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浩 陈明珍
(1.新疆警察学院,新疆·乌鲁木齐 830011;2.云南警官学院,云南·昆明 650223)
公安事业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布局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公安工作的高质量发展是我国各项事业稳步前行的基础和前提。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面对新形势、新任务、新挑战,从现实维度审视“两个大局”,从历史维度分析公安工作演进规律,以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为指引,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从全局的“谋篇”到局部的“定策”,就公安工作作出了一系列重大安排部署,形成了习近平关于公安工作的重要论述。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工作的重要论述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在公安领域的体现,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大篇幅”中的“公安篇章”。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工作的重要论述对新时代公安工作有着“把舵定向”的重大意义。公安工作的开展要紧紧围绕重要论述的原则和要求,以深入领悟重要论述生成逻辑,深刻把握重要论述丰富内涵为前提,以适应国家稳定、发展需要为着眼点,要着力探索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新时代公安发展之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工作的重要论述不仅是公安理论的丰富和创新,也是公安机关完成党与人民赋予的历史使命的重要“法宝”。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工作重要论述是我国公安工作理论与实践发展的必然产物,重要论述的产生有着特定的理论背景、历史背景和时代背景,具有独特的生成逻辑。要科学把握其生成逻辑,就必须将其置于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发展创新中去认识,同时将其置于中国共产党公安工作思想的历史赓续中去分析,置于应对新形势下风险挑战的需要中去把握,也必须在理论与实践、历史与现实视角下全面审视重要论述的形成、发展过程。习近平关于公安工作重要论述的生成逻辑具体包括理论逻辑、历史逻辑和现实逻辑三个部分。
习近平关于公安工作的重要论述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公安领域的重大实践和理论创新。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内涵丰富,包含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等内容。马克思主义国家观和无产阶级专政理论认为,“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指出,雅典人在创立国家的同时也创立了警察,警察和国家一样古老。国家的本质特征是和人民大众分离的公共权力,而这种公共权力最初作为警察而存在。马克思主义认为,警察是一个历史范畴,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历史阶段的产物。警察和警察机关不是从来就有的,而是随着国家的产生而产生的。统治阶级为了实现国家的统治和自身利益,“发明”了军队、监狱、警察、法庭等国家统治工具。基于建立在历史唯物主义理论基础上的马克思主义的警察起源理论,可知警察是国家执行专政职能的工具。我国公安机关具有鲜明的阶级性,是国家意志的忠实执行者,是人民民主专政的重要工具。公安机关的性质体现在关于职能的规定中,《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规定,人民警察的职能是“预防、制止和惩治违法犯罪活动”,“惩治”一词反映了警察的专政属性。习近平总书记“政治建警”“从政治上建设和掌握公安机关”“高度自觉”等重要论述,充分反映了习近平总书记对公安机关性质的高度认识。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论述同时也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内容。如“处理好维权与维稳的关系”“把打击犯罪与保障人权、追求效率与实现公正、执法目的同执法形式有机统一起来”(1)习近平出席全国公安工作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EB/OL].新华社.https://www.gov.cn/xinwen/2019-05/08/content_5389743.htm.(2019-05-08)[2023-7-10].等内容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中辩证观、发展观和矛盾论观点。习近平总书记论述对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内涵映射,反映了其从马克思主义理论推导而来的理论必然性。
中国共产党公安工作思想是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过程中形成的系统的关于公安工作的思想,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集体在回答和解决公安工作实际问题过程中形成的思想“结晶”。从最早的政治保卫局成立、到延安市警察队的成立、到新中国从中央军委公安部脱离出来的中央人民政府公安部的组建、再到党的十八大之后公安现役部队和国家移民管理体制的改革,都表明了公安工作具有典型时代特征,公安工作中的重大举措是共产党把握时代脉搏的“对症下药”“因势而变”。
