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春 林 董 佳
(河海大学外国语学院, 江苏南京 211100)
2020年中国宣布消除绝对贫困,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站在这一关键节点上,构建防止返贫的长效机制,加快农村现代化步伐成为首要任务。提高农村教育水平和人口素质是促进农村现代化发展的根本。我国教育发展水平区域不均衡,农村教育资源匮乏,城乡二元经济结构引发的人口流动现象致使我国农村留守儿童广布。民政部公开数据显示,全国共有农村留守儿童643.6万人(1)https://lyzx.mca.gov.cn:8443/consult/showQuestion.jsp?MZ=7910978776。。研究表明,留守儿童语言能力发展普遍滞后,容易引发系统性发展风险,这就使留守儿童的教育成为不可忽视的社会问题[1]。语言能力作为儿童早期能力的重要部分,在发展的关键时期进行语言教育干预,能够得到显著提升,这是改善农村留守儿童人口素质、补齐农村语言教育短板、促进农村现代化的关键。
《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2012)中指出:语言是交流的重要载体,也是思维的基础。在儿童的成长过程中,语言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通过语言,儿童能够与周围的人进行交流,从而获得必要的信息和知识。此外,一个有良好语言能力的儿童通常能够更好地理解并遵守指令,表达自己的情感和需求,并与同龄人以及成年人建立良好的沟通和互动。所以,儿童早期阶段的语言能力并不是一项独立的能力,它与早期社交情绪发展、认知发展都有关联[2],语言发展有障碍的儿童更容易伴有情绪和行为问题[3]。另外,语言能力是学前儿童入学准备的重要组成部分。良好的语言能力能够促进儿童的认识、思维、创造和表达能力,能够帮助儿童进行逻辑思考、阅读理解和表达交流,这些都是儿童接受正式教育之前不可或缺的基础。因此,对留守儿童语言能力发展的正确认识和研究尤为重要,及时的干预能够从根源上避免儿童成长过程中的一系列问题。农村留守儿童受到地区经济条件和留守状态双重不利因素影响,他们的早期语言能力发展状况不理想。近年来,农村留守儿童语言能力受到国内外学者广泛关注。各学科学者基于不同的背景知识,从语言学、心理学等角度切入,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本文运用可视化文献计量软件CiteSpace,以中国知网收录的农村留守儿童语言能力相关高质量文献为对象,对知识图谱量化分析,梳理农村学前留守儿童语言能力领域的研究现状、热点和前沿,并评估该领域未来的发展态势。
1.研究方法
本研究使用的CiteSpace是一款开源的文献可视化计量软件,旨在帮助研究人员理解学术领域的知识结构和发展趋势。它可以自动解析文献的引用关系和关键词,然后以可视化方式展示演化轨迹。CiteSpace的双重性质指的是它不仅可以展示知识单元或知识群之间的网络、结构、互动、交叉等关系[4],还可以序列化这些知识的演化或衍生过程,生成知识的谱系图。这使研究人员可以更好地理解学术领域的知识演化和发展趋势,更好地定位和理解领域中的重要研究方向和前沿问题。
2.数据来源
本研究在CNKI以“留守儿童”“语言能力”为主题,对相关文献进行检索,为避免漏选,参考黄文桥的检索策略[5],以有关留守儿童的不同表述、语言能力的不同范围,对近20年农村留守儿童语言能力的相关研究进行概括性的统计与分析,并通过CiteSpace 6.1.R3 软件对检索结果进行可视化分析。
以CNKI为数据来源,检索表达式为:
