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质生产力推进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研究

2024-01-01 00:00:00李新仓郎美琪
克拉玛依学刊 2024年6期
关键词:城乡融合发展新质生产力

摘 要: 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建构了城乡生态共治共享的美好图景,是新时代绿色可持续发展趋势和城乡融合发展新格局的必然要求。新质生产力作为生产力质的跃升,“创新”“质优”的新质生产力为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提供了契机。新质生产力推动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治理主体、治理手段和治理对象三个基本要素的转型优化和合理配置,从根本上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注入强大动力。运用新质生产力推动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存在着高质量生态治理人才短缺、生态治理基础设施配置不全面、生态治理资源利用不合理等现实问题,因此,文章认为必须改善新质生产力推动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的实践路径,促进城乡生态共同繁荣。

关键词: 新质生产力;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城乡融合发展

中图分类号:C93;X321 " " " "文献标识码:A " " "DOI:10.13677/j.cnki.cn65-1285/c.2024.06.12

党和国家高度重视生态环境问题,围绕生态环境治理提出一系列综合性举措。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坚持城乡融合发展、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强调要坚持城乡环境治理体系统一,[1]为推动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用城乡生态联保共治代替传统的城乡分割治理模式,推进城乡生态治理指明了方向。社会意识形态的革新与进步,离不开生产力的变革与发展。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黑龙江考察调研期间提出“新质生产力”概念,[2]并在新时代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座谈会上再次强调,“积极培育新能源、新材料、先进制造、电子信息等战略性新兴产业,积极培育未来产业,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增强发展新动能”[3]。新质生产力作为摆脱传统经济增长方式、整合科技创新资源的先进生产力质态,以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质变为基本内涵,是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的根本性成果,是生产力质的跃迁。当前,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仍面临诸多现实挑战,需要发展新质生产力解决和改善实践路径,[4]形成高质量的城乡生态治理合力,实现城乡生态环境的根本好转。

一、新质生产力与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科学内涵和内在关联

厘清新质生产力与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科学内涵和两者的内在联系,才能深刻把握运用新质生产力推进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重要意义。

(一)新质生产力的内涵要义

新质生产力的提出是对数智时代生产力质的跃迁的定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质生产力的“特点是创新,关键在质优,本质是先进生产力”[5]。生产力是一个复杂系统,可由“要素—结构—功能”这三个维度解构,从“创新”和“质优”两个方面对新质生产力的三个维度进行全面阐释,才能正确理解“新质生产力本质是先进生产力”的科学内涵。

第一,新质生产力的特点是创新。创新是产生新质生产力的第一动力,其创新突出体现在生产力智能化、数字化、绿色化。从生产要素角度来看,新质生产力不同于以资本的积累、劳动力的增加以及技术投入等方式实现增长的传统生产力,它是通过产业升级、技术进步等各生产要素创新来实现增长。从结构角度来看,新质生产力带来数字化创新,大数据、区块链等技术彻底改变了生产单元、企业、产业等生产要素以一定结构形式联结的组合,使共享性成为新质生产力时代的特性。从功能角度来看,“新质生产力本身就是绿色生产力”[5],环境友好、资源节约是新质生产力改造和利用自然能力的革新。

第二,新质生产力的关键在质优。新质生产力是对生产力全方面质的优化,一是,体现在各生产要素质量的提高,如体制机制运行更流畅、劳动者技能更精进等。二是,体现在生产力结构质量的提高,如交通、通信系统的完善等。三是,体现在生产力满足人民需要的功能质量的提高,即面对人民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的增长,新质生产力可以高质量满足人民多方面需求。

(二)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内涵特征

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并不是一个平面概念,而是一个由治理主体、治理手段、治理对象等多重元素在治理空间中解决生态问题、回应治理需求建构的立体结构。具体而言,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是将城乡生态作为共保共治共享的有机整体,实现城乡生态治理人才、资源、基础设施、服务等方面的共通与共进,确保城乡生态治理协同发展。

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有五个基本特征。一是,治理空间的开放性。生态环境资源的整体性、流动性与关联性使得生态环境污染问题的危害不仅局限于城市抑或乡村,可以跨越地域界限向外扩散,最终波及整个城乡社会。[6]生态环境边界的模糊和消解促进城镇与乡村形成互通互融的开放治理空间。二是,治理主体的多元性。生态治理是人人参与、人人有责、人人可为的社会活动,需要政府、社会组织、个人等多元主体在合作共治基础上共同解决生态问题,治理主体的多元性是因为治理责任和治理需求的多元化。三是,治理手段的共通性。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意味着城乡间有解决地理屏障的共通的联结通道和参与形式,从而高效配置生态治理要素,实现城乡生态治理共同发展。四是,治理对象的差异性。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并不是抹除和忽视城乡之间存在的差异,城乡生态各自都有自己的优缺点、长短板,建构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就是要对城乡不同治理对象进行重新建构和摆放,从而实现城乡生态治理的平衡与和谐。五是,治理需求的共同性。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以“全体人的发展”作为治理需求,将传统城乡生态分割治理所关注的局部利益和特殊价值转换为更为广阔的共同利益和普遍价值,构建人人共享的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

