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剧《春上海1949》《忠诚》之音乐戏剧结构研究

摘要：

从近些年来的中国原创音乐剧的创作情况来看，在题材内容、艺术构思还是在舞台呈现上都不断渗透并融入中国元素，使音乐剧拥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但是对于绝大多数音乐剧从业者来说，经常会误将其做成歌舞晚会。由此，对于音乐剧这种综合艺术形式的真正表达语汇，我们仍在不断摸索和探究。本文试图对音乐剧《忠诚》《春上海1949》的脚本，音乐戏剧结构进行深度剖析，探讨音乐剧内在艺术语言的创作方式，把握其统一性，从而促进我国优良文化得到快速的发展和传播，以期为我国音乐剧全面、健康地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关键词：《忠诚》;《春上海1949》；音乐戏剧结构；创作方式

音乐剧作为欧美近代的一种艺术形式，虽然在西方已发展一百年，但仍然处于“青年一代”，它不同于歌剧、芭蕾舞剧的庄重典雅，结合时下的流行元素，展示出新时代戏剧创作的审美格调与艺术理念。作为“舶来品”，这种具有鲜明文化属性的艺术形式，在与我国东方民族文化接轨的过程中，自然会在格调与气质上产生变化。我国上世纪80年代起，我国的音乐剧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出现，许多前辈在中国原创音乐剧的道路上不断摸索前行。随着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各类与音乐剧相关的综艺节目盛行，纷繁的音乐剧剧目不断上演，时至今日，我国已出现了“音乐剧热”的大好前景。在中国原创剧的探索上，特别是关于人文历史题材的鸿篇巨作，有些作品以致敬革命英雄，诠释红色为主题，利用音乐剧，艺术形式所特有的艺术特征，引领当代青年重温历史，这是具有文化价值和教育意义的。

近两年，上海音乐学院打造的红色音乐剧《春上海1949》《忠诚》接连上演，好评如潮。在这其中，笔者也对红色音乐剧的艺术特征展开了分析。本文试图从上海音乐学院先后制作的两部剧《春上海1949》《忠诚》中，重点分析其音乐戏剧结构，从而挖掘其艺术特征，为当代音乐剧从业者编创音乐剧提供更多可实行的方法以及启示。

一、脚本结构

在《忠诚》中，人物的关系是通过“守护文库档案”这一中心事件而形成一系列人物关系，进行剧情发展。所以在角色设置上，人物与人物围绕终极任务展开戏剧冲突。整个人物关系以刘锦荣作为一个中心点，由此展开一系列人物事件，而最终导向向晓辉一家对于“中央文库”的接力与守护。开场故事开门见山地引入主题：为保护文库安全，中共地下党工作者李伟民、韩珍爱夫妇赶往刘锦荣家中接受党组织的新使命，同时安排失去双亲的黄包车夫向晓辉成为李、韩的专职车夫。在一次任务中，向晓辉从李伟民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父亲与刘、李是昔日战友。在这个过程当中，他找到了自己的信仰，并且与妹妹，阿毛一起共同接力守护文库，以不怕牺牲的精神与叛徒做斗争，体现出他忠诚的人物性格。在动荡的时局中，对于小我和大我的选择与取舍，人物角色是在不断发展成长中完成的。比如，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刘锦荣做出的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选择，李伟民为了档案转移，毅然强忍自己妻子被捕的痛苦，不惜牺牲小家，成就大家。

《春上海1949》这部音乐剧则突出了时代背景下的众生相。全剧紧扣“春”主题，特别描绘了不同的“春”中，属于那个时代年轻人的所思所想。剧中以1949年中国命运转折点为背景，以发生在上海虹口继光高级中学（原麦伦中学）的真人真事为原型——在黎明前黑暗的时刻，一批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怀揣爱国的初心、不畏白色恐怖，不断做出正确抉择，迎向光明的新时代，做出令人惊叹的英雄之举。在女主人公陈新新的带领下，国民党少将参议之子郑扬帆，从一心绘画不问政治，到参加革命；进步青年林安邦，掩护郑扬帆的秘密工作，都表现出了有志青年的革命英雄主义气概。全剧中许多人面临着抉择，这些情节推动了戏剧情节的发展，使得主副线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严密的关系网。剧中既有反动派的疯狂和凶残，也有有志青年追求光明的勇气和智慧；既有大时代的小细节，也有小人物做大事的气概;既有时局纷杂中的困扰，也有向往光明憧憬未来的坚定；既有儿女情长的误解与困惑，也有朦胧爱情的真率与赤诚;既有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辩证，也有喋血街头真实的牺牲与悲壮。

