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与消费文化的融合

2023-10-10 07:49陈思思
美与时代·下 2023年8期
关键词:波普艺术消费文化沃霍尔

摘  要:安迪·沃霍尔曾提出“我要成为一台机器”(I want to be a machine),在波普艺术蓬勃发展的20世纪六七十年代,安迪·沃霍尔基于此宣言进行着他的当代艺术实践。他放弃了艺术家的主体性,把创作变成机械的、纯技术型的类似商品生产的过程。波普艺术家们在抽象表现主义之后开始关注生活世界,选取现代社会中随处可见的消费符号,并通过机械复制的手段,打造自己的作品。波普艺术作为最具颠覆性的当代艺术运动,是对美国资本主义社会的直接回应,艺术家们将商品从日常生活中抽离出来,打破了最具有代表性的消费文化符号的能指和所指,并将其投射在艺术体系中,完成了从商品到艺术的转变,也给艺术带来了观念的冲击。

关键词:安迪·沃霍尔;波普艺术;消费文化

随着工业制造的发展,大规模生产、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经济的兴起,西方社会也开始进入了物质丰盈的社会。资本家从生产环节便开始对效率进行把控,他们压榨劳动力的一切价值,以更快速地完成商品制造。不断增长的物在这样的流水线生产下进一步构成了丰富的消费现象,在堆积的物质商品世界,人们越来越被丰盛的堆积之物占据视线,促使消费的广告也成为新的景观。在抽象表达大行其道的20世纪五六十年代,波普艺术家们转向了具象的艺术表现形式,开始挪用消费文化中的日常之物,一举将精英艺术转向大众艺术。安迪·沃霍尔对商业文化的敏感使得他成为波普艺术的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他借用一切美国文化中的标志性元素,将人们最为熟知的物质从商场转向画廊。在安迪·沃霍尔的波普艺术生涯中,他践行着“生意就是最好的艺术”这一主张,打破了艺术与商业的界限,他吹捧、讽刺、再现、反思着美国当下消费生活,同时也重新打造了艺术的语言,并为此后当代艺术的发展产生了颠覆性的意义。

一、安迪·沃霍尔的“工厂”(factory)工作室

20世纪初,西方国家在设计界以彼得贝伦斯、格罗皮乌斯等人为代表的德意志制造联盟成员开始争论类型艺术的合理性,推崇标准化的现代化工业生产。与此同时,美国则以务实的实践直接推行了机器化的生产模式,在美国制造体系中极大地提高了生产效率。19世纪后期,弗里德里克·泰勒(Frederick Taylor)推行了标准化的工作方法,在模具标准化生产中实现最优化生产。在具体的工作生产中,强化劳动分工与生效效率,使得工人的劳动完全服从机器生产节奏,工人则在劳动过程中失去了对于整体性和自主性的把握,个体在劳动中被隐去,只剩下单调的重复工作。“泰勒制”成为美国工业发展重要的生产制度,也为后面福特制(Fordism)的出现打下了基础,福特制进一步优化了泰勒制生产中的流水线工程,并进一步实现了标准化预批量生产的要素。在工厂中,劳动力被严格管理、精确分工,一切劳动只为实现效率。随着一战后期对标准化、一致性的排斥,工业生产开始关注消费者需求,1925年,哈利·厄尔(Harley Earl)进入通用汽车公司,此后开始奉行“有计划废止制度”,通过进行细微的改变,如颜色、造型等人为地使产品过时,而并不对产品进行实质性改变,诱使消费者追求时尚的产品。

在消费社会,一切商品都是量产与流水线生产的结果,而商品的本质也就是复制,安迪·沃霍尔也贯彻了这一观念的实践。1963年,安迪·沃霍尔租下了纽约曼哈顿的一间厂房作为工作室,并将其称为“工厂”(factory)。在“工厂”里,安迪·沃霍尔将大型车间连在一起,并由他本人作为主导者指挥助手们进行他的“丝网印刷”及后期短片制作,他的艺术作品也像从工厂流水线源源不断生产出来的“商品”一样流入艺术市场。他在具体的艺术工作中摒弃了艺术的创作技巧以及作者的原创性,转向了一种纯粹的流水线生产。安迪·沃霍尔打破了艺术的精英语境,选取大众日常生活的文化,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复制。在机械复制的重复过程中,他所选取的素材也成为了新的消费符号。在抽象表现主义大行其道的艺术界,他用所有人都可识别的符号创造出新的艺术语言。在他的《玛丽莲·梦露》《可口可乐系列》《坎贝尔汤罐头》等一系列作品中,它们都像是流水生产线上下来的产物,所有的素材都十分相似,有的只是色彩的区别。正如“有计划废止制”一样,在一切实质相同、单一的产品中加入色彩的表象区别,相同的主题被不断重复、印刷,艺术也变得世俗化。安迪·沃霍尔运用丝网印刷技术,将一系列图像经过复制后进行排列组合,机械地将其堆积在一起,形成简单、强烈的视觉冲击。安迪·沃霍尔的“我想成为一台机器”观念彻底终结了波洛克“想成为自然”的主导地位,他在一系列单调且重复的过程中折射出消费社会人们的心理状态。

