务及补偿的依赖性较强；有利于社会整体进步（PE4）与绩效期望之间有一定关联（0.784），表明低禀赋经营主体也会考虑社会综合发展，但强度较高禀赋林下经济经营主体较弱。

表7 标准化路径系数表

注： ***代表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

4 结论与启示

在集约化加工手段推动林下植物资源附加值提升，促进物质由粗放转为高效，实现资源持续利用与产业结构优化的情况下，如何促进林下植物资源集约化精深加工技术的推广，提升经营主体的科技意识与采纳意愿，从而缓解大兴安岭国有林区职工生计难题、推动林下产业转型是一个重要的课题。本文首先引入UTAUT模型构建理论框架，并对经营主体进行基本特征分析，在此基础上选取指标对不同类型林下经济经营主体聚类，将其划分为两类群体并分别拟合路径图，进行技术采纳行为的影响因素分析。研究结果表明经营主体整体对新型干燥技术省工省时及提高收益方面成效态度较为乐观，较为关注社会整体综合发展进步情况，但低禀赋经营主体对社会长远利益的衡量弱于高禀赋经营主体。由此，本文提出4点建议。

（1）为经营主体创造更便捷的获取新型干燥技术及其相关服务的环境，创造技术与设备获取的有利条件，通过产品展示的途径使经营主体了解先进处理方式下带来的经济效益的提升，建议建立政企合作服务经营主体的模式，降低技术引进的成本，消除经营主体对技术成本的顾虑，并视情况拓展销售知识培训。

（2）政府对实施新型干燥技术的经营主体提供一定的技术补贴，促进经营主体自发主动的采用新型干燥技术。向经营主体传授更多的林业知识，拓宽经营主体视野，使其认识到盲目扩大产出并不是提高收益的唯一手段，培养经营主体主人翁意识，合理提高自身收益，针对高低禀赋经营主体分别对其推广损耗主导型及收益主导型两类技术。

（3）加大新型干燥技术的宣传力度，包括媒体宣传与政府的实地宣传，尤其针对高禀赋经营主体应促进社会影响多元化发展，加大宣传力度，并发挥其高活跃性及受教育年限较长的优势，使其在新型干燥技术应用过程中起到宣传与模范的作用，带动较易受努力期望影响的低禀赋林下经济经营主体。

（4）建立政府+经营主体+企业的1+m+n合作模式，即政府统筹整理信息资源、制定林下经营补贴政策，委托企业或合作社引进干燥设备及技术服务，辖区内的经营主体向企业或合作社提供需要辅助处理的林下产品原材料，政府对提供设备及技术服务的企业或合作社进行特殊扶持，即拓宽中小企业的直接融资渠道、减少税收等，同时地方政府可以同收购商直接对话，扩宽销售渠道，促进地方政民团结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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