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里秋来诗意浓

张中杰

一

取土为墙木覆瓦，屋前小院育琼葩。

繁枝掩映红房趣，幽香自得白露华。

艳阳朗朗照金甲，西风飒飒透窗纱。

秋光不让春景色，人生何处不飞花。

朋友圈里，卢氏县统战部王昱部长晒的一首七律令我感到好奇。

1993年，我的第一本诗集《红月亮》出版，他的父亲王成竹，时任义马市主管文化的副市长，曾代转赠给他一本。我在扉页上曾题过一首诗《自由》，“云低青山近，雾淡春野远。独乐孤人行，得失自由天！”彼时，王昱还在郑州大学读书，尚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勤读学子。之后，我在渑池县委一楼政法委工作，与二楼县委办工作的他，是上下楼“邻居”。再后来，他到三门峡市委办、陕州区任抓农业的副区长。许是终日忙于公务，朋友圈里除了时政新闻，倒是鲜见发出个性感受。2021年9月，王昱到市区百公里外的卢氏任职，类似的自创诗词便偶露峥嵘，林林总总大约有十几篇。像一只只山间蝴蝶花丛飞舞，令人惊艳。

可我旋即于瞬间释然。卢氏这座人文古城，山清水秀，恐怕八仙来居，也会为美景陶醉，走笔赋诗。空气清新，静谧宜居，工作压力顿消，生活安逸，有点文化的人除非固步自封，想不为她写诗也难。何况我对她稔熟如故友。

我对卢氏情有独钟。2007年，卢氏发生水灾，损失惨重，磨口乡乡长牛江涛在抗洪一线英勇殉职，令人泪目。当时，我在新华保险三门峡中心支公司上班，和各县区公司员工去卢氏支援。乘坐满载衣物的大巴在路上艰难爬行，遇塌方处还要下车步行，历时3个小时才到县城。在老剧院，我第一个上台捐款500元。次年夏天，我和同事们畅游双龙湾景区，豫西大峡谷刺激的漂流尽情释放搏击风浪的率真，玩得不亦乐乎，流连忘返。双龙湾漂流，卢氏同仁抛开昔日的忧伤，连玩都那么拼，处处彰显“快乐我当家”的积极与勇敢。我的歌词《魅力三门峡》中写道：“三门峡风景美如画，逛一逛卢氏的双龙湾……”

卢氏的水养人。我负责银行代理保险时，在卢氏居督导业务两个月。一日习惯了两餐，上午十点和下午两点吃饭。俗语说是这里水土硬，科学一点则是水中富含矿物质和微量元素，故而肚常有饱腹感，不知饥。奇妙的是，体重并无增减。更令我感觉意外的是，本以为这里闭塞，乡亲们对保险不认可。没想到经过大厅业务员的耐心讲解，业务一度领先市区，邮政渠道一骑飘红。我心自暗叹，这些淳朴的人们能够接受新生事物，是否得了一代商圣范蠡的指点或者真传？位置虽偏远，人思想却敏锐超前，敢为天下先。业务员敢打必胜，面对市场勇于拼抢，居民则大胆尝鲜，试新业务。这显然具备一个创新之城的特质。

卢氏的文化氛围浓郁。2020年秋，我在渑池县检察院，受邀参加了卢氏检察院举办的“山花笔会”。该院主办的《山花》杂志通过检察文学形式，真正把全体检察干警聚焦检察主业、维护公平正义、凝聚精气神、向上向善向美的形象展现出来，令人刮目相看。质朴中透出智慧，清纯中折射色彩，严肃中蕴含温情，内敛中雪藏成熟！从检察长到同志，全警投笔，百花齐放。散文居多，反映的是紧张有序检察工作生活中的真面目、真心情和真思考。18个春秋，31期2000多美文的《山花》里答案不言而喻。欣喜之余，赋诗《山花颂》以贺：“豫西卢氏检察院，山花盛开香满园。姹紫嫣红真色彩，文学匠心更无前。”第二天，乘兴参观了一艰苦奋斗闻名全省的县委大院和郊外龙首山庄的红色收藏，精神沐浴了一次洗礼。《山花》获得了最高人民检察院评选的全国十大检察文化品牌。