《春上海1949》中，陈新新不断坚定自己的党性，她以她的实际行动影响着身边的同学们，让同学们从对政治的漠不关心到积极参加革命，整个过程使得全剧的事件得以发展。通过《黄浦江畔》《春水船》《新的生命》《初心》这几首唱段中，明确表达了郑扬帆思想、行动的转变。对于郑扬帆来说，自小母亲离世后，他便将自己内心的情感投入到创作中，对于未来的人生道路也是遵从父亲的安排。自从认识陈新新，在她的带领下参与学生运动，他亲眼目睹了同时期的其他年轻人对社会所做的贡献，对于这种抛头颅洒热血的精神，郑扬帆深受触动，并决定拿起手中的画笔，为上海解放前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在这个过程中，他找到了自己的初心。

二、音乐戏剧结构

音乐剧是一种音乐戏剧，与歌剧的基础核心类同，是一种音乐与戏剧结合的综合艺术形式。但是音乐剧能够成为一门独立的艺术门类，首先是由于音乐剧明确以戏剧为主导，强调歌舞的共同叙事能力，更为重要的一个质的规定性是：音乐剧歌舞叙事的音乐语言，是以现代流行音乐为主要叙事语言。同时周映辰也说道：“音乐剧强调戏剧的整体性，在以音乐与舞蹈为主要叙事手段的同时，并不刻意强调夸张音乐与舞蹈的呈现，而是通过日常语言的对话、抒情叙事兼具的音乐与舞蹈融合协调的推动剧情发展。音乐剧的美学是由戏剧性、音乐性及其舞蹈性共同建构的。”因此，我们不应忽视音乐剧当中的歌舞共同叙事能力，在这基础之上完成音乐剧的起承转合。在当今主旋律类的音乐剧创作中，主创们往往注重歌舞的宏大场面，而忽略了音乐剧的美学特征，往往为了某些抒情旋律的可听性，而削弱了整体音乐与戏剧的内在逻辑，使戏剧处于静止状态。由此，要真正理解音乐剧的内在结构，还需在创作之初，通过人物与事件的关系发展，厘清音乐的逻辑，使音乐自身具有功能性的体现。

（一）音乐安排

在音乐戏剧结构设置上，《春上海1949》分为六幕，共18曲，如表1所示，基本每一幕都含有独唱、重唱形成场景分别串联到一起。由于是一种群像戏，所以基本上每一个人物都有相应的音乐材料。

第一幕主要交代环境背景以及主要人物的唱段；第二幕用一整幕着重描绘了陈新新的人物成长性，同时男主角郑扬帆在陈新新逐渐理清自己的所思所想；第三至第五幕则讲述郑扬帆与陈新新、林安邦一起逐渐影响周围的同学、家人及老师；第六幕中则是陈新新、郑扬帆与小伙伴们迎接新中国到来。整体的戏剧节奏在第六幕中达到高潮。

如图1所示，《春上海1949》中，郑扬帆在《黄浦江畔》以及《新的生命》有同样的音乐材料，属于他的人物刻画。其他大部分的唱段相对独立，特别是对于陈新新与柏玲的描写，作曲家并没有使用相似的音乐主题进行连接。此外，在该剧中作曲家使用了大段的弦乐以及古典吉他的元素刻画了柏玲以及她和郑扬帆之间的情愫，同时关于郑扬帆的唱段，也由一开始的小调转向大调。总的来说，音乐的创作思路是围绕人物与展开的事件所相连的，同时大量运用重唱，表达了人物与人物之间之间相同的情感。特别是《初心》《新的生命》。在《初心》中，好似人物之间分成了三个部分，郑扬帆、陈新新与林安邦为一组，柏玲、戴维分别一组，看似都在唱一首歌，但是他们的立场是不同的，前者是个人对国家的情感，后者是个人情感。

