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鑫宇 祖金玉
[摘要]维护党中央权威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重大课题。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维护党中央权威至关重要,为新时代加强和巩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提供了根本遵循。近年来,学术界围绕“维护党中央权威”开展了全方位的研究,多角度辨析了“党中央权威”概念的丰富内涵;从学理上的合理性、历史上的合规律性、组织原则上的合法性以及现实上的合目的性等维度对维护党中央权威进行了论证;并立足新的历史方位,探寻维护党中央权威的实践路径,搭建起了維护党中央权威研究的理论基础和分析框架。但是当前的研究仍然存在思维桎梏和视域壁垒,未来,在厘清基本概念、丰富研究范式、推进学科交叉融合研究等方面,仍然值得进一步深入和拓展。
[关键词]党中央权威;集中统一领导;中国共产党
[中图分类号]D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274(2023)05—0031—10
[作者简介]崔鑫宇,男,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党的建设;祖金玉,女,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党的建设。
维护党中央权威是关乎中国共产党能否始终成为社会主义事业坚强领导核心、能否实现长期执政的重要因素,也是新时代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必然面临的时代课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风雨袭来时,党的坚强领导、党中央的权威是最坚实的靠山。”[1]党的历史、新中国发展的历史都告诉我们:“要治理好我们这个大党、治理好我们这个大国,保证党的团结和集中统一至关重要,维护党中央权威至关重要。”[2]党的十八大以来,“维护党中央权威”成为中国共产党政治语系的热词和政党建设的实践共识,尤其是在十九大召开前后,学界对该问题进行了集中性、多维度的探讨,涌现出大量研究成果。短时期的热度飙升凸显了该现实问题的必要性和紧迫性,然而,关于维护党中央权威的研究并非在学术史中无迹可寻,而是始终伴随中国共产党建设的历程,鉴于该问题的现实需要及历史纵深,有必要对已有研究的整体概况和发展脉络进行总结分析,冀望对科学把握新时代党情国情提供理论参考和经验借鉴,以响应新时代党建要求,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汇聚起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磅礴伟力。
一、当前维护党中央权威研究的整体概况
关于维护党中央权威议题的探讨,离不开对前人研究的系统考察和相关学术史的回顾。通过分析中国知网关于“维护党中央权威”的发文情况,可以从宏观上大致了解学术界对维护党中央权威这一议题的关注度及变化趋势。知网中最早的一篇文献为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理论组1977年发表的《自觉维护华国锋主席、党中央的革命权威——学习恩格斯〈论权威〉的一点体会》。1995年左右,该领域的研究迎来小高峰,随后呈缓慢增长状态。1999年至2015年间,年均发文量不超过10篇,属于平缓阶段。2017年,该领域的发文量激增,达到最高峰值71篇,随后的几年属于相关研究的高速发展阶段,年平均发文量接近40篇。
通过对已有文献外部特征的分析,可以发现该领域的研究呈现以下鲜明特征:
(一)研究的驱动力量与聚焦主题受社会主义现代化阶段性任务影响显著
1994年十四届四中全会的召开和2016年十八届六中全会的召开,直接推动“维护党中央权威”的研究在当时成为显学。与20世纪末发文量在短期内猛增又骤减不同的是,近几年的相关研究并未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迅速降温,说明我国学者对这一领域仍然保持了较高且持续的关注度。就研究主题而言,20世纪末的研究主题与市场经济发展、宏观调控、社会转型相关。当时正处于经济增长和经济体制的转轨时期,改革在更深更广的层面引起了利益的再调整与再分配,因此,时代呼唤强有力的党中央权威,以保障正确路线、方针、政策和改革方案的贯彻施行。新时代以来的研究则与全面从严治党、中国式现代化、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等主题密切相连。百年大党领导各族人民在新征程上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是近年来关于维护党中央权威的现实立足点。研究主题的转向说明该领域的研究服务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实践,并且受党和国家在不同时期的中心任务和决策部署影响很大。
