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华 闫梦若
1.湖南信息职业技术学院,湖南 长沙 410200;2.湖南科技职业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4
2019 年1 月,国务院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首次明确提出“推进高等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自此,高等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已成为职教改革的主要趋势。湖南省在“三高四新”战略推进下,立足湖湘职教精神特色,于2022年印发《关于实施职业教育“楚怡”行动的通知》,以“爱国、求知、创业、兴工”的楚怡精神内涵[1],以楚怡工业学校40 年办学经验,指导高职院校探索高等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路径。
当前,在高职教育中,导师制工作室仍处于探索阶段,其理论基础、建设模式、具体实施内容、评价体系等仍未形成统一的认知[2],但其对解决高职高质量技能型人才培养的重要性,已得到较多研究人员的关注和肯定。本文将楚怡精神作为建设内核,以资源共享、能力互补的工作室为建设形式,开展高职导师制工作室建设对策研究,为高职教育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参考。
高职导师制工作室本质上是一种理论与实践一体化的教学模式,其可以解释为营造企业化工作场景式教学环境,以企业真实项目推动教学实践[3]。导师制工作室可以通过模拟职场环境,以项目式情景推动学生学习实践,以导师的指导、层级式的管理,培育学生的工匠精神,提高学生的技能水平和实践动手能力。
“三全育人”是时代育人的新要求。高职导师制工作室可以与课堂教育、辅导员教育管理形成更加完善的学生培养体系,同时通过引导学生参与工作室的工作,满足其日益增长的情感和知识需求,建立起师生有效的沟通交流平台,实现精准育人。
高职导师制工作室不同于理论课程的教学,其注重于师生传帮带的模式,育人核心是培育学生的工匠精神,重点是培育学生学习的内驱力,在学生自主自愿的前提下,通过模拟现实生产环境,结合学生的特点开展生涯教育,帮助学生找准定位,并做好未来职业规划。
高职导师制工作室是以工作室为载体的长期教学模式,其以相对固定的导师团队和学生层级式管理模式来应对不断更迭的学生群体,能有效改善现代学徒制背景下“双导师制”运行不顺畅的问题。同时,工作室的载体在校企合作上更有群体优势,也更具有操作的灵活性,有利于现代学徒制的培养。
高职导师制工作室是以教师团队为实施主体,可以实现教育资源和企业资源共享。不仅有助于教师在校企合作、现代学徒制实践过程中的交流合作,还可以通过学习企业文化、更新管理理念、提升知识技能水平,实现向“双师型”教师转变。
由于高职导师制工作室目前并没有形成统一的模式和认知,在导师制方面,目前的研究中导师身份众多,其定位随着角色变化而改变,本研究指的导师是校内导师,以完成校内的实践教学任务、培育学生工匠精神为主要职责。工作室的理念源自西方的“作坊”,是一种以师徒传承关系为核心的教学模式[4],目前国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技能大师工作室(大师工作室、名师工作室)、班主任或辅导员工作室、特色专业工作室。
1.技能大师工作室
技能大师工作室是近年来国家推动职教改革的途径之一,各地高职院校在政策的引领支持下与企业合作创建了技能大师工作室,并以技能型大师工作室为平台,在技能型人才培养、精品课程建设、教师队伍建设等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并对工作室的功能定位、运行机制、保障机制、评价机制等方面进行了探索,完善了工作室建设的理论基础。
2.班主任或辅导员工作室
班主任或辅导员工作室是在“三全育人”和职业教育提质培优行动下推动开展的立德树人的育人实践,其“导师”由有突出成绩的班主任担任,以推动班主任和学生成长成材为目的,在班级管理的基础上建立的工作室。目前,在学生管理、思想政治教育、教师队伍培养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其聚焦在立德树人的思想政治工作上,具有较强的针对性。
3.特色专业工作室
随着职业教育理念的发展,部分高职院校结合自身办学特色和专业特点,开展了以专业为核心的工作室教学模式探索,其通常是在校企合作的基础上,以课程教学为前提,以项目式为推动形式,以就业为主要导向,开展理论教学和实践教学。
1.建设依赖特定对象,内涵建设推进不够
目前,高职导师制工作室的建设是一种自上而下的设计方式。一方面,其内涵建设还未成体系,通常是以技能大师、教学名师等优秀的人才或者专业为建设基础,建设条件较高,使得工作室的建设停留在特定对象的小范围试点。另一方面在建设效果上,工作室的建设上限往往取决于核心导师投入精力和时间,缺乏可复制的成功经验。