2020年4月24日，我赴驻马店参加第十五届戏剧节，观看了河南省文联副主席、著名剧作家陈涌泉老师的大型现代蒲剧《布衣英雄》，讲述了红二十五军长征途经国民党重兵把守的豫西山城卢氏县时，小货郎陈廷贤主动为红军带路，最终带领队伍绕过敌人火力封锁，成功突出重围的故事。作品以戏剧形式再现了陈廷贤的英雄壮举，既是对他本人为革命所作贡献的充分肯定，也是对中原儿女特别是卢氏革命老区人民为中国革命所作贡献的盛赞。该剧以小见大，主题鲜明，歌颂红二十五军、歌颂共产党、歌颂军民鱼水情，深刻揭示了“人民群众才是历史的主人”这一主题，奏响了一曲可歌可泣的红色旋律。我撰写剧评《鱼水深情藏大爱》刊发在4月28日的《三门峡日报》，受到陈涌泉老师的肯定和读者好评。

二

卢氏县，位于河南省西部，两省八县接合部。与我家乡渑池同属为三门峡市下辖县。北邻灵宝，东连洛宁、栾川，南接西峡，西南与陕西省的洛南、丹凤、商南三县接壤。这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夏商，为莘川地。西周，属北虢。

如今的范里镇，无论是面积和人口，异军突起，均可称卢氏最具代表性的人文古镇。范里镇的文化资源丰裕，历史底蕴深厚，神龟洛书的传说，大禹导洛的遗存，便是明证。

因为一个人成就一座明星城镇，这段佳话，源于范蠡。正如仰韶村命名了仰韶文化，刘少奇家乡外曾居地命名了刘少奇旧居，沿习成俗。故范蠡栖居处叫范蠡镇，切史实接地气，最为妥帖。

《光绪版卢氏县志》记载，战国时期，越国大夫范蠡辅越灭吴功成隐退后，曾在此居住经商，因而得名范蠡镇。

关于范蠡的出生地已成定论。《吕氏春秋》《史记正义》和《吴越春秋》均载：范蠡，字少伯，“楚宛三户人也”，大概在南阳一带。而范蠡的终老之地，众说纷纭。诗云：“谁解乘舟寻范蠡，五湖烟水独忘机。”功成名就的范蠡，在一个云淡风轻的月夜急流勇退，荡舟五湖，不管那绝色的佳人是否真的相伴左右，那份飘然和淡泊，成为文人士大夫的心结，挥之不去。

范蠡云游五湖孤独终老之说，并不可信。试想，且不说秦始皇焚书坑儒让泱泱文化几近断层，仅仅是历代反叛式的朝代更替王室内卷，已将史官记载变做对上代全盘否定，对当朝极力美誉奉迎，以表明自己的賢德英明，遑论坊间野史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更兼史书为尊者讳、为贤者讳，没有把事情写得太明白，导致后人断章取义在所难免。更何况，所有的典籍都指向青年和壮年时期政商之间切换自如的范蠡，关于暮年后的踪迹几无可考。范公作为一个大智若愚的智者，必然会规避闹市喧嚣，寻山水宜居处栖息。

范蠡定居卢氏究竟是否携西施也不必纠结，毕竟“主人公”范蠡慧眼识珠，选择了卢氏。《史记列传》中记载了古代不少的政治家、军事家和大商人的传奇故事，陶朱公范蠡是佼佼者。试想：西施以弱肩女子之身负救国使命，知道太多的秘密，沉江结局在所难免。况人生由奢入俭难。她从小出身困苦农家，家境困顿苦比黄连，享受宫廷生活后，再跋山涉水过苦日子，选择也难。民间相传，“商圣”范蠡晚年把生意交给长子，带夫人和小儿出游，溯黄河、洛河而上，到熊耳山下。沉湎于青山绿水、追寻大禹导洛遗迹，决意定居于此。

