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GPT冲击下人才需求新趋向及高等教育应对策略

吴应宁

摘  要：ChatGPT的产生将深远影响着各行各业，在ChatGPT冲击下，行业就业结构出现变化，人才的需求也将出现新的趋向，需要更强的批判性思维和思考、创新能力，更强的社会实践能力，更多的情感交流，付出和更高的数字素养。高校应调整教育目标，主动将ChatGPT融入教育教学中，改革课程设置和教育教学评价体系，培养出更好适应ChatGPT时代的高级人才。

关键词：ChatGPT；结构性失业；人才需求；高等教育改革

中图分类号：G64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3769（2023）05-043-06

2022年11月30日，一款全新的由人工智能技术驱动的自然语言处理工具ChatGPT横空出世，与之前的人工智能工具不同，該种处理工具不仅能够学习、理解人类的语言，与用户展开多轮对话互动，甚至还具备了推理能力，[1]并获得了原本认为是人类独有的心智，[2]引起全球巨大轰动。与以往一种技术工具的兴起必然引起人们对“机器替代人工”的担忧相类似，ChatGPT的产生同样引发了劳动力市场的巨大震动。随着ChatGPT应用范围的不断拓展，部分工作岗位将被ChatGPT取代，部分人员将因此而失业。但与以往机器取代蓝领工人不同的是，ChatGPT的智能特点，使得其对高学历、高收入的劳动者影响更大，对体力劳动者却完全没有影响，[3] 中等技能脑力劳动者受到ChatGPT的挑战和威胁越来越大。[4]可以预见，在不远的将来，一些过去需要高学历劳动者的岗位将消失，一些以往拥有高收入的劳动者将面临失业的风险，劳动力市场将再次面临结构性失业问题。

一、ChatGPT引起结构性失业——以金融行业为例

金融行业从业人员作为高学历、高收入的典型代表，从事的大多是需要一定技能的脑力劳动，必然受到ChatGPT的巨大冲击，正因如此，金融业都上了“即将被替代掉的十个行业”名单。[5]随着ChatGPT技术的不断成熟和应用范围的不断拓展，未来，ChatGPT与金融业融合的深度和广度必将进一步加强和扩大，ChatGPT将在众多方面协助人工开展各种较复杂的工作。

1.协助人工开展线上客服工作

目前，ChatGPT虽然还无法完全代替人工从事客服工作，但一方面，对于一些简单的问题，ChatGPT可以自动提供标准化的答案，减少人工客服工作量，降低人工成本；另一方面，对于较复杂的问题，如投资理财、信用卡、保险理赔、贷款等领域，通过将ChatGPT与人工客服结合，运用ChatGPT强大的资料搜集能力和学习理解能力，可以为客户提供更快速、更便利的服务，减少客户等待时间，从而改善客户体验，提升客户满意度。

2.协助人工开展日常办公工作。

ChatGPT借助自然语言处理和智能问答技术，可以协助人工甚至取代人工从事一些重复性、简单化的日常办公工作，如协助人工开展会议安排、会议记录、文档分类、纳税申报、金融数据录入与处理、文案写作、保险现场记录、回复电子邮件等工作，减轻工作量，降低出错率，提升办公效率。[6]另外，随着金融国际化程度的不断提升，国际业务不断扩大，国际交流日益增多，ChatGPT借助其自然语言理解的能力可以协助开展外语翻译，实现与全球客户更好的沟通。

3.协助人工开展一对一金融服务

ChatGPT能够学习和掌握大量的金融知识，在金融机构开展一对一金融服务过程中，通过输入客户的资产状况、收入来源、家庭支出、交易记录、性格特点、消费习惯、风险偏好等信息，它能够协助人工为客户提供个性化的金融服务。例如，根据个人或家庭的实际情况，ChatGPT可以协助人工提出有针对性的贷款方案、理财规划、保险计划和税收筹划等，以满足客户的精准化需求。

