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靓 (阳泉市政工程有限公司,山西 阳泉 045000)
目前,在国内各地建设工程项目的实施管理阶段,存在着DB、DBB、EPC、IPD、NC、PPP等多种项目管理模式,且每一种模式都各具特点。因而,应根据建设工程项目的实际情况和管理需求,选择适宜的管理模式,对提升建设单位和施工单位的管理效能而言大有帮助。
建设工程项目管理模式的选择研究,一直是国际、国内工程项目管理领域的研究热点。
国外方面,Bloszies[1]借助价值工程的有关原理,以最低成本和最高收益作为项目管理模式的选择依据,并针对同一工程项目开展不同管理模式下的成本和收益对比,得出的结论是政府部门选择PPP管理模式、私营企业选择DB模式,有利于各参与主体控制成本和扩充收益;Pawlowski[2]认为项目管理模式的选择受建设规模、技术经济方案、质量安全隐患等多重因素的影响,因而需要通过识别筛选有关核心关键因素建立评价指标体系,并基于熵权法的有关原理构建量化评价模型;Yoonjee Baek和Heesun Joo[3]借助对比多个城市、多个地区不同政策收费境况下的管理模式选择,认为地方政府关于建设项目的政策性收费约定,应作为项目选择项目管理模式的重要依据,因为这将直接影响项目的管理成本。
国内方面,张荣和刘海燕[4]基于信息熵的有关原理,着重以某项目分别选择DB模式和DBB模式开展管理效能对比分析,并在项目管理模式的选择过程中引入了信息传递实效和信息系统质量权重等概念;杨国强[5]利用模糊层次分析法构建量化评价模型,一方面借助模型的风险隐患因素测算结果,大幅降低了工程实施阶段各类不确定性对评估结果的消极影响;另一方面又为参与主体开展管理模式选择决策提供了重要依据;武秀萍[6]以EPC工程项目总承包管理模式下的计价方式选择作为研究着力点,较为全面地分析论证了项目计价模式对于项目管理模式的正、负面影响,得出使用模拟清单量计价和扩大清单量计价等措施,将有益于项目管理模式选择的结论。
借助国内外的有关研究成果,为本次探究提供较为充分的理论指导依据和实践应用依据。
借助大量的文献调查和实地调研,得出建设工程项目管理模式选择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表1 建设工程项目管理模式选择评价的影响因素指标
通过表1可以看出,该评价指标体的核心目标事项为“建设工程项目管理模式选择评价”(用符号“A”表示),并拥有3 个一级准则指标层(分别用符号“a1、a2、a3”表示)和9 个二级因素指标层(分别用符号“a11、a12、a13、a21、a22、a23、a31、a32、a33”表示)的量化评价指标体系。该量化评价指标体系主要围绕施工质量的控制、施工成本的控制和施工进度的控制为评价侧重点,涵盖工程项目结构构件施工质量的控制、维护构件施工质量的控制、临时构件施工质量的控制、直接施工成本的控制、间接施工成本的控制、不可预见性施工成本的控制、关键路线施工任务的进度控制、非关键路线施工任务的进度控制、突发应急施工任务的进度控制等内容,基本囊括了建设工程项目施工管理阶段的方方面面,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实用性。
在完成对于建设工程项目管理模式选择评价指标体系建立之后,需要进一步依靠科学的理论作为基础构建量化评价模型。由于表1 中的评价指标体系具有多层次、多准则、多因素的特点,而在众多的数学量化评价理论中,层次分析法最适用于这类具有多层次、多准则、多因素的评价指标体系。因此,将以层次分析法作为开展建设工程项目管理模式选择评价的理论方法,层次分析法的一般步骤为:构造判断矩阵、检验一致性、计算指标权重、确定评价等级[7]。
构造基于建设工程项目管理模式选择评价的判断矩阵,是将表1中所示的9个二级因素指标开展两两对比赋值,继而利用对比赋值构造判断矩阵,见式(1)。