SU %=’留守儿童’+’留守幼儿’+’留守男童’+’留守女童’+’留守学生’+’留守小儿’+’留守男生’+’留守女生’+’留守男孩’+’留守女孩’AND SU %=’语言能力’+’语言’+’口语能力’+’口语交际’+’表达能力’+’叙事能力’+’沟通能力’AND TKA=’语言能力’+’语言’+’口语能力’+’口语交际’+’表达能力’+’叙事能力’+’沟通能力’NOT SU %=’电影’+’艺术’+’心理学’
1.年度发文量分布情况
年度发文量分布情况直观地呈现了留守儿童语言能力研究的两个阶段,见图1。
图1 年度发文量分布情况
以2012年为分界点,相关学术论文开始迅猛增长,这同《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下简称“《纲要》”)的颁布有很大关系。《纲要》明确提出“重点发展农村学前教育”,努力推进农村学前教育的普及,增加农村学前教育资源。根据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估算,2010年学龄前儿童在农村留守儿童中所占比例为38.37%,规模达到2342万[6]。因此,随着《纲要》的颁布,占农村学前儿童比例较重的农村学前留守儿童的语言教育问题引起了学界的关注。此外,2011年制定颁布的《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11—2020年)》把做好留守儿童服务工作的必要性推向新高度,提出“健全农村留守儿童服务机制,加强对留守儿童心理、情感和行为的指导”,推动了留守儿童语言能力研究领域的发展。2019年颁布的《关于进一步健全农村留守儿童和困境儿童关爱服务体系的意见》明确了未成年人救助保护机构和儿童福利机构的职能定位,农村留守儿童社会救助体系逐渐成形,同年的论文发表达到峰值。由此可见,留守儿童语言能力研究的发文量与国家政策的颁布相关,国家教育领域顶层设计是影响文献数量的重要因素。
2.高产作者与主要研究机构分布概况
作者、机构合作网络能识别出的核心作者群和核心机构及其之间的合作关系,能比较直观地反映该领域研究现状。
图2 高产作者合作网络图谱
参数设置中时间跨度设定为2007年至2022年,timeslice数值为1,nodetype选择author,topN=50,得到节点数为166,连线数为117,密度为0.008 5的作者合作知识图谱。从图2可以看出,图中节点之间连线较少,仅个别作者存在共现关系,但共现程度和中心性较低,这说明了该领域研究独立、分散,尚未形成较为稳定的核心作者群。发文量大于3的作者仅有3位,这说明该领域的研究缺乏国内优秀学者的长期关注,使得该领域研究目前整体呈现“小而散,散而弱”的现状,相关学者的聚合力和影响力亟待增强。主要研究机构合作知识图谱中连线数仅为24,密度为0.003 3,并且合作关系局限于高层次教育单位及其附属机构之间,跨领域多机构合作有待进一步加强。值得注意的是,以李慧敏、冀芳、孙浩峰等人为代表的高产作者长期深耕,成为该领域研究发展的重要贡献者。
李慧敏认为叙事能力在儿童学龄前和小学低年级阶段发展最明显[7]。因此,她限缩研究对象为学龄前留守儿童,考察了学龄前留守儿童的叙事能力发展情况,对学龄前留守儿童的语言健康发展做出突出贡献。厦门大学孙浩峰等基于田野调查的微观社会语言学实证研究,重点关注福建侨乡“洋留守儿童”的语言生活,发现该类儿童语言生活整体呈现出“双言并存,普进方退”的特点[8]。冀芳采用调查问卷研究法分析西安外来务工人员语言使用情况、语言态度及其对留守儿童的语言期望[9][10],反映了父母语言态度影响留守儿童的语言使用。相关的重要研究还包括李金凤等以江西省九江市湖口县679个农村学前留守儿童为样本,运用Probit模型实证分析语言态度、语言环境对儿童语言使用的影响[11]。伏干以江苏省盐城市阜宁县中小学生留守儿童为样本建立mlogit模型,分析了年龄、父母、性别等因素对农村留守儿童语言使用的影响作用[12],上述学者在研究中制定了一系列科学客观的量化评估标准,对开展留守儿童语言能力定量研究有开创性的指导意义。