除了最广为人知的丝网印刷作品,在20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不少知名人物都出没于工厂。1965年,安迪·沃霍尔的工厂走出了伊迪·塞奇维克(Edie Sedgwick)(如图1),伊迪出演了安迪·沃霍尔的电影《工厂女孩》,电影没有任何情节,只有伊迪面对镜头的对话,此外在沃霍尔出现的各种场合,不断增加伊迪的曝光度,无所谓舆论评价,至此,伊迪成名。伊迪的成名在某种程度上是沃霍尔“15分钟出名”的证明,同时也是“工厂”的另一个商品。伊迪失去了个人化的情感与真实的价值,成为安迪·沃霍尔另一形式所塑造的“重复艺术”。大量场合的出现、各种视觉形式的景观,在物质世界里,一切直观、重复、单调的面貌掩盖了其真实的本质。

批量复制的流行文化与消费品成为当代日常生活的景观,所有人都成为个性与品味相似的群体。在大众文化中,个性与独特性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以符号为代表的集体性趣味,而在这一过程中,是机器工业化生产的流水线生产体系。安迪·沃霍尔在艺术实践中也抹掉了艺术的“创造性”,在机械复制中完成一次又一次重复的内容。当代社会中大众媒体的思想控制以及消费主义带来的生活方式转变都成為安迪·沃霍尔敏锐的艺术表达,他运用自己的艺术手法去表现着消费社会的流行准则,并且在这一过程中隐去了“自我”,失去了艺术家在艺术创作过程中的主体性,在一切同质化的视觉形象中周而复始地进行着流行文化图像的制造与复制,他所做的与福特制如出一辙。而最终,安迪·沃霍尔在艺术中也依靠着这一套生产流程实现了自身的商业价值。

二、安迪·沃霍尔与大众文化

晚期资本主义充斥着商品,而商品在这样的市场经济条件下往往充当着两种功能,即“物质的”与“文化的”两个方面。大众文化中,人们从对商品的使用价值转向对商品“意义”的关注,人们购买商品是为了购买某种符合自身需求的意识形态,在大众传媒的宣传下,商品成为定义个体的物质形态。人们在视觉刺激中追求现代性,在重复的图像中购买欲望。大众日常生活是商品堆积的呈现,安迪·沃霍尔开始寻找艺术与生活的融合,而在当时的大众生活中联系最紧密的就是消费。美国用无数符号彰显集体神话,一种共同的符号精神,充斥着西方生活。

消费控制着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而最主要的手段就是一系列重复的符号。安迪·沃霍尔从这些符号出发,再次构成了自己当代艺术表现中的“丰富”,这种丰富是与商品消费社会中同步的眼花缭乱,是一种“重复”的手段。人们追求着共同的表面上的幸福,在日常生活中建立起对标志的信仰。商品拜物教的“富有”的符号积累,是消费社会的复杂景观。安迪·沃霍尔所做的就是在这一系列消费过程中,打破这种符号积累。他将原有的符号能指所指关系拆解,在《坎贝尔汤罐头》的系列作品中,他将汤罐头这一司空见惯的商品扭转为艺术的符号语言,在同样的重复关系中建立起另一套语言体系。这一点在后来的《玛丽莲·梦露》(如图2)作品中更加凸显出来。梦露作为最具有代表性的美国符号,他打破了梦露与其本人之间的能指与所指关系,重新构建了新的一套认知体系,通过丝网印刷和粗糙的上色使梦露彻底沦为单调的视觉图像,而这都是通过他的波普艺术实践完成的。他将这一系列消费社会中的文化符号拆解并投入到艺术的话语体系中,改变了观众与图像之间的关系。他在排列的图像中形成了视觉压迫,并在重复的图像再现中改变了元素或符号原有的意义。通过改变其所处的语境,在原有的象征体系中,有意抹去本质的真实感。在《十六个杰姬》系列(如图3)中,安迪·沃霍尔选取了杰奎琳·肯尼迪在报纸中出现的不同形象,进行了多次的重复,悲伤、茫然、微笑的杰奎琳形象再一次成为安迪·沃霍尔“重复”的选题。在信息洪流中,真实的情感表达也沦为媒介的机器,杰奎琳本人的真实情感也从报纸中被截取,个体在媒介中被记录下来,影像与符号成为个体的代表,真实的人则被隐去,成为新的“副本”。肖像中“人”的概念被纯粹的形象所取代,最终成为符合“肯尼迪遗孀”这一标签的呈现。在他的一系列作品的明星形象里,他在復制的过程中将个人的形象转化为纯粹的图像,也包括在后期的电影制作中转化的影像,都是失去了感情与个人精神的表达。所有的图像与影像都只是空虚的纯粹影像,塑造出虚假的人格形象,而明星也在这样的过程中成为另一种“商品”,在对明星单纯与标签化的认知中抹杀个体的真实。这也是鲍德里亚所提出的“真实的模仿”,安迪·沃霍尔在报刊、剧照中截取人物形象,在空洞的视觉图像中进行着“副本的再现”。丧失了个人意识,也丧失了真实的表达,而这正是消费社会所带来的。大批工业制造的人工产品摧毁了一切原真性的光韵,本雅明的批判成为当下真实的景观。安迪·沃霍尔摧毁了所有原真性的表达,在形象复制中使得一切本质的内容衰竭,沦为表面的狂欢。