范蠡成为卢氏国宝级的文化名片，偶然中藏着历史的必然。史载：周惠王十二年（前665年），灭北虢后，卢氏归晋。范蠡出生于公元前536年，其选择卢氏颐养天年终老时间和地点默契一致，毋容置疑。何况，叶落归根，功成名就后返乡西行，如凤选良桐而栖，择一景秀宜人地而颐养天年，名正言顺。

政治春秋末期，西周王室实力渐渐萎靡，礼崩乐坏，积重难返。楚、吴、越三国争霸之际，社会竞争激烈，情势瞬息万变。却也是贤能辈出，百家争鸣之时。前有姜尚辅佐周文王伐纣灭商一统天下，管仲、百里奚成全齐秦称霸诸侯。时有尚文的孔子、老子，崇武的孙武、吴起、伍子胥，个个声明远扬。注重人才出身的楚国，没落士族的楚宛才俊范蠡并未受到重用。他被楚宛县令文种偶然发现后三次造访，感受诚意而出山，举荐于越王得到起用，遂在夫椒越国大败困于会稽越王求和后，以仆人身份陪伺勾践左右忍辱负重三年，辅佐越王十年发展生产，十年励精图治。其间送厚礼离间吴王夫差君臣关系，直至伍子胥被赐死，献美人迷惑夫差，令其不思早朝。利用吴王北会诸侯间隙偷袭吴国，借伐楚欺骗夫差，让越王勾践攻占姑苏台称王称霸。面对仅仅能够共患难而不能同富贵的越王虚假挽留，范蠡洞如观火，坚决辞去高官厚禄，泛舟五湖教人围田种地养鱼，开发盐业、渔业和畜牧业，多种经营而成巨富，又濟危扶难千金散去，辞去齐国相印秘密离开，迁居陶邑（今山东济宁定陶）经商致富，讲仁义被世人称为“商圣”。

春秋中后期，主张“道”为万物之源的老子，提倡“仁义”为本的孔子，系统的哲理开战国时代百家争鸣的先河，成为范蠡人生智慧之源。富庶发达之地，不宜修身养性。在“齐鲁青未了”的黄河下游，曲阜的孔子闻名遐迩，返回故土一幽城而终老寻找适宜的晚年归宿，与上游灵宝函谷关的老子比邻而居成为范蠡明智的选择。

三

范里镇的山醉人。云游至此，见多识广的范蠡被眼前的风景所吸引锁定。山高高视野开阔，水长长一去千里，云蒸霞蔚颇为壮观。天淡云轻，熊耳山如海石一般沉默无语。小溪泛起清泉，汩汩荡荡，蜿蜒流淌一路欢歌。雀儿扑棱棱自梧桐间兀自鼓翅斜飞，啁啁啾啾，滑入白云深处。晴空万里，大团白云如白棉翻卷，漫山遍野火红火红的杜娟，静得能聆听自己的呼吸，空气鲜美，五脏六腑通透舒爽，自内而外蕴藏花儿的芬芳。

范里镇的物产养人。于生存第一要务而言，甜腻的爱情未必养人，但随手可撷的野蜂蜜、夏日雨后的灰地馔、香气扑鼻的嫩玉米、香甜可口的土豆红薯、仲秋时节的八月炸必然能满足口腹之欲。更兼椴木根部肉质醇厚的木耳，砸开来香气扑鼻的核桃，白花花迷离晃眼的槐花，垂涎欲滴的香椿和榆钱，看上一眼便如品佳酿，令人沉醉。这里质朴，厚重，深邃，静谧，如上天遗忘世界的一块巨大玉石，岂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世外桃源？

温饱之后求健康人人所求，这些不慕高枝偏低吟，令大地流金的连翘，补肝养虚的杜仲，还有繁如星辰的各种中草药，来自大自然的无私馈赠。天赐商机，天助我也。且不说自己尚保留后半生的黄金养老。