1.基于关键词共现研究热点识别
关键词共现能揭示某个研究领域的重点主题,高频关键词能反映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
为了简化知识网络的结构并凸显其中的重要节点和连接,我们使用Pathfinder算法来裁剪知识网络,得到节点数为211个,连线384条,研究主题趋向图谱中央位置密度为0.017 3的关键词共现图谱。
从图3可以看到,留守儿童作为检索主题词,出现频率最高节点,面积也最大。对除留守儿童之外频率最高的10个关键词进行排序,筛选中介中心性大于0.05的关键节点,得到以下高频关键词:对策、口语交际、农村、幼儿园、现状、留守幼儿。这说明相关学者将研究主题聚焦在留守儿童口语交际能力和干预对策,且重点关注农村幼儿园中留守幼儿的语言能力现状,详见表1。
表1 留守儿童语言能力研究高频关键词和词频统计一览表
2.基于关键词聚类的研究热点辨识
高频关键词聚类网络知识图谱的结果能展现各个关键词之间的联系紧密程度、主题层次及脉络,可以进一步反映研究热点,详见图4。
图4 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
本研究在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的基础上还使用LLR聚类算法进行了关键词聚类分析,聚类平均轮廓值(S值)和聚类模块值(Q值)为0.969 5和0.727 8,其中,Q大于0.3表示聚类结构显著,S大于0.5表示聚类合理。因此,本图谱聚类符合标准指标,聚类效果较好。对聚类结果进行优化共得到9个聚类标签,包括口语交际能力、对策、农村、幼儿园等。本文结合相关文献对聚类区域内重要节点做进一步分析。
(1)口语交际和表达能力
口语交际和表达能力是衡量儿童早期能力发展的重要指标之一,它通常指儿童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思想、感受以及社交需求的能力,相关的衡量指标包括词汇量、语法和表达技巧等。研究表明,在儿童发展过程中,口语交际和表达能力的质量可以影响儿童的思维能力、社交能力和学习成绩[13]。这是因为儿童在学习过程中需要通过口语交际和表达来理解和掌握知识并将其运用到实践中。此外,儿童只有通过口语交际和表达的实践,才能逐渐学会如何与他人合作、协商和解决问题,这深刻影响着他们社交能力的发展。
然而,口语交际和表达能力的发展受到多方面复杂因素的影响。特别对农村留守儿童而言,他们往往处于经济欠发达、教育资源匮乏的环境,口语表达能力发展更容易滞后。这些儿童也更容易遭受语言歧视和边缘化,导致他们的自信心和表达欲望受到打击,更加不愿意参与口语交流。为了探究留守儿童口语交际和表达能力现状,李慧敏通过语言测试法对农村学龄前留守儿童的句法能力进行测试。她发现相较于非留守儿童,留守儿童的比较句、疑问句、否定句等基本句法掌握欠佳[14]。随后,她又对农村学龄前留守儿童的语音能力进行对比研究,指出留守儿童语音能力发展滞后,存在儿化脱落、边音化、滥用轻声等语音错误[1]。此后,李慧敏参考“多彩光谱”语言评估标准,对农村学龄前留守儿童的叙事能力进行考察和评估[7],并将结果与非留守儿童进行比较,得出农村学龄前留守儿童的叙事能力普遍弱于非留守儿童、认知和社会性发展也相对滞后的结论。
针对上述现状,相关学者对阻碍留守儿童口语交际和表达能力发展的因素展开了深入探讨。首先是对留守儿童成长环境的讨论。例如,曾从周研究了家庭嘈杂度包括噪音混乱和无秩序对学前儿童语言能力的影响。他发现留守儿童的家庭嘈杂度水平高,其口语表达能力显著低于非留守儿童[15]。张维佳将成长环境从家庭进一步拓宽到了学校,不仅研究了家庭环境,包括家庭监护人的受教育程度、教育资源、亲子活动等对留守儿童口语表达能力的影响,还将农村幼儿园的硬件设施、师资力量、课程设置作为影响因素纳入研究范畴[16]。周富菊敏锐观察到了留守儿童网瘾的特殊现象,研究了网瘾影响下的留守儿童语言交际能力障碍。研究结果表明,由于缺乏信息筛选能力和自控力,网络消极信息造成了留守儿童的言语失范,扰乱了留守儿童的发展和身心健康[17]。
