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赋能组织员工激励:传导逻辑与实现形式

2023-12-17 13:49马继康
关键词:虚拟世界社群参与者

张 斌,马继康

(安徽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2021年,扎克伯格将Facebook改名为Meta(元宇宙),元宇宙概念受到火热追捧,因此这一年也被称为元宇宙元年。随即国内各行业逐步加入元宇宙商业发展,游戏、社交、教育等行业率先发起应用,[1]而元宇宙发展的本质是体现以人为本并构建虚实相容的双栖社会生态,[2]展现人的价值并促进人的全面发展,[3]现实组织中员工的需求具有个性化、多样性等特征,而组织对此一直存在激励不足的问题。[4]伴随元宇宙脑机接口技术应用,现实社会与虚拟世界相互交融,元宇宙将对现实组织运行产生深远影响,[5]从而为组织员工激励提供可能。基于对虚拟身份、虚拟社群及虚拟世界与元宇宙内在联系分析,元宇宙将在员工归属、尊重、自我实现的需求满足上进行激励赋能,进而实现对员工激励方式选择以达成组织目标。故从元宇宙的内涵切入,重点在元宇宙对组织员工激励的传导逻辑,及元宇宙背景下员工激励的实现形式进行深入探析,以期帮助元宇宙背景下的组织更好地进行员工管理,并为元宇宙背景下组织员工激励理论提供创新型建议和探索。

一、元宇宙的涵义

(一)元宇宙的起源

元宇宙的概念最早发端于美国,在1992年出版的小说《雪崩》中,科幻小说作家尼尔·斯蒂芬森描绘了一个与现实世界相似但又让人匪夷所思的虚拟数字空间元宇宙,人们可以在元宇宙中通过特定的硬件装置,以各自“虚拟替身”相互交往、沟通并度过愉快的生活,同时,人们还可以在元宇宙世界中进行买卖和收入的支配。

元宇宙从抽象概念到现实的最直观体现是游戏应用的开发与传播,2003年,世界最早的虚拟世界在线游戏之一的《第二人生》由美国的Philip Rosedale推出,游戏旨在一个虚拟的网络平台上构建高级的社交网络服务。用户作为虚拟的“居民”,可参与集体活动,开展类似于现实的经济交易,甚至是交易虚拟财产;2012年总部位于香港的手机游戏公司animoca Brands开发了一款名为The Sandbox(沙盒)的游戏,它是一款基于区块链技术的元宇宙游戏应用,用户可以在游戏中自由地创作以获得非同质化代币(non-fungible token,NFT),另外,玩家还可以获得平台代币SAND作为收益进行自由交易;阿根廷人 AriMeilich和Esteban Ordano于2017年创建的Decentraland(去中心化大陆)是基于以太坊区块链技术支持的虚拟现实平台,它可以由用户自由创建,体验内容和开发应用程序并从中获利。用户可以在其中进行土地买卖以获取利益。据统计,目前Decentraland是第二大的元宇宙世界,仅次于The Sandbox,[6]发展势头迅猛。

(二)元宇宙的定义

元宇宙的英文文字书写为:Metaverse,其中meta意指“超越”,后缀verse是universe即“宇宙”的缩写,英文的字面意思是指超越物理限制的宇宙;[7]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陈刚认为:它是人类运用数字技术构建的,由真实世界映射或超越真实世界,可与真实世界交互的虚拟世界,具备社会运作体系的数字虚拟空间;[8]从技术角度来看,元宇宙包含了人工智能、虚拟现实、区块链以及数字孪生等目前依托于互联网集成的软硬件使用的技术及应用开发。[9]除此之外,从传播的角度来看,元宇宙是一种数字媒介,它集大成的融合了数字媒介信息,元宇宙可以突破传统意义而连接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达成具有更高维度的虚拟世界。[10]

总而言之,元宇宙是基于数字技术、扩展现实技术(XR)以及区块链技术等关键核心技术为一体的综合使用互联网软、硬件的现代人工智能类的技术应用体系,这种技术体系可以为人类及人类社会组建虚实相容的数字空间,并最终服务于人类。元宇宙的发展不仅可以突破传统物理意义的时空界限,同样也可以促进人在元宇宙构建的空间中不断地跨越沟通、交流与价值传递的障碍,更好促进人的发展。

(三)元宇宙的特点

基于关键的计算机网络技术,元宇宙为其用户提供沉浸式体验的网络基础,同时利用虚拟现实技术(VR)及混合现实技术(MR)让用户即便是处于虚拟世界也和现实世界有相同的身体和心理感受,同时区块链技术也为元宇宙的去中心化结构及数字经济产出添砖加瓦。

