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的博弈困境与对策

胡圆圆　张永飞

【摘 要】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的过程实质上是转型主体基于各自利益需求，运用各种策略进行角逐的博弈过程。在变通选择策略所获高收益与低成本支付的双重作用下，转型的利益相关者进行非零和博弈、非合作博弈、不完全信息博弈。双方博弈策略组合产生三种“纳什均衡”模型：P-G模型、A-B模型、P-T模型。针对目前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存在的困境，必须规范政策执行过程，优化博弈规则；保证学校教育质量，规范博弈行为；强化机制价值引领，均衡博弈利益。

【关键词】义务教育学校 民办转公办 博弈论 纳什均衡

【中图分类号】G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3275（2023）13-06-05

民办教育是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一定时期为教育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但是近年来，民办义务教育资本肆意扩张，存在跨区域招生、对生源择优挑选的现象，严重影响了教育生态和教育公平。2021年，教育部等八部门发布《关于规范公办学校举办或者参与举办民办义务教育学校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其目的在于处理公办学校参与举办的民办学校存在的有违教育公平、公益等问题。在从“有学上”向“公平普惠的教育”转型的过程中，民办义务教育学校的转型一直是社会各界普遍关注的问题。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涉及多方利益主体，利益双方的策略选择对转型结果起到关键性作用。博弈本质上是不同主体间存在互动关系、策略对抗情况下的决策选择。用博弈论分析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过程中的主体间博弈互动，有助于为民办义务教育学校找准转型发展的切入点与发力点提供参考。

一、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过程中面临的困境

民办义务教育学校顺利转型需要打破多方利益掣肘。借助博弈论中的纳什均衡模型，从利益相关者的角度出发，可以直观呈现博弈主体间的利益冲突与失衡。“所谓纳什均衡，是指一个博弈中每个参与者在其他人不改变策略的情况下，都无法通过改变自己的策略来获得更多收益的局面。换句话说就是在该策略组合中，任何参与人单独改变策略都不会得到好处，则称該策略组合为纳什均衡。”［1］利用纳什均衡将博弈双方的作用量化，通过分析均衡点来解释博弈双方的策略选择，以更明晰地认识民办义务教育学校在转型发展中面临的挑战。

（一）政策执行主体间的非零和博弈

民办学校各利益相关主体间的博弈关系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民办学校的运行情况。政府经费资助与民办学校的营利性问题是民办学校在转型过程中的核心问题，二者在进行策略选择时收益和损失之和并不为零，是政府与学校之间非零和博弈的集中表现。以民办义务教育学校和政府作为博弈双方，建立P-G模型，通过该博弈模型的建立与思考，进一步呈现教育转型后政府可能面对的困难。

民办学校和政府预期利益目标之间存在差异，合理认识这种差异是分析二者博弈关系的基础。处理好博弈双方的利益差异是寻找其利益均衡点的前提，提高利益均衡点才能形成博弈利益共赢的局面。教育是公益性事业，政府在鼓励民办教育发展的同时也要确保民办教育的非营利性。而民办教育则希望获得更大的办学利润，在降低办学成本的同时必须尽可能扩大学校规模。以下将从民办学校与政府之间的非零和博弈来分析政府权责界定情况，构建民办学校与政府（P-G）纳什均衡模型（见表1）。

由表1可知，在P-G博弈模型中，民办学校和政府是两个博弈方，民办学校有两种策略：追求公益性和追求营利性。政府也有两种策略：资助民办学校与不资助民办学校。在该策略组合中，使用的第一个数字表示民办学校的收益，第二个数字表示政府的收益。根据模型可知：①民办学校保证其公益性。政府对转型后的学校进行资助，此时民办学校和政府作为博弈的双方，都可获得较高的收益，形成博弈合作均衡，即（3，2）。②政府不资助民办学校，但是民办学校选择非营利性办学，此时政府收益最高，民办学校收益最低，即（-1，3）。③政府资助民办学校，民办学校选择营利性办学，此时民办学校收益最高，而政府在此种博弈中收益最低，即（2，-1）。④政府采取不资助策略，民办学校不考虑社会效益，此种模式对政府无利，且民办学校不能获得资助，对学校也无利，就会影响义务教育的公益性发展，即（-1，-1）。