(三)新质生产力与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的内在联系

新质生产力的运用和发展也是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重要力量,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推动了城乡生态治理方式和结构的变革。一方面,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必然选择,是全新的生态治理模式和城乡发展模式。生产力是人改造自然的能力,新质生产力作为新时代人与自然关系在社会生活中的全新表征,符合新发展理念,这意味着新质生产力必然是环境友好型、资源节约型的生产力,必然会推进社会生态治理方式的革新。同时,新质生产力的崛起使得生产效率和经济生产体量大大提高,改变了在新中国成立初期生产力水平较低的基本国情下,选择工业化、城镇化发展路线导致的城乡二元化发展和城乡经济社会发展的不平衡,为城乡共同发展提供了充分的物质积累,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成为必然。另一方面,新质生产力是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重要推动力。首先,新质生产力是生态治理转型升级的驱动力,新质生产力通过创新绿色生产技术、改善资源利用率等方式为生态治理模式从“节流”向“开源”转型和生产与生态共同发展提供了可能。其次,新质生产力促进了城乡间的均衡发展,通过人工智能、互联网、大数据等技术的创新发展和普及运用,改善了传统发展容易导致资源集中和不平衡问题,实现城乡间资源共享和优化配置,推动城乡生态治理共同发展。最后,新质生产力使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内部拥有良好的沟通交流途径。新质生产力通过构建高效的信息网络和共享的数据资源,加强城乡间的联系,促进治理要素的畅通流动,更好地推动了共同体建构进程。

二、新质生产力是推动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的关键要素

生态治理作为人的现实实践,治理主体、治理手段和治理对象构成了生态治理的基本框架。

(一)高质量的治理主体:新质劳动者

马克思强调,“沃康松、阿克莱、瓦特等人的发明之所以能够实现,只是因为这些发明家找到了相当数量的、在工场手工业时期就已准备好了的熟练的机械工人”[7]。新质劳动者是新质生产力革命性变革中的关键要素,是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不可缺少的高质量治理主体。

新质劳动者是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高质量治理主体。一方面,新质劳动者具有正确的思想认识、丰富的创新思维、长远的发展眼界等优秀品质,是实现了认知层面质的飞跃的高素质人才。新质劳动者能够正确认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为了全体人民永续发展、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需要的内在要求,能够真正明晰“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是打破长期以来城乡生态治理失衡格局、建设生态互补与融合的新型城乡生态体系、实现城乡全体居民生态环境共建共治共享的必然选择。另一方面,新质劳动者是能够熟练运用新质劳动资料、实现技术能力质的飞跃的新型应用人才。新质劳动者与传统劳动者最本质的区别在于其具备与时代发展变革相适应的劳动技能。在生态治理专业领域,新质劳动者可以熟练操作无人机、高精污染处理机器人等高新设备,创新研发生态治理高科技产品,掌握现代生态治理中不可缺少的大数据分析、嵌入式编程、新能源开发等劳动技能,推进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

(二)强有力的治理手段:新质劳动资料

劳动资料作为划分人类社会生产力发展不同阶段的重要“测量器”和“指示器”,马克思指出:“各种经济时代的区别,不在于生产什么,而在于怎样生产,用什么劳动资料生产”[7]。新质劳动资料是运用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手段的新型信息技术和智能工具,使“算力”“网力”替代“人力”成为当代占主导地位的生产力,降低了生态治理对“人力”的依赖和地域空间带来的限制,通过高科技城乡生态治理手段提高了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效果和效率,使生态治理领域发生巨大变革。第一,实时互联的大数据云平台实现生态治理流程监测、参数调试、市场调研等环节的城乡数据和资料的及时互通共享,通过数据分析和计算优化调整城乡生产发展和生态保护的平衡关系,实现城乡生产生态多方共赢、全面发展。第二,专家系统、机器学习等人工智能系统可以通过对数据的学习和分析,利用海量信息知识和模拟试验,寻找降低资源消耗、提高资源利用效率的生产模式最优解,实现城乡全域低能耗、高效益的绿色生产,从源头减少城乡生态污染。第三,荒漠治理机器人、污染水域清理机器人等可以使生态治理突破劳动者主观意愿和客观生理条件的极限限制,实现对人力不及的偏远地区和条件恶劣地区生态环境的有效治理。