20世纪美国梦所宣扬的平权理念让人们相信通过努力奋斗就能拥有美好的生活,而这也成为波普艺术将生活融于艺术的包容性尝试。真正进行了大众化的尝试,大众文化宣扬的“平等”“民主”,在战后又逐步发展成人们对于幸福的普遍追求。在工业化与技术不断进步的同时,在丰盈的物质世界,视觉广告、推销以及产品自身的景观都成为一种新的“商业美学”,从功能、符号视觉的各种层面激发人们的消费欲望,而且一切的推动就是依靠“愉悦感”的建立。“幸福要成为平等的神话媒介,那它就得是可测之物,必须是物、符号、‘舒适能够测得出来的福利。”[1]34人们在追求幸福的同时,形成了新的愉悦,这种愉悦是欲望、购买、商品本身的需求。在这种需求中,人们追求的是一种“平等主义”的价值,正如安迪·沃霍尔所说:“你可以知道总统喝可口可乐,伊丽莎白·泰勒喝可口可乐,你也可以喝可口可乐。你喝的可口可乐和别人喝的一样,没有钱能使你买到比街头流浪汉喝的更好的可口可乐。”[2]安迪·沃霍尔用各种复制技术为自己的艺术打上了美国文化的烙印,在这样的背景下,人们的消费行为也放弃了对其使用价值的消费,将其作为容纳进某一特定群体的符号消费,物品消失了其自身的独特地位,而在安迪·沃霍尔的艺术活动中,他甚至只提供创意而不直接参与到具体的艺术实践中,并在作品完成以后将代表自身符号的“安迪·沃霍尔”签在作品上,再一次完成了对大众文化与消费社会的戏讽,将自己的艺术行为和自身的名字一起概念化。商品借用意识形态对消费者进行洗脑,并在社会中形成一种虚假意识。对于大众而言,通过对符号、意义的购买,掩盖了商品背后真正的剥削,而大众同样在这样的消费中处于被支配的地位,人们在无穷无尽的图像视觉中被消费主义收编。安迪·沃霍尔在理念上推崇着平民化的大众思想,用自己的手法定义了批量化、工业化生产的消费文化。此后,整个消费社会都成为他的艺术素材与资源。

三、消费文化对当代艺术的颠覆性影响

在西方艺术发展过程中,艺术经历了从具象到抽象的过程,而艺术作品的受众群体也始终处于变化之中。一直到波普艺术前,艺术已被精英文化所占据,画廊文化的发展也使得艺术彻底成为中产阶级的趣味,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造成了大众与艺术的割裂。波普艺术家们完全背离了精英语境,并疯狂鼓吹日常生活的可见之物,从汉密尔顿到利希滕斯坦,再到安迪·沃霍尔,这批波普艺术家们用自己的商业嗅觉重新定义了艺术,并改变了艺术曲高和寡的境地。大众生活中的日常之物也可进入到画廊,成为人们欣赏的文化。