囿于财政压力的藩篱，政府在民办学校转型过程中如果保持原状态即政府不资助，学校不考虑社会效益，这是该博弈中的纳什均衡点。政府选择资助民办学校，民办学校追求公益性这一策略组合的得益明显高于纳什均衡得益，是“帕累托最优”策略，这种策略组合会出现博弈双方利益共赢的局面，利益双方的合作博弈是形成理想博弈结果的必要条件。这就体现了政府资助民办学校的必要性，也无疑加大了政府的财政压力。

在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过程中，政府面临着对相关学校进行奖励与补偿的困境。例如陕西省政府鼓励民办义务教育学校举办者以捐赠、转让等方式将学校交由地方政府转为公办学校，确保义务教育学位主要由公办学校或政府购买服务提供。但是没有明确说明对转为公办的“公参民”学校或民办学校的奖励与补偿机制。通过博弈论可知，要想双方获益最大，需要政府对民办学校进行帮助与支持，如何支持则是对政府极大的考验。

（二）学校利益主体间的非合作博弈

学校利益主体间的“囚徒困境”是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过程中客观存在的一种教育现象，是利益主体间进行非合作博弈的结果。转型后的学校为了提高自身核心竞争力，会对学校的未来发展进行自主决策。以注重特色办学和淡化特色办学作为博弈抉择，建立A-B模型，通过博弈模型的建立与思考，进一步分析义务教育阶段学校的发展情况。

民办教育是一定时代的产物，民办学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人们对教育的多样化需求，对办学体制机制具有创新作用。符合要求的民办教育学校要想转为非营利性，就意味着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要提高自身竞争优势，寻求稳定的资金保障来维系学校特色。那么在转型过程中，民办义务教育学校之间就存在博弈，学校的办学特色对学校的转型发展具有重大影响，学校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会根据利益最大化的原则进行学校内的调整，也就是典型的“囚徒困境”。以下将从民办学校之间的非合作博弈来分析义务教育阶段民办学校办学特色情况，构建学校之间（A-B）纳什均衡模型（见表2）。

由表2可知，在A-B博弈模型中，学校A和学校B是一定地理区域内两所实力相同的转型后民办学校，两所民办学校在竞争开始时提供的教育产品是没有差异的（即无特色），沿着相同的办学路径组织教学工作。根据A-B模型，在该策略组合中，第一个数字表示学校A的收益，第二个数字表示学校B的收益。①两所学校转型后属于非营利性质，且同时选择特色办学，学校支出就会扩大，那么双方均未获益甚至有亏损，此时的博弈支付为（0，0）。②当学校A选择特色办学，而学校B选择非特色办学时，学校A需要增加支出，而学校B保持不变，政府又能保证义务教育阶段学生就近入学，所以学校B能在减少支出的同时获得生源，此时学校B获益，博弈支付为（0，1）。③同理，当学校A选择非特色办学，而学校B选择特色办学时，此时学校A获益，博弈支付为（1，0）。④当学校A和学校B都选择非特色办学时，二者均能获得稳定的生源，又能减少支出，此时双方都获利，博弈支付为（1，1）。

如果学校选择非特色办学，那么义务教育阶段学校的教育特色就比较匮乏。当学校A和学校B都选择非特色办学时，得益明显高于纳什均衡得益，因此转型后为了长远发展，不少民办义务教育学校会选择非特色化办学。少了民办教育的创新尝试，义务教育就可能面临教育特色的匮乏和同质化。转型前的民办义务教育体制灵活，应变能力强，注重特色和亮点，通常以特色来吸引家长，注重学生的个性发展，这一点是公办义务教育所欠缺的。转型后民办学校为了维持生计，通常会采用非特色办学理念。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后，公办学校要面向更广大的受教育者，对人才培养特色化和个性化探索的积极性可能会有所降低。

民办义务教育能敏感地察觉人民群众对教育的需求，其教育主要是满足家长对“国际化”“优质化”的教育需求。公办教育由于面向众多受教育者，只能满足人们“有学上”和“上好学”的需求，要想满足“个性化”的教育需求，还需要民办教育的补充。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后，教育形态主要以公立学校为主，教育理念相对单一，对学生个性化发展的重视程度还比较欠缺，尤其是在“双减”的背景下，家长有更高的教育需求，教育的健康发展还面临着挑战。