留守儿童口语交际和表达能力研究存在亟须完善之处。在评价体系方面,目前的研究停留在影响因素的探讨上,相关研究所使用的语言能力评价体系只能评估一个方面,没有完整系统的留守儿童语言能力评估体系,针对农村地区留守儿童语言能力发展的实证研究成果十分有限,纵深式研究更少。
(2)语言能力干预对策
为解决农村留守儿童的口语表达能力发展滞后问题,研究者们认为政府、学校、家庭、社区要协力引导留守儿童发展。首先,政府可以加大对农村地区教育事业的投入。例如,管理部门应该划拨专项资金,建立村级图书馆;加强对农村学校教师的培训和管理,提高农村学校的教学质量和师资水平[17]。学校要记录儿童的言语表现,建立语言档案,在课程设置和教学方式上,注重培养留守儿童的口语表达能力;父母可以就近工作,在儿童发展的关键期陪伴在儿童身边[1],还可以给孩子提供适宜的阅读材料,扩大他们的语言知识面和词汇量。也就是说,学校支持必须以学习引导与课堂支持为关注要点,家庭支持、政府支持可发挥行为导向功效[18]。
此外,有学者提出要通过语言干预、规划或管理的方法来改变或影响留守儿童的语言实践[19]。留守儿童家长要采取行动进行干预。比如,关注孩子的发音,及时指出并纠正发音错误,鼓励孩子模仿正确的发音;还要提供丰富的语言环境,让孩子接触到不同类型的文学作品、新闻、电影等,提高孩子的语言敏感性。
绝大多数语言学研究者没有采取干预实践,停留在理论的探索层面。这可能是由于实施干预需要付出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但提高农村留守儿童的口语表达能力是一项紧迫的任务,干预势在必行。因此,研究者需要针对中国农村留守儿童的语言能力问题展开更多的实证研究,开展干预实践,并积极寻找有效的干预方法。值得一提的是,文湘兰从临床医学的角度出发,采取加强语言环境和语言康复训练相结合的方法进行干预[20],邓玉清对200名1—3岁留守儿童进行研究分析,采取语言康复训练与语言环境结合的方法进行干预[21]。这种跨学科的方法对解决留守儿童语言能力发展的问题可能是一种可行的尝试。
(3)农村幼儿园建设
爷爷奶奶隔代抚养留守儿童以照顾其生活起居为主,对其语言教育、良好的学习习惯的培养、心理健康诸多方面无能为力。这就对幼儿园的补偿性教育提出更高的要求,以减轻儿童成长过程中父母缺失带来的负面影响。目前,学界主流观点认为农村留守儿童数量多的地区应兴办一批寄宿制幼儿园。年幼的留守儿童由于亲情的缺失,天生对监护人依赖感更强,对家庭式生活有强烈渴望,筹建寄宿制的幼儿园和中小学,建立“代管家长制”[22],可以让教师在学生的日常生活中扮演“家长”的角色,提供情感上的慰藉和支持,帮助留守儿童更好地适应学校生活。部分非典型留守儿童由父母单方在家看护,但农村留守儿童的家长受到知识水平限制,往往只能看到留守儿童语言发展中存在的外显性问题。而寄宿制幼儿园教师作为专业人员可以借助专业理论知识帮助家长分析内在问题,包括生理发育、家庭语言环境问题等[23],并结合实际情况提出相应的教育措施。但是也有学者研究结果表明,目前全国通行的留守儿童寄宿制幼儿园在学习、管理、安全等方面缺乏制度保障;代管家长制与亲属代管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留守儿童的亲情缺失问题,女童的家长代理还易引发安全问题[24],这就要求幼儿园教师必须具备足够的专业和道德素养。
