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若干要素的探究与分析

2024-01-22 23:54吴平
出版参考 2023年12期
关键词:专业建设要素

摘 要:文章以武汉大学编辑出版学专业为例,从建设一支高素质的师资队伍是编辑出版学专业立足与发展的中坚力量,构建一套科学、系统的课程体系是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的基本保证,建设一批适合专业教学需要、符合学生学习的课程教材是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的重要条件,持续推进教学改革是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的重要内容四个方面论述了专业建设的要素。

关键词:编辑出版学 专业建设 要素

自1983年招收第一届图书发行学专业本科生起,武汉大学(简称武大)出版科学系编辑出版学专业(早期名为图书发行学专业)已有40年建设历史。40年前招收的第一批本科生或是编辑发行中的骨干,或是发行业,或是出版界的翘楚,有的即使没有在新华书店、出版集团工作,也多在从事知识生产与传播的文化工作。而干部专修科的绝大多数学生来校读书之时已经担负书店管理重任,毕业后,更是不负众望,扛起编辑出版发行事业改革发展大旗,在国家富强、文化振兴过程发挥了重大作用。虽然有的已退休数年,但关于他们的“传说”依然在学校、在出版界流传。这40年,科学技术的发展超越了我们的想象,信息化社会的高速变化让大家应接不暇,编辑出版学与许多高等教育专业一样面临着生存与发展、校内竞争与业内评价、报考率与就业率等多方面的压力与挑战。面对有的高校直接撤掉了编辑出版学专业、将专业教师归并到相关学科其他专业的“囧”境,被誉为出版领域“黄埔军校”的武汉大学编辑出版学专业进入国家首批“双万”专业建设点。40年来,为我国出版发行业培养了8000余名高级专门人才,持续走在国内出版高等教育前列。面对编辑出版界對人才培养的要求,武大出版科学系组织全体教师走出湖北,北上南下,近距离了解业界发展近况,丰富教学内容,思考研究方向,为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与发展提供思路,兴旺态势明显。

作为该专业建设的第一批教师之一,笔者也从刚刚毕业的一个小“青椒”陪伴它走过了40年,从一个单纯的专业教师到在学校教学管理岗位上兼职,再回归一名普通教师,既是专业建设的亲历者,也是专业发展的受益人,感触颇深。从多年教学管理岗位工作的体会谈专业建设,从一个教师的角度谈编辑出版学专业发展,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从广度和深度而言,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不仅仅是一个专业的问题,更是当代中国高等教育如何更好地推进专业建设的共同问题,是40年中国高等教育专业建设的一个缩影,意义更是凸显。

高等教育的专业建设是一个长远的过程,由专业建设主体——教师,专业建设客体——课程、教材等教学资源,专业建设过程——教学与教学改革等一系列因素构成。每一个因素的内涵与外延都十分丰富,它们共同作用于专业,使其丰富、成长、壮大,取得培养目标之成效。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规律亦然。根据个人认识和武大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发展实际,本文从师资队伍、课程设置、教材、教学改革等几个主要影响因素展开论述,分析其责任及建设举措,以期推进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促进专业发展,提高编辑出版学专业人才培养质量。

一、建设一支高素质的师资队伍,是编辑出版学专业立足与发展的中坚力量

在武大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与发展的40年中,笔者对建设一支高素质师资队伍的重要性感悟特别深刻。何谓高素质师资队伍?首先必须具备先进的教育教学思想。身处不断变化的世界,肩负人才培养的重大责任,先进的教育教学思想有助于保持工作中的定力。与时俱进、且对教育教学工作有指导意义的思想源于对客观世界的正确认识。①教育教学思想具有政治性。作为编辑出版学专业的教师,除了对编辑出版作品的主题、质量有深刻体悟、精准把握以外,也必须在编辑出版学教育教学工作中把握正确的政治方向,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教育的重要论述和全国教育大会精神,保证教学内容不偏离政治方向。②教育教学思想具有开放性。如对问题持续不断的探究、对异议兼容并包的大度、对自己有错即改的勇气,它们像血液一样浸润于教育教学工作者的全身。探究是学习,大度是包容,勇气是崇尚真理、自我否定的无私无畏。对学生从事编辑出版工作要求如此,作为编辑出版教育工作者更应率先垂范。③教育教学思想具有学术性。学术是严谨周密的逻辑思维、对事物本质的客观认知及突破固有框架与模式对知识规律进行系统研究的学问。如此,大抵可保障作为教师的思想体系是先进而有序的良性循环。秉承先进的教育教学思想引领,师资队伍建设目标即是拥有或成为一批讲政治、有胸怀、精学术、忠于党的教育事业的师者。

