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现状与趋势——基于CiteSpace V的可视化知识图谱分析

马亚玲，赵 燕，张紫云

（青海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青海 西宁 810008）

一、研究背景

学前教育是终身学习的开端，帮助学龄前儿童学会国家通用语言，筑牢今后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和与外界沟通交流的语言基础，对于促进儿童健康成长、培养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强爱国主义情怀具有重要意义。习近平总书记在2021 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做好新时代党的民族工作，要把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作为党的民族工作的主线。”[1]2022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新疆时强调：“要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2]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普及是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必然选择，也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前提。在任何现代国家，普遍掌握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开展管理、发展教育、形成统一的经济体系和就业制度以及在多元化和一体化基础上发展文化事业的必要先决条件。

长期以来，我国少数民族地区，特别是边远少数民族地区，主要采取以少数民族语言为主、另开一门汉语课的一类教学模式，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普及率相对较低[3]。因此，这不仅是一个教育的问题，也是一个加强民族认同的问题，是构建和谐社会的必由之路[4]。由于国家对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的重视程度不断提高，近年来我国学者在这一研究领域的成果不断丰富。鉴于此，本研究采用CiteSpace V 数据分析软件，对CNKI 数据库中近二十年来与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相关文献进行梳理和分析，绘制知识图谱，以直观、清晰的方式呈现我国近二十年来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现状，以期为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提供借鉴。

二、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为了最大程度了解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的研究现状，本研究以中国知网为数据库，使用中国知网检索功能，分别以“某族儿童&语言教育”“某族儿童&国家通用语言”“某族儿童&普通话”和“某族儿童&语言发展”为检索项，力求全面检索出此研究领域的所有文献。对英文文献、会议记录报告、新闻报道、故事性及主题性极强的文章进行筛选剔除后，最终共得到169篇有效文献（2022年1月4日检索）。

（二）研究方法

以CiteSpace V 作为研究工具，该软件是在科学计量学和数据可视化背景下开发的引文可视化分析软件，使用信息可视化技术，文献计量技术以及数据挖掘算法集成的基本原理，绘制可视化地图并在节点之间建立联系。该软件还可以分析研究主题之间的共现和共引关系，生动地显示特定领域研究的进展和热点。

研究采用文献复制格式，从中国知网数据库中提取169 篇文章的特征数据，并以txt 格式保存。数据主要包括文章的标题、作者、摘要和关键词，采用科学计量分析和视觉呈现的方法对文章的作者、机构和关键词进行分析，绘制2001-2021年近二十年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的网络知识图谱，以探讨近二十年来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的主题、热点和前沿。

三、研究结果分析

（一）年载文量分析

作为对某一领域知识储备情况和研究者对某一领域的关注度的衡量指标之一，发文量在研究发展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为了全面厘清有关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的有关研究，通过检索与此相关的文献，如：“某族儿童语言教育”“某族儿童国家通用语言”“某族儿童普通话”以及“某族儿童语言发展”，进而绘制2001—2021 年有关这四大主题文献的研究发文量折线图（见图1），可以清晰地了解近二十年来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的发展趋势，并在一定程度上预测学术界对其关注度的变化。

图1 2001—2021年我国少数民族幼儿国家通用语言研究年载文量统计

首先，使用中国知网检索功能，以“某族儿童&语言教育”为检索项，经删除筛选后得到54篇有效文献。如图1所示，关于少数民族儿童语言教育的研究，自2005 年起出现了第一篇文献，自此拉开此研究领域的序幕；截至2009 年，发文量几乎保持恒定；2009 年后，发文量开始逐年上升，并在2011 年迎来了历史的第一个发文量顶峰；之后的2012—2015 年保持每年2-3 篇的发文量；到2014 年迎来第二个发文量顶峰，达到6篇；2016-2018年保持每年4-5篇；于2019年稍呈下降的趋势；在此之后，发文量开始迅速增长，2020年和2021年年载发文量再次达到历史顶峰。

其次，使用中国知网检索功能，以“某族儿童&国家通用语言”为检索项，经删除筛选后共得到28 篇有效文献。如图1 所示，关于少数民族幼儿国家通用语言的研究，自2018 年起才出现第一篇文献，后一直保持“爬坡式”增长的状态，直到2020 年达到发文年载量的历史最高峰，达11篇；从图中可以看出，有关少数民族幼儿国家通用语言的文献发文量在2021 年稍有所下降；由于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仍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根基、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重要举措，因此研究预计在2022 年后发文量会稍有上升趋势或保持水平状态。这一主题仍是学术界近几年的研究热点。