《忠诚》全剧分为两幕，共26曲。如表2所示，上半幕集中在介绍人物，向晓辉在李伟民的口中得知自己父亲生前共产党员的经历，最终第一幕结尾中，向晓辉决定要像自己的父亲一样，为了国家，贡献自己一份力。此处他完成了从只顾自我的车夫到变成守护档案的共产党员的蜕变。下半幕中，主要描写向晓辉一家接替李伟民夫妇守护档案的任务，不畏牺牲与反派作斗争的过程。所以上半幕集中在人物的上场以及转变，下半幕集中在剧情的发展。

（二）音乐构思

如果说歌剧是音乐与戏剧高度结合的最高形式，那么《忠诚》中音乐戏剧功能体现则更加综合。《忠诚》在音乐语言的使用方面，该剧作曲兼音乐总监安栋继《春上海1949》之后，扩大了歌舞叙事的能力。尤其在整在情节叙事的基础上，用音乐主题，唱段音乐与台词互相组合的形式，将整个音乐剧场景化，将舞台上的片段联系在一起。在音乐元素的选择上，除了有中国传统元素、戏曲中插科打诨表现幽默场景以外，还融合了摇滚、说唱、流行的音乐元素，全新的融合风格颠覆传统学院派的严肃作曲法。在音乐与戏剧关系的处理上，在传统的基础之上，又融入了一些新的处理方式，例如情节部分充分唱段化等，使得该剧的在音乐、台词、舞蹈均与戏剧方面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融合。

在音乐表现上，《忠诚》相比《春上海1949》，在音乐与戏剧方面做得更加平衡。作曲家把把大部分合唱交给幕的头尾，以及宏大场面的需要，把剧情的发展交给了独唱与重唱。此外，通过主题形成音乐材料进行戏剧的发展，每当遇到相同的主题时，相关音乐主题便会响起。除了第一幕第三场的独唱外，其他的独唱都加入了舞蹈的叙事功能，突出了音乐剧艺术语言使用的多元化。

音乐在发展中不断由纯四度音程构成坚定的“守护”主题发展而来，由图2及图3可示，守护主题从序开始出现，在第一幕中由李伟民夫妇第一次完全呈现，在第二幕中，韩爱珍将守护任务传递给向晓玲时，守护主题再次完整呈现。在王天平、刘锦荣二重唱《忠诚的意义》中，“守护”主题再次出现，表达刘锦荣坚定的初心。个人情感层面，向晓辉兄妹的音乐由大三度构成表达“家”主题的温暖。第一次出现时表达向晓辉作为车夫时对家的渴望，第二次出现是表达兄妹二人对未来生活的向往，第三次出现是发生在第二幕序之后，向晓玲与爱人阿毛相爱之后组成的新家，与向晓辉的三重唱，表达当下的幸福生活。配器的使用也有所不同，第一次出现时特别加入了古典吉他，加强了倾诉感。

王天平与刘锦荣的对手戏在剧中集中出现了两次，两次乍一看音乐主题有相似性，但实则不同，前面的音乐主题相同，但是明显在《忠诚的意义》中加入了“守护”主题，清楚地表达了刘锦荣的政治立场。原本在《最好的安排》中，国际歌的部分表达了两者共同对未来的期许，在第二幕《忠诚的意义》中也不再出现，表达二人的相互对立。

