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 耦合协调发展时空分异研究

摘要：目的：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协调对于促进广西区域经济社会的高质量发展有着重要价值。方法：选取广西西江流域作为研究区域，运用综合发展评价、耦合协调、空间自相关等方法，构建了相应的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评价指标体系，对二者的耦合协调发展问题进行了深入分析。结果：研究发现：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协调发展在时间上呈现先升后降的特征，在空间上呈现“南冷北热”分布格局。旅游经济总体呈现先升后降的特征，生态环境系统呈现波动中保持平稳发展的特征。建议：在结合广西西江流域各城市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的机理和研究结论后，提出如下建议：第一，加强合作，发挥优势区域带动作用。第二，绿色引领，推进流域生态旅游发展。第三，依托政策，打造优质旅游发展结构。

关键词：西江流域；旅游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时空分异

中图分类号：F592" " " 文献标志码：A" " " 文章编号：1008-4657（2024）04-0061-16

0" " " " 引言

2021年4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广西视察时强调“广西旅游业发展大有可为”“推动流域生态环境持续改善、生态系统持续优化”。这不仅为广西旅游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指明了方向，更是对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提出了更高要求。2014年7月珠江—西江经济带建设成为国家战略。西江是珠江水系中最长支流，贯穿粤、桂、黔、滇四省［ 1 ］。西江流域广西段主要包括南宁、贵港、梧州、百色等1 400多公里西江水运通道，以及桂林、贺州等1 200多公里的西江流域航道，覆盖了广西11个城市，20多万平方公里的空间范围。

西江流域广西段是广西壮族自治区的政治、经济与文化中心，在其经济社会发展中占有重要战略地位。旅游业是广西西江流域国民经济战略性支柱产业之一，其兴起和高质量发展主要依托于流域内优质的旅游资源与良好的生态环境。西江是广西的“母亲河”，是广西重要的生态屏障和经济地带。一方面，西江流域涵盖桂林、柳州等全球知名的旅游城市，有着丰富的旅游资源与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据统计，广西西江流域沿线共有A级景区380余家，4A级以上景区114家，旅游经济是该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最为重要的支柱性产业；另一方面，西江流域的水源污染、非法捕捞、非法采砂等现象屡见不鲜，使得其生态环境恶化速度呈加快趋势，在旅游经济迅速增长的同时，需要加强广西西江全流域生态环境保护，才能推动流域高质量发展。因此，正确认识、掌握并处理好西江流域的旅游业高质量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二者之间的协同发展关系，对于带动广西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整体提升、流域沿线相关产业协同联动发展、居民生活生产环境优化等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与价值。基于此，本研究围绕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发展问题展开研究，从时空关联视角探索其关联规律与特征，以期为相关研究提供一定的参考和借鉴。

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是众多研究者密切关注的前沿问题［ 2 ］。国外学者率先关注到了旅游和生态的关系。有学者提出旅游活动对生态环境存在负面影响［ 3-5 ］，同时生态环境对旅游活动具有制约作用［ 6 ］。在不断研究的过程中，国外学者发现旅游活动开展会带来旅游经济的繁荣和生态环境的破坏。受到西方社会因素和政治因素的影响，国外学者在研究初期持有经济优先的态度［ 7 ］。但是随着生态环境问题日益严重，国外研究者Miller" "G［ 8 ］针对二者彼此之间的协调互动关系、协调影响因素和可持续发展等问题展开了研究。Hamilton" "J M等［ 9 ］运用旅游经济模型研究了环境变化对二者协调性的影响，指出环境变化是影响旅游经济的重要因素之一。Lacitignola" D等［ 10 ］在深入分析旅游活动对生态环境保护负面影响与正面影响的基础上，提出了二者协同发展的对策建议。Brahmasrene" "T等［ 11 ］采用空间回归分析方法，对东南亚的旅游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负面效应进行了实证检验。

近年来，国内相关研究主要聚焦于旅游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协调共生等方面。而耦合关系主要源于物理学领域，最早用于研究多个物理要素彼此之间的协同融合，后被引入经济学、管理学等领域，用以研究多个影响因素（因子、系统或体系等）彼此之间的耦合、促进与协同问题［ 12 ］，进而拓展至数学、生态学、地理学、文学、社会学、历史学等学科领域。运用耦合关系分析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是近几年国内学者进行探究的热点问题。从研究区域上看，部分学者围绕某个特定省份、特定流域（或区域、城市）的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问题展开研究，如广东［ 13 ］、安徽［ 14 ］、新疆［ 15 ］等特定省份，长江流域［ 16 ］、黄河流域［ 17 ］、滨海城市［ 18 ］等特定流域（或区域、城市）。从研究方法上看，学者们运用较多的是综合发展评价模型、耦合协调度模型［ 19 ］、剪刀差模型［ 12 ］等理论来展开研究，并在对耦合协调模型不断修正的基础上［ 20 ］，探究其耦合协调程度在时间序列上的演变。后在空间数据分析方法运用于旅游学的研究浪潮中，部分学者运用人地关系、空间自相关等方法，对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方面做出了进一步研究［ 21 ］。

