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阅读质量评价体系研究——以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为例

孙 雯,田 丽

(辽宁师范大学 政府管理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0 引言

2020年10月,由中宣部印发的《关于促进全民阅读工作的意见》[1]明确指出:“阅读是获取知识、增长智慧的重要方式,是传承文明、提高国民素质的重要途径,深入推进全民阅读,对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促进社会进步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强调,“要积极推动青少年阅读和家庭亲子阅读,要鼓励开展与学龄前儿童身心发展状况相适应、有利于培养阅读兴趣和阅读习惯的活动”。2021年3月,由中宣部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做好2021年全民阅读工作的通知》[2]提出了全民阅读工作的总体要求。通知指出,要加大服务力度,倡导家庭阅读、亲子阅读,有针对性地做好重点和特殊人群的阅读工作。由此可见,政府高度重视全民阅读工作,尤其是把儿童阅读当作全民阅读工作重点,早期阅读能力的提升是全民阅读质量的重要保障。所谓早期阅读能力是指幼儿通过对绘本的阅读,对书面进行视觉感知理解故事内容的能力[3]。本文旨在培养0～5岁儿童的早期阅读能力,对其将来的学习与成长具有重要意义。

我国目前关于早期阅读质量评价的研究较少,还没有形成较为完善的评价体系。有关托幼机构的阅读评价方面研究如下:彭小容[4]提出建立“阅读评价存折”来把控幼儿阅读量和阅读效果,将幼儿在阅读过程中的感受和理解进行综合性的评价,关注幼儿的阅读兴趣、阅读习惯、阅读能力的提升;陈冬冬[5]认为在幼儿早期阅读活动中需建立动态评价体系,注重来自社会、家庭教育、个性特点等造成的发展差异;李秀云[6]将早期阅读的评价要素分为图书选择、活动目标、活动准备、教师指导、幼儿表现五个方面,给每个评价要素设立具体的评价指标,保证评价的准确性与全面性。

国外学者从多角度致力于幼儿阅读质量的评价:Takita T.[7]认为朗读体现了幼儿阅读的流畅性,利用有阅读经验的人对幼儿的评价来评估幼儿的阅读流畅性,形成评价指标,从而建立自动评价系统,可以有效提高幼儿阅读流畅性;Dubeck M.[8]调查发现阅读评估是通过一系列子任务来衡量读者阅读时所需的一些基本读写能力,并就评估结果为课堂实践和阅读技能发展指标提供有价值的信息;Hutton S.[9]在对话式阅读概念模型基础上,开发并试点研究了一个通过专业人员报告的共享阅读质量测量方法,研究表明此方法可以有效改善家庭对话阅读和共享阅读质量;Yukie T.[10]运用四种不同的课堂阅读评估工具对文本段落进行复杂性分析,认为教师和研究人员在促进幼儿阅读能力发展时,需要意识到评估工具之间的巨大差异性。

综上所述,国内外关于早期阅读质量的评价研究集中在对幼儿及学龄前儿童阅读能力的评价方面,缺少对托幼机构的阅读效果评价,而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Quality Start Los Angeles,简称QSLA)正是通过与社会权威的质量评价机构合作,运用专业的评价工具对托幼机构进行质量评级,有针对性地提高各托幼机构的早期阅读质量,为家庭制定最优的早期教育计划,也为各地图书馆人才培养提供了依据[11]。本文希望参考此项目的评级运行,构建我国的早期阅读质量评价体系,以促进我国早期阅读质量的发展。

1 洛杉矶早期阅读计划简介

早期阅读计划又称为“从头开始阅读”(Read from the Start),是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与当地图书馆的合作项目,由洛杉矶公共图书馆(Los Angeles Public Library)[12]、洛杉矶县图书馆(LA County Library)[13]、帕萨迪纳公共图书馆(Pasadena Public Library)[14]、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11]和“社区芝麻街”(Sesame Street in Communities)[15]合作,旨在提高5岁以下儿童的早期阅读质量[16]。每月洛杉矶质量启动都会与图书馆共同制定主题书籍清单、阅读技巧、家庭朗读与写作活动,每户家庭可从图书馆网站下载“每月书单”,再根据书单从当地图书馆借阅图书,参与此计划的家庭需要注册账户,登记完毕就可以在站内进行阅读分享,赚取徽章和奖励[17]。除了每月书单,“社区芝麻街”还设计并开展每月的亲子互动活动和家庭阅读互动活动,来提高家庭阅读效率[18]。此外,该计划还提供了很多优质的资源,如早期数学教育、假日活动指南等[19]。