1.虚实融合

数字孪生技术给元宇宙提供了虚拟世界联通现实世界的技术保障,通过对现实世界的人物客体进行完全映射产生虚拟数字身份,同时元宇宙凭借数字身份又可以自由的参与现实世界的生活与工作,构建与现实世界无障碍交流与沟通。[11]另外依托区块链构建的数字经济体系,元宇宙虚拟世界可以像现实世界一样正常进行数字货币交易、数字资产管理等一系列真实场景的交易,实现与现实生活深度融合。

2.沉浸式体验

元宇宙依托高速网络无线传输技术实现了稳定且流畅的网络体验,在享受5G带来的快速数据传播的同时,元宇宙应用及设备也可以处理大量数据和工作任务,同时保障用户在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中相互沟通不受限制。[12]此外,融合VR与MR为一体的扩展现实技术也为用户在听觉、触觉、嗅觉等多渠道获得元宇宙沉浸式体验的真实感受。

3.去中心化

基于WEB3.0网络基础设施,元宇宙为企业提供了一种与传统组织结构不同的组织形态,及去中心化组织(DAO),[13]在这种组织模式下,员工可以独立地开展工作,不受上下级关系影响。同时组织内的工作信息即时共享,去中心化组织可以有力调动员工的工作积极性与主动性,让员工参与到工作当中。另外,去中心化组织具有较强的自治性质,组织目标可以通过成员的集体投票进行表决,实现各方利益的平衡,有利于组织的健康发展。

4.经济增值

依托区块链技术,元宇宙可以为用户提供数字产品,因而企业或者个人拥有数字资产,同时数字资产与现实资产可以自由流通和交易,因而迅速产生现实经济价值。[14]另外,数字经济的发展离不开数字货币的产生与推动,以比特币为代表的数字货币一经问世便热度不减,巨大的价值增加使得拥有数字货币的用户获得巨额资产。数字货币作为数字经济的支付方式,将进一步迅速融合元宇宙创造的虚实相容的组织环境和社会环境,推动元宇宙商业模式形成。

二、元宇宙赋能组织员工激励的依据

元宇宙为现实社会构建以数字角色为关键元素的虚拟身份,从而参与由开放式源代码构建的具有共同兴趣的虚拟社群活动,[15]进而在数字化空间中自由地进行虚拟世界的参与和价值创造,故元宇宙将从虚拟身份、虚拟社群、虚拟世界三方面对现实组织员工产生深远影响。

(一)虚拟身份认同

虚拟身份的最早应用来源于英国的虚拟电视主持人Max Headroom,随后衍生出其他由虚拟角色主持的众多电视节目,反响热烈。[16]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目前数字经济对于经济参与主体的多样性要求,大力促进以数字角色为参与要素的虚拟身份的快速发展,以互联网为基础的数字社会产生了文化迁移与身份认同效应。[17]在身份认同效应下,年轻的互联网参与者是最为直接的受众,越来越多的人将会更加注重个人形象,自身价值等个体要素能否实现,以及个体应以何种身份存在于现实世界与虚拟空间将愈发重要;同时,参与者也是参与虚拟网络空间建设的强大支持者与拥护者,在以个体为主体的创作空间内设计完全充满自我意识和价值体现的数字产品,从而以自创产品体现自我身份认同与自我价值。

除个体的自我身份认同外,元宇宙参与者们同样关注自我社交表达与社会身份的认同[18],因为元宇宙可以让参与者轻松穿梭于互联网技术构建的社交空间,成为参与者进行必要社交活动和情感联系的媒介,同时社交联系在人与人、人与机器之间同时存在,不同社交主体之间相互感知而不受时空限制;另外,元宇宙为参与者自由、平等地参与社会活动提供可能,在元宇宙空间中,人们以独特身份、社交方式参与社会交往,实现参与者个体间关系维护和社会归属体验。

(二)虚拟社群参与

虚拟社群本质上是基于互联网技术形成的网络社会群体,参与者因使用和满足自主个体需求而在群体内进行交流和开展社交活动。基于参与者的不同需求,参与虚拟群体所要获得的联系、目的、娱乐等价值也各不相同。[19]同时,影响参与者选择虚拟群体的动机还受自我效能感的影响,即参与者对于参与该虚拟群体所付出能力的评估是否能满足要求。现代理论认为,参与者选择虚拟社群的根本原因,在于对集体性和个性的追求不断强化的结果,也就是参与者作为人类在期望获得集体参与的共感获得的同时,也需要获得自我价值、独立人格的满足,在集体与个体之间获得自由流动。而元宇宙作为一个容纳了5G、6G高速通信技术的互联网虚实空间,在满足人们对新环境社交需求的同时,也帮助参与者在虚拟社群中进行互惠行为的开展。互惠行为包含有价值的数据信息和实际物品之类的利益互惠,也包含倾听、鼓励、关怀等之类的情感互惠。[20]