综上，国外对旅游和生态的研究起步较早，并且很快关注到了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的关系。但是西方学者受到国家政治文化的影响，对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的研究呈现出割裂式先经济后生态的特征。我国对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关系研究虽然起步晚，但是发展态势良好，学者们能够正确且充分地认识到两者之间的关系。学者认为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并非绝对矛盾的关系，并不需要牺牲生态环境去发展旅游经济或者只保护生态环境不发展旅游经济。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是对立统一的关系，两者可以相互促进协调共生发展。现阶段学者对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的关系的探究采用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方法，利用的研究工具更加多元，使研究更加全面深入。

从已有研究来看，从时空关联视角来探索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问题的研究相对较少，以广西或西江流域为研究区域的相关研究也很少。故本文选取广西西江流域作为研究案例区，采用综合发展评价、耦合协调、时空异化等方法，围绕这一问题展开研究，以期为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一定参考和借鉴。

1" " " " 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机理

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存在对立统一的关系，两者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但可以协调，进而共同促进区域的可持续发展。旅游经济子系统和生态环境子系统相互影响、彼此联系，共同作用于区域旅游发展的道路和方向，其耦合协调机理如图1所示。

从一方面看，旅游经济对生态环境具有正向支持作用和负向破坏作用。首先，旅游经济对生态环境支持作用可分为显性支持和隐性支持。显性支持具体表现在：第一，旅游经济效益为生态环境治理提供帮助。旅游公司投资活动和旅游者旅游活动均能够为区域带来大量的资金支持，用于治理污水、废气和噪声等环境污染和提升环境质量。第二，旅游产业水平的提升能够使生态资源扩大。旅游公司开发活动和相关政府部门管理行为可以有效规划绿地、提升环境容纳量和承载力、建造厕所和垃圾桶等基础设施以及制定旅游区域规章制度等，用于生态资源的扩大和对生态资源有害行为的规范。隐性支持也可以称为潜在支持，具体表现为旅游产业质量的提高能够使生态环境保护的观念意识深入人心。相关政府管理组织和行业协会在旅游活动场所设置的生态环保标识、标语和广播等可以提醒人们不乱丢乱扔和随意踩踏，在潜移默化中帮助人们树立生态环境保护的理念和责任。其次，旅游经济对生态环境破坏作用可分为直接破坏和间接破坏。直接破坏具体表现在：第一，产业规模的扩大对地区生态资源的影响和对生态环境的破坏。旅游产业中的旅游开发者开发活动对区域本身的土地资源、空气资源、水资源、森林资源和生物资源等进行直接侵占和破坏。第二，市场规模的扩大对旅游地环境污染和生态资源具有直接影响。市场规模扩大意味着旅游人数的增多，会超出旅游地环境承载力的阈限，造成水资源、空气资源等生态资源使用过度，出现当地水量供不应求和空气质量下降等情况。旅游市场规模扩大会出现旅游人员的素质参差不齐的情况，有些旅游者乱扔乱丢、随地吐痰和随意踩踏的行为对生态环境有直接影响。旅游者出行过程中使用的交通工具会产生气体和固体污染物对生态环境造成危害。间接破坏表现为当地居民会更加重视旅游经济效益和忽略生态环境效益。旅游经济带来的最明显的效益之一是当地居民收入的提高，居民会受到外来者的影响强化经济收入的思想，淡化生态环境保护的意识，这对生态环境是一种间接的破坏。

从另一方面看，生态环境对旅游经济具有正向承载作用和负向制约作用。首先，生态环境对旅游经济正向承载作用具体表现在：第一，生态环境对客源市场的承载作用。生态资源中的自然山水可以在旅游活动进行前、中、后分别起到吸引特定的游客、进行即时体验和延时记忆等作用。生态环境的承载力可以降低旅游经济行为中所产生污染的影响。第二，生态环境对产业水平具有承载作用。生态资源独特丰富的地区和地点能够吸引旅游开发商和投资商对酒店、景区、旅行社等进行建设和注资。其次，生态环境对旅游经济的负向制约作用具体表现在：第一，环境污染对市场规模的制约作用。污染程度一旦超出生态承载力的最大阈值就会导致生态系统的崩溃，游客数量显著减少，旅游经济效益降低。第二，环境污染对产业水平的制约作用。环境污染本身严重的区域则无法吸引游客进行旅游活动，就无法吸引旅游投资商进行开发和投资活动，产业水平就会降低。由于旅游活动开展造成的严重生态环境污染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进行治理，投资者不想承担高昂的治理费用时，就会放弃继续开发和投资。

因此，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之间存在着可协调的对立统一的关系，两者相互联系、相互影响，构成一个复合系统。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的复合系统能够有效促进区域可持续发展。