该计划强调,孩子出生后的前五年是阅读技能培养的黄金时期,家长与孩子一起阅读对幼儿日后学习所需其他技能的培养发挥着重要作用。研究表明,早期阅读能促进幼儿语言、想象、思维、智力的发展[20]。为了帮助家长与孩子做好准备,洛杉矶公共图书馆提倡在上幼儿园之前阅读1 000本书,并举办有趣的互动活动,以提高孩子入学的备战能力[21]。

2 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概况

2.1 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简介

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是洛杉矶县范围内的质量改进系统,是全国性提高早期保育质量运动的一部分,该项目通过专业发展、专门培训、个性化辅导以及获得资源和资金支持的方式,为持牌的托儿中心和家庭托儿所的专业人员提供专业服务,协助建立早期教育机构并提高教育质量,从而确保所有参与项目的儿童享受高质量的早期教育[11]。因此,各托儿机构通过加入此项目,可以知晓本机构的早期教育质量等级,从而根据不同评级结果加以改进。

目前,加州范围内早期教育机构的健康及安全标准由加州社区护理许可部门监督,出具的标准是确保儿童在早期学习环境中健康成长的最低标准[22]。而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的评价标准更为严格,它帮助儿童及其家庭了解早期教育机构所具备的各项要素,从而选择更适合儿童发展的早期教育机构,并参与到孩子的早期学习之旅。家长也可以实时查询各机构的详细信息,并对其评级结果进行比较和选择。

2.2 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运作机制

2.2.1 美国质量评级与改进系统

20世纪90年代以来,美国各州开始对早期教育机构的质量进行监测和管理,其中最突出的做法是对早期教育机构的教育质量进行“质量评级”,并将评级结果向大众公布,由社会共同监督,根据得出的评级为相应机构提供物质奖励和专业指导[23]。随着人们对早期教育的重视程度提升以及质量评级工作的不断完善,质量评级与改进系统由此产生。它是国家级的早教质量监督系统,用来调整学前教育指导标准、评价学前教育机构质量。

2.2.2 加利福尼亚质量计数

在加利福尼亚州,质量评级与改进系统被称为加利福尼亚质量计数(Quality Counts California,简称QCC),旨在提高加州的幼儿早期学习和保育质量。加利福尼亚质量计数通过提供评价信息和研究结论,帮助政策制定者向家庭传达早期学习的价值与重要性,并帮助家庭选择优质的家庭托儿所或托儿中心[24]。除此之外,加利福尼亚质量计数还为参与本系统的管理员、教练、培训师和高等教育教师等优质的合作伙伴提供网络工具和资源的服务。加利福尼亚质量计数将儿童保育机构与资源支持联系起来,以期建立一个优质的早期学习和保育系统[25]。

2.2.3 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

2012年,洛杉矶县为了增加儿童接受早期高质量学习的机会,开始实施质量评级与改进系统,称为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洛杉矶县是参与其中的58个县之一。截至2019年,已有49个州和哥伦比亚特区实施或计划实施质量评级和改进系统[11]。目前,QSLA由六个早期学习机构组成的小组领导,这些机构分别为:洛杉矶县教育办公室(Los Angeles County Office of Education)[26]、洛杉矶保育5岁前儿童委员会(First 5 LA)[27]、洛杉矶儿童保育联盟(Child Care Alliance of Los Angeles)[28]、早期护理和教育促进办公室(Office for the Advancement of Early Care and Education)[29]、以高等教育促进教育、衔接和协调关系的组织(Partnerships for Education,Articulation,and Collaboration through Higher Education)[30]、育儿计划委员会(Child Care Planning Committee)[31]。

