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婷 王丽明
【摘要】美国当代作家安东尼.多尔的作品《所有我们看不见的光》呈现了一个混乱且复杂的二战伦理环境:自然被破坏;人性被扭曲;社会道德更是堕落与崩塌。本文拟从文学伦理学视角出发,对小说中所涉及的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伦理关系进行深入探讨,以揭示在小说中两位身处异国的少年艰险存生、逆光成长的二战环境下,战争对自然与社会伦理所造成的破坏,以及在忠于人性与服从国家军事侵略两难抉择的伦理困境下,人性的建构对做出正确的伦理选择所起的关键性作用。
【关键词】《所有我们看不见的光》;文学伦理学:伦理关系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3)34-0019-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34.006
基金项目:中国矿业大学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研究与实践项目《研究生优质教学资源建设与教学模式方法改革》资助项目(项目编号:2021YJSJG022)。
美国当代青年作家安东尼·多尔(Anthony·Doerr)因小说以及短片故事集而闻名并曾多次获得欧·亨利短篇文学奖。他的作品主题广泛,涉猎颇丰。其中人类道德伦理,自然界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多尔作品中常见的主题。2015年多尔凭借长篇小说《所有我们看不见的光》(All the Light We cannot See)荣获普利策小说奖。普利策奖评委会曾评论道:该小说与其他战争小说不同的是,它突出了科技与战争、人性的关系。该小说故事背景设置在德法第二次大战期间。德国少年维尔纳因父母双亡,从小便与妹妹尤塔生活在孤儿院。对科技着迷的他为摆脱自己的底层命运,实现自己的理想,努力考上了一所纳粹精英学校。殊不知这里将会是他噩梦的开始。幼年失明的法国少女玛丽洛尔与父亲生活在巴黎。本应生活在幸福与知识包围的环境下,战争却迫使她背井离乡甚至与自己的父亲骨肉分离。两个本无命运交集的孩子因战争、无线电以及对光的追寻与渴望走到了一起。但是前方等待他们的却是不同的命运结局。小说以时空交替、双线并进的方式描述了战争对自然界,人性,以及社会伦理道德所带来的毁灭性摧残。以往对该作品的关照角度主要集中在生态、意象解读、人物生存困境,身份危机与建构等方面,而对于书中三重伦理关系的解读却很少。本文基于文学伦理学中的伦理关系视角,对多尔书中所涉及的人与自然、社会,人之间的伦理关系进行深入探讨,以揭示战争对自然与社会伦理所造成的破坏,以及在人性与效国两难抉择的理论困境下,人性的建构对做出正确的伦理选择所起的关键性作用。
一、自然破坏、生态失衡
聂珍钊教授曾说过:“伦理的核心是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形成的被接受和认可的伦理秩序以及在这种秩序的基础上形成的道德观念,和维护这种秩序的各种规范。”[3]其中“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人之存在的本源性关系”[2]。大自然不仅是人类身体的安置场所,更是人类心灵的栖息地。然而随着人类的进化,人类自然属性逐渐丧失。因此人类由以往的敬畏自然演变成开始大张旗鼓的“征服”大自然。《所有我们看不见的光》一书涉及主题多样,其中人与自然的关系也是多尔反复关照的主题之一。