在特征上,虚拟社群具有开放性与跨时空性,[21]参与者可以不因人口统计学特征如性别、年龄、样貌等因素的限制,实现自由加入适合自己的虚拟社群,在社群中,参与者可以利用元宇宙提供的技术优势在空间和时间上实现自由地开展和参与活动,人们在虚拟社群活动中实现社会地位、个人理想及他人尊重上等方面的满足。

(三)虚拟世界构建

元宇宙依托数字孪生技术、人工智能技术、互联网技术等为其参与主体构建了一个以现实世界为基础的虚拟世界,依靠虚拟现实的硬件设备及脑机接口技术,人们可以感受到元宇宙虚拟世界的真实性。人类最早的虚拟世界来自于文学作品中,其作者用文字为读者构建精彩的“精神世界”,随着科技发展,虚拟世界以单机游戏和网络游戏为外在体现,[22]为玩家构建具有人物、服装、道具等系统的虚拟空间,满足玩家的内在需求。例如腾讯公司出品的手机网络游戏“王者荣耀”,玩家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物角色,通过皮肤、武器装备等自定义条件设置,参与到团队对抗当中,朝着共同目标“推塔”奋力前进,通过有效的团队合作实现最终胜利,从而获得胜利及自我成就的满足感。

人作为虚拟世界的主体存在,[23]在身临其境的虚拟世界中不是处于被动地位,而是会利用虚拟世界构造的环境来提升自己的感知和控制世界的能力,虚拟世界在丰富参与者的精神世界的同时也提升个体的思维能力。同样,参与者突破现实世界的物质束缚,可以极大激发自己的创造力与执行力,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进行自我能力突破,进而实现自身价值。另外,虚拟世界作为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的融合体,参与者的自我意识的不断超越,精神需求会被极大满足,[24]参与者将会依据个体需求积极参与虚拟世界建设,从而丰富个人精神世界,满足自我超越的需求动机。

三、元宇宙赋能组织员工激励的传导逻辑

元宇宙作为物理宇宙所映射的数字平行宇宙,[25]在以虚拟身份为主的个体参与要素支持下,从虚拟社群的社交互动,到虚拟世界的价值创造与自我超越,为组织进行员工激励提供了新的思考。元宇宙作为数字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将促进数字经济不断升级转型,[26]同时与工业、农业等实体行业深度融合,因而实现现实经济的繁荣发展,基于元宇宙对经济方面的影响,组织员工在生存、安全等基础层面的需求将不再突出,具体元宇宙对员工激励的赋能作用将从马斯洛的归属、尊重、自我实现三个较高层面的需求进行重点阐述以得出元宇宙赋能员工激励的传导逻辑(图1)。同时,结合现代企业管理的激励理论,[27]研究框架如下图所示(图2)。

(1)元宇宙赋能组织员工归属层激励

元宇宙提升员工沟通效率,缓解工作紧张氛围。在企业管理过程中,经常由于上下级、同事间关系的紧张导致工作沟通出现问题,严重的甚至导致企业利益受到影响,在元宇宙构建的企业中,员工可以凭虚拟身份在企业开展工作。例如在角色扮演类的网络游戏MUD(multiple user dungeon)中,玩家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任务角色,并且可以设置自己的外在形象,玩家可以设置任意性别、生理或心理特征,在游戏世界中以各自独特身份进行任务完成,[28]同样的,元宇宙企业中,员工可以按照各自能够接受的形象来自定义自己的工作形象以及沟通方式。与传统工作沟通不同的是,元宇宙组织中的沟通,员工以自己的数字身份与他人的数字身份进行文字或者实时虚拟人物交流的方式避免产生工作冲突。

图1 元宇宙赋能组织员工激励的传导逻辑图

元宇宙可以促进劳资关系改善,降低离职率。一方面,元宇宙对于实现共同富裕的目标具有重要的推动意义,[29]社会生产力大幅提升,企业经济增长与员工就业增加,员工在物质生活上的需求得以充分满足,因工作待遇问题离职的情况或许不再常见;另一方面,元宇宙虚拟身份系统允许员工在自己觉得满意的情况下进行工作,员工可以自由定义自己的工作方式及工作汇报方式,因工作冲突导致的离职情况也会大幅降低。