2.2.4 洛杉矶分校儿童保育质量促进中心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儿童保育质量促进中心(Center for Improving Child Care Quality,简称CICCQ)自成立以来一直致力于儿童的早期护理与教育工作,他们通过与学校、社区和机构合作来改善儿童的生活[32]。该中心的研究人员具有丰富的评价经验,擅长使用各种专业性的评价工具,在儿童保育领域完成了多个国家级项目,满足多种评价需求。在质量评级过程中,研究人员会查看机构对评价工具的使用,包括年龄和阶段问卷(Ages &Stages Questionnaires,简称ASQ)[33]、期望结果(Desired Results,简称DR)等[34],并使用多种评估模型进行课堂观察评估[35]。

该中心一直参与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的设计、试点和实施,并与洛杉矶质量启动的领导小组合作,为其进行质量评级与改进[32]。在新冠疫情时期,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儿童保育质量促进中心在洛杉矶质量启动评价委员会的支持下,开发并实施虚拟课堂评价,使用教师课堂互动记录作为面对面观察的替代方案,来解决疫情期间无法进行线下教学互动评价的难题,为教育教学质量的提升保驾护航[36]。

3 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的评级运行

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旨在帮助各早期教育机构了解与分析目前已有的早期学习计划并提供改进的建议与方式。在实行的第一年,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就已为洛杉矶860多家早期教育机构提供了服务,随着国家的重视程度提升和投资力度的加大,该项目的影响范围也在逐年扩大,未来将会推出适应所有早期教育机构参与的评级模式[37]。目前,申请加入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的机构需要符合以下三个条件:首先,需位于洛杉矶县;其次,需是为5岁以下儿童提供服务的特许儿童保育计划成员;再次,需持有社区护理许可证且至少6个月时间内信誉良好。如果申请成功,则会被列入评价计划中,等待评级[38]。具体评级方法根据该机构是否由加州学前教育计划资助而采用不同的评级流程。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评级流程见图1。

3.1 加州学前教育计划资助的早期教育机构评级流程

对于加州学前教育计划(California State Preschool Program,简称CSPP)资助的早期教育机构都可以申请全面的综合评级模型。该模型的评级要求正式且严格,需要使用环境评级量表和课堂评价评分系统分别进行课堂评价和环境评价,训练有素的评价人员会用约3小时观察教室并做记录,其可以同时观察记录多个教室的情况[39]。参与评级还需要提交相关文件,这些文件的审查都基于加州质量评级矩阵要素,分别为:儿童观察、发育和健康筛查、主导教师或家庭托儿所教师的最低资格、有效的师生互动、课堂评价、班级比率和规模、项目环境等级量表、领导资格等[40]。加州质量评级矩阵简表见表1。

表1 加州质量评级矩阵Table 1 Quality Counts California rating matrix

评级过程在合同生效后的3～4个月内进行,每两年进行一次,还要按照加州质量评级矩阵的要求在洛杉矶质量启动网站上发布他们的评级评定结果,每个评级要点都有相应的分值,需要观察员进行逐项评分,并得到总积分,再由总积分得到相应的等级,参加评级的机构可以获得五种等级,由低到高分别为:质量达标(Committed to Quality)、质量提升(Raising Quality)、质量实现(Achieving Quality)、质量超越(Exceeding Quality)、质量掌控(Mastering Quality)。评为1～3星的机构评级有效期为3年,而4～5星的机构有效期则为5年[41]。除此之外,参与评级的机构都将获得额外的支持,如业务指导、专业的发展机会、双语教学资源、帮助制定并更新质量改进目标等[42]。由加州学前教育计划资助的早期教育机构的评级流程见图2。

Fig.2 Rating process for early education providers funded by the California State Preschool Program图2 由加州学前教育计划资助的早期教育机构的评级流程

3.2 家庭托儿所和非加州学前教育计划资助的机构的评级流程

对于家庭托儿所(Family Child Care Homes,简称FCCH)和非加州学前教育计划资助的机构,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评级模型。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模型中没有正式评级,无需课堂评价评分系统或环境评级量表的评价及其他文件的提交,而是侧重于机构的需求,仅需完成自我评价即可,不需要接受外部观察,也不会给出质量评级。主要评价重点则为成人与幼儿的互动[43]。