善始，更有善终。来时一丝不挂，去时一缕青烟！人就那么简单。在生存大计上，理智永远大于情绪。自己“玉在匣中求善价，剑于鞘中待时飞”的高光时刻早已烟消云散，所谓人生苦短。人的一生概括起来仅有三天：昨天，今天，明天。消极的人喜回忆昨天，阳光的人爱展望明天，踏实的人总是过好今天，其实也是每一天。

范里镇的文化深邃迷人。秦岭东段华山南麓的洛水，从陕西洛南，流经于此，东流潺潺汇入黄河。山河口大禹手迹古“洛”字遗迹尚存。洪水平息，传说中的神龟出此洛水，背负洛书而献于禹，禹乃据此奠九州，敕命《洪范》《九畴》。从此，中华文化如虎啸谷喷薄而出，升腾而起的韶光普照神州大地。

范蠡是一个善于思考的智者。他的许多治国治军良策无不源于他汲取历史精通其变。晚年的他，未尝不反思曾经的成败：关于权力，只能权倾一时，而不能权倾一世。忠诚正直、屡建奇功，两朝元老重臣伍子胥如何？不是被夫差听信谗言，属镂剑赐死？关于富贵，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自己仗义疏财才换得“千金散去还复来”。与妒忌心一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人内心难消除的暗疾。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文种硬是看不透，贪图帮助越王成就霸业后对自己良田宝马的封赐，在看到他休书再谏言尽管明白“鸟尽弓藏”之理仍然迟疑不决，一样落得兔死狗烹的悲惨结局。关于美色，西施明眸皓齿，朱唇不用胭脂，赛过玉露凝润的桃花瓣儿。临池梳妆，不施粉黛也让鱼儿羞红了脸，纷纷躲藏。为国玉碎失身，巾帼壮举仍难逃一劫，徒叹奈何？

据传，卢氏盛产的核桃、木耳、山珍野味、皮毛药材又勾起了他的经商热情，遂出资与一刘姓掌柜合作以卢氏的土特产换取外地的食盐、葛麻布匹等，生意越做越好，吞吐越来越大，所住的莘川村逐渐成了远近闻名的山货集散地，从而富裕了一方百姓。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卢氏山奇水秀，文武双全的范公既仁义且大智，一生心情阳光，活得坦诚自然，通透豁达。也难怪在古代生产力水平有限、医学不发达条件下，超过孔子与徒儿孟子的七三、八四寿限，居然活了88岁高龄。

历代文人学者对范蠡均有高评：忠可治国救世、勇以克敌制胜、智以明哲保身、商则富达天下。称赞其为“治国良臣、兵家奇才、商家鼻祖”。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我们今天来看范蠡，精神世界丰厚，几近完美。他讲求忠义，故重友而轻财，因看透财乃身外之物，根本不在乎财。他深谙“盈满则溢，溢则损”，更懂得分寸感是一个人最高明的境界。鱼放三日发臭，客住三天讨嫌。处世之道在于把握好了度。他之所以能做到每次经商都能致富，全在于他的言出必行，有诺必践，既做必果的“舍得”精神。德行天下，善在人心，说他是最早的大慈善家也不为过。

在当今世界商道，华商倡导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现代话叫换位思考。厚德载物的豫商精神，概源于此。

电影《归入烟尘》中马有铁的形象被人们每每提及，潸然泪下，不仅仅是他的善良，更是他再艰难再卑微，也总会先想到为了村民的集体利益去献血。别人施舍一分，也会想办法退回或者用另一种方式交换一分。

四

如果说卢氏被誉为“中原后花园”，范里镇，便是后花园中别具风韵的盆景。

范里镇的脱贫攻坚战役将永存史册。2020年，时任渑池县文广旅局副局长贺小鹏异地交叉验收时，担任小组长，对范里镇的真脱贫、脱真贫、贫真脱，与我交流，赞不绝口，记忆犹深。用他的话说，“全体干群舍得一身剐，一日不脱贫，就永远在路上，紧盯目标流血淌汗。哪怕累倒下，决不躺平。真正传承了范蠡的舍得精神！”

