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冒险游戏水平与抗挫折能力的关系：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

龚 瑜，董雅丽，武建芬，武云鹏，王 杰

（1.杭州师范大学经亨颐教育学院，浙江杭州 311121；2.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培育实验室—杭州师范大学婴幼儿发展与托育实验室，浙江杭州 311121；3.德州学院教师教育学院，山东德州 253023）

一、问题提出

社会的不断变革带来日趋激烈的社会竞争，社会生活压力增加，挫折普遍存在，如何抵抗压力与挫折显得尤为重要。幼儿抗挫折能力通常被定义为幼儿忍耐、对抗、排解以及处理挫折的能力［1］。进入幼儿园后，幼儿要经历从家庭到幼儿园再进入小学的巨大转变，在这个时期难免会面对来自环境变化、社会交往、学习等方面的困难，因此在幼儿期培养抗挫折能力对幼儿现在及将来的心理健康与人格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与此同时，整个社会对儿童心理健康状况的关注是呈现持续上升的趋势，比如《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2001）明确提出要“培养儿童坚强、勇敢、不怕困难的意志品质和主动、乐观、合作的态度”、“树立正确的健康观念，在重视幼儿身体健康的同时，要高度重视幼儿的心理健康”［2］29。《3-6 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2012）特别指出“健康是指人的身体、心理和社会适应方面的良好状态”，健康领域的目标包括“情绪安定愉快”和“具有一定的社会适应能力”［3］26-27。《幼儿园工作规程》（2016）也强调“幼儿园应当关注儿童心理健康，注重满足儿童的发展需要，保持儿童积极的情绪状态，让儿童感受到尊重和接纳”［4］。

冒险游戏可以提升幼儿的抗挫折能力。冒险游戏是儿童主动寻求挑战的能使儿童体验到兴奋感和刺激感的可能会使儿童身体受到伤害的游戏形式，这类游戏常常发生在户外自由游戏中［5］。对于幼儿抗挫折能力的培养，有研究发现主题绘本活动、体育游戏、建构游戏等对幼儿的抗挫折能力提升具有重要作用［6-8］。胡娟在体育游戏中为小班幼儿创设了不同的挫折情境，进行了为期12周的实验，研究结果发现，幼儿在体育游戏干预活动之后抗逆力得到了显著提升［8］。除此之外，国外已经发展出户外教育和冒险教育等活动来培养儿童与成人的抗挫折能力，而且结果也表明，经过户外教育和冒险教育后个体的抗挫折能力得到了明显的提升［9-10］。McArdle等人为了提升处于处境不利儿童的心理弹性，挑选了10 名处境不利、心理弹性较低的4-5岁幼儿。研究者将幼儿从幼儿园带入树林，在有目的创设的户外环境中展开自由的冒险活动，项目时间为10 周，项目结束后发现每名幼儿的心理弹性和适应能力都得到了显著提升［9］。Anja 等人为研究在参与各种项目后，女孩的心理弹性水平是否有所提高。邀请平均年龄12.03 岁的女孩分别参与了为期3-49 天的四种项目类型之一：冒险教育、体验教育、传统营地设置和混合营地设置，研究结果发现，参加冒险教育的女孩心理弹性增加最大［10］。

自我效能感可以提升个体的抗挫折能力。自我效能感是指个体对自己是否有能力完成某一行为所进行的推测与判断［11］477-525。通过自我效能感作用于个体的过程可以发现，在动机过程中，由于个体在发展中会遇到多种挫折和失败，所以需要强大自我效能感来维持发展的动力，这对个体适应具有重要意义。在个体生命活动早期，失败与挫折是普遍的现象，自我效能感较高的个体能够保有强烈的动机，坚持自己的活动，克服挫折与困难，最终获得自我、他人或社会的认可；而自我效能感较低的个体，则会在挫折中丧失强烈的动机，无法从失败与困难中走出来［12］。刘艳、李晓萍通过实验研究表明自信心高的幼儿会表现出较强的耐挫性以及乐观性［8］。