(二)研究力量较为分散,尚未形成核心的研究团体和研究成果
当前关于维护党中央权威的研究成果,仍然以学术期刊和毕业论文为主,截至2022年12月,除了少数党员干部培训书籍外,没有发现以“党中央权威”或“两个维护”为主题的学术著作。关于“维护党中央权威”的研究更多地以章节的形式出现在党建类学术著作中[3-456]。通过对现有研究成果的作者以及合作情况分析,齐卫平、张国栋、汤希、李庆刚、朱益飞是相关领域发文较多的作者,国家行政学院是出版著作中提及该主题较多的研究机构,学者集中分布在党建、马克思主义理论、政治学等学科。尚未发现明显的学者合作团体以及影响力显著的研究成果。
二、党中央权威的基本内涵
(一)“党中央权威”概念的内涵界定
“党中央权威”作为一个偏正短语,其中“党中央”是条件状语,限定了中心语“权威”的主体,完整表达为“党中央的权威”。学界关于“党中央”的理解不存在争议,“党中央”即“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是党的组织架构中的最高机构。[7]因此,对“权威”一词释义就成为了解读“党中央权威”内涵的关键,围绕对“权威”释义的不同取向,学界关于“党中央权威”的理解,形成了以下几种观点:(1)革命权威论。有学者借用恩格斯关于“革命最权威”[8]的表述,认为权威分革命和反革命的两种,党中央的权威即“革命权威”,代表着“革命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一种客观需要。[9]这种观点带有鲜明的时代印记,受革命史观解释体系的影响,对党中央权威的解读与其所处的时代特征相统一。(2)人民自觉认同论。有学者从词源学的角度出发,认为“权威”派生于拉丁文Autoritas,本意是“使人信服的力量和威望”,无产阶级政党的权威是权威主客体之间在心理层面达成的高度融合的沟通与默契,中央权威与全体成员的意志趋于一致,其本质是一种非权力和非强制的人民权威。[10](3)政党威信论。还有学者认为,党中央权威“代表着政党意志,是统一全党思想政治行动的基础”[11],是党的组织力的最高表现,是一种威信(Prestige),区别于政治学的权力(Power)[12],维护党中央权威就是使全党形成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的自觉遵循。
(二)关于党中央权威来源的探讨
考察“党中央权威”的源起及形塑过程,是科学把握这一概念的重要环节。关于党中央权威源自何处,学界的观点既有交叉融合,也有一定的分歧。
“单一来源论”有以下几种代表性观点。一是源于人民认同:持这类观点的学者认为,中国共产党的本质属性决定了自身政治权威的来源和塑造都是以人民为中心,人民作为历史的创造者和社会实践的主体,具有无可替代的绝对正义性。党中央的权威是政党的权威集中所在,同样来源于人民。[13]持类似观点的学者认为,为人民谋幸福作为中共中央权威赢得认同和信任的重要法宝,同样也是中共中央权威在新时代语境下得以构建并得到恒久维护的合法性根基。[14]二是源于党的组织:有学者从组织理论出发,认为权威“以服从为前提,以组织为基础”,组织能够集中能量去完成特定目标,能承担个人不能承担之任务,因而党的组织是权威的来源。[15]持类似观点的学者援引党的规章制度进行补充论证,认为党章规定“有关全国性的重大政策问题,只有党中央有权作出决定”。这表明,政党组织的赋权,是构成党中央权威性的来源。[16]三是源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权威:持此类观点的学者认为,思想上确立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权威地位,才能保证全党在行动上同心同德,在目标上同心同向,才能为维护中央权威筑牢思想基础。弱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权威,就会动摇党中央权威的理论根基。[17]
“多元来源论”认为,党中央的权威是由多方面决定的,具体是哪些方面,不同学者有不同观点。有学者认为是“自觉承袭+实然认同”,即在组织原则上,每一届党中央领导集体都会自动获得中央权威,具有自觉承袭的“合法性”,但同时要通过治国理政举措来赢得人民认同,实现权威的加强与巩固。[18]另有学者认为有三个来源:包括矢志不移的理想信念、坚强有力的正确领导和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其中,以人民为中心是最根本来源。[19]
三、维护党中央权威的现状分析
(一)关于必要性的多维论证
学界关于维护党中央权威的必要性的论证,主要从以下方面展开:
第一,学理上的合理性。持此类观点的学者们认为,坚持维护党中央的权威是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一贯主张,经典作家关于该问题的相关论述是我们从源头上理解维护党中央权威重要性的依据。在具体论证中,马克思的《法兰西内战》《致威廉·布洛斯(1877)》等,恩格斯的《致保尔·拉法格(1971)》《致卡洛·特尔察吉(1872)》《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论权威》《所谓国际内部的分裂》《社会主义民主同盟和国际工人协会》等篇章和书信,列宁的《怎么办》《进一步,退两步》《共产主義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致米·康·弗拉基米罗夫(1904)》《给俄国社会民主工党总委员会主席普列汉诺夫同志的公开信(1905)》以及列宁为俄共十大起草的《关于党的统一的决议》等篇章是常被学者提及并从中析出观点的重要文献。[20-212223]
第二,历史上的合规律性。学者们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和中国共产党党史的发展逻辑中论证维护党中央权威是革命事业发展的需要,在汲取历史正反两方面的经验中得出结论:维护中央权威则党的事业发展顺利,损害中央权威则会给党和国家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中,巴黎公社失败的经验教训、列宁维护布尔什维克所开展的斗争、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的教训[24]、南斯拉夫改革的经验教训[25]是学者关注的重要事件。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中,毛泽东和邓小平是学界重点关注的两位党史人物,学者们对两位领导人对于维护党中央权威的理论与实践贡献进行了充分梳理与研究。新民主主义时期党中央同张国焘分裂主义的斗争[26]、遵义会议、同王明在抗战初期的右倾错误的斗争[27-28]、延安整风运动和六届六中全会[29-30];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同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团的斗争[31-32]。改革开放新时期平息1989年的政治风波[33];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香港社会实现由乱转治等,是学者们认为在维护党中央权威实践进程中的发挥重要作用的历史事件。
第三,组织原则上的合法性。持此类观点的学者认为,维护党中央权威是党的重要组织原则,符合党规党法,是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的重要目的[34],是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的内在要求。[35]自中国共产党诞生以来,我们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适应不同时期的形势任务需要,探索形成的党内法规体系是维护党中央权威的重要依据。1922年中共二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36]、1938年六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中央委员会工作规则与纪律的决定》和《关于各级党部工作规则与纪律的决定》两部党内法规[37]、1954年七届四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增强党的团结的决议》、1980年党的十一届五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1994年党的十四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建设几个重大问题的决定》[38]等决议和法规是学者们认为在维护党中央权威的制度建设中具有标志性意义的历史文献。
第四,现实上的合目的性。持此类观点学者认为,当前中国共产党面临着严峻的执政环境,国内外形势对我们党的治国理政的考验之大前所未有[39],需要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担负民族复兴重任,凝聚强大力量。维护党中央权威是统筹“战略全局”和“百年变局”的必然要求,是在建党百年新的历史起点上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的现实需要。[40]只有确保全党在思想政治行动上与党中央保持一致,才能汇聚力量,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梦。
此外,还有学者从文化维度论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底蕴塑造了维护党中央权威的现实基础,中国古代“定于一”的政治文化传统、正确处理中央与地方关系之治理智慧以及追求“大一统”理想社会的优良传统是维护党中央权威的文化土壤。[41]值得注意的是,学者们在论证维护党中央权威的必要性时,有从特定视角展开的,但更多的是多维度综合说理论证,初步奠定了论证维护党中央权威必要性的框架基础,体现了学界关于“维护党中央权威”理论逻辑、历史逻辑与现实逻辑相统一的思考。