再次，使用中国知网检索功能，以“某族儿童&普通话”为检索项，经删除筛选后共得到47篇有效文献。如图1所示，关于少数民族幼儿普通话的研究，于2001 年出现第一篇文献，之后一直保持每年1篇的发文量；2008—2017年年载发文量保持在1-4 篇；直到2018 年，迅猛增长，迎来发文量的第一个顶峰；达到了顶峰之后开始下降，但在2020 年再次突破历史发文量之巅峰，达到9篇，并于2021年持续增长到10篇。预计在2022年后会保持水平状态，即使略微有所下降幅度也不会很大。

最后，使用中国知网检索功能，以“某族儿童&语言发展”为检索项，经删除筛选后得到37篇有效文献。如图1所示，关于少数民族幼儿语言发展的研究，自2007 年起开始出现第一篇文献，之后几年处于每年1-3篇的发文量；2012年后发文量增长较为显著，在2014 年和2015 年达到第一个峰值，发文量为4-5篇；但在2015年后发文量开始下降到每年1 篇；2017 年之后发文量开始逐渐回升，直到2020 年达到第二次发文量顶峰；虽然2021年稍有所下降，但仅仅减少了一篇，因此可忽略不计；预计2022年后发文量将有增长的趋势。

根据上述有关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的图表，结合具体时间点的背景情况，对年载文量变化进行如下分析和总结：关于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这一研究领域，我国学者的研究起步较晚，尤其是该主题词“国家通用语言”被两个主体所限定，其一是少数民族，其二是学前儿童。综上所述，这一领域的研究文献相比非限定下的有关主题的文献数量少之又少。然而，近年来，国家颁布了一些与国家通用语言有关的政策，其中特别强调在民族地区大力推广国家通用语言以及说明了学前儿童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重要性[5]。2005 年5 月，国务院颁布实施修订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族区域自治法》，其中明确指出，“国家保障各民族使用和发展本民族语言文字的自由，扶持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规范化、标准化和信息处理工作；推广使用全国通用的普通话和规范汉字；鼓励民族自治地方各民族公民互相学习语言文字”。[6]2015年8月，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快发展民族教育的决定》，其中明确规定，“科学稳妥地推行双语教育，坚定不移地推行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尊重和保障少数民族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接受教育的权利，不断提高少数民族语言文字教学水平”。[7]此前，2001年1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正式施行，确立了普通话和“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法律地位，规范了汉字，促进了国家语言文字的规范化和标准化，使国家语言文字在社会生活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促进了各民族的经济文化交流。[8]2017 年3 月，教育部、国家语委印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攻坚工程实施方案》，其中充分肯定了我国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具有重要意义，高度重视基本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在国家发展大局中的主要作用，提出《方案》的总体目标是确保“到2020 年，在全国范围内基本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具体设定为全国普通话普及率平均达到80%以上。[9]

在此背景下，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促进各民族“五个认同”，学术界需更重视少数民族学龄前儿童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学习与推广，加大研究力度与研究范围，促进此领域的研究不断完善。[10]

（二）文献作者及机构分析

1.核心作者分析

运行CiteSpace V，设置时间跨度为2001—2022年，时间切片为5年，节点类型为作者，其他参数设置为默认值，得到节点数为108，连线数为42，密度为0.0073 的作者网络知识共现图谱（见图2），从生成的图谱中可以发现，在这一领域中，虽然有所涉猎的学者较多，但专门研究这一领域的学者较少。从节点间的连线数来看，只有图谱最中心处出现的连线较多，图谱边缘地带几乎没有连线或连线较疏，由此说明目前研究者间缺少合作与互动，研究较为零散。从作者发文量角度分析，只有一位作者的中介中心度不为零。另外，单独节点的学者较多，表明我国学者在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的研究中合作意识不强，学者们的学术交流与合作意识有待加强。[11]

图2 作者网络知识共现图谱

2.核心机构分析

运行CiteSpace V，将节点类型设置为机构，其他参数与作者设置相同，得到节点数为92，连线数为32，密度为0.0076 的机构网络知识共现图谱（见图3），从生成的图谱中可以发现，地处民族地区的高校、研究中心、幼儿园在这一领域为主要的研究机构，比如：新疆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西北师范大学西北少数民族教育发展研究中心、青海师范大学教育学院、甘南州碌曲县幼儿园等。其中，新疆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发文量最多。通过分析，发现各机构间连线较少且疏，故关于研究少数民族学龄前儿童的国家通用语言学习机构之间缺乏合作，且在这一领域中缺乏合作团体，这反映了少数民族学龄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学习的区域合作不足。

