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玉剑
当代著名作家王安忆说:“所谓的陌生化,就是对常规常识的偏离,造成语言理解与感受上的陌生感。”通俗一点讲,就是不用大家习惯的语言,而是“换一种说法”,就像苏轼用“婵娟”代替“月亮”一样,“千里共婵娟”比“千里共明月”更含蓄、更美好、更有韵味。如何做到这一点呢?
运用修辞,使语言陌生化。王梓萌同学在《我曾抵达的远方》中这样写:“午后的阳光在乡间小路上跃动,一阵倦意的黄,每一步都在重复。”这句是写“我”眼中所看到的景色。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落在菜花上,原本美好的景色,看久了也会觉得单调而无聊。这种无聊的心理活动如何流淌于笔下?小作者充分发挥联想和想象,运用拟人的修辞手法,用“跃动”“每一步都在重复”,写出了“我”内心的无聊和陪妹妹寻找远方的无奈。《久违的烟花》中结尾处的“我只愿如烟花般一往无前,畅快而灿烂”和《一本“未完待续”的书》的文题则是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使文章的语言流光溢彩,富有感染力。
感官互通,使语言陌生化。通感又叫“移觉”,在描述客观事物时,用形象的语言使感觉转移,将人的视觉、嗅觉、味觉、触觉、听觉等不同感觉挪移转换。《一本“未完待续”的书》就有这样奇妙的感官转化:“你那奶声奶气的腔调真的很好听,如二月的春风,拂过我的耳际。”“奶声奶气的腔调”原本是听觉,但这里使用了触觉——奶声奶气的腔调如春风拂过耳际,这奇妙的表达既写出了弟弟的可爱,也写出了“我”对弟弟的疼爱。
巧妙搭配,使语言陌生化。我们可以发挥想象,重新构建语言之间的关系,巧妙搭配,使表达更加有张力。王梓萌同学让“阳光”和“碎”搭配,这种别出心裁的搭配让人眼前一亮,亮起的何止是她心中的喜悦,亮起的也是我们阅读的双眸。
语言陌生化有可能会增加我们感知文章的难度,延长感知的时间,但这也会使我们在反复咀嚼品味中获得独特的审美愉悦。所以,我们写文章时可以根据表达的需要,适当让语言陌生化,使文章更加流光溢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