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海,汪尧珧,王 肖
(湖南工业大学 商学院,湖南 株洲 412007)
近年来,我国资本市场频繁出现企业的违法违规行为。2022年4月,证监会公布了2021年度的20起典型违法案例,包括宜华科技、浪奇实业财务造假案,华晨汽车、永城煤电债券信息披露违法案,杭州中恒董事长对抗证监会的调查案件等。企业的违法行为和违规操作不仅会破坏其信用体系,动摇投资者的信心,还可能对投资者造成严重的不良后果,最终影响资本市场的正常运转。因此,在推进资本市场的稳定健康发展的背景下,对上市公司的违规违法行为进行预防和治理显得尤为必要和紧迫。
已有研究证明,企业的违规行为与其治理结构紧密相关,一个完善的公司治理结构有助于强化企业内部的监管机制,从而对企业的违规行为产生抑制效果。目前,国内外学者已经对董事会特征、股权特征、管理层特征与监事会特征对企业违规产生的影响进行了研究。企业治理结构的核心在于企业高管团队,他们是企业决策的主要执行者。因此,高管团队成员的特征是影响企业违规行为的重要因素。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进入企业高层,并对企业的发展做出相应的决策,说明女性在企业高层中的地位有所提高。女性高管的崛起为企业治理带来了新的视角。社会性别理论强调,应将女性问题置于男女两性社会角色和权力结构的背景下综合考虑。根据该理论,女性在风险偏好和道德标准选择方面与男性存在显著差异,这一差异可能会对企业的重大决策、内部治理以及社会责任履行等方面产生重大影响。
当前,关于女性高管对企业违规的影响,学术界主要存在3种观点。其一,女性高管比例的增加能够对企业违规行为产生抑制作用,具体表现为对信息披露违规和盈余管理的影响。当女性高管的占比提高时,企业违规行为会得到抑制,但同时也会导致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积极性降低[1]。具体而言,由于女性与男性在风险偏好上存在差异,女性高管在决策过程中会偏好风险较低的方案,对企业信息披露违规具有显著的抑制效果,而对于其他违规行为的抑制作用并不明显[2];女性高管占比与盈余管理之间存在倒U型关系[3],即女性高管占比上升的初期,其增长与盈余管理呈正相关关系,当女性高管比例和盈余管理到达一个最佳顶点时,如果女性高管比例继续增加,二者之间则可能呈现负相关关系。基于对印尼上市公司数据,有研究发现只有当女性高管(包括女性CEO、CFO以及监事会成员)的比例提升时,才会对企业盈余管理产生影响,而这种影响仅体现在实际盈余管理方面,对应计盈余管理的影响则不显著[4-5]。其二,女性高管在组织中的职位及其拥有的权力水平不同会对企业违规行为产生不同的影响。当女性高管担任CFO时,相较于男性担任相同职位,公司未披露信息的数量会显著降低,且随着女性CFO权力的增加,对企业违规行为的抑制效果会更为显著[6]。英国上市公司的数据显示,女性担任CEO时,企业盈余管理行为会减少[7]。此外,有学者发现分类转移在女性非执行董事较多的公司中会更加普遍[8]。这表明,尽管权力较低的女性高管可能提高公司的会计质量,但也可能引发高度分类转移的意外后果。其三,女性高管更有可能因为注重企业社会责任而减少企业违规行为,具体表现为更积极地进行信息披露。女性高管在公司治理中展视出更强的社会责任感,会使企业的社会责任评级提升[9-11]。因此,在女性高管占比较高的企业中,基于社会责任的信息披露表现会更为积极。