（三）转型教师群体间的不完全信息博弈

教师的数量与质量已成为新时代影响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的核心要素。在转型过程中，学校和教师作为利益相关者，为了保障自身的利益，双方在做策略选择时存在信息差，符合不完全信息博弈的特点。以民办义务教育学校和教师作为博弈双方，建立P-T模型，通过博弈模型的建立与思考，进一步分析教育转型后师资的建设情况。

在民办学校和教师的博弈过程中，二者都是理性经济人，都会基于自身收益选择策略。民办学校转型后会优化师资建设，采取各种措施留住优秀的教师。同时教师也在不断追求更高的价值收益和更稳定的工作环境与状态。以下将从民办学校与教师间的不完全信息博弈来分析转型后学校师资建设情况，构建民办学校与教师（P-T）纳什均衡模型（见表3）。

由表3可知，在P-T博弈模型中，学校和教师是两个博弈方，教师有两种策略：流动和不流动；民办学校也有两种策略：同意和不同意。在该策略组合中，第一个数字表示学校的收益，第二个数字表示教师的收益。根据模型可知：①民办学校不同意教师流动，教师也没有流动意向，双方得益都没有变化，此时博弈支付为（0，0）。②教师有流动的意向，民办学校不同意教师流动，那么教师的教学质量就难以保证，会存在“隐性流失”的现象，此时民办学校获益最低，双方的博弈支付为（-1，2）。③教师没有流动的意向，但是学校会进行内部师资调整，对教师进行岗位调动，此时教师获益最低，民办学校处于优势地位，获益最高，双方的博弈支付为（2，-1）。④教师选择流动，学校也同意，双方均得益，博弈支付为（1，1）。

从P-T模型可以看出，在双方策略选择下，教师选择流动，学校同意教师流动是该博弈中的纳什均衡。当教师选择流动时的收益较高，此时教师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会选择流动。学校同意教师流动可避免教师“隐性流失”，此时学校收益更高，因此学校会选择同意教师流动。可见，教师流动有其客观合理性和必然性。但是在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的背景下，大量的和恶性的教师流动会引发教师人才的流失。

因为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后师资结构需要重新调整，民办义务教育学校的教师准入原则与公办学校存在较大的差距，教师与教师之间存在能力与水平的差距，这必然会制约民办学校转型后的长远发展。学校与学校间教师能力与水平差距过大也必然会影响学校教学质量，引发学校间的竞争，这将会影响义务教育阶段学校教育的健康常态发展。

二、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的应有之策

民办义务教育学校平稳顺利转型是民之所盼，大势所趋。平稳转型需要博弈主体共同发力，但是如果利益双方采用非合作博弈，要走出教育博弈的“囚徒困境”就需要一定的政策条件作为博弈的前提与规则。因此，当务之急是努力挖掘促进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的应有之策，保证民办义务教育学校平稳过渡，确保义务教育健康发展。