图3 机构网络知识共现图谱

（三）研究热点分析

1.关键词聚类分析

本文通过关键词聚类分析的方法对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的研究热点进行分析，以探寻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的研究热点主题。

运行CiteSpace V，设置节点类型为关键词，设置时间跨度为2001 年-2022 年，时间切片为5年，其他参数设置与机构参数设置相同，得到节点数为249，连线数为452，密度为0.0146 的关键词聚类网络图谱（见图4）。图中呈现“双语教育”“普通话”“学前儿童”“儿童”“幼儿”“国家通用语言”“语言发展”“汉语”“民族地区”9 个聚类，反映了近年来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领域的研究热点。从图中可以看出，大多数关键词都与“幼儿”“儿童”相关，说明了研究领域的主体对象。其中，“民族地区”也成为这一领域中主要的研究主体，结合我国的发展来看，在少数民族地区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势在必行。除此之外，近年来“国家通用语言”这一关键词的热度逐渐上升，成为这一研究领域的一大热点，国家尤其重视少数民族地区学前儿童的国家通用语言能力的提高。在此背景下，笔者预计“国家通用语言”将会成为未来几年一个持续的研究热点。

图4 关键词聚类网络图谱

2.关键词频次和中心度分析

中介中心度越高，这个关键词的中介作用就越明显。从分析中发现中心度最高的前三个关键词是“幼儿”“少数民族幼儿”“学前儿童”，这说明了此领域中研究对象的主体。另外，“双语教学”“双语教育”虽出现较早，但近年来已不再被频繁提及，相反与“国家通用语言”相关的关键词逐渐登上研究的舞台，如“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国家通用语言能力”“国家通用语言教育”。由此说明我国现如今已不再过多强调“双语教育”，而是转向“国家通用语言”，且学者将关注点放在提高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的策略之上。

3.时区视图分析

根据我国少数民族研究的前沿和发展趋势，绘制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热点演变时区知识图谱（图5）。

图5 我国2001-2021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热点趋势图谱

如图5所示，我国近二十年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可分为四个阶段：2001-2002年所对应的时区视图上没有关键词，由此得知这一阶段此研究领域为空白阶段；2003-2010年为第二个阶段，此期时间轴上的关键词主要为“少数民族”“双语教学”“双语教育”“普通话”，由此得知这一阶段此研究领域主要研究热点为少数民族地区的双语教育；2011—2017 年为第三个阶段，这一阶段研究者开始关注民族地区学前儿童的语言教育，聚焦在影响因素、研究方法、家庭因素等方面，尤其关注影响少数民族幼儿语言的因素；2018 年至今为第四个阶段，这一阶段出现了一个新的关键词，即“国家通用语言”，不少学者开始致力于研究提高少数民族地区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使用水平的策略研究。由此可以分析出学术界对于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的最新前沿，已经涉及到国家通用语言学习策略研究，反映出目前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更关注政策层面，并且实践层面也正在被关注。

4.关键词突现分析

突现词是某一个时间段内被引频次突然增多的关键词，可以用来反映某一时间段内的研究趋势。鉴于此，为进一步研究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的发展趋势，运行CiteSpace V，参数设置“Burstterms”，时间切片设置为一年处理一次，得到关键词突现图（图6）。

图6 关键词突现图

如图6 所示，2011 年前，突现词有“语言”“语言发展”“双语教育”“词汇”，且“双语教育”于2008 年开始成为研究热点，但在2013 年就已经结束。2017年后，“幼儿”“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国家通用语言”开始被广大学者所关注，且研究热点将一直持续下去。以上说明了早些年间我国学者较为重视幼儿的双语教育，但是对于双语教育领域的研究，已于近年来逐年减退，不再成为研究热点的关键词，但这并不是说学者们对于学前儿童语言这一领域不再关注，而是“国家通用语言”这一领域开始活跃起来。

综上所述，本文通过运行CiteSpace V 分析了关键词聚类网络图谱、关键词频次和中心度、关键词时区视图以及关键词突现图。分析发现，虽然学术界在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这一领域的研究还比较少，但是此领域已成为近年来的研究热点，开始被众多学者所关注。早在2008 年“双语教育”在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中就已开始涌现出一定数量的研究，由此说明大部分学者早已关注幼儿的语言教育这一领域。近年来，“国家通用语言”这一关键词开始逐渐进入广大学者的研究视野中。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我国基本的语言政策和语言文字工作的重要任务，其对于传承文化、建构身份、塑造认同以及维护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12]鉴于学前儿童处于语言发展的关键期，并且少数民族地区是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的薄弱地区。因此，研究我国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对于在全国范围内，特别是少数民族地区推广国家通用语言具有重要而深刻的意义。