对于女性高管对企业治理的影响,国内研究主要集中在企业价值、企业创新以及危机管理等方面。在企业价值方面,女性高管在提高企业业绩预告的质量、促进市场价值的提升、减少公司诉讼风险和成本、提高企业绩效等方面发挥着积极的作用[12-14]。女性高管倾向于选择更短的债务期限,这有助于降低资金成本,且相较于长期债务更加灵活[15]。当女性董事具备高级审计师资格或相关审计知识时,尤其在低增长型公司,将吸引更多投资,因为投资者通常会认为女性董事的相关素养对低增长型公司的发展更具价值[16-17]。在企业创新方面,女性担任高管岗位具有积极的影响。女性在高管团队中的比例提高有助于企业提出创新战略,但产生这种影响的前提是企业本身必须具备良好的技术基础或女性高管在企业中具有较强的话语权[18-20]。当企业面临危机,如上市公司僵尸化或宏观环境低迷时,女性高管将对企业产生显著的正向作用,且女性高管的比例越高,对企业危机的改善越有利;相较于男性高管,当女性高管担任企业CEO时企业需要承担的战略风险更低,因而在经济低迷时也能够更好地维持公司运营[21-23]。
女性加入公司高层有助于实现高层领导的多元化,从而对公司治理产生深远影响,因此对女性高管进行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目前,对女性高管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其在高层领导中的比例以及担任的职务或权力,而对于女性高管的年龄、教育水平、任职时间等特质方面的研究相对较少。因此,研究基于中国A股上市公司的数据,旨在深入探讨女性高管的个体特质与公司违规行为之间的关系。本研究可能的贡献包括:1)基于女性视角构建理论模型,深入探讨女性高管与企业违规之间的关系,为后续关于女性高管特质的研究提供借鉴;2)研究选取2016年—2021年在深沪证券交易所上市的A股公司为样本,全面收集影响企业违规行为的因素,以期通过发挥女性高管的作用来纠正公司治理结构上的缺陷,从而减轻企业因违规带来的不良影响;3)针对影响企业违规的因素,提出相应的解决措施,以规避潜在的投资风险,有助于保护上市公司中小投资者的权益。
男性和女性在社会角色选择和个别行为上存在差异,这一性别差异一直是社会学研究的焦点。从心理学和行为学的角度来看,性别差异导致了个体行为上的差异。李子健等在研究管理者领导风格时发现,性别差异会产生不同的领导风格,男性高管倾向任务导向型,强调任务完成并注重结果;女性高管则更注重人际关系,强调任务实现的过程不仅要达到目标,而且要符合情理,不违反法律法规[24]。男性具有强烈实现成就的动机,相对于女性,他们更容易做出武断的行为。此外,男性通常擅长适应组织的外部环境,更强调任务导向,因此他们的行为更为冒进,更容易忽略法律法规的限制;女性高管则表现出更强的责任心,以及更严谨、更不易冲动的个性特征,因而降低了违规的可能性。如果女性在高管团队中所占比例提高,很大程度上可以降低企业违规的可能性,防止企业违规行为的发生。
在企业的日常决策和战略制定中,女性高管通常会展现出她们天生的低风险偏好。她们在任职期间倾向于使用名义小组技术就方案进行充分讨论,并积极听取决策小组的意见,以谨慎的态度做出决策,不会一意孤行。同时,她们更愿意接受监督和质疑,这有助于提高企业的社会声望,降低企业违规的倾向。基于代理理论,女性高管能够为复杂的企业管理问题带来全新视角,在战略抉择和方案实施中能够纠正一些非正常的倾向和偏见;她们更不容易做出超过合理控制范围的投资决策和高风险的财务决策,而且比男性高管更关注员工和利益相关者的权益,降低了违规行为发生的可能性[15]。从生理因素而言,女性大脑中的杏仁核更易被激活,因此对于负面信息的记忆更为深刻,导致女性在行为选择上更趋向于保守,而男性则更偏好冒险。女性高管在公司财务决策上也表现得更为谨慎[25],这表明当高管团队中女性比例较高时,企业在进行并购或进行财务决策时更能够避免采用一些激进或极端的方案,使得披露的财务报告更具真实性,且财务重述等情形也更少出现,这些现象明显减少了企业发生财务欺诈的可能性,降低了企业违规行为带来的风险。
综上所述,可知女性高管相对于男性更注重规避企业经营中的重大风险,且更加遵守相关法律法规;同时,女性高管能够为公司带来独特的问题处理视角,在市场信息解读和战略发展方面引入不同的思路和解决途径,进而有效减少公司潜在的违规可能性。因此,可以通过增加女性在高管团队中的比例,充分发挥女性高管的作用,从而降低企业违规行为的发生概率。基于此,提出假设H1:女性高管比例的增加与企业违规行为的发生概率呈负相关关系。