中国共产党公安工作思想是一脉相承的。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工作的重要论述是对中国共产党公安工作思想的发展和创新,是历史赓续。关于公安机关的性质、任务。毛泽东同志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指出警察是人民民主专政的重要工具,确立了公安工作受党委直接领导的原则(2)赵克志在考察中国警察博物馆时强调 铭记光荣历史 永葆忠诚警魂[EB/OL].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82408134406288151&wfr=spider&for=pc.(2020-11-04)[2023-7-10].;邓小平指出公安工作的任务是“运用人民民主专政的力量,巩固人民的政权”;江泽民指出公安工作在宪法和法律的范围内实施专政;胡锦涛指出公安工作要为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服务;习近平强调要从政治上建设和掌握公安机关,“从政治上建设”体现了继承,“掌握”体现了发展。关于如何“建警”的问题,毛泽东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时期指出“公安部队数量不宜太大,但质量必须精干”;(3)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公安工作理论[M].北京:群众出版社,1993.邓小平基于“中国的问题,压倒一切的是需要稳定”的大局视野,提出把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放在公安队伍建设的首位;(4)隋从容.邓小平对公安工作的理论贡献[J].山东警察学院学报,2011,23(6).江泽民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领航”下,要求“从严治警,依法治警”;胡锦涛基于“立警为公,执法为民”理念,对公安队伍提出“忠诚可靠、服务人民、竭诚奉献”的要求;习近平基于新时代的特殊形势,提出“十六字”公安队伍建设总要求,“十六字”既体现了继承又体现了发展。纵观历代领导集体关于公安工作的论述内容,政治建警的刚性与为民服务的柔性是公安工作两个重要属性。总而言之,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工作的重要论述是对中国共产党公安工作思想继承和发展,具有典型的时代性。综上所述,中国共产党公安工作思想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工作重要论述生成的历史逻辑。
习近平总书记对当前安全形势作出了深刻论述,认为“我国国家安全内涵和外延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丰富,时空领域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宽广,内外因素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复杂”。我国所处的时代特征为,“两个大局”持续演进,全球或者局部区域不稳定因素增多,国内改革发展中的冲突风险点增多,统筹好发展和安全两件大事,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是公安工作的重要目标。当前我国既面临着国际上其他国家在发展中出现的相同性问题,又面临着我国在迈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特殊阶段的特殊性问题,这些矛盾和问题的处理没有“现成”的答案,公安工作没有可“照搬”的发展模式。习近平总书记就公安工作指出,要“深化对公安工作的规律性认识”,要“总结好、运用好成功经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工作的重要论述是公安机关应对风险挑战的理论指引与实践指导,既包括战略内容,又包括战术内容。新时代公安机关人民警察要敢于担当新使命,勇做时代先锋,接过历史的“接力棒”,以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论述为根本指引,发挥主观能动性,有效应对好新形势下的风险挑战。综上所述,应对新形势下风险挑战的需要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工作的重要论述生成的现实逻辑。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机关的重要论述内容丰富、全面且深刻。重要论述“凝结于”一系列专门会议上的讲话、与基层民警交流座谈、亲临公安一线指示训示等指导公安实践的“足迹”中。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机关的重要论述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即公安工作的“总体性部署”和公安队伍建设“局部性指挥”。在全国公安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公安工作的总方针,即“政治建警、改革强警、科技兴警、从严治警”。在全国公安系统英雄模范立功集体表彰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公安队伍建设的要求,即“十六字”总要求。除宏观层面的“部署”和“指挥”外,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论述还包含微观层面的“战术指导”“温情关怀”和“谆谆嘱托”。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论述不仅是刚性的工作指导原则,而且是柔性地蕴含着总书记深情的“人文关怀”。