迄今为止,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在提高早期教育质量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此项目一直坚持与合作伙伴分享评价数据与报告,并根据这些信息来改善和提高其评级模型。2016年,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与咨询集团签约,进行了流程评价,旨在获得有关QSLA实施的意见[44]。2017年,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开展了形成性评估,以了解先前参与质量评级成员的经验和看法,合作伙伴之间的合作水平以及项目的家庭参与模式和结果[45]。每个不同的评价阶段都有其评价重点与要收集的数据,开发性评价重点在于过程及技术援助、等级评级和辅导机构,对这些相关数据的收集都将用来改进该评价模型、评级流程以及辅导支持等。对于形成性评估来说,合作研究的结果用于改进治理结构、通信方法和数据共享协议,而流程评价则为该项目在入职、注册以及和合作伙伴之间的协作方法等方面提供了改进信息。

4 对我国早期阅读质量评价的启示与意义

早期阅读质量的提升不仅需要高效的阅读评价体系,更需要国家职能部门的统筹规划和监督执行。双减政策下,我国更加关注于幼儿的早期阅读水平以及课本教育中的阅读质量。教育部早在2001年发布的《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46]中就提出了教育评价的重要性,评价过程需要各方共同参与、相互支持与合作。2022年教育部最新颁布的《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47]中明确要求教师对“整本书阅读”活动的主要环节进行质量评价,如编制评价量表、制作阅读反思单等。

我国对早期阅读质量高度重视,但缺乏权威的早期阅读质量评价组织,评价监督较难实施,托幼机构开展的早期阅读活动质量较难把控。因此,参考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的评级运行,充分利用现有的研究和实践成果,构建我国早期阅读质量评价体系,对早期教育、公共图书馆事业发展都有积极且深远的意义。

4.1 成立早期阅读质量评价中心,制定评价标准

为了更好地提升我国早期阅读质量,文旅部和教育部应该联合开展早期阅读质量评价工作,并在文旅部下设早期阅读质量评价中心,由该中心制定早期阅读质量评价指南。同时,在教育部下设早期阅读质量管理中心,由该中心对托幼机构的评价结果进行评估定级,二者共同协作,督促托幼机构提升早期阅读活动质量。还应在地方公共图书馆设立早期阅读质量评价分中心,作为开展早期阅读质量评价活动的实施部门,从而发挥公共图书馆的专业优势。评价分中心需遵照指南,根据本地实际情况建立评价体系,定期对托幼机构的早期阅读质量实施评价,并将评价结果反馈给早期阅读质量管理中心。评价结果可作为托幼机构评估定级的指标之一,评价分中心还应根据评级结果对托幼机构的早期阅读提出改进方案。公共图书馆也可以提供实时数据参考,不断完善我国早期阅读质量评价标准。

幼儿园等早期教育机构是儿童启蒙教育的主要场所。目前,有些幼儿园已与地方图书馆合作设立少儿图书馆分馆,更好地实现了图书的更新和资源共享。因此,我国文旅部和教育部应大力号召我国相关机构配合实施早期阅读评价项目的开展,接受监督,并根据各公共图书馆的阅读指导和文献支持提供优质的阅读书单,制定高质量的早期阅读计划,为儿童的学习能力培养做好充足准备。具体早期阅读质量评价体系见图3。

Fig.3 China’s early reading quality evaluation system图3 我国早期阅读质量评价体系

4.2 发挥图书馆早期阅读质量评价主体作用,紧跟时代发展

目前,我国各省市经济状况、发展现状不同,在地方公共图书馆建立早期阅读评价分中心,发挥图书馆阅读评价的主体作用,可以有效推动早期阅读质量评价的实施。尤其在公共图书馆总分馆活动开展的背景下,更让图书馆处在了阅读的组织核心位置。因此,图书馆有责任协调各部门来完成阅读评价工作。近年来,我国早期阅读已形成了以公共图书馆为主体的总分馆服务模式,但早期阅读质量评价还很缺乏。我国可以借鉴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形成一套以公共图书馆、社区、家庭为一体,多部门联动的早期阅读教育体系,并与社会质量评级与改进机构合作,不断完善。

