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西藏地区国家安全防护体系构建探析*

刘 蔚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党的二十大报告深刻指出:“从现在起,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日报》2022年10月26日,第2版。新时代新征程,中国式现代化构建新发展格局必须以高水平的新安全格局来保障。西藏在国家安全工作大局中具有特殊重要性,西藏的安全稳定事关国家的安全稳定,事关新安全格局的构建,维护和塑造西藏安全是确保国家安全和长治久安的重要一环。当前,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世纪疫情影响深远,我国发展进入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存、不确定难预料因素增多时期,(2)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第2版。面对美西方敌对势力的打压遏制和捣乱破坏,面对达赖集团的分裂图谋,面对新形势下西藏工作“五期叠加”新的阶段性特征,西藏构建全域联动、立体高效的地区国家安全防护体系是推进国家安全体系和能力现代化的重要部分,是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治边稳藏重要战略思想的具体实践,也是进一步推动社会治理从“要我稳定”向“我要稳定”转变的重要举措。

一、新征程中西藏地区的国家安全问题

从历史视角来看,中国式现代化不同于美西方的现代化,也不同于前苏联式的现代化,是吸收各国现代化经验、扎根于我国本土实践,在新中国成立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长期探索和实践基础上,经过党的十八大以来在理论和实践上的创新突破而推进和拓展的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3)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第2版。从现实视角来看,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要充分注重国际国内积累性的安全风险,更要注意与发展相伴而生的国际国内安全风险,既要统筹好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又要办好发展安全两件大事。

(一)国际综合安全风险

在深刻复杂的国际环境背景下,基于全球化的发展进程,现代社会的国家安全风险往往伴随着现代化发展而产生扩散,“与早先的危险不同,风险是具有威胁性的现代化力量以及现代化导致的怀疑全球化所引发的结果。”(4)乌尔里希·贝克、安东尼·吉登斯、斯科特·拉什:《自反性现代化》,赵文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年,第223页。在现代社会,风险更具流动性。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已进入加速演变期,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国际安全环境发生了深刻变化,国际政治深度调整,国际治理体系加速转变,不确定、不稳定、不安全因素显著增多;围绕技术制高点的竞争日趋激烈,各种矛盾错综交织,大国博弈成为百年变局的关键变量,中美之间呈现“凉战”(5)诺厄·费尔德曼:《凉战:全球竞争的未来》,洪漫、丁超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14年,第2页。状态。在百年变局和世纪疫情的叠加影响下,全球发展困境加剧,经济复苏势头不稳,南北鸿沟拉大,安全问题的联动性、跨国性、多样性更加突出,新的脆弱点、贫困带、动荡源不断出现。(6)《把脉时代之变 擘画人间正道——习近平主席出席2022年世界经济论坛视频会议并发表演讲必将对世界未来发展产生积极而深远的影响》,《人民日报》2022年1月18日,第1版。在此背景下,一些域外大国试图将我国领土主权、国土安全的议题国际化,直接威胁我国安全利益。由此,我们要充分把握国际环境变化和世界格局变动对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冲击和影响,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犯全局性、颠覆性错误。