(二)对十八大以来形势发展的研判
学界普遍认同,在十八大前的几年里,党内违反政治纪律,结党营私、拉帮结派,从事非组织政治活动逐渐形成一定的气候。[42]十八大以来,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带领下,采取了一系列加强和维护党中央权威的战略部署,党中央权威得到加强。[43]
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制度层面,通过政治体制改革和各项制度条例1的颁布,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更加成熟定型,为维护党中央权威提供了制度保障。党中央每年听取各机关单位工作汇报的惯例,也对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起到了示范作用。[44]实践层面,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先后成立一系列领导小组,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重要会议上发表关于维护党中央权威的重要讲话有力地维护了党中央权威。还有学者认为,阐发并弘扬正确的党史观,正确评价历史人物和革命领袖,在历史人物周年纪念会上的讲话以及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等,均有效地维护了党中央的权威。文化层面,通过加强党对宣传工作的领导,增强了党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权与话语权[45],落实中央八项规定和党内集体教育活动,优化了党内风气。[46]
上述研究,从不同层面呈现了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权威得到夯实巩固的生动图景。在肯定实践成就的基础上,有部分学者发现,尽管十八大以来,采取了一系列措施维护党中央权威,但“现实情况不容乐观,无意地削弱党中央权威或有意地破坏党中央权威的问题经常发生。”[47]
(三)对现存问题的揭示
针对党的十八大以来,维护党中央权威在理论和实践层面出现的一些问题,学者们进行了梳理归纳与原因探究。学者们揭示出的损害党中央权威的问题,按其性质大致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存在望文生义,误读误解。由于部分党员干部思想认识方法与水平原因,对“维护党中央权威”片面地理解,具体表现有:(1)把改革开放前后两个时期维护党中央权威实践的相互否定;(2)将维护中央权威与个人崇拜等同;(3)把权威与民主相对立。[48]还有学者指出,部分党员干部对“两个维护”理解不全面、把握不准确,对一些“低级红”“高级黑”现象辨别不清、斗争不够。[49]
第二类是存在党性不强,精神缺钙。有学者认为,在腐朽的封建意识以及西方不良社会思潮的冲击下,部分党员干部存有错误思想倾向:圈子文化、个人主义、分散主义、自由主义、好人主义、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均是损害党中央权威的一些不良思想。[50]
第三类是存在阳奉阴违、明知故犯。这是严重违背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挑战党中央权威的恶劣行径。具体表现有:(1)部分党员干部在實际行动中消极应对,更有极少数政治野心家、阴谋家大搞帮派团伙,甚至想要篡党夺权。[51](2)政令不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行其是、各自为政。[52](3)具有新表现形式的“四风”问题,吃喝地点变为农家菜馆、出行工具变为“民用”车辆、受贿方式灵活多样等。[53]
四、维护党中央权威的路径探究
针对当前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所面临的严峻形势和现实问题,学界围绕维护党中央权威的基本原则与实践路径进行了充分探讨。主要可分为以下几个方向:
一是加强思想自觉,锤炼对党忠诚的政治品格。思想是行动的先导,维护党中央权威,首先要在思想和认识层面,建立起对党中央的高度认同。对此,有学者认为,理想信念是主心骨,信念坚定才会有看齐的内在动力,理想信念的建设内容具体包括共产主义理想信念、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以及正确的义利观权力观事业观。[54]另有学者指出,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首先是要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从思想深处拥护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全体党员干部要注重理论学习和研读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把熟练掌握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作为一种看家本领。[55]此外,准确把握“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科学把握“两个维护”的内涵是学者们普遍认同的思想建设层面的实践要求。