冒险游戏有利于幼儿自我效能感的提升。Adams研究发现冒险游戏能为幼儿提供技能测试和尝试新活动的机会，能提高其成就感［13］。毛毅莲在冒险教育活动提升幼儿自信心的实验研究中发现，实验干预后幼儿自信心水平显著提升［14］。谢晓非在针对大学生群体的研究中还发现，冒险倾向和乐观的态度存在高相关［15］，也许可以证明冒险游戏能促进儿童积极向上的态度的形成。同样地，李珂指出，当幼儿习惯处于刺激性的环境时，他们将会适应这种环境并减少恐惧感，由此发展出勇敢地面对挑战的精神和沉着冷静的品质，这与《3-6 岁儿童与发展指南》所强调的“要帮助幼儿养成不怕困难、敢于探索与尝试等良好学习品质”理念相契合［16］。

尽管国内关于幼儿抗挫折能力的研究关注较高，但是对于抗挫折能力的影响因素与培养多数集中在个人特质与家庭中，缺乏幼儿园的研究。并且国内对于冒险游戏价值的探索还大多停留在质的讨论，缺乏实证支持。基于此，本研究拟探讨冒险游戏水平对于幼儿抗挫折能力的关系，同时考察幼儿的自我效能感的中介效应。在研究对象方面，本研究拟以“安吉游戏”实践园中的幼儿为研究对象，主要原因有二：其一，由于冒险游戏本身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以及受到场域的限制，而绝大多数非“安吉游戏”实践园处于一个低冒险甚至是无冒险的状态。其二，“安吉游戏”实践园采用“安吉游戏”教育模式，幼儿具有充足的机会进行冒险，并且幼儿的冒险是非常自主的，这与国外户外教育和冒险教育有较高相似性。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从杭州市区和郊区各随机抽取1 所“安吉游戏”实践园。为考察实验材料与程序的有效性先展开预实验。预实验对象是在2所幼儿园的大、中、小班各抽取1 个班，每个班抽取男孩和女孩各两名，共24 名幼儿，这24 名幼儿不参与正式研究。在正式研究中，在2 所幼儿园的大、中、小班各随机抽取1 个班，共随机抽取幼儿148名。其中3-4 岁幼儿52 名，4-5 岁幼儿49 名，5-6岁幼儿47名，男孩75名，女孩73名。

（二）研究工具

1.冒险游戏水平

本研究参照林文琪、武建芬等人编制的《3-6 岁幼儿冒险游戏水平评估工具（教师版）》［17］，通过预实验以及对教师的访谈、幼儿的观察，选取了幼儿最熟悉的纵跳、平衡木、高速滑行3 类冒险游戏项目进行测评。测评由受过专业培训的研究人员进行，搭建好场地后，以班级为单位进行实验，根据幼儿挑战冒险游戏的难度和表现进行打分。每个游戏项目划分为5 个游戏水平，采用五点计分。得分越高表示幼儿冒险游戏水平越高。本研究中量表总体的Cronbach α 系数为0.798。

2.抗挫折能力

采用刘丽英编制的《幼儿抗挫折能力教师问卷》［18］。该问卷由挫折耐受力和挫折排解力2 个维度构成，共23 题，包括19 个正式题、2 个测谎题和2个关于教师观念的题项。问卷采用四点量表法，用分值1 至4 依次代表幼儿最消极、比较消极、比较积极和最积极的挫折反应。本研究中量表总体Cronbach α 系数为0.897。

3.自我效能感

采用王杉依据《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幼儿学习品质的表现性评价量表》《幼儿自我效能感评定问卷（教师版/家长版）》等设计的针对大班幼儿的《幼儿自我效能感表现性评价计分表》［12］。该工具分为挑战性、坚持性、自我评价三个维度。该项测评由研究人员通过幼儿在规定时间内拼摆七巧板的表现进行评分。量表采取5 点计分法，得分越高，自我效能感越高。本研究的预实验表明此量表同样适用于小班与中班幼儿。本研究中量表总体Cronbach α 系数为0.735。

（三）数据处理

使用SPSS 26.0 进行描述统计、相关分析，并使用PROCESS 宏程序进行中介效应检验。

三、研究结果

（一）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由于本研究中有两个评分表均由研究者通过任务测评报告，所以研究采用哈曼（Harman）单因子法对数据进行检验［19］。结果表明：有4 个因子的特征值大于1，第一个主因子解释了30.53%的变异，小于40%的临界标准，表明本研究不存在明显的共同方法偏差。

