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能够被中国社会所接受,在众多学说和方案中脱颖而出,除了其自身的真理性、科学性与中国社会的实际需要高度契合之外,先驱者有意的推动、宣介和斗争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
马克思主义的广泛传播,使得五四新文化运动初期处于调和状态的各种派别的立场和主张更加清晰化了,胡适等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公开表达对马克思主义的质疑和攻讦,不愿意看到新文化运动发展为传播马克思主义的运动。1919年7月,五四爱国运动刚刚落幕,胡适就在《每周评论》第三十一号上发表《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一文,劝说人们“多多研究这个问题如何解决,那个问题如何解决,不要高谈这种主义如何新奇,那种主义如何奥妙”,并攻击马克思主义者关于中国问题要作“根本解决”的主张是“自欺欺人”的梦话,是“中国思想界破产的铁证”,攻击阶级斗争学说会“使历史上演出许多本不须有的惨剧”。
针对胡适的观点,李大钊于1919年8月撰写《再论问题与主义》一文进行批驳。他声明“我是喜欢谈谈布爾什维主义的”,“布尔什维主义的流行,实在是世界文化上的一大变动。我们应该研究他,介绍他”。宣传理想的主义与研究实际的问题“是交相为用的”,“并行不悖的”。针对胡适反对“根本解决”的主张,指出:“经济问题的解决,是根本解决。”对于中国这样一个没有生机的社会,“必须有一个根本解决,才有把一个一个的具体问题都解决了的希望”。“丝毫不去用这个学理作工具,为工人联合的实际运动,那经济的革命,恐怕永远不能实现,就能实现,也不知迟了多少时期。”
(摘自《先驱者遗产 重温李大钊的光辉篇章》北京日报客户端2021-0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