元宇宙注重个体个性表达,有利于增强员工的组织认可度。美国学者迈克尔·波特(Michael E Porter)认为产品的胜算在于差异化,[30]而员工自定义的数字形象作为虚拟身份的具体表现形式具有明显的差异性和各自鲜明的个性色彩。首先,具有很强的可塑性,由于员工可以凭借自己想象力定义自身数字工作形象,在共同角色形象定义的基础之上,这些“出色”的数字形象可以在组织中得到别人的称赞和认可;其次,数字形象具有很强的实体延伸性,除了以员工个体肉身为基础的数字形象的表达之外,还包括其精神世界的延展,员工期望通过数字形象来完成肉身无法完成的工作从而得到组织的认可和接纳。

(二)元宇宙赋能组织员工尊重层激励

元宇宙虚拟社群承认员工主体地位,员工自信心被极大提高。基于使用与满足的内在渴望,员工在“兴趣”与“关系”共联的维度上自发在组织内部形成各自的虚拟社群,从而使得员工在情感上达到共鸣、身份上自我认同的状态,在个体意志表达上被赋予自主权,在集体情感联系方面以同质性关系为基础,所以员工可以自信且自由地在组织内部虚拟社群中进行自我价值表达和社交关系构建,极大满足自尊和自我效能感。

虚拟社群的员工乐于分享,从而获得他人尊重。随着5G、6G、VR等网络虚拟技术的不断普及与发展,虚拟社群内的员工实现相互交流的成本相比传统社会的电话、信息等大为降低,知识文化信息传递的方式将多种多样,员工更乐于在各自社群中传递自我经验知识与工作价值;从员工方面思考,个体在重复接受到他人的信息分享后,会自发地进行价值反馈,从而逐渐形成群体间的互惠关系。[31]员工在对他人进行利益和情感互惠时会形成个体之间的相互理解,从而获得他人称赞和支持。

元宇宙虚拟社群有利于实现企业价值共创,促使员工成为组织创业协作者。[32]在虚拟社群中,组织可以授权员工进行企业活动、项目管理等经济活动开展,充分发挥员工的主观能动性及创造力,最终实现将虚拟社群转变为以公司化运营的社群组织,从而产生经济价值而获得组织尊重。

(三)元宇宙赋能组织员工自我实现层激励

元宇宙虚拟世界拓展了人的主体性,实现员工全面发展。伴随着元宇宙虚拟世界的发展与应用,员工全面发展成为必然趋势。[33]首先,随着元宇宙的不断发展,员工对于世界的认知水平极大提高,员工可将原本只存在大脑中的认知转化为虚拟世界的客观存在。例如AI虚拟人物中,不同历史背景的人物可在同一场景对话;其次,元宇宙虚拟世界提高员工的思考能力,元宇宙脑机接口设备的使用,为员工创造完全与现实世界联通的感官体验,促使员工可以从多种角度思考工作中出现的问题,从而提高解决问题的能力;最后,元宇宙虚拟世界还使员工突破时空和肉身限制,让员工可凭借虚拟身份和社群自由出入工作场景,学习各种新的工作经验,从而提升综合能力。

图2 元宇宙赋能组织员工激励研究框架图

元宇宙虚拟世界促使人的精神解放,推动员工自由发展。人的本质在于追求自由,[34]员工在DAO中充分享有丰富、平等的工作资源,同时可以按照个人意愿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形象开展合作,伴随着物质生活的极大满足,员工对例如领导赞美、同事夸奖等内在精神满足的需求加大,而元宇宙虚拟世界正好可以为员工提供自由、平等的工作组织环境,促进员工在组织中实现自由发展。

元宇宙虚拟世界增加劳动机会,帮助员工实现生命价值最大化。首先,在元宇宙虚拟社会中,人们的生命以数字的形式而实现永生存在,[35]故员工可将自己的工作行为及工作经验以数字化形式存储在元宇宙世界中以达到个人工作价值的永远体现;其次,基于算法及高度智能化的运作技术和方式,元宇宙虚拟世界可为员工提供突破时空的工作机会,员工可以在任何国家、任何时间、任何星球以虚拟角色身份为主开展工作,从而实现个人生命价值最大化。[36]

