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堪萨斯大学人文学科博士生培养体系分析与借鉴

史耀媛 倪浩然

美国堪萨斯大学人文学科博士生培养体系分析与借鉴

史耀媛 倪浩然

以美国堪萨斯大学文理学院历史系为例，阐释美国博士生教育独具特色的校院系三级管理架构，以系为主导的博士生录取制度，贯通式课程体系和讨论讲座形式的教学方法。探究其在博士生培养过程中的贯通式课程体系、专业学术训练、全过程考核制度等方面的举措，以期对我国人文学科博士生培养质量提升有一定的启示和借鉴作用。

课程设置；学术训练；博士生培养

人才竞争是推动中国经济和科技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博士生教育作为高等教育的组成部分，兼具人才培养和知识生产的重要任务[1]，其在人才竞争中乃至整个社会生产力发展中所起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根据德里克•博克的著作《大学的未来：美国高等教育启示录》的内容，在世界排名前20的高等院校中，有17所都在美国。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在自然科学和经济学诺贝尔奖获得者中，超过50%的获奖者都在美国高等院校任职时完成其重要的学术研究工作[2]。美国高等教育对高层次人才的培养备受世界关注，越来越多的国家正在调整其高等教育制度，向美国的模式靠拢[2]。美国一名人文学科博士生不仅要系统、全面和有深度地了解本专业的知识，了解本领域的前沿研究，还要有相当广阔的知识面，必须具备独立进行原创性研究的能力。美国堪萨斯州规模最大的公立大学——堪萨斯大学（以下简称KU）位于堪萨斯州劳伦斯市，于1865年建校，有超过150年建校史的KU校区总面积已达到1100英亩，是美国大学协会（AAU）成员的州立大学之一。KU拥有超过100个国际学习和合作研究项目可供其学生和教师在世界各地开展研究。在KU设置的16个学院中，文理学院是学校最大的学术单位，有50多个系和项目。本文以美国堪萨斯大学为例，通过深入分析堪萨斯大学人文学科博士生培养，以“系”为基础的培养模式，贯通式的课程体系，全过程的考核制度等，以期对美国的人文学科博士生培养现状、全貌、影响力有全方位的认识，从而对我国人文学科博士生培养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一、独具特色的校院系三级管理架构

KU学校的内部管理设置为校、院、系三级结构体系（见图1）。在美国大学三级管理体系中，系是大学最基本和最具权威的学术管理部门。美国大学系的成立可追溯到19世纪末，为了进一步加强学术领域的组织和管理从而组建了系，其负责人被称为系主任[3]。KU的很多决策是由系主任一级的领导确定完成的，如学生的培养方案、预算方案编制、课程设置、学术活动规划等。学校和学院在学生培养过程中主要是政策制定和流程实施，人才培养主要由教授和教授所在的系完成。实际上，美国博士生教育可追溯到1876年建立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是美国第一所以科研和研究为主的研究型大学，也是美国现代大学的开端。19世纪，许多美国教授留学德国，其中就包括获得德国哲学博士学位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第一任校长吉尔曼（Gilman）。当这批学者回到美国后，美国高等教育吸取了德国大学中严谨的科学态度和治学原则，强调教学与科研相结合，采用讨论讲座的形式进行教学[4]。正是这种教学和科研方法，使得美国的博士生教育发展无论在数量、质量上都取得了极大的进步。