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底色”。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把党的领导落实到党和国家事业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公安事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必须全方位贯彻、落实党的领导,要充分将党的领导落实到各项具体业务工作中,确保党的领导“无盲区”“无阴影”。
党的领导是公安机关的根本属性,政治灵魂。公安机关的成立、发展、改革都是在党的领导下进行的。在全国公安工作会议、政法工作会议、人民警察警旗授旗仪式上,习近平总书记都将“党的领导”作为重要内容进行强调。习近平总书记在会见全国公安系统英雄模范立功集体代表时指出,要“切实落实全面从严治党、全面从严治警各项部署要求”。在全国公安工作会议上指出“要从政治上建设和掌握公安机关...始终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在中国人民警察警旗授旗仪式上强调,要“始终以党的旗帜为旗帜、以党的方向为方向、以党的意志为意志”。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论述凸显了公安工作中党的领导的极端重要性,“全面”“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听从党中央命令”的论述是对党的领导作出的具体阐释,对如何坚持党的领导也给出了具体的思路、方法。重要论述中关于党的领导的表述有一个显著变化,即在表述中新增“掌握”一词,由以往的加强党的领导调整为“要从政治上建设和掌握公安机关”,“掌握”一词是一个新的表达,反映了党的领导的绝对性。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9年中央政法工作会议上,明确指出新时代公安工作的职责使命,即“维护国家政治安全、确保社会大局稳定、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保障人民安居乐业”。(5)履行好党和人民赋予的新时代职责使命——论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全国公安工作会议重要讲话精神[EB/OL].新华社.https://www.gov.cn/xinwen/2019-05/09/content_5390078.htm.(2019-05-09)[2023-10-10].无论是对安全、稳定社会环境的维护,还是对公平、正义社会氛围的营造,都直接关联、彰显、映衬着“以人民为中心”的公安工作理念和宗旨。“以人民为中心”内涵在实践层面包括两个维度,一是“服务人民”维度,基本内容为公安工作要以服务人民群众为根本目标。二是“依靠人民”维度,公安工作要坚持群众路线,挖掘群众在社会治理中的优势,推动和谐警民关系的形成。关于“服务人民”。习近平总书记围绕政法工作、公安工作多次就“服务人民”作出重要论述。2013年1月,习近平对全国政法机关提出了要“顺应人民群众对公共安全、司法公正、权益保障的新期待”,(6)习近平就做好新形势下政法工作作出重要指示[EB/OL].新华网.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3/0107/c70731-20122090.html.(2023-01-07)[2023-7-10].指出了政法机关的工作目标是满足人民群众对安全和发展的需求。2014年10月习近平在会见全国公安机关爱民模范集体代表和爱民模范时指出,心系人民、植根人民、服务人民是公安机关的优良传统。(7)习近平、李克强等会见全国公安机关爱民模范集体代表和爱民模范[EB/OL].新华社.https://www.gov.cn/xinwen/2014-10/28/content_2771761.htm.(2014-10-28)[2023-7-10].关于“依靠人民”。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公安工作会议上指出,要“充分发动群众、组织群众、依靠群众,推进基层社会治理创新”。2020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人民警察警旗授旗仪式上强调,“坚定贯彻执行党的群众路线,做到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在共建共治共享中推进平安中国建设”。基于我国当前特殊的违法犯罪形势,迫切需要形成全民参与的社会治理格局。以打击治理电信网络诈骗犯罪为例,“全民反诈”的参与模式已成为打击治理的“必由之路”,单靠公安机关的打击难以发挥最优效果,电信部门、金融部门、互联网部门、社会个体都需参与其中。违法犯罪问题的打击治理离不开人民群众,基层群众可提供情报线索、协助抓捕、巡逻防范等“支持”,“朝阳群众”和“西城大妈”是人民群众参与社会治理的典型代表。在迈向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时代背景下,公安工作必须以人民为中心为出发点,创新组织发动群众的形式,充分发挥群众路线优势,让人民群众成为公安工作中的重要力量源泉。
公安机关是我国的治安行政和刑事司法力量,而行政执法和刑事司法工作处在与人民群众交流互动的“一线”,营造公平正义的社会氛围需以执法司法工作中的公平正义为前提。能否做到公平正义不仅关系公安执法权威的树立,也关系到政府公信力的提升。当前,公安机关在执法司法中还存在一些待改善的问题,如个别公安民警执法理念落后、执法能力较低、执法方式简单,不适应“镜头下执法”、不善于处理网络负面舆情等问题突出,对关系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事情处理欠妥当,使得执法司法中公平正义未得到充分、有效彰显,影响了人民群众对公安机关的信任。执法司法工作的公平正义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工作重要论述中的内容。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起案件办理、每一件事情处理中都能感受到公平正义”“把严格规范公正文明执法落到实处,不断提高执法司法公信力”“强化对司法活动的制约监督,促进司法公正”等。总书记的论述内容既有目标性要求,即每一起案件、每一件事情都要体现公平正义,又有方式性指导,即将效率与公正统一起来,要树立严格规范公正文明的执法理念,要通过监督实现执法司法公平正义。