二是完善制度建设,优化党的领导的制度机制。对此,有学者认为,坚定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需要有健全完善的制度机制作保障。新形势下,要重点从“两个维护”的制度、党中央对重大工作的领导体制、党中央重大决策落实机制、向党中央请示报告制度、党的集中统一的组织制度等方面下功夫。[56]在此基础上,有学者提出,维护党中央的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不能演化为比较抽象化的原则设定,而是要通过扎紧制度之笼来贯彻落实,各项制度建构后,还应将各项制度的“分子结构”进一步精细化为“原子结构”,在微观层面使各项制度能相互耦合,在协调均衡中形成整体效能。[57]还有学者从国家监察体制[58]、请示报告制度[59]、党的巡视制度[60]等具体制度着手,对发挥制度效能维护党中央权威的实践经验和改进方向进行了深入探讨。
三是坚持思想行动组织相统一的实践原则。在维护党中央权威的过程中如何做到知行统一,是领导干部政治能力建设的重点难点,也是学界重点关注的问题域。学者们普遍认同,维护党中央权威不能仅停留在口头上的顺从,而是要落实到具体行动之中。有学者认为,实践历练发挥着重要作用,新时代党员干部必须注重在政治历练中提高维护党中央权威行动自觉能力,要积极投身到各种社会工作实践中接受磨炼,积累政治经验、增强政治本领。[61]还有学者提出,维护党中央权威关键是要不折不扣执行中央决议,保证全党令行禁止。在具体操作层面,要注重“抓早抓小”,对有征兆的错误行为予以批评和纠正;要讲政治,按规矩办事,讲大局,讲服从。[62]
四是抓关键少数,发挥领导干部的表率作用。维护中央权威,必须抓住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63]有学者认为,维护党中央权威带来严重负面影响的事件更多地是由党的领导干部尤其是高级领导干部造成的。要维护党中央权威尤其要严抓“关键少数”,牵好“牛鼻子”。党的领导干部和高级干部要不断提升自身的党性修养,党的组织在对领导干部进行维护党中央权威思想意识教育的同时,要通过各种形式和途径切实做好维护党中央权威的监督工作。[64]
五是要敢于斗争,坚持同违反党中央权威的思想行为作斗争。大多数学者认同,斗争是巩固党中央权威的重要手段。有学者指出,要对不同性质的危害党中央权威的行为采取不同的斗争策略,对思想认识有偏差的党员干部,采取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来解决,对严重危害党的执政地位的野心家和阴谋家则要敢于亮剑,绳之以党纪国法。[65]另有学者指出,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从未放弃通过“舆论攻势”、自由化思潮、“普世价值”思想等手段对中国和平演变,需要吸取苏联解体的前车之鉴,时刻保持警醒,对抗西方霸权主义的干扰破坏。[66]
六是妥善处理好个人与集体、中央与地方、集中与民主的关系。首先,关于如何认识领袖个人权威与集体权威之间的辩证关系,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大部分学者认同“两个维护”具有一致性,认为党的领袖是党在思想和政治上的主心骨,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就必须维护党的领袖的权威。[67]维护党中央权威必须以维护领导核心的权威为关键。[68]另有学者强调要明确区分集体和个人,认清“党中央权威是一种组织权威而非个人权威”是正确理解维护党中央权威的重要前提。[69]其次,关于如何处理好中央权威与地方自主之间的关系,学界普遍认同,要在政治实践中实现“中央权威与地方自主的有效平衡”[70],既要反对地方主义和分散主义,保证各地方向党中央的政策和理论看齐,政令畅通,同时要注意发挥地方的积极性,构建权责清晰,充满活力的运行机制。再次,学界普遍认同,坚持民主集中制是维护党中央权威的重要原则。例如,有学者指出,“党中央权威是民主意义上的集中统一,集中统一是民主意义上的高度权威。”[71]还有学者认为,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与发扬党内民主相辅相成、目的一致,均是为了更好地实现党的领导和维护党的团结统一,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72]