其次,高素质的师资队伍是一个朝气蓬勃、团结进取、共性与个性协调发展的集体。专业师资队伍不是个体是群体,不是三五人而是一群人,至少能满足专业课程需要的师资人员。或许专业建设初始师资队伍的年龄结构、职称结构、学缘结构等不甚合理,但应大体趋势向好。武大编辑出版学专业师资队伍现有教师17人,其中教授10人,博士生导师10人,副教授7人。而刚刚开始创办专业时仅有孙冰炎、廖延唐教授2人,罗紫初、胡典世作为专业创办的中青年骨干教师担起了建设实施重任。1983年,练小川、徐春和及本人从图书馆学专业本科毕业留校加入了进来。1984年,彭建炎、梁彦斌、李明也一并进入这个大家庭,师资队伍数量扩大到11人。其后,受市场经济大潮的影响,老师们有的进入业界成为一名真正的出版发行人,践行学科理论;有的出国深造,在异国他乡研究国外编辑出版;而更多的是在学校坚守编辑出版学教育岗位,就在这进进出出中40年一晃而过。

随着国家、学校、信息管理学院的发展,武大编辑出版学专业师资队伍结构也有了很大变化,从年龄上看,已有“90后”新生代加入;从学科上看,文科、理科、工科一应俱全,出版学基础理论、出版营销和管理、主题出版、红色出版、数字出版、数字人文、计算社会科学、语义出版与知识服务等研究领域不断拓展,紧跟国际前沿,形成突出的研究优势;从学缘上看,在武大之外,西安交大、清华大学、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美国匹兹堡大学等国内外名校毕业者不断加入。师资队伍在学历上也得到很大提升,新生代进来时便已是博士后了。目前专业师资队伍包括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中宣部万人计划青年拔尖人才、中组部哲学社会科学领军人才、中国出版政府奖优秀出版人物奖等各类高层次人才15人,构成了专业师资队伍的核心力量。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成为了一个拥有团结友爱氛围、爱岗敬业态度、激励进取精神的教师群体,是编辑出版学专业立足与发展的中坚力量。

二、构建一套科学、系统的课程体系,是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的基本保证

课程是教学的核心,无课程设置就无法开展系统而有体系的教学。任何专业建立之始,首先思虑的便是开设什么课程,然后才是是否有教师或培养教师开设这些课程。课程成为专业建设的必备条件。武汉大学编辑出版学专业的前身是创设于1983年的图书发行学专业,全国仅此一家,无人可学,无效可仿。为此,新华书店总店投入284.4万元,[1]聚集了全国新华书店的精锐力量,帮助武大图书发行学教研室设立课程名称、明确教学内容、直接上台授课,手把手地培养出第一批师资,为后续建设系统、完整的课程与教学体系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时至今日,当年新华书店上海市店的宋玉鳞老师和湖北省店的方振益老师讲的“图书发行学概论”、北京市店韩益谦老师讲的“图书进销学”、广西区店陆宝祺老师讲的“图书发行财务管理”、陈国斌老师讲的“图书发行企业管理”等课程,在师生心中都留下了深刻印象,给了我们对发行工作的初步认识,其课程教学态度与方法如沐春风般亲切温暖。

从图书发行学专业的教学计划可见,当时设的课程体系也是“必修”与“选修”两大类。“必修”分为“公共必修课”和“专业必修课”。专业必修课程[2]共12门,另加毕业实习与社会调查、毕业论文。12门专业必修课大致分为三类:①营销管理类,如商业经济管理、会计学、统计学、经济法概论等。②图书发行理论与实务类,如图书发行学概论、图书销售学、图书发行企业管理学、图书发行自动化基础(I、II)等。③文化知识素养类,如图书学、图书分类、读者研究、出版概论等。必修课的开设主要使学生获得圖书发行基本理论、基本知识、基本技能方面的训练。专业选修课程含“指定选修课”“任意选修课”,前者主要体现图书发行学专业要求与特色,后者旨在扩大学生的知识面,并为其构建合理的知识结构。选修课大致包括:①基础知识类,如现代汉语、形式逻辑、中文工具书、专业应用文写作、外国文学史、书目学、社会心理学等。②专业知识拓展类,如世界出版发行导论、版权法、现代企业领导学、视听资料的管理与应用、社会学概论、外国经济管理、自然科学概论、概率统计、图书发行信息概论等。③个人兴趣爱好方向类,即在教学计划所提供的专业选修课程外,学生可选本专业或校内其他专业课程20学分。如此,学生毕业至少需要修习150学分,必修95学分(公共必修38+专业必修50+毕业论文7学分),选修至少55学分(方案内选35学分+方案外20学分)。在这种学分制教学管理制度之下,图书发行学专业的学生得到了系统的学习资源和自由宽松的学习环境。