2" " 研究设计

2.1" " 数据来源

目前官方可查询到最新数据截止到2020年（查询时间为2023年1月1日），故本文数据来源选取时限为2014—2020年间，数据样本主要来源于《广西统计年鉴》（2015—2021）、《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4—2020）等官方公布的各类年鉴数据资源，以及广西西江流域沿线各个城市官方公布的生态环境、旅游产业等相关数据资源。

2.2" " 指标体系构建

2.2.1" "指标体系

构建科学、合理的耦合协调发展指标体系，是对其进行科学界定与评价的基础。本文主要遵循系统性、科学性、代表性、全面性、可比性等原则，结合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机理，融合时空分异［ 22 ］、耦合协调［ 23 ］、耦合协调演化［ 24 ］等理论模型，构建得出相应的耦合协调度评价指标体系，并且基于广西西江流域的实际情况，结合指标的可测度性和数据的可获得性，将其划分为旅游经济子系统与旅游生态环境子系统两个模块。选择市场规模、生态治理等6个指标作为I级指标，以及22个指标作为二级指标，来对二者的耦合协调发展进行综合评价。相关体系构建如表1所示。

2.2.2" " 指标权重

指标权重对指标耦合协调度的确定具有重要影响。本文在权重确定中遵循客观性、科学性、可信性的原则，避免主观因素对结果的影响，故使用熵值法［ 25 ］对22个二级指标权重进行确定。

2.2.2.1" " 数据无量纲化处理

由于选择的指标在量纲、数量级之间有一定差异，在数据处理过程中不仅要体现各个评价指标彼此之间的相互关联影响，又要反映其彼此之间的区别差异。故本文主要运用了极值化处理方法，来对相关评价指标变量进行无量纲化处理，从而来识别其彼此之间的关联影响和区分差异。同时为了防止数据的无效化，减少数据处理时的干扰，分别采用公式（1）与（2），对相关评价指标的正向效应与负向效应进行处理。其主要计算过程如下：

正向效应数据处理方法：

Xij = "+ A（1）

负向效应数据处理方法：

Xij = "+ A（2）

其中，Xij为第i年第j项指标的数据处理结果，Xij为第i年第j项指标的预设值，MAXxj 、MINxi分别用于表示为第j项指标的最大值与最小值；A为常数，在本文中对A进行赋值，令A = 0.00000001，无量纲化处理后的所有指标值的取值范围均在0 + A到1 + A之间。

2.2.2.2" " 确定指标权重

计算第i年第j项指标所占比重：

Pij = （3）

其中，i = 1，…，n；j = 1，…，m；n为区域数，m为指标数。

计算第j项指标的熵值Hj：

Hj = -kPijlnPij（4）

其中k = ，且Hj ≥ 0。

计算第j项指标的差异率Ej：

Ej = 1 - Hj（5）

对得出的计算结果做归一化处理，并依据公式（6）计算得出相应的熵权系数Wj：

Wj = （6）

经赋权计算后得出的指标体系如表2所示。

2.3" " 研究方法

2.3.1" " 综合发展评价模型

该模型主要用来对广西西江流域各个城市的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的发展过程进行综合评估。根据下面所列公式（7），计算得出其相应的评价指数：

U = （Wij × Xij）（7）

其中，U主要用于表示其对应的综合发展指数；Wij主要用于表示相应各项二级评价指标的权重，Xij主要用于表示相应各项指标的实际数值。计算得出的U值越小，则意味着其综合发展水平越差，反之亦然。

2.3.2" " 耦合协调发展度模型

相关理论模型主要源自物理学领域，最早主要用于描述两个或多个要素（元素、因子、因素或系统等）彼此之间通过相互关联影响而协同发展的现象，可将其用于度量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二者之间的协调发展问题。由此，可采用相关理论模型，并结合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实际，对相关理论模型进行优化完善。重点参考王淑佳等［ 20 ］对于耦合模型的最新优化方法，得出其计算过程如下：

假设MAXUi为U2，

C = （8）

T = α U1 + β U2（9）

D = （C × T）（10）

其中，C主要用于表示二者之间的耦合协调度，并反映其关联程度；U1、U2分别用于表示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的综合发展指数；T主要用于表示二者协调发展体系的综合评价指数。相关系数因子α 、 β 均取值为0.5；D主要用于表示二者之间的耦合协调发展程度。D值越小，意味着二者之间的耦合协调发展程度越低。参照以往学者对耦合协调程度的10等分划分标准，来对二者耦合协调度进行层次划分［ 19，26 ］，如表3所示。

2.3.3" " 空间自相关分析

采用全局Moran′s I指数方法，来对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的空间集聚特征进行运算，相应的计算方法如下所示：

I = "× （11）

其中，n主要用于表示广西西江流域所涉及到的城市个数，yi主要用于表示西江流域第i个城市的空间属性，yi同理，y为西江流域所有城市空间属性值的平均值，Wij主要用于表示相应的权重。