图书馆作为阅读活动的核心主体,应最大限度发挥其重要作用,不仅要配合相关部门实施早期阅读评价,更要兼顾早期阅读重要性的宣传与推广。教育部印发的《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48]中提出儿童在语言方面要做好阅读和书写准备,不仅家长要为儿童提供良好的阅读环境和条件,激发阅读兴趣,培养良好阅读习惯,还要引导儿童自主阅读,参与阅读活动,从而具有初步的阅读理解能力以及书画表达的愿望。《指南》中还设立了儿童不同年龄阶段的语言能力标准与目标,如5～6岁时可以专注读书,描绘故事情节等。但如今,很多教育机构为了迎合家长片面的阅读教育理念,也将识字量作为主要的教育目标来追求。这样的策略忽视了对儿童的阅读兴趣与技能的培养,长此以往就形成了恶性循环[49]。这样保量不保质的阅读不仅给儿童建立了不正确的学习目标,更让儿童失去了阅读或学习的主动性。图书馆可以通过讲座等宣传活动,告知家长早期阅读质量的重要性,并根据对早期阅读质量的评级结果,协助家长选择优质的早期阅读计划,方便家庭把握住儿童阅读发展的黄金时期,打下良好的学习基础。

4.3 细化早期阅读质量评价标准,确立评价工具

对于我国早期阅读质量的评价标准,公共图书馆可以根据洛杉矶质量启动的评价工具及评价方向,初步制定透明、科学的评价标准,从而以图书馆为中心规范开展早期阅读活动,并贯穿始末。

本研究发现,洛杉矶质量启动评价等级一般从三个方面进行实施:一是利用专业性的评级矩阵对儿童发展和入学准备进行评价报告;二是课堂交互效果,主要在于教师的专业发展与教学能力培训;三是机构建设,在此方面对管理人员和教师加以详细指导,以提供高质量的学前教育计划。而这些评价标准都依赖于形成性文件和评价工具,如环境等级量表等[40]。

因此,我国早期阅读质量评价可以参照加州质量评级矩阵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第一,就儿童阅读兴趣与能力而言,设置早期阅读前后阅读兴趣与能力的提升检测;第二,就阅读环境与指导而言,对阅读环境的安全性、多样性以及是否有专业人员进行评价与跟踪指导;第三,就机构资质与职工资格而言,进行早期教育机构的资质证明和员工开展早期阅读活动的资格证明。在这三大方面中,可以展开列出评分细则,从而对整个机构的早期阅读质量进行评级。不同于以往的儿童早期学习发展标准,新型的合作体系应更新、更专业,需要的评价标准也要更加严格一些,做到真正意义上的高质量早期阅读培养。

4.4 搭建图书馆线上交流平台,分享阅读成果

在保证早期阅读质量的同时,也要与时俱进。当越来越多的早期教育机构利用早期阅读质量评价标准进行阅读活动评级时,家长们可更加方便地选择到适宜孩子早期智力启蒙的阅读活动。除此之外,为了增加家庭参与度,可以将早期阅读多元化与透明化,并真正做到真实反馈、不断进步。

图书馆可以搭建互联网线上平台,让每一个参与的家庭都拥有专门的阅读记录账号,存储记录孩子在早期阅读中的收获与进步,这种交流平台可以让家长与儿童共同参与,分享讨论,发挥亲子阅读的最大效应。家庭与家庭之间也可以做到互帮互助,互利共赢。

5 结束语

本文选取的洛杉矶质量启动项目是美国典型的提升早期教育质量的改进系统,该项目具有较为完善的运作机制和专业的技术支持,体现了为儿童提供高质量早期教育服务、重视专业性人才发展培养的意识,对我国早期阅读质量评价的开展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通过开展早期阅读质量评价,不仅可以对儿童阅读质量进行统一的监督管理,还可以最大限度发挥图书馆的社会职能,促进社会各界在早期阅读评价方面的交流与合作,推动早期教育事业发展,改善早期阅读水平良莠不齐的情况,以此促进我国全民素质教育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