4.协助人工开展投资分析并做出决策

ChatGPT能够搜集到大量的经济金融数据以及行业和企业信息，可以协助人工撰写投资报告，并借助其分析、理解和推理能力，辅助金融分析师开展投资分析与预测，减轻金融分析师的工作任务。同时，通过金融分析师与ChatGPT的互动与对话，还能拓展思路、开拓视野。最后，通过大量数据的学习和模型训练，ChatGPT还可以为金融分析师提供投资建议，协助人工做出更科学、更精准、更稳健的投资决策。

从积极角度看，ChatGPT能够在金融机构的上述岗位上协助人工开展工作，减轻人工负担，但从另一角度讲，这些岗位上所需要的人工将会减少。因此，随着ChatGPT在金融机构日益广泛的使用，在降低成本、提升效率的同时，也必将让一些岗位减少用工需求，行业就业将受到较大挑战，部分人员将因此而失业，金融行业将产生结构性失业现象。

三、ChatGPT冲击下人才需求新趋向

实际上，不仅是金融行业，随着ChatGPT在各行各业日益广泛和深度的应用，部分人员因被取代或不能适应时代发展而被淘汰，结构性失业将不再是偶然现象。未来，为了更好驾驭ChatGPT，迎接ChatGPT带来的挑战，人们需要具备一些新的能力，人才需求将出现新的趋势和动向。

1.需要更强的批判性思维

关于ChatGPT与批判性思维之间的关系，有学者认为ChatGPT可以助力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笔者认为，学生由于掌握的知识有限，见识相对较窄，对待很多事物没有完全形成自己独立的主见，难以像老师那样可以较准确地评估ChatGPT输出信息的真实性和准确性。对于一些知识不扎实、不勤于思考的学生而言，可能几乎完全相信ChatGPT所输出的内容，而没有批判能力。因此，ChatGPT难以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

更进一步，ChatGPT不仅难以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学生更是需要用批判性思维来对待ChatGPT。因为ChatGPT所依赖的输入信息和数据全部来源于互联网，而互联网上的信息和数据未必是准确、全面和及时更新的，这就直接影响了ChatGPT输出内容的准确性和严谨性。所以学生不能完全依赖ChatGPT，对其输出的内容不可全信，要以批判的眼光对待其输出的内容，去伪存真，结合自己的独立思考，提出最终方案。因此，ChatGPT时代，学校和教师需要培养学生形成更强的批判性思维。

2.需要更强的思考和创新能力

关于ChatGPT与提问能力之间的关系，也有学者认为可以利用ChatGPT培养学生的问题意识和提问能力。实际上，利用ChatGPT可能会让学生产生依赖性，减少思考，减弱提问能力。ChatGPT必须依赖人的提问和追问才能提供答案并和人交流，如何在思考的基础上提出高水平的问题对于人们获取想要的信息至关重要。因此，笔者认为，ChatGPT不能培养学生的问题意识和提问能力，相反，学生需要更多的思考，培养更好的问题意识和更强的提问能力，才能最大程度挖掘ChatGPT的潜力，得到想要的答案。

与人相比，ChatGPT目前最大的不足在于其没有创新能力。ChatGPT提供的信息不过是互联网上海量信息的大杂烩、大融合，其输出的信息中规中矩，难有新意，更难有创造力。相比而言，人能够创新，具有创造力，ChatGPT本身就是人类创新创造的结果。因此，人们需要更强的创新能力，应在合理使用ChatGPT、参考其所提供信息和推断结果的基础上，发挥人的创新优势，依据自身独立思考进行综合判断、科学分析，提出创造性的解决方案。

3.需要更强的社会实践能力

ChatGPT目前带给人们的主要是文本知识和信息，未来可能会增加图像、音频等信息，不管是文本还是图像和音频，其带给人们的主要是理论信息和间接知识，无法提供给由社会实践所产生的实践信息和直接知识。因此，为了在人机竞争中占据优势，人类就必须具备更强的ChatGPT无法拥有的社会实践能力，获取ChatGPT无法提供的知识和信息。短期来看，不管ChatGPT技术如何发展，其都无法开展实地调研，无法观察世界，不能从实践中了解最新信息；无法开展人际交往，无法领导团队，不能形成团队协作。ChatGPT时代，人们必须通过学习和锻炼，拥有更强的实地调研能力、人际交往能力、团队协作能力、组织领导能力和洞悉观察能力，承担更多ChatGPT无法完成的工作，获取更多的实践知识，并借以提升自己的理论水平、认知能力和解决问题能力。