一行行日新月异的数字固然枯燥，可背后艰辛备至的心血付出只有茫茫群山知道，迢迢河水懂得，一草一木见证。

5年上下同欲，真抓实拼，2020年2月26日，河南省人民政府批准卢氏县退出贫困县，全镇18个贫困村正式脱贫摘帽。

以前由于交通设施落后，弯多路险，遇雨雪天气，市区开会，来得最晚，大家必须耐心等卢氏兄弟的尴尬局面，从此销声匿迹。那段被其他兄弟縣市调侃的“全市第一帽”压得卢氏人民脸上无光甚至是屈辱的暗淡岁月，从此被尘埃冰封，成为历史。

如今的范里，脱去少女的青涩和稚嫩，抛却夏日的粗粝和炙热，透出一番金秋成熟的风韵。似孔雀开屏，展现着优美；如白鹤亮翅，张扬着自信；犹若凤凰来仪，象征着和谐与吉祥。

范里的美在生态自然，完美无瑕。

你看：神禹导洛处，一石一木彰显着河洛文化神奇。始建于明代的韩公祠，二月二庙会，游客云集。传说由商圣范蠡同当地贾商兴建经营的结义庙蔚为壮观。三门村立山庙与黄河中游天门、神门、人门相映成趣，更兼刘秀的传说蒙上神秘色彩。

你瞧：洛河小三峡，风光自然秀。范里镇南北两山夹一水，洛河自西向东横穿范里镇中部，宽阔的河面在山河口处突然收紧，山与山相连高低错落有致，山峦上绿植环绕多姿多彩，形成壮丽的小三峡景观。

远望：卢、栾、洛三县交界处的象君山，海拔1869.3米，是卢氏东部最高峰，和洛宁的全宝山媲美，遇到老者，能有幸聆听许多动人的古老传说。

近眺：当地居民完整保留了传统居住形式的300余孔涧底土窑，冬暖夏凉，已然成为民俗之旅的首选。里铺十八盘抗日遗址诉说着烽火军民团结抗敌的艰难岁月。

细观：气势宏伟乃亚洲第二大石拱桥、故县水库的库首、山河口大桥净跨118米、高78米。洛河两岸山势巍峨，绿树成荫，山水傍依，景色秀雅。钓鱼、划船、游玩的游人络绎不绝。被建设者称之为“跨越天堑的彩虹桥”的浩吉铁路洛河大桥，系我国首座重载铁路单钢拱桥，令人叹为观止。

喜赏：新庄旅游休闲旅游度假基地融“吃、住、娱、游、玩”为一体的乡村旅游扶贫基地方兴未艾。西子庄园生态农庄，打造集休闲娱乐、民宿体验、趣味采摘等于一体的康养休闲基地如火如荼。范里碾子沟休闲度假及拓展训练基地和特色产业基地一日千里。

岁月沧桑巨变，范里五彩焕然。当今之卢氏县以范里为领头羊，山清水秀，是全国重点生态功能保护区。在13个国字号荣誉称号中，生态旅游殊荣占比过半。昔日范蠡生活过的地方，卢氏县城东15公里处的洛河沿岸新庄村，面积达700亩的区内峡谷平湖，生态湿地山水景观成为网红打卡地。

2021年10月，为着力打造“生态农业名镇、特色产业强镇、文化旅游名镇”，提高范里镇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在广泛征求各方意见的基础上，卢氏县拟将范里镇重新更名为范蠡镇。

我深以为然。走向新时代，把范蠡这一商界高人按照历史本来面目，重新打造成卢氏历史文化名片实至名归。

范里镇3万多英雄儿女，将和卢氏县30多万人民一道，学思践悟“范蠡精神”的丰厚内涵，借助党的二十大东风，实现乡村振兴行稳致远，昂首奔向小康路。

行文至此，范里，这个古香古色的古城古镇，如春姑娘轻移莲步，悄然走入我的脑海。一股诗意自心底油然而生。乃口占一绝《范里吟》：

一代商圣范蠡居，

山水绮丽共偎依。

若将古镇比西子，

向阳深处春满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