此外,还有部分学者认为舆论宣传工作对维护党中央权威发挥着极端重要的作用。例如,有学者认为,加强党对舆论新闻工作的领导既是我们党在百年奋斗中积累的宝贵经验,也是在当代媒介环境日益复杂的环境下,更好地维护党的中央权威的现实要求。[73]另有学者从国际政治传播的视角,认为做好外宣工作,树立中国共产党良好的国际形象,增强中国共产党执政地位和能力的国际认同,有助于维护党中央权威。[74-75]
五、对现有研究成果的评析与展望
(一)对既有成果的分析与评价
从对党中央权威的多维度和多主题的解析中可以看到,维护党中央权威具有重要价值,但其在政治实践维度中的兑现,是一个极为复杂的过程,不仅涉及权威主体,即马克思主义政党自身的建设,涉及认同客体的多样性,而且涉及治国理政过程中政治主题及政治过程的方方面面。学界关于维护党中央权威必要性以及实践路径的探讨,为今后进一步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提供了理论支撑,但仍然存在一些不足,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首先,研究范式较为统一,研究方法较为单一。当前的研究成果大多遵从了“论从史出,史论结合”的传统经典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研究思路,回溯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逻辑原点,揭示了维护党中央权威的理论发展的来龙去脉和一般规律,发挥了唯物史观指导人们认识和研究历史的优长。还有少部分学者从比较的视野中发掘了苏联、东欧国家维护党中央权威的经验教训。但总体而言,研究方法较为单一,集中于质性研究,缺少相关的量化研究、实证研究、文本分析、田野调查等研究方法的补充和佐证。
其次,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及中央领导人的思想及实践研究较为充分,对党史重要人物相关研究较为短缺。除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及中央领导人外,党内其他重要人物,例如周恩来、刘少奇、陈云、张闻天、朱德、王树声等等,在维护党中央权威的历史上,也留下宝贵的著述和实践印记,少数学者谈及了周恩来[76]、刘少奇、张闻天[77]、陈云[78],但总体来看,关于这些人物对于维护党中央权威的思想及实践贡献的研究还比较欠缺,为数不多的研究成果均散落在一些党建类、历史类、人物传记类的著作中,浅尝辄止,缺乏专门研究与深入探讨。
再次,停留在原则纲要层面的研究成果较多,深入到具体落实细则的研究较少。在探讨实践路径时,学者们演绎推理出的论点大多悬置于宏观的理念之上,聚焦“思想引领”“制度建设”等“万能对策”,结论具有明显的同质性。究其原因,是从事相关研究工作的人大多是身处高校或研究机构的学者,研究中所参考的文献资料高度重叠,并且缺乏相关实践经验的积累,因此研究成果与政策的具体执行和落实存在一定程度的脱节。
最后,研究囿于单一学科,学科之间互动不足。当前的研究成果大部分来源于党史、党建和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少数来自政治学、法学,且局限于传统学科长期存在的无形疆界,学科交叉融合的研究成果较少,难以实现科研资源的有效聚合以应对现实问题的复杂性。
(二)未来研究展望
第一,加强相应组织载体建设,壮大研究力量。缺乏相应的交叉学科组织,是约束党中央权威跨学科研究的障碍之一。一方面,可以成立“党中央权威”研究的专属组织载体,打破传统单一学科建制之间的壁垒,联结社会学、组织行为学、心理学等相关学科,综合运用多元学科的理论与方法研究執政现实中的复杂问题。另一方面,可以通过设立相关科研课题或专项科研资助,引导成立“任务型”虚拟交叉学科科研组织,调动协同科研的积极性,汇聚更多科研力量投入该领域的研究。
第二,阐明“党中央权威”的本质内涵。对核心概念的解读是研究开展的基本前提,关乎研究的规范与否与整体走向。当前,学术界对“党中央权威”概念的内涵解读仍然没有形成统一的观点,一是对“权威”一词的释义及来源探讨,存在争议,在探讨实践策略时会导向不同的路径,强调“刚性约束”的学者侧重从有形的组织、制度方面研究构建维护党中央权威的制度体系,强调“柔性认同”的学者则更关注党的形象建设与党员干部的政治素养培育。二是存在概念之间的混用,“党中央权威”“中央权威”“核心权威”“马克思主义政党权威”“国务院权威”之间的界限仍需界定清楚。“中央权威”是否等同于“党中央权威”?“党中央权威”与“核心权威”有何关系?“国务院权威”与“党中央权威”有何关联?因此,仍需从词源学、概念史的角度梳理清楚“党中央权威”概念的历史流变,需要着重探讨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相比,中国共产党在加强党的建设和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中,赋予了“党中央权威”哪些新的内涵?紧密结合当代实际,探讨该“权威”的生成机制,具体有哪些来源?其中是否有最根本的来源?
