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人才培养体系重要论述的福建探索及其时代价值

张海滨

(福州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高校人才培养体系，是事关为党育人、为国育才、强化现代化人才支撑的根本大计。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人才培养体系建设，强调“关键是要形成更高水平的人才培养体系”。［1］早在福建工作期间，习近平同志为福建高等教育发展倾注了大量心血，对人才培养体系建设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实践探索和理念创新。这些实践探索和创新理念不仅继承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教育思想，指导推动福建高等教育历史性大发展，对我们深入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教育重要论述，加快建设具有中国特色、世界一流的高等教育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先行探索：人才培养体系建设的福建实践

理论创新无不是建立在实践基础之上。在福建工作期间，习近平同志曾经兼任闽江大学校长、集美大学董事会主席，十四次关心指导福州大学发展建设，亲自擘画福州地区大学城建设，对高校人才培养体系建设做出一系列重要的实践探索和理论创新，成为福建宝贵的思想财富。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加强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加强思想政治工作体系建设，是形成高水平人才培养体系的重要内容。”［1］在福建工作期间，习近平同志高度重视加强高校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站在历史发展的高度，以战略的眼光，积极探索德育工作新思路，坚持守正创新，增强了德育工作的实效性、针对性和创新性。他强调要“切实加强党对德育工作的领导”[2]，“注意加强和改进学校党的建设”[2]，还明确要求闽江大学要“加强党的建设，保证党对学校工作的领导”[3]。他要求学校要整体规划德育工作的内容，对统筹开展马克思主义、爱国主义、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美德教育、法制教育、劳动教育等进行部署。[2]教书育人、服务育人、管理育人是高校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主要渠道。习近平同志强调，要紧紧把握现代大学生的特点，多种形式开展思想政治工作，“做到教书育人、服务育人、管理育人”［3］。

学科专业体系既要适应经济社会发展需要，也要引领科技创新的未来发展。早在福建工作期间，习近平同志就以战略家的眼光敏锐地意识到学科专业体系布局在人才培养中的基础性作用，前瞻推动学科专业体系布局优化。他对闽江大学提出了“不求最大，但求最优，但求适应社会需要”的办学理念［3］，指导闽江大学在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不断优化学科专业结构，强化办学特色优势；要求集美大学进一步加强学科建设，突出“工、海”学科特色，加快发展适应经济建设和市场需求的工科类等学科建设。注重发挥厦门大学、福州大学“211”重点学科建设在福建经济社会发展和知识创新中的重要作用，明确要求加大力度支持厦门大学和福州大学“211 工程”建设，“使其成为知识创新和解决重大科技问题的基地”［4］。习近平同志在福建工作期间，先后十多次到福州大学调研指导工作，推动福州大学发展建设。

教学教材体系是人才培养体系的核心所在，包含了课程设置、教学方式方法、评价反馈和教材等要素，直接关系到人才培养质量问题。早在福建工作期间，习近平同志就注重教学教材体系建设，通过优化课程设置、注重教学改革、加强教材建设，着力提升人才培养质量。他强调“课程设置要适应社会需要，缺什么样的人才，就培养什么人才”［3］。在担任福州市委书记期间，习近平同志还特别关注到隐性课程的重要育人功能，在他主编的《福州市20 年经济社会发展战略设想》一书中明确提出“抓好以校园文化为核心的隐性课程改革”［5］。习近平同志明确要求教学改革的重点，必须是更好地适应社会的需要，促进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只有这样，闽大培养出来的学生才具有竞争优势”［3］。担任福建省长，他大力倡导要走产、学、研相结合的路子，促进科技成果转化现实生产力，推动科技与经济的紧密结合。［6］在福建工作期间，习近平同志就高度重视教材建设，前瞻性提出明确要求。例如，在他主编的《福州市20 年经济社会发展战略设想》明确提出“根据地方性特点编写乡土教材、德育教材、职业技术教材、课外活动教材等”［5］。当时，这对于落实素质教育，推进德育工作，培养“四有新人”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流的管理体系，是人才培养体系的重要内容，也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重要保障。在担任福建省长期间，习近平同志以战略家的眼光，大力实施“科教兴省”战略，加大对人才培养的财政投入力度，亲自推动福州地区大学城建设，扩大高校人才培养规模、提升人才培养质量。福建省政府2000 年加大了对教育的投入，2000 年省级财政对教育的支出安排比上年增长30.9%。［7］习近平同志注重以问题为导向推进高校内部管理体制改革，对高校内部管理体制改革提出了“三个有利于”的根本标准，强调学校内部管理体制改革，要做到有利于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社会主义事业服务，有利于调动广大师生员工和社会各界的积极性，有利于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8］这“三个有利于”的根本标准，为高校推进体制机制改革指明了方向。担任福建省长期间，习近平同志十分注重高校的体制机制创新，以此推动高校人才培养质量提升。［9］