（一）规范政策执行过程，优化博弈规则

要进一步落实《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及其配套政策，以及规范民办学校存在的有违教育公平的行为，必须强化政府责任，建立健全政府的监督管理机制。首先，严格落实税收政策，保证政府财政支持。“资金保障对民办义务教育学校健康发展至关重要。除了加大财政投入，政府还应积极拓宽资金筹措渠道，实现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的阳光运行、有序发展。”［2］转型后的学校要确保稳步提升教学质量、吸引优质师资，就必须有资金作为保障。为了使政府和学校两个博弈方获益，即政府资助学校，学校保证其公益性，政府需要有坚实的财政基础。这就需要政府在严格落实税收政策的同时加大财政支出信息公开力度，让政府行为接受各级部门与社会的监督。科学稳定的财政来源和优质高效的财政管理才是学校教育良性发展的源头活水。其次，政府要对不同类型的民办学校进行分类管理，完善奖励补偿机制。政府要对转型后的非营利和营利两类学校实行分类管理，为此“政府就可以对非营利性民办学校予以财政性补贴及推行其他优惠政策，进行鼓励和扶持，而对于营利性民办学校则参考企业规制办法加以对待，充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以规范两类民办学校的办学行为，促进其朝着不同的定位方向发展”［3］。政府对转型学校进行奖励补偿的前提是要对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进行分类管理。在政府和学校博弈下，政府对转型后的学校进行资助，学校保证其公益性是双赢的局面。对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进行分类管理，将转型学校中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平衡作为补偿和奖励的基础。根据转型民办学校的规模、人力物力资源情况科学进行奖励，自愿捐赠教学用具的民办学校应该得到合理回报，使政府和学校的收益达到纳什均衡。政府相关部门对相关民办义务教育学校务必有足够认识和前瞻研判，对转型学校力求做到“一校一策”和“一校一案”，以推动民办义务教育学校顺利转型。最后，政府确保教育公益，加大对学校的监管力度。“作为一种政府干预民办教育的有效模式，家长主义的核心特征是为了保护民办教育的利益而限制民办教育的自由。”［4］政府加大对学校的监管力度是学校常态化发展的内在要求。政府资助民办学校，民办学校追求公益性策略组合得益明显高于纳什均衡得益，才是“帕累托最优”策略。那在采取这个策略的同时，政府需要确保学校的公益性，加大对学校的监管力度。政府要为义务教育营造一个良好的生态环境，规范转型后民办学校的办学行为，确保适龄儿童接受无差别、无门槛、免费的义务教育，从根本上杜绝教育的资本化、商业化发展。此外，还要對各个学校的招生情况制定严格的监督机制，确保生源的均衡性，严厉打击跨区域招生、对生源择优挑选的行为。

（二）保证学校教育质量，规范博弈行为

进入新时代，人们对教育的需求呈现出高质量、多样化的态势，这就要求转型后的义务教育能保持提供全覆盖、高质量、个性化的优质教育资源。首先，发挥原有品牌优势，积极倾听教育需求。“教育需求本身具有一定的正当性。在特定历史阶段，这些民办学校敏锐地捕捉到教育供给和需求之间的不平衡关系，在扩大教育供给、满足多元化需求方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5］民办学校满足家长教育需求的前提就是要发挥转型前学校的品牌优势。民办中小学要充分发挥自身优势，避免与公办学校进行零和博弈，满足家长的特殊教育需求。转型后的民办学校要注意倾听家长的教育需求，仔细寻找适合自己的教育定位，积极突破传统的教育模式，通过突出长处，增加优势。同时民办学校也要与时俱进，不断更新教育理念，引导教师进行学术交流，不断创新思维、创新课程研究，探索并创造出独具一格的教育经验，制定相应的体制机制，支持与鼓励教师创新性教学方式的发展。其次，积极开展教育改革，丰富教学课程类型。“民办教育的投资建设具有很强的地方性，而这种地方性在层次多样的民办教育发展中有着不同程度的表现，特别是在国家完善和落实主体功能区战略、发挥各地区比较优势的背景下，需要民办教育办校发展的过程中和属地政府之间实现良性互动。”［6］丰富课程类型要求民办学校将国家课程、地方课程和校本课程有机联系起来。在学校间博弈的背景下，学校的特色发展受到威胁，那么由此衍生的教学课程类型就比较单一。因此，转型后的民办学校要有序列博弈的觉悟，不断攻克教育难题，探索新的教育样态。公办教育除了满足适龄儿童享受基本教育，还要提供特色的教育资源，鼓励各个学校发挥自己的优势，根据本校发展情况和区域特色为学生增设地方课程和校本课程。最后，各类学校因地制宜，探索创新教学模式。各级教育行政部门“要积极引导民办义务教育举办者（办学者）端正办学理念、规范办学行为，切实将发展重心从注重规模扩张、外延扩展转到追求内涵提升、特色培育上来”［7］。探索出适合学生学习的教学模式是提高教育质量的关键一步。转型后各民办学校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会选择非特色办学，这无疑加大了学校特色发展的危机。因此，转型后的民办学校要根据自身具体情况探索新的教育模式并不断创新学校的管理模式，使之更加科学优化。通过挖掘新颖的教学方法和教学组织方式，使义务教育更加富有生机、活力。转型后的民办学校更要利用自身优势，勇于进行教育改革实验，探索最优教育模式，还要利用自身优势提供小众化、贴近性的教育服务，促进学校的可持续发展。