课程是专业的载体。专业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会随着社会变化而变化,比如专业名称,当“图书发行学”改为“出版发行管理学”时,课程名称与课程体系都需做相应改变。即使相同的课程名称其内涵与外延也有了不同的变化,课程的发展性得以充分表现。1993年,“图书发行学”专业在成长10年后,更名为“出版发行管理学”专业,主要研究国内外出版发行业书刊生产和流通规律,它以“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能在出版发行管理部门和实际工作单位及图书外贸机构从事经营管理业务和本专业教学及科研工作的专门人才”[3]为培养目标。由该培养要求而设置了相应的课程:①必须“掌握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故开设了中国革命史、马克思主义原理、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等课程。②“熟悉出版发行工作的方针、政策和法规,具有较扎实的出版发行基本理论和图书外贸知识以及获取和利用图书市场信息的能力”,故开设了图书发行学概论、图书进销学、图书储运学、图书发行企业管理学、图书市场信息学、对外图书贸易、图书学、读者研究、出版学概论、经济法、会计学等课程。③“有较强的社会活动能力和经营管理能力,能运用电子计算机等现代化技术熟练地从事出版发行管理工作”,为此设立了音像制品出版与发行、图书发行自动化、计算机操作、出版社经营与管理、编辑学、印刷基础及管理、出版美学、出版现代技术等新课程。④“在掌握外语工具方面,应具有较强的阅读本专业书刊的能力、一定的听的能力、初步的写和说的能力”,为此,在“出版发行学专业英语”课程之外,增设了日(俄、德、法)第二外语、程序设计语言等课程。专业建设的最终目的是提高教学质量,为学生成长成才服务。课程资源建设是重要抓手,课程的数量与质量是学校、学科、专业实力的充分体现。

1998年,随着教育部专业目录调整、市场经济发展、出版社自办发行对人才需求等多方面的社会变化,武汉大学的各学科专业也在分分合合中寻找社会最佳对接点,“出版发行学”专业更名为“编辑出版学”专业,从“图书发行”拓展到“编辑”“出版”领域,课程体系自然也发生了较大变化。2018年修订新一轮培养方案,主要必修课程得到延续并基本稳定,包括出版学基础、出版营销管理、出版经济学、出版企业管理、数字出版导论、编辑学原理(理论)、编辑学原理(实验)、出版装帧设计(理论)、出版装帧设计(实验)、专业与学术出版、受众分析、中国出版史、西方出版概论、出版法律与政策、知识产权法等。课程设置从图书发行偏向了编辑理论、出版实务、营销管理与出版法规等。

随着大数据、信息化社会的到来,知识交叉融合对人才培养产生重要影响。互联网、数据科学、元宇宙等网络科技飞速发展也给课程设置带来挑战。编辑出版学专业设立了数字出版方向。相应的课程设置有出版学基础、数字出版导论、数字媒介传播、概率论与数理统计、网络知识产权、语义出版(理论)、语义出版(实验)、新媒体编辑(理论)、新媒体编辑(实验)、数字出版物设计与制作(理论)、数字出版物设计与制作(实验)、数字娱乐产品设计(理论)、数字娱乐产品设计(实验)、数字资产管理、媒介经营与管理、网络营销、出版电子商务等,数字出版、融合传播的时代特色更加彰显。

如今,教育层次与类型已大大增加,高校人才培养模式也在时代的浪潮中经历着考验,随着社会对高等教育人才需求的变化,教学改革也在不断探索中前行。大类招生、大类培养对专业与课程设置产生重大影响。武汉大学编辑出版学专业(数字出版方向)的必修课程再次发生改变。如线性代数与数理统计、信息行为分析(理论)、信息行为分析(实验)、大数据与文化、数据分析与可视化(理论)、数据分析与可视化(实验)、出版学基础、数字媒介传播、数字出版概论、数字媒体编辑、出版营销管理、数字叙事理论与应用、知识产权法、数字产品设计与制作、文化经济学等等,课程深深地打上时代烙印,接受着融媒体时代出版文化产业发展的检验。