在高阶理论中,对高管团队的研究主要分为两个方面:第一是关注高管团队的人口特征和心理特征;第二是关注高管团队的特质异质性。由于心理特征数据的获取相对困难,因此研究从人口特征方面入手。人口特征主要包括教育背景、职称级别、任期、年龄、职能角色、专业背景、职业方向、海外经历8个方面。基于研究数据的可获得性,研究选择高管团队中女性的年龄、教育背景、任职时间3个维度探究女性高管特质与企业违规的关系。
年龄因素会对管理者的职业素养和对事件的认知能力产生显著影响,年龄偏大的管理者更倾向于采用稳定和保守的处理方式,对承担更多风险持谨慎态度[26]。高管年龄越大,尤其是那些以恪尽职守为特点的管理者,其取得成就的意愿则随之减弱,往往不再愿意冒险以取得成就,从而降低了企业违规行为的发生频率。另外,年龄较大的管理者更注重企业的长期发展[27]。因此,高管的年龄与企业违规呈现负相关关系。
个体的认知能力往往反映了其受教育水平。具备较高认知水平的管理者通常具有更强大的信息处理和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在制定企业发展战略决策时,决策者需要综合考虑企业的各种因素,这就要求他们具备卓越的认知能力,而这一能力通常可以通过个体的受教育水平来衡量。企业的违规行为往往源于歪曲或非理性的认知,而受教育水平相对较低的管理者更容易受到直观表象的影响,难以客观看待事物的发展,从而做出非理性的判断。相反,受教育水平较高的管理者凭借更强的认知能力,更有可能制定出理性的战略计划,有利于企业的稳健发展。因此,高管的教育背景与企业违规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
高管的任职时间长短可以反映出其阅历、经验和经营水平。一方面,任职时间长的管理者在处理企业的日常事务时更加得心应手,更不容易出现违规行为;同时,长期任职的管理者与员工更容易形成共同的价值观,有助于团队的顺畅沟通,提高问题处理的效率。另一方面,任职时间过长的管理者可能失去对事业的热情,从而影响企业的进一步发展。相比之下,任职时间短的管理者可能存在急于求成的心理,其认知的缺失可能对企业的发展产生不利影响,损害投资者的利益。因此,高管团队的任期与企业违规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28]。基于以上3个维度分析,提出假设H2:女性高管特征与企业违规呈负相关关系。
研究选取2016年—2021年深沪证券交易所上市的A股公司为样本,选用的大部分数据均来源于国泰安数据库。为确保研究数据的代表性,选用的数据需符合以下要求:1)剔除上市公司中的ST和*ST,避免出现极端值;2)剔除研究期间高管背景资料不完整的样本,避免缺失值对最终结果的影响;3)剔除金融类和综合类上市公司,避免非正常值对结果的影响。后续采用stata11进行数据处理分析和实证检验。
1.被解释变量
研究主要被解释变量是企业违规(Er),取0、1虚拟变量,即企业是否存在违规行为,若企业发生违规行为则取1,否则取0。企业的违规行为指的是经财政部、证监会以及深交所等机构确认存在的违规行为。企业违规的一般表现包括虚构利润、虚报资产、披露延迟、关键信息披露、披露遗漏、一般会计处理不当、经营违规以及领导层的违规行为。
2.解释变量
研究解释变量为女性高管特征和女性高管的比例。研究考虑到数据可得性,选用女性高管的教育背景(Edu)、任职时间(Time)、年龄变量(Age)作为女性高管特征,测量标准用平均值来表示。女性高管比例为高管团队中女性人数占高管团队总人数之比[29],用Ftmratio表示。
3.控制变量