图1 堪萨斯大学结构体系

二、以系为主导的博士生录取制度

KU文理学院历史系博士项目的使命是培养下一代历史学家，具体要求为：博士学位获得者需要掌握研究技能，包括对原始资料的分析和解释能力、相关研究领域的语言能力、书面写作和口头说明力、交流复杂思想能力、发展原创性历史论证能力、为研究领域的历史学做出贡献的能力，毕业的博士要已经准备好在大学课堂上教授历史课和为本科生提供建议以及培养研究生。博士学位获得者的就业领域广泛，能在学术界、信息管理、公共历史和非营利部门等领域工作[5]。在KU申请人文学科博士项目的博士学位，申请人需具有文理工商等项目的本科学位和硕士学位。在招生录取方面高度重视申请者的基本综合素质和研究潜质。要求申请者提交成绩单、学术简历、个人学术陈述（Personal Statement）、写作样本（Writing Sample）、3封推荐信和GRE成绩等材料。在申请过程中注重与学生建立密切联系，文理学院给予申请学生高质量的咨询和指导，确保学生和教授研究领域相契合。其中，历史系要求申请人至少与一位意向教授沟通并建立联系。因为申请者资料提交到系里审核时，需要至少有一位意向教授认可的申请材料才能提交招生委员会（Admission Committee）。招生委员会由该系分管研究生工作的教授和研究生导师等构成，招生委员会会根据申请者是否合适研究领域的项目进行排名，将最优秀的申请人推荐给学校录取，录取名单确定之后，系里会向申请人发出录取信函。在美国，博士生录取是一个双向选择，为了让申请者更详细地了解学校的学术资源，系里不仅向申请者举办招生活动，提供师生见面会，对专业最新研究动态、大学学术资源和资助等进行介绍，还会给学生明确提供从第一年到第六年的课程和学术计划安排，帮助学生了解攻读博士学位期间的目标并清晰地把握学习和研究安排。被录取的学生都会以奖学金、教学或者研究职位的形式提供5年的资助。系里每年的招生人数是根据当年系里的教师资源、教授人数、年度经费预算、开设符合研究需要的课程数量、助教辅助教学的人数和教授们的研究方向、兴趣等情况来确定。在录取过程中还要考虑该专业的市场需求量和毕业博士生就业方向和就业趋势，招生委员会会掌握毕业的每一位博士生的就业去向，就业市场如果出现供大于求的现象，文理学院就会在当年各院系分配资源时做出调整，避免各专业之间的资源浪费，这也会自动调节教授们之间的需求，从而避免教授们彼此之间的争议。

三、贯通式课程体系和讨论讲座形式的教学方法

早在20世纪中期，美国各研究型大学就已将课程设计和改革视作其高等教育的重点，高校都极力提倡课程的连贯性与实用性，这一观念也从本科生教育渗透至研究生培养[6]。KU历史系有完整、清晰的课程体系，本、硕、博课程体系全面贯通，课程按课号的大小设置级别，课号100—400为本科生课程，500—600为本、研共选课程，700以上为研究生课程。如果导师同意，博士生也可以选择部分课号在500—600的课程，但要增加阅读和写作任务以满足博士生课程的难度要求。课程设置重视学术研究能力、研究方法和跨学科能力的培养。如历史系博士生的课程包含11门课、33个学分，需在两年内完成。33个学分中，有24个学分（8门课）需选择历史系的课程，3门可选择跨学科课程。以下是KU历史系博士学位项目课程结构框架（见表1）。

