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影响因素及测度:文献综述

2024-01-22 14:30王君萍鲍晶婷
无锡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3年6期
关键词:测度学者绿色

王君萍, 鲍晶婷

(西安石油大学, 西安 710065)

随着我国经济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以往的高投资、高耗能、高污染、低效益的粗放型发展模式已不再适应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相协调的要求。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构建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党的二十大报告进一步提出“加快节能降碳先进技术研发和推广应用,倡导绿色消费,推动形成绿色低碳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绿色技术创新作为加强环境管理的关键因素,已成为当前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之一。企业是绿色技术创新的关键主体,测算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效率,不仅有助于准确、全面、客观地评价企业技术创新的进程和社会效益,还有利于找寻绿色低碳的关键核心技术突破要素,进而助力构建完善的低碳技术创新体系。通过回顾以往的相关文献,本文将从以下几方面进行总结提炼:(1)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进程和发展阶段;(2)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内外部驱动因素;(3)测度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视角与常用方法;(4)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进一步研究方向。

一、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进程

利用CiteSpace软件进行文献计量分析,数据来自CNKI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在研究对象上,区别于将文献范围限于狭义的以“绿色技术创新”为主题的综述类文章,本文首先以“企业技术创新”为主题词进行初次精确检索,再分别以“绿色”“环境”“低碳”为主题词在结果中再次搜索,所检索的刊物范围为《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来源期刊、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期刊(含扩展版)、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来源期刊和工程索引期刊,文献发表时间范围为1992—2021年,得到1481篇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相关的文献。使用CiteSpace软件进行除重和缺失处理后,最终得到中文样本文献1481篇。

(一)年度发文量分析

对1481篇文献进行年度分布分析,结果如图1所示。从1992年我国提出企业技术创新要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到1994年吕燕和王伟强[1]引入“绿色技术”一词,我国学者从末端工艺、产品生产工艺、生产过程等角度阐述了绿色技术创新的三层次特征,提出企业技术创新需要以保护环境为宗旨。1995年,学者们对企业技术创新开展了小范围的讨论。2006年,我国“十一五”规划确定了节能减排的目标任务,“绿色技术创新”相关主题发文量大幅增加,随后一直保持稳定。2020年9月22日,习近平主席在第七十五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上发表重要讲话,提出中国力争2030年前实现碳达峰、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的目标。这引起了学者们的高度关注,国内绿色技术创新领域掀起新的讨论热潮,自此发文量激增。

(二)研究领域分析

80%的样本文献的研究对象是工业,其中制造业、能源工业和食品工业分别占15%、10%和8%。工业需要节约能源或降低能耗,通过使用可再生能源来减轻对环境的负面影响,以提供所需的电能。19%的样本文献的研究对象是旅游业、农业等。

现有研究主要涉及制造业[2-3],只有少数学者考察了服务业的绿色技术创新[4-5]。因此,应该更多地关注绿色服务的研究和开发。此外,在以工业为研究对象的文献中,没有涉及冶金、化学等主要工业部门,在未来的研究中可以对这些领域加以关注。

(三)突现词分析

利用CiteSpace软件整理1992—2021年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前沿,共得到“网络环境”“低碳经济”“演化博弈”“环境规制”“融资约束”等16个突现词,突现词图谱如图2所示。图2较为清晰地呈现了创新驱动领域研究前沿的演化过程。2001年,学者们仅初步探讨了“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对策”[6],该研究持续了10年;2002年起,学者们对“网络环境”进行研究[7];“循环经济”环境下的研究仅持续了2年[8];2013年起,学者们开始对企业创新的“演化博弈”过程进行深入探讨[9],试图解读企业创新的内在机制;2016年起,学者们开始研究“环境规制”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机制[10],热度为19.41,是所有突现词中热度最高的。

图1 1992—2021年“绿色技术创新”相关主题发文量

图2 突现词图谱 注:图谱中的深色线段表示该突现词成为研究热点的时间段,线段两端表示起始和终止年份。

(四)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研究的发展阶段

根据发文量分析和各年度研究前沿分析,从研究趋势和研究热点分布来看,大致可将1992—2021年国内学者在“企业绿色技术创新”领域的研究分为初步探索期、逐步增长期、理性研究期三个阶段。

1.初步探索期(1992—2001年)

国内学者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在1992—2001年处于初步探索期。从1992年提出企业技术创新要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到1994年吕燕和王伟强[1]提出企业的技术创新需要以保护环境为宗旨,学者们在这一时期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动力机制进行了初步探索[11]。1995年,学者们对企业技术创新开展了小范围的讨论[12-13]。