全局Moran′s I的值域为［-1，1］，当-1 ≤ Moran′s I ≤ 0时，随着空间分布的离散，两者相关性显著，取值越接近-1，意味着其聚集度越高；当Moran′s I = 0时，意味着其分布类型为随机分布，两者不存在明显的相关性；当0 ≤ Moran′s I ≤ 1时，随着其空间分布的聚集，两者相关关系显著，取值越接近1聚集度越高。

Moran′s I指数可从全局视角来对两个子系统的集聚特征进行分析，但是对局部空间关联度还需通过Getis - Ord Gi指数来进行度量计算，并结合GIS软件，对其高低值聚集区域进行可视化展示，从而使得两个子系统的空间分布特征更加直观、清晰地展示出来。其相应的计算方法如下所示［ 17，19 ］：

G = （12）

Z（G） = （13）

其中，d主要用于表示广西西江流域任意两个城市之间的空间距离；wij主要用于表示其空间距离的权重矩阵；n主要用于表示西江流域内的城市数量；xi主要用于表示第i个城市的空间属性，xj同理；对G进行标准化计算后可得到Z（G） ；E（G）代表期望值；代表标准差。

在P值通过显著性检验的情况下，当Z（G） ＞ 0时，则该区域位于空间分布的高值区即热点区域；当Z（G） ＜ 0时，则区域位于空间分布的高值区即热点区域。

3" " 结果分析

3.1" " 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综合发展水平分析

结合表3指标体系和公式（7）测算 2014—2020年广西西江流域的旅游经济发展指数和环境发展指数及发展态势，由此得出相应的计算结果如表4所示。

在分别计算得出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子系统的评价值及综合值后，为观察其趋势特征，绘制成折线图，如图2～4所示。

由图2可知，2014—2020年间，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总体呈现先升后降的特征，在2019年以前主要呈现上升趋势，但受到疫情影响，自2019年末开始各个城市旅游经济呈现陡降趋势。在2014—2019年期间，广西西江流域各市的市场规模、产业水平和经济效益均迅速提升，所以旅游经济总体呈现陡升态势。在进行数据对比后发现，各市旅游经济变化趋势具有相同的原因，以桂林和南宁为代表做出简单的数据说明。国内旅游人次是市场规模提升的重要因素，2019年桂林和南宁国内旅游人次分别为13 519.07和15 209.74万人，是2014年国内旅游人次的3.6和2.2倍左右。旅行社、A级景区、管理部门是桂林和南宁2014—2019年产业水平提升的重要影响方面，最为突出的是管理部门数增长了2.5和1.6倍左右，可以看出桂林和南宁旅游行业日益成熟规范。国内旅游收入和国际旅游收入增长同时作用于经济效益，在2014—2019年期间，桂林国内旅游收入和国际旅游收入分别增长约4.6和2.4倍，南宁国内旅游收入和国际旅游收入分别增长约2.4和2.6倍。2020年受到疫情影响，桂林和南宁旅游经济受到市场规模中入境旅游人次和经济效益中国际旅游收入的影响强烈，市场规模中的国内旅游人次和经济效益中国内旅游收入有一定影响，出现陡降态势。在产业水平上，桂林和南宁始终维持在相对较为良好的状态，尤其是桂林依托其丰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和独具特色的“青山绿水”旅游资源，一直处于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发展的领先地位。即使在2020年疫情持续影响的状况下，桂林和南宁仍居于领先位置，这也展示出这两个城市旅游经济发展具有较强的韧性。根据计算得知，梧州、贵港等8个城市得分均在0.2以下，由此认为其旅游经济发展相对落后。影响西江流域各市旅游经济差异的主要原因集中在市场规模、产业水平和经济效益三个方面，南宁和桂林在这三个方面都远超其他各市。2018年之前，南宁在市场规模和经济效益方面都比桂林略高，但是受到产业水平的影响，总体上桂林旅游经济评价值要高于南宁。2018年之后，桂林在经济效益方面反超南宁，因此桂林和南宁旅游经济的综合评价值差距变大。

由图3可知，生态环境子系统方面，2014—2020年期间生态环境得分均在0.04～0.14之间，呈现小幅波动但整体保持平稳中小幅增长的发展趋势。2014—2020年期间，环境污染略微减少、生态资源小幅度增加和生态治理水平提升是影响生态环境综合评价值变化因素。环境污染程度和生态治理水平是导致波动产生的主要原因。其中桂林、梧州、柳州等城市相对处于优势地位，南宁、百色、河池、来宾等城市处于相对劣势地位，但近年来有所改善。处于优势地位的城市在环境污染程度、生态资源水平和生态治理程度方面至少有一项表现突出。优势地位的几个城市中，桂林优势地位显现在污染程度较轻和生态资源水平高，梧州相对而言污染少，柳州的生态资源水平突出。生态环境处于劣势地位的几个城市具有环境污染异常严重的特征。