式中建设工程项目管理模式选择评价矩阵A,有n个因素指标,其中aij表示二级因素指标i与二级因素指标j之间的重要程度对比值。一般情况下,判断矩阵A=(aij)n×n,且aij≥0,其中i=1,2,...,n;j==1,2,...,n。
一致性检验的目的是为了验证判断矩阵中各个二级因素指标之间的重要程度赋值误差是可忽略不计的,一致性检验的计算式见式(2)。
式中,(AW)i表示二级因素指标i的向量AW所对应的第i个分量;W表示判断矩阵的特征向量;CR表示一致性检验值,经查阅文献可知3阶判断矩阵的随机一致性变量RI值为0.58。目前普遍认为,当0≤CR≤0.1 时,判断矩阵中各个二级因素指标之间的重要程度赋值误差是可忽略不计的,该量化评价指标体系是科学有效的[8]。
在完成对于表1 所示量化评价指标体系中各二级因素指标构成的判断矩阵一致性检验后,需要对各个一级准则指标项的权重进行专家赋值计算,而后再根据专家赋予的权重分配比例计算目标事项“建设工程项目管理模式选择评价”的最终指标权重N[9]。
针对两个或多个项目管理模式进行选择时,分别对比各个管理模式的N值,一般情况下,多个项目管理模式中N值最大的模式即为最佳管理模式。
山西省某建设工程项目,建设规模为48000m2,地下2层(每层高度4.5m)、地上8层(每层高度4m),单层建筑面积4800m2,地下室平均施工深度约为9m,属于典型的深基坑施工,基坑支护结构采用形式采用钢绳锚杆,锚杆平均长度约为12m;地下部分结构构件形式为钢筋混凝土剪力墙、地上部分结构构件形式为钢筋混凝土柱、梁、板,维护结构采用加气混凝土砌块,临时维护构件采用标准砖砌体。直接施工成本的控制目标为1800元/m2,间接施工成本的控制目标为8500元/m2,不可预见性施工成本的控制目标为600 元/m2,关键路线施工任务的进度控制目标为330d,非关键路线施工任务的进度目标为170d,突发应急施工任务的进度控制目标为50d。
通过广邀100 位在项目管理领域具有资深经验的管理专家开展问卷调查,调查结果显示DB模式和DBB模式为适用案例项目施工阶段项目管理的最佳备选模式。为了进一步从上述两个模式中确立最佳模式,依照表1 中的一级准则指标和二级因素指标构建量化评价指标体系,由此分别针对一级准则指标层开展一致性检验和指标权重计算,得出:
一级准则指标层(施工质量的控制)的指标权重和一致性检验结果见表2。
表2 案例项目一级指标层(施工质量控制)的指标权重和一致性检验
一级准则指标层(施工成本的控制)的指标权重和一致性检验结果见表3。
表3 案例项目一级指标层(施工成本控制)的指标权重和一致性检验
一级准则指标层(施工进度的控制)的指标权重和一致性检验结果见表4。
表4 案例项目一级指标层(施工进度控制)的指标权重和一致性检验
按照表2、表3和表4开展专家赋值,确认在项目管理模式选择结果评价中:①DB模式和DBB模式一级准则指标层(施工质量控制)权重分别为35%和40%;②DB 模式和DBB 模式一级准则指标层(施工成本控制)权重为35%和30%;③DB模式和DBB模式一级准则指标层(施工进度控制)权重为30%和30%。
根据上述权重分配比例分别计算出目标事项“案例项目施工阶段管理模式选择评价”的最终权重值N:①DB 模式的N值=35%×0.0683+35%×0.052+30%×0.049=0.056805;②DBB 模式的N值=40%×0.0683+30%×0.052+30%×0.049=0.05762。
由于DBB 模式的N值>DB 模式的N值,因此,案例项目在施工阶段宜选择DBB模式作为项目的最佳管理模式。
以国内外有关研究文献为依托,开展建设工程项目的最佳管理模式评价,构建具有3个一级准则指标层和9个二级因素指标层的量化评价指标体系,凭借层次分析法适用于多层次、多因素指标的量化分析优势,利用层次分析法对山西省某工程项目开展施工阶段最佳管理模式的选择评价,以此为全国各地的工程项目管理模式选择评价提供实践应用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