从课程结构来看，学术研究课、历史阅读研讨课和跨学科选修课程是博士生课程设置的重点，其目的是通过课程学习打好学术研究基础，强化创新能力。从授课方式来看，讲授、研讨占主流，强调教与学的贯通。虽然规定了一定的选课规则，但给予博士生的灵活性依然很大，必修课与选修课相得益彰。一是注重培养博士生的学术研究能力。如学术研究课，此课程有别于传统的授课模式，课程是由一位资深教授和博士生导师合作完成的，要求博士生在一学期内完成一篇达到出版要求的研究论文。主讲教授会在每周的上课时间教授博士生论文写作、出版的相关知识，督促博士生进行写作并安排博士生之间的互相评议。课下学生则和自己导师确定研究的选题并按照自己的研究进度分阶段进行论文的写作。这种课上课下相结合的模式，不仅使博士生接受了学术写作的训练，并让导师了解博士生每一个阶段研究兴趣和存在的问题，师生之间的学术研究契合度大大提高。二是在教学方式方法上，注重深度阅读，培养博士生驾驭材料的能力和自学能力。如历史阅读研讨课，是教授精心挑选研究领域最经典的材料，主要是一些专著和学术论文，按主题进行编排，供博士生上课之前阅读。阅读相关课程材料是博士生课程的必要准备。一般来说教授在课堂讲授的时间不到三分之一，课程都以讨论为主。课程由教授主持，但博士生是课程的主角，教授更多的是指定该专题的阅读著作或论文来引导博士生围绕专题提出自己的观点和研究主题。一旦博士生的选题经教授批准后，课程要求博士生开始全面地收集和整理资料，并将研究内容和发现的问题带到阅读课堂上与教授、博士生一起讨论，讨论的主要目的不仅是为了了解和掌握具体的知识，更在于让博士生在讨论中知道本学科领域的机遇和挑战，课程结束后博士生要完成一篇不少于15页的课程论文。三是营造创新的学术氛围，强调跨学科课程学习。历史系要求博士生选修至少3门历史系之外的课程，其目的是扩大博士生研究领域的知识体系，活跃学术研究思维，增强学术研究的适应性，为研究新的理论和观点创造条件，跨学科研究就是互相借换、合作解决问题，在独立分隔的学科之间架起桥梁。如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也通过鼓励各专业的博士生参与到学校公共史学的项目中，以助于各专业博士生开拓自己研究领域之外的实践技能[7]。

表1 堪萨斯大学历史系博士学位项目课程结构框架

四、指导委员会全过程审核资格的考试制度

资格考试是美国博士生培养过程中十分重要的制度安排和过程管理手段。基于全过程的考核机制，主要是评估博士生的学术能力和知识积累的应用水平，在过程中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从而提升博士生的研究能力和水平。KU历史系的博士生资格考试在第4学期期末或者第5学期进行，分为书面考试和口头答辩两部分。书面考试的内容和形式由导师根据培养方案决定，有的专业是理论考试，也有专业是在规定时间内撰写研究论文等不同形式。而历史系采取的是专业作品集代替书面考试。博士生通过准备作品集和口头答辩来展示自己对研究领域的掌握，专业学术方面的进展以及为进行博士学位论文的准备情况。博士生在学习计划中确定的咨询委员会将作为作品集考试委员会，导师担任主席，考试委员会由4位教授组成，他们的学术研究领域与博士生的研究相辅相成，还有一位由研究生院指定自其他部门的教师。委员会的5位成员通常要有重叠的研究兴趣，以确保过程公平。专业作品集考试（Professional Portfolio Exam，具体见表2）侧重于博士生前期学业成果的展示，如博士生主要和次要研究领域阅读书目、2篇学术讨论会的课程论文和其他课程论文、已经出版的文章、奖学金/研究经费的申请材料；其次，侧重考核博士生对即将开展学术研究领域的认知和见解，博士生需提交具有专业领域内研究水平的求职信（Cover Letter）、展示对所在领域的专业论文（Professional Essay）等，并准备一门未来准备教授课程的大纲样稿。根据博士生的个人情况，专业作品集材料可多达500页。为了帮助博士生准备资格考试，系里开设了“资格考准备”（Portfolio Preparation）选修课程，帮助博士生厘清如何准备每项申请材料。学校人文学科研究中心也为人文学科的师生们配备了指导写作研究经费申请的专员指导师生撰写申请材料。

完成作品集审核后，由导师安排组织口头答辩。口头答辩前要明确作品集是否达到学术研究要求和博士生教授的本科生课程是否合格。口头答辩主要分为个人陈述报告、指导委员会成员提问和委员会决议三部分，时间为120分钟。口头答辩是从一个简短的陈述开始，博士生在陈述中简明扼要地描述作为学者的长期抱负，在课程学习中掌握的主要领域和为自己定位的学术研究领域，以及职业生涯中的论文研究和写作阶段的计划。指导委员会成员根据个人陈述、提供纸质材料和研究论文等，开展专项提问。提问内容与阅读内容和课程作业中探索的问题紧密关联。主要是考核博士生前期的准备是否充分，后期的研究是否能顺利进行。指导委员会根据口头答辩会非常严谨认真地给出资格考核的结果和明确的意见，5位教师中有4位以上同意才算通过资格考试。若第一次资格考试未通过，则另安排时间组织第二次资格考试。放弃资格考试或两次均未通过的博士生在完成课程学分和学位要求的情况下可授予硕士学位，但无法再进行博士阶段的学习。KU历史系规定博士生必须在8年内完成学位要求，硕博连读的学生则需在10年内完成硕士和博士学位。