由图4可知，2014—2020 年间，广西西江流域两个子系统的综合值均处于先升后降的状态，在生态环境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其受旅游经济影响程度大。从其综合水平看，广西西江流域各市“旅游经济-生态环境”复合系统受旅游经济影响更为明显，整体呈现出趋于旅游经济态势的特征，具体表现为南宁和桂林复合系统综合评价值较高，综合实力相对更为突出。在其他各城市中，柳州表现相对较好，而百色、河池、来宾、崇左等市的综合发展水平相对偏低。

3.2" " 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水平分析

3.2.1" " 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分类和等级划分

基于耦合协调模型计算得出2014—2020年广西西江流域各城市“旅游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根据计算结果，将相关耦合协调度进行分类和等级划分如表5和表6所示。

从总体上看，2014—2020年，广西西江流域各个城市耦合度除个别城市的个别年份外，绝大部分处于较为良好的耦合水平，但整体的耦合协调值在0.1～0.4之间，意味着其处于严重失调至轻度失调的状态。这也说明广西西江流域内各个城市的旅游经济子系统和生态环境子系统之间存在着较强的关联影响作用，且随着年份的推移，这种关联影响程度呈现整体提升趋势。根据最新数据资源计算发现，广西西江流域大部分城市两个子系统的关联影响程度处于高水平状态。尽管受限于前期的管理、政策、疫情和经济等因素影响，导致二者前期的综合协调度偏低，甚至部分城市连续处于严重失调状态，城市差异比较明显，旅游经济发展处于不可持续的状态，但是随着可持续、高质量发展理念的深入人心，在相关部门、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下后期失调程度有所好转，有望向协调发展方向迈进。

由表5可知，柳州、梧州、贵港、玉林等8个城市在2014—2020年期间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度均处于磨合和高水平耦合阶段，说明其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相互作用程度在中等以上水平。一方面，旅游经济强作用于生态环境。旅游经济通过正向支持和负向破坏作用于生态环境。首先，旅游公司开发活动和相关政府部门管理行为可以有效规划绿地、提升环境容纳量和承载力，用于生态资源的扩大和对生态资源有害行为的规范。以柳州为代表，旅游管理部门和A级景区在2020年分别达到了16个和65个，建成区绿化覆盖率和人均公园绿地面积分别达到44%和9.08平方米。正是相关部门管理活动和旅游公司的开发活动，才使环境容纳量和承载力、人均公园绿地面积显著提升。其次，市场规模的扩大对旅游地环境污染和生态资源具有直接影响。市场规模扩大意味着旅游人数的增多，会超出旅游地环境承载力的阈限，造成水资源、空气资源等生态资源使用过度，出现当地水量供不应求和空气质量下降等情况。以柳州为代表等城市，在2020年人均水资源量和森林覆盖率分别为6 364立方米和66.8%，但是当年游客总量达7 002余万人次，水资源和空气资源为代表的生态资源不仅要提供给给当地居民也要提供给游客，会出现供需失调、生态资源使用过度的问题。

另一方面，生态环境强作用于旅游经济。生态环境对旅游经济具有正向承载作用和负向制约作用。首先，生态资源独特丰富的地区和地点能够吸引旅游开发商和投资商对酒店、景区、旅行社等进行建设和注资。以梧州为代表，在人均水资源量、建成区绿化覆盖率、人均公园绿地面积和森林覆盖率等生态资源上具有突出优势，2019年梧州上述生态资源分别为3 585立方米/人、41.1平方米、11.91%和75.3%。在2014年至2019年期间旅行社、酒店和A级景区分别上涨21%、6%和60%，旅游经济上升通过产业水平提高进一步实现。其次，环境污染本身严重的区域则无法吸引游客进行旅游活动，就无法吸引旅游投资商进行开发和投资活动，产业水平就会降低。以来宾为代表，2014年工业废水排放量、二氧化硫、氮氧化物和工业颗粒物排放量分别达到了16 107余万吨、312 216吨、71 627吨和4 880吨，造成严重的环境污染。由于环境污染的延时效应［ 27 ］，2014—2018年期间旅行社和星级酒店分别下降34%和21%，旅游经济水平下降。

南宁和桂林耦合度几乎所有年份都处于拮抗和低水平耦合阶段，说明其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相互作用程度偏低。造成这两个城市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复合系统耦合水平偏低的原因是旅游经济子系统的发展超前于生态环境子系统的发展。以桂林为代表，旅游经济的综合发展均值（U1）为0.501 1，而生态环境的综合发展均值（U2）为0.119 1，可见桂林的旅游经济超前于生态环境。这种超前体现在市场规模、产业水平和经济效益上，在2019年旅游总人次和旅游总收入分别超过13 833万人和1 874.25亿元，旅行社数、A级景区数和管理部门数相较于2014年分别上涨87%、61%和153%。通过横向比较可以看出其他城市的生态环境综合发展均值在桂林之下，所以桂林处于拮抗和低水平耦合的原因是旅游经济超前造成的。但是，来宾在2014年处于拮抗阶段的原因是旅游经济子系统的发展落后于生态环境子系统的发展。此时，其旅游经济的综合发展值（U1）为0.061 4，这种落后同样体现在市场规模和经济收入两个方面，2014年来宾旅游总人次和旅游总收入分别仅有1 199余万人次和71.09亿元，居于同年度广西西江流域其他城市末位。