随着工业化的发展,自然环境受到了严重的破坏,生态系统严重失衡,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也日趋紧张。故事主人公维尔纳出生于德国关税同盟煤矿工业区。“那里是铜城,是煤乡——一个遍地是洞的地方。”[1]在这里“大烟囱吞云吐雾,矿井里的升降机忙上忙下,煤渣堆上光秃秃的树像一只只骷髅的手,挣扎出地面,刺向天穹。”[1]矿物的大肆开发使得整个工业区的人们常年生活在废气弥漫、乌烟笼罩的环境下。这里似乎没有什么郁郁葱葱的景象。枯枝败叶,遍地的工业化痕迹成为了此处的重要标志。
人在创造环境的同时环境也在创造人。在这种严酷的自然生存环境下,矿区的众人犹如蝼蚁般徘徊在社会底层的边缘。他们的身体健康不但会受到来自自然的“反馈”,在恶劣的环境下苦苦谋生也是他们人生一大难事。有工作的人们每天“弓腰驼背,饥肠辘辘,头盔下的脸像是黑色的炉瘤,死气沉沉”[1]。失业的矿工则每天死气沉沉,一动不动地蹲在某个地方。矿区的人们每天所要面临的不是朝霞的普照,而是亲人的或死或伤。工业区没有一个男孩子可以逃脱此命运,因为“所有男孩子,只要到了15歲就必须马上到矿区工作,无一例外”[1]。工业革命的发展同时也是引发战争的主要原因,尤其是科学技术的发展。科技的发展本应是为人类造福,然而在二战这样一个道德腐败的世界里,科技不仅成为了反人性的工具,同时科技的发展也招致了对自然的过度开发与破坏。战前的法国巴黎融汇在一片祥和宁静的氛围中。在这里就算是一个小小的交叉路口,一年到头都会得到四季的眷顾。“秋天沉浸在……花架上的飞燕草,香豌豆花和玫瑰的味道里;冬日飘荡在烤栗子的香味里。”[1]被雨水滋润后的夏天“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朴树和雏菊的气味”[1]春天更不用说,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花草树木的芬芳。在这里还有一座很大的博物馆。博物馆里陈列和研究着几乎有关大自然的所有东西。同时这里也是女主人公玛丽洛尔父亲工作的地方,对于玛丽洛尔而言,博物馆已俨然成为自己第二个家(患先天性白内障失明的原因,她的父亲不得不时刻把她带到身边)。博物馆里有她最爱贝壳模型,在这里玛丽洛尔学到了许多有关自然界有趣的知识。但是二战爆发,德军进攻巴黎时整个城市“处处散发出紧张与不安,仿佛这座城市被建在气球上,有人不停的吹啊吹,气球要破了一样。”[1]德军飞机轰炸了巴黎。人民开始到处逃亡。博物馆贵重物品被连夜撤离,尤其是那一颗代表着人性欲望与邪念的宝石“海之焰”。德军侵占了巴黎,同时也占据了博物馆。巴黎这所自然博物馆可以被看作是大自然的缩影,所以德军侵占的不仅是一所小小的博物馆,更是他们对大自然的讨伐与破坏。
玛丽洛尔与父亲逃离到了圣马洛,一个四面环海的城市。这里有海浪拍打的海滩、神秘古老的城墙、有湿润的海风、有阵阵海鸥的叫声。可是无情的战火还是蔓延到了这一自然生态胜地。被进攻后的圣马洛“尘土如云”,城市里的建筑被炸地分崩离析,空气里到处充斥着烟味与烧焦物品的气味。火苗点燃城市的各个角落。“雨燕在烟囱里着了火,像炸开的火星一样飞离火海,穿过城墙,义无反顾地冲向大海。”[1]墙角横尸的马匹,因丢失巢穴而着急地飞来飞去的小燕子。本应盘旋在天空中的海鸥却不见了踪影。沙滩各处都埋藏着致命的地雷。种种这些表明人类因为欲望与贪婪直接招致了战争,同时也在直接或间接地毁灭着生态与大自然。战争是个贪婪的加法,需要很多很多的陪葬品。毫无疑问对大自然的破坏就是其中一个。人与自然应当如何相处一直是一个相当重要且棘手的问题。如果人类过分地掠夺自然,破坏生态的话,那么自然会受到大自然的反噬。战争中的德国军阀代表着大自然的破坏者,而被进攻的巴黎与圣马洛则代表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一种理想状态。破坏自然者必败之,所以在圣马洛这样极具代表性的生态圣地内,德军终是战败投降。