(二)国内整体安全风险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了全球化进程,为诸多发展中国家探索出一条可以实现现代化的新路径,为当今世界一系列现代化问题的解决提供了“中国方案”,充分彰显了大国责任和担当。然而,在新时代,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国发展进入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存、不确定难预料因素增多的时期,各种“黑天鹅”、“灰犀牛”事件随时可能发生。(7)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第2版。除外部环境深刻变化外,我国国内不少深层次矛盾躲不开、绕不过,我们要解决发展累积性矛盾风险,也要避免发展过程中的各类矛盾风险。当前,国内城乡、区域、不同阶层的发展不均衡,教育、医疗、养老等方面的发展不充分,给我国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维护人民安全带来了持续性压力。我国在农业、城乡、生态环保、民生保障、社会治理等方面还存在短板、弱项和风险,重点领域关键环节改革任务仍然艰巨,(8)《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http://china.cnr.cn/news/20201104/t20201104_525318774.shtml,访问日期:2022年12月10日。改革发展稳定任务依旧繁重。面对相互交织、相互作用的内外国家安全风险,更需确保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安全的动态平衡。如果防范不及、应对不力,就会传导、叠加、演变、升级,使小的矛盾风险挑战发展成大的矛盾风险挑战,局部的矛盾风险挑战发展成系统的矛盾风险挑战,国际上的矛盾风险挑战演变为国内的矛盾风险挑战,经济、社会、文化、生态领域的矛盾风险挑战转化为政治矛盾风险挑战,最终危及党的执政地位、危及国家安全。(9)习近平:《论把握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21年,第107页。

(三)西藏地区国家安全问题

西藏是特殊的边疆民族地区,又处在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前沿阵地,既面临国外风险向境内传导、倒灌的风险挑战,又受到国内各类矛盾风险挑战的影响。当前,西藏地区社会大局正从总体稳定可控迈向长治久安,但稳中有风险、稳中有隐患,一些影响西藏长治久安的深层次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10)中共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党组:《不断开拓西藏工作新境界》,《求是》2021年第17期,第73页。在西藏地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一方面,百年变局与世纪疫情给新时代西藏地区国家安全带来了一定挑战,全球安全风险,尤其是周边安全问题对边境地区安全带来了直接考验;另一方面,西藏地区反分裂斗争依然具有长期性、复杂性和尖锐性,境内外敌对分裂势力长期以来妄图借所谓“西藏问题”分裂中国,达赖集团则与美西方敌对势力相互串通、相互合谋,试图丑化抹黑中国,并与“台独”、“疆独”等各种分裂势力相勾连,借机渗透破坏;再者,在国内改革发展中,西藏经济发展总量小,总体发展水平相对滞后,在构建新发展格局推进高质量发展的道路上还有诸多主客观条件的制约,依旧存在不可回避的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现实问题;最后,西藏地区生态安全的好坏直接关系国际国内气候变化,生态保护需要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经济社会的发展不能以损害生态环境为代价,而要不断筑牢国家生态安全屏障。总体而言,在中国式现代化的新征程中,西藏地区的国家安全问题对国家统一和安全具有重大意义,不能简单地认为西藏地区的国家安全问题是区域性问题,需要将其置于国家安全的“总体”框架下来把握。它是关系总体国家安全的全局性、战略性问题,需要准确把握西藏地区国家安全问题的重点工作,统筹维护和塑造西藏地区的国家安全,夯实西藏地区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基层基础。

二、西藏维护和塑造国家安全的重点任务

面对复杂形势和艰巨任务,西藏地区的国家安全工作在充分观照国际国内安全形势及西藏地区特殊性的基础上,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准确把握西藏地区的国家安全重点任务,统筹好发展和安全、局部和整体、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的关系,严密防范美西方敌对势力将西藏作为“西化”、“分化”中国的战略突破口。

(一)坚定不移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

进入新时代,维护和塑造西藏地区国家安全的首要任务,就是坚定不移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在中国式现代化的新征程中,西藏地区遇到的风险挑战也必将有所增多,发展与安全问题也将更加复杂,而总体国家安全观就是新形势下应对这些风险挑战和复杂问题的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总体国家安全观的关键在于“总体”,一是“总体”国家安全意味着研究思考西藏安全问题就要具有大局观、全局观和整体观,将西藏安全问题置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来系统考虑,一体谋划、整体推进解决西藏地区的发展和安全问题;二是“总体”国家安全意味着维护和塑造西藏安全问题要注重统筹协调、平衡把握,具备因势而谋的辩证思维,统筹协调西藏地区开放和安全、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局部安全和国家总体安全,不能机械照搬照抄其他省市的方法路径,根据西藏区情善做善为;三是“总体”国家安全要求中国特色和世界眼光相结合,西藏地区安全问题体现了党、国家和人民利益的高度一致性,同时全球气候变化直接关系西藏地区的生态安全问题,西藏地区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的任务不是一地一域的局部工作,也不是与共同安全割裂的具体工作,而是新时代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题中之义和重要支撑。

