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百年统战工作发展历程与主流本质

陈安琪

(中共宿州市委党校 马列教研室,安徽 宿州 234000)

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是马克思主义统战思想中国化的重要理论成果,同时,也是中国共产党团结人民群众在革命、建设、改革各时期取得辉煌成果的“重要法宝”。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人心是最大的政治,统一战线是凝聚人心、汇聚力量的强大法宝。”[1]以史为鉴,可知兴替。通过回顾党的统一战线百年发展历程,总结统一战线工作行稳致远的主流本质,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汇聚磅礴力量。

1 中国共产党百年统战工作发展历程

1.1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统一战线

近代以来,为组织凝聚有效的革命力量实现反帝反封建的历史任务,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伊始就开始着眼于构建统一战线。党的二大通过了《关于“民主的联合战线”的决议案》“有效地统一了全党在统一战线问题上的思想并改变了党在一大上不同其他党派建立任何联系的规定,为建立国民革命联合战线奠定了基础。”[2]11在此背景下,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以党内合作的方式实现了第一次国共合作,标志着国民革命联合战线正式建立。遗憾的是,由于中国共产党在这一时期存在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认知,放弃了中国共产党在国民革命联合战线中的领导地位,致使大革命失败。

为总结大革命失败的原因,中国共产党持续开展彻底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土地革命战争。在八七会议上,党中央彻底清算了大革命后期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对统一战线的经验教训作了初步总结,将统战工作中心转向发动工农上。1928年,党的六大正式制定了工农民主统一战线的策略,明确这一时期党的总路线是争取群众,将工人、农民和士兵群众看作革命的基本力量,为党领导的土地革命战争提供强大的群众基础。

九一八事变后,中国共产党即刻发出了全民族抗日的号召。1935年8月1日,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起草了《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明确提出“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主张。同年12月,在瓦窑堡会议上,党中央确立了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策略,为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提供了理论依据。随后,中国共产党以国共第二次合作为基础,坚持全面抗战路线,将各民族、各阶级及各社会团体等团结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之内,为最终实现抗日战争的胜利奠定了坚实基础。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公然背信弃义,撕毁停战协议和政协协议,发动全面内战。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从民族利益出发,坚持放手发动群众,不仅在正面战场上击溃国民党军队,而且在国统区开辟第二条战线,有力地团结了社会各个阶层和团体。1947年,在中共中央扩大会议上,毛泽东在《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中全面论述了解放战争时期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宗旨,使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进一步壮大,推翻了“三座大山”,最终夺取了解放战争的胜利。

1.2 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的统一战线

新中国成立后,人民民主统一战线进入新的发展时期。在这一时期,党明确过渡时期的统一战线服务于实现社会主义改造的总任务,并及时纠正了党内一些“左”的错误认知,正确树立了对待各阶级的态度,成功地完成了对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改造,为建立社会主义国家凝聚了强大力量。遗憾的是,由于受到苏共二十大的影响,以及西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入侵,国内资产阶级右派分子趁机抬头。在此背景下,党仍将阶级矛盾看作这一时期的社会主要矛盾,致使统一战线工作经历了挫折。

1.3 改革开放新时期的统一战线

改革开放后,统一战线工作开始恢复。1979年1月,邓小平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中指出:“现阶段的统一战线可以提革命的爱国的统一战线。”[2]348并在同年6月全国政协五届二次会议上发表了《新时期的统一战线和人民政协的任务》的讲话,明确指出改革开放新时期的统一战线已经成为爱国者的广泛联盟。随后,在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正式将“爱国统一战线”的称谓确定下来,并在1982年12月五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中将爱国统一战线写入宪法,以宪法的形式明确了爱国统一战线相关内涵。

在此基础上,爱国统一战线持续拓展。在1990年第十七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上,江泽民作了题为《努力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的重要讲话,再一次明确统一战线重要法宝地位。此外,爱国统一战线的功能与范围进一步凸显与扩充,成功促进香港和澳门的顺利回归,为解决台湾问题作出了榜样,并开创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统战工作的新局面。