表2 KU历史系博士资格考试（专业作品集考试）所需材料清单

五、对我国博士生培养的借鉴和启示

1.发挥大学中系的功能，建立录取审核制的评价标准

在美国，系是大学里最基本的组织单位，大学里的系几乎负责与教学、科研及向社会提供服务有关的全部活动。系里教授通常扮演管理和领导的双重角色，尤其在人才培养方面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对博士生的选拔和培养，各系有最终的决定权。因为系里的教授更了解本系的学生状况、师资力量、资源供给、课程组成、教育趋向、学术动态以及社会对该系学生的需求和期盼。KU历史系遵循“一切以学生为中心，以学术潜力、职业发展为基准”作为招生录取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这一点很值得我国借鉴。近年，我国的教育体制、内部结构逐步向国际化靠拢，大学的规模逐年增大，在不同程度上也在进行内部结构和职能的调整与重组，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借鉴KU历史系成熟的做法，在人文学科博士生招生工作中建立审核评价的录取制度。一是探索以系为主导，建立综合评价的录取制度。在学术研究方面，明确“专业知识与科研能力”的评估指标，如前置学历学业成绩的优、良标准，科研成就的社会认可度评价标准，同行专家的学术推荐信制度等；在综合素养方面，明确“职业素养与家国情怀”的评价指标。通过爱党爱国、爱岗敬业、学术诚信、伦理规范等评估，提高选拔优秀人才的精准度。二是建立未来学术发展路线图，要打破工作场域带来的被动固化惯习，要以学术发展和未来职业发展为目标，在录取期间学校给博士生提供学制内全过程的课程指导和学术研究指导的时间规划安排，帮助博士生明确学习目标，博士生根据其知识背景、兴趣和目标设计个人未来学术和职业规划，理清学术发展与职业发展之间的内在联系，从而增强人文学科博士生培养的社会效益。

2.优化课程结构，联合院、系构建跨学科课程体系

KU历史系本硕博贯通的课程体系，打破本硕博分阶段障碍，博士生既可选择本学科的课程，又可选择相关学科及跨学科的课程，实现了学科之间课程的贯通。讨论、讲座形式的教学方法很好地满足了历史系博士生开展学术研究和职业规划发展，为博士生开展创新性的研究提供了实训平台，提升了博士生的批判意识和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目前，我国大部分高校的博士生课程主要面向博士生层面开放，博士生、硕士生课程与本科生课程相互独立，课程之间缺乏衔接，本硕博贯穿式培养的理念虽然有，但缺乏系统性的课程分类设置和考核方案，导师虽然为博士生开设了阅读研讨课，但阅读研讨课往往也变成了教授课，博士生跨学科选课也十分有限；博士生培养模式虽然有创新举措，但教学方法仍存在“原地”的问题，存在课程学习与学位论文脱节的现象[8]。为此，我们可以借鉴KU的做法，一是从调整培养方案入手，全面创新研究生培养模式，优化课程结构，打通本硕博和各专业之间的课程体系，增设研究方法类课程，重视实践教学和案例教学等，不仅要建好专业课程体系，而且更要建好每门课程的内容体系，把课程学习与学术研究紧密结合起来。引导博士生基于“实践”深入“研究”，再利用“研究”指导“实践”，从而构建“实践→研究→实践”的博士生培养模式[9]。二是要优化教学方法和教学内容，提倡研讨性教学和跨学科课程学习。在跨学科课程教学模式方面，我们可以构建由不同院系、不同学科的人员共同参与同一门课程的教学模式，设立核心基础课和高级课程供博士生选择，也可探索开设跨领域具有标杆的数字科技课程，以培养更多既熟悉人文学科又熟悉信息技术的交叉学科人才，将重大前沿科学研究和现代科技产业发展成果融入课堂，增强课程体系的前沿性、交叉性与挑战性。三是建立跨学科学术交流机制。鼓励推广多学科导师联合指导制，创设跨学科的学术环境，鼓励和引导更多博士生尝试跨学科研究，进行博士学位论文跨学科选题。跨学科博士学位论文选题的博士生，应及时配套博士生所需的其他学科导师进行联合指导，使多学科联合指导和跨学科学位论文研究形成合力[10]。这种跨学科学术交流机制能有效促进把产业链、创新链、人才链、教育链有效对接，让信息技术的前沿研究与社会科学的前沿理论融合，博士生学习各学科之间研究方法，互相启发研究视野，转化思维模式思考问题，推动各领域博士生的学术研究成果落地生根。