2.逐步增长期(2002—2007年)

国内学者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在2002—2007年处于逐步增长期。国内开展绿色技术创新研究的时间相对较晚。2003年,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学者们开始在网络环境的背景下探讨企业绿色技术创新。龚建立等[14]认为,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活动能有效控制污染水平,减少边际外部费用,以此实现绿色循环发展。绿色技术创新会产生对开发者、生产者和消费者等所有相关社会群体有利的正外部性,除此之外,未直接接触绿色技术的群体也可以获得间接价值,如获得净化后的水和空气[15]。

3.理性研究期(2008—2021年)

国内学者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在2008—2021年处于理性研究期。在这一阶段,学者们的观点和研究方法产生了较大改变。这一时期,企业致力于提供环保服务和产品、减少污染排放、获取优质人力资源等,而减少环境问题和提高企业绩效是其背后的主要原因。在这一时期发表的文章中,有许多学者从实践的视角阐述了绿色技术创新的影响和优势,涵盖环境功能评估以及绿色技术创新与竞争优势[16]、环境功能[17]、绿色供应链[18]等变量之间的相关性等。

2013—2015年,学者们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绿色技术创新评价[19]、环境友好型创新的主要动机[20]等方面。在这一阶段,大部分学者研究的重点是环保产品和服务的开发以及绿色技术和流程的推广。2016—2018年,绿色技术创新研究数量快速增长。绿色技术创新作为企业实现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双提升”的关键因素,成为这一时期学者们关注的主要话题。许多学者认为,环境适应与产品及服务的绿色发展之间有着密切关系,而绿色技术创新对就业的影响、创新与可持续发展之间的关系、绿色技术创新方法评估等是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重要研究方向。

二、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驱动因素

识别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驱动因素,对于聚焦企业创新的突破口、提高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来说十分关键。从图2可以看出,在“循环经济”“低碳经济”的背景下,“中小企业”“工业企业”是学者们关注的技术创新主体,“环境规制”“制度环境”“融资约束”是学者们关注的研究焦点,“企业绩效”“创新效率”是学者们关注的创新成效体现形式,学者们更多用“演化博弈”、协同效应和中介效应等方法进行研究。

(一)企业外部驱动因素

从技术的社会形成论来看,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是一个多主体共同参与的非线性的多维创新系统,其创新行为受制于多种环境因素[21]。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外部驱动因素主要有政府支持、环境规制和产业环境。

1.政府支持

政府对企业技术创新行为的支持作用主要有政府政策支持、政府补贴等。各级政府的政策导向、经济全球化的发展需求和社会群体的环保意识觉醒等是促使企业进行绿色技术创新的外部动因[22],其中政府主导是一种主流现象[23],政府监管力度越强,越能驱动创新主体进行技术创新。足够的政府支持可以有效提高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然而,政府支持的有效性会因企业发展阶段、所在地区和所处行业的不同而存在很大差异。同时,基于环境规制的差异,政府支持对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行为也有不同的影响。从长远来看,基于激励的环境监管比自愿的环境监管更有利于提升企业的技术创新绩效[24],自愿性环境规制效果的持续时间更短,幅度更小。此外,较好的制度环境能强化环境规制对技术创新的正向影响[25]。

2.环境规制

最早的对制度环境的研究是以“波特假说”为代表的有利环境理论,该理论认为有利的环境规制可以激励企业创新。不同类型的环境规制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行为均具有正向促进作用[26],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绩效会受到不同类型环境规制的影响,它们的效果各有差异[27]。但也有学者认为环境规制会减少企业研发的边际收益[28]。

3.产业环境

一般而言,产业环境不会直接影响企业绿色技术创新行为,而是通过影响决策者的行为或组织文化等来影响企业绿色创新绩效[29]。政府补贴和行业准入监管等措施会对绿色创新行为产生积极影响,影响的程度与企业所处行业有关。一些行业能够通过贷款优惠、税收减免、研发费用减免等措施,促进私营企业的技术革新[30]。但也有学者认为,企业进行绿色技术创新活动无法直接给企业带来经济效益,反而会消耗大量本该投入生产活动的资源[31]。

(二)企业内部驱动因素

企业作为绿色技术创新损益的承担主体,其内部驱动因素也对创新行为发挥着激励与约束作用,具体包括企业类型(中小企业、高新技术企业、制造企业等)、企业性质(国有企业、非国有企业)、企业规模、企业战略、企业创新投入、研发支出结构等。

首先,企业性质和规模影响企业在技术创新方面的战略规划[32]。企业规模只有在一定范围内,其与绿色技术创新之间才具有正向促进关系[33]。对于中型企业和大型企业来说,国家对技术创新的资助所产生的正向影响不太显著,而国家的研发资助对小微企业来说作用非常明显。