控制变量为董事会结构、投资回报率、股权集中度、公司规模。董事会结构即内外部董事在董事会的构成情况,以独立董事的人数与董事总人数的比例为度量标准。当外部董事的比例增加时,董事会的内部控制力度也随之提高,内部董事受到更严格的监督,公司违规行为的可能性和频率也相应减少,用Strcture表示。投资回报率为企业财务状况的指标,企业的财务状况良好与否与董事会和股东密切相关。财务状况不佳的企业往往内部控制水平较低,因此存在较高的违规可能性,所以违规的可能性会很高,用ROI来表示,测量的方式为利润/投资总额×100%。股权集中度以Herfindahi-10指标来衡量,表示公司前十大股东持股比例的平方和。公司治理结构的相关文献普遍认为,股权集中度越高的企业,控股股东监督高管经营活动的意愿越强,能更有效的避免内部违规发生,因此股权集中度对企业的违规行为具有重要影响。公司规模越大,其信息获取能力也更强,进而更容易掌握市场的信息与机遇,因此更有可能规避企业违规行为,用Size表示,测量方式为公司总资产的对数。
主要变量说明如表1所示。
表1 主要变量说明表
基于上文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建立了模型。模型(1)研究女性高管比例与企业违规发生概率之间的关系;模型(2)研究女性高管特征与企业违规的关系。研究选取上市公司是否违规为被解释变量;女性高管比例、教育背景、年龄、任职时间为解释变量;股权集中度、资产规模、董事会结构、投资回报率为控制变量。
Er=β0+β1Ftmratio+controlvariables+e1,
(1)
Er=β2+β3Age+β4Edu+β5Time+controlvariables+e2.
(2)
从总体样本的描述性统计(表2)中可以看出,企业是否存在违规的数据平均数为0.17,即在2 850家上市公司样本中,近500家企业存在违规行为。女性高管占比的最大值为55%,平均占比为27%,说明女性高管在上市公司高管中所占比例相对较低。董事会结构的平均数为37%,表明我国独立董事在上市公司董事会中的占比达到了正常水平。对于独立董事是否对企业违规行为产生影响,需要进一步进行相关性分析和回归分析。我国上市公司女性高管的平均教育水平普遍在本科及以上,平均教育背景为3.35;其平均任职时间为5.26年,最长的任职时间超过10年,表明我国女性高管在企业经营方面具有丰富的经验。在总体样本中,前十大股东持股比例为15%,表明我国上市公司的股权相对集中。同时,投资回报率的均值达到6%,公司规模的均值为22.36,最大值为24.81,说明超过半数的公司规模接近最大值,表明全样本过半以上的公司规模较大。为避免各变量存在多重共线的问题,研究对所有变量进行了相关性分析(图1)。由图1可知,所有变量的相关系数均远小于0.5,因此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问题,不会对后续的回归分析产生影响。
表2 描述性统计
从女性高管比例与企业违规的回归结果(表3)来看,在5%的显著水平下,女性高管比例与企业违规行为的发生概率呈负相关关系,表明高管团队中女性占比越高,企业发生违规行为的概率越低,验证了假设H1;这一结果与国内学者顾亮等[30]的研究结果一致。股权集中度、投资回报率、公司规模与企业违规在1%的显著水平下呈负相关,说明这些因素与企业违规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因此将它们纳入模型是合理的。投资回报率越高,企业存在违规的行为越少,这意味着企业的经济效益增强会降低承担额外风险的动机,除非违规的效益大于成本,但是这种效益往往是短期的。公司规模的扩大有助于提升员工解决问题的能力和效率,从而减少企业违规的可能性。董事会结构的回归结果并不显著,主要原因可能是我国上市公司的独立董事制度尚不够完善,同时企业对独立董事的重视程度不足,未能充分发挥其外部监管的作用。
表3 女性高管比例与企业违规回归分析-模型(1)