（三）音乐丰满人物戏剧性

我们在一部剧所说的戏剧性，并不是仅指不同立场、阵营的角色产生的各种矛盾冲突。上海戏剧学院卢昂老师提到：“戏剧性”是定义为“那些强烈的、凝结成意志和行动的内心活动”，“也就是一个人从萌生一种感觉到发生激烈的欲望和行动所经历的内心过程”。像田嘉辉说的“不是表现一个事件本身的外部形式，而是呈现这个事件对人物心灵深处产生真实刺激与影响的整个复杂过程。”在当今的中国原创音乐剧当中，人物对立的矛盾冲突引发的戏剧性屡见不鲜，但是就前面所提及，角色贯穿在一部音乐剧的成长，就音乐剧这种表现形式而言，是同样必要的。若全程看不到人物的性格成长，那到了故事发展的戏剧性高潮部分，观众不仅无法产生共情，反之，一味通过音乐与舞蹈来烘托全剧的立意，会让观众觉得虚假和空洞。在《忠诚》中，人物最有戏剧性莫过于以下两点：一是向晓辉的成长，二是王天平的叛变。正是这种正反面角度对于角色与事件的描写，才突出该剧的核心——忠诚是什么，如何践行忠诚，以及忠诚的核心意义。并且，这两个角色转变，并不是以一首唱段去完成的，而是在发展过程当中不断完善的，最终由一个唱段当中体现出来的。

前者，人物命运发展的集中体现上，莫过于向晓辉这个角色了。在剧中我们不难发现该人物性格的成长。从一个市井的黄包车夫到生死攸关“舍小我”的共产党员，他被李伟民、刘锦荣以及逝去的父亲所影响，同时也用实际行动改变着身边的妹妹和阿毛的思想观念，共同坚守初心，接力完成光荣而又艰巨的使命。他在上场不久后的对白当中，我们不难发现，他对于父亲是埋怨的，是不解的。当李伟民通过一首唱段《他是共产党人》告诉他他的父亲身世之后，他才真正理解了父亲，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生存的意义。他看到了李伟民、韩爱珍、刘锦荣是如何用自己实际行动来为国家守护档案，他被这些所影响，最终唱出了《燃烧那团火》，不仅明确了自我，更加激发了他以后的人生方向。所以当妹妹不想要搬走已经经营好的新家时，他教导妹妹做人不仅要忠于自己的小家，更要心系国家民族。

后者反派角色王天平，让笔者很欣喜的是在反派角色中看到了人性，而不是程式化的人物性格。他一开始是与中国共产党站在一起的，从他的台词与舞台行动中，唯利是图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后来他为了一己私利与同志们渐行渐远，最终沦为叛徒。在第一幕与刘锦荣的台词可推及他日后的内心选择，他害怕自己像那些昔日的同志们一样牺牲自己来成就民族大义。在《文件送哪里》他与刘锦荣的二重唱中，音乐与舞台行动已经为他的叛变做了暗示，刘锦荣没有告诉他档案的秘密，在挣扎一番之后，终于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与昔日的战友成为敌人。所以对于王天平来说，无论是刘锦荣的精忠报国，还是向晓辉与敌人的同归于尽，对于昔日同志们对于民族大义的坚持，他始终是无法理解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是党性不坚定，背叛中国共产党的人最后的下场，我们中国共产党正是在这种血雨腥风的过程中，坚定不移地对党忠诚，共同奋斗努力而创造的美好今天。

（四）音乐推进戏剧动作

舞蹈的使用是音乐剧的最直观形式，是舞台呈现的重要组成部分。通常来说，舞蹈在音乐剧大部分是烘托气氛，奠定基调等，当然也有音乐剧《猫》中，同时拥有塑造角色的功能。音乐剧的“舞”与一般歌舞晚会的“舞”有所不同，它是音乐剧的剧场艺术特征之一，“剧场性是艺术假定性在戏剧领域中的又一种存在及表现的形式。凡是戏剧存在的地方就必然具有扮演性，就必然摆脱不了戏剧艺术本身所固有的剧场性。戏剧艺术的剧场性及扮演性，是戏剧之为戏剧的前提与保证，是它的一种固有的本性”。