为适应新的时代特征,党的十七大将统一战线“四者”的联盟写入党章,明确五大关系和谐的重要意义,并强调统一战线是党执政兴国、祖国统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法宝,将统一战线看作发展的重要支撑,为建设小康社会提供了有力保障。

1.4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统一战线

进入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实现了新的伟大发展。2015年,中央统战工作会议召开,改变了以往全国统战工作会议的名称,进一步凸显统一战线在全党工作中的重要地位。在会议上颁布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以党内法规的形式系统明确了统一战线相关理论与政策,是统一战线制度化、规范化、科学化的重要标志,并将“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爱国者”[2]557写进了统一战线的性质,实现了“四者”联盟向“五者”联盟的拓展。

2022年,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深入分析了新时代统战工作的历史方位,明确提出做好新时代统战工作的指导思想、基本任务、历史责任及政策举措。首先,新时代统一战线面临新的历史方位。习近平用“三个更加重要”深入分析了新时代统一战线面临的时与势,阐明了党的统一战线工作在维护国家利益、服务党和国家工作大局,以及扩大群众基础上的作用更加重要。其次,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的基本任务具有全新的理论内涵。习近平强调做好“六个坚持”[3]是发挥新时代统一战线凝心聚力、汇集力量的关键所在。再次,习近平用“十二个必须”总结提炼了关于做好新时代党的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阐明了新时代统战工作的基本方针,是新时代发挥统一战线“执政兴国”重要作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思想。

2 中国共产党百年统战工作的主流本质

2.1 政治本质: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始终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

“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4]在总结了早期统一战线受挫的原因后,中国共产党明确坚持党的领导是各时期统一战线不断巩固和加强的根本政治本质。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2.1.1 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决定了党领导统一战线的应然性

马克思主义是无产阶级关于人类解放的学说,也是被实践证明了的科学真理。在马克思看来,无产阶级的暴力革命并不局限于无产阶级自身的解放,而是为全人类解放的革命。因此,无产阶级革命需要联合其他被压迫阶级,运用统一战线的形式共同推翻压迫的资产阶级。马克思指出:“工人通过结社而达到的革命联合代替了他们由于竞争而造成的分散状态。”[5]412同样,列宁认为:“正是事件的进程将必然使我们在民主主义变革时期从小资产阶级和农民中得到大批同盟者。”[6]因此,统一战线理论本身就蕴含在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革命理论之中。

在推翻资产阶级的革命中,无产阶级是彻底的、反抗的阶级。因此,无产阶级运动必须由无产阶级政党来领导,而共产党人在其中则是最彻底也是最坚决的。马克思指出:“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5]413所以,必须坚持共产党人在无产阶级革命中的领导地位,必须坚持共产党人对无产阶级革命中统一战线的领导地位。正如马克思所说:“共产党人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5]413可见,中国共产党坚持并领导统一战线是马克思主义的内在要求,也是统一战线工作行稳致远的根本政治本质。

2.1.2 中国共产党坚持理论创新的先进品格决定了党领导统一战线的必然性

马克思主义从来不是教条式的原则,而是能够在实践中不断吸收新的时代内涵,实现理论上的创新与飞跃。恩格斯指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7]同样,习近平强调:“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行,就在于党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并用以指导实践。”[8]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始终坚持理论创新的先进品格。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理论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党在各历史时期夺取胜利的“重要法宝”和宝贵的历史经验,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发展过程中,同样实现了理论的创新与发展。

党统一战线理论是在实践中不断创新和发展的,呈现出一种由理论到实践、由实践归纳为制度、再由制度升华为思想的发展脉络。在抗日民主统一战线时期,毛泽东创新运用统一战线理论,将统一战线看作中国革命的重要法宝,并在陕甘宁边区建立了统一战线形式的“三三制”政权,是统一战线理论指导实践的鲜明体现。随后,统一战线不断制度化、规范化。2015年出台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成为我们党关于统一战线的第一部专门的法规,进一步规范了新时代统战工作的方针举措。在2022年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统一战线理论进一步升华,形成了关于做好新时代党的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标志着统一战线理论实现了由理论向实践、向制度再向思想的飞跃。