由表6可知，2014—2020年广西西江流域各市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度整体处于失调状态，协调程度较低，表现为两种情况。第一，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复合系统处于高耦合水平和低协调水平状态。以柳州为代表，柳州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的综合发展均值分别为0.131 1和0.103 2，在低水平上相互制约，两系统之间的协同效应较弱，复合系统的发展水平较低，容易陷入“低水平发展陷阱”［ 28 ］，不利于区域旅游可持续发展。第二，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复合系统处于低耦合水平和低协调水平状态。桂林和南宁在2014—2020年期间面临着耦合水平和协调水平双低的局面。其旅游经济子系统和生态环境子系统协同效率不足，环境污染是主要原因。旅游经济子系统在市场规模、产业水平和经济效益三方面均表现良好，生态环境在生态资源和生态治理层面也表现突出，但是由于环境污染程度高，旅游经济对生态环境的作用和生态环境对旅游经济的反作用无法实现内部平衡，便显现出失调的状态。

3.2.2" " 耦合协调水平时序演变分析

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系统与生态环境系统耦合度随着时间推进出现变化如图5所示。

由图5可知，从2015年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度开始出现差异，大部分城市在2018年后呈现高度耦合状态，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的相互作用程度高。但是桂林和南宁耦合水平相对较低，是由于生态环境受到旅游经济的高速发展造成的冲击，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的耦合系统因此松动。柳州、百色、河池的耦合水平相对较高，贺州、来宾、梧州、贵港的耦合水平在近几年有了显著变化，耦合水平处于不断提升的趋势。柳州、河池、崇左在2014—2020期间耦合水平虽一直处于较高水平，但是某些年份出现了倒退的现象。综合来看，在时间上耦合度表现均较为良好，各个城市旅游经济系统和生态环境系统之间相互作用关系明显，尤其是近几年间。

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协调度发展趋势如图6所示。

由图6可知，2014—2020年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的协调度虽都处于失调的状态，但其等级呈逐年优化趋势，除个别城市如玉林在2017年出现波折，2014年3个城市（贵港、玉林和来宾）处于严重失调状态，6个城市（南宁、柳州、梧州、百色、贺州和崇左）处于中度失调状态，2个城市（桂林、河池）处于轻度失调的状态。2015—2016年，柳州由中度失调转为轻度失调，2018年以后各城市均维持在中度失调和轻度失调的状态。失调主要原因是由于生态环境的保护跟不上旅游经济的发展，但是在2015年和2018年两个节点上，生态环境的治理和保护有明显改善，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的失调状况有所好转。截止到2020年，中度失调的城市只有南宁、贵港和来宾，贵港和来宾都是由严重失调转为中度失调，但是南宁却一直处于中度失调状态。由此可认为，南宁在大力发展旅游经济的同时，需要进一步加强生态环境保护与治理。

3.2.3" " 耦合协调水平空间差异分析

3.2.3.1" " 全局空间自相关分析

在空间分析中通常使用ArcGIS软件进行可视化和运算，根据3.2.1计算得出的广西西江流域各城市耦合协调度的基础数据，将其导入GIS软件，在显著性检验通过的情况下测算得出全局指数，得出的计算结果如表7所示。

由表7可知，除2017外，2014—2020年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的全局指数全部为正，表明各市域耦合协调水平随着空间分布的聚集，更加显著，具备正相关性，而2017年各城市耦合协调水平随着空间分布的离散，更加显著，具备负相关性。

其中，仅2014年计算得出的Moran’s I指数较为显著，其余年份均在全局相关性上不显著。但不显著年份，并不意味着西江流域各城市的耦合协调发展与邻接城市不相关。有学者认为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可能受相关邻接区域的正负抵消等因素的影响［ 19 ］，所以需从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视角进一步探索其空间特征。

从时间维度看，随着年份的推移，Moran’s I指数呈现不规则波动的趋势，广西西江流域的“旅游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的空间分布特征呈现出不稳定性和复杂性等特征。

3.2.3.2" " 局部空间自相关分析

基于广西西江流域全局自相关的上述分析，为进一步探究其旅游经济系统与生态环境系统耦合协调水平的内部空间分异、演化程度及内部元素自相关程度，根据公式（12）、（13）并计算出广西西江流域各市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水平Getis - Ord Gi值，运用Arc GIS 10.2工具中的自然断点法，将值域划分为5种类型：冷点区、次冷点、过渡区、次热点区与热点区，由此绘制了相关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水平冷热点演变图，如图7所示。