4.需要更多的工作情感

ChatGPT虽然是当前仿照人类制造的最先进的人工智能工具，但仍然不是人，不具备人所特有的情感。在很多行业，尤其是服务业，在为客户服务的过程中，人们的服务情感有时候甚至比其专业水平更重要，因此，从这个角度说，ChatGPT与人类相比具有天生的劣势。

目前来看，除掉极少数高等动物外，情感基本上是人类在交往过程中所形成的特有品质，是人们更好开展工作的润滑剂。面对ChatGPT的冲击，人们不能仅仅满足于提供冷冰冰的专业服务，还需要付出更多的情感，提升自己的情商。例如，人们在服务过程中，应定期拜访客户，了解客户需求，调整服务方案，雪中送炭；定期开展回馈客户活动，加强交流，增进情感，与客户产生情感共鸣，增强客户黏性。

5.需要更高的数字素养

素养是人才的基础，代表着人才的底蕴和内涵，也是他人无法复制的核心竞争力。不同时代对人才的素养有不同的要求，以ChatGPT为代表的人工智能是一种数字技术，随着ChatGPT在各行各业的广泛应用，人们的ChatGPT意识必须不断增强，了解并规范使用ChatGPT，因此，ChatGPT时代的人才必须拥有更高的数字素养。具体来说，数字素养包含以下方面：首先是数字思维。人们在生活和工作中，必须很自觉地采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思维方式去看待、分析和解决现实问题，数字思维逐步成为人类逻辑思维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其次是数字技术。人们必须掌握一定的数字技术知识和应用技能，处理数据信息，解决现实问题，数字技能逐渐成为人类的一项基本技能。最后是数字安全意识。人们要规范合理使用数字技术，强化道德规范和行为自律，筑牢个体网络和数据安全屏障，数字安全将与人身安全、财产安全等一样成为每个人的自觉意识。[7]要想提高数字素养，人们需在学校受教育阶段就学习更多的与ChatGPT有关的知识和分析方法，如区块链、自然语言、网络安全、数学建模、人工智能算法、编程等知识和大数据分析方法等。

四、ChatGPT冲击下高等教育的应对

1.调整高等教育目标

ChatGPT能为学习者提供一些知识，为此，有学者认为，知识将不再重要。实际上，ChatGPT所产生的知识和信息不仅可能不准确，且具有碎片化、零散化特点，容易导致学生难以全面、系统掌握知识体系。试想一下，如果学生没有经过系统化的专业知识学习，遇到专业问题就咨询ChatGPT，这不仅显得滑稽，也使得学生所掌握的知识只是一些凌乱的知识点，难以形成体系。另外，专业能力的培养也必须以掌握一定的知识为前提，不然无法分析和解决专业问题，更谈不上培养专业分析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

因此，笔者认为，人工智能时代，人们可以运用ChatGPT获取一些知识和信息，知识的重要性势必会降低，但不代表知识不再重要，也不代表不需要學习知识。高等教育的一个重要目标仍然是系统传授专业知识，然而，在以ChatGPT为代表的人工智能的冲击下，教育的首要目标不再是知识传授，而是综合能力的培养，[8]包括批判性思维能力、独立思考能力、创新能力、调查研究能力、人际交往能力、团队协作能力、洞悉观察能力以及情感交流能力等，虽然过往的教育教学也强调这些综合能力培养，但流于形式较多，实际执行较少。只有学生拥有了这些能力，才能更好地使用和驾驭ChatGPT，才能为我所用，人工智能和人类智能才能更好结合。

如果说ChatGPT还能为学生传授知识，教师和高校在知识传授方面的作用会减弱的话，那么在能力培养方面，ChatGPT则无能为力。有学者认为，在ChatGPT冲击下，教师存在失业风险，但笔者认为，这个风险几乎不存在。一方面，教师在上课、与学生交流过程中所产生的师生情感交流是ChatGPT无法产生的，教师在学生人格培养、育人育才方面的作用也是ChatGPT无法取代的；另一方面，教师在上课、研讨过程中通过引导学生思考，拓展学生思路，培养学生思考、批判能力和指导学生实地调研方面的作用，以及学校在培养学生的人际交往、团队协作能力和提升情商方面的功能，也是ChatGPT难以取代的。因此，即使面对ChatGPT的强大冲击，教师的地位也不会动摇，相反，其在学生综合能力培养、思维开拓方面会扮演日益重要的角色。