党的百年奋斗历程已经充分证明,坚持理论创新是党一以贯之的先进品格,也是重要的历史经验。在新时代的实践中,必须坚持理论创新,将新的时代内涵注入统一战线理论中,才能更好地发挥统一战线的“重要法宝”作用。

2.1.3 百年党史的成功实践决定了党拥有统一战线领导权的实然性

“历史和人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4]毛泽东在《关于目前党的政策中的几个重要问题》中论述了党具备统一战线领导权的两个条件,他在其中指出:“率领被领导者(同盟者)向着共同敌人作坚决的斗争,并取得胜利。”[9]历史已经证明,中国共产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能够汇聚起最广泛爱国者同盟,是领导人民群众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关键所在。习近平强调:“历史和人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也没有辜负历史和人民的选择。”[10]百年统战取得的功标青史观照出以“大团结大联合”为本质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能够调动一切积极因素、能成为汇聚复兴力量的纽带。

2.2 思想本质: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始终秉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

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不仅是马克思主义最本质的内容,也是党的思想路线,其核心问题就是要解决认识与实践的关系问题。“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是我们党的思想路线的核心内容,也是中国革命和建设不断获得成功的有力法宝。”[11]在统一战线百年进程中,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帮助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实现了两大飞跃,是统一战线不断巩固和发展的思想本质。

2.2.1 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使党的统一战线工作实现了由“左”倾关门主义向大团结大联合的飞跃

统一战线的本质是大团结大联合,就是要求我们尽可能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为共同的目标奋斗。但党的早期统战工作由于没能清晰地认识中国国情和中国革命的特殊性,机械化地认识马克思主义,以及俄国十月革命的经验,对其他革命阶级和政党存在排斥态度,在一大党章中作出了“不同其他党派建立任何关系”[12]的判断。同样,在土地革命时期,由于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失败,中国共产党在工农民主统一战线工作方针上将联合对象集中在工人、农民等下层群众上,将城市小资产阶级排除在革命力量之外,将其他党派不加区别地视为敌人。而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和改革开放之初,党内一些同志对统一战线的认识同样存在着“取消论”“缩小论”的错误倾向。这说明,对统一战线的认识、对中国共产党与其他政党之间关系的认识,以及工人阶级和其他阶级之间的关系问题的认识上,在思想上曾存在“左”倾关门主义的认知。

毛泽东指出:“长征两万五千里不是因为有统一战线,而是因为太纯洁。”[13]在实践中,中国共产党逐渐认识到“左”倾关门主义对统一战线工作的危害,不断扩大统一战线的工作范围。因此,党及时转变思想,确立统一战线“大团结大联合”的逻辑本质,实现了由“左”倾关门主义向“大团结大联合”的飞跃。在抗日战争时期,党由之前工农民主统一战线时期下层的统一转变为包含整个中华民族一切爱国力量在内的统一战线,团结一切进步阶级,与国民党开展第二次国共合作,积极促成全民族抗战,领导并建立了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改革开放以来,解放思想、实事求是重新确立为党的思想路线,统一战线的范畴不断拓宽,将更多的爱国者纳入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伟大进程中。

2.2.2 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帮助党在统一战线领导权的问题上实现了由右倾机会主义向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飞跃

领导权问题是统一战线的首要问题,它决定着统一战线的性质、宗旨及本色。习近平指出:“加强新时代统一战线工作,根本在于坚持党的领导。”[3]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只有坚持和加强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才能够持续发挥统一战线“重要法宝”的作用。

建党初期由于对统一战线领导权的重要性缺乏认识,党曾一度放弃了对统一战线工作的领导。大革命后期由于陈独秀、马林等人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认知,中国共产党放弃了对大革命时期统一战线的领导权,主张“一切工作归国民党”,丧失了反抗国民党反动派背叛革命的条件,致使大革命失败。鉴于此,中国共产党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及时剥除不符合实际的认知,在八七会议中,纠正了陈独秀等人的错误认知,反对政治上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明确了坚持中国共产党对统一战线领导的重要意义。

