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轶祺 徐苏斌
摘要:祁英涛先生是我国著名的古建筑保护专家。自1950年代起,祁英涛先后任职的北京文物整理委员会、古代建筑修整所、文化部文物保护科学技术研究所等机构,古建筑修缮范围从北京扩大到全国,“自上而下”地指导了山西、河南、河北等省份的古建筑修缮保护工作。本文以中央和地方关系视角,基于相关的文献史料,采访参与过祁英涛主持和指导的重点文物保护工程的部分亲历者,探讨祁英涛古建筑修缮理念在地方的传播过程和影响途径,从而反映古建筑保护的进程中人才培养和辐射影响的重要性,以及我国古建筑保护的探索之路。
关键词:祁英涛;口述史;古建筑修缮;遗产保护思想;人才培养
2023年是祁英涛先生百年诞辰。作为新中国成立初期至1980年代我国古建筑保护工作的见证者和践行者,祁英涛先生将一生奉献给文物保护事业,主持或参与了北京、河南、河北、山西等省上百项古建筑调查研究和保护工程,通过古建训练班教学、古建筑修缮实践等,“自上而下”地将修缮理念、修缮原则传播到地方,从而推动了我国古建筑修缮保护工作的开展。
一、祁英涛先生学术背景
祁英涛先生自1950年代历任北京文物整理委员会、古代建筑修整所工程师,文化部文物保护科学技术研究所高级工程师,中国文物保护技术协会常务理事,长期从事古建筑的维修保护工作,成绩卓著[1]。经他之手修复的古建筑如今依旧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受到公众的赞赏和学者的持续研究。
1950年代初期雁北文物考察团①调查成果发布后,为掌握重点地区重要古建筑的情况,从1952年起,祁英涛先生开始推动河北和山西的修缮工作,如对佛光寺的壁画及彩画进行补充调查研究(《两年来山西省新发现的古建筑》)[2]。随着北京文物整理委员会(简称“文整会”)将修缮范围从北京扩大至全国,祁英涛先生也正式参与到地方如河北、山西、河南等省份的古建筑修缮工作中。他先后主持过:山西芮城永乐宫迁建工程(1958—1966),山西五台南禅寺大殿修复工程(1974—1975),河北正定隆兴寺摩尼殿修复工程(1977—1980),河北正定开元寺钟楼维修工程(1988—1990),等等。在永乐宫迁建工程中,他开创了我国古代壁画揭取和修复技术的新篇章,对今天的壁画修复工作仍具有极高的参考价值[3]。除此之外,祁英涛先生参与了先后四期全国古建训练班以及地方的古建筑培训班教学工作,培养了一大批地方古建筑修缮中坚力量,如杨焕成②、张家泰③、李会智④、贺大龙⑤、孟繁兴⑥等人。
根据国家文物局发布的数据,山西省现有530 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河南省419处,河北省286处,三省居全国前三(图1)。从1961到2023 年,三省公布的各级文物保护单位数量剧增,通过保护修缮得以留存下来的古建筑数量也在逐年增加,这离不开以祁英涛先生为代表的古建专家们的努力。无论古建筑调查研究,还是修缮理论与实践,祁先生都处于领先地位⑦。
二、口述史方法的选擇
(一)口述史的必要性和价值
近年文化遗产保护逐渐为学界所关注,而1950至1980年代的文物保护历程可以说奠定了我国文化遗产保护理论和实践的基础,与之相关的人物以及研究资料不断被挖掘和阐释。随着新史学和历史叙事学的展开,人们逐渐意识到,没有被记录和叙述的那部分历史同样的重要[4]。面对文献、档案资料数量的有限性,通过口述挖掘出新的史料不可或缺。
对一个完整的历史事件的还原需要由各个阶层的人们进行诠释。通过采访与祁英涛先生修缮经历有重叠的地方上的古建筑修缮亲历者,可构建更加全面的人物形象,从而补充1950至1980年代古建筑修缮历程的细节。另外,受到特定历史时期政治经济文化背景和编写者个人倾向等因素影响,已有的文献资料可能会有意无意地忽略或回避细节。比如,20世纪欧洲文物修复三大主要理论流派⑧是否影响了祁英涛先生在古建筑修缮实践的操作,这在其个人的文献中鲜少提及;而通过采访,将视角转向事件的亲历者,即祁英涛先生古建保护工作的旁观者,去寻找现有资料中被忽视和隐藏的细节, 并与文献资料相互佐证,可以弥补现有文献资料的不足。
其次,从中央和地方的视角出发,祁英涛先生作为中央文物保护机构的代表之一,“自上而下”对地方古建筑修缮的指导,相关研究较少,口述史方法通过对与祁英涛先生共事过的地方省市人物记忆的挖掘,“自下而上”地发掘相关线索。这种碰撞将使对我国古建筑修缮历程的研究更加完整。