3.建立全过程系统性的考核制度和淘汰机制

博士生分流淘汰机制是关系到整个研究生培养制度与模式变革的重大问题，也是博士生培养过程中促进质量优化结构的重要手段。KU在博士生培养中采取的贯通性的培养模式，在招生中锁定学士学位获得者，博士资格考试的分流淘汰机制也是再次确定博士生是否有获得博士学位的潜力，博士资格考核制度也是基于“督促+激励”的一种正向引导。历史系博士生资格考试（考核）主要包括有课程论文、学术研究、奖助学金、发表文章、研究经费、学术研究方法、独立授课的教学大纲等内容，是基于全过程和系统性的考核。这种基于全过程的考核方式，是及时发现博士生是否适合科学研究的有效筛选方式。根据2019年的研究数据，美国博士项目的学生流失率从工程学、生命科学、社会科学、数学与物理学到人文学科逐渐递增，从36%增至51%。人文学科只有49%的博士生能在10年内顺利完成项目，有些博士生发现自己无法适应博士项目而主动离开，也有博士生在各阶段被逐渐淘汰。课程安排、师生关系、博士学位论文写作等各环节都可能造成学生的流失[11]。2020年，我国教育部联合国家发改委以及财政部颁布了《关于加快新时代研究生教育改革发展的意见》，进一步强调了博士生分流淘汰机制在博士生培养中的重要性。一些高水平大学已经开始实践分流淘汰机制，建立了“博士生中期考核，博士生资格考试、博士生学科综合考试”等单个环节[12]，如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发布了博士生分流退出机制实施细则，但整体上还是淘汰的原因和结果的说明[12]。但仍存在淘汰集中到了毕业最长年限，达不到学位申请要求和毕业要求而被学校清退或者是学生自愿放弃淘汰和分流机制等现象，还没有形成基于全过程考核的系统性制度。因此，一是要建立博士生全过程的淘汰机制，把博士生培养质量保障重心前移到课程中，发挥课程的淘汰和筛选的作用，把博士生核心课程作为中期考核的主要内容，捆绑课程学习与中期考核两个环节，真正把两个环节做实，把博士生的分流淘汰机制融合到中期考核、论文开题、预答辩等各环节，细化博士生分流淘汰机制，实现考核全面化，淘汰分流分级化。二是要建立博士生动态评估机制，每学年对博士生的学习与科研情况、能力提升与综合素质等进行评价与监督，以系为单位评估博士生的学术潜力和未来学术能力，制定评估的指标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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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750/j.adge.2023.10.012

史耀媛，西安电子科技大学高级工程师，西安 710071；倪浩然，美国堪萨斯大学博士研究生，劳伦斯 66044。

国家留学基金委项目“美国高等学校设置管理模式研究”（编号: 2020-124）

（责任编辑 黄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