其次,企业管理者作为技术创新的直接实施者,其环保意识和对企业形象的重视程度也是影响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活动的重要因素。同时,企业管理者在环境方面的前瞻性战略规划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

最后,人才、研发资金等绿色资源投入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也有着关键影响,技术推广能够有效推动研发成果向企业绩效转化[34]。大多数学者认为,企业要想在竞争激烈的环境中生存,就必须增加研发投入。研发投入对中小企业特别是高新技术企业的技术创新绩效具有显著的积极影响。

三、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测度

以往学者在研究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时所使用的方法主要包括文献分析、实证研究和数学建模等。为了提取研究领域和背景的共同点,本文对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相关的研究文献进行了编码统计,发现实证研究和文献综述分别占29%和5%,大多数学者使用的是问卷调查法和案例研究法,最常用的定量分析方法是回归分析法和结构方程模型分析法。在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效率进行测度时,学者们主要使用单要素相对指标或构建绿色创新水平指标体系,其他常见的方法还有涉及多要素的数据包络分析(DEA)、DEA衍生出的非参数法以及SFA参数法。

(一)测度视角

基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行为的动态性、过程性和复杂性,学者们从多个视角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进行量化分析,具体如表1所示。

1.投入产出视角

许多学者在研究中采用研发产出与研发投入的比值测算创新效率,这种方法可以避免评价结果与技术创新过程相割裂,故被广泛用于技术创新绩效测度。研发投入只是企业创新投入的一部分,不能完全代表创新活动的实际投入情况,这种单要素指标便于计算,但容易产生偏误。多要素投入产出测度更能全面反映绿色创新投入的综合效果。

表1 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测度视角与测度指标

2.产品过程视角

有学者试图从价值链的视角打开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黑箱”,将企业绿色技术创新过程分为几个阶段,以更好地揭示每个创新阶段的效率。在两阶段创新价值链中,绿色技术创新过程被分为创新开发和创新转化两个阶段。其中,第一阶段是绿色技术开发,主要指在基于绿色环保理念和尽量减少非期望产出的研发中投入各生产要素,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开发和测试后,产生专利申请数量、发明专利数量、新产品开发数量等中间结果;第二阶段是绿色技术转化,指将第一阶段的产出和新投入生产要素重新投入生产,工业产品的生产和销售是主要目标。第一阶段包括绿色创新的中间阶段和结果,第二阶段包括预期和非期望的结果。孙丝雨和安增龙[39]将企业绿色技术创新过程分为科技研发阶段和成果转化阶段,用网络EBM模型测度了国有工业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效率及各子阶段效率。依据技术进化的程度与内涵,绿色技术创新也被一些学者划分为末端技术创新、工艺导向创新和产品导向创新[44],还有一些学者则将绿色技术创新划分为绿色产品创新和绿色工艺创新来进行测度[45-46]。

3.环境效应视角

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绿色技术的范围也在不断扩大,已经从纯粹的被动技术发展到一系列集成技术、绿色工艺技术和绿色产品技术,绿色技术创新也被普遍认为是企业主动承担环境社会责任的表现。从绿色技术创新的内涵上看,有学者将环境友善融入绿色技术创新评估之中,高标定位法思想开启了学界对绿色技术创新管理评价的研究。陈劲等[47]结合以往学者的研究与审计绿色技术创新的广义过程,在传统的投入产出指标基础上增加了过程指标、绩效指标和环境指标,构建了一套绿色技术创新过程审计指标体系。

(二)测度方法

基于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概念、驱动因素和研究视角理解的差异,学者们采用的测度方法主要有三种:一是单要素相对指标法,即把投入与产出的比值作为创新效率的一个指标。这种方法有很大的局限性,仅能反映技术创新效率的某一方面,可能无法描述真实生产率的变动情况。二是主成分分析法,该方法能从多维度反映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能力与特征,但不能反映企业内部技术创新行为的内在过程以及各阶段性的效率特征。三是以DEA为代表的非参数法和以SFA为代表的参数法。

