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葵”课间竞自由

郝永富

本学期初，在平定县冠山镇南关社区的大力支持下，我利用周日上午开办“青葵周末”公益学堂，为社区做志愿服务，主要指导中小学生课外阅读与写作。

在青葵学堂的课间，上演了这样一幕。小小活动室，东南两面是书架，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各种图书，西面的柜架上是各种棋类、益智类玩具。孩子们聚集最多的莫过于大沙盘和积木区。沙盘里是十几双小手正利用各种模具，制“火腿肠”、做“冰淇淋”、烤“蛋糕”、炒“酸奶”，嘴里还学着商贩吆喝着“又香又脆的火腿”“牛奶蛋糕，好吃不贵”……积木区更是异彩纷呈，高高的铁塔、雄伟的长城、威猛的坦克、炫酷的战车、等待发射的火箭，竞相成型，相互炫耀。靠南的小桌旁，是幾名安静的女孩，入迷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图书，面带微笑，旁边的喧嚣丝毫不影响她们沉浸的世界。最有趣的莫过于趴在地板上玩弹珠游戏的三个小男孩儿，只见其中一位为了瞄准对方的弹珠，单闭眼，效仿木匠的“单眼吊线”，一手反复比画着，找准目标，迅速出手，两珠相碰，他高兴得四肢离地，就地手舞足蹈起来，不觉露出光光的小腰身，煞是可爱！下五子棋的黑白交替，下象棋的红黑决杀，下军旗的两军对垒，还有角落里神聊的那几位，眉飞色舞，不亦乐乎。高年级的直奔球场，半场篮球开打了，你退我进、带球过人、瞬间妙传、反手上篮，动作干净利索，观者拍手称快。

青葵周末公益学堂的课间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随心所欲的。我看着，欢喜着。投入地玩一场是身心的放松，是孩子本该有的天性，一切自然就好。试想过了这个年龄，你还玩弹珠吗？还搭积木吗？还会玩沙作食高声叫卖吗？

回到课堂，我就“课间十分钟”的话题，让孩子们说说心里话。从10岁到14岁纵跨五个年级的40余名学生，近乎一致地最反感老师拖堂，其次是讨厌规定死的课间活动。由此观之，无端侵占孩子们的课间，是多么费力不讨好且愚蠢至极的行为啊。做什么也要求整齐划一，是违背自然规律的，是在扼杀孩子的天性。教育本该求异，十分钟的课间都要趋同，自是不当；如果课间十分钟还要主观性消失或变成“圈养模式”的话，那岂止是当不当的问题？试问，这还是教育吗？

从前的教育很简单，简单到教育就是教育。其实，今天的课间也本该简单，课间十分钟就是自由六百秒，自然就好，自由就好。

（作者单位：山西省平定县城关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