由图7可知，随着研究年份的推移，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系统与生态环境系统耦合协调水平局部空间格局呈现“南冷北热”分布格局。除2019年外，2014—2020年冷点区均为一个；2019年冷点区为两个，分别是贵港和南宁。除2018年外，2014—2020次冷点区为一个，2018年次冷点区增长为4个。热点区和次热点区的变化相对较大，但从总体看其热点区和次热点区主要集中于广西北部地区，并呈现出“抱团”现象。

从纵向上看，在2014—2020年期间，贺州的耦合协调水平由次热点向热点过渡，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相互作用程度逐渐加深，对该地旅游可持续发展的作用效果变强。贵港和玉林耦合协调水平在这7年间并无变化，贵港和玉林分别持续处于冷点区和次冷点区。流域其他城市耦合协调水平呈现随机特征。从横向上看，2014年、2015年、2016年、2017年和2020年热点区和冷点区都同时含有梧州和贵港，表明相较于其他各市，梧州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复合系统作用效果更好，贵港复合系统作用效果则较弱。

4" " 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4.1" " 研究结论

结合广西西江流域各城市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发展的现实情况，借助综合发展评价模型、耦合协调、空间自相关等方法对二者进行综合评价，分析耦合协调发展的时空演变规律及动态响应关系，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2014—2020年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的综合发展呈现先升后降的特征，在生态环境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其受旅游经济影响程度相对较大，其旅游经济总体呈现先升后降的特征，生态环境系统呈现波动中保持平稳发展的特征。

第二，从时间维度看，2014—2020年，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处于较为良好的耦合发展水平，彼此之间存在较为明显的关联影响关系，尽管前期协调发展程度偏低，但通过各界努力，失调状况逐步好转，有望从失调状况转化为协调发展状态。

第三，从空间维度看，全局 指数呈不规则起伏状态，“旅游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的空间分布特征表现出不稳定性和复杂性。由空间自相关分析可得，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水平局部空间格局呈现“南冷北热”分布格局。

4.2" " 政策建议

结合广西西江流域各城市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的机理和研究结论，为促进该水域各城市可持续发展，提出如下建议：

第一，加强合作，发挥优势区域带动作用。广西西江流域桂林和南宁具备较为突出的优势地位，发挥两地的带头作用，实现桂林和南宁对西江流域北部和南部城市的帮扶。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水平呈现“南冷北热”分布格局，南宁需要进一步发挥省会城市经济辐射和带动效用，提升周边城市旅游经济发展水平，使南部处于“冷点”的区域旅游经济水平上升，达到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水平上升的效果。在旅游产业上进行合作，推出区域旅游产品，引导旅游流向西江流域其他各市。加强各市文旅部门的交流，正面宣传流域地区的旅游形象。

第二，绿色引领，推进流域生态旅游发展。由结论可知，2014—2020年期间，广西西江流域生态环境发展水平均不高，呈现波动中保持平稳发展的特征。提升生态环境状况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达成，需要稳步提升，可以从生态治理和生态理念两个方面来做。首先，对百色、河池、来宾等环境综合评价值相对低的城市而言，当地政府部门需要降低环境污染和提升污染治理能力，在治理能力范围内减少污染物的排放。避免陷入“低水平发展陷阱”。其次，流域沿线各市均需要倡导生态旅游、文明旅游和绿色出行，使生态绿色理念深入人心，争取向着生态环境与旅游经济协调的方向迈进，推动流域旅游可持续发展。

第三，依托政策，打造优质旅游发展结构。2014—2020年广西西江流域旅游经济综合发展水平呈现先升后降的特征，主要受到公共卫生事件影响较大。在突发事件后流域各市需要把握旅游发展的机遇。首先，桂林和南宁处于国内旅游市场规模和经济效益均发展良好的情况，此时需要把目光转向入境旅游市场，分阶段有秩序开展入境旅游。其次，流域内柳州、玉林和梧州等城市，旅游经济综合评价较低，可以把握住国内旅游市场，有序扩大产业规模，提升旅游经济效益。

在2014—2020年，广西西江流域各市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处于失调状态，可以通过发挥优势区域带动作用、推进流域生态旅游发展和打造优质旅游发展结构等建议，帮助各市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从失调状况转化为协调发展状态，进一步提升协同效应。

参考文献：

［1］陈利丹.西江流域经济走廊建设前瞻［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03（2）：17-21.

［2］王辉，张馨丹.长海县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发展研究［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23，44（3）：76-83.

［3］Huybers T. Domestic tourism destination choices—a choice modelling analysi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 2003，5（6）：445-459.

［4］Burak S，Dogan E，Gazioglu C. Impact of urbanization and tourism on coastal environment［J］. Ocean amp; Coastal Management， 2004，47（9-10）：515-527.

［5］Andrés-Abellán M，Del A J B，Landete-Castillejos T，et al. Impacts of visitors on soil and vegetation of the recreational area“Nacimiento del Río Mundo” （Castilla-La Mancha，Spain）.［J］. Environmental monitoring and assessment，2005，101（1-3）： 55-67.