《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中强调,幼儿园语言教育要为幼儿创造一个自由、宽松的语言交往环境。教师应鼓励留守儿童大胆表达个人想法,对他们的交流愿望积极反馈[15],创设一个留守儿童积极展示自我的环境,采用适合留守儿童的教学方法。例如,在课堂上,教师可以组织留守儿童进行小组讨论、角色扮演、表演等活动,让他们充分发挥想象力和创造力,表达自己的思想和感受。与此同时,非物质环境尤为重要,即教师要有目的地营造一个有利于儿童说话的心理环境[25]。教师应该设法与留守儿童建立亲密、信任的关系,给予其更多的关注和支持,加强师生之间的沟通和交流,促进留守儿童的自信,提高表达能力。
(4)语言环境和普通话
推广普通话,是中国为了克服语言多样性带来负面影响而实施的一项重要的语言政策[26]。在当前的中国社会,方言向民族共同语靠拢,普通话标准越来越明晰,熟练掌握普通话的人数逐年增加,普通话的便利会被更多人认识,重要性将得到进一步增强。然而,农村留守儿童在学习和使用普通话的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困难。例如,农村留守儿童及监护人在普通话的使用上乡音较重,祖辈家长甚至不会讲普通话[27]。在这样的家庭教育环境中,很多农村留守儿童都不能规范、标准地使用普通话,口语表达能力较差,害怕交流[14]。于是,诸多学者就留守儿童普通话使用情况和影响因素展开研究。
伏干教授的研究揭示了一个重要的社会现象:性别因素与留守儿童语言能力发展关系密切,男童以及母亲外出打工的儿童更需要加强普通话教育[12],因此,他建议社会在关注留守儿童的基础上应该对这部分留守儿童给予更多的帮助,提供更多的语言教育资源和机会。李金凤认为伏干对留守儿童语言使用的影响因素的选择不够全面且没有包含学前留守儿童,她通过研究学前留守儿童的语言使用情况,发现了更多的影响因素。除了性别和母亲外出打工之外,语言态度和语言环境对学前留守儿童语言使用也有很大的影响。改善留守儿童的语言环境要从多方面入手。除了加大农村学前教育投入、提供更多的语言教育机会之外,留守儿童父母也应该积极地线上参与孩子的语言学习,和孩子进行互动交流,营造一个充满语言刺激的环境[11]。冀芳也将研究的重点放在父母的主观能动性上。她将语言管理作为新的变量引入,研究了父母的语言管理对留守儿童语言选择和语言能力发展的影响,指出父母对语言使用和语言环境的管理能够有效地提升留守儿童普通话能力[10]。上述系列研究中,研究对象从整个留守儿童群体逐步缩小为学前留守儿童,同时对影响因素的探讨也在不断丰富和细化,研究承前启后,持续精进。
首先,年度发文量分布情况以2012年前后《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和《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11—2020年)》的颁布为转折元年,学界对农村留守儿童语言能力的关注度逐渐上升,在2019年《关于进一步健全农村留守儿童和困境儿童关爱服务体系的意见》出台时达到峰值。随着后续留守儿童保护相关政策制定的放缓,该领域热度也逐渐保持稳定,这表明农村留守儿童语言能力研究领域的发文量与国家政策的制定和颁布相关。
其次,本文通过对关键词共现和聚类的分析得出,农村留守儿童语言能力研究的热点主要集中于4个方面,分别是口语交际和表达能力、语言能力干预对策、农村幼儿园建设、语言环境和普通话。在农村留守儿童语言能力领域,对单因素的分析、干预对策的制定、幼儿园的建设等方面的探讨已经非常细致,但缺乏实证研究和纵向干预实践,也尚未建立完整系统的留守儿童语言能力评估体系。
随着国民经济协调增长和发展,我国农村留守儿童广布的现象将逐步得到解决。在此过程中,语言学者应积极承担起责任,制定评估农村留守儿童语言能力的评价体系,找到提高农村留守儿童语言能力的干预手段,并在实践中提高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