(二)口述对象的选择
根据祁英涛先生的古建筑考察地域和教学覆盖人员,笔者采访了河南省的杨焕成、杜启明⑨, 山西省的任毅敏⑩、贺大龙、李会智,河北省的刘智敏⑪等古建保护领域资深专家。
(三)口述史的局限性
口述史的研究主要来自受访者的记忆,而记忆又受到时间、社会、政治环境因素的影响,通常受访者对于采访对象的回忆大都带有个人主观色彩。因此面对口述资料真实性的问题,需要将档案、文献资料等与口述材料进行相互佐证,确认无误后使用。
三、古建筑修缮理论的传播
(一)祁英涛的古建筑修缮理论
祁英涛先生在1981年完成的《中国古代建筑的维修原则和实例》中提及:“解放初期,由于旧社会长期以来无人管理,大部分已残破不堪……根据当时的经济、材料、技术力量等方面都不足的现实情况,制定了‘普遍保养,重点维修’的保护方针。首先要做到使现存有价值的古代建筑维持‘不漏不塌’……保持了如此众多的古建筑免于塌毁消亡”[5]。他在1985年完成的《古建筑维修的原则、程序与技术》中提及:“《文物保护管理暂行条例》在第十一条中,对古建筑的维修提出‘必须严格遵守恢复原状或者保存现状’的原则……是完全符合我国的现实情况的。”“一座建筑物的原状, 应该指一座建筑物原来建造时的原状,不一定是最早历史年代的式样,要以现存实物的鉴定时代为准”[6]。
以山西五台南禅寺为例。南禅寺大殿始建于唐建中三年(782年),是我国现存最古老的木构建筑物。1953年,南禅寺在山西省五台县李家庄被发现,此时便“已残毁急待修缮”。祁英涛先生于1954年4月向文整会提交了《山西省五台县李家庄南禅寺勘察报告》,并附《南禅寺大殿修复计划初步草案》。1954年,文整会将方案递交刘敦桢、梁思成、刘致平等专家征求意见。其中刘致平先生针对方案提到“无什么把握时,不要轻易更改现状”;刘敦桢先生回信“多做研究,方能最后决定”[7]。之后,南禅寺维修不再提及,仅进行了瓦顶补漏、迁出住户、补砌围墙等“保存现状”的修缮措施[8],保证其“不漏不塌”。直到1972年11 月,国务院批准《关于云冈石窟、五台南禅寺、洪洞广胜寺三处国保单位抢修保护计划》[9]。自1966 年邢台大地震后便以支护状态度过近20余年的南禅寺终于开始了修缮工程,由祁英涛先生主持。工程对瓦饰的“鸱尾”复原最终没有采用杨廷宝先生建议的参考日本唐招提寺鸱尾方案,而采用了渤海国上京城址出土鸱尾样式方案,这一复原做法还引起了学界对相关修复理念的讨论。
对于南禅寺大殿的“鸱尾”修复,祁英涛先生本人也有反思:“因为它的原状是缺乏原建筑上残存实物参考的。这一部分的复原工作,虽然我们也费了许多时间,但结果是不理想的。这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而采取的办法”[10]。
根据南禅寺修缮方案来看,祁英涛先生的修缮原则在“保存现状”和“恢复原状”中,都偏向“恢复唐制”。
这一理念与当时欧洲文物修复三大主要理论流派中法国派的“风格性修复”有相似之处,其代表人物维奥克勒·杜克(Viollet-le-Duc)主张“恢复一座建筑物,并不是指保存它,整修它,或再建它,而是实现其前所未有的完整状态”,强调风格统一的重要性[11]。除南禅寺大殿修缮工程,河北正定隆兴寺慈氏阁部分复原和开元寺钟楼移除上层的清代构件,都体现了“恢复原状”的理念。祁英涛先生在《古建筑维修的原则、程序与技术》中概括了欧洲的三种修复思想类型,但并没有对其进行评述。另外,此前1950年代由余鳴谦先生主持的正定隆兴寺轮转藏阁修缮工程,恢复宋代建筑原状,撤除了后世维修所加腰檐,作为我国古建筑修复工程首次“复原修缮”,对当时的古建修缮影响甚大[12]。
制定正定隆兴寺摩尼殿修缮(1977—1980) 方案时,祁英涛等人对构件等进行了评估,留下做得规范的构件,保留了明代的瓦顶形式,时代特征并没有都给换掉⑫。这样的设计方案和1980年代我国的“不改变文物原状”、保存文物现状、保留历史信息的保护价值观相一致。
(二)祁英涛对地方古建筑修缮理念的影响
1950至1980年代,地方文物保护机构陆续成立,但修缮力量依然薄弱,而大量古建筑修缮工程亟待实施。地方工程修缮主要通过两种方式进行: 一是中央古建筑保护专业机构的专家主导设计,地方古建队伍负责施工;二是地方自行做设计,北京专家提供技术指导。