二、社会之殇,个人之伤
人是社会的一部分,个人与社会是紧密联系的,所以人与社会的关系也是文学伦理学批判与探索文学道德伦理价值的重要角度。并且作品中的时代社会背景可以通过当时的社会伦理环境反映出来。而人一旦处于既定的社会伦理环境中,不论喜欢与否,他都逃脱不了它的影响、束缚与限制,并且“个人与社会的伦理关系还集中体现在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的矛盾统一上”[4]。要想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下生存发展,那么个人利益要与社会利益和谐一致。反之亦反。维尔纳出生在德国一处关税同盟煤矿工业区。在这里,所有的男孩只要年满15岁就要去矿区工作。没有哪个男孩可以摆脱这种命运。二战爆发时“加入国爱青年团成为强制命令”[1]。在青年团里,大家每天都要接受集训,并且高声吟唱“生则忠诚,战则勇猛,死而无畏的口号。”[1]在这里所有的学习,所有的集训都是在为德国讨伐其他各国做准备。并且纯正的德国血统是他们得以生存的最后底线。从小动手能力就很强的维尔纳对什么都充满着好奇。尤其是在他无意间捡到一架破损的收音机后,收音机里面的广播更是让他对科技充满迷一样的向往。本应一生都留在矿区的他却因一次偶然的机会(修好矿区官员西德勒先生妻子的收音机)获得了进入一所顶级的军事科技学校就读的“入场券”。为圆自己的科技梦,为了广播里的那句“睁开你的眼,在它们永远闭上之前,尽可能地去看”[1],维尔纳离开了生活了十四年的矿区,离开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埃莱娜夫人与妹妹尤塔,开始了茫茫的求知之旅。在学校里,出色的计算天赋与动手能力很快便让他得到了工艺学教授豪普特曼的赏识与重用。本以为离梦想又前进了一步的维尔纳时常会幻想自己有一天“穿着白大褂,昂首阔步地从机器边走过……有一天,他会赢大奖,密码破译,火箭推进,所有最新的技术。”[1]殊不知这一切仅仅只是他噩梦的开端。
二战期间,科学技术成为了最有力的破坏性“工具”。一直在致力于圆梦的维尔纳,在亲眼目睹了学员们被无情体罚,俘虏们被残酷地折磨致死后,他的理想与信念便开始出现了裂痕。再后来他被派到前线做特种技术师,赴任途中火车上的尸墙,执行任务时被误杀的红发女孩,以及众多无辜的生命,所有这一切都让维尔纳深陷恐惧迷茫的深渊之中。更为可怕的是当他意识到时,他已无法脱身。维尔纳生活在一个德国道德沦败的动荡年代,在这样的年代里,每个德国人的责任与义务就是忠于国家,奉献国家,服务于国家的军事侵略。维尔纳从出生开始所处的道德伦理环境就不允许他有个人利益的选择。但是当他终于有一天鼓足勇气去选择自己的命运时,整个国家的伦理环境又迫使他的个人理想顺从二战的需求。维尔纳最初的梦想可能是成为一名造福人类的科学家。但是二战的需求却使得他的“梦想”成为了“杀人的工具”。但是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人在死之前必须活着。”[1]守不住自己初心的维尔纳每天活得如同毫无生气生气的工作机器一般。没了灵魂,没了光亮。战争破坏了无数座城市,毁了无数个家庭更是磨灭了无数人的梦想。
三、爱的感召、自我回归
人与人之间的伦理问题一直以来都是最突出,最重要的伦理问题。在社会生活中,每个人都通过一定的角色和身份与他人进行交往而发生各种关系形成所谓的社会关系。“典型的社会关系包括家庭伦理关系以及以朋友为首的社会伦理关系。”[4]并且在与他人交往过程中“个体通过他人的帮助或者凭借自己的力量进行一系列对他们自身的身体、思想、行为、存在方式的操控,以此达成自我的转变,以求獲得某中幸福、纯洁、智慧、完美或不朽的状态”[5]。