通过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中国共产党扭转了过去认识上不符合实际的错误认知,明确了坚持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是发挥统战功能的根本保障,实现了党在统一战线领导权问题上由右倾机会主义向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飞跃,是中国共产党统战工作行稳致远的思想本质。

2.3 立场本质: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

统一战线工作究其本质是要做好“人”的工作,解决的就是人心向背、力量对比问题。习近平指出:“促进中华儿女大团结,是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的历史责任。”[3]在党领导的百年统战工作实践中,党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具有深厚的理论与现实基础。

2.3.1 理论基础: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是由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决定的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人民群众在历史发展中起决定性作用,换句话说,人民群众是社会历史的主体。因此,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工作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发挥人民群众的决定性作用,践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具体来说有以下两点。

第一,人民群众是社会变革的决定性力量。历史唯物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社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人民群众在实践过程中形成并改变了人们之间的社会关系,创造着社会生活本身并推动社会前进。因此,作为社会关系主体的人民群众决定着社会的变革。同样,推动社会变革的原因在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脱节,换言之生产力的发展水平不能满足于人民群众的需要。正如马克思所说:“一切历史冲突都根源于生产力和交往形式的矛盾。”[5]196因此,作为社会财富的创造者,历史上一切真正革命运动的主力军都是人民群众,顺应人民群众的基本夙愿就是顺应社会历史发展的潮流。因此,做好统一战线工作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将人民群众的基本夙愿看作是统一战线工作的目标追求。

第二,无产阶级具有高度的革命性与组织性,可以团结成为统一的阶级力量。唯物史观虽然强调人民群众是社会历史发展主体,但同样肯定英雄对社会发展所起到的推动作用。因此,在人民群众充当主力军的社会变革中,需要先进的阶级,以及由这个阶级所构成的政党的领导。无产阶级诞生于资本主义旧社会中,是最具革命性的阶级。马克思认为:“在当前同资产阶级对立的一切阶级中,只有无产阶级是真正革命的阶级。”[5]411因此,在中国近代以来的革命、建设和改革中,只有无产阶级能够真正地团结带领一切进步阶级去推翻旧社会。同时,一个阶级参与到社会生活中,必须形成自己的组织,而政党则是阶级组织中最为集中、最为高级的形式。列宁指出:“在通常情况下,在多数场合,至少在现代文明国家内,阶级是由政党来领导的。”[14]近代以来,人民群众越来越积极的、有组织的历史活动,是与构成阶级组织的政党密不可分的。中国共产党作为无产阶级政党始终坚持工人阶级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高于一切,这也决定了党在领导统一战线过程中要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践行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充分团结并发挥人民群众的力量。

2.3.2 现实基础: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是统一战线本质的实践要求

习近平指出:“统战工作的本质要求是大团结大联合,解决的就是人心和力量问题。”[3]因此,有效地凝聚人心、汇集力量是统一战线工作的核心,也是践行“大团结大联合”这一统战本质的要旨所在。习近平强调:“中国共产党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4]可见,党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在“人民”二字之上。因此,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以人民群众作为圆心,画出最大的同心圆。这不仅是践行“大团结、大联合”的实践要求,而且也是统一战线工作的方法论依据所在。

统一战线的概念一经提出就与“人民”紧密联系在一起。《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号召“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5]435。同时,马克思也指出:“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运动。”[5]411可见,马克思一开始就将统一战线与人民群众联系在了一起。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党领导各时期的统一战线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是党凝聚人心、汇聚力量的重要法宝。面对新的历史方位,新时代统一战线工作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充分发挥各阶层人士的力量,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汇集广泛的力量支持。正如习近平所说:“做好这项工作,要把握好固守圆心和扩大共识的关系,不断增进共识,真正把不同党派、不同民族、不同阶层、不同群体、不同信仰,以及生活在不同社会制度下的全体中华儿女都团结起来。”[3]因此,“大团结大联合”的统战本质内含着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立场,是统战工作行稳致远的立场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