2.主动将ChatGPT融入教育教学中

ChatGPT产生的时间不长，人们对它的态度也不尽相同，一些国家封杀，一些高校禁止使用。封杀也好，禁止也罢，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即ChatGPT技术正在不断成熟，且有着广泛的应用能力，这就导致其必然会对各行各业产生重要影响，也迟早会给各个行业带来或多或少的冲击。教育行业也不例外，堵不如疏，与其制止学生使用ChatGPT，不如引导学生规范科学使用，促进高等教育数字化、智能化。[9]这就像互联网兴起时，有人担心互联网的普及会侵蚀学生的学习，使学生沉迷于网络游戏，沉浸在虚拟世界中而不能自拔一样，现在看来，这些担心是多余的。因此，我们不用考虑是否应该将ChatGPT融入教育教学中，而是应该考虑怎样更好地融入。

实际上，ChatGPT不仅是学生未来走上工作岗位后使用的人工智能工具，也能成为学生在校学习过程中，包括教师和教育管理者在工作过程中的好帮手。通过ChatGPT的协助，学生能够更快更全面地查找资料，随时学习新知识，更有效地分析数据，还能在课后为学生答疑解惑，帮助消化课堂知识，促进学生自主学习；[10]对于教师而言，ChatGPT可以协助他们制定教学计划，生成教案、教学大纲等教学材料，罗列课堂教学知识点，搜集教学案例等材料，减轻教学工作任务；[11]此外，ChatGPT可以协助教育管理者制定教学管理规则制度、生成通知文件、撰写教学总结，提升教育管理效率。[12]因此，不管是对学生，还是对教师和学校来说，主动迎接和使用ChatGPT不仅是顺应时代潮流，也是自身发展的需要。

3.改革课程设置

教育教学改革最终要落实到课程上，每一次科技革命所带来的人才培养新需求都反映在课程设置的变动上，课程设置是否科学合理是教育教学改革能否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为了培养更好地适应人工智能时代的人才，课程设置改革的总体原则应是适当弱化知识学习，强化人工智能类课程学习，重点培养学生的综合能力和数字素养。对于理论课时，应降低各专业传统类课程的学分并减少学时，增加人工智能类课程，弱化知识学习，用有限的课时重点培养学生的理论分析能力。对于非人工智能、计算机类的专业，增设如“人工智能”“模式识别与机器学习”“自然语言处理”“大数据技术原理”“C/C++语言”等人工智能、编程类课程。为了不增加额外的学分和过多的学习任务，这些新设课程着重讲授基本原理及其应用，不做理论上的探究，目的是培养学生数字意识，训练学生数字思维，提升学生数字技能，提高学生数字素养。

面对ChatGPT的冲击，拥有更强实践能力的人才无疑将具备无法取代的竞争力。实践课程通过推进学生参与社会实践活动，锻炼学生的意志品质，增强自律意识，学科技能大赛能够促进学生更好地运用所学的理论知识，加深对知识的理解并将之融合到实践中，二者在培养学生实践能力方面均扮演着重要角色。

要强化校企合作，共建更多更专业的校外实习实践基地，增加实践教学学时，做实专业见习、毕业实习、劳动教育等实践课程教学，压实指导老师责任，强化学生实践能力培养。除掉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全国挑战赛等国家性大赛外，积极设置由校外企业赞助的各类创新大赛、产品设计大赛，要求每位学生报名参加，锻炼学生实操能力。对于参赛项目，学校应给予适当的经费支持，鼓励学生开展实地调研，独立思考、分工协作、交流研讨，认真完成大赛任务，并对获得优秀成绩的小组给予物质奖励。提升指导学生实践教学和学科技能大赛在教师职称评审、年度考核和评奖评优中的作用，激励教师积极指导学生大赛，强化教师指导作用。