(二)维护祖国统一、加强民族团结

在迈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中,有着比以前“摸着石头过河”境遇更高的风险和挑战,各种可预见和不可预见的安全风险将会显著增多,维护和塑造西藏地区国家安全的着眼点和着力点就在于维护祖国统一、加强民族团结,这是现阶段西藏地区国家安全工作第一位的任务。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深刻指出:“西藏工作的着眼点和着力点必须放到维护祖国统一、加强民族团结上来,把实现社会局势的持续稳定、长期稳定、全面稳定作为硬任务,各方面工作统筹谋划、综合发力,牢牢掌握反分裂斗争主动权。”(11)《习近平在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强调 依法治藏富民兴藏长期建藏 加快西藏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步伐》,http://news.cnr.cn/native/gd/20150825/t20150825_519657532.shtml,访问日期:2022年12月10日。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再次强调这一要求,这是由西藏地区特殊区情和特殊矛盾所决定的。作为我国面向南亚的战略枢纽和开放门户,西藏地区既是特殊的边疆民族地区,又是反分裂斗争的主战场,只有统筹好国际国内两个大局才能有效应对涉藏反分裂斗争的复杂形势。当前阶段,一些对西藏安全稳定有所影响的深层次问题尚未解决,各族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与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仍是当前西藏发展的主要矛盾,同时,西藏各族人民同以达赖集团为代表的分裂势力之间的特殊矛盾仍没有改变,(12)《必须把维护祖国统一、加强民族团结 作为西藏工作的着眼点和着力点——四论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重要讲话精神》,《西藏日报》2020年9月11日,第3版。反分裂斗争依然具有长期性、复杂性和尖锐性,西藏社会稳定依然是硬任务,社会安全问题不容忽视,必须充分认识到民族团结是解决当前和未来阶段一系列风险挑战的生命线。

(三)改善民生、凝聚人心

在以新发展理念引领高质量发展的新征程中,发展是解决我国一切问题的基础和关键,只有发展的成果才能夯实国家安全的实力基础,只有安全的保障才能塑造发展的良好环境。对于这一任务目标而言,其核心就是要将改善民生、凝聚人心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确保可持续、更安全的发展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应有之义,西藏地区要以高水平安全保障高质量发展,实现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安全的良性互动。近年来,西藏地区经济发展持续保持了良好势头,在全面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强国目标之下,未来五年是西藏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时期,高质量发展能否得到高水平安全的保障,直接决定了是否能够实现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目标,更直接关系到各族人民福祉的民生改善和成果共享,也直接关系到各民族的交往交流交融和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铸就。与此同时,在高质量发展过程中,不能牺牲或损害青藏高原的生态环境,而是牢固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银山的理念,从更长远的角度及对历史和人民负责任的态度维护和塑造好青藏高原的生态安全,确保良好生态与高质量发展的良性循环。