公安事业“如何发展”是公安工作的“必答题”,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论述深刻回答了这一时代命题,为公安工作发展之路提供了指引。发展之路具有“建设之路”和“改革之路”两层内涵。“建设之路”意指队伍建设。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公安队伍建设的基本原则,要求将从严治警与从优待警相结合。其中政法队伍教育整顿是从严治警之行;2023年9月28日习总书记给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在读英烈子女回信,表达对英烈子女及家庭的关爱关心是从优待警之举。广大公安民警要对标队伍建设的原则要求,坚定理想信念、紧紧依靠群众、牢固树立公正理念、坚决遵守纪律规定,筑牢忠诚根基,提升综合素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队伍建设论述中不仅包括意识层面即“软实力”的内容,同时也包括科技赋能、武器装备层面“硬实力”的内容。2014年习近平在新疆喀什基层派出所调研时专门询问了解基层公安的武器装备,指出对付暴力恐怖犯罪分子要有有效手段,叮嘱基层公安的训练要按实战化坚持下去。(8)习近平来到喀什基层派出所: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EB/OL].新华网.https://news.12371.cn/2014/04/28/ARTI1398697214426197.shtml.(2014-04-28)[2023-7-10].“改革之路”指公安体制改革。公安改革是突破发展瓶颈,消除阻碍因素的核心路径。在全国公安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对公安改革内容进行了高度凝练,指出改革要“向纵深推进”,要助推“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改革内容包括宏观的职能体系建设、配套制度制定,还包括微观的机关、基层建设内容。(如下图)
(图示: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改革论述的体系)
进入新时代,人民群众不仅是对物质文化生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且在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出现了多样化、更高层次的要求。与人民群众的高要求不相适应的是,危害国家安全、司法公正,侵犯公民民主权利、人身权利,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的问题依然存在,影响了公安机关的整体形象。为此,一是要强化公安民警总体国家安全观意识,筑牢安全防线。公安民警要加强对党的二十大精神和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学习,常态化开展总体国家安全观教育。要增强威胁政治安全因素的敏锐性,高度警惕网络空间的意识形态安全,提升对潜在的、易蔓延扩展的风险点的识别能力。同时对意识形态的违法犯罪问题要坚持“源头治理”,融宣传教育和预警防范为一体,切实提升治理效能,扎实筑牢安全防线。二是要发挥“枫桥经验”的优势效能来解决人民内部矛盾。“枫桥经验”是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有效且高效的方式。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在社会基层坚持和发展新时代“枫桥经验”,完善正确处理新形势下人民内部矛盾机制。公安工作要主动适应社会矛盾纠纷主体范围更加广泛、利益关系更加复杂等新特征新变化。公安民警要增强自身的群众工作能力,要充分调动人民群众参与群防群治的积极性;同时要全面提升预防化解矛盾风险的能力和水平,对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违法犯罪保持严打高压态势,对重点行业领域要及时发现风险隐患,最终实现“矛盾不上交、平安不出事、服务不缺位”。
马克思主义认识论指出,实践是认识的基础,实践决定认识。习近平总书记也指出,要深化对公安工作的规律性认识,要总结好、运用好成功经验。党对公安工作科学、准确的决策部署来源于对公安工作的全方位把握,公安工作的科学认识是对公安工作规律的准确分析。我国不同历史阶段的公安工作具体内容反映着时代特点和需求,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特定选择”,有其内在的发展规律。发展规律具体呈现为宏观的“不变”和微观的“变”,“不变”的是公安机关的基本任务、宗旨、性质等,“变”的是公安工作的重点任务,即任务“侧重点”不同。在国家建设时期,公安工作“着力点”是维护国家政权安全、社会稳定,在改革时期,公安工作“着力点”是服务经济社会发展、提高人民的安全感和获得感。进入新时代,公安工作要立足人民群众的需求层次提高和需求范围扩大的基本现实,朝着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方向努力,“侧重点”要放到人民对生活质量的高要求上。为此,一是要严打突出违法犯罪,全力维护社会稳定。公安机关要抓好关键性任务,解决应对好社会影响恶劣的突出违法犯罪问题。针对当前电信网络诈骗犯罪高发多发的态势,公安机关要按照习近平总书记作出的“强化系统观念、法治思维,注重源头治理、综合治理”的重要指示,高效推进打击治理工作。二是要深入开展法治教育,不断提升群众法治观念。法治宣传教育是公安工作的重要内容。基层公安机关要创新关于法治的宣传教育模式、丰富宣传教育内容,提升宣传教育的针对性和有效性,切实提升辖区人民群众的法治观念。三是要健全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提升社会治理效能。公安机关是社会治理的重要主体。从宏观层面看,公安机关执法司法活动的制度是社会治理制度的组成部分。公安机关要及时改革不符合实际的制度,使相关制度能更好地契入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中,以实现提升社会治理效能的目的。