多尔从很小的时候便与妹妹尤塔生活在矿区的孤儿院内。孤儿院就是他们的家。在这里埃莱娜夫人,孤儿院管理人,一位从法国来的修女,给予了他们所缺失的母爱与关怀。这位温柔善良的法国修女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带来的“更多的是欣赏而不是管教”[1]。她会给孩子们唱歌,用温柔的法语给他们讲故事,还会用非常有限的食材给他们做出热乎乎可口的饭菜。面对维尔纳喋喋不休,无厘头的提问她也总是会“笑逐颜开地抚弄着维尔纳的头发,轻声细语的对他说道:他还小,不懂得这些问题是正常的,‘不过,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大事。”[1]埃莱娜夫人给与的温暖与关爱是维纳尔在身处残酷战场时心灵获得温暖与慰藉的方式之一。尤塔是维尔纳的亲妹妹,从小相依为命的他们对彼此充满信任与依赖。尤塔是一位善恶分明且极具个性与韧性的小女孩。虽是一名拥有纯正血统的德国人,但她仍认为德国对法国的入侵是“犯下了滔天罪行”。[1]追逐梦想固然是件好事,但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哥哥被训练成一个麻木不仁,冷血无情的杀人工具。维纳尔有意回避追梦途中的负面影响,但是“每次他想逃避的时候,意识深处总会出现的莫名其妙的警告声。”[1]毋庸置疑,这些警告有一部分是来自自己内心身处的良知,另一部分是来自妹妹尤塔。尤塔就像是一团雪,纯净、通透。她坚定不移的坚守着自己的初心。维纳尔身处异乡一直牵挂着她,同时尤塔身上的美好品质也是每当维纳尔触碰到内心深处的人性底线时唤醒他良知的一股希望之泉。
弗尔克海默既是维尔纳的同学也是战友。都说战场上无人性,并且福尔克海默还是一个极具暴力,冷漠无情的杀人工具。但他却一直默默陪伴与保护着维尔纳。同时他也是维尔纳在最后关头能够活着,做出正确人性抉择的重要帮手。是他赤手空拳地捅破防空洞口的砖石,营救了自己以及维尔纳。也是他一直帮维尔纳隐瞒着无线电收发机上来自玛丽洛尔的求救信号。在最后从被困的防护洞里逃生之后,福尔克海默对维纳尔说道:“拿上枪,走吧。”[1]“维纳尔最后看了他一眼:他破烂的外套和胡子拉碴的下巴。他大手的温暖。你行。”[1]也许是被维纳尔內心深处的良知与人性所触动,总之在最后关头是他使得维纳尔有了重新救赎自我的机会。在维纳尔被炸的四分五裂尸骨无存之后,尤塔仍不知自己哥哥是死是活。她自我封锁了对维纳尔的所有记忆,并且不愿意向任何人提及有关于他的事。爱恨交织也许是尤塔在哥哥加入政治教育机构后对他情感的最佳体现。故事接近尾声时福尔克海默把维纳尔死后的遗物带给尤塔,正是这些遗物使得尤塔有机会去向远在巴黎的玛丽洛尔探究哥哥维纳尔的过往种种,并且最终尤塔打开了心结,重新接纳了他。
在维纳尔实现自我回归的旅途中,玛丽洛尔可以说是一个最特殊的存在,因为相较于友情来说,维纳尔对于她的感情中掺杂了爱情。当他终于找到小时候所收听到的法国科普节目的录制地点后,(这也是他小时候和尤塔幻想过多次的地方),他便幻想着要登门拜访。但是现实的残酷(“如果维纳尔按响门铃,那个老头会被当作恐怖分子,被逮捕,然后被就地枪毙。”)[1]只能让他站在门外久久凝望。本以为会有机会见到自己童年时所崇拜的著名的老科学家,结果从房门里走出来的确是一位小姑娘。这个从自己梦想开始的地方走出来的小姑娘对维纳尔来说本就自带光环般得深深吸引着他,玛丽洛尔身上的那份纯洁真挚更是令他深深触动。当被困在蜜蜂酒店的维纳尔再次在自己组成的收发机上听到熟悉的法国科普频道后,小女孩那婉转悠扬的法语播音以及最后的求救信号让他那被战争麻痹了的纯真的,人性的自我之魂再次鲜活起来。