(四)持续做好宗教工作

从历史与现实来看,维护和塑造西藏地区的国家安全不能忽视宗教这一关键领域。西藏地区的宗教不仅是一种复杂的历史现象,也是一种普遍而持久的文化现象,是藏族社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稳定社会精神生活、维持社会秩序发挥过特殊作用。(13)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西藏的宗教与宗教信仰自由》,http://www.xizang.gov.cn/rsxz/zjxy/201812/t2018 1219_34018.html,访问日期:2022年12月10日。从维护社会稳定大局的角度,贯彻落实党的宗教工作基本方针,继续依法全面加强宗教事务管理,牢牢抓住藏传佛教领域的主要矛盾,坚持藏传佛教中国化方向不动摇,不断引导藏传佛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坚决消除十四世达赖利用宗教产生的负面影响,充分揭露十四世达赖和达赖集团在政治上的反动性、宗教上的虚伪性和手法上的欺骗性,最大限度发挥宗教的积极作用,最大限度抑制宗教的消极作用。(14)《促进宗教和顺社会和谐民族和睦——七论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在西藏考察时重要讲话重要指示精神》,《西藏日报》2021年8月1日,第2版。在维护国家安全方面,更注重防范和化解境外势力利用宗教进行渗透破坏、试图控制藏传佛教进而威胁西藏政治稳定和全国政治稳定的各类风险隐患,高度警惕境内外敌对势力利用藏传佛教对西藏宗教领域正常秩序的干扰,对藏传佛教的社会形象损害,对藏传佛教内部和谐关系的破坏。

(五)巩固好边境安全

边境稳定与否不仅关系到西藏改革发展稳定,也关系到全国的改革发展稳定大局。维护和塑造西藏地区国家安全要巩固边境安全,这是国家安全屏障的第一道防线,也是西藏地区“四件大事”之一。做好守边强边、兴边固边,要强化国家安全意识和忧患意识、底线思维,全方位全过程全天候治理好边境、发展好边境,不断提升维护和塑造边境安全的能力。

三、构建西藏地区全域联动、立体高效的国家安全防护体系

安全是发展的前提,发展是安全的保障。构建新时代的新安全格局是西藏地区进入新发展阶段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面对国内外形势新变化和西藏工作新阶段与新特点,将西藏国家安全工作置于党和国家工作大局来考虑,更加准确把握未来国家安全的重点任务,牢牢掌握反分裂斗争主动权,“治未病之病”,构建西藏地区全域联动、立体高效的国家安全防护体系,有效防范化解各类矛盾风险挑战。

(一)深入践行总体国家安全观,坚持底线思维和极限思维

在中国式现代化的新征程中践行总体国家安全观,深刻认识西藏在国家安全大局中的特殊地位,坚持党对国家安全工作的集中统一领导和绝对领导,做到党中央决策部署到哪里,维护和塑造西藏地区国家安全工作就跟进到哪里,完善高效权威的国家安全领导体制。在工作要求上,不是“想不想”、“要不要”的问题,而是坚决果断地统一意志、统一行动。形势越是复杂、任务越是艰巨,更应不折不扣践行总体国家安全观,坚持底线思维和极限思维,秉持斗争精神,积极主动面对矛盾。凡事从坏处着眼和准备,从而变消极为积极、变被动为主动,增强西藏地区国家安全事务决策和实施的主动性、及时性、协调性。提高对国家安全风险挑战的敏锐性,高度警惕各种倾向性、苗头性动向,严密防范西藏地区不同领域的各类风险挑战内外联动、累计叠加、交叉感染、蔓延升级。

(二)强管理与善治理相结合,全力维护政治安全

西藏有着特殊区情,在维护和塑造西藏地区国家安全方面,需要保持清醒头脑,自觉把维护政治安全放在首位。一方面,从大处着眼,加强西藏地区各领域的国家安全管理工作,围绕各重点领域,主动预判风险所在,提前把握风险走向,掌握苗头性和看得见的风险隐患,做到国家安全各领域风险源和风险点明晰底数。另一方面,从小处着手,对西藏地区各类矛盾风险抓早抓小实现善治,做到见微知著、防微杜渐,防止各类小矛盾、小风险演化为大问题、强风险。充分发挥各级部门和各级领导干部的主动性、能动性,落实好西藏地区国家安全工作协调机制,严密防范“大处着眼”的风险隐患与“小处着手”的矛盾问题演变为系统性风险,防止这些矛盾风险隐患在经济、社会、民生、民族、宗教等领域交叉感染、变异升级传导到政治安全领域。