马克思主义群众观的典型观点是“人民群众是实践的主体”和“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群众观的论述为“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人民公安为人民”。二者内涵相同,后者是对前者的理论创新。和谐警民关系的构建蕴含着马克思主义群众观的内核,是“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在公安领域的体现。和谐的警民关系是指警察与社会公众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相互促进的状态。和谐警民关系构建紧紧关联着公安权力的职责使命、基本任务、价值追求。(9)段林萍.政治信任视角下的和谐警民关系及其构建[J].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33(4).构建和谐警民关系是实现共建共治共享及达成平安善治局面的根本途径。(10)郭麟,李青.场域理论视角下和谐警民关系构建[J].湖北警官学院学报,2022,35(2).由此可见,群众观与公安工作的成效有着较大的关联度。
公安工作要坚持群众观,积极有效构建和谐警民关系。一是要丰富“联系沟通”方式。如通过开展警营开放日活动,邀请群众前往战训基地、警史馆、荣誉室、文化长廊和反诈中心等场所,以开座谈会、举办联谊活动等形式,拉近警民距离,加强警民联系。二是要增加人民群众对公安机关的“信任度”。要充分发挥公共媒体、自媒体的不同优势,通过正面宣传,增强人民群众对公安机关的“信任感”。公安机关要与公共媒体建立顺畅的联系机制,引导公共媒体客观公正报道事实真相,宣传好公安民警先进典型,讲好警察故事。同时公安民警要提升自媒体运作水平和宣传能力,发挥自媒体宣传频次高、效果好的特点,做好“自我宣传”。三是要增强服务群众的能力。深入社区,想群众所想,急群众所急,帮助老百姓解难事,办好事,做群众的贴心人。
马克思主义发展观认为,发展是新事物的产生和旧事物的灭亡,发展的根本原因在于事物内部的矛盾性。当前公安工作的主要矛盾在于人民群众对公平正义的需求与警务工作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之间的矛盾。公安工作正处于信息技术快速发展、人民群众新期待、公平正义高需求、从严治警高要求的时代背景下,必须多措并举,高质量推动主线任务的开展。一是要推进智慧公安建设。大数据时代背景下,公安工作要充分依托信息科技,提升科技赋能的水平,要在队伍建设、办案方式、执法理念等方面体现出科技的作用,要将“大数据作为推动公安工作创新发展的大引擎”,全力构建起智慧公安新模式。二是要加快公安改革。公安改革要“以人民为中心”,改革不适应群众需求的工作环节和工作方式,“解决好群众办事难、办事慢、来回跑、不方便等突出问题”。要在治安户政管理、道路交通管理等工作中采取更多惠民生、暖民心举措,要扎实推进“放管服”改革,切实使管理服务措施便民利企。三是全面推进严格规范公正文明执法。要以树牢公安民警规范执法理念为根本,“系好第一粒扣子”,在思想信念上下功夫。要以提升公安民警规范执法的能力为关键,依托教育培训的平台和机制,练就“过硬本领”。四是提升公安队伍建设水平,要坚持严管与厚爱相结合。要从严治警,锻造“四个铁一般”公安队伍,要“坚持严在平时、管在日常,使全警真正养成知敬畏、存戒惧、守底线的高度自觉”。同时要“厚爱”人民警察,要努力形成“爱警尊警”的社会氛围。面对公安机关“几乎是时时在流血、天天有牺牲”的伟大壮举、坚实行动,社会层面要形成“全社会大力弘扬公安英模精神”的良好氛围。习近平总书记“注意安全、保重身体”(11)习近平春节前夕在北京看望慰问基层干部群众[EB/OL].党建网.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24415770252402085&wfr=spider&for=pc.(2019-02-03)[2023-7-1].“越是节假日越要加班,我向你们致敬”(12)习近平慰问一线民警和环卫工人[EB/OL].中国新闻网.http://www.chinanews.com.cn/gn/2013/02-08/4560339.shtml.(2013-02-08)[2023-7-1].“最辛苦最劳累、付出牺牲贡献最大”(13)习近平向全国公安战线的同志们致以新春祝福[EB/OL].浙江日报.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24330326266663270&wfr=spider&for=pc.(2019-02-02)[2023-7-1].的温情论述都是“厚爱”人民警察的具体表现。
新时代新使命新任务凸显了公安工作的至关重要性。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工作的重要论述是确保公安机关完整、准确贯彻党的各项方针政策的重要保证,是确保公安工作更好服务社会发展大局的重要保障。加强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公安工作重要论述的研究是一个必须回应的社会命题,也是党委和政府以及公安机关的一项政治任务。公安机关要深刻把握重要论述的生成逻辑,在探寻理论根源的过程中理解“为什么”;深度理解重要论述的深刻内涵,在思考领悟核心要义的过程中知道“是什么”;探索重要论述的实践路径,在探索中国特色的新时代公安发展之路过程中知道“怎么做”,以此推动公安工作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