（三）强化机制价值引领，均衡博弈利益

民办义务教育学校转型后，师资队伍将面临重大的调整，必须加强对义务教育阶段师资的建设，促进教师的专业化发展。首先，建立科学的薪酬机制，形成长期合作均衡。“教师薪资是高校对教师努力工作的物质肯定，薪资水平不仅直接影响教师的职业满意度、学术产出和科研合作，同时也是高等院校吸引、激励、稳定核心人才，推进高校学术生产力和人才培养质量提升的重要途径。”［8］建立科学的薪酬机制是防止教师恶性流失的必要条件。在学校和教师的博弈下，学校要想稳定教师队伍，必须建立科学的薪酬机制，确保教师的经济利益。教师的薪酬机制要兼顾外部竞争性和内部公平性。此外，在构建学校激励制度时，要充分考虑短期激励与长期激励的作用。短期激励可提高教师的教学积极性，保证教师教学质量，长期激励则可促进教师专业成长。诚然，在人性化评价的基础上，还要秉承促进学生发展的理念，否则评价过程也是舍本逐末。在此基础上，才能形成学校与教师之间的长期合作性均衡，促进教师的稳定性和学校教育的可持续发展，以达到利益主体间的“期望效应”。其次，广泛推进民主治校，提供完全信息决策环境。“在博弈过程中，关于博弈环境和博弈方情况的信息，是影响博弈方选择和博弈结果的重要因素。”［9］广泛推进民主治校可以最大程度了解博弈双方的信息。在民办学校和教师的博弈中，利益相关者处于不完全信息博弈状态，无法了解对方的策略选择，最后的结果可能不是最佳。学校与教师要形成合作性博弈均衡，学校必须回应多方主体的利益需求，协调各方同轨发力。因此学校要建立信息共享平台，让利益相关者及时了解信息，加强博弈主体的情感沟通，了解教师需求，对教师流失防患于未然以达到利益主体间的“愿景效应”。最后，建立和谐博弈平台，鼓励教师进行学术交流。“学术交流体系是存在于科学界中，有效支持科研成果的发表发布、评审评价、交流传播和保存利用的一套系统。”［10］提高教师专业素养的一个必要途径就是教师之间进行学术交流。在学校和教师的双方博弈下，学校同意教师流动，教师也选择流动，那么无形中学校间教师的数量与质量会存在差异。因此，转型后的学校也要制定相应的教师准入制度和教师培养策略。对教师的招聘要提出严格的要求，建立和谐博弈平台，对原在校教师，要鼓励他们进行学术探讨，加强教师间的交流，相互取长补短，教育理念和教学方法之间相互碰撞，寻找出最适宜的专业发展道路。此外，还要树立“面向全体教师，培育青年教师，发展骨干教师，推出教学名师”的教师培养观，以达到利益主体间的“合作效应”。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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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志勇，任晶惠．转型中的治理与治理的转型：民办义务教育发展难题及其破解［J］．贵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4）：57．

［3］阎凤桥．制度视野下民办教育转型困境的破解［J］．中国教育学刊，2019（7）：卷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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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苏晖阳，方程煜．“四期叠加”背景下民办教育制度转型：争论、行动与政策思考［J］．基础教育，2021，18（2）：98．

［7］董圣足．推进民办义务教育转型发展的路径与策略［J］．人民教育，2021（22）：53．

［8］鲍威，吴红斌．象牙塔里的薪资定价：中国高校教师薪资影响机制［J］．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16，14（2）：113.

［9］陈翠荣．从博弈论视角看素质教育实施之困境［J］．教育研究与实验，2014（1）：23．

［10］张智雄．高端交流平台建设需要把握知识服务的发展大势［J］．智库理论与实践，2021，6（1）：5．

胡圆圆 / 大理大学教师教育学院，从事学前教育研究；張永飞 / 大理大学教师教育学院，教授，博士，从事教育学原理研究（大理 671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