例如, 河北正定开元寺钟楼维修工程(1988—1990)的方案设计中,由祁英涛先生主持,当地配合并成立设计室。祁英涛先生主要负责设计,指导当地技术人员绘图、测量、学习配料和指导工人施工等。河南登封嵩岳寺塔修缮工程(1984—1991),先后得到杨烈、祁英涛、杜仙洲、黄克忠、梁超、孔祥珍等专家的意见指导,并在1988年4月召开的嵩岳寺塔现场汇报会上,得到杨烈和祁英涛先生的具体指导[13]。嵩岳寺塔保护方案的制定也是在祁英涛先生指导下进行,由河南古建所负责施工,期间根据祁先生提出的意见进行相应改动⑬。
李会智认为,山西早期的古建筑保护理念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同时期的法国派“风格性修复”的影响⑭,追求恢复原状,初期的做法大多是落架大修,如五台山佛光寺、太原晋祠鱼沼飞梁等修缮保护工程。说到祁英涛先生在山西的古建筑修缮工作,就不能不提及柴泽俊先生⑮。柴泽俊于1954年参与晋祠献殿的修缮工程,向来晋祠考察和工作的祁英涛、杜仙洲等古建筑专家学习[14]。从永乐宫搬迁工程到南禅寺大殿修复工程,柴泽俊都在祁英涛先生主持维修设计下负责工程实施。这两项工程都是“文物建筑全面‘恢复原状’”理念的尝试, 二人后来针对“原状”都进行了总结和反思,更同意“结构复原”即局部复原。祁英涛先生是柴泽俊古建筑保护路上的指引者和同行者,在永乐宫的迁建项目中,针对“原状”的讨论,柴泽俊后来回忆:“保持原状就是保护古建筑文物修复质量的最好标准。笔者的这一观点,几次得到祁英涛先生等的肯定和支持”[15]。1992年,柴泽俊主持的晋祠圣母殿工程同样采用了落架大修的方法,但选择了局部复原的手法。
综上,祁英涛先生作为中央文物保护机构专家直接或间接地参与了三省的古建筑修缮工作,他的修复理念通过方案设计、技术指导或人员指导影响着地方的古建筑修缮体系构建;他的理论也反映了我国古建筑修缮理论的发展变化,并在各个阶段的古建筑修缮实践中体现出来。
四、人才的培养
(一)古建筑训练班
1952年文化部文物局等机构在举办考古训练班的同时,文物局局长郑振铎和副局长王冶秋开始考虑古建人才的培训问题,并将此任务交给了文整会。同年举办的第一期古建人员训练班,古建组的祁英涛、余鸣谦、于倬云,文献组的杜仙洲等都参加授课,并请梁思成先生来做专题讲座[16];学员⑯ 分成若干组,每组由一位工程师负责,学员加入教员当时负责的保护工程项目边工作边学习[17]。
1954年第二期古建人员训练班招收学员共15 人。1956年,又招选6人组成第二期实习班招选班,课程增加了祁英涛讲授《古建筑的鉴别》。
1964年第三期古建筑测绘训练班学员共37 人。开学前授课教师就开始编写讲稿或讲义,其中祁英涛负责讲授《中国各时代建筑特征概述》及《古代建筑保养维修工程知识》[18]。
1978年河北正定隆兴寺摩尼殿修缮工程进行期间,祁英涛先生在河北省文物管理处招录部分学员开展古建筑保护与维修相关内容的培训[19],他的讲稿《中国古代木结构建筑的保养与维修》《中国古代壁画的揭取与修复》投入使用。这批学员后来成为河北省古建筑保护力量的基底。
1980年,国家文物事业管理局委托文物保护科学技术研究所及湖北省文化厅举办第四期全国古建测绘训练班,招收学员60人,祁英涛、余鸣谦、李竹君、梁超、杨玉柱等参加了教学工作。当时大部分学员为返城知青,可以说训练班开启了他们对古建筑保护理念的认知⑰。
1981年,山西也开设了第一期省级古建筑培训班,授课老师包括柴泽俊、祁英涛、莫宗江、罗哲文、王世仁、杜仙洲等先生。
祁英涛先生参与的先后四期全国古建训练班培养了一大批古建筑保护人才。大部分学员在培训结束后回到当地继续从事古建筑相关工作,将所学到的古建筑保护修缮知识自中央传播到了地方。第一期学员李竹君成为第三期的教师,梁超也成为了古建筑保护的专家,杨焕成、张家泰、孟繁兴等先后担任省级古代建筑保护研究所所长,李会智任山西省古建筑维修工程质量监督站站长,等等(图2)。
(二)地方实践培养人才
1958年开始的永乐宫迁建工程,由祁英涛先生主持。在面对永乐宫殿内壁画如何揭取包装、安全迁运、加固复原的技术难题时,祁英涛先生在北京,柴泽俊在太原分别做实验进行研究。这项工程填补了当时我国壁画揭取技术的空白[20],为古代壁画的迁建提供了丰富的理论支撑和宝贵经验。1959年11月末,永乐宫龙虎殿拆卸工程结束,结合工程,祁英涛先生为工人们现场讲授古建筑的拆卸技术、程序和方法等。通过授课,施工人员的专业知识有了极大提高,在后来拆卸纯阳殿过程中得心应手[21]。长达8年的工程,为山西古代建筑保护研究所奠定了技术班底,包括管理、技术和工匠层。从永乐宫搬迁开始,可以说山西的古建筑保护传承了祁英涛先生的理念,包括工艺做法、对传统建筑、传统文化的认知、勘察测绘和资料整理,等等⑱。在工程结束后,各个工种的参与人员都成为山西省古建筑维修保护的主要力量。在1973年南禅寺的修复中,山西本地人员已经能够承担工程大部分修缮工作。永乐宫的搬迁也为1984年启动的长子法兴寺的搬迁、复建工程提供了经验基础。
