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乐合鸣:论中国古诗词艺术歌曲与古琴音乐的融合

2023-12-17 13:50冯玲玲
关键词:古琴旋律古诗词

冯玲玲

(阜阳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艺术和体育学院,安徽 阜阳 236000)

古琴(又称七弦琴)和古诗词艺术歌曲同为中华民族音乐文化体系的结晶,都具有文脉悠久而意境独特的文化特征。古琴音乐作为我国传统音乐艺术的精华,是中国传统音乐审美价值观和人文精神的体现。依照古琴音乐的表现形式,可分为独奏、琴箫合奏和琴歌三种。在弘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语境中,对中国古诗词艺术歌曲与古琴艺术的融合加以研究,既能够给当代古诗词歌曲的创作提供有益借鉴,同时对丰富古琴演奏技法和表演,促进我国传统音乐文化中古琴艺术的发展也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问题的提出

追溯起来,我国以诗为歌的历史年代久远,早在《尚书·益稷》中就有“搏拊琴瑟以咏”的记载。[1]就发展历程而言,古诗词歌曲先后历经先秦、汉魏、隋唐、宋元、明清等朝代,经由先秦时的“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2]的形态初具,至汉魏的“相和歌”流行,[3]再至隋唐的进一步成熟和宋元时的盛行。明清以后,由于过分侧重于对“正文对音”地强调,[4]导致古诗词歌曲的艺术表现力逐渐僵化,受众范围逐渐缩小,不可避免地走向式微。就艺术表现形式而言,古诗词歌曲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以“原诗原曲”为主的艺术风格,如孔子弦以歌之的《诗经》305篇、诗人屈原的《楚词》;[5]第二阶段是以“原诗配曲”为主的艺术风格,如唐朝诗人依格律而吟诵的“五言”、“七言”诗和宋元时期的按词制调、依调填词等;第三阶段是明清时以散曲为代表的艺术风格。由于古诗词歌曲负载着诗词语言所独具的格式与韵律美,“韵味”一向为古诗词歌曲所强调,其所具备的吟诵、精练、怡情、言志等,是古代琴歌显著的艺术特色。

现代中国古诗词歌曲,学界普遍认为形成于20世纪20年代。1920年,青主以北宋词开豪放派诗人苏轼的代表作《念奴娇·赤壁怀古》为依照,并借鉴西方作曲的音乐风格去创作的《大江东去》,既有苏轼原词的气势雄浑、意境开阔,又有与原词交相辉映的旋律舒展。其古典主义与浪漫主义相交织的曲式结构,展示出了诗与歌相融、歌与曲共鸣的艺术魅力,被视为现代中国古诗词歌曲的开山之作。此后,我国的古诗词歌曲创作虽然受多种因素的影响进展缓慢,与数量巨大的现代歌曲相比作品较少,但探索的脚步一直没有停止,许多有志于中国传统音乐的音乐家以自己的独特体验,尝试着对古典诗词以演唱式的诠释,如黄自的《花非花》(白居易)、王龙的《锦瑟》(李商隐)、赵思越的《秋风词》(李白)、黎英海的《枫桥夜泊》(张继)等都属古诗词艺术作品。

改革开放后,随着我国传统音乐文化复兴进程的加快,涉及古诗词歌曲的理论研究也获得相应发展,研究越发深入,涉及层面也愈加丰富立体。但总体来看,对古诗词歌曲的研究多侧重于歌曲的艺术风格、艺术流派以及演唱技巧的探讨,对与之相呼应的伴奏音乐之间关联关系的研究涉及较少,即使所探讨的是当代古诗词歌曲二度创造的音乐特色,也往往从西方音乐的视角切入。这种研究固然有助于我们从中西文化交流的视角解读当代中国古诗词歌曲,但却往往由于缺乏对民族乐器在古诗词歌曲中作用和地位地研究流于空泛。对古诗词歌曲而言,无论旋律如何变化,“古诗词”才是其创作本体,诗词所蕴含着的“韵”,作为诗人内在风骨在文学作品中的折射,既具有很强的精神境界意味,又有按照诗词格律和平仄进行行腔布调的特征,对与古诗词同根同源传统民族器乐的疏离,实际上是对古诗词抒发“哀心、乐心、喜心、怨心、怒心、敬心、舒心、爱心”不同心绪和内心情感方式方法的疏离,因而在对中国古诗词歌曲进行研究时,首先要做的就是对传统民族器乐进行细读。