(三)新拓展的治理对象:新质劳动对象

马克思指出,“历史的每一阶段都遇到一定的物质结果,一定的生产力总和,人对自然以及个人之间历史地形成的关系,都遇到前一代传给后一代的大量生产力、资金和环境,尽管一方面这些生产力、资金和环境为新的一代所改变,但另一方面,它们也预先规定新的一代本身的生活条件,使它得到一定的发展和具有特殊的性质”[8]。新质劳动对象的产生是历史的、现实的。新质劳动对象是新质生产力的客体性要素,新质劳动对象拓展并丰富了城乡生态治理对象,推动了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

一方面,随着新质生产力发展,劳动者既可以将土地、矿产等不可再生的自然资源作为劳动对象发展新业态,也可以将新能源、光伏风电等可再生的人工资源作为新质劳动对象替代不可再生资源,这使得不以破坏环境为代价的经济可持续发展成为可能,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有了现实保障和物质基础。另一方面,新质劳动对象相较于传统劳动对象更为特殊的一点是数据、软件等非实体也成为了劳动对象。云计算、大数据等新技术的发展使得数字本身既是劳动工具也是劳动对象,新一轮产业技术革命的深入使数据收集提取成本降低,数据大规模应用保障了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可以以数据为丰富原料整理计算并合理配置城乡、工农等领域的生态资源要素。

三、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的现实挑战

城乡长期二元化格局和单向度发展导致高质量生态治理人才短缺、城乡生态治理基础设施配置不全面、城乡生态治理资源利用不合理等问题,是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面临的现实挑战,阻碍新质生产力有效赋能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构建。

(一)高质量生态治理人才短缺

高质量生态治理主体是决定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效果的关键因素,也是新质生产力推动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的主体动力源。高质量生态治理人才短缺严重制约了新质生产力的运用和发展,不利于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构建。

高质量生态治理人才短缺有多方面表现和原因。一是,缺少拥有正确思想认识的生态治理主体。当前,部分城乡人民仍缺少对生态保护、城乡融合发展等方面的科学认识,未能意识到生态环境的关联性,未形成生态治理“人人有责”的责任感,城乡人民缺少思想认识方面的相互连接和身份认同,共同体意识较弱。二是,生态治理高技能人才仍存在缺口。生态治理涉及多个专业领域,建设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需要大数据、云计算、智能制造等领域的高端人才,但当前,随着技术的进步和应用领域的拓展使得高端人才供不应求,生态治理领域高技能人才紧缺。三是,乡村很难留住优质生态治理人才。城镇拥有更为成熟的人才培养体系、更为完善的职业发展规划,生态治理高端人才多倾向于留在城镇工作,也使生态治理技术研发资源、设备等多建设在城镇,城镇形成了生态治理人才、资源、成果的良性循环。城镇的人才虹吸效应导致乡村缺少生态治理高端人才,也很难得到生态治理技术研发资金和资源,许多乡村陷入“有责任无权利,有要求无权力,有任务无资金”[9]的困境,高端人才流出加剧,乡村生态治理弱势加剧。

(二)生态治理基础设施配置不全

完善的基础设施是运用和发展新质生产力的现实基础,新质生产力推动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过程中,乡村落后的生态治理基础设施和城乡间缺少实现资源互通共享的新质生态治理基础设施使得构建统筹发展、联保共治、资源共享的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缺少强有力的物质支撑,无法使新质生产力发挥其关键作用和推动效果,阻碍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建设。

生态治理基础设施配置不全。一方面,生态治理基础设施建设城乡落差明显。《2022年中国生态环境状况公报》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底,全国城市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能力为109.2万吨/日,城市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高达99.9%,全国城市污水处理总量为625.8亿立方米,污水处理率为97.9%。[10]根据《中国农村人居环境发展报告(2023)》中统计数据显示,2021年全国农村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为75.84%;2022年全国农村生活污水治理率为31%,根据农村生活垃圾治理报告课题组进行的村级调研数据,2022年中国乡村建设垃圾分类综合利用设施的行政村均不足40%,河北农村地区甚至不足10%。[11]另一方面,城乡间缺少实现生态治理互通共享的新质基础设施。具有显著共享属性的新质生产力是实现城乡生态共治共享的关键手段,但是当前城乡缺少互通共享的大数据云平台、人工智能程序系统等新质基础设施建设,城乡无法及时沟通有无,城乡生态治理仍“各自为治”,支撑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新质基础设施体系不完整、不健全,严重制约了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应该达到的城乡生态治理联防联控联治联动的融合发展效果。