2.建设模式具有局限性,可复制性较弱
目前,各类工作室在设立之初都有其不同建设目标。例如,技能大师工作室的工作目标,主要是围绕产教融合建设高水平专业、服务企业等,而班主任工作室是以立德树人为目标的思政教育解决路径,特色专业工作室是为了解决本专业的实践实习和教育任务。对于高职院校大部分专业而言,其校企合作基础均不相同,这些建设经验不能直接使用。
3.建设机制还有待完善,育人效果有待提升
现阶段,高职导师制工作室的建设还处于初级阶段,存在工作室定位不够准确、运行机制不够明确、建设内容单一、保障制度不全等问题[5]。具体表现为在育人效果上与企业人才需求脱节、工作室的建设运行浮于表面、缺乏有效的保障机制等,师生投入的获得感降低,建设的积极性不高。
楚怡精神发源于湖湘文化,是陈润霖等老一辈楚怡人服务湖南经济发展需求的教学创新。其办学思想可以归纳为“从干中学,从学中干”,育人形式可以概括为学生“自动、自学、自治”的“三自”模式[6]。楚怡精神的时代内涵不仅能有效指导工作室的内涵建设,其办学思想和育人形式对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也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
高职导师制工作室建设不仅需要教师团队和学生的深度参与,也面临着教师和学生自我认同水平偏低、参与积极性不高等问题。因此,高职导师制工作室要解决师生的内驱力建设问题。首先,对于教师要结合陈润霖等老一辈楚怡教育报国的事迹,常态化开展使命教育,强化教师身份意识,激发教师精神动力;其次,要树牢以学生为中心的育人理念,帮助教师树牢传帮带教育理念;要用好教师下企业实践和寒暑假研修等时机,掌握当地产业对技能型人才的需求,提升教师个性化指导学生的能力。最后,要加强师德师风的建设,强化激励引导,营造争当良师的氛围。对于学生,要树立学习报国导向,增强认同教育实效,建立完善的自我认同培育体系。
高职导师制工作室是建立在本校办学定位,结合专业育人目标,以服务本地产业需求为核心的育人形式。其建设方向类似于企业中的项目部或者业务部门,其内部的职务参照企业项目部进行设置,其中项目部长、技术经理由教师担任,承担导师职责,负责工作的推进、技术和业务的指导及培训、质量监督等,项目组长由高年级学生担任,负责小组人员的管理、具体任务的推动,工程师由低年级的学生担任,负责具体任务的推进,业务支撑人员由班主任、辅导员组成。同时,仿照企业建立岗位轮换制度、绩效考核和激励制度,建立学生由“招聘—入职—培训—工作—升职—离职”的管理流程。
高职导师制工作室的建设要以学生就业为导向,通过项目式任务驱动培育学生的工匠精神,提升学生的技能水平。教师团队作为导师群体,要树牢创新创业的意识,要主动寻找校企合作的机会,探索现代学徒制的育人模式,在缺乏外部校企合作的条件下,工作室要主动寻找企业实际项目或者自设任务条件,坚持实战化推进模式。同时,工作室的建设要注重做减法,不能引入过多的教学内容,确保工作室的运行环境。在实际的运行过程中,导师可以结合技能竞赛或者主动对接企业需求,通过以赛促教或者实际开发任务,提升学生创新创业的能力,激发工作室的运行活力。
目前,政府部门制定的关于工作室建设的政策偏方向性,在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趋势下,高职导师制工作室的建设需要更加细化的政策支持。政府部门可以加强鼓励引导,支持更多的教师参与到导师制工作室的建设之中,在工作室的类型不仅支持目前自上而下的设计模式,也增加对自下而上的模式支持;在工作室的经费上给予更大的支持,鼓励教师团队设立符合团队特点、专业发展需求的导师制工作室。
高职院校可以设立具体业务管理部门和经费管理办法,对工作室进行统一的管理,既可以避免资源的浪费,也可以指导各工作室之间建设成相互支持、互相支撑的工作室群。这样,相对于之前立项后由导师全权负责的工作室模式,以高职院校统一负责组织管理的模式更具备执行力。业务管理部门负责指导工作室设置工作目标和考核指标,负责组织工作室的考核和评比,将赋予工作室与其形式相匹配的地位。
高职导师制工作室依据参与的专业学生群、专业特点、依托的地方产业、校企合作方式等特点,相互之间具有差异性,其规则制度的建立要坚持学校主导、工作室自主决定的方式,学校只设置方向性和导向性的规章制度,具体工作室的运行体系、具体管理模式,由导师主持设计,报学校业务管理部门审核备案。工作室要明确发展路径和退出机制,要支持好的工作室建大建强,淘汰考评不及格的工作室,高效盘活工作室建设“大棋局”。
高职导师制工作室的建设是独立于行政班级,承担部分实践教学任务,要坚持师生激励的导向,明确工作室的建设标准,对取得突破性建设成效和高质量建设效果的工作室导师团队、表现优异的学生,都要给予相应的精神和物质奖励,要在教师职称评比、职务晋升等方面给予政策倾斜,并允许教师通过工作室开展服务地方经济的有益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