（二）幼儿冒险游戏水平、自我效能感与抗挫折能力的总体状况

根据表1 描述性统计结果显示，幼儿冒险游戏水平总平均分为3.35，三个维度的平均分介于3.03-3.68 之间，说明幼儿冒险游戏水平处于中等偏上水平（3 为理论中值）。幼儿自我效能感总平均分为3.50，三个维度的平均分介于3.45-3.53 之间，说明幼儿自我效能感处于中等偏上水平（3 为理论中值）。幼儿抗挫折能力总平均分为2.92，两个维度得分分别为2.93、2.92，说明幼儿抗挫折能力处于中等偏上水平（2.5为理论中值）。

表1 各变量总体及各维度得分情况（N=148）

（三）冒险游戏水平、自我效能感与抗挫折能力的相关分析

冒险游戏水平、自我效能感与抗挫折能力之间的相关系数如表2 所示。结果发现，幼儿的冒险游戏水平与抗挫折能力各维度及总分显著正相关，与自我效能感显著正相关；自我效能感与抗挫折能力各维度及总分显著正相关。

表2 各变量及维度相关分析（N=148）

（四）中介分析

为进一步探讨幼儿冒险游戏水平、幼儿自我效能感和幼儿抗挫折能力之间的关系，以抗挫折能力为因变量，冒险游戏水平和自我效能感为预测变量分别进行模型的回归分析。如表3 和图1所示，冒险游戏水平能预测抗挫折能力和自我效能感（β=0.496，P＜0.001；β=0.446，P＜0.001），影响效应量分别为24.6%和19.9%；同时以冒险游戏水平和自我效能感为预测变量，能显著预测抗挫折能力，影响效应量为27.6%。

图1 自我效能感在冒险游戏水平和抗挫折能力之间的中介路径

表3 自我效能感中介作用模型的回归分析（标准化）

注：模型1：冒险游戏水平预测抗挫折能力；模型2：冒险游戏水平预测自我效能感；模型3：冒险游戏水平和自我效能感共同预测抗挫折能力。

采用PROCESS 宏程序进行中介效应检验，选用MODEL 4，bootstrap 抽样次数选择5000。如表4 所示，间接效应的置信区间为［0.394，0.694］，不包含0，说明中介效应显著，即幼儿的自我效能感在冒险游戏水平对抗挫折能力的影响中存在显著中介作用；直接效应的置信区间为［0.932，2.081］，区间不包括0，直接效应显著，说明幼儿的自我效能感在冒险游戏水平和抗挫折能力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值为0.318，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17.43%。

表4 中介效应显著性检验

四、讨论

本研究考察了学前儿童冒险游戏水平和抗挫折能力的关系以及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研究发现，冒险游戏水平正向预测抗挫折能力，且自我效能感起到部分中介作用。研究结果为理解冒险游戏水平与抗挫折能力的关系提供了实证支持，同时为冒险游戏的开展与抗挫折能力的提升提供了教育启示。

（一）冒险游戏水平、自我效能感、抗挫折能力的现状

根据研究结果，幼儿的冒险游戏水平、自我效能感与抗挫折能力总体均高于理论中值，处于中等偏上水平。研究结果中自我效能感与抗挫折能力的总体状况与以往的研究基本一致［12，20-21］。幼儿的冒险游戏水平总体状况均值高于以往的研究，林文琪在研究中表明，幼儿的冒险游戏水平总体状况低于均值，处于中等偏下水平［13］。两组调查结果存在差异的原因主要有三个，第一，在研究时间上，本次研究的测评在幼儿下学期的中后期进行，随着练习的次数以及身体的发育，冒险游戏水平也会随之提高。第二，之前研究中采取问卷法，由教师报告幼儿的冒险游戏水平；本次研究采取测评法，由研究人员报告幼儿的冒险游戏水平。第三，本研究所测量的项目数与之前研究不同，前人采用了7个项目，而本次研究选取了3个项目。本研究所选的样本园均为“安吉游戏”实践园，因此幼儿每周都会有固定的时间去参加冒险游戏，随着冒险游戏的进行与玩法的深入，其冒险游戏水平也会提高，在刺激性和具有一定风险性的环境中，幼儿的自我效能感和抗挫折能力也会随之提高，所以，本次研究的三个变量水平总体得分均处于中等偏上水平。