(三)生态治理资源利用不合理

城乡生态治理资源存在差异,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既要实现对城乡不同生态治理资源“因地制宜”的高效利用,也要通过构建共同体来畅通城乡资源对流、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当前,因新质生产力的运用和发展不足,使得城乡存在对自然资源创新利用不足、可再生资源利用率低、数字资源流通受阻等情况,城乡生态治理资源并未实现高效利用和优化配置,严重阻碍了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建设。

城乡生态治理资源并未实现高效利用和优化配置。一是,乡村生态资源挖掘不足。当前,部分乡村在推进乡村建设过程中对优质自然资源挖掘不足,未能形成乡村康养、生态旅游、村落研学等乡村经济新业态,使得生态资源向生态价值转换的渠道并未打通,乡村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治理没有形成有效的相互推动。二是,城镇过度侵占乡村生态资源。部分环保监测不达标的生产企业为躲避城镇较为严格的环境监管,利用城乡生态污染监管势差,将乡村视为生态污染监管的“真空”区,把高污染、高能耗的企业建设在乡村,造成乡村严重的污染问题和生态资源的浪费。[12]三是,城乡可循环再生资源利用率不高。乡村拥有生产新能源的地域优势,城镇有新能源需求的大量缺口,但目前城乡并未形成互利共赢的产销模式,未实现资源的良好流动。四是,城乡数字资源流通受阻。一部分新能源设备研发、数据监测软件开发,算法创新等高新技术研究的企业和公司将产品待价而沽,经济发展较为落后的乡村无力支付,无法实现城乡数字资源流通共享,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资源共通共享受阻。

四、新质生产力推动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实现路径

改善优化新质生产力,推动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基础、条件、环境、效果,充分发挥新质生产力在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中联结多元主体、创新治理手段、协调不同资源等过程中的重要作用,有助于以新质生产力推进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

(一)培养高质量城乡生态治理人才,夯实新质生产力的推动基础

高素质的劳动者是新质生产力的第一要素,而每个劳动者都可以成为新质劳动者。必须培养高质量城乡生态治理人才,夯实城乡生态治理的关键人才支撑,以高质量治理主体确保新质生产力推动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坚实基础。一方面,从广义上讲,每个城乡居民都是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主体,培养城乡人民对共同体的身份认同和正确认知需要运用和发展新质生产力。一是,利用新媒体数据资源共享、信息传播迅速的优势,通过智能化社交媒体场域中的互动沟通打破城乡人民的信息壁垒、消除生态治理认知的主体堕距,让每个人都能认同城乡生态系统的整体性、关联性,自觉形成对城乡关系的正确认识,构建对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集体认同。二是,依托“数据+算力+算法”建设生态治理云平台,及时向大众公布生态检测数据和污染指数,为广大人民群众提供便利的建言献策和监管平台,提高人民参与生态治理的主动性和积极性,推动构建多元共治的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格局。[13]另一方面,从狭义上讲,生态治理专业人才是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关键主体,必须大力培养。一是,创新培养生态治理高新技术人才。通过高质量教育和培训等方式,强化智慧农业、环境工程、水污染控制工程等学科建设,加强生态治理领域人才培养,使高质量生态治理人才熟练掌握新科技、新技能,产出新产品,提供新服务。[14]如智慧农业领域,鼓励引导专业人才下乡助农,建设农田智能化监测中心,通过数据收集分析和模型建立,为农民定制农田绿色管理方案,寻找产量、化肥、生态等要素的最佳配比,在保护生态的同时提高农作物产量和质量。二是,创新培养数字技术人才。通过对数字技术人才的创新性培养,打通城乡生态治理中大数据共享与处理、算法研发与开发等方面的堵点、卡点,创新发展城乡生态治理共通共享的新质生产力,推动新质生产力赋能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建设。