目前随着传统文化的弘扬和西方音乐思想的渗入,中国古诗词歌曲将会受到来自各种艺术风格的尝试和挑战,在秉承传统与创新变革相互交织的呼声中,我们需要做的是对中国古诗词歌曲与古琴艺术的相互融合进行系统的梳理和深究。这是因为,当代艺术歌曲的创作必然要借鉴我国传统的音乐文化,对中国古诗词歌曲与古琴融合的艺术效果认真地加以观照,可以让我们更清楚的看到当代中国古诗词歌曲要如何更好的发展。而且,当前文艺复兴文化研究的不断变更,也使传统的音乐文化艺术形式面对时代变革和发展的严峻挑战。中国古诗词歌曲是一种有别于大众化的艺术音乐形式,我国古诗词艺术歌曲是一种独特的而有魅力的演唱形式,其生机勃勃固然让人欣喜,让人震惊而兴奋,各种探究和尝试以及暴露出来的问题也催人思索、耐人寻味。在弘扬传统文化的语境中对中国古诗词歌曲进行比较与反思,将使我们能够在弘扬传统文化领域充分地介入讨论并发出中国学者的声音。

古琴作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琴棋书画”的代表,扎根于中国传统文化土壤,音质和平而静远,音色虽然不似西方音乐以丰富的织体和纵横交叉的网状铺叠呈现出刚性的力度美,但其于线性结构中所展现出来的令人回味无穷的虚实映带、流衍变化的美学特征,不仅有着自然山川之灵气的精美,也有着人类丰富情思的凝聚力,与同为人类丰富情思的诗词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当我们对古诗词歌曲的艺术成就加以考量时,古琴所凝聚着的民族智慧、高度技巧性的艺术因子,能够帮助我们更为有效地把握古诗词歌曲的内在意境。

二、古琴音乐的源远流长

古琴,亦称七弦琴,是中国传统拨弦乐器,至今已有三千多年历史,是当今世界上最古老的、最稀有的、最有生命力的艺术,唯中国所独有的艺术,是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的代表符号和瑰宝之一。根据文献记载,早在周朝时期,我国古琴就已在民间广泛流传,且备受广大人民喜爱和演奏。2008年,我国古琴艺术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品名录[6]。作为是中国文人所必备“琴棋书画”素养中的一种,还是传统文人士大夫自欣自乐寄托心境和情感的一种表现形式,弹琴时吟志的“手挥五弦目送归鸿”和陶渊明归隐田园中的“乐琴书以消忧”,都是对古琴曲绵而不断柔却远至、古音婉转而幽雅超尘脱俗的强化。古琴在长期的发展历程中,从先秦时期的《诗经》《楚辞》到唐朝的格律诗、宋元的曲牌词以及明清的散曲,古琴独特的音色表现力凝集了丰富的美学价值和文学价值,给世人留下了宝贵的艺术作品,古琴家查阜西在《存见古琴曲谱辑览》一书中阐述,有精美的古琴歌辞337首,美妙的曲谱659 首。

古琴不仅造型优美,形神兼备,与自然现象相生相倚,其音色更具奇、古、透、静、圆、清、匀九德之美,抚琴者运用 7 根琴弦、13 个徽,通过多样的拨弦指法,可以演奏出 4 个八度的美妙旋律。 古琴的 7 个散音以空弦发音,其音浑厚而刚强有力、深沉而辽远,使人起远古之幽,是古琴曲调中的骨干音;古琴的91 个泛音用左手去轻触徽位,弹拨出轻柔而空灵的乐音,如天籁之音;有一种让人清冷入仙的感觉,回味无穷,这样美妙的旋律多被用于最有心境表现力的曲调中;古琴中147 个按音,以左手去按弦来发音,轻盈而灵活的移动按指,可以改变音高,得以加宽古琴的音域余音袅袅、悦耳动听,时如人语,像似对话; 时如人心境,悠扬委婉,如慕如怨。三种音以线性构成立体化组合,作为一系列的衔接音列,单向型的旋律延伸有头有尾有变化,一贯到底,旋律起伏抑扬、快慢有致,富于诗意,人文意识浓厚,人们常用“太古之音”、“天地之音”等来形容古琴的音域宽广、音色深沉、余音悠远。基于古琴集天地之音的安静悠远,深受儒家思想浸染的中国古于代文人视古琴为他们抒发人格心境的有效载体,他们往往依古琴五声调式为骨干音来创作音列结构,依据规范而对称的音乐结构原则,于均匀、平稳、和谐级进式的节奏中,从自然界的声音里抽取纯洁的音乐元素,视自然为有机整体,视自然万物皆有情,于悠悠琴韵声中将自己的心性导向自然、游于自然、归于自然,不断地对自己的人生经验以及社会百态进行反思,构筑起来一个个使内在生命为之激扬的审美维度。当音乐与内在的生命意识相碰撞、融合时,一首首美轮美奂的琴歌应运而生,《渔樵问答》《胡笳十八拍》《杏花天影》《满江红》等等琴歌,莫不是来不可遏却不能止,肆意挥洒,天机灵动于冲突处达到统一、于纡徐舒展中见飞扬的综合融通的艺术精品,诗的韵味款款流转。