维纳尔没有把接收到外界信号的消息告诉任何人,这种包庇行为有极大的可能会葬送掉自己的生命,但是“人在死之前必须活着”。[1]这次维纳尔选择在死之前有意义有价值得活着。他不再被动地接受战争给他带来的一切,他开始做出自己的人性选择。从大黄蜂酒店逃生后的他第一件事便是去营救玛丽洛尔。对着自己军士长伦佩尔开枪的维纳尔已经开始了他对折磨了他已久的战争的反抗。为找回自我他变得勇敢无畏。当玛丽洛尔问他是否勇敢时,他说:“很多年不是了,但今天是,也许今天我是这样。”[1]成功营救出玛丽洛尔并把她护送到安全地带后,维纳尔自己却被法国抵抗战士当作俘虏抓获起来。良知回笼,自我回归的他似乎接受并且原谅不了那个曾经所犯下罪行的自己。他吃不下,睡不好,意识总是似有似无的把他带到他那个曾经想尽办法逃离的地方——孤儿院。现在会想起那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跪在炉火旁的埃莱娜夫人,躺在床上的孩子们,幼小的尤塔,甚至是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风吹不动光”[1],因为光明是正义的,人性之光是永远不可撼动不可遮蔽的。越过人性底线的维纳尔最终选择炸死在了他自己的部队三个月前埋设的地雷上。维纳尔最后的选择虽葬送了自己的生命但同时也挽救了其他可能被地雷炸死的人。维纳尔在死之前可以说是完成了自我的转变,升华了自我的灵魂。当然这些转变离不开上述所说的种种感情。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这些都是人性之爱。人性之爱唤醒了身处深渊的少年,让他在生命倒数之前做出了正确的伦理选择,升华了灵魂找回了自我。
四、结语
安东尼·多尔在《所有我们看不见的光》中呈现了一个被战争破坏的自然界,以及混乱、黑暗、扭曲的人类世界,其中的极端伦理环境不仅导致了人与自然之殇,更是让主人公维纳尔深陷自我迷失与人性濒危的痛苦与迷茫之中。本文通过对作品中三组重要伦理关系的分析与探讨,揭示了战争伦理环境内部激发的种种冲突与危机。深入了解战争之危害,构建美丽和谐社会,符合全世界的呼吁与诉求。
同时本文也揭示了作品中多尔所倡导的人与自然、社会和谐共生的观念以及人性救赎之道。多尔认为只有热爱尊重自然才会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只有保持本我才不会在社会困境中迷失自我。并且人性之爱是唤醒人性良知,重构人性的关键,爱的关怀与感召更是人在战争中获得救赎的重要源泉。“战争是个贪婪的加法,需要很多很多的陪葬品”,战争不仅是全人类的宿敌更是全自然界的灾难,所以多尔也呼吁全世界,热爱和平远离战争。
参考文献:
[1]安东尼·多尔.所有我们看不见的光[M].高环宇译.北京:中信出版集团股份有限公司,2015.
[2]聂庆娟.《白鲸》中的多重伦理关系的现代阐释[J].湖南社会科学,2013,(04):214.
[3]聂珍钊.文学伦理学批评:基于理论与术语[J].外国文学研究,2010,(1):12-22.
[4]杨水平.文学伦理学视域下《阿姆斯特丹》的伦理关系研究[J].牡丹江大学学报,2020,(3).
[5]汪民安.西方文论关键词:福柯[J].外国文学,2010,
(3).
作者简介:
朱小婷,女,江苏徐州人,中国矿业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王丽明,女,江苏滨海人,中国矿业大学外国语言文化学院副教授,硕士,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笔译。