二、历史升华：从福建探索到全国实践的发展逻辑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才培养重要论述蕴含着丰富的福建探索，是福建探索的历史升华。习近平同志在福建工作期间对人才培养体系的实践探索，是党的十八大以后习近平总书记人才培养重要论述的重要实践基础和理论孕育来源。

高校首先是培养人才的地方，办学育人本为一体，办学方向决定人才培养方向。马克思主义教育观认为，社会关系决定教育的性质，教育具有政治性和阶级性。因此，“为谁培养人”至关重要。在兼任闽江大学校长期间，习近平同志以极强的政治敏锐感，高度重视办学政治方向问题，把坚持正确政治方向作为人才培养的头等大事。首次以校长身份到闽江大学开展工作，习近平同志就以“坚持改革开放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把闽江大学办得更有特色”为题发表了重要讲话，强调“教书育人要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要增强反渗透、反颠覆、反和平演变的意识”［10］。在福建工作期间，他始终反复强调高校要坚持人才培养的正确政治方向，办好社会主义大学。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站在加快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加快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高度，把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作为高校办学育人的根本政治要求，提出了“四为服务”，丰富发展了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的内涵。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高校办学育人政治方向重要论述，根源于他早年在福建工作期间的实践探索，体现了一脉相承的坚守，彰显了与时俱进的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高校立身之本在于立德树人。只有培养出一流人才的高校，才能够成为世界一流大学。”［11］高校的根本任务是人才培养，是立德树人，而人才培养的目标任务是什么，这是“培养什么人”的首要问题。在福建工作期间，习近平同志总是站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高度来深入思考、探索实践人才培养的目标任务。在兼任闽江大学校长期间，习近平同志与闽江大学部分师生座谈时，强调“要加强学生思想和品德教育，培养具有正确思想观念、健康人格、很强社会责任感、能为社会有所贡献的社会主义‘四有’新人”［3］。担任福州市委书记期间，习近平同志在主持编制的《福州市20 年经济社会发展战略设想》一书中明确提出，要把培养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作为学校的根本任务。［5］担任福建省长期间，习近平同志殷切希望厦门大学和福建省内各高校，要提升“教学质量、科研水平和办学效益，为国家和福建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培养更多的高素质人才”［12］。在他看来，高校人才培养的目标任务，就是培养社会主义“四有”新人，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立足于千秋伟业，不断深化了高校人才培养目标任务的认识，强调“我们培养人的目标是什么要搞清楚，现在非常明确坚定地提出要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13］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对高校人才培养的目标定位重要论述，是对福建工作期间的实践探索的发展和升华。

我们党一贯重视劳动教育。毛泽东同志指出：“教育与劳动结合的原则是不可移易的。”［14］邓小平同志也认为，教育与生产相结合是“培养理论与实际结合、学用一致、全面发展的新人的根本途径”［15］。在福建工作期间，习近平对青年学生，尤其是大学生的劳动教育问题就极为重视。1994 年11 月，在福州市教育工作会议上，他要求站在面向二十一世纪、实现现代化建设战略目标、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一百年不动摇的战略高度来看待青少年“对劳动的态度和对待劳动人民的感情如何”的问题，强调“一定要重视学生参加社会实践，参加生产劳动，让学生了解工人、农民，培养与劳动人民的感情”［2］。2010 年9 月，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家副主席的习近平同志来到福州大学调研党建工作，提出德智体美劳“五育并举”的方针，勉励同学们努力成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16］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把劳动教育纳入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要求之中，提出“德智体美劳”的人才培养总体要求，强调“要把劳动教育纳入人才培养全过程。”［17］习近平同志在福建工作期间关于劳动教育的重要理念和实践探索，为把劳动教育纳入人才培养总体要求奠定了坚实的实践基础，提供了理论准备。

培养世界一流的人才，没有特色，就没有优势。在福建工作期间，习近平同志非常关注人才培养的特色优势问题，多次强调人才培养要立足当地实际，适应并服务经济社会发展，走特色发展之路。早在1990 年2 月，在《我们应怎么样办好教育》一文中习近平同志就提出：“我们是在闽东这块土地上办教育，只能立足于闽东实际。”［18］刚刚兼任闽江大学校长时，他就明确提出要“努力把闽江大学办成具有特色的新型大学”［3］。担任福建省长期间，他多次要求福建高校要面向国家和福建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强化办学特色优势，提升人才培养质量。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站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高度，提出了“办好中国的世界一流大学，必须有中国特色”，明确要求高校“必须扎根中国大地办大学”［1］。“扎根中国大地办大学”的重要论述是习近平同志在福建工作期间强调“立足当地实际”的历史升华和视野提升，充分彰显了福建探索的重要孕育作用和历史贡献。