［6］Gssling" S，Peeters" P. Assessing tourism’s global environmental impact 1900—2050［J］. 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2015， 23（5）：639-659.

［7］王秋元.武汉市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研究［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15.

［8］Miller G. The development of indicators for sustainable tourism：results of a Delphi survey of tourism researchers［J］. Tourism Management，2001，22（4）：351-362.

［9］Hamilton J M，Tol R S J. The impact of climate change on tourism in Germany，the UK and Ireland：a simulation study［J］. Regional Environmental Change，2007，7（3）：161-172.

［10］Lacitignola D，Petrosillo I，Cataldi M，et al. Modelling socio-ecological tourism-based systems for sustainability［J］. Ecological Modelling，2007，206（1）：191-204.

［11］Brahmasrene T，Lee Jung Wan. Assessing the dynamic impact of tourism， industrialization，urbanization， and globalization on growth and environment in Southeast Asia［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amp; World Ecology，2016，24（4）：362-371.

［12］宋小龙，米文宝，李陇堂，等.宁夏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过程与格局［J］.中国沙漠，2021，41（5）：1-10.

［13］吴清，谢瑞萍，宋晨.广东省旅游—经济—环境耦合协调发展研究［J］.生态经济，2021，37（4）：140-146.

［14］苏智杰，赵中秋，祝培甜.安徽省旅游—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关系与空间演变研究［J］.东北师大学报（自然科学版），2021，53（3）：115-122.

［15］赵胡兰，杨兆萍，韩芳，等.新疆旅游产业—经济发展—生态环境耦合态势分析及预测［J］.干旱区地理，2020，43（4）：1146-1154.

［16］刘庆芳，王兆峰.长江中游城市群旅游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压力耦合与解耦态势［J］.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2021，37（2）：128-134.

［17］谷昊鑫，秦伟山，赵明明，等.黄河流域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时空演变及影响因素探究［J］.干旱区地理，2022，45（2）：628-638.

［18］李淑娟，王彤.滨海城市旅游—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发展实证研究［J］.中国海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6）：43-49.

［19］李智慧，王凯，余芳芳，等.中国旅游业碳排放—旅游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时空分异研究［J］.地理与地理信息科学，2022，38（6）：110-118.

［20］王淑佳，孔伟，任亮，等.国内耦合协调度模型的误区及修正［J］.自然资源学报，2021，36（3）：793-810.

［21］韦福巍，黄荣娟，朱慧芳.省级区域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空间相关性研究——以广西为例［J］.西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7，53（4）：116-123.

［22］李昕，王淑娟.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协调发展时空分异研究——以山东省沿黄九市为例［J］.山东社会科学，2022（10）：118-127.

［23］屈小爽.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度及协同发展机制研究——以黄河流域省会城市为例［J］.生态经济，2022，38（10）：125-130.

［24］耿瑞芹，栾志理.我国省域旅游业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的时空演变［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2022，42（8）：191-201.

［25］王富喜，毛爱华，李赫龙，等.基于熵值法的山东省城镇化质量测度及空间差异分析［J］.地理科学，2013，33（11）：1323-1329.

［26］廖重斌.环境与经济协调发展的定量评判及其分类体系——以珠江三角洲城市群为例［J］.热带地理，1999（2）：171-177.

［27］邹伏霞.生态旅游资源可持续利用的评价：以湖南省为例［J］.统计与决策，2014（9）：68-71.

［28］梁青青.云南经济面临的“发展陷阱”问题研究［J］.贵州民族研究，2018，39（9）：176-178.

Study on the Spatiotemporal Differentiation of the Coupling

and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ourism Economy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n Xijiang River Basin， GuangXi

DUAN" Xuechun，ZHANG" Xingwang，LEI" Wei，LV" Ruiqian

（College of Tourism and Landscape Architecture， Guil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Guilin 541004， 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he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of tourism economy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s of great value in promoting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economy and society in Guangxi. Methods： In this paper， Xijiang River Basin of Guangxi was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area， and the corresponding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tourism economy-ecological environment coupling coordination was constructed by using the methods of comprehensive development evaluation， coupling coordination and spatial autocorrelation， and the problem of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development of the two was deeply analyzed. Results： The study found that the coupling and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ourism economy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in Xijiang River Basin of Guangxi presente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first rising and then declining in time， and the distribution pattern of \"cold in the south and hot in the north\" in space. The tourism economy as a whole present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first rising and then falling， and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system present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table development amid fluctuations. Suggestions： Based on the mechanism and research conclusions of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tourism economy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of cities in Xijiang River Basin of Guangxi， the following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First， strengthen the cooperation and play a leading role of advantageous regions. Second， green leadership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eco-tourism in the river basin. Third， build a high-quality tourism development structure based on policies.

Key words：Xijiang River Basin; tourism economy; ecological environment; coupling coordination; spatiotemporal differenti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