随着计量经济学的发展,学者们提出了针对不同决策单元效率分析的非参数法,即数据包络分析(DEA)。李小胜和朱建平[48]利用基于DEA的Malmquist指数测算了中国省际工业企业技术创新效率。但传统的DEA分析对同质环境的运行假设比较理想,即假设所有投入或产出要素是按同比例缩减或增加的,这在实际中较难实现。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学者们提出了一阶段分析法和两阶段分析法。一阶段分析法不允许分析影响低效决策单位效率的因素,也不允许考虑统计噪声的影响。Tone和Tsutsui[49]放宽了传统DEA方法的这一假设,提出了一种综合径向和非径向特点的EBM方法。两阶段分析法弥补了一阶段分析法的缺陷,但两阶段分析法容易忽略多余输入和不足输出的影响,可能会导致外部变量影响绩效的错误结论。Fried等[50]对两阶段模型进行扩展,构建了DEA模型与Tobit回归模型相结合的三阶段模型。此外,Aigner等[51]提出使用截面数据来估计行业绩效,构建了SFA模型。总体来说,DEA和SFA这类基于节点静态数据来衡量企业动态研发过程中的创新效率的方法是不完善的。后来,学者们克服了非正向输出值的最小正向最佳拟合问题,采用ML指数模型中假性SBM输出函数的距离方向值来计算企业绿色技术创新能力[52]。

四、研究结论与展望

绿色技术创新作为解决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间矛盾的一个关键因素,对企业和社会发展来说至关重要。2020年我国提出的“双碳”目标给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活动带来了新的机遇与挑战。对1992—2021年学者们发表的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相关论文进行文献回顾,从整体角度分析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实践,能够帮助企业管理者明确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关键要素,以此确定推进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发展策略。

(一)研究结论

(1)1992—2021年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进程大致可分为初步探索期、逐步增长期、理性研究期三个阶段。近年来,研究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相关文献数量呈现增长趋势,围绕“双碳”目标进行的研究是该领域近期的一大热点。基于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内涵、驱动因素理解的差异,学者们测度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视角主要集中在投入产出、生产过程与环境效应三个方面。

(2)在循环经济、低碳经济的背景下,中小企业、工业企业等是学者们关注的技术创新主体,环境规制、制度环境、融资约束等是学者们关注的研究焦点,企业绩效、创新效率等是学者们关注的创新成效体现形式,学者更多用演化博弈、协同效应和中介效应等方法进行研究。足够的政府支持、环境监管、融资支持可以有效提高企业绿色技术创新能力,基于激励的环境监管比自愿的环境监管更有利于提高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绩效。

(3)企业绿色技术创新要素的测度方法主要有单要素相对指标法、主成分分析法、数据包络分析、随机前沿分析以及一系列拓展衍生方法。在指标选取上,由于技术创新过程涉及企业多个生产环节,界限不明。为了更准确地测算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效率,上述四种方法被学者们广泛使用,并在指标选择和模型构建方面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完善和发展。

(二)研究展望

目前,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已经取得了一些理论研究成果,但它仍然是一个处于研究初期阶段的新兴领域,绿色技术创新的内涵有待进一步丰富,理论框架和测度指标还需要进一步完善,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研究可以在其他方面有更深拓展。

1.细分研究领域,扩大研究范围

环境监管政策不能充分反映不同行业的环境管理需求,企业会因产权、污染强度、规模、转型难易程度、董监高经历等不同因素而选取不同的绿色技术研究内容。未来可以从产业和企业类型入手进行更细致的研究,更精准地为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活动提供理论支撑;可以给予当前的空白研究领域更多关注,如冶金、化工等其他重要的工业部门,在未来的研究中应重点对这些领域加以探索;可以拓展研究绿色技术创新对企业其他活动的影响,如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对企业人力资源管理的影响等,还可以加强对绿色服务的研究和开发。

2.完善量化分析框架

在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测度方法上,目前还没有形成具体的系统分析框架,变量的确定和指标的选择多以学者们的主观意见为主,缺乏合理性;结果追溯中,也很少有学者系统分析绿色技术创新在可持续性方面产生效果变化的原因。应加深对绿色技术创新影响要素及其关系的理解,建立更合理的量化分析框架,以此更细致地观察创新效益变动情况,追本溯源,进而更精准地指导企业在开展技术创新活动时实现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双提升”。

3.强化研究成果的实践指导意义

未来的研究要重视研究成果对企业创新活动的实践指导意义,充分发挥绿色低碳和高质量发展目标驱动绿色技术创新的积极作用。一方面,重视作为政策工具的环境监管,建立多层次的环境规制体系,加强不同环境规制工具的协调作用,以此设计有针对性的监管政策。另一方面,根据国际和国内经济环境对政策进行动态调整,加强制度上的支持举措,鼓励企业积极开展绿色技术创新活动。要充分发挥财政补助、税收等政策的支持和引导作用,激发企业进行绿色技术创新的积极性,切实加强企业绿色创新成果的转化,提高经济效益,同时加强对绿色创新质量的评估,达到经济效益和生态效益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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