四、元宇宙赋能组织员工激励的实现形式

(一)建立并完善基于虚拟身份的员工合作机制

人们关于归属需要的关注点在于人际关系的协调与发展,[37]元宇宙赋予员工自定义自己的工作形象权利的同时,也同样助力员工维护有利于个人进步的工作关系。一方面,组织应允许员工可以自由选择适合自己的虚拟身份的工作伙伴,让有共同兴趣和爱好的数字员工可以在合作中开展工作,这有利于员工降低因合作关系不和产生的矛盾;另一方面,组织需要依据具体工作内容的要求配备软、硬件技术支持,让员工在技术支持下顺利开展自己的工作,不因技术问题造成工作协作冲突;另外,组织需要大力鼓励并宣传不同员工间的相互支持与配合,原因在于归属需要越强的员工对于自己是否与他人开展任何合作十分关注。[38]

此外,组织也需考虑在实际工作开展过程中,部分员工由于各种原因无法寻找到合适的工作伙伴或无法融入工作团队的情况,应及时给予引导和技术支持,确保员工可以顺利与自己的虚拟工作伙伴进行工作合作,从而为员工构建和谐互助的工作关系。

(二)构建并加强依托虚拟社群的DAO管理模式

组织作为社会经济活动的主要参与者,在积极加强员工合作的同时,也要努力从自身的角度着手建立基于区块链技术的非中心化组织结构模式(DAO)。在DAO组织内,员工与员工之间、员工与组织之间可以自发形成一个共享工作平台,每个参与者都是任务的发起者,同时也是任务的执行者。在这个模式下,组织具有高效的运作流程,员工具备自主的工作方式,在保障组织目标完成的情况下,充分体现了组织协同治理、员工高度自治、工作目标具有挑战性的激励色彩等理念。

所以,作为元宇宙组织,首先应搭建分布式组织架构,让组织内部管理呈现扁平化、网络化、智能化,让工作数据信息可以在组织内顺畅流通分享且每位员工拥有平等数据交换的机会;其次,构建信任与保密机制,传统意义上的保密是不告知对方信息,而DAO模式下,各种工作信息及组织运营管理都在透明且公开的供应链代码下运行,这种高效的运行方式使得信息保密与员工信任在工作之中自然而形成;此外,保证工作任务的并行开展与DAO虚拟社群管理的共同参与,对于组织适应去中心化管理与开展工作也同样重要,这不仅会可以保证目标顺利完成,同时也极大提高员工工作自信并促进工作价值增长。

(三)打通并维护立足虚拟世界的员工职业发展通道

从员工的职业发展的角度来看,组织需要关注员工不同时期的职业瓶颈与职业倦怠问题,以促进员工实现职业发展而最终实现个人的自我发展。[39]元宇宙时代,生活在虚拟世界中的员工具有比传统社会的员工更高的知识素养与社会认知水平,员工在工作中需要处理更多突发问题及不曾遇见的工作压力,因而员工也需付出更多的创新意识与工作行为,而为员工构建创新角色并使得员工感知到创新行为对个人及组织绩效的作用至关重要。[40]

首先,由于元宇宙虚拟世界的组织对于员工工作要求可能是时刻变化且标准严苛,故组织管理者需要主动与员工进行工作沟通以确定员工自我发展的目标是否与组织相一致,否则需要及时调整员工个人发展目标的协调性并主动为员工设计符合其自身发展需求的特定培养计划,促使员工个人发展与组织发展相一致;其次,组织需在内部构建多种职业发展通道,允许员工可以在不同虚拟社群以不同的虚拟身份进行工作轮换与工作知识获取,结合元宇宙DAO管理模式,让员工可以自主选择个人发展路径从而提高工作积极性;另外,关于员工创新行为的引导,组织可以建立专门的创新虚拟社群,在社群中积极宣传员工创新行为,并给予物质与精神激励。同时,使用虚拟现实技术对员工实时展示创新带来的绩效结果,此外,加大对员工创新行为的知识和能力培训,让员工系统地获得工作能力提升,从而实现个人的自我价值和发展目标。

总之,元宇宙的发展,为人类构建了与现实世界完美结合的数字世界,同时也将人类物理实体转变为数字身份,整个人类社会将朝着数字化转型的方向前进,[41]元宇宙虚拟社群参与将促进组织员工多维参与组织经济活动建设,员工在完全映射的元宇宙虚拟世界中达成自我实现的内在需要,组织利用这一契机实现对员工的深度激励以实现组织目标的最终完成。但员工是否会因元宇宙提供的虚拟化身而过度沉溺于理想生活导致其无法返回现实,[42]是研究者不能忽视的问题。此外,对元宇宙组织内员工激励原理的研究还应从元宇宙对员工的工作环境、工作内容等外在因素的具体影响来深入分析,以丰富元宇宙组织员工激励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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