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根
腹股沟疝又名“疝气”,其发病机制主要是腹股沟区域腹壁组织出现缺损或组织间隙闭合较差,腹腔脏器通过空隙向体表突触,进而在患者体表形成包块[1]。该病为临床常见疾病,相关研究指出,腹股沟疝在我国具有较高的发病率,并且如未及时对患者进行有效治疗可严重降低患者健康水平[2]。现阶段,手术修补术仍为腹股沟疝治疗的主要手段,并且随着微创相关技术的不断发展,腹腔镜下腹股沟疝修补术已成为临床应用主流,其在降低手术创伤、缩短患者术后康复周期方面效果明显,同时疝气治疗效果及手术安全性得到多方认可[3]。目前腹腔镜下疝气修补术存在完全腹膜外入路及腹膜前入路两种入路形式,两种入路在临床均有所应用,但是针对不同患者选择何种入路方式尚无统一的标准[4]。为不断提高腹腔镜下腹股沟疝修补术的临床应用效果,本研究开展分组对照试验,对比分析不同入路的临床应用效果,以期为临床选择手术入路提供参考价值,现将试验结果报道如下。
抽取江西省中西医结合医院2021 年1 月—2022 年1 月收治的腹股沟疝且选择进行腹腔镜疝气修补术治疗患者66 例,纳入标准:经临床相关检查,明确诊断为腹股沟疝且选择在本院进行腹腔镜下疝气修补术治疗;认知、语言功能正常,可配合完成相关调查;腹股沟处存在明显包块。排除标准:凝血功能障碍、贫血、造血功能异常或合并其他血液系统疾病;肝、肾等脏器功能严重衰竭;合并全身感染性疾病;恶性肿瘤性疾病;合并肠梗阻、泌尿系统结石;嵌顿性疝气、绞窄性疝气;腹腔镜疝气修补术禁忌证;妊娠期及哺乳期女性。将患者随机均分为对照组33 例、试验组33 例。本研究经本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后开展。患者均知情同意。
1.2.1 对照组 采用腹腔镜前方入路行疝气修补术治疗,具体手术方法为:麻醉方式选择全身麻醉,患者体位选择仰卧位,麻醉起效后常规进行消毒、铺巾。肚脐下缘做切口,长度1.5 cm,取12 mm 戳卡插入,建立气腹,置入腹腔镜,摇船姿势并用镜头分离Retzius 和Bogros 间隙,直至耻骨与Cooper韧带结合。择5 mm 戳卡置于肚脐下5 cm 和10 cm位置,持续扩展腹膜前间隙,疝囊分离后置入补片,完全覆盖可能发生疝部位,关闭气腹,监测关闭腹膜前间隙,取出戳卡,钉枪固定直疝补片。
1.2.2 试验组 采用腹腔镜腹膜外入路行疝气修补术治疗,具体手术方法为:麻醉方式、体位选择同对照组。常规消毒、铺巾后,肚脐下缘做切口,长度1.5 cm,取12 mm 戳卡插入,建立气腹,置入腹腔镜,基于腹腔镜引导,下降5 mm 戳卡置入麦氏点和反麦氏点,距离疝环边缘4 cm 位置,沿疝环切开腹膜,充分暴露,肌耻骨孔,直疝剥离后回收疝囊,斜疝疝囊较小,完整剥离,离断疝囊;放置补片,完全覆盖疝内环口和直疝三角,直疝腹膜缺损超出3 cm,采用钉枪固定,斜疝补片可不固定,缝合腹膜采用3-0 可吸收缝线。
1.2.3 术后处理 两组术后均常规禁食5~6 h,6 h后使用少量流质饮食,无不适感受则逐步恢复正常饮食;术后常规应用抗生素预防感染。
1.3.1 手术指标 对两组手术相关指标进行统计,包括手术时间、术中出血量、术后下床时间及住院时间。
1.3.2 炎症指标 分别于术前及术后次日,采集患者上肢空腹静脉血5 mL,4 500 r/min 离心处理15 min,获取血清后送检。应用酶联免疫吸附法对患者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白细胞介素-6(IL-6)水平进行测定,试剂盒由上海生工生物工程股份有限公司提供,相关检查操作严格按照试剂盒说明书进行。
1.3.3 并发症 对两组手术相关并发症发生率进行统计,包括感染、腹腔出血、肠道损伤、尿潴留、肠梗阻。
本研究数据应用统计学软件SPSS 26.0 进行处理。研究中计量资料,包括年龄、手术相关指标、炎症指标水平等以(±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 检验,组内比较采用配对t 检验;计数资料,包括性别、发病位置、病理分型、并发症发生率统计结果等以率(%)表示,进行χ2检验。以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对照组男18 例,女15 例;年龄43~62 岁,平均(53.05±5.13)岁;腹股沟疝类型:斜疝21 例,直疝12 例;发病位置:单侧22 例,双侧11 例;病理分型:Ⅱ型17 例,Ⅲ型8 例,Ⅳ型8 例。试验组男19 例,女14 例;年龄43~64 岁,平均(53.85±5.32)岁;腹股沟疝类型:斜疝24 例,直疝9 例;发病位置:单侧20 例,双侧13 例;病理分型:Ⅱ型18 例,Ⅲ型6 例,Ⅳ型9 例。两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试验组手术时间、术中出血量、术后下床活动时间、住院时间均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手术相关指标比较(±s)