三、古诗词琴歌的人文意蕴

古琴的演奏方式分独奏、合奏(琴与萧)、琴歌。其中,独奏与合奏是基于古琴的器乐属性,而琴歌则是声乐与器乐的结合,其具体的表现形式主要为弹奏者的抚琴而歌,《琴史·声歌》中就有“歌则必弦之,弦则必歌之”的记载,《诗经》中的歌曲大部分以琴、瑟作为伴奏乐器的表现形式也都佐证了琴歌是古代士大夫提升自身修养和参与社会活动的一项重要内容。

琴歌之所以能够为中国文人所偏爱,一方面源于抚琴而歌的表达形式,能够满足中国文人在个人抱负与现实困境中向更为精妙的精神境界寻求情感抒发的需要;另一方面,古琴庄严肃穆、清澈淡远、典雅精致的音韵也与中国文人所推崇的意气轩昂、素雅清淡的性情人格相一致,与儒家倡导的和雅清逸、淡雅的审美思想相匹配。无论是古琴散音的旷远醇厚,还是按音的吟猱细微、飘渺深邃,抑或是泛音的委婉超尘都给予人以高雅飘逸之感,又与中国古诗词语言文化所具有的独特格调与韵律美相似,从而使古琴艺术和古诗词有了彼此相融相合的条件,并由此呈现出声韵、腔韵、意境三个美学特征。

“声腔”有两个含义,一个是古琴的音色,一个是诗人吟诵的发音。在诗词吟诵过程中,古琴所担负的是给人声伴奏的职责。不同的诗歌因不同的思想内容、艺术风格,所需要的伴奏音域也不同,这就需要吟诵者要选择与诗歌内容相一至的音色以达到相得益彰的艺术效果。例如,唐朝诗人王维的《阳关三叠》原诗只有四句,要将诗中所浓缩着的与友人惜别时依依不舍的情感传神的表达出来,一方面需要吟诵者通过一次比一次升序的语调加以强化,而与之相伴的古琴音色也需要以“一时传送不足,至为三叠而歌之”加以辅助。

第一叠:

第二叠:

第三叠:

第三叠是前两叠的结合,为烘托气氛,增加了副歌部分,所以强化了的跌宕起伏的旋律,紧扣吟诵者不舍却无奈的心绪。将第二叠的旋律素材放至整体乐曲的旋律处,即保持了整体旋律结构的完整,也使原诗惜别的意绪得到进一步延伸,从而产生了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腔韵所指是要与诗词的格律相一致。古琴伴奏的古诗词歌曲与其它音乐艺术的不同处在于“诗乐一体”。按照“乡谈折字”的要求,在吟诵古诗词歌曲时,要用最纯正的方言通过声音的频率加以表述。彼时琴与歌要取得音频上的和谐,就要依据吟诵的腔韵,按照古琴泛音与散音固定的规律以手指弹奏弦长,以所维持着的前松后紧的节奏,产生起伏有致的韵律感,与诗词吟诵既抑扬顿挫又悠长旷远的音调相协调,进而达到“谱外透韵”的艺术效果。

意境一向为中国传统文化艺术所推崇,在以古琴为伴奏进行吟诵时,“静”是前提条件。这里的“静”有两层意义:一是要在安静的环境下去抚琴, 二是要在安静的心境状态下去抚琴。明代著名琴家徐上瀛在《溪山琴况》中提到:“和、静、清、远”等二十四字决句,精准的的阐述了古琴弹奏的运指、取音、用力等要点,系统的叙述了琴学的美学原则。要实现于清静中发美音,演奏者自身先要有“淡泊宁静,心无尘翳”的修为,才能达到“臻于大雅”的高度,而这个“臻于大雅”讲的就是意境。古诗词艺术和古琴艺术都对意境高度重视,基于琴歌中诗词与曲调的天然联系,曲中有诗、诗中有韵向来为古诗词歌曲创作所孜孜以求,力图以有限的旋律构建出意味无穷的想像空间。古琴曲中,无论是《梅花三弄》空灵悠远、不曲不屈、余音绕梁、清越和雅逸,还是《高山流水》山的巍峨雄伟和流水的宽广浩荡,《渔樵问答》的悠然自得、飘逸洒脱、回归自然、乐于山水,都是以旋律为载体,构建出了值得再三品味的“情中景,景中情”的审美意象。