安迪·沃霍尔早期曾在纽约进行商业设计,他曾负责过米勒皮鞋的广告绘画(如图4),这也最早为他在商业的发展奠定了地位。在时尚界、设计界以及广告界的成功使得他最早就以商业艺术家的身份为人所熟知。也正因为对大众潮流的敏感以及对商业文化精准的把握,使得安迪·沃霍尔在波普艺术中能够迅速捕捉到消费文化中的美国文化符号,在一切美国式的主题中挪用现成品,用最直接的复制技术表达着他对于消费社会的理解。他打破了艺术与商业的对立,引发了新的关于艺术的思考,早期的商业艺术工作也使得他形成了新的艺术观念。作为为商品所服务的商业艺术家,他深谙消费运转的逻辑,并将这种生产方式同步挪用到自己的“工厂”运转中。他在去主体性的实践中排斥了个人风格,却在重复的形式中重新建立了自己的艺术家符号。在消费社会里,安迪·沃霍尔用自己的艺术实践记录了时代的印记。他打破了20世纪五六十年代占据美国艺术界抽象表现主义的主导地位,并且突破性地选取了日常生活文化的素材,重新用具象化的方式加入作品中。在此之前,以波洛克为代表的这批艺术家强调自我感受,而安迪·沃霍尔则在自己的波普艺术行为中将自己作为创作者的情感、动机都排除在外,用完全机械化的流程与工业化的生产模式取代了艺术家的自主性。在他的作品中,他将自己的艺术家身份隐去,强调了视觉的冲击力,在重复的机械印刷中抹杀了在现实世界中原有的表征系统。他建立起艺术与大众消费社会的联系,并在反复的曝光中揭示当代社会的真实面目,再现当代生活。而这则表明了艺术家在当代社会中的新身份:广义资本主义社会体系中创意产业的工人[3]。丝网印刷作为安迪·沃霍尔在波普艺术中最重要的艺术创作手段,成为他的一种艺术符号。最终,他将这一系列重复的艺术创作打造成“安迪·沃霍尔”的品牌符号,用通俗的表达打破了严肃的画廊艺术。在强调艺术家个人创作的时候,安迪·沃霍尔已经将商业的逻辑带到艺术中,在创意中主动迎合,在“去个人化”的同时也与商业设计中以消费为重心不谋而合。安迪·沃霍尔的成功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时代背景的助力,商业发达的城市为波普艺术的发展提供了生长的沃土,美国经济繁荣发展的同时,消费社会的形成以及大众传媒文化蓬勃的发展都为艺术注入了活力。艺术家的创作总是反映着时代发展,在社会体系中,作为艺术生产者向艺术欣赏者、观众提供作品。进入消费社会以后,作品则成为商品,正如安迪·沃霍尔的工厂制作体系一样,艺术创作成为生产商品的过程,最终人们对于艺术的欣赏也成为消费行为。

鲍德里亚曾提出消费社会的特点,即在空洞地、大量地了解符号的基础上,否定真相[1]12。在消费社会中,重复的符号充当了世界的景观,人们的视觉完全被消费品所占据。而在这一过程中,商品并不是“使用功能”的集合,而是符号价值的堆积。这些符号价值可以表现为阶级象征、财富象征,甚至是趣味象征。在消费社会,充斥着用文化装点一个纯商业品牌的形象,通过占领文化的制高点碾压竞争者,人们所消费的并不是商品自身价值,而是在大众媒介与广告宣传中所体现的“文化价值”。人们越来越在意消费中虚假的层面,技术与文化共同发挥作用,促进了丰盈社会的发展。而人们也越来越在这种丰盈中消费,在大众文化蓬勃发展的20世纪六七十年代,安迪·沃霍尔抓住了这种符号的神话,并一举转变为自身艺术的素材。他借助着大众文化快速提升自身知名度,并借用人們的熟悉感,将符号重新转化为个人的艺术语言,实现了利益的重新定义。在安迪·沃霍尔的众多作品中,他都将司空见惯的内容变成具有压迫性的视觉效果呈现出来,并借此折射出当下的社会现象。安迪·沃霍尔用他的艺术实践找到了一种独特的艺术语言,并不断重复自己,尽管在后期安迪·沃霍尔进行了许多新媒介的尝试与表达,但始终践行着他“重复”的理念。在波普艺术的当代文化中,安迪·沃霍尔建构了一套新的艺术评价体系,人们开始关注思想、观念。当代艺术的创作机制在这批波普艺术家的带领下模糊了生活与艺术之间的界限,他在信息混乱的时代,寻找到了无序审美状态中的绝对自由。

波普艺术作为西方当代艺术最具颠覆性的风格,诞生于消费社会。商品批量生产、符号和影像成为大众传媒宣传的主要形式。在符号滥用的社会里,人们对商品的购买放弃了实用价值,转向了对表层意义的追捧,商品也在不断流动的视觉中占据大众日常生活。当代艺术以商品文化的姿态出现在艺术领域,以波普艺术家为代表的艺术家们放弃了艺术严肃的路径,在大众文化中开始追求具象、艳俗的视觉直观,将艺术与商业进行融合。波普艺术告别了艺术的精英化,在传统与现代中寻找到独特的路径,用标准化、重复的流水线生产艺术的方式赞颂机械文明,吹捧大众消费文化。安迪·沃霍尔作为其中最重要的艺术家,在单一重复的图像中也将自己塑造成波普艺术最成功的一件“商品”。

参考文献:

[1]波德里亚.消费社会[M].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

[2]刘彦瑢.绘画作品中的物趣[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2019:141.

[3]莫利.这是艺术吗?:现代艺术的七个关键[M].赵晖,译.成都:四川美术出版社,2020:164.

作者简介:陈思思,南京艺术学院(设计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设计学(设计人类学)。

编辑:刘贵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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