从女性高管特质与企业违规的回归结果(表4)可以看出,女性高管年龄与企业违规在10%的显著水平下呈负相关关系,即女性高管年龄越大,企业发生违规行为的概率越低,与何威风等[31]的研究结果一致。随着女性高管年龄的增长,其经营经验和风险规避能力逐渐增强,年龄较大的女性高管在决策时往往持谨慎态度,表现出对风险的厌恶,从而使得决策更加趋向稳健,降低了企业发生违规行为的可能性。此外,女性高管的教育水平与企业违规在5%的显著水平下呈负相关关系,说明随着女性高管教育水平的提升,其对事物的认知水平也随之提高,更有可能做出稳健的决策,从而减少企业违规风险。此外,女性高管的任职时间与企业违规呈现显著的负相关关系,表明随着女性高管任职时间的增加,积累了更丰富的管理经验,对企业违规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会有更深入的认识,使得她们更倾向于做出保守的决策,从而降低企业违规行为的风险。在控制变量指标体系中,董事会结构回归系数呈负相关关系,但并不显著,即未获得验证;股权集中度得到了充分验证;投资回报率与企业违规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与现有研究结果一致。
研究通过分析影响企业违规的因素,以女性高管比例这一变量,验证了女性高管在抑制企业违规行为方面的作用,同时探究了女性高管个体特质对企业违规行为的影响。研究选取2016—2021上市公司数据,针对女性高管与企业违规进行研究,得出结论如下。
1)女性高管比例对企业违规行为的发生呈负向影响。通过回归分析,研究发现女性高管比例较高的公司相较于女性高管比例较低的公司,其发生违规行为的概率更低,验证了女性高管比例的提升确实能有效降低企业违规行为的可能性。
2)女性高管的年龄与企业违规行为呈负相关关系,即随着年龄的增长,管理者更趋向于根据个人经验做出决策,这种决策通常更加符合规范,从而降低企业违规行为的概率。已有研究表明,高管团队中女性的年龄与企业违规行为的发生概率呈负相关,这与本研究中所发现的女性高管年龄与企业违规呈负相关的结果是一致的。
3)女性高管的教育背景与企业违规行为呈负相关关系,即拥有更高学历的女性高管通常具有更高的认知水平,对企业违规行为的影响有更为理性的认识,因此企业发生违规的可能性较小。这与已有研究的结论一致。
4)女性高管的任职时间与企业违规行为呈负相关关系,即随着任职时间的增加,管理者正确决策的能力提升,更能够避免导致企业违规决策的发生。这说明任职时间越长,团队内部成员的沟通和融合度越高,容易形成一致的决策,从而提高了决策的效率和质量。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可以提出建议。
1)从总体样本特征中可以观察到我国上市公司的女性高管比例相对较低,因此,我国企业应该积极考虑增加女性高管在高层管理团队中的比例,以充分发挥女性高管在公司治理方面的优秀特质。尽管女性正在逐渐跻身各公司高层管理层,但她们担任关键职位的比例偏低,无法在最终决策中发挥显著作用。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些公司虽然女性高管比例较高,却未能在公司治理方面取得显著成效。因此,在提高女性高管比例的同时,有必要确保她们能够享有相应的实际权力。
2)多样化的人员结构能够对公司治理带来很强的正面影响,因而在提升高管团队的人员多样性的同时,企业也应考虑充分考虑教育和职业背景的多样化。在信息变化迅速的时代,想要在竞争中取得优势,企业需要拥有更多的优势和筹码。通过建立多样化的人员结构、教育背景和职业背景,企业可以有效减少内部同质性问题,从而降低团队摩擦,提高决策的质量和效率。
3)在回归分析结果中,董事会治理未能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国内企业的独立董事制度尚未得到充分健全,很多公司的独立董事未能发挥实质性的监管作用。因此,有必要完善企业的独立董事制度,确保独立董事充分发挥监督职能,以降低企业在利润方面可能存在的违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