三、时代价值：加快构建中国特色、世界一流人才培养体系

习近平同志在福建工作期间关于人才培养体系重要论述的探索，对于当前高校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加快构建中国特色、世界一流人才培养体系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人才培养体系的首要问题，就是培养什么人的问题。高校要围绕“立什么德，树什么人”，把立德树人融入人才培养全过程，推动立德树人根本任务落地见效。要坚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科学制定人才培养方案，把“五育并举”的要求，贯穿到人才培养的全过程、各方面，培养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要加强思想政治理论课建设，针对当前思想政治理论课存在的薄弱环节，增强思政课教学的针对性、导向性，更好地贴近实际、贴近生活，在潜移默化的过程中提升立德树人实效。要创新思想政治工作方式方法，坚持把学生需求作为工作出发点，主动适应融媒体时代的特点，将信息技术充分运用、高度融合于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中,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牢牢把握网络阵地话语权和主导权。

构建中国特色、世界一流人才培养体系，必须牢牢把服务国家作为最高追求。2018 年5 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明确指出：“古今中外，每个国家都是按照自己的政治要求来培养人的，世界一流大学都是在服务自己国家发展中成长起来的。”[1]高校要主动适应新时代新征程对高等教育的新期待，坚持服务国家战略，提高人才自主培养质量，为现代化建设提供人才支撑。要培养国家存续、制度运行所要求的人才，牢牢把握正确的政治方向，着力培养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有用人才，这也是中国特色人才培养体系的应有之义和根本要求。要培养贯彻新发展理念、支撑高质量发展的人才，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教育发展立场，优化人才培养的学科结构布局，着力针对“卡脖子”问题，加快培养高层次拔尖创新人才，保障科技自立自强战略目标的实现。要培养应对全球科技竞争、引领未来发展的人才，以服务国家为己任，跳出教育看教育，跳出现在看未来，突破常规，创新模式，主动布局未来科技竞争的“战略制高点”，着力引领未来发展的拔尖创新人才和战略科学家。

学科建设是构建中国特色、世界一流的人才培养体系的发展根基和根本支撑。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加强基础学科、新兴学科、交叉学科建设，加快建设中国特色、世界一流的大学和优势学科。当前，一些高校对基础学科重视不足，对学科交叉壁垒破解不力，对新兴学科超前布局意识较弱，学科专业结构和发展能力与高质量发展的需求还存在较大的差距。为此，高校，尤其是“双一流”建设高校要围绕构建中国特色、世界一流的人才培养体系，以一流的科学研究夯实学科建设这个人才培养的根基。要大力夯实基础学科，加强基础学科建设投入力度，培育基础学科拔尖创新人才，推动基础学科的建设和发展。要前瞻布局新兴学科，增强战略性和前瞻性布局，主动适应高质量发展对学科布局的新要求，加大力度培养新兴产业急需紧缺的高质量人才，提升支撑新兴产业发展的能力，提升自主培养人才的质量和水平。要破解交叉学科壁垒，面向国家重大战略需求和学科发展前沿，跳出学科发展路径依赖，强化学科组织整合创新，促进文、理、工多层次多维度交叉融合，在产出重大科研成果的过程中培养具有跨学科素养的高层次拔尖人才。

围绕人才培养深化改革，是构建中国特色、世界一流人才培养体系的必由之路，对提高人才自主培养质量具有重要的意义。高校要贯彻新发展理念，围绕如何提升人才自主培养质量，破解体制机制上的顽瘴痼疾，不断推动人才培养领域的改革创新。要深化教育教学改革，推进人才培养理念创新，探索适合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才培养模式，突出对学生的思维能力和创造能力的培养，强化素质教育和专业教育的协同育人。要增强人才培养对社会的适应性，以国家和社会需求为导向，积极探索教与学相长、教学与科研相促进、理论教学与社会实践相结合的教育教学规律，打通提升人才培养质量的“最后一公里”。要深化评价体系改革，强化评价制度的激励和约束作用，引导学生更加注重自身思想政治素质的提升和实践创新能力的培养，引导教师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用在培养学生上。要围绕提升人才培养的社会适应度，深化高等教育外部治理体系改革，加大政府放权、企业参与人才培养体系构建的力度，扩大高等教育开放度，促进产教融合、国际合作，不断提升人才培养体系的快速反应能力和质量水平。

加强高校党的领导、党的建设，是构架中国特色、世界一流人才培养体系的坚强保证。高校要以学习贯彻二十大精神为契机，主动对标对表，围绕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切实以高校党的建设引领高校事业发展，努力提升人才培养质量。要突出政治引领，强化理论武装，坚守意识形态阵地，强化高校各级党组织政治功能，引导师生树牢“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坚决做到“两个维护”。要突出治理效能，提升治理能力，把党的领导、党的建设贯穿到人才培养全过程，融入到思想政治工作体系、学科体系、教学教材体系和管理体系等事关立德树人的各方面、各环节之中，破解党的建设和事业发展“两张皮”问题，做到学校事业发展到哪里，党的领导、党的建设就跟进到哪里，为提升人才培养质量提供坚强保证。要以人事制度改革为突破口，推进教师队伍治理体系现代化，建设一支能够做学生为学、为事、为人示范的高素质教师队伍。要突出生态建设，全面从严治党，加强师德师风建设和干部作风建设，坚决查处违纪违法问题，为立德树人营造优良环境和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