(三)全域布局与精准应对相协调,塑造重点领域安全

面对现阶段西藏地区国家安全问题的深层性、复杂性和全域性,需以全局为要,做好现实地理全域空间与虚拟网络全域空间的统筹,做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社会等重点领域的战略布局、法治布局、政策布局、保障布局以及专群力量等方面的全域全方位布局,做好多元主体的全面动员,特别是避免对国家安全风险挑战采取过于简单、单一的应对手段。在全时空、多主体的适当超前系统布局基础上,保持战略定力和战术灵活性,形成针对国家安全重点任务的“一领域一策”、“一事一策”、“一案一策”、“一人一策”,形成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畅通并行的协调机制,瞄准关键领域、关键人物、关键事件、关键环节,实现西藏地区重点领域国家安全工作短线与长线相结合,境内与境外共谋划,战略、战役、战术与战斗相衔接,精准应对各类国家安全风险挑战。在全域布局与精准应对的协调统筹工作中,充分运用并调配不同领域、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内外资源,做好塑造重点领域国家安全的保障。

(四)夯实西藏安全基层基础,加强基层韧性建设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夯实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基层基础。西藏安全的基础在基层,基层既是各类安全风险反应的源头,也是化解和疏导各类不稳定因素的关键所在。夯实西藏地区国家安全的基层基础,核心是加强基层韧性建设,主要强调的是包括维护和塑造国家安全的专业力量、群众力量以及各类主体对外界冲击、压力、风险、困境或是扰动所具备的抗压、恢复及持续发展能力。(15)赵方杜、石阳阳:《社会韧性与风险治理》,《华东理工大学学报》2018年第2期,第18页。从专业力量的基层基础建设来讲,做好重点时期、重点领域、关键点位的基层队伍建设,强化源头管理;完善国家安全各领域基层防范标准和预案建设,构建跨领域、跨部门、跨省份的专业力量建设,不断提升专业力量的能力水平,磨合机制,形成多能一体的城市和乡村、寺庙和社区、边境地区和内陆地区、网上与网下联动的维护国家安全基层专业力量体系。从群众力量的基层基础建设来讲,需在发展民利、解决民困、解除民忧、维护民生的基础上,加强对群众的教育引导,广泛发动群众参与国家安全基层基础建设,做好全民国家安全宣传教育活动,提升民众国家安全意识;在网格化精细治理基础上,构建立足基层社区治理的国家安全群防群治体系;引导信教群众理性对待宗教、淡化宗教消极影响,自觉抵制各种利用宗教进行的违规违法行为;改进藏传佛教教育方式,健全僧尼培养体系,加强基层宗教人才队伍建设;鼓励各族群众扎根边陲,做好各级各类边疆基层保障,确保边疆巩固和边境安全。

(五)增强国家安全态势感知,密织风险预警体系

当前,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等诸多现代信息科技对国家安全能力的提升已不容忽视,维护和塑造西藏地区国家安全要依托现代科技助力,提升国家安全的态势感知力,做好安全风险挑战的监测预警体系。一方面,根据西藏区情,提升动态数据的前端感知力,借助多维度动态数据汇集、主动分析,第一时间准确感知苗头性风险或尚处于初级传播阶段但具备巨大潜在安全威胁的风险,对安全威胁实现智能感知,辅助相关部门做好智能决策;另一方面,要通过智能态势感知,借助机器学习与分析建模,提升西藏地区各领域国家安全威胁的识别力和主动防御能力,构建跨领域的系统性风险研判、风险预警、风险防控协同、风险智能防范化解的防控系统平台,从前端感知、中端协同、后端处置到后期评估等环节形成全域、全过程、立体化的风险监测预警体系,实现风险源头抑制和分级分类风险管控。此外,还应注意西藏地区安全态势感知系统与风险监测预警系统体系的关键基础设施和数据安全保护问题,做好安全隐患主动探测,避免在关键环节出现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