综上所述,构建一套专业课程体系不难,但构建一套科学合理、且与社会发展对接的课程体系不易。不同时代的人才培养有不同的课程要求。高校教学管理中应避免因人设专业,当然也应避免因人设课。只有与社会保持紧密联系,关注行业动向,聚焦社会与专业、专业与课程、课程与课程之间的联系,体现育人的思想性、知识性、逻辑性与发展性,课程体系才能科学、合理,与时俱进,符合教育教学规律。

三、研发一批适合专业教学需要、符合学生学习的课程教材,是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的重要条件

如果说师资队伍是专业建设的主体,那么课程和教材就是专业建设的载体。二者依靠专业教师而完成,提供学生学习的工具。二者紧密联系,因课程而生教材,因教材而完整、系统地呈现课程教学体系。二者相互独立,课程内容可在教材内外游离,与时俱进增添时代概念诠释、讲解生动鲜活案例。大学专业教材有课程依附性,也有学术性,在事物定义、问题阐述、层次逻辑上遵循固有的理论框架。课程之外,也可作学术专著使其保持旺盛的活力与生命力。教材是依据课程标准而编制的、系统反映教学内容的教学用书。

武汉大学编辑出版学专业的前身图书发行学专业是当时国内设立的唯一专业,建立课程体系的同时也必须进行教材建设。“1989年12月,由汪轶千先生担任主任委员的‘图书发行高等教材编审委员会成立,陆续出版了包括《图书发行学概论》……《读者学》(梁彦斌著)、《图书学》(吴平编著)等在内的一批教材和教学用书。”[4]记得当时我们教研室有4本专业教材都是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出版的。笔者至今都不敢想,一个非本专业的、毕业不到10年的“青椒”怎么能有勇气撰写大学专业教材,颇有不知天高地厚之感。但正是得益于孙冰炎、廖延唐等老教授的“放养”,才有了武大优秀教师、编辑发行专业、专业课程、课程教材的快速成长发展。

专业设立之初,学生所用的专业教材几乎都是系里老师撰写的,为此,新华书店总店也曾指定出版社帮助武大。后来,黑龙江教育出版社、山西经济出版社、辽宁教育出版社、湖南大学出版社、武汉大学出版社等多家出版社主动约稿,形成系列丛书,助力教育出版,专业教材形成良好发展之势,为后来多所高校编辑出版学专业师生使用。其中,有统编教材、教育部“八五”规划教材、新闻出版署专业系列教材、“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等多本荣获学术专著奖项,产生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在高等教育专业人才培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1)图书发行理论与实践。如《图书发行学概论》《图书发行教程》《图书发行应用文写作》(罗紫初),《图书发行学基础》(罗紫初 汪林中 宋少华),《对外图书贸易学概论》(乔好勤),《图书发行自动化》(黄凯卿),《图书分类学》(孙冰炎),《图书营销学》(胡典世 练小川),《图书市场信息学》(方卿),《书业法律基础》(黄先蓉),《图书发行企业管理》(徐春和),《图书营销学》(孟凡舟),《图书发行会计学》(余世英)等。

(2)出版理论与实践。如《出版学导论》《比较出版学》《编辑出版学导论》(罗紫初),《出版学概论》(彭建炎),《出版学基础》(方卿 许洁),《图书营销学教程》(方卿 姚永春),《图书营销管理》(方卿),《现代书业企业管理学》(朱静雯),《中国出版史(上下册)》(吴永贵),《出版物市场管理概论》《出版法教程》《出版法律基础》《出版法律基础案例选编》《出版法规及其应用》(黄先蓉),《现代出版学概论》(姚永春参编),《现代出版专业英语教程》(王清),《书籍装帧设计实验教程》(姚永春),《期刊编辑与制作》(王晓光),《出版电子商务概论》(张美娟)[5],《编辑本论》《编辑学原理》(吴平)等。

(3)数字出版与设计。如《数字出版概论》(徐丽芳),《数字资产管理》(王晓光),《排版软件应用教程》(许洁),《哥伦比亚数字出版导论》(徐丽芳译),《数字出版物设计与制作》(袁小群)[6]等。

(4)相关学科知识类的,如《读者学》(梁彦斌),《经济法概论》(黄先蓉),《知识产权原理》(王清),《图书学》《图书学新论》(吴平)等。

教材是专业建设资源,是专业建设的重要条件之一。因此,不仅仅是撰写与出版,还需要随着时代发展、科学动态、科学进步等不断修订、再版,多次更新。上述教材不乏第二版、修订版等。这不仅仅是教学管理制度对使用新版教材的规定,更是学生接受新知识、新技能、保持知识动态更新的学习载体。无论作为师者还是教材编写者,都应当关注教材,让教材保持活力,适时修订与完善教材,以提高教学质量。