20世纪的古建筑修缮实践,设计和施工紧密联系。祁英涛先生很注重现场工作,勘察古建筑结构以制定最佳方案。他会要求在现场的人画构件大样的节点图和每一种类型的斗。这种做法相当于解剖了古建筑,大家会记住该建筑所有的尺寸⑲。通过“打开”一座古建筑的结构,分析构件上的痕迹,思考这么做的过程和原因,从而制定古建筑保护措施。河南登封嵩岳寺塔修缮项目中,祁英涛先生不仅指导设计,也亲自爬上架子勘察。经过他的言传身教,在河北正定广惠寺华塔修复项目中, 刘智敏为了解塔身“泥塑”外面的灰皮是如何砌筑的,“按照祁先生的那个方法调研,做了若干实验,最终成功找到了与原质地、效果最接近的材料配比和做法”⑳。
除了工作态度、作风影响后辈,他严谨谦逊的学术态度同样令人尊敬。他对后辈尽心培养,同时保持谦逊的态度。“有人请祁老师去指导(某本)书,他的态度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说他回去查一下,那时没有电脑,就回去找(做记录用的)卡片和绘图”㉑。
《古建筑维修的原则、程序和技术》一文中,祁英涛先生对于制定古建筑维修方案的方法和程序,强调要对建筑物进行详细的观测和复查,才能确定修缮方案[22]。祁英涛将此原则践行在各个古建筑保护工程上,不仅关注理论,更是在实践中提升对古建筑及其修复的认识,以寻求最佳方案,身体力行地影响着周围人,带动着地方的古建筑修缮工作。
五、结语
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古建筑保护工作进入新的阶段,随着文物事业的发展,文整会开始面向全国。地域范围的扩大,古建类型的多样化、复杂化,使文物保护工作难度大幅增加。以祁英涛为代表的新中国第一批古建筑专家,通过一系列古建筑勘察活动对河北、山西的古建筑有了初步认知,撰写文章陈述现状,呼吁对其进行修缮。正是在他们的不断探索下,我国的古建筑修缮制度日趋完善, 逐渐形成一套适合国情的古建筑修缮理论。
祁英涛先生不仅仅是理论的研究者,更是实践中理论的践行者。他做的每一个工程项目都体现了其对古建筑的思考和理论的践行,通过他主持的南禅寺大殿修复、永乐宫迁建等项目都能体现出从“不漏不塌”到“恢复原状,保存现状”再到“不改变文物原狀”的文物保护理念。通过这些项目, 祁英涛先生的工作作风、学习态度潜移默化地影响了身边的人,他对古建筑维修的思考、技术手段都毫无保留地传承给地方的古建修缮从业人员。
祁英涛先生也从不吝于对后辈的培养,他积极参与四期全国古建训练班和地方组织的培训班的教学工作,撰写讲义,“师带徒”地教授古建筑知识。学生们都对其充满敬仰,这些学员大都回到地方成为这一领域的骨干力量。
通过口述史的方法,挖掘隐藏在受访者内心的记忆和细节,使祁英涛先生的人物形象更加丰满,也让我们看到人才培养及其辐射影响在古建筑修缮历程中的重要性。从他们身上,也能反映出我国古建筑保护历程的思想变迁。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重大项目“中国文化基因的传承与当代表达研究”(21ZD01);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近代东亚地区法国租界规划建设比较研究”(52178021);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全球化视角下的近代京津冀开埠城市建设史研究”(23YJC77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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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孙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