四、古诗词艺术歌曲与古琴音乐的现代融合

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的发展,古琴与古诗词艺术歌曲也已经从以前高高在上的“王榭堂前燕”的小众艺术,成为社会各阶层所广泛接纳的大众艺术,并逐渐向其它艺术种类如电子乐、电影等领域拓展。在推动古琴艺术传承与蜕变的进程中,一批如音乐家谭盾、瞿小松、郭文景、叶小钢、何训田、许舒亚等从现代意义上对传统音乐文化进行大胆深究和变革,创作了一批更具时代气息、与当代审美流向更为贴切的古诗词歌曲。这些尝试与努力在很大程度上拓展了古诗词歌曲的音乐表达,在时代精华的展示和琴歌创作的灵活转向方面,都为古诗词歌曲的创新提供了宝贵的经验。但在以现代作曲法赋予民族音乐鲜明的时代特点、开掘民族音乐和现代手法之间的联系方面,也有一些创作者以部分不和谐构建整体和谐,一改传统曲调部分和谐达到整体和谐的旧规,把传统支声定作法和一些西方的现代技法相结合,试图给传统曲目以变革性、现代性的阐释等。

客观地说,中国古诗词艺术歌曲是诗歌和音乐完美融合的艺术,曲风大多为含蓄内敛、典雅精致,恪守清逸、淡和的美学风范。因此,在音质和风格上,与古琴相生相伴的古诗词歌曲的音色塑造不仅与西方音乐和艺术歌曲有着很大的差异,就是与中国民歌和歌剧的音乐也大相径庭,因此要保持古诗词歌曲字正腔圆、韵味浓郁、意境旷远的艺术精华,就要处理好传承与创新的辩证关系。笔者认为,这种创新应该是基于传承的创新,是从对传统的坚守和珍视视角出发进行的相应编释,也就是说,在处理古琴与古诗词歌曲的关系时,围绕古琴音律进行阐述,彰显古琴音乐的语境功能,执守古琴音乐“心骨俱冷、体气欲仙”的意境美是根本所在,这方面黎英海先生作曲的《枫桥夜泊》[7]具有很好的借鉴示范意义。

《枫桥夜泊》为唐代诗人张继所作。作为一首千古流传的佳作,用音乐语言把其中深远的意韵提炼出来是许多音乐家的心愿。上个世纪80年代初,黎英海先生以钢琴为伴奏形式将孟浩然的《春晓》、王之涣的《登鹳雀楼》与《枫桥夜泊》一并改编为中国古诗词歌曲套曲。《枫桥夜泊》原诗中有许多深具意象的情景,如落月、渔火、江水、钟声、乌啼、霜满天等。为形象地将这些意象置换成音乐语言,深谙中国古诗词歌曲艺术要旨的黎英海先生巧妙地运用不同的伴奏音程加以描绘,成功地将诗中的意境渲染为音乐语境,舒缓适宜、匀称协调,充满了情景交融的艺术感染力。

在整支曲子中,作为主音的五度音程贯穿全曲,虽然根据诗的内容,音色会有相应的变化,如以密集快速的上行音阶表现潺潺的江水、以十六分音符装饰音强化钟声的回响、以三个下行装饰音模仿乌啼等,但五度音程始终沉稳地铺垫于音响底层,牢牢把控着全曲“对愁眠”这一主题调性。这种看似单纯、简洁的旋律延伸,实际上是黎英海先生对古琴往往以同一韵律为基调的支声复调,遵循以线条性音乐构化成立体化组合音乐思维,从而成功地构划出了一幅中国古典诗词的音乐化写意。此外,以拖腔的颤音伴奏来彰显诗词的吟诵感、以对节奏的控制以与原诗节奏保持一致、以每一句末尾处巧妙地点缀一个迅速下行旋律来模仿吴语以符合古诗词吟诵字与音相协调的要求等等,莫不是黎英海遵循古法却不拘泥于古法,而是通过西方器乐技法与我国传统文化的有机结合,实现着向当代大众审美向度的转换和提升,在充分体现专业创作者广博的传统音乐修养的同时,又未淡化与观众美学价值取向靠拢的匠心独运。

综上所述,古琴音乐以其清雅深邃、含蓄隽永的特点,给人以美的享受和启迪。它不仅有丰富多彩的旋律和节奏,还有独特的拨弦技法和指法,形成了独具特色的音响效果和表现力。古诗词艺术歌曲追求文人雅士的情感境界和人格修养,以其优美的旋律、动人的歌词和出色的演唱,能够通过音乐的力量感染人心,进而陶冶和提升广大听众的情操和修养。在弘扬优秀传统文化的当今时代,传统文化艺术需要新的传播思维与体系,但只有基于对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精神界面的深入研究,才有可能在丰富和拓展中国传统特色音乐文化道路上行稳致远,守正创新。在传统与现代相融合的张力场上,在传统音乐多元化元素的动态格局中,以传统诗词为素材,以和谐渐进式的深邃或流畅保证乐曲主旋律的起承转合、韵律抑扬,这是我们应该恪守的现代作曲法赋予古诗词歌曲鲜明主题的核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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