4.改革教育教学评价体系

传统的教育教学评价体系侧重于考察学生对知识的掌握程度，看重考试分数和学习结果，较少注重学习过程。在ChatGPT时代，一方面，知识的重要性降低，考试分数不如以往重要；另一方面，学生可以运用ChatGPT完成平时作业、项目报告和毕业论文，而教师则几乎难以辨别，学习结果已难以体现学生的真实能力。因此，传统的评价体系已难以适应时代的发展要求，改革势在必行。[13]首先要改革考核导向，将传统的以结果导向为主改为以过程导向为主，即在考虑最终学习结果的同时，更加注重学生的学习、调研、思考和研讨过程，并用学习结果和学习过程综合评价学生的学习效果，考核学生对某一方面技能的掌握程度。其次要改革考核内容，将传统的以知识考核为主改为以能力考核为主，即弱化知识考核，重点考察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独立思考能力、交流能力等。期末考试卷作为考核内容最重要的载体，必须减少知识点题目，增加理论应用、案例分析、综合实践等方面的题目。最后要改革考核方式。一是将传统的期末考试改为过程考核与期末考试相结合，过程考核成绩按一定的权重记入最终学习成绩。过程考核形式多样，可以是翻转课堂上学生的课程讲解，可以是一篇问卷调查报告，也可以是辩论赛、研讨会、演讲等其他形式，考察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对知识的掌握和理論的思考程度。

有学者认为，随着ChatGPT的应用，学术写作变得更加容易。笔者认为，如果只是按套路写作，确实变得更加容易，但生成出的论文质量则会大打折扣。要想写好一篇论文，首先需要选题，选题是从实践中来的，为此需要调研、思考、发现问题，然后以此为题目展开研究，选择适当的方法，同时需要经过不断的讨论并修改完善，最后提出有针对性的解决方案。从这个角度说，如果实行真题真做，即使有ChatGPT的协助，学术论文写作也不会太容易。因此，还要将传统的毕业论文改为调研报告与毕业论文相结合，调研报告成绩也按一定的权重记入毕业论文最终成绩。对于调研报告，可以在大三结束后，学生在教师的指导下，针对某一问题开展实地调研，或实行面对面访谈，获取一手资料，撰写调研报告，以考察学生的调研能力、人际交往能力、创新能力和情感交流能力等。

五、结语

随着ChatGPT的不断完善和升级，可以预见，在不远的未来其将变得日益智能化，将会对各行各业产生深远的影响，就业结构必然发生巨大改变。面对剧烈变化的外部需求新趋向，只有主动适应人工智能新时代，更好地利用ChatGPT，才不会被时代淘汰。高校作为人才培养的摇篮，面对人工智能技术对各个行业的巨大冲击，必须未雨绸缪，从多个层面推进改革，及时应对，培养出更好适应ChatGPT时代的高级人才。

參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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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邱思雨.OpenAI重磅论文！80%美国人工作将被AI影响 程度与收入、学历成正比[EB/OL].（2023-03-21）. https：//www.chinastarmarket.cn/detail/1300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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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钟秉林，尚俊杰，王建华，韩云波，刘进，邹红军，王争录.ChatGPT 对教育的挑战（笔谈）[J].重庆高教研究，2023（03）：1-25.

[13]陈增照，石雅文，王梦珂.人工智能助推教育变革的现实图景——教师对ChatGPT 的应对策略分析[J].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3（03）：1-11.

Research on New Trends in Talent Demand and Higher Education's Corresponding Strategies under the Impact of ChatGPT

WU Ying-ning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Hefei University， Hefei 230601， China）

Abstract： ChatGPT will impact various industries far and wide. Under this impact， and with the changes in the employment structure of industries， there will also be new trends in the demand for talents. Talents with stronger critical mind and thinking and innovative abilities， stronger social practice abilities， more emotional exchanges， and higher digital literacy are in demand. Universities should adjust the educational goals， integrate ChatGPT into the education and teaching actively， reform the curriculum system and education and teaching evaluation system， so as to cultivate senior talents who can better adapt to the ChatGPT era.

Key words： ChatGPT； Structural Unemployment； Talent Demand； Higher Education Refo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