四、总结与反思

本文利用CiteSpace V 计量可视化软件，对中国知网期刊数据库2001-2021年民族地区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研究进行了可视化分析，绘制了年度发文量图，通过对CiteSpace V 绘制的网络知识图谱、作者和机构合作知识、时间轴图和关键词聚类分析图等，介绍了近二十年来对于我国少数民族地区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研究的现状和热点问题。

（一）结论

1.通过分析2001—2021近二十年CNKI期刊数据库并绘制网络知识图谱，总体上看2001-2002年间我国学者对于少数民族学前儿童语言这一领域的研究几乎为空白；自2003 年开始，许多学者对学龄前儿童的双语教育进行了研究，并于2008 年成为研究热点，在取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之后的几年，研究重点逐渐倾向于少数民族地区幼儿语言的影响因素；自2019 年至今，国家将战略重点放在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上，尤其关注少数民族地区开展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的进展和成效。从这个角度来看，随着国家有关部门对少数民族学龄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政策的不断调整和完善，我国少数民族学龄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涌现了许多专业学者，文献的数量和质量不断提高。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研究为相关政策的制定提供了理论支持和指导。

2.从研究热点演变趋势上看，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基本围绕国家通用语言政策、国家通用语言在少数民族地区的推广、国家通用语言的教育价值、国家通用语言实施的策略四条主线，研究范围多以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政策及实施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原因分析，提出对策和建议。

3.从研究方向和作者机构合作上看，一些地处民族地区的学校或者研究机构充分利用其地域优势研究少数民族地区学前儿童的语言发展等相关领域，呈现出较强的地域特色。从研究机构可知，研究机构之间并没有明显的联系。近二十年发文作者虽然不断增多，但是很少有作者持续专注于民族地区学前儿童语言领域的研究，且作者之间缺乏沟通与合作。

4.从研究方法上看，少数民族学龄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研究采用了多种研究方法，从过去主要采用文献研究，到现在的实地调查和比较研究等等，个别研究甚至采用了一些科学的测量方法，从传统的质性研究发展到如今的实证研究，研究方法的转变进一步证明了少数民族学龄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正在逐步深化。这种研究方法的转变，为我国少数民族学龄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与视野。

（二）反思

尽管近二十年间对于少数民族学前儿童语言领域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但是，从本研究的图谱呈现和分析结果来看，目前国内对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的研究仍然存在不足。

1.研究力量薄弱，场域差异大

通过对核心作者和机构的分析，可以看出我国少数民族地区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研究领域缺乏核心作者和机构群，研究者和机构之间的合作交流较少。从核心出版机构的网络知识图谱来看，新疆师范大学、西北师范大学、青海师范大学以及甘南州碌曲县幼儿园是近二十年来我国少数民族地区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研究领域文献最丰富的机构。就核心机构呈现出的网络知识图谱来看，以新疆、青海、甘肃为代表的少数民族地区成为关注少数民族学前儿童语言领域的热门地区。然而，从少数民族分布上看，西南地区共分布35 个少数民族，在这些地区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任务也依然重大，需要高质量的学术研究予以支持。

2.研究视域有待拓宽

根据收集到的169份文献，目前国内对少数民族学龄前儿童的国家通用语言研究主要集中在藏族、维吾尔族、撒拉族、彝族、壮族、蒙古族和朝鲜族。中国的55 个少数民族中，除了没有民族语言的回族和以汉语为主要语言的满族外，还有53 个民族仍然保留着自己的民族语言，为保证我国少数民族地区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质量的持续提高，研究者需要拓宽研究视域。

3.研究的针对性与实践性有待加强

目前我国关于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的研究都提出了旨在提高我国民族地区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水平的对策和建议，但这些对策和建议的针对性不够强，实践效果也有待证明。例如，南北方少数民族的居住形式不同，其针对民族地区学前儿童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工作也应存在差异，但对这方面进行研究的学者较少；同时，我国也存在着有语言而无文字的少数民族，针对这一类比较特殊的少数民族，推广与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时在教学方法、教学模式、教材选取等方面都有很大的特殊性。未来，少数民族学前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研究要加强针对性，以期研究成果能够更好地服务于现实需要。

4.多学科研究视角有待融合

从研究视角来看，依据全语言教育理论、人类发展生态理论，儿童语言发展特别是少数民族儿童国家通用语言的习得涉及社会学、文化学、生态学等多个学科领域。因此，跨学科研究可以突破单一学科传统思维的瓶颈，向其他学科学习有效的方法，拓宽相关研究的创新途径，从而提高研究成果的有效性与针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