（二）冒险游戏水平与抗挫折能力的关系

本研究发现幼儿的冒险游戏水平与抗挫折能力的两个维度及总分均存在显著的正相关。首先，冒险游戏水平与挫折排解力显著正相关，冒险游戏水平越高的幼儿，在遭遇挫折后会做出积极的反应来调整和改善这一挫折情境，来摆脱挫折的状态；其次，冒险游戏水平与挫折耐挫力显著正相关，冒险游戏水平高的幼儿会更经受得起挫折的打击和压力情境，保持心理和行为的正常，该结果与以往研究一致。针对大学生群体的研究表明，个体乐观性特征与冒险倾向存在一定的关系［15］。在幼儿园中我们会发现，冒险游戏水平高的幼儿会积极主动地探索各种高难度的玩法，不会害怕冒险游戏可能带来的身体伤害。而冒险游戏水平低的幼儿在面对具有一些危险性或自己没有把握的游戏项目时会表现为退缩、求助、放弃。

冒险游戏是儿童主动寻求挑战的游戏，也就是冒险水平越高的幼儿其冒险的倾向也会越高。冒险游戏不仅会给儿童带来兴奋感，还会带来一定的压力，这类的项目除了具有一定难度外，还会给幼儿身体带来受伤害的风险，因此冒险游戏本身就是一定的压力情境和挑战情境。在一次次的练习过程中，幼儿就要一次次的面对挑战，失败时要去调整自己的行为直至成功，在这个过程中，幼儿面对挫折的排解力与耐受力也会不断提升。冒险游戏还可以通过让幼儿不断暴露在刺激之中来逐渐减少他们对危险或者不可控因素的害怕，帮助幼儿克服恐惧心理以及进行冷静的思考，并且可以让幼儿在面对挑战和危险时能够发展出勇于面对困难和积极应对的精神与意志品质。

总之，冒险游戏水平越高的幼儿抗挫折能力也会越高，表现出较高的挫折排解力和耐受力，面对压力与逆境时会更好地处理这一情况和调整自己的状态。

（三）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发现幼儿的自我效能感在冒险游戏水平对抗挫折能力的影响中起部分中介作用。即冒险游戏水平不仅会直接影响幼儿抗挫折能力，也会通过自我效能感影响幼儿的抗挫折能力。

冒险游戏水平高的幼儿，自我效能感就会越高，自我效能感越高的幼儿，抗挫折能力也会越高，该结果与以往的研究一致。毛毅莲通过实验研究发现冒险教育活动可以提升幼儿的自信心［14］，胡娟也通过实验研究发现自信心高的幼儿会表现为较强的耐挫性以及乐观性［8］。幼儿在一日生活中最经常接触的就是游戏，在冒险游戏中，成功挑战后幼儿会获得巨大的兴奋感和成就感［22］，在之后的游戏中就会保持较高的动机，对自身的能力也会具有正确和正向的评估，在遇到困难和挫折时才会坚持自己的活动，战胜挫折、克服困难。

冒险游戏水平高的幼儿在一次次的挑战过程中会获得巨大的成就感，对于自己的能力持肯定态度，自我效能感较高，在面对困难和挫折时也有巨大的信念认为自己可以克服困难。而冒险游戏水平低的幼儿会更愿意待在自己的“舒适区”，不愿意进行挑战，那么对于成功的经验就会较少，不能很好地体会冒险游戏带来的成就感，从而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因此会更加担心自己在挑战面前会失败，也就会惧怕困难和挫折。

（四）教育启示

抗挫折能力对于人的心理健康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幼儿期是人生发展的关键期，在幼儿期培养抗挫折能力对于幼儿现在及将来的心理健康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本研究发现幼儿的冒险游戏水平能够直接正向预测幼儿的抗挫折能力，也可以通过幼儿的自我效能感正向预测幼儿的抗挫折能力，这对幼儿的冒险游戏开展和抗挫折能力的培养提供了一定的实证支持。