表1 两组手术相关指标比较(±s)
组别手术时间(min)术中出血量(mL)术后下床活动时间(d)住院时间(d)对照组(n=33)48.53±8.6512.53±5.533.25±1.328.52±1.36试验组(n=33)44.06±7.3210.32±2.652.36±1.437.36±1.28 t 值2.2662.0702.6273.568 P 值0.0260.0420.0100.000
术前,TNF-α、IL-6 水平组间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术后两组TNF-α、IL-6水平均升高,但试验组均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两组炎症指标水平比较(±s)
表2 两组炎症指标水平比较(±s)
*与本组术前比较,P<0.05。
组别TNF-α(µg/mL)IL-6(pg/mL)术前术后术前术后对照组(n=33)3.83.±0.406.31±0.23*5.61±0.2654.20±4.22*试验组(n=33)3.78.±0.366.05±0.26*5.52±0.2428.02±3.20*t 值0.1494.3030.18615.273 P 值0.8810.0000.853 0.000
试验组并发症发生率为6.06%(2/33),略低于对照组的15.15%(5/33),组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1.438,P=0.230),见表3。
表3 两组并发症发生率比较[例(%)]
腹股沟疝为临床常见疾病,手术疝气修补为该病治疗的主要手段,既往临床主要应用开放手术进行治疗,其手术切口较大,对患者健康组织的损伤较多,术后恢复周期长、并发症发生率较高[5]。随着微创相关技术在临床广泛的应用,腹腔镜下腹股沟疝修补术已逐渐取代传统开放手术,其可有效弥补上述传统手术的缺点,使得手术安全性得到显著提升[6-7]。现阶段,腹腔镜下疝气修补术存在两种应用广泛的入路形式,分别为完全腹膜外入路及腹膜前入路,两种手术入路方式具有相似的原理,均是采用补片对患者腹壁损伤、缺损部位进行修补,进而起到腹股沟疝治疗的目的[8]。
腹腔镜下腹股沟疝气修补术临床应用效果已得到广泛的认可,但是不同手术入路行腹腔镜下腹股沟疝气修补术的效果如何仍需进行相关研究,鉴于此,本研究分组对照试验,对比分析了不同手术入路行腹腔镜下腹股沟疝气修补术的效果,结果显示:试验组手术时间、术中出血量、术后下床活动时间、住院时间均明显优于对照组;试验组并发症发生率略低于对照组,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IL-6 是诱导肝细胞合成CRP 主要细胞因子,术后IL-6 水平和手术损伤程度呈现正相关,早期反映组织损伤程度,敏感性突出,本研究中,试验组IL-6水平低于对照组,结果表示,术后吞噬细胞和淋巴细胞被激活,有炎症反应,但试验组明显低于对照组,证明其引发的炎症反应较轻。TNF-α 是通过活化单核细胞或巨噬细胞生成,增殖和分化细胞,属于重要炎症介质。腹腔镜腹膜外入路行疝气修补术为新型技术,实施中可避免直接进入腹股沟区域,从而减少对该区域的创伤和刺激,进而降低炎症因子水平,同时该手术方式具有更佳视野和操作空间,可展开准确修补。本文研究结果显示,术后试验组的TNF-α 低于对照组,表明腹腔镜腹膜外入路行疝气修补术能够有效降低炎症因子水平,缓解全身炎症反应,减少局部组织液积聚,发挥抗炎作用。相比于传统手术,本文采用腹腔镜术式可改善炎症状态,复原腹部组织和脏器的正常解剖结构,因此肠道黏膜屏障功能有效恢复,降低手术创伤影响,同时肠黏膜屏障功能恢复可对机体炎症状态予以抑制,加之术后抗感染处理,有效缓解机体炎症。腹膜前入路是将患者腹腔打开后,在腹股沟位置放置疝气修补补片;而腹膜外入路则不需要进入患者腹腔,通过腹腔前间隙完成补片放置,因此对于患者腹腔脏器的损伤可降到最低,进而术中出血、术后恢复、炎症指标等得到有效的控制[9-10]。但是相关学者提出,腹膜外入路由于手术空间得到压缩,术中对组织的分辨难度得到提升[11-13]。但是由于腹膜外入路不需要对腹腔进行关闭处理,因此可在一定程度内缩短手术时间,对于麻醉的要求也明显低于前方入路[14-17]。由于腹膜外入路手术操作对患者健康组织的损伤小、术后恢复快,理论上其并发症发生率将得到有效控制[18-20]。但本研究结果并发症发生率组间比较无统计学差异,对其原因进行分析:本研究纳入样本量较少,针对并发症方面的调查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后续仍需扩充研究样本量进行深入研究,以获得更加准确的研究结果。但本研究对临床选择腹股沟疝修补术手术入路仍存在一定的参考价值。
综上所述,腹膜外入路下行腹腔镜腹股沟疝修补术,可有效降低手术创伤,缩短术后康复周期,减轻术后炎症反应,对于降低手术相关并发症同样具有一定效果,使得手术安全性、有效性得到明显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