(二)促进城乡生态治理相关制度公平规范,创造新质生产力的推动条件

新质生产力的形成和发展不仅是技术和经济的质变发展的结果,也是政治和制度系统性改革发展的结果,必须充分认识到政策制度的重要作用,促进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建设全过程、各方面相关制度的完善发展,为新质生产力整体性、全过程推动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创造有利条件。一是,制定城乡生态治理政策制度的总方针。政府要以城乡共同发展为根本原则和价值导向,建立健全有利于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构建的体制机制,统筹规划城乡生态治理法律法规,推动城乡生态治理政策碎片化、二元化向系统化、融合化转型。在当前乡村生态治理较为落后的现实情况下,生态治理政策制度制定可适当地向乡村倾斜,确保乡村生态治理提质增速,走出“以城带乡、城乡融合、共同发展”的生态治理之路。二是,完善城乡生态治理人才发展政策。解决当前城乡人才差距问题,政府必须加大乡村培养、引进、留住生态治理高端人才的政策扶持力度,为乡村生态治理提供高素质的新质劳动者,补齐乡村缺少人才的短板。一方面,政府要扶持乡村建立人才培养体制机制,建立政府引领、高校及科研单位培养、乡村就业的长效合作机制,积极培育服务乡村的生态治理领域高端技术人才。另一方面,政府必须完善乡村生态治理的人才引进红利政策、职业发展规划、生活补助机制等,让乡村引得来、留得住人才,全面提升乡村生态治理新质劳动者的数量和质量。三是,制定城乡生态治理执行与监管政策。政府通过制定相关政策,建立城乡统一的生态治理执行力度和效果评价标准,确保城乡生态政策执行和监管力度同一,推动生态治理城乡集体行动,防止出现城乡“两张皮”现象,杜绝生态污染“上山下乡”和生态治理“以邻为壑”等现象。

(三)推进城乡生态治理新质基础设施建设,优化新质生产力的推动环境

城乡互通互联的高质量新质基础设施建设是新质生产力发挥其开放共享特性、推动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物质基础,在构建开放共享式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过程中充分运用和发展新质生产力,形成发展新质生产力和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的良性互动和共同发展。

优化新质生产力的推动环境。一方面,改善乡村生态治理基础设施建设落后问题。一是,强化乡村生态治理基础设施建设的组织领导,各地区和各乡村要成立各级领导小组,高位推动、压茬推进,定期上下层交流汇报,确保乡村生态治理基础设施建设落实责任。二是,统筹规划建立城乡生态治理基础设施一体化体系,推动乡村以城镇为标准加快建设,补齐生态治理相关基础设施。例如建设智能污水和垃圾处理中心、污染源监测中心等智能化、数据化生态治理基础设施,推动先进生态治理基础设施的城乡全面覆盖。另一方面,改善城乡共享式生态治理新基建不完善问题。积极推动城乡生态治理大数据云平台、城乡共享人工智能、生态治理智能机器人研发中心等城乡共享的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借助大数据平台与智慧共享系统的新基建,实现城乡生态数据的互通共享、生态治理决策的智能优化、生态治理执行的便捷高效,推进新质生产力赋能城乡生态共同治理。

(四)合理有效地利用城乡生态治理资源,加强新质生产力的推动效果

新质生产力以全新的视角积极构建相互联动的产业链,深度发展高新科技的创新链,催生一系列新业态,可以合理有效地利用城乡生态治理资源,推动城乡生态治理和经济发展相互促进、共同发展。一是,发展乡村生态新业态,有效利用乡村生态资源。充分利用乡村丰富的自然资源创新发展生态旅游、乡村康养等新业态,促进乡村经济并吸引城镇人口和资金参与或投资乡村生态经济建设,实现城乡生态经济发展双赢,提高城乡全体居民的生活水平和民生福祉。二是,创新利用新能源。推动乡村生产和使用光伏风电等新能源,通过为城镇输送新能源,缓解城镇能源短缺,同时增加乡村居民经济收入及节能减排实现乡村生态治理。充分利用乡村居住生产生活空间和零散未利用土地,融入新能源项目,如通过在农户家庭屋顶建设以屋顶光伏为核心的新型直流微网,为乡村和城镇生产清洁能源的屋顶光伏;在光伏板下进行生态畜牧业养殖、厌光作物种植等农业生产,将光伏发电与农业生产创新结合,从而实现自然资源的立体高效利用和新能源系统生产建设“一地两用”等项目。三是,开放共享数字资源。城乡建立数字资源开发共享机制,加大高质量数字资源供给,政府通过特许开发、授权应用等方式对社会开放可加工利用、有经济和生态价值的政务数字资源,提高数字资源的使用效率和利用价值,助力构建城乡生态治理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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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与党的执政安全研究”(18BDJ006);辽宁省教育厅高校基本科研项目“高质量发展背景下辽宁房地产业良性运行的财政政策研究”(LJKMR20220759);辽宁省社科基金项目“‘第二个结合’视域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两创’实践路径研究”(L24BKS006)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收稿时间:2024-04-26

作者简介:李新仓,法学博士,辽宁石油化工大学党委统战部副部长,教授,硕士生导师,辽宁省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名师工作室负责人,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郎美琪,辽宁石油化工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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