四、持续推进教学改革,是编辑出版学专业建设的重要内容

专业建设除了专业师资队伍培养、课程体系构建、教材编制之外,还应该持续不断地推进教学改革。教学改革是为促进教学进步,提高教学质量在教学内容、方法、制度上所作的更新与改变,是教育教学不断进步的举措。编辑出版学专业教学改革是推动编辑出版学专业教育教学不断进步,适应编辑出版业需求,引领编辑出版学方向,在课程设置、教学方法、实践教学等方面做的有益探索与变革。

教育教学改革有内在、外在因素的推动作用,抓住机遇,可以事半功倍,取得更大成效。1983年武汉大学创立图书发行学专业,有新华书店总店汪轶千总经理率领发行人推动、教育部大力支持的外部力量,也有时任校领导、院领导的推进与跟进,因为设立一个新专业本身就是高校教育教学适應社会发展需要所作的重大变革。10年后,由图书发行学专业改为出版发行学专业,专业口径拓宽,社会适应性增强,招生与就业都更受欢迎,成为专业改革的难得机遇与重要举措。1998年9月出版发行学专业与编辑学专业合并,更名为编辑出版学专业。看似是专业调整的结果,实则是编辑出版发行内在规律融合的产物。虽然至今很多人对“编辑”在前“出版”在后的专业名称不理解,但也能接受“出版之外还存在着很多编辑工作”的说法并为之认真教学。随着信息化、数字化技术的快速发展与行业数字技术应用,2012年2月,经教育部备案在“编辑出版学”保留的同时设立了“数字出版”专业。2022年,在武汉大学大类招生、大类培养教学改革推动下,编辑出版学和数字出版两个专业合并为编辑出版学专业(数字出版方向)。社会变了、市场变了、行业变了,学生变了,教学不能不变,真的应了那句话“教学改革永远在路上”。如此40年走过的每一步都涉及专业招生就业的考验,学生专业思想的稳定,课程之间的磨合,教师深入行业企业、改变教学内容与方法的艰辛……但咬咬牙也就过了。这条路上既有委屈、苦闷、畏难与泪水,也有顽强、拼搏、坚持与微笑,伴随着专业的发展与壮大,武大师生都在成长的路上收获了一片曼妙的风景。

专业的发展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在教学改革的推动下从立足、站稳到成长、发展壮大。每一次的变革都影响到课程体系的重置、教学内容的增删、教学方法的更新以及实操技术的改进。从图书发行到出版发行、从编辑出版到数字出版、从文字图像到数据信息、从纸质书本到数字网络,思想不改变培养方案难以改变,培养方案不改变课程难以改变,课程体系不改变教学内容可以不改变。如果永远守着固有的一套教学体系,专业的路就会越走越窄,甚至走不下去。

教学改革的动力除社会、市场的压力之外,学生是最重要的动力因素。为学生发展、就业前景着想是专业建设的宗旨。40年来,编辑出版学专业的学生如果专业思想不稳定,一定是我们的工作没跟上。当学校自由的学习氛围带给学生跳跃的思维模式、多向的选择机会时,让学生知道“儒商”的特征及人生价值实现途径,专业就很有吸引力。换一种思维,学生能在大学里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有独立的思想,有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自信地走向社会,在社会中经历风雨,成长成才,不也是大学的价值与成就吗?具有这些素质的学生,横向发展可以在社会多种岗位上做出优秀业绩,纵向发展继续深造在专业领域深度挖掘,成为教育者或资深专业人士,都是不错的选择与好的结果。教学改革的广度与深度也对专业教师提出了更高、更严格的要求,培养方案该如何改、专业课程占多大比例合适、课堂教学怎样开阔学生视野等,都需要专业教师来规划设计。如此,也特别能理解为什么培养方案修改的方向是专业课减少通识课增加、必修课减少选修课增加的趋势。也许还有很多我们想不到的变化,但如何保持教学改革意识、改革步伐永不停止、持续思考改革举措、争取更好的改革效果,都值得专业教师在专业建设中思考并践行。

专业建设其实是一个说不完的话题。但建设一支有道德情操、扎实知识、仁爱之心的师资队伍,设置一套适应社会发展需要、遵循教育教学规律的课程体系与配套教材,永葆教学改革的动力是重要着力点。

谨以此文献给武汉大学编辑出版学专业成立40周年。本文撰写过程中得到本专业老师提供的多种帮助,一并感谢。

(作者单位系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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