相比《春上海1949》，在音乐剧《忠诚》中，舞蹈不是一般音乐剧中简单烘托气氛等作用，而是一种叙事性的作用，特别在《他是共产党人》中，通过舞蹈演员的肢体表现结合角色的唱段演绎出向晓辉父亲遇害的经过。该唱段的舞蹈在意境塑造、肢体语言具像化方面也为向晓辉的内心情感的爆发出的高潮做铺垫。在《燃烧那团火》中，歌舞演员外化的肢体放大角色的抒情唱段，更加具有感染力，冲击力。这种将歌与舞完美结合更可以推动情节，强化戏剧节奏，并且这种规模也渲染了舞台气氛，同时塑造人物形象。在歌舞场景《美丽的生活与无无关》中，通过对于纺织女工和富太太们的群像写实描写从而突出向晓玲与此富人圈生活的格格不入。这个部分让笔者依稀想起《悲惨世界》中《Lovely Lady》《At The End of Day》的场景。该部分不仅在音乐上，并且在呈现方式上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妙。该剧在表现传统文化时大胆使用美国音乐剧中插科打诨的一些表现元素，百老汇歌厅舞曲风格，在《小姐请留步》中，更是混合了说唱的方式，使之形成文化碰撞交流，达到殊途同归的艺术效果。

尤其在第一幕《你是叛徒》，整个音乐的安排以及舞台调度的使用上运用了间离技法，舞台上的歌舞演员们开口对他的行为进行评论“你是叛徒”，这些身披白袍，带着镜子的歌舞演员一瞬间好似化为正义的使者，亦或是不属于该舞台情境中的人物，对他进行评论，这些演员用夸张的肢体行动展现并且通过群演手中的镜子让王天平看清自己。这种形式，其实最早可以追溯到希腊合唱队，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剧情展开的过程中对场上人物进行评论，也引起观众的反思。就在王天平与歌舞演员的互相拉扯中，观众可以直接了当体会他自始至终为了他自己。音乐最后停在小大七和弦上，同时在舞台上完成换装，表明他已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沦为叛徒。舞台上的演员的肢体动作、最后的换装调度以及音乐的处理准确清晰地表达了王天平内心博弈的心路历程。

二、结语

在今天，革命历史的故事讲给当代人听，必须选择当代人愿意接受的舞台表现形式。音乐剧不仅与歌舞完美兼容，还具有大量中国特色的视觉和听觉符号，使创作三位一体，能充分发挥三者的优势，在舞台上立体全面地呈现作品，其次，音乐剧善于通过音乐和舞蹈来表达人物的情感、故事过程与戏剧之间的冲突，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引导观众以虚实结合的创造性方式进行思考。另一方面，当代音乐剧以不同的方式记录红色历史，激发当代观众“反思”。音乐创作与时俱进的一个最明显的标志，就是红色戏剧题材的切入点不是拿来照搬。与老一代以阶级矛盾和敌我斗争作为戏剧主要矛盾点不同，当代音乐剧关注正面战场背后的故事，用平易近人的语气讲述真实的故事，在不断地选择挣扎中，人物的丰满与鲜活由此显现，更加真实感人。

音乐剧《忠诚》《春上海1949》是两部以红色题材为主的音乐剧，这两部剧作曲家在音乐创作中尽可能把握音乐与戏剧的统一与平衡，同时在音乐类型上使用丰富，巧妙融合Ramp;B、说唱与评弹音乐，给红色基因中注入了时尚的活力。这两部作品受到红色精神和时代的启发，采用历史真实事件，与宏大叙事和日常叙事并存，并倾向于通过音乐戏剧表达来表达主题，从而完成教育功能。这也使观众有机会从一个更容易理解的角度重新审视红色历史，在戏剧提供的审美和思维空间中形成舞台与观众的融合与共鸣，借助克制的张力唤醒和平时期人们内心的民族情怀，启发当代年轻人的精神。总而言之，音乐剧《忠诚》《春上海1949》这类题材音乐剧与真实历史挂钩，诠释红色故事，从而给当代人影响。这也给近年来音乐剧发展的众多类型提供了可实操的参考。

（作者单位：上海音乐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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