1.家长与教师应该正确看待冒险游戏

已经有研究证明，冒险游戏对幼儿的生理健康、认知发展、社会性发展、情感体验等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23］，本研究结果也显示，冒险游戏水平与幼儿的自我效能感和抗挫折能力呈显著正相关。但是在实践过程中，冒险游戏却得不到发展。由于当今社会各类安全问题频发，再加上新闻媒体的大肆渲染，家长和幼儿园教师对于安全问题十分重视，并且冒险游戏本身具有一定的受伤风险，家长和教师会将冒险与危险联系在一起，对冒险游戏存在质疑的态度，因此大部分幼儿园及家长还是避免幼儿接触冒险游戏。但是安全教育不是要将儿童置身于无危险因子的真空，而是培养他们对自己能力的认知，对危险情境的处理［24］。而且已有研究表明，冒险游戏可以有效提升幼儿的风险感知和评估能力［25］。

正确看待冒险游戏的价值，消除社会“偏见”，要从幼儿园和家长两方面入手。首先冒险游戏的教育工作者和研究人员要加强对冒险游戏价值的研究，一方面通过实证研究和客观数据来证明冒险游戏的价值，另一方面要通过大量的实践案例积累来支持冒险游戏给幼儿带来的变化与价值。其次，要向家长和未开展冒险游戏的幼儿园加强冒险游戏的宣传，让更多的家长和教育工作者深入了解冒险游戏，而非“浮于表面”，通过园所与园所之间的沟通与交流，家园之间的沟通与交流让更多的家长和幼儿园工作者去了解冒险游戏，例如，通过园所之间的参观科研、公众号等网上信息平台的推广和家长开放日等活动来了解冒险游戏。

2.教师应放手正向支持幼儿冒险游戏

研究者们普遍提倡创设自然的游戏环境，放手游戏，放手儿童，才能让儿童享受到真正自由且富有挑战性的游戏。很多教师在面对幼儿的冒险行为及游戏时会自动将其纳入“危险”的范围内，在不能明确评估幼儿的能力以及对目前情况做出精准判断的前提下，去给幼儿提供各种帮助。但是，随着冒险游戏的开展，幼儿自身已经具有一定的风险评估能力，教师盲目的支持反而会降低冒险游戏的挑战性和兴奋性，让幼儿无法获得成功经验与成就感，对自己的能力不能做出正确评估。

教师要学会放手，让幼儿充分体会到冒险游戏带来的挑战与兴奋，这样才会产生动力去迎接更大的挑战和困难。让教师放手不能单纯地“一刀切”，要让教师在了解的基础上进行放手，明白什么时候应该支持，什么时候应该放手。首先需要教师们加强自身专业能力，教师要在日常的游戏中学会留心观察幼儿的表现，并且传授幼儿适当的安全与自我保护技巧。其次，园所要通过各种途径来帮助教师去构建“冒险游戏”专业知识体系，例如，利用和整合高校、优质园、教师发展中心的力量去帮助教师了解不同年龄阶段幼儿冒险游戏的发展水平，建立“冒险游戏”的最近发展区，学会合理支持幼儿的冒险。

3.营造良好游戏氛围，提高幼儿自我效能感

良好的自我效能感会提升幼儿的活动动机、游戏动机，就会产生动力去克服困难、迎接挑战。在游戏中营造良好、宽松的氛围对幼儿的影响是潜在而又巨大的［26］。

教师要营造良好的冒险游戏氛围来提高幼儿的自我效能感。第一，通过鼓励在游戏中营造愉悦宽松的氛围。选择适当的时机去鼓励幼儿，实现良性的师幼互动，让幼儿在轻松愉悦的氛围里喜欢冒险、敢于挑战、克服困难。游戏时，教师可以关注幼儿的情绪状态，通过教师表扬和同伴鼓励来提升幼儿的自信；游戏后，教师要学会通过评价的方式，合理正向评价幼儿，让幼儿在建立自信心的基础上对出现的问题进行正确归因。通过良好的游戏氛围帮助幼儿建立良好的自我效能感，在面对困难和挫折时能够拥有积极的心态，有足够能力去抵抗挫折。第二，通过有趣的环境设置与活动营造良好的游戏氛围。有些教师在开展冒险游戏时就像单纯“做任务”，仅仅是让孩子完成游戏，不在乎幼儿在这个过程中的游戏体验，长此以往，幼儿在面对冒险游戏时不仅会失去兴趣，更会降低幼儿的成就感，不能很好地培养幼儿的自我效能感。首先教师要将活动以及场所设计得有趣起来，让幼儿愿意去探索和冒险，在游戏中体会到“惊喜”；其次，要根据幼儿的年龄特点合理设置游戏难度，让幼儿体验到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