第三,厘清“维护党中央权威”与“威权主义”“新权威主义”“专制主义”之间的区别,以正视听。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建设所取得的成就,同样受到国际专家学者的密切关注和悉心研究。国际学者关注到,中国共产党领导干部的选拔任用、成立中央级领导小组、加强党对依法治国的领导等一系列举措强化了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有效维护了党中央权威。但是部分学者长期囿于西方传统的“民主——专制/威权”二元政体分类方法,倾向于用“威权主义”“新威权主义”“专制主义”来形容中国的制度体系,否认民主与集中之间有机统一的一面。西方学界存在的政治偏见与误解,在很大程度上误导了国际舆论场,有损党和国家的形象。因此,有必要针对这些政治话语及其背后的思维逻辑开展比较研究,廓清我国维护党中央权威与威权主义、专制主义的本质区别,揭露西方话语霸权建构对我国政权安全、集体认知以及国家长远发展战略造成的消极影响,凸显中国政治实践的包容性与协调性。
第四,深化历史维度的相关研究。研究与解读维护党中央权威的历史,是一项不可或缺的基础性工作。当前关于历史维度的研究侧重于粗线条的梳理,存在研究不均衡的现象。从纵向来看,学者们对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关注较多,对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以及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研究较少。从横向来看,学者们对少数标志性历史事件给予了高度关注,例如长征期间同张国焘分裂主义的斗争,被学界反复讨论,而对散落在历史深处的,有待初步挖掘的历史事件则鲜有学者投入精力去研究。为了避免重复性研究,充分发挥历史文化资源“资政育人”的功能,还需跳出“人云亦云”的研究怪圈,紧密围绕“维护党中央权威”主题,开展第一手资料的挖掘与解析,重点突破研究的“空缺处”。
第五,加强对维护中央权威与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之间的关联性研究。研究既是一种知识性探索,但更多的是要服务于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现实发展需求。迈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新征程,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我们党和国家的一切战略举措都将围绕“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核心使命任务展开。关于“党中央权威”的研究也应当“以世情为鉴、以国情为据”,服务于发展实际。这就要求我们的理论工作者,对维护党中央权威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所面临的具体问题(例如疫情防控、乡村振兴、共同富裕等)之间的关系进行科学的论证说明,揭示其中的运作规律,并在做理论研究的基础上,提建议,出实招,落实于增进人民福祉,促进经济社会长期健康发展。
第六,持续保持对损害党中央权威的新现象的关注。党中央权威是具体的而不是抽象的,是动态的而不是静止的。2014年,在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将无视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损害党中央权威的突出问题,概括为“七个有之”。尽管党中央持之以恒全面推进从严治党,高压惩治损害党中央权威的行为,但仍然难以彻底根除这七种恶劣作风,并且很多恶劣言行隐形变异,披上“舆论自由”“价值中立”“学术研究”的外衣,迅捷传播。需要认识到维护党中央权威实践活动的长期性和复杂性,学术研究要走在前面,保持对损害中央权威新现象的高度警惕,加强对苗头、倾向性问题的关注和研究。
第七,加强对不同群体的差异化和针对性研究。加强和维护党中央权威,不仅是全党的政治责任,也是全国各族人民的愿望所在。政治认同的主体是广大人民群众,除了关注“关键少数”对维护党中央权威的重要性之外,还应当强调人民群众的主体性。不仅要研究维护党中央权威总的实践要求,还需关注到人民群众中客观存在的差异性,兼顾各阶层人民群众的政治能力和现实需求,求同存异,有针对性地开展研究,并坚持差异化的工作方法,提出维护党中央权威的方针和策略。例如,研究教师群体对党中央权威的影響,研究不同部门、不同地区维护党中央权威具体操作的差异性,取法乎上,以期对实践有所裨益。
第八,加强虚拟空间对党中央权威造成的影响及应对研究。在媒介技术与日常生活深度融合的时代,虚拟空间早已成为传播理念和构建价值共识的重要场域。尤其是近年来,人工智能算法的入场更为西方国家在网络空间的霸权主义行径大开方便之门。在虚拟空间中,各种错误思潮和非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将更具隐蔽性和迷惑性,给党中央权威的维护工作带来更大挑战。应当加强研究的主动性,深入分析新媒体、融媒体、智能媒体、人工智能算法等新技术手段对维护党中央权威带来的机遇与挑战;对虚拟空间中损害党中央权威的信息和话语进行研判,揭露并批驳其荒谬之处,防止错误论调的广泛传播;致力打造大众和国际社会易于接受的新范畴新表述,以内嵌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充盈虚拟空间,凝聚起加强和维护党中央权威的广泛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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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編辑:张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